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后我成了世界冠军—— by檐下月

作者:檐下月  录入:10-28

“懂我。”晏晟扬起笑容,伸出一只手在沈尔的眼前打了个响指,“那你猜是奶茶还是蛋糕?”
沈尔听他问,也真的低下头去想。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一只手搭在了沈尔的头发上。
“诶。”晏晟从沈尔的头发上拿下了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上去的,不算长的红色绒线,“怎么还能飞到头上的啊这线,你看看我头上有没?”
沈尔的视线触及到被晏晟捻进手中的那根红线,看了一眼后收回了视线,微微抬起头:“你低一下头。”
看了看他的头发衣服,都没有粘上刚刚被晏晟一剪刀剪断的绒线,又抬手理了理他的衣领。
“没有,都没有。”
“那就行。”晏晟抬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视线在电梯间内环绕了一圈后没有发现垃圾桶,便随手将那根红线团成一个很小的球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叮”一声,电梯门响,沈尔被晏晟拉着手腕弯弯绕绕地走到了外卖柜前。
输了手机尾号,最底下一层最大的柜子应声打开。
与沈尔猜的大差不差,外卖柜里是四杯一袋打包好的咖啡。
“帮我提两袋?”晏晟半蹲在外卖柜前,将里面的外卖袋一个一个地拿了出来。
沈尔应了声好,从他的手上接过了两大袋咖啡,而后等着他一起一块儿上了楼。
“又是清一色的冰摩卡吗?”沈尔拎起来了订了外卖袋的那一份放在眼前。
“我那杯是星冰乐,你的是馥芮白。”晏晟说,“其他的还是冰摩卡,摩卡百搭啊,接受度又高,不像美式苦得像中药一点都喝不下去。”
沈尔弯着眼睛笑道:“也就只有你一点都喝不下去吧。”
“嗯啊。”晏晟大大方方点头,“加了糖也难喝,不加糖也难喝,我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倒也不算歪理。
晏晟一向不会选择委屈自己。
电梯门打开,两个人像外卖小哥似得拎着大袋小袋走进摄影棚。
“申宇,恩阳,过来帮忙分一下——”晏晟将外卖袋放在一旁的空桌子上,冲着那边已经玩成一团的自家队友和TZ选手喊道。
“诶来了!”俩人应了一声,小跑着走了过来。
“帮忙发一下,应该没少,我定之前数过人数了。”晏晟说道,“也麻烦他们在这等这么长时间。”
“好嘞。”
柳申宇和梁恩阳点点头,他们甚至已经十分熟稔了。
在沈尔没有入队的时候,买奶茶咖啡之类分发给工作人员的事儿都是晏晟和松铭俩少爷亲自去做的,买完回来分发下去的活儿自然就落到了他们几个的手上。
“我靠你队待遇这么好啊?”秦阳结果梁恩阳递给他的咖啡,玩笑道,“我合同夏季赛结束到期了,考虑一下把我捞过去不?”
即使分不清满地乱爬是不是玩笑话的沈尔,这会儿也能认定这句话只是开开玩笑。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选手会在能够首发的情况下去其他队伍做替补。
“我们队伍的饭也很好吃,我们晏少还时不时请我们吃饭,冬天羊肉夏天虾的,你看嗷子哥是不是都比最开始宣传照上看着要健康多了?”柳申宇哥俩好地揽住了秦阳的肩膀,“就是有一点不好,我们晏少每天逼着我们运动,我是苦不堪言,有苦说不出,苦酒在喉心作痛啊。”
同样不爱运动的秦阳听着运动这俩字儿就皱起了眉头:“靠,那还是别捞我了。”
“出息。”阿吉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哥们,我想请问一下。”
阿吉晃了晃手中的冰摩卡:“为什么就你俩的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我哪里知道你们爱喝什么,你们又不是我队友。”晏晟奇怪道。
“……我和申宇还有时皓总是你队友吧,我仨为啥也是冰摩卡?”梁恩阳幽幽地开口。
捧着一杯馥芮白处于视线中心的沈尔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杯盖一言不发,争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说你们爱喝冰摩卡你们就爱喝冰摩卡。”晏晟轻哼了一声,“不许有异议。”
听着他们对话的秦阳他们对视了一眼,相视笑了一声。
“我看是这个红线没有牵到你们头上去,晏晟自然不会在意你们的想法啊。”菠萝蜜说,“谁不知道嗷子哥和splendor牵上线了啊,思彤代表官方认证过的。”
沈尔抿了抿唇,在脑子里措辞试图解释。
话还没说出口,他的肩膀就被晏晟揽住了,偏偏晏晟还直接矫揉做作地将脑袋枕在了沈尔的肩膀上:“我们沈尔要是个女的,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懂不懂啊?”
