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抬眼扫了一下肌电图检查报告。
然后，依旧头都不抬：“你这不是渐冻症。”
三人：？
这么快。
施冉不敢相信：“可他们都说我是渐冻症……”
“得了吧，”专家语气不善，“他们是专家还是我是专家？你要不信的话，就去找他们治。”
乔翼桥怕施冉哭出来，赶忙问：“那他的症状是怎么回事呢？”
“再去做个脑部CT吧，”专家又说，“然后就应该能知道了。”
施冉这次不再筛糠了，而是拉着二人跑到了CT检查室。
一通检查完，他又回到了专家诊室。
专家扫了一眼，兴趣恹恹：“你这是平山症，前期表现就是单只手部肌肉无力。”
施冉都快吓趴下了，“平山症是什么病？”
“就是一种有点罕见但不严重的病，很可能跟你之前总做极限运动导致颈部压力经常过高有关，”专家打了个哈欠，“以后少做危险的运动就好了。”
施冉几乎说不出话，眼泪大滴
大滴地掉：“真的不是渐冻症吗？真的不是嘛？真的真的吗？”
专家：“……”
专家看向乔翼桥：“你是他监护人吗？我建议他去看看精神心理科。”
乔翼桥：“……那个，医生，那他现在的症状怎么办？”
“平山症会自己好的，不需要特殊治疗，我给他开个维生素B12补充一下就好了，”专家淡淡道，“回家多休息，适量运动，精神压力别太大，不然也会有躯体化表现，懂了吗？”
施冉依旧抓着医生的袖子：“我真的不是渐冻症，真的……”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乔翼桥和程甜甜携手捂着施冉的嘴，把他拖走了。
再多待一会儿，他们都怕医生叫保安。
走出医院，施冉还是忍不住的复读，“我真的不是渐冻症吗？”
这下连程甜甜的忍不住了，捏住了他的嘴：“专家跟你说了不是就不是，人家一天见几十个患者，你是不是他最清楚了！你这就是被前女友和那个私立医院骗了，你个恋爱脑冤大头！你现在应该想办法起诉那个医院和前女友，把钱拿回来！”
施冉陷入沉默。
然后，他又开始：“我真的不是渐冻症诶，真的不是诶……”
二人扶额。
不管了，自生自灭吧。
二人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施冉依旧孜孜不倦地缠着二人，如同一只欢乐的雀鸟：“我真的不是，真的不是xN……”
乔翼桥被念叨地头大，满脸黑线：“你们渴吗？待了一天肯定渴了，前面有便利店我去给你们买水，甜甜看好你搭档，再见！”
说完就朝着便利店这个寂静之地飞奔。
程甜甜傻了。
在片场走路都不疾不徐的乔翼桥正以9.8s一百米的速度逃离。
乔翼桥买完水，又故意磨蹭了半天，才回去。
回去的时候，施冉已经安静下来了，站在原地傻笑。
程甜甜一副要死了的表情。
她看向乔翼桥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
三人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之下踏上了回家的航班。
直到落地，施冉还在傻笑。
乔翼桥叹气。
果然，人们都说一生中最大的惊喜就是“虚惊一场”。
然后，他打开了手机。
叮咚叮咚，手机一阵狂响。
乔翼桥点开微信，只见已经炸锅了。
小何和刘冲发了一百八十条信息给他。
归根结底就一件事。
——程甜甜上热搜了。
只见热搜文娱榜，现在前十挂着一个词条。
#程甜甜生病了#
他点进去一看，只见那条号里写着：“程甜甜退出直播界四个月后现身某医院，身材暴瘦，神色不佳，疑似患病。她身边还有一个疑似精神失常的男子……”！
两人看完热搜，陷入沉默。
施冉收敛了嘴角，不确信地指着自己：“我是那个精神失常的人吗？”
乔翼桥和程甜甜看向他：“不然呢？”
施冉：“……”
难过耶。
而后，他们才看起来这个离谱的热搜。
这个热搜的来龙去脉和它本身一样离谱。
起因就是在燕京的医院门口，有人看到一个一直在傻笑的帅哥。
也不怪大家能发现他，毕竟施冉一米九几l的大个子，本来就十分突兀，还在医院门口，和周围其他人严肃的神情格格不入。
所以不少人就偷偷拍下了他，把短视频传上了TK平台。
