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by晴川泪相思

作者:晴川泪相思  录入:11-04

焦战怔怔地看着字条,“既如此,那当初为何又默许呢?难道真是人心易变?”
焦战的眼睛在昏黄的烛光中闪烁不定,手中的字条因用力过大,而出现了褶皱,甚至是破损。字条破损的瞬间,焦战瞳孔一缩,突然回了神,手指松了松,将字条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抚平,夹进了书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翻开了那本书,将里面的另几张字条翻了出来,那是林西写给他的回信,写的都是想吃的东西,和现在的字条比起来,那时候他的字实在不怎么好看,只是那段回忆却是那么美好,可如今……
焦战呢喃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林西听到动静,等了一会儿后,便又来到了窗前,打开一看,油纸包消失不见,不禁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忐忑,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我写的够委婉吗?”
“语气应该不重吧?”
“他不会因爱生恨,和原书一样对我动手吧?”
想来想去,林西懊悔不已,早知道林玖这么弱,当初就不该想着拉拢焦战,养虎终成患了吧,人家可是摄政王……
“等等,不是,现在林扈还在,焦战还不是摄政王,我也不再是原来那位,能搬得倒男主,还能对付不了男二?我到底在怕什么?”
“人家武功高强,就连戒备森严的皇宫都来去自如,想要杀你也就是分分钟的事,你说你怕什么?”
“……”
好吧,林玖虽然是男主,却是靠焦战才能上位,之所以被他这般轻易地搬到,是因为林玖还年幼,也因为自己的捣乱,他没能勾搭上焦战。而自己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竟然帮起了焦战,让他一举从正三品升到了正一品,连跨两级不说,还提前回了京都……
“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夜就在他的胡思乱想中度过,连做梦都是焦战在追他,无论他怎么逃,逃哪里,焦战总会如影随形,最后他恼了,终身一跃跳进了悬崖,然后就睁开了眼睛,从噩梦中醒来。
林西喘息地坐起身,擦擦额角的冷汗,小声嘀咕道:“不行,再这样下去该魔怔了,还是出去散散心吧。”
听到动静的春喜从殿外走了进来,道:“主子,您醒了。”
林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道:“帮我递个条子,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去上书房了。”
春喜顿时紧张了起来,“主子身体不适,可要去请太医?”
“不用,我是心病,需要出去散散心,让人打水,我要洗漱。”
“心病?”春喜一听反而更紧张了,道:“主子遇到了什么难事,说出来听听,可不能别再心里,您的身子才刚有起色……”
林西听得一阵哭笑不得,打断他的话,道:“我只是觉得闷了,找个借口出去玩玩,你不必担忧。”
听他这么说,春喜这才放了心,道:“好,奴才这就去。”
林西用完早膳,在院子里打了会儿拳,便带着杨潇和春喜出了宫。自从戒掉药瘾,林西就和杨潇学打拳,不为武功盖世,就纯粹为了锻炼身体。他可不想再病病歪歪,三天两头地喝药,已经有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上次出宫在醉福楼不得已暴露了身份,引来不少关注,很多人都看到了他的脸,这次出宫林西先到了调香馆,让花海棠帮他们稍稍改了容貌,以及身上的装扮。当然,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跟来的锦衣卫没带标志性的绣春刀。
出了调香馆的门,春喜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主子,我们今日去哪儿?”
林西抬头看向天空,碧蓝的天空只有少许白云点缀,道:“今日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去爬山。”
春喜担忧地皱起了眉,“爬山?主子的身子受得住吗?”
林西不以为意,“放心,我们爬到哪儿算哪儿,量力而为便是。”
“那好吧。”
“去之前先去买点吃的,带着到山上去野餐,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欣赏风景,岂不美哉。”
上次野餐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十二岁那年吧,只是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林西忍不住回想着。
春喜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听主子的。”
林西拿起折扇点了点春喜的脑袋,道:“注意称呼。”
春喜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脑袋,“主子,若是让皇上知道奴才如此没规矩,奴才可担当不起。”
“行行行,那就叫主子吧,反正我们现在也改了容貌,若不是遇到熟识的人,应该没人能认得出。”
“等等。”花海棠从调香馆里出来,笑着说道:“如此好事,三娘怎能错过。”
林西回头看向花海棠,“三娘也去?”
