和影卫私奔的第N次—— by一百〇一

作者:一百〇一  录入:10-15
上一世,戚景行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手里,借尸还魂之后,他以为自己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可却偏偏遇上了一个叫戚巳的人。
他温柔,木讷,善良,武功高,长的也好看,会给他买甜糕,会扮花猫逗他开心,还会为他拼命……
就在他即将沦陷的时候,戚巳却消失了。
再见面,已是八年之后,那人跪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称:“少主。”
戚景行:就算是有苦衷的,也不可原谅,除非——
你也喜欢我。
内容标签:强强 灵魂转换 江湖 天作之合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戚景行,戚巳 ┃ 配角:青癸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傲娇少主和位高权重老忠犬的故事
立意: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刺杀来得凑巧。
阳春三月,踏青郊游的好时候,破月教少主戚景行携一众仆从,寻了一处花红柳绿的妙地。
下人们搭好了棚子,恭恭敬敬地将金尊玉贵的少主大人从马车上请下来,端了茶,递了水,摆了西域特供来的果盘,还不等戚景行坐下,意外就发生了。
一道寒光自林间飞射而来。
迅疾如闪电,若非戚景行躲得快,只怕便要命丧当场。
“铮!”
飞镖落地。
与此同时,原本空寂幽静的林子里凭空出现了一群黑衣蒙面的刺客,黑巾遮去了大半面容,只留下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对面的戚景行。
短暂的沉默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刺客,杀人啦!”
“哗啦”一下,刚刚还围在戚景行身边献殷勤的丫鬟婆子顿时一哄而散,连个鬼影都没留下。
戚景行揉了揉被飞镖震的发酸的胳膊,“啧”了一声。
外面找来的人确实不靠谱。
戚少主往后退了三步,隐在暗处的青衣卫现身,横刀将他护在身后。
青衣卫隶属破月教,是破月教下最坚不可破的一把剑,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有青衣卫在,便是再来这样十场刺杀,也不在话下。
只是可惜……
戚景行揉了揉眉心,忽然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只带两名青衣卫就肆无忌惮地跑出来的。
这下倒是有些麻烦了。
他正思量间,却见身前护着他的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为首一人不再犹豫,飞身上前,与对面的刺客缠斗起来。
另一人则后退一步,架着戚景行的胳膊,转头就走。
“少主,属下护送您先行离开。”
青衣卫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百,这是要弃车保帅了。
主子遇险,影卫舍身断后是应该的,只是青衣卫培养不易,费时费力,如此就要断送一个,倒是可惜了,戚景行心下喟叹,大约意识到是自己的掉以轻心才会害了对方,戚少主难免产生了三分愧疚,离开前便转头多看了一眼,想着等回了破月教,也好给他画幅像,拜一拜,烧些纸钱。
青衣卫一贯的打扮,一身青灰色短打,一副黑色面罩遮住上半张脸,杀起人来,连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可眼前的这位却与戚景行往日见过的青衣卫不大一样,一块纯黑色的面巾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眼睛清冷极了。
戚景行产生了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眼前的这个人……他见过。
也不知是天意凑巧还是冥冥中已有定数,就在戚景行打算转身离开的霎那。
那人腾空跃起,躲过了杀手手里狠辣的长剑,面上的黑巾却被割断,落在地上。
面巾底下,男生女相。
这么说也不大准确,那人的眉毛极细,嘴唇极薄,乍一看或许会误认为是女子,但只肖再多看一眼,便能从那冷厉的眼神中确定,他的主人,分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都说薄唇者薄幸,这样一张脸,像极了万花丛中过的公子哥,而不是整日喊打喊杀的青衣卫。
剑眉星目,颜如冠玉。
却也正是这样一张脸,让一向张扬洒脱,不拘小节的戚景行僵立原地,瞳孔蓦地放大,仿佛看见了最不该看见的人一般,微微张开嘴,急促的呼吸了几声,待要说什么,却因情绪激动半天也发不出声音。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护送戚景行离开的青衣卫并没有发现主子的异常,尽职尽责地架着已然失魂的戚景行几个起落,飘然远去。
等戚景行终于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已经被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直到此时,他尤浑身发冷,如在梦中。
竟然真的是他!
戚景行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按耐下了心中卷起的惊涛骇浪,转头就往回走。
青衣卫吓了一跳,连忙去拦,迎面挨了一记窝心脚,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本少主你也敢拦,活腻了吗!”
