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幼崽后我成为了团宠—— by啄米

作者:啄米  录入:11-01

所有人都在焦虑,刚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湖面像是被扔了颗石子激荡开来。
“各位客人怎么了?”村长有些不解。
他看似不知情的反应让路丛星不由得眯了眯眼。
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虽然直觉不对,导演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只不过他下意识避开了死状。
村长原本朴实的脸上露出类似于惊讶失望的神色:“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又接着道:“天气开始沉闷了,不如先由我们来保管陈小姐的尸体吧。”
说是这么说,他却没有半点想问问人是怎么死的,更没有半点想进去看看的意思。
众人都沉默了,有些人下意识将视线投向路丛星。
在他们眼里这位出了事后年轻冷静的驱鬼师俨然成为了中心领导。
在经过导演同意后路丛星拒绝了村长的提议。
村长并不坚持,只是在走前再一次的嘱咐他们不要在这时候下山。
他一走气氛就变得更加沉重了,众人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线几乎要拉扯到极点。
温伊看起来也忧心忡忡,她平常喜欢看小说,想得也比平常人多一点,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凑近帝江问:“你觉得会是谁杀了陈向向?”
凶手可能出自他们这边的剧组也可能出自村民,甚至有可能根本不是人。
想到这里温伊吓得打了个抖。
帝江安慰她别多想。
下暴雨加上女主角的意外出事让拍摄彻底无法继续,导演只能让所有人先回去自己的房间。
路丛星掏出了一小叠符咒在每个人走的时候都分发了一张。
在关键时刻也许能保住一命的符咒。
他也看出了有的人根本就毫不在意,他们不知道这些符咒如果放到业内要被拍卖上如何的高价,在一些无鬼神论者看来这就是张黄纸,当着面收下了也不一定会好好保存。
以王兴为代表,和他站得近的人似乎都很无所谓,他们更加倾向人为,而王兴刚刚进去将晕倒的助理拖出来的举动也让部分人觉得这个皮肤黝黑的场务可靠了起来。
关于鬼怪这种观念一时半会无法扭转,再加上大家都很惊疲,路丛星也没多解释。
有人不珍惜自然也有很多人十分感激。
温伊眼泪汪汪的说想带回去裱起来,助理和其他信服路丛星的人不仅不笑话她还露出了赞同的表情。
就算没这么夸张贴身携带也还是要的。
让人意外的是顾影帝,路丛星递给他符纸的时候都做好被唯物主义的他拒绝的打算了,没想到他只是傲娇的看了眼自己就接过了。
顾翰音随手将符纸放进了上衣口袋,长腿一迈到了最前面:“走吧,我们也回去。”
所有人都将突如其来的无信号归为是这场大雨导致的,他们一边埋怨着这场大雨一边回去。
这场雨来得太突然,路丛星不好在众目睽睽下拿出雨伞,只好和他们一起步入暴雨中。
贺洲言甩了甩尾巴偷偷施展了点小法力,路丛星的身上瞬间就有一层透明看不见的屏障,雨滴都无法触碰到他。
所以当他们到达房间后只有路丛星一个人是干爽的,他赶紧使了一个障眼法让自己看起来也湿漉漉的。
不是说好要伪装成一只普通的小狗吗。
路丛星无奈的拍了拍小白泽的头。
上古神兽的头都是摸不得的,除非不想要命,白泽更为残暴,他的毛别人碰都不得碰一下。
而现在被一直又摸又拍的贺洲言却好像毫无忌讳,双标的任由幼崽拍打自己,在他看来这就像是奶猫伸爪子挠人,与冒犯无关,只会觉得可爱。
暴雨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清晨才堪堪停下。
贺洲言提前从幼崽的怀里出来,变回人形站在床边的看着熟睡的幼崽。
男人背着手目光犹如实质的落在幼崽身上。
在这里呆了两个晚上,他已经能确定想找的东西不在这里了,但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总不能丢下一只幼崽在这里。
可能是感受到了空气中微妙凝固的气氛也可能是怀里软软暖暖的毛团子没了,路丛星微微抖了抖卷翘的睫毛。
在他醒来的前一秒贺洲言重新变回了让幼崽毫无戒备心的毛团子模式。
以至于路丛星醒来就看见小白泽可怜巴巴的掉在地上,听到声音后抬起头用苍色的圆圆眼安静的看着他。
他赶紧有些抱歉的抱起他:“是我睡相太差把你挤下去的吗?”
