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后我成了世界冠军—— by檐下月

作者:檐下月  录入:10-28

梁恩阳应了声好。
至于为什么他是二带一……
毕竟这个傻逼时皓已经睡死过去了,一个人还真不一定能给他弄回去,而沈尔看上去虽然迷糊,但起码还有自主能动性。
梁恩阳他们打的车先到,时皓被粱恩阳背了起来,柳申宇跟在他身边一手扶着时皓的腰以防他摔倒,迈着沉重的步伐踏上了停在居酒屋门口那辆打了双闪的车上。
而沈尔,他看着自己空空的碗,不满地看向了晏晟。
“还想吃?”晏晟看出了他眼中的控诉,问道。
沈尔一手捂着嘴,一手揉巴揉巴肚子。
好像一点儿也不饿,还有点儿撑。
“不饿。”沈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但嘴痒。”
晏晟好笑地看着他,叹了口气起身从前台的小碟子里拿了三四颗话梅糖回来放在了他的桌前:“嘴痒的话含个糖吧,大晚上的也别吃太撑,回头别给自己弄吐了。”
沈尔盯着桌上的那几颗话梅糖,好一会儿后,他拿过话梅糖攥进手心里,然后把它们一股脑地全部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晏晟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懵。
“干嘛呢?”
沈尔拍了拍自己的裤子口袋,开口道:“带回去给晏晟呀,他喜欢吃糖。”
有那么一瞬间,晏晟差点脱口而出想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晏晟?”这个问题。
但他没有问。
沈尔现在是醉的,不清醒的。
诱哄一个不清醒的人回答问题不是君子之举。
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他揉了揉沈尔的头发,拿过沈尔叠得板板正正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拉着他的胳膊把人带了起来。
“车到了,我们回去了。”
好一会儿,沈尔点了点头:“好。”
晏晟将外套抖开披在沈尔的肩膀上,握着他的手腕,慢慢地把人带出了居酒屋。
夜风徐徐,吹乱了如墨的头发。
带着人上了车,两个人并排着坐在了后排。
沈尔没有说话,晏晟也没有说话。
车子缓缓前行,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一声很清脆的“哐当”钻入了晏晟的耳中。
他偏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地。
是沈尔的脑袋抵在了玻璃窗上闭上了眼,刚刚过减速带的时候脑袋磕了一下。
他想了想,抬起手垫进了沈尔的脑袋和玻璃窗的中间。
没有顺势让沈尔靠在他的肩膀或者腿上,也没有叫醒沈尔。
就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车停在BTF俱乐部门口为止。
喊醒了沈尔,走进俱乐部大门乘电梯上楼。
回到楼上的时候,松铭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听到身后的动静后,回了个头。
“……咱队能行不能行啊,刚刚抬回来一个时皓,现在扶回来一个沈尔?”松铭都无语了,“他不会也醉了吧?”
晏晟十分沉重地点了点头,认下了这个事实。
“听恩阳说你们去的居酒屋喝的也不是白酒啊,怎么回事啊?”松铭好笑地拿过遥控摁了暂停走到他们身旁,抬手在沈尔的眼前挥了挥,而后比了个二,“沈尔,这是几?”
沈尔抬手掰着松铭的手指,而后十分笃定地开口。
“耶!”
“很好,看上去已经没救了。”松铭听着他发出来的动静好笑道,“要我帮你一块儿给他送回去吗?”
晏晟摇摇头:“不用了,我带他回房间就行。”
“你别趁人之危啊晏晟我警告你。”松铭看了晏晟好一会儿后,开口道。
晏晟还没说话,沈尔突然开口了。
“趁人之危。”他的声音有些委屈,嘴巴也瘪了下来,“你要揍我吗?”
“没有,没人揍你,你听错了。”晏晟无语地看了松铭一眼,而后回过头哄着沈尔,“送你回房间?”
沈尔“喔”了一声,两只手交叠着握住了晏晟的外套衣角。
“我送他回房,等会出来。”晏晟对着松铭说道。
说完,握着沈尔的手腕带着他回了房间。
这其实也是晏晟第一次进沈尔的房间。
他的房间里东西不多,桌上一盆富贵竹被沈尔呵护得很好,没有一点儿枯萎的痕迹,而在那盆富贵竹的旁边,是去年夏季赛官方定制的属于他的那个千珏的手办。
是他陪着沈尔从他租的房子里带出来的那一个。
晏晟看了两眼后收回视线,看向了沈尔。
而沈尔这会儿……
他蹲在地上,两只手攥着披在身上的外套在自己下巴处打了个结。
还艰难地扣上了拉链,把叠起来的双腿一块儿裹进了外套里,拉链一拉上,看上去滑稽又好笑。
做完这些,沈尔满意地闭上了眼,“咚”地一下往后仰了过去。
“……你干嘛呢?”晏晟看着他的行为艺术,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蹲在了他的身边,“衣服脱了上床睡觉。”
沈尔慢慢悠悠地摇头:“不要。”
“为什么?”