向来玩世不恭的少主眼睛里竟有一丝杀气,青衣卫后背发寒,眼看着戚景行走远,只好捂着胸口,满目戒备的护在戚景行身后,又往回走。
******
戚景行去而复返,前后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林中搏杀已经结束。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却不是青衣卫的。
数十名杀手横尸在地,死不瞑目。
青衣卫队里没有这样的高手,只除了……青衣卫统领———戚巳!
此时此刻,那人正倚剑蹲在地上,检查的周围的尸体,他似乎是发觉了什么,身体蓦地僵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满面肃杀还未退下,却在看见戚景行之时瞳孔剧烈的震颤了一下,惊恐一瞬即逝,若非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可惜,此时此刻的戚景行眼里心里都是他,怎么可能会没看出其中的异样。
原来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早就将我忘了呢?
戚景行冷笑着,跨过地上的尸体,一步一步逼近戚巳。
明明嘴角扬起,面上却一丝笑意也无,戚巳想起了自己往日出任务时遇见的毒蛇,吐着蛇信子,而自己就是他脚下的猎物,下一瞬,就会被毒蛇缠住,狠狠撕咬。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不该和戚景行出来的。
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戚景行应该早就将自己忘了的。
思绪纷飞间,那人已经逼至身前,幽深的眼睛与八年前一模一样,戚巳下意识躲开那目光,踉踉跄跄地往后退。
他退一步,戚景行就往前走一步,终于,后背撞上了什么,戚退无可退了。
堂堂青衣卫统领,几时曾如此狼狈过?
索性心一横,屈膝跪了下去,哑着嗓子喊了句,“少主”。
戚景行却跟没听见似的,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冷,直到与戚巳贴在一起,听着对面急促的呼吸声,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狞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那人的下巴。
近乎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不见,可还认得我吗?”
话语中的寒气让戚巳瞬间毛骨悚然,他甚至不大敢看那道熟悉的目光,咕嘟咽了口口水,“……记……得。”
相依为命,生死与共,他们曾彼此扶持,相互支撑,又怎么会忘?
倾注了记忆的两个字也将戚景行拉入了回忆里,他难过地看着眼前的这张脸。
恍如梦中。
八年了,这张脸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五指收紧,几乎将那张脸捏变了形。
戚巳吃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戚景行一字一顿。
“是……”戚巳连说话都有些困难,“属下的错。”
一旁的青衣卫尚摸不着头脑,他不过是普普通通和统领出一次任务,护卫一下少主,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眼看戚巳就要招架不住,他开口打断了戚景行,“少主!”
戚景行转头,却是方才被他踹了一脚的青衣卫,那人满脸急色,担忧地看着戚巳,像是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似的,“统领身上还有伤呢?”
他眸色微动,目光下落,果然看见了戚巳胸口处被划破的衣服,还有深色血迹染在上面,衣服偏暗,他方才并没有发现,但相比于这道伤,他更关注另外一件事。
“我说当初你怎的忽然消失了,原来……是我阿公许了你更大的好处。”
当初一个普普通通的青衣护卫,如今竟已成了大权在握的青衣卫统领。
戚景行冷笑着松开了捏着戚巳脸颊的手,偏白的脸上留下了两道青痕。
他踹开脚下的一具死尸,狰狞地笑了笑,走向方才为戚巳求情的青衣卫面前,“你很关心你家统领啊,叫什么名字?”
那人已被戚景行不同往昔的气势镇住,不由看了戚巳一眼,愣愣答道,“属下青癸。”
“青癸……”戚少主将这两个字在唇齿间磨了磨,平白让青癸听出了些许杀意,他莫名打了个寒颤,察觉到什么似的,本能地收回了目光。
那人又道,“你去,与本少主找幅镣铐来,将你家统领拷上。”
青癸蓦地瞪大了眼,“敢问少主,统领犯了什么错,您要如此重罚?”
