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从坐上飞机的时候他就有一种预感,一种奇妙的近乎于肯定的感觉或者直接说是“预言”。这种东西他知道是什么,是他当上了侦探以后就拥有的独属于侦探的直觉。
这个直觉在他的脑袋里面疯狂地跳动,不停地在告诉他同一件事情。这一次的冲绳之旅,这一次的关于这个石岛酒店委托的事件,一定会是出乎自己的预料的案件。
他微微阖眼,闭上了自己那双沉积着蓝色的眼睛,背靠在飞机的座位上,稍作歇息。整个人安静的仿佛如同睡着了一般,富冈义勇就这样为自己积蓄着体力。
很快的,飞机就到达了他的目的地。飞机广播的声音响起,听着让他们注意安全那一句,富冈义勇瞬间睁开了眼,蔚蓝的眼睛里面没有半分倦意。
他按部就班的随着人群下了飞机,拿上了自己的行李。实际上他本来自己准备的东西是很少的,但是木下花子却不知道给他装了什么样的行李,装了整整一堆,而且还是用一个很大的蓝色行李箱装着。
他微微垂下蓝色的眼眸,看着自己的行李箱,回想着木下花子在电话里面特地说的话。
“这个行李箱是惊喜!老板,你一定要到了目的地的酒店以后再打开。”
木下花子就这样神神秘秘地去嘱咐他。
他有些奇怪,但是也并没有多在意。就这样在机场那里,一个黑发蓝眸,眼睛里面的神色像大海一样平静的男人,拖着自己的蓝色行李箱,走到了石岛大酒店
酒店的负责人一看见这位,就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来。面前来的这个中年男人是石岛真一,是老爷子的唯一的儿子。
上一回委托这位富冈义勇侦探去处理店里面突发的一个“密室杀人案件”的时候,委托人就是这位老爷子。石岛真一跟在他父亲的后面,富冈侦探的神通他是看的一清二楚。
虽说他对于富冈义勇说话的水平还是在心里面存在着畏惧,但是再看见这个人,石岛真一心里面的恭敬大大压过了他的畏惧。所以他第一时间赶到了这位侦探的身边
富冈义勇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疑惑着脸走到了他的面前,微微歪头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酒店真的好能出事啊。”
石岛真一微微怔愣了一下,然后抿着嘴,心里面顿时就有了怒气,但是他也不敢对面前的这个侦探直接顶嘴,说自己的酒店不是他嘴里面说的那样的。
他收敛了自己的怒气,然后抿着嘴看着富冈义勇声音低沉地说:“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酒店,确实这两年出的事可能多了一点,但是这都是碰巧,我们不是什么爱出事的酒店。”
话刚说出口,中年男人就带上了一点后悔,他连忙看着富冈义勇开口说:“义勇先生,我不是故意和您说反话,我只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富冈义勇风轻云淡地点了一下头,石岛真一也顿时停下了自己要说的话。
他就这样看着富冈义勇先生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进去了酒店。
石岛真一傻愣愣地站在了酒店的门口,他一时间拿不准到底富冈义勇是有什么样的含义。
要说的富冈义勇先生因为自己控制不住的顶嘴生气的话,也该是别的反应啊,比如说当面和他说清楚,然后甩行李走人,不接他的委托之类的。
但是现在这个反应,他还是完完全全地摸不透啊,石岛真一有些羞愧地低下了自己的头,在父亲手底下历练了好几年,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到无论对于什么人都能察言观色,无论对于什么话也都能心平气和了。
但是看见富冈义勇先生之后,和这位先生交流之后,他才发现什么察言观色的高手,什么面对别人的话语心如止水,都是一干子空话。
他看了一下外面晴朗无比的蓝天,抿住了自己的嘴,在心里面想着:“老爹,您说的果然是对的,我还是太过浅薄了,还需要历练。”
时间倒回到一天前。
那个时候天气还是晴晴郎朗的,蓝天白云加上金色的沙滩,冲绳这边的游客非常地多,这面海滩上热闹极了。
石岛真一在一旁特地支起来的沙滩伞下看着自家拄拐杖的老爷子,他虽说已经到中年了,但是看着自家严肃的老爷子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子身体。
面前的这个拄拐老爷子,正是他的老爹。实
际上他老爹是他最为崇敬的那个人,从小时候到现在,他依旧在心底里面深深为他老爹的能力和手段拜服。
他老爹在冲绳这边自己从无到有盖起了一个大酒店,自己是虽说是白手起家,但是在其他人的打压和竞争之下,从来没有失败过。
他在小的时候就跟着自家老爹一起做事,这一做就是二十多年,周围的朋友有时候说他傻,说他老爹那么多的财产他真的都没有一点心动?