花海棠在家中排行第三,儿时父母便唤她三娘,花海棠这个名字还是她跟随杜娘子之后改的。花海棠已彻底与常家摆脱关系,不想再被称呼花姨娘,于是熟识的人都唤她三娘。
“整日在这馆里忙活,难得有歇息的时候,今日主子出去游玩,奴家也想凑凑热闹,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好啊,出去游玩,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林西和花海棠上了马车,让其中一名脸生的锦衣卫去醉福楼买吃的,之后又去奶茶店拿了几杯奶茶,买齐东西后,这才架着马车出了皇城。
来到山脚下,留下一人看守马车,其他人一起顺着山路上山。
今天天气不错,加上温度刚刚好,山上的枫叶红了,有不少人和他们一样,选择秋游。当然,人数肯定没有现代景区多,林西也曾在节假日时,跟着家人一起出去旅游,景色没怎么欣赏,只看到一片人头攒动,与其说看景,不如说看人。
众人悠闲的往上爬,爬几步便歇一歇,等到了中午才爬到了半山腰。
“找个空地,歇会儿,顺便用餐。”
林西发了话,跟着的锦衣卫便四下散开去寻找空地。
等了一会儿,一名锦衣卫匆匆走了过来,道:“主子,奴才方才去寻找空地,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林西怔了怔,随即说道:“派一个人去报官,其他人随我过去看看。”
杨潇连忙阻止,道:“主子,未免出现意外,还是不要过去了。”
林西知道杨潇在担心什么,安抚地说道:“我来爬山是临时决定,没人能提前预知,况且我们都乔装改扮过,不会有事的。走吧,人命关天,不能怠慢。”
不给杨潇阻拦的机会,林西直接走了出去。
花海棠见状笑了笑,道:“指挥使跟随主子的日子也不短了,还不了解主子的性子,看似温温和和,却是个极有主意的,就算你拦,也拦不住,还是快点跟上吧。”
杨潇无奈地叹了口气,三两步跟了上去。
花海棠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这三年是她活得最自在的三年,每日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过得既充实又快活。她清楚这都是因为林西,也打心眼里把林西当成了主子。她和汪桥配合,竭尽全力调养林西的身子,让他尽快恢复,做个正常人。
在锦衣卫的带领下,林西等人来到一处山坳,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死尸。
林西扶着四周的树,慢慢地走下土坡,来到尸体近前,随即抬头看向跟过来的众人,道:“你们下来时小心点,莫要破坏周围的痕迹。”
“是,主子。”
林西蹲下身,仔细查看尸体,死者是个男人,看模样大约三十多岁,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光着脚,没有穿鞋袜,腹部被刺伤,伤口很深,白色中衣被染红,且变成了暗红色。
林西简略地检查完尸体,抬头看了看四周,见有不少人围了过来,不禁皱紧了眉头,道:“别让他们靠近,以免破坏现场。”
“是,主子。”
锦衣卫领命而去,驱赶着过来看热闹的人,大多数人都止住了脚步,却也有不买账的。
“你们谁啊,凭什么不让我们过去?”
“是啊是啊,该不会是这人是你们杀的吧。”
锦衣卫一听顿时沉下了脸,呵斥道:“官府办差,再敢胡言乱语,绝不轻饶!”
“官府办差?”一名书生打扮的男人提出了质疑,“你们是哪个衙门的,为何没穿公服?”
锦衣卫对视一眼,答道:“今日不当差,故而未穿公服。”
那书生似是看出了锦衣卫的不对劲儿,接着问道:“那你们是哪个衙门的?不穿公服,也该有令牌在身吧。”
他们一旦暴露身份,林西的身份也就有暴露的可能,万一人群中有刺客,让林西有个好歹,他们这群人都得死,这风险谁也不敢担。
“这个你们无需多问,赶紧离开!”
“我看你们就是冒充的!”书生得理不饶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不让我们靠近,就是想毁尸灭迹!大家都过来看看,人命关天,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人群中又走出一人,二十多岁的年纪,走到锦衣卫近前,拱手道:“我乃刑部员外郎尚庆之子尚奇,不知几位是哪个衙门的官差,可否将令牌交于在下一观?”
