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听声音，光是闻到那特殊的香水味，楼牧就猜到这人是谁了。
强忍着恶心，楼牧拉开蒙在他眼睛上的双手。
“小辞，别闹。”楼牧说。
荀辞：“又被你猜到了，我都没告诉你我要来，你怎么猜到是我的？”
荀辞收回了手，稍稍后退了几步，这也让转过身来的楼牧看清了荀辞此时都模样。
一身黑色修身西装，服帖的腰线让他的腰身看起来格外纤细，乍一看荀辞的西装并不如李由所说跟楼牧身穿的格子西装香有相似的地方，但细细看来就能发现，荀子西装的衣袖处有着跟楼牧身上一样的格子样式，并且荀辞今天戴的领带也同样是格子的款式，更别说领带上点那枚小巧的蓝宝石骑士剑领带夹，那完全就是同系列的两枚饰品。
各种小细节上的互相辉映，让楼牧和荀辞站着一起就让人有种般配的视觉。
楼牧垂下眼帘，没再继续看向荀辞，他怕他再看下去会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或者荀辞扒干净，穿这种类似情侣装的衣服，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在受刑。
“你想知道？”楼牧故作为难的问。
如果是上辈子，楼牧对荀辞的这个问题就含糊过去了，因为荀辞不喜欢他太强的独占欲，所以上辈子他到死都没有告诉过荀辞，荀辞身上的这款香水，是他特意找了特级调香师为他调制的，全世界独属于他们两人；荀辞的这款味道偏甜，香水名字更是叫做‘禁锢’。
现在不管回想几次，楼牧都觉得自己蠢得可以，所以这辈子，他可不会再蠢了。
荀辞点头：“想啊，次次都被你猜到，太没意思了。但次次问你你都不说，好烦！”
楼牧：“其实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怕说了你不高兴而已。”
“嗯？什么事我会不高兴？”荀辞眯了眯眼。
楼牧：“我送你的这个香水，是我特意找人做的，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有，所以只要一闻到这个味道，我就知道是你了。”
楼牧在说完这话后，才再次抬眸看向荀辞。
果然，他立刻就注意到荀辞因为他这话神色微不可见的僵了下。
“小辞，你会生我气吗？”楼牧问。
荀辞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然后才笑着说：“不会，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高兴还来不及的；啊，到我们了，牧哥该上场了。”
看着荀辞邀请他上红毯的背影，楼牧嘴角微不可闻的勾了勾。
楼牧就知道，只要荀辞知晓了他身上这香水是这么个来历，以后他就不会再在荀辞身上闻到这款香水味了。
带着荀辞出现后难得愉悦的心情，楼牧对于跟荀辞一起走红毯也没那么恶心了。
在楼牧踏上慈善晚会的红毯时，端城旖蓝湾的家中，桑苏然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台平板，平板上的画面正是楼牧在车上给他发过来的自拍照。
这一张照片，桑苏然看了好久。
连着一起看了许久的还有楼牧发过来的那一句话。
许多次，桑苏然都想回复些什么，但打了好多字，都被桑苏然给删掉了，最后桑苏然都没想好该回复些什么。
就在他因为一个回复而犹豫的期间，慈善晚会的红毯也开始了。
被定好的闹铃提醒，桑苏然忙从思绪中回过神，然后快速的点开慈善晚会品牌商的微博，就等着看红毯的图文直播。
一张张现场照被发出来，等了半个小时，桑苏然终于等到了楼牧的红毯照。
点开楼牧红毯照的瞬间，桑苏然这才看到了今天楼牧全身的造型。
比起刚才楼牧发过来的怼脸自拍，桑苏然觉得红毯上点楼牧更加的惑人，那优越的身高和身形比例，在合身西装的装点下让那条大长腿更加的修长笔挺。
只是看着照片上点楼牧，桑苏然就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等看够了照片里的楼牧，桑苏然这才把他的视线移到了跟楼牧同一张照片里的另一个人身上。
当看到楼牧身边的人时，桑苏然脸色顿时一冷。
定睛看了许久，桑苏然紧抿着嘴唇的脸变得微微有些发白起来。
因为他注意到了照片上两人衣服上的小心机，那些暗暗藏起来的互相辉映，每一处的发现都让桑苏然感觉到心脏刺痛。
特别是等桑苏然注意到楼牧和荀辞身上那两枚几乎相同的蓝宝石配饰时，桑苏然手上的青筋更是因为忍耐而显露无疑。
突然的，桑苏然脑海里灵光一闪的想到了一件事。