石岛真一暗暗地握住了自己的手,他们知道个什么东西!他老爹的神通他们可是一点也没有见识过,就知道絮絮叨叨一些无聊的东西。
他当然希望能够继承他老爹,但是绝对不是简单地继承财产,而是要继承更多的更深入的东西。他要继承下来他老爹的衣钵,要把老爹那犹如神助地手段给学会继承下来。
他在心里面渴望的继承,是得到老爹的对他的承认,那才是他真正的梦寐以求的东西。
在今年刚开始的时候,老爹就把所有的酒店的事情慢慢地都移交到了他手里面,但是却始终没有和他认真地说过一回话,石岛真一什么也没有问,牟足了自己的劲去把酒店经营的和老爹之前管理之下的一样好。
这段日子里面老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看着他的眼神里面始终带有着一丝满意和其他的他看不明白的情绪混合在一起。他没有在意,只是自己发挥了十足十的努力争取让老爹看到。
终于在昨天的时候,老爹没有像平时一样只是看着他不出声,而是嘱咐了一句说:“去沙滩那吧,咱们父子两个谈谈。”
一瞬间他福至心灵的赶紧去往了沙滩那边准备好好聆听自己老爹的教诲。
就这样,他们父子两个都来了沙滩伞的下面。
老爷子整个人是很矮小的,甚至佝偻着自己的身体,他满头白发握着自己的拐杖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比普通的老头。
但是如果你看见了他的眼睛,就绝对不会这么想了,那一一双无比透彻的,无比清明的眼睛——他的眼神是永远炯炯的泛着光。
石岛真一无比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人。
苍老地声音响起:“真一啊,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请富冈义勇先生吗?”
石岛真一低下头,脑
子里面转了几圈,都快要超负荷地转晕了,都没有想到为什么一个顾客的小东西失窃要请上这位大侦探过来。他实在是不明白,但他又深深地知道老爷做事重来都是有自己的道理。
这么一想,他羞愧地低下了头,然后说:“父亲,我不明白。”
老爷子抿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嘴角扬了一抹堪称温柔的笑意说:“真一,你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吗?”
石岛真一看见父亲的笑脸,浑身忍不住颤了一下,然后声音更加羞愧地说:“对不起,父亲,我真的....啊!”
石岛真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父亲的拐杖狠狠地敲几下脑袋,好几十的人愣是被自家硬朗的老爷子打的四处乱窜。
五分钟以后,老爷子气消了,心平气和地坐在了凳子上面看着面前满头大包,哭丧着脸的石岛真一。
苍老的声音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继续刚才的话“这一次,丢的是一般也不一般的小东西,这个暂且不论。我直接告诉你吧,被丢东西的人可是个大麻烦,还记得那个客人吗?”
老爷子的眸色一暗。
石岛真一回忆了一下那个面容硬朗的男人,他沉着声音说出了自己对于他的评价“二木陸人,那个客人,我感觉他是一个凶狠好斗,容易生气的人。”
他说完自己的评价以后,又陷入了新的疑问,他看着父亲,然后紧皱着自己眉头说:“但是,那只是这个人的品性吧?他就算再坏,跟我们酒店也挨不着边啊,老爹。”
老爷子闭目,淡淡地只说了一句话“那要是他杀人呢?”
石岛真一瞬间睁大了自己的眼,他被震惊的说不出的话的时候,老爷子又掀起一个眼睛,说了另一句话。
“或者准确地说,这个男人已经是一个杀人的惯犯了。”
石岛真一依旧没有出声,老爷子也没指望他能好好的出声说话,他自己说出了接下来的话“而且,他说丢的东西不重要,你就真的相信了?”
