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by晴川泪相思

作者:晴川泪相思  录入:11-04

“主子不必担忧,此事进展顺利,我们只需静观其变便可。”
林西看着杨潇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表哥,你们行事向来稳妥,我并不担忧事情进展是否顺利,我只是觉得……”
林西说了一般,便停住了话头,说到底他是在现代社会长大的,所接受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利用他人性命来行事,他始终会心有不安,只是事情已经办了,再这般长吁短叹,显得太过矫情。
“主子可是察觉哪里不妥?”杨潇与林西不同,再加上做了这么多年的锦衣卫,心早就如铁石一般,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
林西摇摇头,道:“没有,夜深了,表哥回去休息吧。”
“主子也早点休息。”杨潇虽然心存疑惑,却没有多问,转身离开了房间。
林西低头看向手里的书,却已然没了心情,将书放到了桌上,打算早点睡,忽听门口又传来敲门声,他有些惊讶,扬声说道:“进。”
房门被推开,焦战从门外走了进来。
林西愣了愣,随即问道:“找我有事?”
“听杨潇说主子有心事。”焦战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林西摇摇头,道:“没有,表哥多虑了。”
“殿下向来仁善,可是觉得这般利用高真儿,心中过不去?”
林西讶异地看着焦战,没想到了解他的不是朝夕相处的杨潇,而是焦战。他自嘲地笑了笑,道:“若我真是这般想,你会不会觉得我假仁假义?”
焦战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不远也不近,不会让林西觉得不适。
“殿下什么性情,我们都清楚,怎会如此觉得?殿下不必觉得愧疚,殿下这么做是在救她,不止是她,还有与高家沾亲带故的族人。”
林西一怔,随即明白了焦战的意思,他说的没错,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止高真儿会死,凡是和高家沾亲带故的都得死,所以现在让她受点罪,可以救很多人的性命。
这样一想,林西心里舒服了许多,笑着说道:“谢谢。”
“能为殿下分忧,是我们的使命,若殿下以后有烦心事,不要憋在心里,可以和我们说说,虽然有可能帮不了殿下,至少能多一个倾述的人。”
焦战话中用的‘我们’,而不是‘我’,听起来不会让林西觉得尴尬,反而很舒心。
林西点点头,道:“好,我会的。”
“那殿下好好休息,我也回去了。”
“好。”
看着焦战走出房门,林西长出一口气,心情轻松了许多,躺好后很快便睡了过去。
梦中,他来到一个丛林,四处都是茂盛的植被,甚至遮挡住了阳光。他漫无目的地走在丛林中,走了许久许久,就好似永远走不到尽头。突然一阵沙沙声传来,他警惕地回头,悄悄绕到一棵大树后,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只斑斓大虎突然出现,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随时准备扑上来,将他吞吃入腹。
林西心里一惊,抬头看向身边的大树,二话不说,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老虎明白了他的意图,一个跳跃便冲了过来,危机感激发了林西的潜力,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爬了七八米高,险而又险地躲过了老虎的利爪。
林西继续往上爬,终于爬到了树杈上,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老虎在树底下徘徊着,不停地冲刺.跳跃,想要冲上去,将林西抓下来,可惜尝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它似乎是放弃了,转身离开了,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林西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地爬了下来,朝着老虎相反的方向走。
突然,一阵劲风刮过,他猛地转身,一只庞然大物已经朝他扑了过来。它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满嘴獠牙,裹挟着一股腥气,狠狠地咬了下来。
“砰!”
一声沉闷的冲击声响起,林西奇怪地睁开眼睛,一条巨蛇正与斑斓大虎对峙。
这条蛇十分眼熟,分明就是时常在他梦里出现的大蛇。
斑斓大虎发出阵阵怒吼,若不是大蛇阻拦,林西现在已经成了它的食物。
虎口夺食,真是胆大包天,它非得把这条臭泥鳅撕烂不可!
大蛇回头看了林西一眼,金色的竖瞳似在安抚他,让他不要害怕,它不会让这只小猫伤害他?