“噫——”
“你就骚吧,骚断腿算了。”
“嗷子哥别理他,可着劲儿烦人这家伙。”
沈尔握着纸杯叹了口气,抬手推了推晏晟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
“看吧,嗷子哥都烦你了。”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插科打诨的摄像老师也没忍住接了一句。
“怎么可能。”晏晟直起身挑了挑眉,凑过头看着沈尔,“会烦我吗,沈尔?”
沈尔直视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后抬手推开了他的脸颊,而后摇了摇头:“不会。”
“看吧。”晏晟得意洋洋。
“沈尔哄小孩儿呢,你还在那美,不知道你在美什么东西。”松铭无语死了,“时皓那边折腾完了,收拾收拾继续吧。”
哄小孩儿的沈尔长叹了一口气,惹得周围人又笑成了一团。
重新拍垃圾话环节,两边队伍都在顾忌着时皓的情绪,没有再说一些火药味很重的话,进行了一波十分和谐友爱比赛第二的交流。
拍摄彻底结束,两边的经理分别带着队员们整理东西准备回去。
“提一个我小小的建议啊。”阿吉伸出一只手握拳抵在下巴上轻轻咳了两声,“你们给时皓的手机没收了改成未成年模式,把那些微博贴吧豆瓣什么的全部给卸了再还给他。”
时皓:“哈?”
“我觉得可行。”松铭说着,朝时皓伸出了手,“拿来吧。”
今天这事儿不管时皓情绪如何有没有对身边的人发火,他到底是影响了整个进度,浪费了两边队伍的训练时间也延长了工作人员们的工作时间,他不占理儿。
时皓抿了抿唇,不乐意地将手机递给了松铭。
“回去了。”松铭满意地将他的手机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走了啊,你们之前说的要约吃饭还是约着一起玩什么的,回头发消息给我或者晏晟都行。”
“好,我们也回了,拜拜。”TZ的经理点点头。
松铭挥了挥手:“拜拜。”
回俱乐部的车上,时皓坐在梁恩阳的旁边,一副有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的样子。
“想说什么就说,你便秘呢你?”梁恩阳看着他的表情,无情地一掌拍在了他的大腿上,“说!”
“靠……”时皓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的大腿,“你也太凶了,之前我都哭了也是你一个人凶我。”
“你该的。”梁恩阳冷哼了一声,“决赛前被网络上的言论影响,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该?”
时皓瘪了瘪嘴,无言反驳。
“知道了知道了,别凶我了。”他委委屈屈地开口,“你就不能跟沈尔学学,他就很温柔。”
沈尔捧着那杯没已经凉掉了的馥芮白小口小口慢慢地吸,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下意识地偏过头看了过去:“啊?”
“你还好意思说沈尔呢。”柳申宇想着都想笑,“你当着TZ所有的选手面抱着沈尔喊妈,我要是沈尔我当场给你甩飞出去八百米远。”
晏晟闻言,偏头看着沈尔抖着肩膀笑个不停。
“哎。”沈尔长叹了一口气,而后看向晏晟,“你别笑了。”
说完,他转过头,看向了时皓那一边:“你们能不能也别提这个了,我真的挺无奈的。”
“等你老了让时皓孝敬你。”柳申宇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笑个不停一边开口道,“毕竟一日为妈,终身为妈。”
再怎么好脾气的沈尔这会儿也没忍住伸长了手拍了柳申宇一下。
回到俱乐部,按部就班地吃饭训练,在晏晟试图把这群人提溜去顶楼健身房的时候,松铭带着新招来的理疗师团队和心理咨询师走了进来。
“介绍一下啊。”松铭轻咳了两声,“这是咱们队伍的新任理疗师,姓柯,叫小柯哥就行,身后的是他团队里的人。”
“你们好。”小柯哥冲着他们点了点头,“我叫柯恒,之前先后担任过省网球篮球队、摩托俱乐部的理疗师,从今天起,我将带领我的团队担任贵队的理疗师。”
话音落下,柳申宇开始“啪啪”鼓掌。
不明就里但听着人鼓掌的沈尔也跟着柳申宇鼓掌。
这边都在鼓掌,理疗师团队里的一个兄弟也开始鼓掌。
莫名其妙的,所有人全都开始鼓掌。
站在一旁的松铭和心理咨询师:???
怎么个事儿?