贺洲言摇摇头。
实际上正好相反,幼崽的睡姿和本人一样十分乖巧,还喜欢将自己蜷缩起来。
没心没肺的帝江再次睡到了早餐送来才醒来。
刚一脚进院子他就抽了抽嘴角。
一只巴掌大的白色毛团子占了他的位置将他取而代之,圆圆的爪子飞快的剥着花生,一边剥一边投喂幼崽。
见到他来也没有丝毫要挪开的意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帝江敢怒不敢言,他重新拖了把凳子坐到了角落。
这次给他们送早餐的不是村子女儿田柔柔,反而是换了个大汉。
他的脸上带着难以预制的喜悦,将篮子里的东西端出来。
和之前的标配白粥咸菜不同,这次多了包子和馅饼,闻起来有荤有素。
昨天明明下了一整天暴雨今天早上水都还没有彻底退下,按理说村子里的作物被淹了村里人不应该这么高兴。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有怪。
路丛星状似闲聊的问:“之前那位女孩怎么不来了。”
“柔柔吗?”大汉摸摸脑袋,“因为今天我们村子要进行传统的祭拜活动,柔柔要去帮忙。”
“难怪今天吃的这么好。”帝江塞了个馅饼在自己嘴里,满口肉的香味让人情不自禁的眯眼。
“祭拜是我们村大活动,中午还能吃得更好。”大汉的表情十分骄傲。
看得出这个祭拜活动在他们心里的地位颇高。
路丛星眼里露出好奇:“我能去看看吗?”
大汉迟疑了一下:“这你得去问问我们村长。”
导演昨天才看到那么血腥的一幕,晚上也是伴着雨声一夜未睡,今早上起来闻到肉的味道就想吐,甚至看着那些肉就会想起陈向向尸体不知所踪的体内器官们。
帝江十分善解人意的把自己的菜包子分给他,然后拿走了他的肉包子狼吞虎咽。
顾翰音也没什么胃口,他更在意另外一个问题,“今天我们能走了吗?”
大汉摇头:“不行,我们今天也去看了看,下山的路已经被堵死了,更别说你们还有这么多设施要带走,还是等过两天我们把被堵的路清理了再说吧。”
他说得很真诚,顾翰音眼里流露怒意也只能点头。
等人一走他就脸色沉沉的站起来道:“我先去看看。”
“你去哪?”导演站起来焦急的阻拦他。
“总得有人去确定路是不是真的堵了。”顾翰音表情冷冷。
“小路你快劝劝他。”导演急得就差没直接伸手拽人,嘴里吃了一半的菜包子都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他劝人,不过路丛星还是歪歪头问:“你能保证你看到堵住的地方后就马上回来吗?”
刚刚还一副不耐的顾翰音看着他黑润润的杏眼莫名红了耳朵,恶狠狠道:“你没事撒什么娇?”
路丛星:?
“呜。”贺洲言将堆成小山的花生壳推倒,打断了空气中有点奇怪的氛围。
这声响让路丛星重新把视线放回他身上,他抱起毛团子拍了拍灰,帮他把沾上的花生壳碎也拍干净。
小白泽在他手上乖得像是玩偶,看向顾翰音的眼神却十分不善。
只不过谁都没在意毛团子,贺洲言自顾自不满的一口叼住幼崽的食指,然后又轻轻舔舐了一下,速度快得没有让人发觉。
他偷偷抬头看着没有反应的幼崽,心满意足的不生气了。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幼稚,仿佛心智都随着幻型在变小。
顾翰音最后还是没走成,因为他们才刚到村口走出去没多远,就从上往下看到了被堵住的路。
简直就是惨不忍睹的山体滑坡。
副导演十分苦哈哈:“看来我们真的只能等到有信号了再向外面求救了。”
回去的时候村子中心已经摆起了大祭台,在祭台前面站满了人,每个人的身侧地上都放着一盘被红布盖住的东西。
看来这就是刚刚那个大汉说的村子里祭拜活动了。
路丛星扫了一圈注意到这里不仅仅有村民,剧组有些好奇的人也站在不远处围观。
温伊看到他们马上挥手示意他们过来。
帝江:“这是要祭拜什么?”