就见他突然手指轻滑，平板屏幕立刻就被桑苏然给一分为二，一半继续显示着红毯照，一半被桑苏然打开了荀辞的微博，他熟练的做搜索框里打下‘白玫瑰’这三个字。
然后果然就看到荀辞的微博上出现了许多关于白玫瑰的微博，每一条都表明着荀辞对白玫瑰的喜欢。
看着荀辞照片里捧着白玫瑰轻嗅的模样，桑苏然手指冰凉。
“原来是这样啊，那些白玫瑰原来都是为了荀辞准备的啊。”桑苏然喃喃着，半晌后他满目怒意的继续自语着：“真的是一点都不让人不意外，以前就觉得楼牧对荀辞不普通，原来是这样吗？”
说着说着，桑苏然突然恨声道：“可荀辞他根本就不配啊！”
在桑苏然从前关注楼牧时他就有注意到楼牧对荀辞的特殊，但也只是蛛丝马迹而已。
现在经过以往的蛛丝马迹和那晚盛放的白玫瑰后，桑苏然才认知到楼牧和荀辞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
这个认知让桑苏然很是愤怒，但这愤怒倒不是因为楼牧明明有对象了还要他做男朋友这件事，虽然只是半年；桑苏然愤怒的是，荀辞这人！在他看来不配得到楼牧的喜欢！
看着屏幕上看起来般配的两个人，桑苏然目光闪烁。
一想到楼牧为了荀辞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准备了那满目白玫瑰的就餐环境，桑苏然心中就又酸涩又愤怒，但突然的，桑苏然想到。
“如果说那晚上的白玫瑰是为了荀辞准备的，那为什么楼牧要在节目上和我的约会用上呢？”
光是想起那晚上在浩淼居里的白玫瑰和华美的灯光，桑苏然就能感觉到准备的人是多用心的准备，可这么明显提早就用心准备的东西，又为什么会在节目中用上呢？
总不可能因为就这半个月，他就替代了那荀辞在楼牧心中的地位吧？
这想法刚在脑海里浮现就被桑苏然用力甩了出去，这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那样，那天他坦白喜欢时，楼牧就不可能是那样的反应。
一时间，桑苏然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楼牧会跟他做那个半年约定了。
桑苏然摇头苦笑：“管他是因为什么呢，或许我不过是因为跟我上床比较爽而已，床伴嘛……”
敛下眉眼，桑苏然手指捏得发白，片刻后再抬起时，桑苏然目露危光，他心想。
‘如果荀辞是个良人，那现在我二话不说就消失走人，但荀辞不是！’
想到荀辞曾经打着楼牧都名号做过的事，桑苏然就觉得心里升起狂怒和一阵阵的恶心。
“不管楼牧怎么想，荀辞的真面目我都要让楼牧知道才行。”
想清楚了所有后，桑苏然看着平板上的照片里，站在楼牧身边笑意盈盈的青年时，他的眼神里凶光毕露；然后桑苏然点开了微信的联系人，找到了一个他以为不会再联系的人。
【喵果桑：老同学，我跟你谈笔生意怎么样？】
不一会儿，对面就回了桑苏然一条信息。
【X：娱乐圈边缘人同学，你是想找我爆料呢还是买什么消息？】
这个叫X的是桑苏然高中时同寝室的室友，大学毕业就混娱乐圈，但不是做明星或者相关工作人员，而是做起了狗仔。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这狗仔做得那叫风生水起，近一两年来，娱乐圈的大料至少有七成以上都是他给爆的，而每次他的工作室放出什么新料的预告后，第二天微博肯定爆炸。
可见，在探寻娱乐圈里各种隐私上，桑苏然的这位老同学是业内顶尖。
【喵果桑：我想要你帮我盯住楼牧工作室的荀辞，任何消息只要能够锤死他的，价格随你开。】
信息刚发过去，下一秒对方就秒回了。
【X：)))19\"】
X直接发了一条语音过来，桑苏然点开就听到对方久违的声音响起。
“苏然这可不像你会做的事，你是为了楼牧吧？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之前不跟你说是没必要，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的跟了楼牧，但我想告诉你，荀辞对楼牧来说是命都不为过，你不要想着为了抢楼牧而动他，楼牧要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X的这段话，桑苏然心脏猛地一顿。
按着语音键，桑苏然也同样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苏诏你知道些什么消息，告诉我吧，我跟你买。”
咻的一声语音发出，桑苏然有些紧张的等着苏诏的回话。
【X：)))13\"】
【X：)))27\"】
【X：)))9\"】
对面一连发来了三条语音，桑苏然愣了下后快速地点开。