这视频很快就火了，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不少人还发现了更离奇的一点——傻笑男人身边的女人似乎是程甜甜？
程甜甜之前本来就因为停了几l个月直播被大家刷过一轮热度了。
不过那时候，大家的热度主要集中在“程甜甜是不是被骂到退网了”、“程甜甜是不是喊身体出了问题”等等。
更有甚者在传言说程甜甜可能死了之类的。
反正网上没有实名制，大家说话也都很不负责任，多难听的话都有。
而这次她竟然是从医院走出来的，更是坐实了之前的传闻。
再加上程甜甜的体型肉眼可见的变化了不少，网民们就更嗨了。
“妈耶，瘦了这么多，真的是身体出了大问题吧！”
“之前看她那么胖我就觉得肯定是身体不好，没想到还真是！”
“我看她就是为了热度之前才吃的那么胖的，这种人就应该封杀！”
“但有一说一，你们没觉得这些视频看上去程甜甜状态还不错嘛？”
“得了吧，要真是身体不错，从医院出来能是那个表情？”
“兄弟们，你们说她该不会是抽脂失败了吧？”
这最后一条最恶毒的评论是一个名叫李兵的人发的。
从程甜甜开始直播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是一位最坚定的黑粉。
现实生活中，他是一个啃老族。
父母死后，给他留了郊区的一套小房子，又留了一小笔钱，然后他就不工作了，天天在家躺着，吃饭睡觉刷直播。
这点钱其实不够他生活的。
一家子主要的经济来源还是他妻子在外面做保洁打零工赚来的。
他的妻子叫王小花，看到他又在噼里啪啦按手机，面露不满：“你能不能少玩会儿手机，出去找找工作啊？”
“你懂什么！”李兵满脸不屑，“等回头我也做直播，那钱不是大把大把的赚？”
王小花无语了。
如果说结婚初期，她还对李兵有什么期待的话，现在那份期待已经被磨得渣都不剩了。
“你看看，程甜甜这种主播要是我在大街上碰见了，看都不看她一眼，”李兵笑得令人恶心，“谁能娶她啊，我告诉你，我娶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就感恩戴德吧！”
剩下的话王小花没再听下去，而是出门工作去了。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还有点胖，这么多年面对丈夫的贬损已经几l乎免疫，但每次听到还是心里很不舒服。
可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她只是本能地攒下了一小笔积蓄，依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李兵看妻子灰溜溜出门了，心里更得意了。
滋遛滋遛。他又喝了二两白酒，飘飘欲仙。
但他这份得意劲儿没持续多久。
程甜甜那许久没有动态的TK账号上竟然发了个动态，说她今晚要直播。
这女人还敢直播？
李兵阴恻恻一笑，看我今晚怎么骂她！
到了晚上约定的时间，程甜甜的直播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人气登上了TK直播平台的前50名。
很多人都和李兵一样，带着毫无来由的恶意准备输出的。
直播镜头打开的一瞬间，他们集体傻眼了。
好漂亮的一个女人！
程甜甜瘦了不少，显得五官更加突出了，不施粉黛，整个人状态却极好，笑着跟直播间的众人打招呼。
李兵瞬间哑火了。
一下午尖酸刻薄的屁话，此刻一个也放不出来。
“这段时间的消失主要是我在忙一件别的事，”程甜甜笑着说，“你们知道乔翼桥导演吗，就是之前《高墙倒塌时》的那位导演，我参演了他的新电影，叫《六个面具》~”
李兵：“啥？”
这女人不单没有生病，还参演了一部电影？！
她不可能过得这么好！
“想必大家也注意到了，我的体型变化很大，”程甜甜又道，“主要是因为我在乔导的训练营里用很科学的方法减重训练，大家看我状态也知道，这很有用！”
再之后，程甜甜开始讲起来她之前是怎么生病的，又是为何服用激素药物变胖，然后在乔导的训练营里做了什么。
李兵一肚子的话想反驳反问。
但程甜甜根本没有给他们这种人制造乌烟瘴气的机会，只是介绍着自己这两个月是怎么一点点减重健身，变得这么好的。
而且，还有海量的图片和视频做辅助。