害怕影响到祭拜活动,温伊把声音压到最低:“我刚刚问了村长,是祈求丰收的,他说可以让我们围观,但等会开始祭拜我们不能有任何影响祭拜的举动。”
她刚说完这句话,村长就开始摇起了铃。
祭拜正式开始。
村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莫名沉重,所有围观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而站在那的村民却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笑容里隐隐掺入狂热。
路丛星注意到祭台上几乎全是水果,似乎肉类有其他特殊的准备。
村长先是一边摇铃一边指挥一小队穿着素白群的少女扛着一整只活羊丢入提前挖好的土坑,领头的人就是田柔柔。
叮铃铃...
活羊被五花大绑在土坑里哀恸的叫着,村民像是听不见一般一铲子一铲子的往里面抛土。
直至羊的口鼻彻底被土掩盖,最后整只羊都被活埋了才停下。
在此期间有韵律的铃声一直没停下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在变得越来越刺耳。
周围围观的人脸上都露出了不适的神色,村民却像是听见了悦耳的音乐脸上带着向往的神色。
叮铃铃...
终于铃声停下,村长熟练的高举双手对着祭台跪下。
他喊:“向山神祭祀!”
底下的村民跟着跪下,纷纷将从刚刚就摆在自己身侧的东西高举过头顶,跟着整齐划一的喊:“向山神祭祀!”
路丛星眼里的寒意加重。
这姿势几乎是让他第一反应就想到了陈向向,她死的时候也是这样跪着高举手臂过头顶似乎在托举着什么东西。
而陈向向当时向着门的方向也正好是他们祭拜的方向。
村民们一动也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哪怕手臂举得都酸了也没有人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们全部带着笑意仿佛在等待山神的注视。
突然一阵大风吹过,直接将他们盘子上的红布吹落。
本就不安围观的剧组众人全都清楚的看见了托举的东西。
居然是各种被切割过的肝脏器官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跟踪
温伊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然她随时会因为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而发出惊叫破坏祭祀仪式。
那些肝脏肠子等器官甚至还是血淋淋的,在白色的托盘上显得格外刺目。
可跪着的村民完全没受影响,他们脸上狂热的喜悦在风吹开红布时更甚了。
跪着面对祭台的时候像是要将自己也献出去。
在这种毛骨悚然感下祭祀依旧无声的举行,村长起身带领村民们走向小路。
那条小路是通向更深的山里,泥泞狭小,自从他们来到这里后还没见过有人走那条路。
一群白衣人托着血淋淋的器官走成一排,诡异的气氛让围观的人从心里感到一阵寒意。
他们连话也说不出,眼睁睁看着这群村民走远。
路丛星原本想跟上去,却被拦下了。
拦住他的是队伍最后一个村民,皮肤黝黑神色并不算友善。
路丛星的脸上似乎只有单纯的好奇:“我不能跟过去看看吗?”
他像是无知的小绵羊,差点因为自己的懵懂落入陷阱。
村民神色稍缓:“不行,接下来去的山神庙只有村里人才能去,外人进去会受到天罚。”
他露出恐吓的神情,路丛星也就配合的瑟缩了一下。
山神庙?这供奉的怕不是从哪路来的邪神。
路丛星十分乖巧礼貌的退后了一步,表示自己不会跟上去。
那位村民才赶紧追上队伍,在刚刚讲话的期间他都没有改变自己高举托盘的动作。
仿佛这是一种莫大的信仰。
在他们没看见的角落,有一簇小小的幽蓝色火焰慢慢的跟上了村民的队伍。
直到他们走远再也看不见剧组的众人才敢泄气,原本发软的手脚逐渐恢复知觉。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沉默在众人之间扩散开来。
伴随着沉默的往往是恐惧。
眼看气氛就要往更加浓重的方向发展,王兴突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打破了沉默,看起来很愤慨:“不能在这个村子接着待下去了,我们必须离开!”