锦衣卫见众人虎视眈眈,转头看向杨潇。
说来也巧,这个尚庆就是补的胡高的缺,也就是狼妖案时,与仵作一起进宫,被林西强制留在东宫的刑部员外郎。杨潇曾奉命调查过他,所以看着尚奇有几分眼熟。
他缓步走了过去,淡淡地说道:“劳烦公子移步。”
尚奇点点头,跟着杨潇走向一边,看到了杨潇亮出的身份牌。
尚奇神色一惊,刚想说话,便被杨潇拦住,道:“本官有要务在身,公子切不可声张。”
尚奇忙不迭地点头,道:“草民明白,不耽误大人公干。”
尚奇行礼后,回到原处,道:“这位大人确实是官差,我已看过他的令牌,大家听大人调遣便可。”
方才的书生脸色有些不好看,道:“令牌在哪儿,我们又没看见,万一你和他们是一伙的,那我们岂不是受了蒙蔽。”
杨潇闻言皱紧了眉头,看向书生的眼神微冷,抬脚走了过去,刚想说话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呼和声。
“闪开!闪开!官差办案!”
杨潇抬眼看去,只见一队身穿公服地官差出现在不远处,气势汹汹,粗鲁地将围在四周的百姓推开,朝着杨潇等人走了过来。
“你们什么人?命案现场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否则便以妨碍办差为由,抓你们进大牢!”
为首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膀大腰圆,一脸横肉,腰间挎着刀,看向杨潇的眼神十分不善。
杨潇上下打量着众人,道:“你们是刑部的差役?”
霍刚一愣,随即说道:“既知晓,便赶紧离开,别妨碍我们办差。”
“止步!”杨潇见他们要闯进来,出声拦住了众人。
霍刚脸色一寒,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阻碍官差办案,不会是与这起命案有关吧?”
“官爷,这些人自称是衙门的差役,草民看他们就是冒充的,说不准这人就是他们杀的。”挑事的书生再次出声。
这么大的动静,林西不可能听不到,但他并未多言,他相信杨潇能够办好,只将注意力放在尸体和命案现场。他放眼看去,在不远处的斜坡上,发现了地面被踩踏的痕迹,他抬脚走了过去,找到几枚清晰的脚印,以及挂在枯枝上的布条。
见林西走开,春喜连忙跟上,随之跟来的还有花海棠。
春喜好奇地问道:“主子,这几个脚印可是凶手的?”
林西点点头,道:“十有**。”
“上山的人那么多,说不定是谁留下的。主子为何这般肯定?”花海棠也来了兴致,提出了疑问。
林西指了指地上的痕迹,道:“你们看这几枚脚印,再看看自己留下的脚印,一对比就明白了。”
春喜看看自己的脚印,又看看那几枚脚印,挠了挠脑袋,道:“主子,奴才愚钝,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西听得一阵好笑,解释道:“这几枚脚印的痕迹很深,说明这人扛着重物,也就是扛着那具男尸,这总明白了吧。”
春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花海棠出声说道:“主子的意思是这人并非在此处被杀,而是被遗尸在这里。”
林西点点头,道:“没错,还是三娘精明。”
花海棠笑了笑,“那殿下为何如此断定?”
“看他身上的衣服,只穿着中衣,连鞋子都没穿,试问谁会这副模样出现在山里。”
“有可能是劫财,凶手将他的衣物一并劫走,也不无可能。”
“鞋子还好说,那袜子呢,有谁打劫还脱袜子的。况且,方才三娘也曾看过尸体,致命伤是腹部的刀伤,看中衣上的血污,便知定是流了很多血,而现场几乎没有血迹。这不符合常理,所以我怀疑这不是行凶现场,只是抛尸到此处。”
花海棠再次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主子观察的果然仔细。”
“这是常识,但凡有经验的差役都能看得出。”林西笑了笑,接着说道:“看这里的痕迹,凶手应该是不慎摔倒,滚了下去,弄伤了脚,所以这回去的脚印才会一个深一个浅。”
“还真是。仅凭这些痕迹,便能找到这么多线索,主子也太厉害了!”
“少拍马屁。”林西无奈地笑了笑,将树枝上挂着的布条小心地摘了下来。
“住手!现场的物证,岂是你们能拿的?”
远处传来呼和声,林西转头看了过去,只见那霍刚拿手指着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凶恶,一看就知道平日里欺压百姓惯了。
林西无视他,仔细看了看布条,道:“这布料……”
花海棠接话道:“是丝绸。”
“看来这个凶手的家境不错,连丝绸做的衣服都有。”
“死者那件中衣也是丝绸所制,想来不是官宦,就是富商。”
林西点点头,道:“我看他手指指尖有厚厚的茧子,应是拨弄算盘所致,十有**是个富商。”
霍刚见林西无视自己,心中恼怒异常,竟抽出兵刃。
杨潇将令牌拿出,亮在他的眼前,冷声说道:“锦衣卫办差,你敢动手,想死?”