大到她每一天的训练，小到每一顿饭的营养配比、定量，都有记载。
直播间的人气很快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热度，直冲TK热榜榜首。
不少观众涌入，纷纷赞叹程甜甜的变化。
“天呐，她现在真的好美！”
“太励志了，程甜甜就是我最新的偶像！”
“她一个女生之前承载了那么多的恶意，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好的状态！”
“姐妹们，我觉得她的方法真的不错，我已经整理好了文字版。”
“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我猛学！”
“真好，看了这场直播，我也决定减肥了！”
整个直播间的气氛与以前也大相径庭。
都特别积极向上！
“当然了，我觉得只要是健康的女孩子都是美的，大家大可不必因为形体而太过焦虑，”程甜甜讲完这两个月的历程又道，“我之所以变得这么瘦，主要是因为我还有当演员的梦想要追求，大家不用因为自己只是稍微有些赘肉就惶惶不可终日，只要你们还在追求梦想的路上，做一个独立而又坚定的人，偶尔大吃特吃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甜甜的
话感染了很多直播间的观众。
她之前被那样诋毁和污蔑，都还有力量重新站起来，那么她们也可以！
“对了，如果大家对我参演的乔翼桥的新电影感兴趣，那么请在明天的同一时间继续来我的直播间看看，”程甜甜最后说道，“到时候我还会请到乔翼桥导演，和男主角阿默一起给大家讲一讲哦，不见不散~”
直到直播结束，李兵都还没反应过来。
他胸中憋着一股气，急需释放！
而就在此时，他的妻子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都没人做饭——”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妻子忽然掏出了一份文件。
“离婚吧，李兵，我不想再忍了，”王小花掏出笔，“现在，签字。”
“草！”李兵气血上涌，“离了我，你能活？签就签！我这房子你一点都别想分走，之后住大街去吧！”
他带着气愤，唰唰签下了自己名字。
等他签完字之后，冷静了一下，才觉得一阵后悔。
他还饿着呢……
“我能活，我当然能活了，离开你我只会活的更好，”王小花笑道，“你知道吗，李兵，我不是你的保姆，我是一个人，我也有梦想的，就像是程甜甜一样。”
“你个女人能有什么梦想……”
“我已经攒了一笔钱了，明天我就去贷款买一辆小房车，我要环游全国，”王小花生平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因为你老骂她，所以今天我私聊了程甜甜，让她不要把这些话放在心上，没想到她竟然回我了，我们聊了很久，她还邀请我先去恒市一起吃饭呢！我有梦想！我要去实现我的梦想！我在小女孩的时候绝不是想着长大后要和你这种人结婚过一辈子的！”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走出了房间。
只留下李兵一个人在屋里，半天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他本能地想要报复和诋毁。
可是刚在网上留言骂了几l句程甜甜，就被好多网友一阵血喷，气得他手都在抖。
他又哐哐灌了自己好几l口白酒。
是不是现在都反了天了？这些人都怎么……
啪嚓——
他握着酒瓶子的手忽然失去了力气。
腹部一阵绞痛。
意识模糊之间，他打通了120的急救电话。
再醒来，已经是几l天之后了。
他因为长期的暴饮暴食、胡吃海塞而得上了胰腺炎。
这是一种需要长期控制饮食并且服药的疾病。
李兵看着医疗账单，又算了算之后要花的钱，只觉得两眼一黑。
父母留给他的房子和积蓄，恐怕都要不见了。
借着程甜甜直播的爆红人气，乔翼桥他们也开始了《六个面具》的宣传。
第二天的直播人气依旧不俗，虽然傩文化还是一个小众的事，但跟着阿默和程甜甜在直播中的表演，不少人也对傩文化产生了兴趣。