身边马上有人应和:“对啊,这村子真的太邪门了,陈向向的死不知道是谁害的呢。”
故意的提起陈向向,再次唤醒了众人对死亡的恐惧。
路丛星注意到他们两个之间有着隐晦的眼神交流,看样子是在昨晚就决定好的事情,现在借着气氛向众人提起。
果然很快就有人跟着犹豫了。
他们互相交头接耳着。
“对啊,陈向向出事那天我们也看见了,她早上才跟村民因为饭咸的问题起了冲突,晚上就被杀害了。”
“他们都是一个村的,真的出了事肯定是互相包庇。”
大家越来越躁动,导演皱眉不得不阻止:“现在没信号,我们已知的路也被堵了,贸然进山很危险。”
身为剧组里的核心,他一发话剧组里原本动摇的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王兴咬咬牙,依旧埂着脖子想走。
他口无遮拦道:“那陈向向的尸体体内器官都被掏空了,第二天这个村子祭祀就出现器官,事情会有这么巧?”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哗然了。
这下连路丛星也皱起了眉。
为了不引起恐慌,他和导演特意将尸体的惨状掩盖下来,王兴这么一说一下子就让众人陷入了恐慌。
看着惶恐不安的众人,导演直接发了火。
王兴身边第一个支持他的人小声的压低声音问:“王哥,我们这么做不太好吧。”
导演毕竟是他们上司,就算是想离开这个剧组不干也不能得罪圈内这么著名的导演,不然以后到哪都没有人会收的。
王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更低的声音:“昨晚不是说好了吗?”
等他们真的找到下山的路成功向外界求救,到时候不管是导演还是影帝都要欠他们人情。
那个人于是便不说话了,王兴继续鼓动其他人跟他一起下去。
温伊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她往帝江身后躲了躲问:“村民刚刚手上端着的东西该不会是...”
路丛星摇头:“不是,只是些普通的动物器官。”
听到他这么说温伊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
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两天还会跟她打招呼说话的村民如果都是刽子手那得多吓人。
她没有明说,可大家都知道她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到现在陈向向尸体被带走的部分还没有找到,村民们又上演了这么一波几乎让人肠胃都不舒服了起来。
人在恐惧时的情绪是很轻易就能被带动的。
王兴只是费了点口舌,就真的又召集到了五个愿意跟他一起走的。
他们不听劝告甚至连行李也不拿,就到了村口要走。
围观全程的路丛星下意识摸了摸怀里从刚刚就一直很安静的小白泽,因为那条路正是那天他迷路遇到贺洲言的路。
他突然意识到怀里的毛团子并不是真的无害小宠物,而是那个气场沉稳的贺洲言。
男人苍色的瞳孔再次出现在他脑海里。
路丛星默了默,将小白泽放到了地上。
突然被嫌弃的小白泽不解:“呜?”
离开了幼崽软软香香的怀抱贺洲言下意识焦躁的刨了刨爪子。
可是路丛星就像没看见一样无视了他。
如果是平常的贺洲言绝对会不动声色的打探幼崽为什么突然变化了情绪,可变成毛团后受了幻型的影响他凭借着本能再次蹭到了幼崽身上。
直接挂在他的裤腿上。
路丛星低头和他对视,毛团子圆溜溜的眼睛和男人真实的锋利眉眼没有丝毫相似,光是视线就能让人有负罪感。
他最后还是妥协了,没把这只毛团子抖落下去。
贺洲言马上顺藤而上的爬到了他的肩膀上。
目睹了一切的帝江深刻觉得这是一只心机毛团,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毛团淡淡瞥过来的一眼中选择保持沉默。
他换了个话题,悄声问:“不阻止他们吗?”
路丛星摇了摇头。
陈向向的死和村子里诡异的仪式已经让这群人听不下去任何人的劝告了,而且那条路他那天走过,除了鬼打墙没有什么大的危险,有了他的保命符,这些人就算是遇到鬼打墙也回得来。
在他们对话之间王兴已经头也不回带领着人走了。
导演脸色沉沉:“我们先回去吧,都别落单,干什么都记得得两个人以上,既然雨已经停了那信号应该也快恢复了。”
众人稀稀拉拉的回答,看得出都在焦虑。
如果不是因为导演平常在剧组里的话很有威信,恐怕会有更多人选择自己离开村子。
祭拜的队伍直到两个小时后才回来,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两个小时里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为什么回来的时候托盘变得干干净净了。
回来的村民对于他们少了几个人很是惊讶,村长意有所指道:“你们年轻人就是不喜欢听劝,不是说了山里下了暴雨后很危险吗?”
