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都进去了,看他们的表情也不像很危险的样子,应该没什么事】
那木楼说是木楼,其实并不是,有很多道门,人进入后机关启动门就会卡死,除非用相应的武器作为‘钥匙’嵌入,门才会再度开启。
嘉宾组一共八人,男性有五个,杨东晨年龄大了,吴清又瘦弱,木秀白看起来也柔柔弱弱的,林子羽看了一眼,无奈地发现这里也就只有他和鹿灿之能上了。
“我去吧。”林子羽主动提出来,鹿灿之急忙要说他去,林子羽拒绝了,他苦笑道:“鹿哥,这里就你体力最好,我们还要靠你去找到武器呢。”
导演怕出事,有些犹豫,而林子羽却没放在心上:“不会有事的,他们自己的人都在木楼里呢。”
木秀白也道:“是啊,这就是个比赛而已,我们还在直播呢,他们不敢搞太危险的。”
节目组也被说服了,不再多说什么。
“我肯定尽快回来。”鹿灿之保证道,林子羽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那扇门开的空隙很狭窄,行动不太方便的样子,林子羽就把外套脱了交给节目组保管,而后才很小心地挤了进去。
随着他的进入,门瞬间翻转关上,机关卡死的声音传来,闷闷地打在众人心上。
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
【别说,还真有武侠片那味了,导演这次整得挺用心】
【小林不会出事吧?感觉那个人说的挺危险的样子】
【嗨,大家看了乐子就行了,就他们这个身份,真的超出时间了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次因为是指定的武器,所以没有人和他们竞争,鹿灿之很快便出发了。
本来他只打算自己出发的,苏巧怕他一个人出事,硬是跟了上去。
只他们两个人行动,速度也更快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别人组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寻找武器主要是靠运气,并非实力越高越快,所以杜聿风那组也还没来。
众人等了很久,都以为鹿灿之他们出事了的时候,他们终于回来了。
而令众人没想到的是,苏巧是被鹿灿之搀着回来的,众人都急忙围了上去询问发生了什么。
鹿灿之表情愧疚,像只犯了错的大狗子:“是我的原因,苏巧才会……”
苏巧直接打断了鹿灿之的话,表情凝重:“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她抬头看着导演,认真道:“恐怕我们都想错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比赛。”
“他们是认真的。”
杨东晨急急忙忙想要找人治疗苏巧,而苏巧拉住了他,摇了摇头:“别管我了,这都是小事。如果他们真的是认真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林子羽弄出来。”
她咬牙道:“那里面可能会有危险,我们最好越快越好。现在就只能希望他在里面千万不要乱走动。”
众人都被她的态度惊得愣怔,纷纷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巧见她不给个解释众人根本不可能罢休,只能沉声道:“我们在路上得到了其他的信息。”
“这个木楼机关让人寻找的武器,从没重复过。”
她凝重道:“也就是说,木楼的每个门,都是一次性的。”
“……什么意思?”众人疑惑道,他们完全没理解为什么苏巧会这么严肃。
苏巧缓缓道:“门的机关一旦开启,里面就必须有东西,要么是人,要么是‘钥匙’,时间一过第二道机关启动,‘钥匙’也失效了,门就彻底无法开启了。”
“不管被关在里面的是人还是‘钥匙’,这个房间都不会再打开了。”
一时寂静无声,连屏幕都空了,观众们也震惊地说不出话。
苏巧语气艰涩,道:“他们是认真的。”
如果仅仅只是开不了门那还好解决,现在社会不像真的武侠小说,大不了把房拆了。
但裁判说过,时间过了里面的人有可能会受伤,真出什么事了外面的人根本来不及赶过来。
他们急忙给裁判说他们要退出,可机关已经开启,哪里还有中途退出的可能。
现在就只能装模作样学两下武器的使用,然后展示给裁判看。
他们的指定武器是一把极为夸张的重刀,说实话,这刀与其说是用来砍人的,还不如说是用来把人砸死的更可信些。
路途遥远,为了省力,他们来的时候都是节目组轮流让两个人扛着,所以他们来的速度也慢。
有人给他们示范了,鹿灿之先尝试了一下,可是那刀太重了,他根本舞不起来,就算把刀舞起来了,动作也走了型,根本不合格。
鹿灿之急得满头冒汗,偏偏大家担忧林子羽的安慰一直催他,他心里愈发着急,一个不注意竟把自己拉伤了,没法再接着舞刀了。
女孩的力气小拿不起来,吴清和木秀白也尝试了,根本不行。杨东晨倒是试了几下,可他毕竟年岁上来了,挥了几次刀差点把自己弄脱臼。
唯一一个有可能舞得动这刀的就是林子羽,可林子羽在楼里关着呢。
节目组的人急得想上,但是最开始报名大比的时候只报了嘉宾的名字,他们不算参赛人员,不能介入。
大家都急得发慌,偏偏裁判这时候还火上浇油地问:“没别的成员了吗?”