在之后的几l个月里，《六个面具》在不断完成后期制作的同时，宣传也从未停过。
不管是程甜甜在训练营中的表现，还是几l位老师的傩戏表演，都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观众知道这一部电影。
时间到了十二月。
另一部电影的宣传也进入了大众视线。
那就是囊括了华国目前最顶尖的七位导演所做的庆祝电影诞生一百五十周年的拼盘电影——《光影·七》。
这部片子刚一开始宣传，只是放出了短短几l分钟的预告，就瞬间登上了热搜最高点。
无论是几l位导演本身的号召力，还是里面各类明星艺人的加盟，都让它备受期待。
而其中唯一一部看上去有点叛经离道的，就是乔翼桥的《傩》。
与其他导演相比，乔翼桥不算有名。
与其他艺人相比，阿默和程甜甜也不算有名。
即使因为之前发布会的优异表现，《傩》积攒了一些人气，但宣传效果依旧偏低。
不过乔翼桥也并不灰心，他相信电影上映之后，一定会获得他应有的关注的。
而他的《七个面具》也终于完成了全部的后期制作，成功过审。
时间很紧，但乔翼桥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让《六个面具》提前《光影·七》两周上映。
一来是因为现在随着《光影
·七》的宣传热度节节拔高，《六个面具》已经几l乎打不动了，此刻才是它人气最高的时候，再拖延也只会让人气下降，二来则是因为各国商量好了，在自己做的拼盘电影上映两周之后，将开始上映别国的拼盘电影。到时候，观众们的目光又会被别国的拼盘电影吸引。
再加上寒假和过年要到了，今年和明年是华国电影的大年，除了《六个面具》之外，还有很多大牌导演和演员的作品等着上映，乔翼桥也实在没法找到更合适的档期。
他知道自己的《六个面具》无论从题材还是卡司，都不是那种一上映就会爆的片子，他需要漫长的口碑发酵。
而电影局也非常配合的给了他五十天的超长档期，并说有延档的可能。
所以乔翼桥没什么顾虑，在十二月十四日的一个平平无奇的周四，让《六个面具》在全国影院上映了。
因为前期优秀的宣传效应，让它在首日收获了四千万的票房。
对于这个题材来说，已经是个非常好的成绩了。
但乔翼桥更为关心的，是《六个面具》的评分。
第二天上午，他照例刷新着豆荚网的页面。
而很快，评分数字弹了出来。！
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众所周知，在豆荚网上的用户都比较刁钻，能上九分的作品已然是凤毛麟角。
尤其是历史类的题材，更是有太多考据党用着自己的火眼金睛去看各种细节了。
而乔翼桥往下一滑动界面，发现满屏幕都是五星好评。
只零星夹杂着一些四星，说唯一的缺点就是篇幅太少，没有更加波澜壮阔的故事。
更多的用户都是在猛夸。
被夸的最多的就是服化道，觉得整个影片都用一种偏向于舞台剧的风格基调，非常新颖。
也有人夸故事。
六个故事就是六个朝代小小的缩影，而这六个故事也几乎没有站在宏观的角度叙事，而是把“镜头放低”，讲述的是每个朝代的六个普通人，如何对抗时代的洪流。
而且，虽然讲述的是历史与傩戏，但一点都不枯燥。
网友们说，六个故事各有各的风格，有的是偏向沉重的、有的则是史诗，这中间还夹杂着喜剧、爱情等等现代人喜闻乐见的元素，看片子的时候感觉心情就像是过山车，毫无尿点。
而元素虽然很多，但整体又用傩戏和面具做主线串联，是一种非常新颖的角度，也意外地让整体风格相当统一。
这是乔翼桥和沈肆老师一早就定下的基调。
这部作品的构思用的就是好莱坞驾轻就熟的“高概念”影片的创意流程，从观众的心理学角度出发，抓大放小。
这不只是历史题材的创新，甚至可以说是华国类型片创作的一次创新。
9.1的评分就是对于他们这种创新的肯定。
而这个分数，不仅创造了乔翼桥个人历史的最佳开分成绩，更是创造了今年豆荚网所有影片的开分记录，包括国内和国外！
虽然现在的观众人数还不算很多，但整体还是在上涨的趋势。
而这不仅让不少人对乔默和程甜甜两位演员印象深刻，更多的观
众也开始对傩戏产生了兴趣。
刘冲很快给乔翼桥看了关于影片口碑和搜索指数的报告——这也是现在电影宣传更加专业化的一种常规操作了。