“什么钱不钱的，几句话的事，以前我想跟你说，你不想听而已，你现在想听了，我肯定不收你钱；得，我不啰嗦了，直接告诉你我知道的。”
“楼牧这人并没有像表面那么纯善，心黑手狠，这都是业内的人都知道的，但是！楼牧这么个不是好人的人，对荀辞却是一等一的好，你肯定不知道，就连楼牧的工作室，现在都是在荀辞名下，只不过登记的是荀辞的真名，所以许多人才不知道而已。”
“就荀辞在楼牧心里的地位，苏然，别想了，就算你锤死了荀辞又怎么样呢？楼牧愿意护着他。”
听完苏诏的这三条语音，桑苏然久久不发一言，只觉得心里酸涩得厉害，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嫉妒过一个人过，但现在他对荀辞便是疯狂的嫉妒。
同时也让桑苏然心里更加的疑惑，既然楼牧对荀辞这般珍惜和爱护，那为什么又要找他做什么男朋友呢？所以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喜欢荀辞吧？
就在桑苏然这么想的时候，苏诏那边再次发来了一条语音。
【X：)))17\"】
桑苏然手指轻动，点开。
“还有一条最新得到的消息，同性婚姻合法条款准备开始实施，我听说楼牧已经开始在为他跟荀辞出柜铺路了，所以啊……苏然，你不要陷进去了，你现在或许就只是他给荀辞铺路的一个工具而已啊。”
这条语音结束后，桑苏然再没其他动作，整个房间也都随着他的静默而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甚至连他手上的平板都跟着黑了屏幕。
刚刚从内心升起的狠意，在这一刻被苏诏一盆冷水浇得差点熄灭。
“工具吗？好像、确实、是这样啊——”
良久后，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他幽幽地叹息声。
一直到慈善晚宴结束，楼牧注意到，桑苏然一直都没有回复过他信息，他们的微信对话框里，还是之前他发到自拍后留下的他开始参加晚宴的文字。
看着毫无动静的对话框，楼牧紧紧皱着眉头。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的心情里担忧多过烦躁。
这让离场时，荀辞找借口不与他同行，楼牧都懒得应付，只是低头看着手机随意点了点头。
楼牧这样的态度让提前想了许久借口的荀辞都愣了一下。
“牧哥，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但荀辞的这问话楼牧明显没听见，他在荀辞说要走后就拿起手机给桑苏然拨了电话，这会儿整个心神都系在了那手机彩铃里，压根就没听到荀辞的问话。
荀辞就这样看着楼牧自顾自的打着电话离开，这让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因为这样的情况是荀辞在楼牧这里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下意识的，荀辞对这样的楼牧有些心慌。
这下子荀辞可不想就这么离去了，目前来说楼牧对他还是很重要的，他不能让楼牧的心不在他身上。
几步上前，荀辞快步地跟上了楼牧的脚步，走在他身边悄悄的扯了扯楼牧的衣袖，在楼牧转头看向他时，荀辞才委屈的小声道：“牧哥，你生气啦？那我推掉那边的邀约吧，今晚我好好陪你好不好？”
几乎同时，楼牧手中的手机被对面接通了，荀辞这番凑到他耳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通过手机听筒传了过去。
楼牧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到荀辞竟然没有走，他刚想回什么，耳边的手机就传来了桑苏然的声音。
“楼先生你先忙，我不打扰你了。”
下一刻，楼牧的手机就被挂断了，让楼牧什么话都来不及说。
楼牧看向身边的荀辞，收起了手中的手机，然后才忍耐着心中的烦躁应付起荀辞来。
“抱歉，今晚怕是没时间了，工作上出了点事，周舟刚打电话让我立刻回端城。”
荀辞惊讶：“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份品牌合约上出了些问题，需要我亲自去处理。”楼牧说。
他知道只要事关违约金的工作，荀辞肯定不会再留他，甚至恨不得他立刻回去解决好，果然下一刻荀辞就开口劝他快点回去了。
“啊，那确实得快些回去处理，牧哥，那你去忙吧，等我回来端城我再去找你。”
边说着，荀辞故作无意识的碰了碰楼牧的手背，指尖轻滑而过，暗示意味浓重。
楼牧强忍着甩开手的冲动，同样回了荀辞一个微笑，然后才亳不停留的转身离开。
