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by晴川泪相思

作者:晴川泪相思  录入:11-04

“简之可曾想过,皇上为何非要立三皇子为太子?”
“光义这般问是何意,满朝文武谁人不知,皇上立三皇子为太子,是因三皇子的母后。”
甄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皇上若当真只顾儿女私情,又怎会立章婷玉为后?而且还不顾母子之情,动了章家?皇上贤明,我们能想到的,皇上也一清二楚,甚至比我们想的还要深远。”
“且不说其他,太子身体孱弱是事实,一年有半年卧床养病,怎担得起林国储君之大任?”
甄礼叹了口气,道:“这确实也是我之所虑。不过现在皇上年富力壮,太子又年幼,根本不必太过担忧,说不准何时太子的病就能治好呢。”
“就算太子的病能治好,那又如何,他能担起一国之重责吗?”孙章越说声音越小,他心里清楚这话如果被林扈听到,会有什么后果,若不是和甄礼是好友,他不会说这些。
“简之啊,你我都清楚狼妖案会带来何种后果,皇上怎会不清楚,可他还是将这起案子交给了太子,你就没想明白这其中有何深意?”
“有何深意?”
孙章不由陷入了沉思,看看如今林国的国力,以及百姓日益宽裕的日子,足以证明林扈是个明君,他不可能不清楚一旦事态扩大会带来何种后果,却还是将案件交给林西,甚至为此发落了江淮,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难道皇上怀疑刑部有人参与其中,所以才借口将案件交给太子,自己亲自调查?”
孙章也是上书房的授课老师,只是他并未与林西私下接触,所以并不了解林西的改变,对他还是之前的认知。
“皇上若要亲自调查,又何需找什么借口。”甄礼无奈地笑了笑,倒是能理解孙章为何会这么想,毕竟以前的林西确实是扶不起的阿斗。
“那皇上到底有何深意,光义若是知晓,还请直言相告。”
“我只能说太子并不像你看到的那般简单。”
“太子……”孙章不自觉地顿住脚步,看着甄礼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御书房内,余庆来到殿前,躬身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
“你这时过来,可是西儿那边发生了何事?”
“回皇上,今日早膳后,寒月公主到东宫探病……”
余庆详细地讲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奴才觉得事关重大,特来向皇上禀告。”
“这个逆子,竟真的将主意打在寒月身上。”林扈听后怒不可遏。
余庆提醒道:“皇上,寒月公主的面纱怎会沾染上荆芥,这才是奴才所担忧之处。”
林扈一怔,脸色越发阴沉,道:“这个逆子还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收买寒月身边的人。”
余庆犹豫了一瞬,接着说道:“皇上,寒月公主是齐国人,来京都不过三日,能随公主出使的侍女都是心腹,哪能那么轻易被收买。”
林扈沉默了下来,偌大的御书房突然变得压抑,让人忍不住心生不安。
林扈绕过御案,大步走向门口,道:“摆驾东宫。”
余庆和广信连忙应声,跟在林扈身后出了御书房。
林扈来到东宫时,林西已经上了床,正打算午休,见他进来,连忙下床迎了过去。
“父皇,您怎么来了?”
林扈见他没穿外衣,来到屏风前拿了衣服给他披上,道:“这眼看着就要立冬,天越来越冷,西儿要注意保暖才是。”
“谢父皇关心。”林西看了一眼余庆和广信,道:“你们都退下吧,我和父皇说会儿话。”
“是,殿下。”
见两人退下,林西给林扈倒了杯茶,问道:“父皇这么急匆匆地过来,可是庆公公向您禀告了寒月公主的事?”
“嗯。”林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此事西儿怎么看?”
“事情的来龙去脉,庆公公应该禀告了父皇,这一切不过是儿臣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
在说之前,林西先给林扈打个预防针,以免事后有人会拿这个说事。
“无妨,朕就是想听听西儿对此事的看法。”
“那儿臣就说说,父皇只管听听便好。”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父皇也清楚,面纱对齐国女子有多重要,这么重要的物件应该是由贴身侍女保管,却偏偏出了问题,只能是她身边的侍女出了问题。而就寒月公主当时的表情来看,她也想到了这一点,甚至知道问题出在谁身上。”
“西儿可知那个侍女是谁?”