鼓掌环节结束,柯恒拿出了自己的小本本给在座的选手们勾出了每天理疗的时间。
电竞不比网球篮球,不是那种突然的拉伤或者明显能看出问题的运动项目。
电竞所造成的伤害是潜移默化的,从手腕到颈椎,从颈椎到腰椎,一年两年可能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时间一长问题一爆发出来,便也不是一年两年就可以解决的。
也正因如此,防患于未然要更加重要。
“时皓,你先跟这个姐姐去会议室聊一会儿。”松铭朝着时皓招了招手,“这是负责队伍心理健康肖静老师。”
时皓眨了眨眼,点点头站起身,跟着肖静一块儿走进了训练室。
“还挺听话的。”柯恒看着他的背影感叹道,“那现在你们也跟我们一起先简单看看情况吧。”
理疗师说是个团队,其实也只有三个人。
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偏小的男生负责记录数据,另外两个人则是负责检查情况并根据选手的身体情况制定计划。
最先进行检查的是沈尔和晏晟。
这俩人,一个热衷于运动,一个每天会做不知道多少次手操,所以情况不算严重。
但即使不严重,该有的运动还是要有的。
柯恒如是说。
“看吧,我说了我不会有事。”沈尔将理疗师说的话完完整整地对着晏晟复述了一遍,伸出手在晏晟面前灵活地动了动。
还不等晏晟回话,柳申宇一声惊天泣地的嘶吼声钻入了俩人的耳中。
“怎么了?”晏晟看着趴在理疗床龇牙咧嘴的柳申宇,连忙问道。
“他整个后背基本都僵了,很硬。”柯恒一手抓着柳申宇的胳膊,另一只手弯曲着用手肘顺着柳申宇的背滑过。
“啊——”
柳申宇的叫声惨绝人寰。
沈尔听着他的声音,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步。
这动静,跟回农村老家过年杀猪似得。
“怕啊?”晏晟察觉到他的动静,小幅度地偏过头看向撤到他侧后的沈尔,好笑道,“不好好运动的下场就是申宇那样了。”
沈尔抿着唇,一言不发。
“刚刚也说了,要适当运动,不能一坐一整天。”晏晟好心开口,“走吧,咱俩先上楼动会儿?”
沈尔:“哎……”
“叹什么气。”晏晟抬起手背轻轻磕了一下他的下巴,“上楼。”
或许是柳申宇的叫声太过惨痛,沈尔听着都忍不住打寒颤,平时总是跟晏晟讨价还价的他这会儿一言不发地接受了晏晟替他调整的跑步机的速度与坡度。
而后视死如归地踩了上去。
半小时后,沈尔像个死狗一样地从跑步机上下来了。
“腿,腿软了。”他撑着跑步机的扶手,恨不得整个人吊在上面,“不行不行,我宁愿跟申宇一样痛一时保一阵。”
这会儿健身房里还有二队的几个小孩儿和其他分部的几个人,看见沈尔脱下了平常在镜头前的从容不迫,整个人泛着红喘着气儿,一个两个的,都没忍住笑。
“沈尔哥,你这不行啊。”小润从椭圆机上下来,走到了沈尔的身边搀了他一把,“平常不是也会跑步吗,怎么今天累成这样?”
“问你晏哥。”沈尔的头发被汗湿贴在额头上,他抬手撩了一把,“我感觉他恨不得让我以跑一百米的速度去跑马拉松,还是全程上坡的那种。”
正在一旁撸铁的晏晟:……
“有这么严重?”
沈尔点头:“有。”
即使小润知道沈尔对他很好,但到底晏晟才是老板,更何况……
“沈尔哥,晏哥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沈尔点点头,“你先别管我了,我缓一缓。”
说完,沈尔脑袋一垂,不乐意动了。
“那哥你歇着吧。”小润无奈地笑了笑,换了个器材走了过去。
过了约莫三五分钟,晏晟放下了手中的哑铃,拿了两瓶水走到了沈尔的身边。
“睡着了?”他握着水瓶,另一侧贴在了沈尔滚烫的脸颊上,“真有这么累?”
“有啊。”沈尔无助地点点头,将脑袋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就这么侧着脑袋看着晏晟眨眼,“好累。”
“那不是你今天一言不发么。”晏晟抬手摸了摸鼻子,“之前你都会跟我说行不行的,今天什么也不说任由我动,我不就一下子没忍住……强度给提高了一点嘛。”
沈尔脑袋一耷拉,又垂了下去。
晏晟看着他这个样子,没忍住笑了出声,拧开瓶盖递给了他:“喝点水。”
“喔。”沈尔拉长了尾音,不情不愿地抬起头从晏晟手上接过水。
但他没注意到瓶盖已经被拧开了,接过来的时候下意识一捏,水柱顺着开口的位置往上猛冲,呲成水花拍在了俩人的脸上。
沈尔:……
晏晟:……
“报复我啊?”晏晟抬手抹了一把脸,微微倾下身看着沈尔湿漉漉的眼睛,“拿水泼我这么过分啊?”