他从一身素白换回了平常经常穿的衣服,但在众人眼里的恐怖印象已经没法改变了。
那张原本还算得上和蔼的脸变得格外狰狞。
直到村民将中午的饭菜端过来每个人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
也许是因为祭拜需要杀生,他们中午吃的东西格外丰盛,几乎一点素菜也看不见,全是肉。
这次不仅只有看了尸体的人没胃口,早上目睹了血淋淋祭祀仪式的人都不是很想碰肉。
就好像端来的不是美味可口的猪羊肉而是人肉一般。
为了防止露出异样,帝江在吃了几口后也只能忍痛放下筷子。
路丛星这几天一直在吃贺洲言偏心的投喂,即使不吃人类的普通食物也不会觉得饥饿。
所以那些饭菜几乎被原封不动的退回,可村民们什么也没说,就像毫无异状般将饭菜撤下。
有了白天这么一出,奇怪的传言在剧组中开始滋生肆意行走。
为了防止再次有人出事,导演决定今晚让所有人都挤在一间屋子睡。
帝江只是慢了一步,回来就发现幼崽身边的位置已经被占领了。
毛团子直接趴在路丛星的左侧,毛色顺滑的大尾巴左右扫来扫去,看起来心情不错。
在普通人看来这也许是只可爱的小宠物,在帝江看来趴着的却是一只漫不经心的猛兽。
他不敢过去可是又不想放弃睡在幼崽身边的机会,于是他偷偷挪到了位置离路丛星第二近的顾影帝身边问他能不能换个位置。
顾翰音下意识皱起眉,他侧头看向路丛星。
因为没办法在睡前玩消消乐,少年正百般无聊的用一片树叶逗弄毛团子。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侧脸显得更加柔和。
顾翰音像被刺到一样将目光收回,声音平稳:“好。”
反正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装神弄鬼的小神棍。
这么想着他的脸色才稍微缓和。
因为手机失去信号众人熄灯得格外早,平常肯定还在熬夜的点屋内却已经响起鼾声。
没有人抱怨,甚至都觉得这些真实的声音让人从黑暗中获取了点安全感。
也许是众人的心心念念终于得到了回应,在五点十分天才蒙蒙亮的时候信号终于来了。
虽然微弱且不稳定,但是拨打求助电话已经绰绰有余了,所有人都围着信号最好的地方看着导演拨打电话,气氛简直堪比过年。
导演也算是松了口气,剧组出事他这两天的心理压力一直很大,好在现在终于能够联系外界了。
也许是注定要一波三折,暴雨不仅仅使山路堵住连外面的路也受到了牵连,搜救人员告诉他们必须等到晚上才能赶过来。
虽然还需要时间等待但这对于剧组已经是莫大的好消息。
就连村民来送早餐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田柔柔将白粥放下笑得眉眼弯弯:“怎么了这是?”
虽然她笑得很和善,但还是没有人敢随便搭话。
最后是路丛星回答的,他摇摇头:“没什么。”
田柔柔疑惑的眨眼,也许是感觉到自己在这并不受欢迎她十分主动的将东西放完就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身后多了条小尾巴。
村民身上的违和感越来越重,就像是消消乐中最关键的一步,直接牵连了整盘局面。
借口有东西要拿,路丛星给自己和毛团子贴了个隐形符,光明正大的离开人群跟着她。
在走动间她有意无意的都在避开阳光。
七拐八拐的才回到了自己家,心情很好的哼着歌关上了房门。
只见她将自己厚厚的刘海撩起,露出一直被盖住的额头,上面有几块显眼的斑。
透过窗户路丛星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老人斑。
田柔柔照着镜子拿出了一瓶水,捏着鼻子就喝了进去。
才刚一吞咽下去她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奇怪:“呕——”
她用力得像是想把自己的内脏都吐出来,脖子上青筋四起脸色涨红得十分痛苦。
在几声听起来极为难受的干呕后终于将东西吐了出来,或者用东西来形容并不贴切,吐出来的黑色大团淤泥居然还是会动的,看起来甚至像是有着生命力。
在地上蠕动并且散发着腐败的恶臭。
味道重到即使在外面也能闻见那股来自腐肉的味道。
田柔柔却是习以为常,当她再次转过身来,额头上的老人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滑如初的肌肤。
她对着窗外惨然一笑。

那瞬间路丛星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可很快他就发现田柔柔一直维持着惨白的脸和这浮夸的笑容,眼里并没有自己。
腐臭味直直往鼻子里钻,路丛星的眼睛眨也不眨。
一股子行将枯木的味道。
田柔柔蹲下来处理那坨呕出来的黑色不明腐烂物体,她从床底下扯出一个花纹奇特的痰盂放在旁边,那坨恶心的粘稠物就自己蠕动着爬了进去。
瞬间腐臭的味道消失的干干净净。
田柔柔的脸上也不再是苍白而渗人,她的脸色逐渐红润,看起来和普通的少女没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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