沈尔吸了吸鼻子:“我今天吃了整整一盘花蛤。”
晏晟点了头,沈尔还蛮喜欢吃那家居酒屋做的花蛤,一个接着一个,独自吃完了一盘。
可是这和睡觉又有什么关系呢?!
“花蛤之神来诅咒我了,我现在变成了……”沈尔抱着腿左右晃了晃,“一只大花蛤。”
晏晟:“……哈?”
沈尔埋下了脑袋:“花蛤睡觉要把壳壳闭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晏晟看着把自己裹进外套里的沈尔,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个话。
其实沈尔喝醉已经算是很乖很乖的了。
他不发酒疯,不胡言乱语,也不哭不闹。
在居酒屋的时候就只是闷着头一个劲儿的吃,回来的路上也只是闭着眼睡觉。
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也挺乖的啦,还很可爱。
就是不知道听不听劝。
晏晟想了想,抬手掀开了沈尔的被子,指着他的被子顺着他的话开口道:“你弄错了,这个才是你的壳壳。”
沈尔高高地仰起头,看一眼被子,低头看一眼自己,又看一眼被子,再看一眼自己。
而后,拉长尾音“喔”了一声。
他扯开自己身上的外套往地上一甩,乖乖地坐在了床上。
很好,很听劝!!
“衣服脱了啊,小花蛤。”晏晟说。
沈尔点点头,双手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把T恤脱了下来,然后低下头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晏晟偏过头不去看他,顺着玻璃窗看着窗外的皎皎明月。
不知是夜色让人沉醉,还是房间里弥散的,很淡的清酒的味道让他沉醉。
悉悉索索的动静在身旁响起,是沈尔脱裤子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
“晏晟。”沈尔钻进了被窝里,两只手攥着自己的被角看着晏晟的后脑勺眨眨眼,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晏晟问。
“你能把我把壳壳合紧一点吗?”沈尔问,“麻烦你啦!”
晏晟偏头看他。
沈尔躺在床上,被子完完整整地盖在了他的身上。
“不是已经合紧了吗?”
沈尔皱了皱眉,在被子里挪了挪:“没有,没合紧。”
边说着,边抬了抬腿,蓬松的被子被他提起来又落下。
晏晟大概懂了他的意思,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帮他把被子掖好,直到松软的被子上清楚地印出了沈尔的轮廓。
“好了吗?”
“好了。”沈尔点头,“谢谢你,你也去睡觉吧,鳗鱼!”
晏晟进化了。
从人类进化成了鳗鱼。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拎起来散落一地的衣服扔进了浴室门口的脏衣篮里。
刚起身时,他突然想起来了沈尔攥着糖,带着醉意的软乎说要将糖带给自己,因为自己爱吃糖的场景。
想了想,晏晟蹲下身又伸手摸进了他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那几颗话梅糖。
将话梅糖塞进自己的口袋,指尖轻轻摩挲。
那份在居酒屋里没破土的心动,在他看向沈尔睡颜的那一刻突然苏醒。
他喜欢沈尔。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晏晟很轻地笑了笑,抬手将他已经掖得很好了的被子又往里掖了掖,而后温声道。
“晚安,小花蛤。”
而后,关灯开门。
趴在沈尔门口试图听清里面动静的松铭一个不稳差点倒地。
晏晟关上房门,揽着松铭一块儿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你干嘛呢你,做贼似的。”晏晟拉开茶几的抽屉,翻出了一包软糖,捻了一颗送进嘴里嚼了嚼。
“ 这不是怕你突然不想当人了想留在沈尔房间里不出来吗?”松铭从他手里拿过软糖,也倒了两颗出来,“作为你的好兄弟,好发小,这种酒后乱性的事情我是坚决抵制的。”
晏晟:……
“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花蛤是什么梗,鳗鱼又是什么玩意儿吗?”松铭好奇道,“去聚了个餐喝了点酒回来,物种都变了?”