“没有,你别瞎想。”沈尔摇了摇头,“我给你拿个毛巾擦擦?”
“不用。”晏晟胡乱地又抹了抹脸,“你喝两口水,然后衣服脱了下楼吧,湿哒哒的沾身上别感冒了。”
沈尔“哦”了一声,拿着那只剩小半瓶的水咕噜咕噜灌了两口后,一扬手,将身上湿到几乎透明了的白T恤扯了下来搭在臂弯里。
“走吧,缓一会儿然后去洗个澡。”晏晟揉了一把沈尔的头发,“明天还是按照之前的速度来吧你这再泼我两次我真要怀疑你看我不顺眼了。”
这俩人下来的时候一个都没穿衣服。
晏晟是因为本身运动的时候就不喜欢穿,沈尔则是衣服几乎湿透不得不脱下来。
看向电梯里银色的反光面,沈尔看到了自己的小腹,又没忍住瞅了一眼晏晟的小腹。
这人是真的把自己锻炼地很好,有肌肉却又不过分突兀,漂亮得像艺术品。
“叮”一声,电梯门响。
因着这层楼来了一名异性的缘故,沈尔和晏晟俩人从电梯出来时便走进了房间随便翻了一件T恤套上再出门。
梁恩阳已经在客厅里做起了广播体操,柳申宇还没有动静。
“申宇还没好吗?”晏晟脖子上搭了块儿毛巾,走进厨房拿了一瓶水喝了两口后问道。
“他?他让理疗师顺便给他拔了个罐儿。”梁恩阳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无语,“然后时皓出来了看到他拔罐说自己没拔过也想拔,这俩这会儿正拔罐呢。”
晏晟点点头,拉着沈尔走进了理疗的房间。
柳申宇和时皓俩人趴在理疗床上,背上满是玻璃罐子。
晏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站在沈尔旁边笑得一颤一颤,而后拿起手机对着这俩人拍了张照。
“你看像不像什么东西?”晏晟把自己拍下来的照片放在了沈尔的眼前,问道。
沈尔一头雾水:“嗯?像什么?”
“藤壶。”
沈尔:……
这个人的脑子里到底都是什么东西……
趴在理疗床上的柳申宇听见了晏晟的话,微微偏过头抬起手朝着他竖了个中指:“你、才、藤、壶!”
而时皓这边的画风则是。
“申宇,你上得来气儿吗,我感觉我上不来气儿了——”
“好傻,快逃,别被传染了。”晏晟收回手机,笑了两声后抓着沈尔的手腕往房间外跑。
而他忘记了沈尔刚刚在健身房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折磨,这会儿被他带着一跑,那股子腿软的劲儿又上来了,一停下,整个人往前一栽。
晏晟眼疾手快地捞过了他的腰,沈尔“咚”一下,撞在了晏晟的肩膀上。
鼻子好酸。
他小小声哼唧了两下,一手撑着晏晟的肩膀一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站了起来。
“撞哪儿了?我的胸肌不会让你磕出鼻血了吧?手撒开我看看。”说完,晏晟不由分说地扒拉开了沈尔捂着鼻子的手。
“没出血,没事儿。”
沈尔心道你是没事儿,我鼻子酸死了,酸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抬起头看着晏晟,泪眼朦胧的控诉着他。
晏晟撞入他湿润眼的那一刻,他有一瞬间的慌乱。
“……怎么还哭了。”晏晟看着他眨眼时顺着眼眶滑落的泪,更慌了,“别哭啊。”
沈尔抿了抿唇,低下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没哭,我鼻子酸。”
“哦,哦哦。”晏晟点点头,“不好意思啊,没事儿吧?”