“儿臣不知道她叫什么,不过记下了她的模样。”
“西儿接着说。”
“寒月公主来京都不过三日,出问题的又是贴身侍女,就算五皇弟手眼通天,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买。可事实却是寒月公主身边确实有人配合他,算计自己的主子。这般想来,很有可能是有人在侍女和五皇弟之间,做了中间人。”
见林西停了下来,林扈问道:“西儿心中可有人选?”
林西深吸一口气,道:“高阳王齐均。”
林扈的眼神冷了下来,道:“西儿的意思是林玖和齐均相互勾结?”
林西被看得心里发毛,实话实说道:“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当然我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儿臣的猜测,父皇听听就好。”
“好,很好!”林扈怒火中烧,道:“真是好大的狗胆!”
林西见状连忙劝慰道:“父皇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竟敢背着朕和敌国王爷有勾结,他这是想造反吗?”
“父皇,儿臣以为他们应该早就和齐国那边达成了协议,所以高阳王才会那么轻易地出手相助。
而五皇弟之所以这么心急地实施计划,就是看高阳王初来京都,还不清楚他们母子的现状,以免高阳王在了解他们的处境之后,停止与他们的合作关系。”
听着林西的分析,林扈不由认同地点点头,道:“还真是应了那句俗话,‘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母子俩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与虎谋皮。”
“父皇,您打算怎么做?”
“事到如今,已到该收网的时候了。”
林扈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却让林西听出了其中的惊涛骇浪。
“父皇,刘家在十五年前就开始布置,如今的势力不可小觑,若没有完全的把握,还是再等一等为好。”
林扈不屑地笑了笑,道:“再大的蝼蚁,也只是蝼蚁而已,在巨龙面前,它们只有死路一条!”
林扈久居上位,身上的气势倾泻而出,确实会让人有种强烈的压迫感,林西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吧。”

傍晚时分,林扈命广信去永昌侯府传旨,宣召永昌侯刘连及其七公子刘瑾进宫议事。
虽然宫中传来消息,狼妖案没有丝毫进展,可这两日刘连总有些心神不宁,就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下达了灭口的命令,虽然培养这么久,杀了有些可惜,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命令刚刚下达,东宫那边还没有动静,林扈却突然要宣召他和刘谨进宫,刘连总觉得这其中有事,将广信拉到一边,从袖中掏出一打银票,塞进他手里,试探地问道:“公公,不知皇上召见我等所为何事?”
广信打眼一看,顿时喜上眉梢,急忙揣进怀里,笑着说道:“侯爷莫要担心,是喜事,且大喜事,再过几日永昌侯府就要张灯结彩啦。”
广信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刘连听得云里雾里,想了一圈也没想到这喜事落在何处,疑惑地问道:“敢问公公,这喜事从何而来?”
广信瞥了一眼旁边的刘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事关七公子的喜事,咱家在这儿提前恭贺侯爷大喜!”
刘连转头看向刘瑾,想了半晌想到了齐婷身上,不禁有些错愕,随即反应过来,又塞了几张银票给他,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道:“多谢公公。”
广信见鱼儿上了钩,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也不枉他来时想了一路的对策,道:“侯爷,皇上还等着呢,咱们还是快些进宫吧。”
刘连忙不得地点头,“好好,劳烦公公稍待,我等去换身衣服。”
“那侯爷可要快些,莫要皇上等急了,若因此坏了好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公公放心,本侯明白。”刘连拉着一头雾水的刘谨急匆匆出了正厅。
“父亲,到底出了何事?皇上为何要召见我?”
“好事,大好事,你赶紧回房换身衣物,随后进宫。”
刘连说得不清不楚,刘谨依旧一头雾水,想要再问,刘连却已经快步离开,无奈之下只能回房,在下人的服侍下更了衣,随后又稀里糊涂地跟着刘连一起进了宫。
在刘连看来,齐婷选择刘瑾那是大好事,比她嫁给林玖要好得多,若一切准备妥当,又有齐国的支持,那他完全可以让林国换个姓,皇亲国戚哪有自家变成皇家来得香。
幻想到日后他也能登上皇位,刘连便忍不住心潮澎湃,脚步又快上了几分。十几年的培育经营,终于快到收获的季节了!