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苏巧忽地想到了什么,扯了扯导演的袖子,道:“东方鹤是不是也算嘉宾?”
这句话直接点醒了导演,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道:“对!东方鹤,他也算是嘉宾来的!”
见裁判不相信的态度,导演急忙喊工作人员过来,给裁判看直播回放,证明东方鹤也参与了他们节目,也算是嘉宾。
那裁判也是新人,以前也没见过东方鹤,因而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可是东方鹤不是说不来吗?”木秀白为难道:“这可怎么办?”
“他不来也得来!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是他任性的时候啊!”导演道。
“没事,这孩子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好好和他说他肯定回来的。”柳茹君道,她被东方鹤救过,了解东方鹤不是那么冷血的人。
弹幕已经吵疯了,导演顾不上这么多,急忙给东方鹤打电话,说明了情况,拜托他抓紧时间过来,毕竟他多耽误一分时间,林子羽就多一分危险。
然而东方鹤全程都只是静静地听着,对比众人的焦急,他简直安静得让人心慌。
出乎所有人意料,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他依然坚决地拒绝了导演的请求。
他语气刻板,听起来丝毫没有人情味:“我说了很多次,我不能去。”
他垂下眼:“门派大比是很严肃的事情,你们当初参与的时候就应当有这个觉悟。十分不是小数目,我不能随意介入,那也是对其他人的不尊重。”
他甚至还有闲心说些别的:“我认为你们没有资格得到这十分,你们太儿戏了,也并不认真。”
直播里众人都气疯了,而就在这时,林子羽外套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节目组人员接听后,发现居然是林子羽的母亲,她居然也在看直播。
一想到人家儿子现在的处境,节目组的人就感到有些心虚,然而陈淑婉却没说什么,她也没想到林子羽的手机落在外面了,愣怔过后便要求和东方鹤说几句。
于是东方鹤这边正在冷静地说:“我真的没法参与”时,错不及防地听见电话的另一边传来陈淑婉的声音。
“如果是我来求你呢?我来求你救救我的儿子,你也不愿意吗?”陈淑婉道。
东方鹤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有道电流顺着脊背窜上了后颈,他一时没反
应过来是原身的母亲,一声“母亲”马上就要脱口而出,幸而他的手更快,那称谓迅速地被他扼在了嗓子中。
“M……呃,咳咳……”电话里传来古怪的声音,而后过了片刻,那声音又再度变得平稳:
“……陈太太。”
他有些生疏地喊道。
东方鹤从未觉得这么难开口过:“真的不行,我真的不能参与的……”
“我真的有苦衷。”他叹气。
他能听出来陈淑婉在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喉结徒劳地动了动,最后什么话都没吐出来。
陈淑婉已经崩溃了,哽咽道:“我不知道什么苦衷能让你这么冷血,我只想救我的孩子,这也不行吗?”