戚景行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身后的戚巳,对方脸上的印子还没消,“不如戚统领自己说说是为什么吧。”
戚巳抿了抿唇,道,“属下护主不力,让少主陷入危险境地,理应受罚。”
出来踏青是戚景行自己决定的,只带两名青衣卫也是他决定的,什么“护主不力”本就是无稽之谈,他只是想要一个折腾人的借口罢了,戚巳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了解他。
戚景行满意地笑了笑,又加了一条,“还有纵容下属,以下犯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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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逸穿进了一本书里,这书里有他的白月光
萧潇总是傻乎乎的,大家都说傻人有傻福,但萧潇的命运却很惨,
八岁的时候,他被当朝逸王爷所救,从此下定决心要嫁给他。
十八岁的时候,逸王爷纳侧妃,他傻愣愣的闯进了喜堂,“我也想嫁给你,你把我也娶了吧。”
逸王爷果然娶了他,还在大婚之夜要了他。
十八岁到二十一岁,他被抛弃在王府最偏僻的小院中,忍受了三年的欺凌和毒打。
二十二岁的时候,逸王爷谋反事败,被赐毒酒,萧潇从荒凉的北苑逃了出来,遍体鳞伤,死期不远,他想不明白小时候那么温柔的逸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了得到一个答案,他只身前往死牢,却被狱卒□□致死。
褚逸有严重的心脏病,他的世界里没有高兴,没有难过,没有生气,没有任何会让他激动的情绪,却独独在看见书中关于萧潇哪怕只是三言两语的描写时,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脸发红,身发热,活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似的。
他把所有关于萧潇的描写看了一遍又一遍,几乎每个字都背了下来,终于确定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纸片人。
他觉得,自己会喜欢萧潇,大概就是因为他的性子乖软又决绝,像极了自己收养的流浪猫。
流浪猫是他在一个下雨天捡的,陪了他五六年间大大小小五场手术,最后还是死了。
如今他也要死了,临死前,他想,这辈子自己过的不算如意,下辈子一定要有个好身体,最好还能遇上像萧潇那样的爱人。
不知是上天开眼,还是上天没眼,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既然真的成了小说里白月光的人渣相公……

但戚景行总是热衷于为难别人。
他掸了掸袖子,找了个阴凉的石头坐下,满面冷怒消失,又变回了那个放浪形骸的破月教少主,悠悠抬起慵懒的眼睛看向青癸,淡淡吩咐,
“没关系,你可以去镇子上买,什么时候把你家统领拷上了,什么时候本少主就跟你们回破月教去。”
青癸不由暗暗攥紧了拳头,这里荒郊野外的,谁知道还会不会再遇见第二批杀手,现在统领也受了伤,他怎能轻易离开?
僵持许久,终还是跪在一旁的戚巳开了口,“少主,此地危险,不宜久留,恳请少主先同属下回教,属下之过,待回去之后,愿受教规重罚。”
他说的诚恳,戚景行并没有听进去,甚至还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戚少主平日里或许好说话,但若是他决定了什么,便是谁也劝不住的。
青癸不知所措地看向戚巳,对方只好冲他点了点头。
他不敢不听,只能先去买镣铐。
青癸一走,林子里只剩下戚景行和戚巳两个人,一跪一坐,一阵暖暖的春风吹过,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安静的有些诡异。
戚巳跪了一会儿,方才试探着开口,“少主……可要换个地方,此处污秽……”
戚景行连眼睛也没睁,“青衣卫不是有化尸水吗,怎么,你处理不了?”