来到御书房门前,广信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刘连,笑吟吟地说道:“侯爷稍候,容奴才去通传一声。”
“公公请便。”
广信推开殿门走了进去,来到殿前行礼道:“皇上,奴才不辱使命,人已在殿外等候。”
“好,做的不错,让他们进来。”
“是,皇上。”广信领命,重新回到殿门前,扬声说道:“宣永昌候刘连.七公子刘谨觐见。”
听到宣召,两父子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进殿,来到殿前,行礼道:“臣刘连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刘谨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扈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中奏折上,丝毫没有让两人起身的打算。
刘连悄悄抬头看了林扈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仔细看着手中的奏折,不禁心生疑惑,又抬头看向广信。
广信朝他使了个颜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刘连见状稍稍放了心,心想或许林扈是有重要的奏折需要批示,才没搭理他们,只要能达成所愿,等一会儿便等一会儿,他不急。
刘瑾转头看向刘连,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林扈一张接一张地批阅着奏折,偌大的御书房内只能听到纸张被翻动的声响,就好似未看到殿中还跪着两人。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两人的膝盖有些受不住,开始麻木,然后就是针扎一般的疼痛。
刘连再次看向广信,广信却闭上了眼睛,看似在闭目养神。刘连终于察觉不对,心中忐忑了起来,他们现在人在宫中,就好似待宰的羔羊,案板上的鱼肉,若是惹怒了林扈,要他们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刘谨不安地动了动身子,转头看向刘连,用眼神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们已经跪了一个时辰,林扈却不闻不问,这怎么看也不想是好事。
刘连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不过他明白越是这种时刻,越要保持冷静,故而用眼神示意刘谨稍安勿躁。
深夜,永昌侯府一片寂静,府中人大多已进入沉睡当中,只有值夜的人还醒着。当然,宫里的那对父子除外。
门房内,两名值守正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瓶酒和一盘花生米,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着。
“唉,最近京城可是越来越热闹了。”
值守甲用手碾碎花生皮,扔进了嘴里,花生咔嘣脆,虽然只是用盐炒了炒,却是香得很,于他们来说是不错的下酒菜。
值守乙凑过头去,小声说道:“可不是嘛,现在所有人都在说是太子招来了狼妖,太子祸国殃民,嚷嚷着要上书换太子。”
值守甲幸灾乐祸地笑了笑,道:“最可笑地是皇上居然让太子接手狼妖案,就那个病秧子还查案,说不准哪口气没喘上来,就上了西天。”
值守乙闻言心里一紧,连忙捂住了值守甲的嘴,道:“你小声点,别让人听了去,否则你这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值守甲扒拉开值守乙的手,道:“瞧你那怂样,这是在永昌侯府,又不是在皇宫,就算听到又如何?”
“行了行了,不说了,喝酒喝酒。”值守乙连忙转移话题。
两人碰了碰杯子,仰头喝了下去。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紧接着整个侯府便被重兵包围,为首的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杨潇。
值守甲听到动静,连忙来到大门前,打开角门上的小窗看了出去,待看清后不禁大惊失色,刚想去通报,一只长箭射来,直接射穿了他的脑袋,尸体‘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跟过来的值守乙见状被吓得魂飞天外,瘫坐在了地上。
杨潇回头看了看,见火箭已经蓄势待发,微微抬起手,随即放下。弓箭手得到指令,抬起弓箭,朝着永昌侯府的上空射去。
‘咻咻咻’,火箭犹如下雨般,射入侯府,火光顿起,随之而来的便是惨叫声.哭喊声。刚刚还静寂祥和的侯府,转眼间的功夫变成了炼狱。
箭雨过后,杨潇扬声说道:“皇上有旨,永昌侯图谋造反,罪不可恕,缉拿其家眷亲属,反抗者杀无赦!来人,开门!”
“是。”
杨潇一声令下,便有数名锦衣卫上前,肩上扛着撞木,朝着大门狠狠撞去。
“咚.咚.咚。”
沉闷的声音仿佛砸在人的心上,让侯府中还幸存的人惊恐万分。
“砰!”