“他们求你没有用,那我来求你,可不可以?”陈淑婉道,她知道小鹤恨小羽抢了他的东西,可他不知道小鹤竟这么恨,恨到宁愿眼睁睁地看着小羽受伤。
“我求你去帮帮小羽,好不好?”陈淑婉哀求道。
“我真的不能……”东方鹤的声音低低的,试图和陈淑婉讲明白。
可陈淑婉简直急昏了头,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要你帮他,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
电话里安静了很久,东方鹤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他似乎很无奈,道:“我不要你的东西。”
“您别伤心了,我立刻就到。”东方鹤又叹了一口气,陈淑婉太崩溃,他也没法再说什么。
况且那是原身母亲,她的要求他不太好拒绝。
缓过神来他甚至觉得有些荒谬的好笑,道:“我保证,他绝对不会出事。”
一个木楼而已,能出什么事啊。
陈淑婉愣愣地挂了电话。
不知为什么,她居然真的被东方鹤的话安抚到了。
然而冷静下来之后,她才逐渐察觉出,刚才她对小鹤说了很过分的话。
直到被人打了肩膀,陈淑婉才回过神。
“怎么了?”东方轩奇怪地问道。
陈淑婉两只手捧着手机,六神无主的样子。
她说:“我感觉,我好像把小鹤推得更远了。”
陈淑婉的电话后, 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我的天哪,之前看?过直播,小林的妈咪是个很温柔的富太太来着, 肯定急坏了】
【妈咪那样的富太太, 肯定是第一次看这种综艺吧……肯定吓坏了, 刚刚说话都哽咽了】
【真的感觉很复杂,她那样的身份居然低声下气地去求东方鹤】
【东方鹤真的, 小人嘴脸,他这不是能?来吗?非要人家妈妈这么求他他才愿意来?】
【感觉等?林子羽出来之后,要是知道?他妈妈那么求东方鹤,估计要愧疚死 】
一时之间弹幕都是在骂东方鹤小人得?志的, 有人忽然道?:
【大家的家人都在看?直播的话,那东方鹤的妈妈是不是也在看?啊, 我们这么骂是不是不太好】
而很快就有人回答:
【哈哈哈,看?了直播的人告诉你, 不会的】
【他爸妈都讨厌他到不接他电话呢, 而且他打?了好几遍, 都没人接喔】
【爸爸妈妈是懂大义灭亲的, 说不定现在还跟我们一起在骂呢哈哈哈】
【连他最亲近的人都对他这个态度,那我觉得?这个人的人品可能?真有问题】
陈淑婉还在看?直播,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手机。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到网友们对小鹤的评论,这种直白到毫不掩饰的恶意几乎让她遍体发寒。
她一直都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虽然婚姻是豪门联姻,但结婚后东方钟也一直对她极好, 她从没想过, 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恶毒的话。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边还在夸赞自己的弹幕, 为?什么转头对小鹤却那般狠毒。
陈淑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家好像都默认了她是林子羽母亲,而不是东方鹤的母亲。
她忽地想起来,刚刚她满脑子都是小羽的时候,小鹤似乎叫她的并不是‘妈妈’。
是,‘陈太太’。
而她居然没有发现。
他们什么时候生疏至此了?
直播那边,众人都在焦急地等?待东方鹤。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东方鹤要来,他们本能?地就安心下来,也没有刚刚那般恐慌和焦急了。
鹿灿之也放松下来,捂着肩膀随便找个地儿坐下休息。
他甚至还有闲心发挥他的碎嘴子功夫,拉着裁判扯皮。
裁判不理他,他就去找其?他的辅助人员。
另一边杜聿风的队伍也会来了,圣玉枫此刻在研究那个武器,他也就不问了,此刻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鹿灿之发挥嘴皮子功夫。
他真的第一次见到这么自来熟的人,居然敢对着裁判侃天侃地的。
不过如果对方打?的是让裁判通融的主?意,那他就打?错算盘了。
就算比不上师兄们那个时候,现在的门派大比他们也是拿命拼的,绝不是这些外?人想的,说说情撒撒泼就能?给分那么儿戏的事?情。
“哎,你们这个门关了以后真打?不开吗?那以前有没有人真的被?关在里?面?出不来了?”鹿灿之贝戋兮兮地凑过去问道?。
裁判不理他,但是辅助很闲,于是开口道?:“应该是有的,我听说,以前这里?的竞赛项目要更难。”
“据说是把一群人放进去厮杀,在有限的时间里?抢夺一个东西,然后要在计时结束前从楼里?出来,不然所有门都会关上,里?面?的机关全部?打?开,如果没出来就完蛋了。”裁判道?。
鹿灿之打?了个寒颤,光听描述他就感到头皮发麻了,然而他嘴上还是下意识地捧哏道?:“呃,感觉有点像那什么,瓮中杀鳖?”
“瓮中捉鳖。”杜聿风也凑了过来纠正道?,而后又好奇地追问着:“听起来完全不像一个木楼呢,感觉万一没出来真的会很恐怖啊……”
“确实啊,还是现在的大比好。”辅助感叹道?:“你们看?那个木楼,听说以前不是这个颜色,这个颜色都是被?血染的。”
“你们这也太有武侠小说那味了,怎么动不动就刀光剑影的。”鹿灿之感叹道?。
杜聿风的关注点则不在这,他更关注另一个问题:“所以有没有人关门之后逃出来的?”