霍刚一看令牌,顿时变了脸色,道:“大人恕罪,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锦衣卫再次办差,实在该死!还请大人大量,饶下官一命。”
杨潇收起令牌,看向人群中想要离开的书生,道:“把他抓起来!”
“是。”
杨潇身边锦衣卫早就看书生不顺眼了,得了命令便窜了出去,三下五除二,便将书生按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救命啊,杀人了,锦衣卫杀人啦!”书生奋力挣扎,扯着嗓子喊着。
杨潇看看骚动的人群,眼神冷了下来,道:“让他闭嘴!”
两名锦衣卫拿出绳子将其五花大绑,又脱掉他的袜子塞进了嘴里,耳边顿时清净了下来。
霍刚小心翼翼地陪笑道:“大人,这命案本该我们刑部接手,您看……”
林西走了过来,上下打量霍刚,道:“你是接到谁的报案?”
霍刚也在打量林西,道:“这位是……”
杨潇横眉冷对,“他问你便答,少废话!”
霍刚畏惧锦衣卫的恶名,虽有不情愿,却也答道:“回大人,是一名猎户,他进山打猎时,发现了尸体,便到府衙报了案。”
“那猎户人呢?把他叫来,我有话要问。”
“人……”霍刚往后面的人群看了看,道:“咦,人呢,刚刚还在这儿,你们可有看到他去哪儿了?”
身后的差役们面面相觑,无人回话。
其中一名瘦高的差役见无人回话,出声说道:“大人,那猎户不会是见锦衣卫抓人,被吓跑了吧。”
霍刚眉头一皱,训斥道:“放肆!怎么说话呢!”
差役连忙告罪,“大人息怒,小的说错话,几位大人莫怪。”
林西淡淡地看了看那名差役,道:“你们来的正好,把尸体抬回衙门吧。”
霍刚一愣,随即说道:“大人,下官还未勘察现场,此时回去是否有些不妥?”
“确有不妥。那你们勘察吧,我们在这儿等着。”
霍刚眼神闪了闪,陪笑道:“几位大人这是何意?”
“既然碰上,便是有缘,正好看看刑部之人如何查案。”
林西这话说的,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让在坊间耀武扬威惯了的霍刚极为不适,只是他们是锦衣卫,就算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只能陪笑道:“这似乎有些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待回去我会去找你们上官。”
话说到这份上,霍刚还能说什么,道:“那几位大人稍待。”

霍刚闻言不禁抽了抽嘴角,回头看了瘦高的差役一眼,抬脚朝着尸体走去。
春喜将奶茶递给林西,道:“主子,奶茶已经凉了。”
“不碍事,这大中午的喝点凉的挺好。”
林西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看向被绑成粽子的书生,抬脚走了过去。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书生,随后蹲下身,伸手去抓他的手,看着手上的痕迹,不禁笑了笑。他边喝奶茶,边看向霍刚,将几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咦,这里有块玉佩。”
那个瘦高的男人一弯腰,从一旁的草丛里拿起一块玉佩。
霍刚连忙走了过去,拿在手里看了看,道:“玉佩上有血,这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干得不错。”
瘦高差役连忙怕马匹,“都是头儿教得好。”
林西转头看向杨潇,道:“方才我听你们说话,好似这里有位刑部员外郎的公子,不知是哪位?”
杨潇扫了一眼人群,找到了尚奇,道:“那位穿墨绿色圆领袍的公子名叫尚奇,是刑部员外郎尚庆的公子。”
“春喜,去请尚公子过来。”
“是,主子。”
春喜朝着尚奇走了过去,在他身边低语了几句,尚奇看了看林西,便随着春喜走了过来。
来到近前,尚奇躬身行礼道:“草民参见两位大人。”
“免礼。”林西打量着尚奇,道:“尚公子可是刑部员外郎的公子?”
“回大人,草民正是。”尚奇也在偷偷打量林西。
“那尚公子应该见过这几名差役吧。”林西看向坡下的差役。
顺着林西的视线看过去,尚奇点了点头,道:“回大人,他们正是刑部衙门的差役,为首的叫霍刚,任司狱一职。”
“司狱……”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他可是与刑部上官有何亲属关系?”
尚奇一愣,随即问道:“大人如何得知?”