一声巨响后,大门被撞开,手握绣春刀的锦衣卫闯进了侯府。
杨潇见状从马上跳下,身旁的人连忙上前,将他手里的缰绳接了过来。
“放肆!这里是永昌侯府,你们竟敢私闯杀人,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杨潇刚进门,便听到了呼和声,打眼看去,是一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这老妇人他认识,正是刘连的母亲刘老夫人,不过他此时的形容有些狼狈,很明显是刚从睡梦中惊醒,衣服都未来得及穿好。
“皇上有旨,永昌侯图谋造反,罪不可恕,缉拿其家眷亲属,反抗者杀无赦!”杨潇重复了一遍旨意。
刘老夫人面色大变,道:“圣旨?圣旨在何处?”
杨潇伸手,一名锦衣卫躬身上前,将圣旨呈了上来。
杨潇打开圣旨,扬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昌侯图谋造反,罪不可恕,缉拿其家眷亲属,反抗者杀无赦!钦此!”
刘老夫人大声喊道:“冤枉!我们冤枉!你们这是假传圣旨!”
杨潇冷漠地扫了一眼众人,道:“来人,拿下!反抗者,杀!”
“是,大人。”锦衣卫一拥而上,将众人拿下。
“冤枉!我们冤枉!你们这些鹰犬不得好死!”
“娘,我怕,我好怕,呜呜……”
咒骂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划破了京都静寂的夜空。
杨潇无视他们的哭喊,做锦衣卫指挥使这么多年,他早就见惯了这种场景,现在已能做到无动于衷,命令道:“清点人数,侯府家眷一个都不能少,否则以同党论处。”
“是,大人。”
有专门的锦衣卫拿着名册进行核对,其他人则在府中搜索。
“大人,侯府二公子刘铭.四公子刘屏,不在众人之中。”
“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搜出来!”
“是,大人!”
御书房内,殿外值守的内侍进了殿门,广信见状走了过去,内侍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便转身退了出去。
“皇上,孙大学士.甄大学士.徐大学士.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督察院左都御史,已在殿外等候。”
林扈合上手里的奏折,道:“让他们进来。”
“是。”广信扬声说道:“宣内阁大学士孙章.甄礼.徐臻,刑部尚书郭江,大理寺卿江申,督察院左都御史杨勉觐见。”
殿门打开,众人相继从殿外走了进来,来到殿前行礼道:“臣孙章(甄礼.徐臻.郭江.江申.杨勉)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谢皇上。”
刘家父子实在跪不住了,也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
“朕让你们起身了?”
林扈一句话,刚刚起身的众人面面相觑,犹豫着又跪了下去。
林扈看得一阵气闷,索性将错就错,让他们跪着去。
刘连跪了一个多时辰,膝盖钻心的疼,若是再跪下去,他这两条腿就废了,忍不住出声说道:“皇上召微臣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听刘连开了口,林扈淡淡地开口道:“永昌候不急,还有人没来,待人齐了再说。”
“是,皇上。”刘连颤抖着挪了挪身子,却不敢再说什么。
又过了半个时辰,刘谨实在受不住,瘫在了地上。
林扈淡淡地看了一眼,道:“殿前失仪,拉下去,杖责五十。”
“是,皇上。”
广信应声,招来数名锦衣卫,一左一右将人架了起来。
刘谨闻言面色大变,挣扎着说道:“皇上饶命,草民知罪!父亲救命,父亲救救我!”
刘连见状连忙说道:“皇上,瑾儿年幼,有失体统,请皇上恕罪。”
“年幼?若朕没记错,他去年行的冠礼,哪里年幼?永昌侯这是想欺君罔上?”
刘连闻言心里一紧,连忙匍匐在地,道:“皇上息怒,臣绝无此意,还请皇上明鉴。”
殿前失仪顶多是受点皮肉之苦,而欺君罔上那可是要杀头的,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刘连果断放弃求情。一个儿子废了,还有很多儿子,而他只有一个,断不能有事。
林扈见状心中冷笑,道:“拖出去,打。”
“是,皇上。”
锦衣卫一左一右将刘谨架了出去,很快便传来了惨叫声。
众人相互看了看,用眼神询问对方可知发生了何事,只是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只能按捺住好奇心,恭恭敬敬地跪在原地,唯恐选在半空的刀落到自己头上。
“启禀皇上,五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已在殿外等候。”广信再次出声禀告。
“让他们进来。”
“宣五皇子.七皇子觐见。”
广信的话音落下,林玖和林路相继走进大殿.