斑斓大虎被彻底激怒,咆哮一声,朝着大蛇扑了过去,尖利的爪子,锋利的牙齿,只要碰上,便一定血肉模糊。
大蛇吞吐着信子,冷冰冰地看着它,尾巴一甩,便朝着腾空的老虎的腰抽了过去。
都说老虎是铜筋铁骨豆腐腰,林西眼睁睁地看着那巨大的蛇尾,抽在斑斓大虎的腰上,刚刚还勇猛无比的大虎,顿时发出一声惨嚎,身子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大蛇游动着庞大的身躯,以极快的速度追上大虎,在它即将落地时,又是一个甩尾,随之而来的便是大虎的又一声惨嚎。就这样,凶猛的大虎就像球一样,被大蛇拍来拍去,玩得不亦乐乎。
林西站在一旁看着,心里的恐惧在大蛇出现的那一刻,便消失无踪,他笃定了大蛇会救他,至于为什么,或许应该可能因为他们在梦里相熟吧。
玩够了的大蛇游到林西身边,而大虎也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明显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看着游过来的大蛇,林西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身子,一个疑问立即出现在脑海,“为什么不是温的?”
“嘶嘶~”
大蛇转过了身子,回头看向林西,示意他到背上来。
林西收回思绪,犹豫了一瞬,便坐到了它背上,大蛇开始游动,又快又稳,在丛林中穿行,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山谷,这里花团锦簇,蝴蝶翻飞,远处还有瀑布,景色美得像仙境一般,这大概就是古人诗中的世外桃源。
大蛇转过头看他,发出嘶嘶的声音,就好似在问他‘喜欢吗’。
林西深吸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大蛇俯下身子,将林西放了下来,还人性化的在他身上蹭了蹭,似是在说‘你喜欢就好’。
林西躺在草地上,枕着大蛇的尾巴,看着蔚蓝的天空,白云飘过,鸟儿翱翔,这画面美不胜收。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将林西从梦中唤醒,他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床帐,缓了两分钟才彻底醒了神。
门外的人似乎知道他的这个习惯,等了两分钟,才出声说道:“主子,时辰不早了,该起了。”
听是焦战的声音,林西坐起了身子,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中。”
“好,我这就起。”
林西穿鞋下床,来到屏风前穿上了外衣,这才打开房门,让焦战进来。
“怎么样,布政使府什么反应?”
焦战将水盆放在盆架上,道:“昨夜高鉴将满城的大夫都请去了布政使府。”
“肖王府那边呢?”
“在高府附近的探子都被解决了,肖王府那边还不知情。”
“很好,好戏开锣,只可惜我们看不到。”
为了不让高鉴知道高真儿出事的消息,林肆一直都是暗中搜索,还派人盯死了布政使府,只待高真儿回府,立即截胡,未达成统一口径之前,不能让她回家。这样倒是省去了林西的麻烦,不用东躲西藏。
只是接连三日过去,他们一无所获,高真儿主仆三人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昨晚,杨潇扮做胡宪宗和锦衣卫的对话,是故意说给高真儿听的,目的就是为了祸水东引,让高真儿对林肆心生怨恨,破坏林肆和高鉴的联盟。之所以过去三天才动手,是因为焦战手下有个能人,能模仿人的声音,杨潇这几日一直在学。虽然只有五六分像,但高真儿三日没喝水吃东西,已经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也不会察觉异常,再加上花海棠的易容,能让高真儿深信不疑。
锦衣卫将昏死过去的高真儿装进麻袋,放到独轮车上,故意在大街上溜达,撞上衙门巡夜的官差,在官差查问时,又故意丢下车子就跑,官差一看不对,两人去追,两人留下查看情况,发现了麻袋里的高真儿。
高真儿是高鉴的宝贝,但凡兰州城衙门里的人,就没人不认识,这一看不得了,两人不好耽搁,连忙推着车去了布政使府。
门房一看是官差,便疑惑地开了门,又一看车上的人,差点没吓晕过去,慌里慌张地去禀告,然后整个布政使府炸开了锅。
高鉴看着一身是血,几乎没了气息的高真儿,脑袋嗡嗡作响,连忙吩咐人,将城中的大夫都请了过来。
在十数名大夫的合力救治下,高真儿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高鉴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怒火升腾。
高真儿的母亲李秋娥擦了擦眼角,走到高鉴身边,问道:“老爷,您不是说真儿在肖王府吗?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
高鉴没说话,脸色越发难看。
“老爷,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真儿……真儿差点就没了,呜呜……”李秋娥说着又哭了起来。
“闭嘴!”高鉴烦躁地看着她。
李秋娥丝毫不惧,道:“老爷,您可是怕了肖王,亲生女儿被糟蹋成这样,都能忍得下去?”