他有些担忧姜澈了。
“有。”辅助笃定道?:“据说那个人在门关上以后三天都没动静,大家都以为?他绝对死在里?面?了,结果就在这三天里?他不知道?找到了哪个机关,这木楼居然塌了。”
“那个机关应该很关键,建造这个机关楼的人留了一手,那个人找到了,才活了下来。这应该就是唯一的生机了。”辅助道?。
“不过楼塌了以后各派又派人来重新修造了,所以现在的机关楼是新的,门也不像以前那样到时间全关上,改成了现在的规矩了,一个一个关,还挺有意思的。”
他拍拍杜聿风的头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这个环节不难,考的是弟子们之间的互相信任,送分的,是为?了让你们顺利通过这个环节的,所以不出意外?都能?出来。”
他笑道?:“自新建以来,这楼里?还没关过人呢。”
杜聿风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道?:“那个逃出来的人是谁?踏云门的人吗?”
辅助皱着眉沉思一会,道?:“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没人提起过他,也不知道?是哪个弟子了。”
杜聿风心下一凝,那一定就是那个不能?提的人了。
他真的很疑惑,这里?面?实在是太过古怪了。
从师兄们和辅助的话里?不难发现,这个人实力简直强到离谱,可这么强的一个人居然没人知道?他是谁,似乎他的名字被?刻意抹掉了。
师兄们说这个人的存在是各派的污点,可是这个人实力很强,为?什么会是污点?
他真的想不通。
他暗暗决定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姜澈,要不以姜澈的性子非得?要搞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然后提着剑去天天和人家切磋的。
那人听着就像个疯子,偏偏还是个强到离谱的疯子,姜澈绝对会吃亏。
他还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师弟。
东方鹤来的速度很快,导演他们几乎没有等?多久。
鹿灿之瞥了一眼弹幕,自然地揽过东方鹤的肩膀,遮住直播的屏幕,笑道?:“好兄弟,来这么快。要不是我拉伤了也不用麻烦你,怪不好意思的。”
东方鹤很少和人这么亲昵过,肩膀上的触觉简直陌生到让他感到新奇。
弹幕自然没什么好话:
【不是,鹿哥人也太好了,这种人都帮着】
【东方鹤这人让他打?一拳都费劲,这么重的刀我不信他能?提起来】
【啧,为?什么喊他来啊,就他这样的肯定连刀都拿不起来啊,能?不能?让他进去换小林出来啊,毕竟我们小林是练过的,跟他这种人完全不一样】
【笑亖,他能?有这刀重吗,木秀白这种天天练舞的人都拿不起来,我不信他能?拿起来】
鹿灿之有些担忧道?:“哥们,这刀很重很重,你撑不住不要硬抗,别?和我一样受伤了。”
东方鹤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看?着眼前的机关楼,忽地觉得?有些熟悉。
……他是不是来过这地方?
不能?吧?他记得?那地方被?他整坏了啊?
那楼里?的机关几乎都废的差不多了,要么被?他触发了,要么被?他搞坏了。
最后他不知道?触发到了什么机关,整个楼都塌得?差不多了,所以那楼大概是废了……吧。
事?情有些久远,他都不记得?那楼什么样了。
后来踏云门还赔了人家一部?分钱来着。
他从回忆中脱身出来,简单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里?都是新面?孔,没什么熟人,衣服他倒是都认识,大概是各门派的新人。
他微微松一口气,做的快一些,一会就能?悄无声息地回去了。
东方鹤是放松了,然而看?直播的东方家的人却紧张起来。
“母亲,您也太激动了,您不该这么做的。”东方轩叹道?:“您把小鹤架到了那个位置,您有没有想过,万一小鹤完不成怎么办?”
“完不成?”陈淑婉神情迷茫,她完全没理解东方轩的意思。
“怎么会完不成呢?”
东方轩叹了一口气,坐在母亲身边,缓声道?:“母亲,你要知道?,小鹤他和小羽,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斟酌着开口道?:“小鹤是旁系养出来的孩子,他和小羽接受的教育完全不一样。母亲,我们总说小鹤不学无术,但您知道?不学无术到底意味着什么吗?”