戚巳默然,他是有化尸水不错,只是……
思索一番后,他没多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起身淋在了那群杀手的尸体上。
刺啦刺啦的声音响起,戚景行闭着眼睛,想到了很久以前他吃过的烤肉,快烤好时,也是这样的声音。
有些不合时宜了。
没多一会儿,空气中泛起一阵恶臭。
化尸水的缺点。
遍地的尸体,腐烂的味道,还有熟悉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像极了八年前,戚景行小小的怀念了一下。
******
两人最终还是换了一处干净又空气清新的地方。
不远处有一条河,河水清澈,阳光一照,还能看清河底的游鱼。
戚巳脱下外袍,垫在石头上,伺候着戚景行坐下后,思索了片刻,依旧寻了块坚硬的地面跪下。
他跪得靠后,既能随时保护戚景行,又不在戚少主视线范围内。
阳光透过林间间隙洒在戚景行的脸上,斑驳的光影勾勒出独属于少年人的鲜活。
那鲜活中还带着阴郁。
“哗啦”一声,鱼儿跃出水面,又落下去,惊动了戚景行,他睁开眼,起身来到戚巳面前,粗暴地将他衣服扯开。
胸口的伤露了出来,刀口很浅,血也已经凝固了,并不严重。
他又在衣服里面翻翻找找,终于寻见了藏在里衣里面的飞刀。
“你还是喜欢把东西藏在这儿啊。”他声音不大,说完,还十分嫌弃的把沾了血的手在戚巳的衣服上擦了擦,之后,手腕一抖,飞刀脱手。
“嗖”一声,钉在了一团毛茸茸的白色上。
兔子两腿一蹬,断气了。
“去给本少主把那只兔子烤了。”
戚巳烤肉的手艺很好,这一点少有人知。
他把胸前扯乱的衣服整理好,起身去捡兔子。
野生的兔子,却少见的肥,拽着耳朵拎起来,足有一尺半长,连毛都长得很旺盛。
就着河里的水,戚巳将兔毛清理干净,又开肠破肚,来来回回在河里涮了三遍,才升起了火,架起兔肉,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有一阵油香味飘起,戚景行提了提衣摆,也来到火堆跟前,他什么也没干,只是盯着戚巳看,眼神已经没有了多少怒气,却也绝对不是平静。
火升的旺盛,戚巳又离得近,不一会儿,脸就被烤得滚烫发红,他被盯得实在不自在了,不着痕迹地把头低下去。
“抬起来。”戚景行偏不让他如意,随后又是一笑,淡淡道,“这短短的片刻,我已经在脑子里想好了一百种折磨你的办法。”
兔子已经烤得冒油了,戚巳眉眼低垂,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属下……都认。”
戚景行轻蔑的笑了一声,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烧了一半后熄灭的柴火,“既然当初能为了权势背弃我,怎么这会儿不会求饶呢,你求一求我,兴许我就能饶你呢?”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戚巳将头埋的更深。
“我让你抬起来,”戚景行声音陡然拔高,忽又坠下去,如陡峭的山峰,险峻又危险,“听不见吗?”
戚巳睫毛一颤,又将头抬了起来,却仍旧没有直视他。
烧黑的木棍在戚巳嘴巴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赏你的,回教之前它若是不见了,我就把你那个叫戚巳的属下乱棍打死。”
戚巳低低地应了声是,声音波澜不惊。
戚景行听得分明,又狠狠道,“我该用烧红的炭火画的。”
青癸并没有耽搁多久,便买回了镣铐,还寻回了惊走的马车,车上随行伺候的人早就吓没了人影。
戚巳的兔子也烤好了,外香里嫩,咬一口便往外滋滋冒油,他膝行上前,把兔肉恭敬地递给戚景行。
戚景行接过,顺便提醒了一下呆鸡一般立在一旁的人,“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你家统领把东西带上。”
青癸目睹统领一副卑微的模样,满腔心疼,却敢怒不敢言,拿着镣铐上前,看见戚巳脸上的炭迹时,顿时瞪大了眼睛,嘴角狠狠抽了抽。
“统领,青癸……得罪了。”
镣铐一上,戚巳稍微一动便丁零当啷的,煞是好听,戚景行盯着看了一会儿,却冷笑一声,凉凉道,“戚统领教导的好下属,还真是心疼你,连本少主都不放在眼里了。”
他前半句话还是嘲讽,后半句却裹挟着怒火,骤然落在青癸身上,青癸后背发寒,腿一软,跪了下去。
“少主!”戚巳大惊,他了解戚景行,便知他此刻的样子是真怒了。
镣铐拷在他手上,他自然能感觉到上面做了手脚,要比普通的镣铐轻了许多。
“是属下教导无方,还望少主网开一面。”他语气迫切,以头抢地。
戚景行玩味道,“我若是不想呢?”
“少主若觉镣铐不足以惩戒属下,可以在上面坠块石头。”
青癸一听,如何能依,红着眼睛,“不,少主,是属下自作主张,与统领无关,您要罚就罚我好了。”
统领身上还有伤,再在铁链上坠块石头,手脚非得磨破了不可。
两人相互求情,倒是情真意切,戚景行眯起眼睛,冷哼一声,把手里刚烤好的兔子扔进了火里。
“噼啪”几声,火星四溅,眼看就要炸到戚巳脸上,正好此时,戚景行怒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转身上了马车。
火星恰落在戚巳眼前。
“统领!”青癸急忙上前扶起戚巳,查看他的伤势,好在这一脚偏了些,并没有踹在刀口上,“您没事吧?”