“现在还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你怎知就是肖王所为?”
“女儿这几日一直待在肖王府,如今变成这副模样,就算不是肖王所为,也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李秋娥所言不假,高鉴心里也清楚,道:“好了,一切等真儿醒了再说。”
李秋娥张了张嘴,到底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高真儿床边。
高鉴出了高真儿的闺房,看向管家高兴,道:“把几名差役找来,我要问话。”
“是,老爷。”
高兴清楚此事的严重性,在两人送高真儿回来后,便没让两人离开,一直在客房等候。
很快两人便跟着高兴来到了正厅,齐齐行礼道:“小人刘武.王山参见大人。”
高鉴挥挥手,道:“你们是如何找到小姐的,仔细说给本官听。”
两人对视一眼,刘武答道:“回大人,小人等半夜巡街时,发现一名男子推着独轮车在街上行走,便上前查问。那人神情鬼祟,心虚之下放倒车子就跑。小人的两个同伴去追,留我们二人在原地,查看麻袋里装的什么,便发现了高小姐,小人等不敢耽搁,推着车来了布政使府。”
“你们在何处撞上贼人?”
“在朝阳街附近。”

第88章
肖王府便在朝阳街,高鉴一听脸色更加难看,继续问道:“那男子长什么模样,作何打扮?”
“那男子长相普通,没什么特征,穿着一件深蓝色短衫,同色的裤子,看样子应该是哪位府上的随从。”
高鉴见问不出什么,道:“今日之事不许外传,若让本官在外面听到任何风言风语,本官要了你们的脑袋,可明白?”
两人惶恐地应声,“大人放心,小人等绝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
“他们救了小姐,每人赏银五十,带下去吧。”
“是,老爷。”高兴带着两人出了正厅。
高鉴坐在正厅,一阵心烦意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着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觉着不对劲,这一琢磨便琢磨到了天亮。
“老爷,小姐醒了。”
听到回禀声,高鉴回过了神,连忙起身走向高真儿的卧房。刚来到门前就听到一阵微弱的哭声,有气无力,却伤心不已,听得高鉴一阵心疼。他走进卧房,径直走向床前。
李秋娥见他进来,起身让开了床前的位置,愤怒地说道:“老爷,方才真儿说了,就是肖王干的,他想害死真儿。老爷,您要为真儿报仇啊!”
高鉴没有理会李秋娥,坐到了床边,道:“真儿,感觉如何?”
高真儿的眼泪再次涌出眼眶,哭着说道:“父亲,真儿……真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父亲了,呜呜……”
高鉴心疼地替她擦了擦眼泪,慈爱地说道:“真儿不怕,父亲在,不会再让人伤害你,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父亲……呜呜……对不起,都怪真儿任性,没有听父亲的,才酿成如今的祸端,对不起,真儿错了……”
高鉴轻哄道:“真儿不哭,一切有父亲在,没事了,安心吧。”
高真儿平复了一下心情,道:“父亲,那日我去肖王府,肖王以忙于政事为由,并不见我,我心中虽委屈,却也知道政事要紧,便在他院子里等着。谁知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他回来,我便想着回家,谁知在院子里撞到了一名侍女,她说漏了嘴,原来他并非在忙于政事,而是在王妃院子里温存。”
在父亲的面前说出这番话,高真儿不由红了脸,只是她必须把话说清楚,让父亲认清林肆的为人。
“后来发生何事?”
“后来女儿觉得羞愤难当,便跑出了王府,谁知半路被人迷晕,等女儿醒来,发现自己被绑住手脚,囚禁在一处柴房内,雪儿和月儿已然不在。女儿在惶恐中度过了三日,三日未曾吃过东西,也未曾喝过水,咳咳……”
高真儿咳嗦了两声,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李秋娥见状连忙去倒水,高鉴伸手接了过来,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了下去。
温水滋润了喉咙,高真儿继续说道:“第三日夜间,门外传了动静,他们在门外讲话……”
高真儿将昨夜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地说给高鉴听。
高鉴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道:“你亲眼看到门外的人是胡宪宗?”
高真儿肯定地点点头,道:“是,杀我的人开门时,我看到了他的脸,就是胡宪宗。”
高鉴的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道:“好啊好,好毒辣的心肠!不愧是肖王,好手段!”