晏晟长叹了一口气,把花蛤鳗鱼还有杀鱼坏蛋的起因经过结果当讲故事似得讲给了松铭听。
松铭听得一愣一愣地,然后倒在沙发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么可爱啊他。”
晏晟赞同地点头:“嗯啊,真可爱啊,跟平常的样子大相径庭。”
“本来我想着如果你真的喜欢男人了我今年过年都不去你家拜年了,我怕我看着戈姨我都心虚。”松铭笑够了,开口道,“但我突然又觉得,如果是沈尔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站在你这一边。”
晏晟嘴唇轻轻碰了碰,而后无语道:“那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松铭摆了摆手,“不过你怎么不反驳了,你不是应该说你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吗?”
“刚刚确定了。”晏晟抬起头,眼神温柔地看了一眼悬挂于头顶的白炽灯。
松铭:……
“你出门之前还不确定,你他妈到底干了什么啊?!”松铭大惊失色道。
“什么都没干,我又不会胡来。”晏晟说,“就是……”边说着,边露出无法掩藏的笑意,“心动了。”
松铭看着他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和陪玩谈恋爱你就是狗。”
“他又不是陪玩了。”
松铭毫不留情“他曾经是,你的专属陪玩。”
“你说得对。”晏晟点点头,“虽然现在还没谈吧,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男的喜不喜欢我,但我可以先认下来。”
“我是狗,汪汪。”
沈尔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凌乱的。
他完完整整的记得自己醉酒后做的任何事情。
包括对着晏晟喊杀鱼坏蛋,也包括说自己是个花蛤。
沈尔抬眼看了一眼窗外。
这里是十二楼。
不能翻墙逃跑。
“我脑子有问题吗?”沈尔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揉了揉脑袋,而后走到衣柜旁抽了两件衣服出来,走进了浴室洗澡。
热水浇灌下来,他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甚至能回忆出晏晟当时那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也能回忆出自己软乎的那一句“带回去给晏晟呀,他喜欢吃糖”。
沈尔低下头咬了咬嘴唇。
他这句话应该……
应该不会让一个直男想太多吧?
晏晟每一次和他开玩笑,前面都会带上一个“如果沈尔是个女孩儿”,这种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心理。
晏晟笔直笔直的,和他不一样。
如果是个直男的话,听到这个话应该也……不会多想的?
沈尔轻轻皱了皱眉。
喝酒误人诚不我欺。
下次再也不要喝酒了。
他和晏晟是一个队伍里的队友,是赛场上默契的中野,是朝夕相处,不是家人胜似家人的存在。
可以是任何,但不会是恋人。
沈尔敛着眼眸,将自己藏得很好却在酒意下探头的小小心思再度压进了心里最最底层的位置。
不让它探头,不让它发芽。
一个澡洗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沈尔的视线落在了脏衣篮里那几件衣服上。
那几颗晏晟递给他却被他塞进口袋的糖,应该还在里面。
沈尔蹲下身,翻开了外套口袋。
又翻开了裤子口袋。
还是没有。
糖呢??
沈尔疑惑地歪了歪头。
难道自己记忆出现了偏差?脑子里想的内容只是自己杜撰出来的?
晏晟没有给他拿糖,他没有把糖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也没有说那些话?
或者是晏晟给他拿了糖,但他只是道了声谢就把糖吃掉了?
沈尔不得而知。
未解之谜。
带着一头雾水走出房间,走进训练室。
训练室里其他几个人看动漫的看动漫,玩别的游戏的玩别的游戏。
瞧着他走进来,也没有谁面色闪过尴尬或者不可说。
“你下次别喝酒了嗷子哥。”梁恩阳叹了口气,“你和时皓,你俩,能不能禁酒啊你俩!”
柳申宇点头:“就是就是,我一届酒神,最高记录连喝两箱啤酒不带醉的,昨天在居酒屋被你们俩酒鬼还有晏晟这个过敏的玩意儿拖累脚步,被笑话了好长时间。”
沈尔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了一眼晏晟。
晏晟也只是满脸笑意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几不可闻地松下一口气,而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知道了知道了,我将再也不喝酒,也对外宣称自己过敏。”
“过敏到底什么反应啊?”柳申宇看向晏晟,问道。
“轻一点的话是浑身起疹子,严重一点呼吸不畅。”晏晟说,“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过敏,喝了两杯直接送急诊了,急诊出来不信邪又喝了一点儿,起疹子了。”
柳申宇:……
“你跟阎王爷赌命呢你?”