看?着陈淑婉迷茫的神色,东方轩解释道?:“意味着,小羽接受过的教育,他都没有。”
“他没有上过贵族学校,所以不可能?会有小羽那样得?体自如的谈吐;他没上过礼仪课,所以也不知道?在高?档场所或者家族聚会的时候他应该怎么做,应该说什么才能?不出丑;他远离本家那么久,手里?什么实际的东西都没有,所以也不会有家族看?得?上他,愿意让自己的子女成为?他的伴侣。”
“他也没有上过武术课,所以他也不能?和小羽一样,有拿得?起那把重刀的能?力。”
“所以他现在只能?出丑,就像他第一次去家族聚会一样。”东方轩道?。
他没有说的是,这个出丑,还是母亲强硬逼小鹤的。
陈淑婉被?他说得?愣怔,她从来都没想过那么多。
她以为?她欠小鹤的只有母爱而已。
她以为?小鹤在旁系那里?过的那么好,什么都不会缺,可她从来没想过原来小鹤比小羽缺少了那么多。
她总说,为?什么旁系把自己的孩子教的那么好,把他的孩子教成了这样,她现在明白原因了。
陈淑婉一直都以为?小鹤有旁系娇惯着,不像小羽一样早早地离开了父母来到了他们身边,她以为?小鹤比小羽拥有的多得?多。
而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这件事?。
她一直都以为?,小鹤回家,小羽是最不安的那个,所以她都尽可能?地关心小羽,可她却没想过,也许小鹤才是最不安的。
东方鹤看着那把重刀, 愈发觉得眼?熟了。
他记得,当初那个机关楼里就有很多武器,方便他们拿来厮杀用的, 这把重刀就是其中一把。
当时根本?没人用这把刀, 楼里本?来就空间小, 这重刀仅凭手臂就想自如地挥动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不适合在楼里用。
……所以这真是那个机关楼, 是吧?
没想到时隔那么久,他又栽在它身上了。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那把重刀,一时有些感慨。
他下意识地握住那把刀的刀柄处,然而却被辅助笑着纠正了:“这位小哥, 刀可不是这种拿法?。”
东方鹤有些迟疑地收回?手。
不是这种拿法??他做错了?
难道这么久没回?来,他真的连怎么拿刀都不知道了吗?
他不至于退步这么多吧?
“我先给你示范一下, 你看?完再上手。这刀重,没经?验很容易受伤的。”辅助道。
东方鹤乖巧地退到一边看?, 心下感叹,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现在的弟子要比他们那时候强多了。
辅助小心地握住刀, 这把刀很重,所以即使是他们这种专业人士也小心翼翼的, 一举一动都万分凝重,生怕一个动作做错了就伤到肌肉。
他的动作很缓慢,刀自身的重量放在那里,没做几个动作他已经?冒汗了。
观众们纷纷感叹:
【真的很感谢导演做这种类型的节目, 要不我们也没有机会看?到这些, 平时我们哪有机会接触到啊】
【是啊,这个刀是重, 但舞起来真的有种庄重盛大的感觉,谁懂,就感觉莫名有种祭祀(?)舞刀的感觉】
【真的很震撼……跟轻刀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想哭,就,很震撼】
【说?真的,还得是专业的人来,这么重的刀居然都能拿得起来】
东方鹤看?着看?着,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怎么会出这么多汗?
他注意到,辅助已经?气喘吁吁了。
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这刀本?来就重,辅助这种舞法?消耗了太多力?气在刀的重量上,对手还没怎么样自己?就先累的气喘吁吁了,这还怎么打??
而且他也发现了,辅助说?他握刀的姿势不对,可从?辅助的示范来看?,他那个姿势极容易伤到手腕,这也是辅助一直都小心翼翼地舞刀的原因。
他也注意到了,辅助的姿势确实很漂亮,很有舞刀的韵味,可是别的就没了。
东方鹤简直欲言又止,他是真的看?不懂这是什么打?法?。
他们当初用这重刀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啊?
几年没回?来,他们那样的都已经?被淘汰了吗?
不管怎么样,这种打?法?确实不符合东方鹤本?人的用武器习惯,他斟酌良久,还是开口问道:“这种舞刀的方法?应该很累吧,应该打?不了很久?”
“确实。”辅助笑着承认了。
他道:“你也看?到了,这刀很重,所以早就不在战斗中使用了,就只是表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