荀辞看着楼牧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眉毛微微皱起。
今晚的楼牧让荀辞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往只要他出现，楼牧的视线就会紧锁在他身上，但今天……荀辞觉得有必要好好查一下楼牧最近的情况才是。
荀辞的心里想法楼牧暂时不知，他离开了宴会酒店上了车后就拿起手机想要再次给桑苏然打电话。
但这拿出手机拨号时，楼牧的动作突然一顿。
直到这时，楼牧才意识到，他对桑苏然似乎有些太过上心了。
这样的认知让楼牧神色一肃，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关注起桑苏然来。
垂下眼帘，楼牧心想，他跟桑苏然的关系最好就是止步于床上，然后各取所需的给予一些资源和机会给桑苏然，并在半年后让桑苏然躲过身死一劫，算是报答桑苏然上辈子因自己而死的恩情，至于其他的，那种羁绊更深的情感，楼牧并不想去发展。
被那名为爱情的玩意儿害过一辈子就够了，不需要再多一次。
心中闪过许多念头，最后的作用就是，楼牧收起手机没有再拿起，也没想过再去联系桑苏然。
诡异的，在这一天，楼牧和桑苏然两人都默契的开始跟对方保持距离。
第21章 找上门来
原本预订第二天就回家的楼牧，因为意识到对桑苏然的关注有些太过后，便取消了回家的念头，在回到端城后楼牧直接去了他名下的另一套位于端城西区的公寓。
因为不经常住这里，等楼牧住进去后才发现冰箱里完全没有吃的了。
刚下飞机什么都还没吃的楼牧站在空荡荡的冰箱前略微在出去买菜和点外卖之间，选择了打电话给周舟让他送餐上门。
就这样，半个小时之后周舟提着浩淼居的饭菜一脸无语的站在了公寓门口。
楼牧开门接过周舟手上的饭菜时还不满地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慢，你是想饿死我吗？”
“大哥，你知道浩淼居跟你这里是一东一西吗？我半个小时能给你送来已经是飞快了！你这个只等着送餐上门的人闭嘴吧！”周舟满脸黑线的低骂了句。
早就习惯了周舟那嘴的楼牧自顾自的把饭菜拿到餐桌上开吃，完全就把周舟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看着这样的楼牧，周舟就差没把白眼翻上天了。
叹了口气，周舟换鞋进屋，走到楼牧对面坐下，就见他一手支着下颌，一手用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
“有事就说，你这大老远的叫我过来不止是送餐吧？”周舟问。
跟楼牧合作多年，在生活方面楼牧从来不是难伺候的人，这么大老远的非让他跑这么一趟，肯定是有事，而且还是需要当面说的事情。
楼边边吃边说：“我想让你看看最近有什么工作是能给桑苏然接的，尽量给他安排吧，但也别什么都接，要有些质量的。”
听着楼牧的话，周舟有些诧异，“他现在身上不是有一个综艺了吗？还给他安排，这么急？”
“你也知道才一个，太闲了，让他忙起来。”楼牧淡淡的说。
周舟若有所思：“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怎么突然就想把人支开？”
“你去安排就是了。”楼牧没有回答，继续强调：“记得安排些好点的，有助他长远发展的最好。”
“啧啧啧，你这弄得我都有些搞不清楚你到底是上心他还是不上心他了。”周舟摇头感叹。
楼牧这次倒是稍微正面的回答了周舟的疑惑：“反正也就半年，还是别让人家更陷进来了，这些安排就当是他跟我的报酬。”
周舟听了略微诧异的看了楼牧一眼，因为这还是圈内第一个除了荀辞外，楼牧稍微上心的人；只是让周舟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呢？他敢肯定的一点就是，楼牧对桑苏然的好绝对不是因为喜欢。
但也因为这样，周舟想了半天也没想通。
片刻后周舟点头：“成，我来安排。”
楼牧点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多说，他继续埋头苦吃起来，那吃相看得周舟额角突突直跳。
“喂喂喂，你吃这么多，等下别忘记进健身室，我可不想我的艺人中年发福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本该第一期心动24h录制完后就空闲下来的桑苏然突然被谢宁告知，他有几个活动要参加。
看着谢宁带来的合约，桑苏然是惊讶的，因为这三份合约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现在的咖位能接到的东西。