沈尔摇摇头:“没事,我回去洗澡了。”
“嗯,别贪凉用冷水。”晏晟嘱咐道。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沈尔揉着鼻子道。
晏晟点头:“我当然不用提醒。”
拧开房门走进去,晏晟从衣柜里翻出了换洗的衣服走到浴室里。
浴室里的脏衣篮里还扔着今天拍完照换下来的队服,这会儿那件外套一半在脏衣篮里,一半挂在外面。
晏晟将手中的衣服放在了一旁的置物架上,微微弯下腰拿起来了那件队服外套抖了抖,重新扔进了脏衣篮里。
偏偏,那没有找到垃圾桶被他顺手塞进口袋里的红色绒线被他这一抖给抖了出来,在空中飘飘扬扬地,而后轻飘飘地落地。
蹲下身捻起那根不算长的红色绒线,刚准备顺手将它扔进垃圾桶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住了。
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在摄影棚里沈尔蹲在他的身边低着头替他解开红绳的样子。
也想到了自己那一瞬间的,莫名的悸动。
他看着手中那根手感并不算很好的红色绒线,垂着眸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握住了这根红线,将它揉成了一团走出了浴室。
打开抽屉,将红线扔进去,关上抽屉。
一气呵成中藏匿着些慌乱。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晏晟指尖夹着的烟燃出了长长一条烟灰,有风一吹,烟灰被吹散,四下飘扬。
“你弹弹烟灰,差点飘我嘴里了。”倚着窗沿站在晏晟旁边的松铭往后撤了一小步,望向他的表情十分嫌弃,“你想说什么,什么可能,可能什么?”
晏晟十分听话地弹了烟灰,弯着指尖夹起烟很轻地抿了一口,而后吐出灰白的烟雾。
“没什么。”想了一会儿,晏晟摇了摇头。
松铭:“……我警告你啊,你别跟我搞这套,时皓已经憋过一次了,你要有什么不说硬憋着我就把你也给交肖静姐。”
晏晟抿了抿唇,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和心理医生好好聊聊了。
“不是吧你?”松铭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曲起手腕拱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别吓我,你到底咋了?”
晏晟依旧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这个样子让松铭感到了一丝害怕。
怎么个事儿啊?!
“你找我来,就为了吊我胃口然后什么也不告诉我?”松铭沉默了两秒,从他的指尖夹过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不抽就别夹手上,然后开口,跟我说你刚刚想说什么,是不是也看了微博什么的然后心态崩了压力大了?”
晏晟很轻地“嗤”了一声:“怎么可能?”
松铭想了想觉得也是。
这可是晏晟,怎么可能因为看到负面评论给自己施加压力。
“那到底是怎么了,你今天不跟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给戈姨打电话说你谈恋爱了在俱乐部为对方要死要活,戈姨肯定得缠着你问出个所以然来。”松铭说。
“谈恋爱?”晏晟拧了拧眉,“我都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松铭::???
“你被夺舍了吗?”他不确定地伸出手,在晏晟的面前挥了挥,“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松铭死缠着问个不停,晏晟被他东一句西一句地问着,有些烦躁。
“这么八卦,你晏曼附体啊你?”
“你别逼我骂你啊。”松铭无语道,“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儿,你想谈恋爱了??”
晏晟仔细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
只是偶然的一次心动。
也或许不仅仅是这一次。
但他确确实实到现在也没有冒出过想要谈恋爱的任何想法。
松铭:“那就是有喜欢的人了?”
晏晟拉长着尾音,喃喃“唔——”了一声。
“不知道啊,不算吧应该。”晏晟又一次摇了摇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特定情况下的特定反应?”
果然是感情问题,松铭看着他,用一句话概括了他的这个奇妙反应:“母单二十多年,然后发情了?”
晏晟:?
“你说话是真的粗俗。”晏晟对他的用词实在是不敢苟同,“就只是很突然的心动了一下,就一下。”
松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春天到了嘛。我能问问对象是谁吗?”
他是真的好奇。
他和晏晟打从娘胎里就认识,从小到大喜欢晏晟的人不少,漂亮的有,活泼灵动的有,被宠到大的小公主也有,他自己小的时候都偷偷谈过恋爱,但晏晟这人对谁都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问就是家里有一个晏曼已经够烦了。
“怎么说呢。”晏晟有些为难地蹙了蹙眉,“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也不是很能确定,而且其实我还蛮……恐慌的。”
松铭听着他的用词儿都没忍住笑了出声:“怎么,那姑娘是洪水猛兽啊还能让你感到恐慌,这个年纪想谈恋爱不是很正常呢吗。”
“所以到底是谁?”他依旧抓着重点问道,“我想想啊,你天天在俱乐部里也不会解除到几个姑娘,让我猜猜——”
“思彤?木槿?裁判小琴?”松铭拧着眉报出了几个会和晏晟打交道的主持人或者裁判的名字,而后又摇了摇头,“不应该啊,这几天没有比赛,你是昨天从摄影棚回来的时候今天开始变成忧郁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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