“当初月儿在肖王接近女儿时,便提醒过女儿,说他接近我,并非出自真心,只是为了接近父亲,我当时被情爱迷了眼,根本听不进去,才落得这般下场,月儿和雪儿……都是我害了她们……”
高鉴为她擦掉眼泪,道:“真儿莫哭,你放心,为父会为你讨回公道。”
“父亲,女儿让您为难了。”此事高真儿才知道谁真心对她好。
“无妨,一切交给父亲,你只需安心养伤便可。”
“谢谢父亲。”
高鉴抬头看向李秋娥,道:“你照顾真儿,我出去办点事。”
“好,老爷尽管放心,家里便交给妾身便可。”
高鉴转身出了房间,看向高兴,道:“那些大夫可还在府上?”
“在,没有老爷的吩咐,奴才不敢放人。”
“你去告诉他们,今日得病的是夫人,并非小姐。至于得的什么病,让他们统一口径,随后回复给我。若有人敢泄露消息,他们一家老小一个也别想活。”
“是,老爷。”
“等等。该赏的赏钱,一分也不能少。”
“是,老爷。”
高鉴吩咐完,整理了衣衫,坐着马车便出了府,径直来到都指挥使司衙门。
门口的兵士见是高鉴,连忙行礼道:“属下参见高大人。”
高鉴挥挥手,道:“指挥使可在衙门里?”
“回大人,指挥使刚到。”
“本官有事找他。”高鉴说着抬脚便进了衙门。
牛力刚坐下,正准备处理手头上的公务,门外突然传来通秉声,“大人,高大人到了。”
牛力一怔,随即问道:“在何处?”
“在正厅等候。”
“好,我马上去。”
牛力放下手里的公文,起身出了房间,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
牛力刚来到正厅门前,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高鉴,他的脸色不太好,眼底一片青黑,模样看上去有些阴沉。
牛力好奇地走了过去,道:“春申兄,这是何人胆大包天,敢惹咱们布政使大人不悦?”
两人是同榜同科,关系原本就不错,又共同执掌甘肃多年,情分非比寻常,不然林肆也不会让高鉴来做说客。
高鉴没说话,转身走进了房间。牛力更加奇怪,想着最近是否惹了他,左思右想也没想出来。
高鉴见他进来,道:“让人在外面守着,我有要事与丘山兄相商。”
牛力见他神色严肃,也没了玩笑的心思,吩咐心腹在外面守着,随手关上了房门,试探地问道:“春申兄莫非又是来给肖王做说客?”
高鉴一听,脸色更难看了,道:“真儿差点死了。”
牛力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高鉴不答反问道:“我只问丘山兄一句,你到底有何打算?”
牛力走到了桌前坐下,沉吟了一会儿,道:“承蒙皇上赏识,你我已是高官厚禄,若当真……岂不是有负君恩?春申兄见谅,我已老了,对现状很是满意,实在不想再折腾。”
“肖王如今已得了甘南诸部落的支持,若你不加入,可想过后果?再者,梁大钧暴毙身亡,以引起皇上的怀疑,派来的新一任巡抚是郭江,乃是皇上的心腹前几日便到了陕西,丘山兄觉得你能置身事外吗?”
“我只管一省军政,梁大钧的死与我何干?即便受到牵扯,只要在肖王造反时,我有所动作,皇上也不会深究。倒是春申兄,还是听我句劝吧,不要弥足深陷,皇上并非昏君,这你我都清楚,现在国泰民安,谁造反谁就是百姓之敌,有句话说的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春申兄不会不懂。”
“丘山兄当真不再考虑?”
牛力叹了口气,道:“春申兄,你我相交十几年,彼此知根知底,你该明白我什么性情,实在不想战事再起,让百姓陷于水火之中。”
“你可曾想到若当真走到这一步,你我必定刀剑相向?”
牛力无奈地说道:“各为其主,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高鉴看了牛力良久,见他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道:“真儿是被肖王谋害。如今我与他势不两立,既然丘山兄不打算投靠肖王,那我们便联手,帮助皇上平叛。”
听到这儿,牛力脸上闪过错愕,随即说道:“肖王谋害真儿,这是为何?他脑袋被驴踢了?”