林西淡淡地笑了笑,道:“一个小小的司狱,从九品的官,居然敢这般跋扈,若是上面没人,我可不信。”
尚奇犹豫了一瞬,小声说道:“大人猜的没错,他是刑部右侍郎阎良阎大人的妻弟。”
“怪不得。”林西恍然地点点头,道:“我见尚公子似乎对他也有几分畏惧,可是他做了让尚公子为难的事?”
尚奇的眼神闪了闪,随即垂下眼帘,道:“没有,多谢大人关心。”
林西一看就知道尚奇没说实话,不过他也没多问,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
尚奇见林西没有再问,而是将注意力放在那些刑部差役上,便悄悄退至一旁。
“抬上尸体回去。”
“是,头儿。”
霍刚来到林西近前,道:“两位大人,下官已勘察完毕,可以回去了。”
“那走吧。”
林西跟着众人一起下山,只是他体弱,速度有些慢,不过那些差役还要抬着尸体,跟他的速度差不多,倒也没有掉队。
待下了山,林西.花海棠.春喜上了马车,其他人则步行跟随左右。霍刚回头看了看心里有些打鼓,刚才他看过杨潇的令牌,知道他的身份,原以为他是众人中身份最高的,花海棠和林西是他的家眷,可如今看来好似又不像。
官场上的人都清楚,杨潇除了是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外,还是林西的侍卫统领,未免身份暴露,他拿了肖虎的令牌,所以在霍刚看来,他的身份是锦衣卫千户。
马车很快进了城门,缓缓走在街道上,迎面走来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的人面冠如玉,英气逼人,只是浑身散发着闲人勿进的气息,让人只能远观,而不敢近前。此人正是刚刚下朝的焦战。
杨潇看到是他,眼神闪了闪,若无其事地错开目光。
马车从身边驶过,焦战似是发现了什么,勒住马头停了下来,转身回看马车的方向,随即翻身下马,将马匹交于随侍,迈步跟了上去。
马车来到刑部衙门前,林西在春喜的服侍下跳了下来,见衙门口闹哄哄的,围着许多人,他好奇地走了过去,探头往里看去,只见里面跪着一男一女,两人衣衫不整,形容十分狼狈。
耳边传来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声。
“哎呀,居然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就该浸猪笼!”
“是啊是啊,这样的婆娘就不该活在世上。”
林西看看前面的老丈,轻轻拉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小声问道:“老丈,这里发生了何事?”
老丈打量了打量他,答道:“这女子是绸缎庄张掌柜的正妻,这男子是她的奸夫,两人在苟且时被二掌柜捉奸,便绑来了衙门。”
“通奸?”林西再度看向地上跪着的男女,道:“他们认罪了?”
“大人不在,还没审呢。二掌柜说男人已经认了罪,可女子死活不认,说是被冤枉的。唉,真是世风日下,竟干出这等事。”
虽然林西经过了乔装改扮,但焦战还是在看他的第一眼时,便认出了他的身份,站在街对面静静地注视着他。
就在这时,差役抬着尸体来到衙门口,霍刚大声呼和道:“闪开!别挡路,不要妨碍公务!”
众人纷纷回头,见差役抬了具尸体,慌忙向一边躲去,唯恐沾染上晦气。林西自然也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差役将尸体搬进衙门。
恍惚间,林西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可当他再次看过去时,那里已没了那人的踪影,他微微皱眉,心里泛起了嘀咕,“不是吧,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晚上缠着我就算了,这好不容易出趟门,也能遇上?”
林西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走进院子的差役,只见他们路过跪着的男女时,那个瘦高的差役脚下一绊,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栽,抬着的担架脱手,担架上的尸体摔了出去。
“大哥!”
就在众人被这一幕惊住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站在男女身旁的中年人,朝着尸体跑了过去,脸上满是悲痛之色,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霍刚似是回了神,走到男人身边,问道:“你认识他?”
男人呆呆地看了一眼霍刚,眼睛慢慢恢复清明,转身朝着跪着的女人走了过去,一巴掌甩在她脸上,道:“贱人,你不仅与人通奸,还害死我大哥,今日我便杀了你,为大哥报仇!”
推书 20234-11-04 :魔法是第一生产力》:[穿越重生] 《魔法是第一生产力》全集 作者:衅花【完结】晋江VIP2023-02-02完结非v章节章均点击数:9015 总书评数:926 当前被收藏数:5085 营养液数:2466 文章积分:87,218,944文案:莱尔一朝穿越,成为了这片大陆边陲小镇的一名落魄贵族。这位贵族子爵不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