林玖扫了一眼殿中跪着的众人,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刘连身上,低垂的眼神晦暗不明。
两人来到近前,躬身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林扈淡淡地看了看两人,道:“平身。”
“谢父皇。”
看看殿中的众人,找了个相对空的地方站着,林玖面色平静,林路则看上去有些不安,小手不自觉地揪着身上的衣服。
眼看着亥时已过,林扈依旧在处理奏折,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打算,不说刘连,就说甄礼等人也已经受不住,腰部以下没了直觉,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动一下,毕竟有刘谨这个前车之鉴,他们可不想在罚跪以后,又被打板子。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林西走了进来,身上披上一件斗篷,脸色苍白,精神萎靡,走得很慢,步子有些虚浮。
林扈看得一阵心疼,连忙说道:“西儿不用行礼了,快去给太子搬把椅子。”
“谢父皇。”
别人进殿都是经内侍通秉,得到允许后才能进,而林西进殿,连通传都省了。别人见林扈要行跪拜礼,还一跪就不让起了,而林西连腰都没弯,还有椅子坐。林扈这区别对待也是没谁了。
广信搬来椅子,放在林西身边,椅子上还放了个靠枕,唯恐林西坐着不舒服。
林西看看身旁的椅子,再看看地上跪着的人,心情有些复杂。不过他药瘾刚刚发作,身体虚得很,实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于是一屁股坐了下来。
林扈清楚林西的身体状况,心疼道:“去给西儿泡杯热茶。”
“是,皇上。”
“谢父皇。”
“西儿若有不适,不要逞强,直接跟朕说。”
“父皇放心,儿臣明白。”
看着两人父慈子孝的场景,跪在地上的众人心情复杂,不过在他们的目光触及到旁边的林玖和林路时,心情又莫名好了很多。
“既然人已到齐,那便开始吧。”
林扈之所以让他们等这么久,就是在等林西,若被在场众人知道,定会心生怨念,他们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一跪就是一个时辰。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终于开始了,不管是死是活好歹给个痛快,总比把刀悬在脖子上提心吊胆强。
“今日召你们前来,是为了最近把京都闹得人心惶惶的狼妖案。”林扈扫了众人一眼,观察着他们的表情,道:“郭爱卿最先接手这起案件,应该对案子非常熟悉,就由你跟他们讲讲案发后的具体细节。”
郭江被点名,精神顿时紧绷起来,连忙应声道:“是,皇上。”
郭江深吸一口气,将四起案子案发现场的发现.尸体的状况,以及调查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待他说完,林扈出声问道:“朕很想知道,对于狼妖一说,诸位爱卿有何看法?就从甄太师开始。”
甄礼沉吟了一会儿,道:“回皇上,臣以为狼妖一事,纯属无稽之谈,不过是有人故弄玄虚,为达不可告人之目的。”
林扈点点头,道:“诸位爱卿可有不同意见?”
众人相互看了看,此事事关太子,若是有不同意见,那就是说他认同流言中‘太子召唤狼妖危害百姓’一事,能不能活着出大殿都难说。他们都是混迹官场的老油子,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们心里门清。
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出声,林扈看向刘连,问道:“永昌候以为如何?”
刘连的膝盖已经没了直觉,腰也疼得厉害,自从他做官至今,还未曾受过这种罪,又听林扈是为狼妖案,心中愤懑之余,又多了几分不安,隐隐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回皇上,太师所言极是,臣万分赞同。”
“永昌候所说可是发自肺腑?”
“回皇上,臣所说句句发自肺腑,绝无虚言。”
林扈冷笑,扬声说道:“把人带上来。”
“是,皇上。”
广信来到殿门前,朝外面的锦衣卫招了招手,随即便有两人被押了上来。
脚步声响起,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只见进来一男一女,正是太监高德,以及胡辉民的夫人张水莲。
刘连见是两人,脸色不禁大变,心中哪还有半分愤懑,被惊惧所取代。他很快收敛神色,垂下头去,大脑快速运转,急切地想着应对之策。
“奴才(民妇)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扈看向刘连,道:“永昌候看看,可认识这两人。”
刘连下意识地看向两人,随即说道:“回皇上,臣从未见过两人。”
“这妇人是督察院经历胡辉民的夫人,叫张水莲。这奴才是东宫的内侍,叫高德。刘大人确定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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