可以见到，在影片上映前，各大搜索引擎和社交媒体上，对于“乔默”、“阿默”、“程甜甜”、“傩戏”之类的搜索量很低，而在影片上映半天之后，这个数字开始飙升。
这是一种非常良性的信号。
表明观众反响热烈的热点和乔翼桥他们预期的是完全相同的。
虽然最近几天的票房成绩还是维持在一天几千万，但搜索指数和票房每天都在稳步上涨。
这就是质变前的量变阶段。
而行业内的反应比起反映大众热度的票房数字和搜索指数要快的多。
乔翼桥已经从阳阳那里收到了消息，最近几天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接触他，向他询问阿默和程甜甜的档期了。
之前，为了宣传和各类款项方便结算，乔翼桥已经让阳阳把程甜甜签了下来。
程甜甜不仅成为了亦正娱乐第一位女性艺人，同时也是他们签下的首位外部艺人。
此刻虽然《六个面具》还没有大爆，但程甜甜已经邀约不断了。
阿默本身就被业内看好，而这次的作品更是拓宽了他的戏路，原来他不仅能演反派，还能唱跳，也能演正剧。
瞬间，两个艺人收到了各大剧组的青睐。
阳阳不得不火速成立了一个新部门，专门为两位艺人审阅剧本。
二人之后想走的路线是相同的，都希望能成为正剧的演员。
因此阳阳挑选剧本主要是以院线电影和大制作的电视剧为主，而且剧本质量必须上乘，有时候拿捏不准，还得让乔翼桥帮忙来看。
乔翼桥也是在这一阶段解锁了自己的新天赋。
他看剧本的眼光也还不错，而且他非常了解这两位演员。
很多剧本虽然质量上佳，但角色不太适合阿默和程甜甜，乔翼桥就把本子递给了亦正娱乐之前成立的投资部门。
随着时间的推移，投资部门也渐渐成熟，分成了两个大组，目标是两类影视作品，一类是片子本身看上去就能赚钱的，另一大类则是艺术水准比较高，
有机会冲奖的作品。
最终经过长时间的挑选，阿默接下了一位知名导演的严肃向犯罪题材作品，而程甜甜则是接下了一个爱情歌曲片，两个人很快都要进组了。
二人的片酬也已经到达了现在业内二线演员的平均数字。
当然，他们实际的地位比二线演员要高一些。
因为他们参演的作品全部都有亦正娱乐的投资“撑腰”，而且还有亦正娱乐工业化制作的团队加盟，背靠“娘家”，待遇绝对不差。
除了制定两位演员的未来发展路径之外，乔翼桥还在忙另一件事。
傩戏文化的推广。
在这方面，他和小何以及刘冲商量好了，一边是请各大TK、B占等年轻化的视频平台的UP主免费观影，并免费提供让他们和傩戏研究会中几位老师的见面机会之外，他们也请了一些傩戏表演艺术家来开直播。
关于后者，花蕊娱乐在直播领域非常有经验，乔翼桥就让花蕊娱乐与老艺术家们多多合作，直播间人气也在稳步上升。
乔翼桥之所以推广傩戏文化，一方面是因为觉得傩戏作为华国本土最古老的戏种之一，本身就具有丰富的文化价值和历史意义，值得被大家认可和喜欢，另一方面，他也有些私心。
正如之前提到过的，华国的电影几乎全部都是一锤子买卖，收入的90%以上都是靠着票房和出售影片本身版权的收益，制作周期长，盈利周期短而集中。
而好莱坞很多作品，不仅仅有全球的票房收入，更大一部分收入则是来自于IP本身所带来的附加价值。
在成熟体系的运作之下，票房收入可能只占到总收入的35%，甚至更低。
华国鲜少有能推广出IP的作品。
这一直是所有华国商业电影人都想要试图进军的方向，比如之前尝试但失败了的《超警与超克》。
乔翼桥也不能免俗，想要挑战一下。
为此，他和夏龙龙又从庞大的美术组中单独分出了一个十人左右的部门，专门运营IP价值。
他们开了十几场头脑风暴会，定下了两个方向。
其一是衍生品的开发和制作，其二是《六个面具》的对外授权。
更像是美术组工作的延伸。
因为道具组本身的存在，他们天然的有很多和傩戏相关的设计产品，而且有专门合作的工厂可以加工制作。
他们开发了几百件商品。
比如大大小小的傩戏面具、道具，大的可以当做摆件、车饰，甚至装置艺术品，而小的则有小挂件、钥匙扣、手机壳等等……
最妙的是，这些傩戏面具与道具不仅外形美观且风格独特，还有着如驱邪、安眠、转运等等附加价值。
正好赶上现在年轻人喜欢一些“吉利物品”的东风。
而他们虽然对于傩戏本身没有版权，但却对《傩》和《六个面具》中他们独特设计出的几百幅面具和造型有版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