三份合约，两份是品牌商务，一份是剧本试镜。
后者就算了，前者的两个商务合约，他一没名气、二没代表作，怎么会邀请他出席活动的？
“你确定这两份商务合约是我的？”桑苏然不确定的问谢宁。
谢宁推了推眼镜：“只是两个品牌试品邀约而已，并不是代言，这两个品牌跟我们工作室有合作，你是顺带的，正好合适你去刷脸我就给你拿过来了。”
听到这里桑苏然才了然，他就说，他现在连录制的综艺都没播，怎么可能有商务代言来找他呢。
可即使只是去参加试品邀约，那也是很多新人求而不得的了，毕竟这可是一个在品牌商面前刷脸的好机会，只要以后人气上去了，如果品牌方的意向里，两个相同价值的人，刷脸的好处就能体现了。
“这两个品牌，公司里的其他人也很想去吧，你全都拿给我没问题吗？”桑苏然问。
谢宁：“能有什么问题？我拿到他们拿不到，那是他们没本事，怪谁？”
对于自己这个经纪人这么强势，桑苏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
桑苏然笑笑：“成，你都给我拿来了，我也不矫情了，我看了下，这个试品邀约是要连着去三天吧？时间比较紧，我们今天就走？”
“下午飞鸢城，我已经订好机票了。”谢宁点头说。
桑苏然再一次在心里感叹谢宁的雷厉风行，心想，谢宁就不担心他不接下这两份商务吗？
这么想着桑苏然就这么问了。
谢宁却理所当然的说：“合同签下之前能不能把你推销出去是我的能力，这都做不到我还当什么经纪人。”
桑苏然听着不由哑然，这谢宁还真是自信啊，这么想着桑苏然也跟着笑了笑。
“那这合同签下之后能不能让品牌商满意就是我的能力了，要是这都做不到的话，那我还当什么艺人呢？是吧？”
桑苏然把谢宁的话拿过来重复了遍，让谢宁那本就严肃的脸上难得的多了一抹笑容。
接下来的一周内，桑苏然跟着谢宁连续跑了两座城市，分别去参加了两个试品邀约，所谓的试品邀约其实就是品牌的新品的圈内发布会，在正式发布会之前，会邀请众多人士去提前体验新品，并收集他们都反馈点同时也借助他们的嘴和影响力体现宣传一发。
当然，会做试品邀约的，都是不怕提前泄露的商品，要是需要保密到最后一刻的，那就不会进行这种活动。
两个商务中的其中一个就是香水的试品，这试品沙龙为期两天，今天就是第二天。
虽然接了这两个商务，但也因为桑苏然到现在几乎都还是娱乐圈的边缘人物，所以参加试品沙龙的这两天里，他几乎是个透明人；对此桑苏然也没在意，他对于自己的认知从来都是很清醒的。
期间他也没有上赶着跟其他参与沙龙的其他艺人们说话，除了必要的交际外，桑苏然全程都在兢兢业业的给品牌商的新品写体会和建议。
“桑苏然？”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桑苏然转头看去，然后就看到是一起参加心动24h的嘉宾，姚悠悠。
“姚小姐，你也来参加这试品沙龙啦？”桑苏然微笑着问好。
姚悠悠举着一杯香槟来到桑苏然面前，边饮着酒边打量了他一番。
“我是bewitching的亚太地区的代言人，每次新品我都会受到邀约，这次得空我就过来了，反倒是你，能来参加这次的试品沙龙，就让我有些惊讶了。”
这话听起来并不好听，但桑苏然却能感觉到对方真的只是惊讶，并没有别的意思。
所以桑苏然笑了笑的回答：“我签在楼先生的工作室下，我这是沾了他的光了。”
桑苏然说话时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这就是事实，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姚悠悠眸光潋滟，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桑苏然，然后意有所指的开口：“这样的好事以前可从来没见楼牧给那人之外的其他人过，看来他对你是真上心了，不过啊——”
说着姚悠悠靠近了桑苏然，但没有多做停留只是这经过桑苏然身边的时候，悄声的对桑苏然继续说道。
“你要小心了，今天还有一个讨厌鬼也来参加这试品沙龙了，我看他估计要找你麻烦，毕竟我听说在我们那综艺到棚内录制时，这人暗地里可发来了不小的火。”
没等桑苏然明白过来姚悠悠说的是谁，对方就越过他径自走开了。
看着姚悠悠离开的背影，桑苏然眉头微蹙，在他心里隐约的对姚悠悠说道那个人说谁有了朦胧地猜测。
接下来桑苏然又在宴会厅内呆了一会儿后才转身去了阳台，一出阳台，那萦绕在他周身的香味总算消散了不少，这让他终于松了口气。
桑苏然刚在阳台上消停会儿，一道声音就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