沈尔听着他轻飘飘的话,轻轻皱了皱眉。
还好自己昨天一直没让晏晟靠近自己,万一就让他不小心闻着酒味儿过敏了的话那他可是千古罪人了。
“不过过敏得是我真的喝进去了。”晏晟好整以暇地看向沈尔,“闻到、碰到也不会过敏。所以你昨天那一通躲着我,纯属无用功。”
沈尔:……
晏晟好笑道:“小花蛤,知道了吗?”
沈小花蛤沉默了两秒钟:“别提,求求你。”
“什么花蛤?”柳申宇像个好奇宝宝似地问道,“花蛤是什么梗?”
晏晟将电脑里的电影暂停了,偏头看向沈尔:“能说吗?”
沈尔抿了抿唇:“能不说吗?”
“当然可以。”晏晟十分好说话地点了头,“你都求求我了,那我就替你保守秘密。”
试图挤进去的局外人柳申宇:……
“无语!!”
沈尔点开英雄联盟开始排队的时候,百无聊赖地点进了微博。
被推送到他首页的,热度颇高的一条视频映入眼中。
是思彤发的。
沈尔抿着唇,颤颤巍巍地点开。
是由时皓发起的,沈尔紧跟的,敬LPL,敬英雄联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真的假的啊]
[有后续吗有后续吗,比如敬岩雀敬千珏,敬老鼠啊敬芮尔!!]
[这个一拍桌就站起来了是@BTF丶time吗,@BTF丶time你对此有什么解释的吗]
[氛围好好啊呜呜呜LPL是一家人的感觉!]
[嗷子哥好像那个人工智能啊哈哈哈哈哈触发开关直接起身!]
[草这么说还真是!!]
[你们看没看到秦阳发的微博啊,嗷子哥好搞笑[视频链接]都来看]
沈尔沉默了一会儿,点了进去。
[TZ丶qinyang:给大伙儿欣赏一下醉酒嗷子哥]
“杀鱼坏……”
自己的声音刚钻进耳朵里,沈尔“啪”地一下摁下了空格,暂停了这个视频。
但摁键盘的动静过大,吸引了身边时皓和晏晟的目光。
“干嘛呢,怎么砸键盘了?”时皓的脑袋凑了过来,“靠你怎么在看微博,别看啊别变成第二个我——”
梁恩阳毫不留情:“沈尔才不会变成第二个你,傻逼。”
时皓:。
“所以是在看什么啊?”他的视线落在了发这个视频的ID上,“秦阳发的?点开看看?”
沈尔没动。
晏晟坐在他的左手边,也凑了个脑袋过来:“点开看看?”
沈尔……
沈尔叹了口气,摁下了播放键。
来自LPL春季赛FMVP选手沈尔的坏蛋论传入了这俩人的眼中。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晏晟抬手遮住了唇角,偏头笑了起来。
当时已经睡过去了的时皓边看边愣,愣完之后发出了一声爆笑。
“什么东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
沈尔叹了口气,将视频关上,往下划拉看评论。
晏晟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得,看到他关掉视频往下滑的时候凑了个脑袋过来,和他一块儿看评论。
[杀鱼坏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有点过分好笑了啊!!]
[我在小学毕业后就没有过坏蛋这种带了撒娇意味的词儿骂过人了,张口闭口傻逼,检讨自己的素质]
[他还说秦阳没有阻止splendor也是坏蛋,好家伙哈哈哈哈哈]
[最最最搞子的难道不是他说完之后还把这鳗鱼吃了吗!!]
[嗷子哥,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只有我觉得splendor真的很宠吗,秦阳说嗷子哥可爱的时候,splendor那个小表情说“我知道,不用你提醒”的时候妥妥就是炫耀男朋友宣告占有欲啊!!]
沈尔看到这条的时候,动作有些僵。
他快速下滑评论,将这一条滑了上去。
但晏晟看见了。
也看见了沈尔不自在的表情。
他心里一沉,收回了视线,看回了自己的屏幕。
沈尔的余光追随着他,抿了抿唇关掉了微博,看着英雄联盟的排队界面。
“你什么时候回老家接你妈妈过来?”坐在他旁边的晏晟突然问道。
“啊?”沈尔愣了愣,“明天去看看房子,没问题的话就后天去接我妈妈。”
晏晟点了点头:“真不要我送你去?”
“真不用,好不容易休息几天,你也好好休息。”沈尔摇了摇头,“等回来后还要去拍那些代言,还要研究LCK和北美那边的队伍,回来有的忙。”
“喔。”晏晟点了点头,“那让司机带你去吧,我把车给司机,这样可以吗?”