老爷子半眯着眼用自己的拐杖狠狠戳了几下面前这个傻儿子的腿,直到把他戳到嗷嗷叫才停下来。
老爷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清明的眼睛直视着石岛真一,然后认真无比的说:“真一,我看酒店要出大乱子。”
石岛真一冷静下来自己的神色,然后同样冷静认真地看着父亲,然后说:“父亲,您这个样子告诉我,是想让我做一些什么吧。”
老爷子点了一下头,嘴角漏出一抹笑意,然后说了一句:“还不算太笨。”
石岛真一冷静无比地思考了一下现在自己的处境。一个杀人的惯犯,丢失的东西,暗处偷东西的人,即将出现的老爹嘴里面说的大乱子。
越是思考,他越是冷静不下来,终于他忍不住的拉着自家老爹的衣服,眼睛里面几乎飙出泪地说:“爹呀,儿子虽然体格健壮,但是那都是虚的啊,我怎么可能打败一个杀人惯犯啊。”
老爷子轻咳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开个玩笑,我也不会让你去找死。”
石岛真一还是那副泪眼汪汪的样子,老爷子拐杖动了动,他瞬间恢复了站着的端庄样子。
“就是想到这件事情你处理不了,我也处理不了,所以才请了义勇先生。”
老爷子没有装出刚才的那副的苍老的声音,他中气十足地对石岛真一说:“真一,你在酒店跟着我干这么多年了,你的能力我也承认是不错,但是你心气太高了。”
石岛真一抿着自己的嘴,认真无比地听着老爷子的教诲。
“你总觉得自己看穿几个普通人就了不得了?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做到心平气和对着别人说的话已经能够不动如山了?”
老爷子看着石岛真一,然后狠狠地哼了一声。
顺带着又拿拐杖戳了两下石岛真一的腿。
石岛真一这一次没有躲,他神情严肃地看着老爷子然后问道:“老爹,我看人也有二三十年了,就这样还不够吗?”
老爷子收回了自己的拐杖,然后缓缓地长舒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神情严肃认真地男人说:“真一,你想听真话吗?”
石岛真一慢慢点了一下头。
老爷子的声音严厉而直接:“不够,远远不够用,你学的那一点雕虫小技,只是能够看透一些普通人而已,但凡来一个稍微懂隐藏自己情绪的人,你小子根本就看不透。”
他的目光和声音仿佛要穿透石岛真一的心脏“少听你的一些朋友的吹捧了,你还根本就不够格。”
真一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看着面前的老爷子,然后低下了头,声音恳切而直白:“老爹,可我怎么样能够成为一个能够看透的人呢,怎么能成为一个像您一样的人呢?”
老爷子看着面前的石岛真一,心里面对他的话发出了微微赞叹的声音。面前的这个孩子是他唯一的一个孩子,也是他最满意的一个孩子。
这个满意不是说欣赏他的能力或者聪明,他最看重石岛真一就是他对于自己清晰的认知,这个孩子不会骄傲自满,他会不停地审视着自己。
这个孩子,也从来都不会被一两句骂语击垮。他会不断的反省自己,但又不会茫然的听信别人,他有自己的独特的让自己清醒并且成长的方式。
老爷子把自己眼睛里面的赞叹压下,然后沉声告诉他了一个名字“富冈义勇。”
石岛真一抬起头,然后疑惑的重复一遍:“富冈义勇先生?”
老爷子点点头,然后看着他说:“真一,这一段时间,就呆在富冈义勇先生的身边,和他多说说话,然后用尽你的一切能力去看透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嗯。”石岛真一低下头认真无比的答应。
但是答应完以后,他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最后还是问了一句:“但是那个杀人犯,义勇先生应付的过来吗?”
老爷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看着石岛真一说:“小子,十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都打不过那位先生。”
回忆到此结束了,石岛真一看着富冈义勇的背影,微微囧了一下自己的脸色。
虽说是要和富冈义勇先生多说说话,磨练磨练自己。但是刚刚见面几句话,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轻易被挑拨动了自己的情绪。石岛真一抿住了自己的嘴,眼神更加敬畏了,这位富冈先生真是深不可测。
这还只是说话,还有父亲交代地说要尽全力看透这位富冈先生是什么样的人。
这样想完以后,他忍不住扭曲了一下自己的脸色,接下了的几天都要不停的和富冈义勇先生说话,老爹唉,您真的太会磨砺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要怎么冷静地和富冈先生对话,而且好好地探究一下他这个人。这不为难人吗,怪不得老爹您要让我在富冈先生面前磨炼,真的,唉。
“富冈先生,等等,您有什么需要的吗?”石岛真一把自己扭曲的脸恢复了回去,叹了一口气之后就赶紧去追前面已经走远的人。
富冈义勇走到了酒店的里面,对着木下花子给的门牌号,然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低下头,然后摸上把手准备开门的时候,后面传来的跑步的声音。
富冈义勇面无表情地扭过去了头然后看着面前喘着气的男人。
石岛真一僵硬的笑着,然后看着富冈义勇平静无波的眼睛,笑声慢慢小了起来。
他在自己的心中已经开始颤抖了,富冈先生的这个毫无波动的表情,好可怕!