也难怪牛力会这么说,但凡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林肆都不能干出这种事。要知道林肆能在甘肃这么快站稳脚跟,高鉴可是出了不少力。
“丘山兄有所不知,肖王心狠手辣,打得一手好算盘。”
高鉴将高真儿如何遇害的事,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
牛力听后忍不住赞叹道:“高啊,肖王果然好手段,这简直是一箭双雕啊!既能利用此事让你死心塌地为他办事,还省去了解决你的麻烦,此等心计……真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见高鉴变了脸色,牛力连忙解释道:“可惜他心怀不轨,没把心思放在正道上。”
高鉴闻言缓了脸色,道:“还请丘山兄与我联名上书,参奏肖王林肆谋反。”
“参奏?春申兄手中可有证据?此事非同小可,若无真凭实据……”
高鉴打断牛力的话,道:“我有,丘山兄不必担忧。”
“既如此,那我便舍命陪君子。”牛力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在高鉴来之前,都指挥使府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杨潇。
杨潇二话不说直接表明来意,大意如下:‘甘肃的事,皇上已经知道了,皇上还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都是林肆那小子搞的鬼,只要你配合平叛,金银珠宝.封侯拜相大大的有。’
牛力原本就有些摇摆不定,梁大钧的事他确实没参与,怕只怕林扈不相信,虽说他没什么太大的理想,却还不想被罢官当贫民,这是他下不定决心的根本原因,听杨潇这么说,根本问题已经解决,那他也就没了顾虑,很痛快地答应配合杨潇平叛。所以在高鉴几番试探后,他的态度依旧坚定不移,有林扈托底,他没什么好怕的。
方才听说高鉴来找他,他还有些为难,不过为了一家老小,还有官运仕途,就只能牺牲一下两人的友情,没曾想林肆竟来这么一出,现在他连友情都不用牺牲了,简直天随人愿啊!
高鉴一说他手里有证据,还说要参林肆谋反,他是一千个一万个赞成,毕竟林扈交给他的任务就是搜集林肆谋反的证据,他正愁怎么完成这个任务,高鉴就直接找上了门,这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活该自己鸿运当头啊!
“写,马上写!真儿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竟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定要帮她报仇雪恨!”
见牛力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高鉴心生感动,上前拍了拍牛力的肩膀,道:“春申今生能有丘山这一知己,足矣!”
牛力脸不红气不喘,脸上不见一点心虚,感叹道:“我亦是!”
两人含情脉脉对视半晌,这才双双去写奏章,奏折写完后,他们又对了一遍,待确定并无不妥后,牛力将奏折接了过来,拍胸脯保证派人护送奏折进京,绝不会有任何差池。
高鉴点点头,和牛力又商议了城防的事,派人去往甘南,盯住那些部族,一有动静马上禀告。
虽然牛力有兵,完全可以围住林肆的王府,将他捉拿归案。但林肆毕竟是皇子,他们没有圣旨根本不敢擅动,否则最后理亏的只能是他们。毕竟京都还有个太后,虽然与皇上的关系不好,但骨肉亲情在那放着呢。还有那个被嫁去齐国的长公主,那可是林肆的亲妹妹,据说深受齐皇宠爱,若是她吹吹枕头风,说不准齐皇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到那时就会变成国际争端。综上所述,他们一家人斗归斗,别人却不能插手,这是官场老油条都心知肚明的事。
高鉴一走,牛力便回了都指挥使府,差心腹前往接头地点,将那两封奏折交到了杨潇手中。
杨潇拿到奏折,便回了西城的宅子,将奏折呈给林西。林西仔仔细细地看完,包括那些高鉴提供的林肆谋反的证据,不禁长出一口气,道:“这次来甘肃的任务算是完成一半了。”
“多亏主子,事情才能进展这般顺利。”
林西笑着摇摇头,道:“主意不是我想的,具体行动我也没参与,可以说这次出来,能够这般顺利,全仰仗你们辛苦奔波。”
焦战接话道:“我只是出了主意,是主子完善了计划,杨潇这般说没错。”
林西将手中的奏折交给焦战,道:“此事还需你来安排。”
焦战看看面前的奏折,嘴角扬起笑意,道:“主子放心,我定安排妥当。”
林西点点头,道:“甘肃三司已有两司为我所用,只剩下提刑按察使司,还在林肆的掌控下,下一步我们要对付的,便是这个无法无天的提刑按察使。”
“据属下查实,巡抚梁大钧便是由此人所害,此人风评极差,甘肃百姓对他多有怨言,为了政绩他不惜制造冤假错案,甚至公然勒索,明码标价,只要肯给钱,无论犯了多大的罪,都能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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