沈尔低了低头。
他倒是能理解晏晟的坚持,毕竟要把他妈妈接过来肯定不仅仅是只来一个人,还要带些行李的。
带着一个病人又要提行李还要赶高铁,怎么想都有些麻烦。
晏晟大概也是怕他来来回回地折腾,所以才提出来这个办法的。
“那你呢,你车给司机了你怎么办?”沈尔问道。
“我不一定出门,而且我就算出门了还有松铭的车,不用担心。”晏晟解释说。
沈尔点了点头:“好,那先谢谢你了。”
“别谢来谢去了,你来队伍这么几个月跟我说了一万次谢谢。”晏晟说,“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别太赶。”
沈尔笑着点点头,应了声好。
休假期,整个训练室里也只有沈尔还在英雄联盟。
他也没想着要喊谁谁谁跟他一块儿排的心思,毕竟休息日,他能在休假期依旧把英雄联盟当娱乐,其他人不一定。
一个人单排玩了两三把游戏后,沈尔伸了伸懒腰,回到房间给喻兰打了个电话。
“玩累了,不想看屏幕了,打不打牌?”时皓扔出手中的鼠标,看着永劫无间里变成了坟头的自己,咧了咧嘴喊道。
跟着时皓一块儿在永劫无间,一块儿变成了坟头的柳申宇和粱恩阳沉默地点了点头。
“之前还说咱仨一起指定嘎嘎乱杀,呵,直接落地被金阔砍死,凭什么拿金阔刀的不是我!!”柳申宇愤愤退出游戏,关闭电脑,“找找扑克?”
“这儿呢,来。”时皓娴熟地拉开抽屉,伸手进去捞出了一副盒装扑克。
梁恩阳看呆了:“什么时候藏得啊你?”
“嘘,别让松铭知道回头给我没收了。”时皓拿着牌从椅子上下来,直接盘着腿坐在了地上,“晏晟,打不打?”
“不打。”晏晟摘了耳机挂在脖子上,懒懒散散地开口,“我看电影,你们仨去客厅打吧别在这吵,等会沈尔回来他应该还要排位。”
时皓想了想,点点头应了声好。
“他是真的好热爱这个游戏啊,虽然我觉得我已经很热爱了,但他怎么能这么热爱!”
“所以他是FMVP,你是抱大腿ADC。”梁恩阳无情地戳穿他。
“你说得对。”
时皓边感叹,边和柳申宇梁恩阳俩人走出了训练室,带上了大门。
听着这仨人走出去关上门的动静后,晏晟抬手摁下了电影暂停键。
但这个暂停摁不摁好像都没有什么区别,他看了大半天,什么都没看进脑子里,这会儿看着被暂停的屏幕连男主是谁都不知道。
沈尔那对评论遮遮掩掩的态度和他之前不止一次强调过的不想听这个玩笑,无一不是砸向他的重锤。
再怎么样,即使晏晟是第一次做gay,但他也知道,不能强行掰直男。
但他自己之前好像也是个直男来着?自己纯粹是被沈尔给吸引了。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可以吸引沈尔呢?
任重而道远啊!
他叹了口气,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那几颗从沈尔裤子里拿出来的,那喝醉了都要留给自己的话梅糖。
然后打开抽屉,把糖放了进去。
而后,手塞进另一边口袋,另一边口袋里是那一根被他揉成一团的红色绒线。
这根绒线是他心动的启蒙,也是他不可说的秘密。
站起身,晏晟从一旁的桌子里找到了之前搬散尾竹过来时工作人员送的那一小袋子红色布条。
这里面的布条没剩几根了,当时都在说往散尾竹上挂许愿签没用的这群队友,在春季赛夺冠当天晚上又把这包布条翻了出来,各自写上了远大的心愿,从MSI夺冠到夏季赛夺冠,从夏季赛夺冠到S赛夺冠,一个一个的,再度挂上了那颗散尾竹上。
那颗张妈特意买来的散尾竹上几乎已经挂满了布条,看上去十分的喜庆。
晏晟舔了舔唇,从那个小袋子里抽出了一条,走到那颗散尾竹旁。
在深处的位置找到一根没被荼毒的,干净的竹条。
晏晟将那根曾经落在沈尔脑袋上,又被他塞进口袋差点当垃圾扔了的红色绒线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绑在了竹条上。
而后,用统一的红色布条裹住了这根绒线,打了个结。
被包裹住的红色绒线,是他承认自己心动的秘密。
也是他不敢言说的愿望。

沈尔打完电话,从房间里出来。
客厅的仨队友有沙发不坐,一个两个全都盘腿坐在了地上,脸上还贴着撕成条的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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