石岛真一颤颤巍巍地笑了一下,然后立马就抿住了自己的嘴,瞬间脸上的神情变的端庄无比。
“那个,富冈先生您先住,先休息,哈哈,等您休息好了,我在给您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著名景点。”
男人带着慌乱意味的话说了出来,明明已经尽力在富冈义勇先生的面前伪装自己的语气,但是看着他的那个眼神,石岛真一还是没有压制住自己话里面的颤抖。
富冈义勇搭着门把的手微微下按,在他的按压和推动之下,门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在石岛真一的注视之下,富冈义勇脸色冰冷地走了进去,在关门之前还冷冷的丢下了一句。
“我是来办案的。“
石岛真一在富冈义勇先生的门面前轻飘飘地,不惊动任何人地叹了一口气。
他脸色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对啊,富冈先生既然已经说过他是过来办案的了,自己还为什么要没话找话地给义勇先生扯这些景点。
自己也是糊涂啊,石岛真一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脸,富冈先生敲打的对,他的话是糊涂,糊涂的不合时宜。
在这站了几分钟以后,石岛真一冷静下来的自己的神色,然后回去准备做更详细的调查,不在和富冈义勇说一些毫无营养的话,调查出一些什么东西,让自己能够帮上义勇先生,这样的话,义勇先生也会愿意和自己说上两句的吧。
富冈义勇在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听见石岛真一说一些景点的事情,他心里面微微触动了一下,想着虽然还没有解决案件,但是这个人就已经准备带着自己在这里玩了吗?
他用眼神向他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但是还不行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看
着石岛真一说了自己的想法,现在是先办案,等到案件处理完以后再说玩的事情。
等到他说完以后就进去了自己的房间,富冈义勇感觉到石岛真一还在门外还没有离开,又在心里面感叹了一下,这个委托人是准备送他到房间门口再停留一会儿,好像是哪个地方的习俗,表示尊敬和礼仪?
他刚在心里面想着不用这么麻烦,就敏锐地感知到了门口站着的人已经走了。
富冈义勇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心里面微微有些雀跃,这个石岛真一能和人好好的交流。
心里面带着这样高兴的感觉,富冈义勇打开了自己的蓝色行李箱。
他在心里面想着木下花子说过让到冲绳的酒店以后再打开这个惊喜,现在已经到了,他的心里面也是有一丝丝的好奇,会是什么“惊喜”?
印着海和山的蓝色大行李箱,被他轻巧地打开,等到看见里面沉列着地东西的时候,富冈义勇也微微呆在了原地。
沙滩帽,防晒霜,一些常用的药物,长袖的衣服,防蚊子叮咬的一些药水,防水的袋子,还有很多很多常见的沙滩旅行的种种东西。
这些东西中间放着一张纸条,富冈义勇轻轻地把它拿了起来。
“老板,你这些年一直在工作工作,破案破案,哈哈,我代表着咱们富冈侦探事务所给你放一个带薪度假(当然绝对没有说要取代您地位的意思。)总之,做完任务以后就好好的去玩一场吧!————木下花子。”
富冈义勇看着嘴角抿了一下,他翻了一下纸条,背后画着一个丑丑的笑脸。看着这里他眼睛也忍不住漏出了几分笑意。
行李箱的中间放有一个很大的蓝色的墨镜,富冈义勇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墨镜,他之前的时候见过路上的行人带着过这种墨镜,但他从来没有带上体验过这种感觉。
富冈义勇带着了这个蓝色墨镜,然后看了一下周围景色,有些遗憾地发现并不是很有趣,只是换了一个颜色而已。
在不动声色的玩了一会儿之后,他把东西稍作整理就出去了外面沙滩上找老爷子。
对的,就是老爷子。
富冈义勇看了一下手机里面发的短信,在上一次解决了这个石岛酒店的委托以后,老爷子就在手机里
面和他互换了电话号码。
这个时候就在刚下飞机的时候,老爷子就给他发了短信,富冈义勇抬起头,然后把手机收了起来。
短信的内容就是老爷子知道酒店里面混进去了几个杀人犯,是的,富冈义勇眼睛里面的蓝色暗沉了一下,不止一下。
老爷子的眼力他是知道的,所以大概率是真的。这伙人不知道要干什么,酒店里面的普通人众多,暗地里面不知道藏了几个这样的人,富冈义勇也不敢轻举妄动。
得找老爷子了解一下,富冈义勇这样想着过去了沙滩。
他走的时候,顺带着解开了自己衣服的几个扣子。富冈义勇嘴角抿了一下,然后心里面不太愉快地想:“海边真的好热”。
等到过去了之后,就看见老爷子在沙滩上看着海,富冈义勇顺着他的视线看着这边起伏的海还有热闹着的人群。
他和老爷子并排站在了一起,张口就要说:“老爷子,您.....”