戚巳冷冷看了他一眼,寒声道,“这么多年交给你的尊卑礼仪,都喂进狗肚子里了。”
戚巳为人沉静,许久没有这么不顾形象地骂过人了,意识到统领是真的生气了,青癸吓得一缩脑袋,喏喏道,“属下……知道错了。”
戚巳推开他的搀扶,拖着镣铐,也跟往马车而去,今日这批杀手来路不明,也不知道有没有留后手,现下他们还身处危险之中,少主又因见了他而心神大动,理智全无,如今必须尽快赶回破月教。
可还不等他走到跟前,戚景行却一撩帘子,探出了脑袋。
面上冷怒已经淡了下去,换上了一种更可怕的笑,“统领大人剑法了得,想来脚程也不错,青癸,去,把你家统领大人拴在马车后头,我倒想看看他的两条腿能不能跑的过马儿的四条腿。”

青衣卫统领的两条腿比马儿的四条腿快多了,不过,手脚带上镣铐就不一定了。
随行伺候的人早就被方才的刺杀吓跑了,如今跟在戚景行身边的只有戚巳与青癸两人,可怜武艺高强的青癸只能当起了马夫,此时此刻,本该立刻送少主回破月教,但他却忧心马车后面的戚巳,不敢走的太快。
春日繁花正盛,阳光也和煦,戚巳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马车后面,车虽然走的不快,但他脚上带着镣铐,马车中又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不能用轻功,就有些折腾人了,跟着马车跑了没多久,戚巳额头布上了一层细汗,口干舌燥。
为了更好的折腾人,戚景行没有走官道,一路颠簸不说,等到了伏令山脚下,他还非要在镇上的客栈住一晚。
说一不二的戚少主谁也劝不动,青癸只好改道往镇子上走。
破月教少主向来张扬,坐的马车也奢侈豪华,镶金戴玉,到了街上,自然而然地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纷纷让开一条道,或好奇或诧异地看着被拴在马车后面的男人。
那是个十分俊美的男人,看上去年龄不小,却长了一张比女人还要艳丽的脸,长时间的体力消耗让他脸色发白,额间爬了一层薄汗,一身稍显凌乱的青衣,再配上脸颊嘴唇上意味不明的痕迹,有一种凌虐破碎之美。
惹人遐想。
有人指指点点开始猜测这行人的来历,马车豪华,马也是好马,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大户人家总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啧啧,怕是那车上之人养的脔宠,有钱人嘛,谁还没有点变态的癖好了?瞧瞧那姿色,夜里一把抓在软软的屁股上,可美死了……”
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的打了个寒战,没来由的背后发寒,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着一样。
他咽下了嘴巴里的话,咕嘟咽了口口水,心虚地往四周看了看,明明什么人也没有,奇了,莫不是见鬼了?
大汉啐了一口,皱着眉头从人群里退出去,还没走几步,竟“嘭”的一声平地摔出去老远,脸朝下磕在地上,待他爬起来,满脸是血,从嘴里吐出两颗牙来。
“他奶奶的,晦气!”那人捧着自己的牙,小声骂了一句,却一脚踩中了什么,低头看去。
是一颗天蓝色的漂亮珠子,他没敢捡,一瘸一拐逃也似的跑没了人影。
四周看热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一哄而散,连小贩叫卖的声音也更低了。
戚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将手里还未来得及出手的暗器收回了袖子里。
戚少主生怕自己不够招摇,选了镇上最大最豪华的一家客栈。
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青天白日里划过了几道阴影。
戚景行嘴角勾了勾,不愧是戚巳训练出来的,来得倒快。
小二哥一见那布灵布灵闪着光的马车,眼睛也跟着布灵布灵地发光,他一拍袖子,殷勤地跑上来。
“呦,客官,您快里边请,您是打尖儿啊还是住店啊?咱家甭管是酒菜还是客房,那可都是一等一的,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破月教知道吧,离这不远,那不少有头有脸的什么护法堂主啊,都爱到我们这来吃饭,您啊可真是来对了……”
“住店。”戚景行两个字打断了小二的聒噪,一只脚跨进客栈,没走两步,又停下来,回头冲着马车道,“过来。”
小二哥只以为那马车上还有什么大人物没有下来,满怀期待的等了半天,却见一个万分狼狈的人从马车后头走了出来。
他微垂着头,但那脸上的大黑叉实在是有些明显了,手脚上的链子也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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