还没有说完,就被老爷子一拐杖挥了过来,富冈义勇轻松的躲过,但是话也被迫停了下来。
老爷子拿着拐拄着,先一步在富冈义勇再次开口之前出了声。
“好了,我知道你想和我打个招呼,我收到你的问候了。”老爷子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富冈义勇点了一下头。
他还没有开始说话的时候,老爷子又迅速地说:“义勇先生,精简一下对话,直接说关于这一次的案件的事情。”
富冈义勇几次张嘴都被老爷子迅速地堵住,他看着老爷子然后在他如临大敌地眼神中慢慢说了一句:“不用。”
然后在老爷子有些疑惑的表情中说完了这句话“叫我义勇就可以了。”
老爷子脸上有些泛红地轻咳了一声,自己也是六七十的人了,让一个还不如自己儿子大的孩子吓成这个样子。
他又咳了一声,然后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富冈义勇自己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在这个热闹的地方,他们两个人交流着气氛截然不同的东西。
老爷子的眼神微微沉了一下,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义勇,不简单,这次的事情不简单,我的酒店里面混进去了不止一个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他们到
底要干什么。“
富冈义勇看着现下显的平静无比地大海,淡淡地出声:“老爷子,我会解决你的委托的。”
老爷子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他感叹的看着面前的大海说:“如果是你的话,什么都不在话下的吧。”
他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笑意,然后严肃的对富冈义勇说:“酒店的监控和其他信息,我们爷俩能做到的,你尽管说。”
说完这些以后,老爷子开始说自己已经知道的一些东西。
“332房间的二木陸人是我最先发现不对劲的,他看人的眼神,可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富冈义勇思考了一下,然后问了一句:“他丢的是什么。”
“一个蝴蝶的发卡,女孩子喜欢带的那种,他说是他女儿的东西。”
富冈义勇微微顿了一下,然后问了一句:“是紫色的蝴蝶发卡吗?”
老爷子摇摇头,虽然有些奇怪他说的话,但是也没有太在意,他否认了他=富冈义勇问的话,“是粉白色的,二木陸人说是他女儿的遗物,已经有些发黄变旧了。”
老爷子看着富冈义勇然后摩挲了一下自己手里面的拐杖,然后看着他说:“这个二木陸人发现东西丢的时候很慌乱,而且表面上是说让我们找,但是他的眼神里面有一种恐惧和肯定的感觉。”
老爷子慢慢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就好像,好像他已经知道是谁拿走了他的东西,只是自己过于害怕所以说是丢的,用这样的方式来蒙蔽自己那个人没有来似的。”
说完以后,他看着富冈义勇认真起来的眼神,然后笑着说了一句:“当然了,这些都是老头子我的一些瞎猜。”
突然之间老爷子微妙地眼神往后看了一下,然后伸手拍拍富冈义勇的肩,哈哈哈哈的笑着说:“义勇啊,你知道的,我这些时候也是想念的紧啊,借这个功夫叫你过来,也是想让和你叙叙旧。老爷子我病了很长时间了,也是念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呢。”
富冈义勇没有回头,他微微握紧了一下自己手,后面有人在盯着他们,而且不止一个人的视线,不同方向的,一共有四个人。
在老爷子说完这些话以后,他就推着富冈义勇往酒店的方向,然后带着爽朗地笑意说:“义勇,我们今年酒店我那个不成器地儿子可是换上了不少的什么年轻人的潮流,你也去玩玩体验体验。”
富冈义勇回身的那一瞬间,四道目光瞬间收回去了两道,他微微垂下了眼眸,不用特地去看,他已经知道那两个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