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by晴川泪相思

作者:晴川泪相思  录入:11-04

“既然王爷说有人从中作梗,那这人是谁,现在何处?还有我的女儿……”
林肆打断高鉴,道:“高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府再说吧,我保证给高大人一个交代。”
高鉴沉默地看了林肆良久,道:“夫人病重,恐过病气与王爷,若王爷愿意,我们就去布政使衙门吧。”
“好。”林肆连忙答应了下来,去布政使衙门,也总比站街强。
高鉴和林肆一起来到了布政使衙门,两人在高鉴办公的房间落座。
“王爷想说什么?”
林肆整理了一下思路,道:“绑匪要的十万两银票,我昨日清早便已准备妥当,且交给了零一,让他去和绑匪交易。零一是我的暗卫,武功高强,就算对方是锦衣卫,也能轻松把人拿下。我原以为此事十拿九稳,没成想零一竟然背叛了我,将银票掉包,直接逃了,至今未曾找到他。”
“以何为凭?”
“高大人仔细思量,现在大事在即,不过区区十万两,我怎会因此得罪高大人,若是真儿因此出现意外,高大人势必与我翻脸,这样对我有何好处?”
“无论其中发生何种意外,绑匪已认定我们并无诚意赎人,真儿恐怕凶多吉少,王爷再说这些有何意义?”高鉴眼中浮现悲痛之色,道:“下官只有真儿一个女儿,若她出了事,下官便断了香火,便是再努力又有何用?”
“高大人放心,我已派出打量人手,就算把兰州城翻过来,也定将真儿找到。”林肆顿了顿,道:“若真儿当真出了事,我便将自己第一个子嗣,过继给高大人,让他给高大人养老送终。”
高鉴闻言顿觉不可思议,心中暗想:“这人是把我当傻子了吧。”
林肆好说歹说,甚至承诺要将自己的第一个子嗣过继给高鉴,还拿出十万两银票当做赔礼,才把高鉴安抚了下来。
看在十万两银票的份上,高鉴让人给林肆上了茶,两人正喝茶,门外突然传来通秉,“启禀大人,肖王府来人,说有要事禀告王爷。”
“让他进来。”
话音落下,房门被推开,一名身穿劲装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近前行礼道:“属下参见王爷,参见布政使大人。”
林肆出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曲义躬身说道:“禀王爷,属下等在西山山洞内发现一具女尸。”
“女尸?”林肆装模作样地看了高鉴一眼,随即说道:“你是说在西山找到的?可能确定身份?”
“那女尸面目全非,看情况死了有几日了,属下也不能断定其身份,不过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一块手帕,上面绣着一个‘真’字。”
高鉴闻言脸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道:“帕子在哪儿?”
男人从怀中掏出帕子递了过去,道:“便是这方锦帕。”
高鉴颤抖着手接过手帕,不禁红了眼眶,哽咽道:“这……这是真儿的……”
“不可能……”林肆也跟着站了起来,接过手帕看了看,不敢置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真儿……我的真儿……”
高鉴两眼含泪,悲痛地说道:“尸首在何处?”
“回大人,尸首就在外面。”
高鉴一把推开身前的林肆,抬脚便走了出去。
院子里放着一具女尸,尸体的旁边站着两名身穿劲装的侍卫。高鉴径直来到尸首旁边,看着面前被划烂脸的女尸,悲痛地落下泪来,“真儿,我的真儿,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都是父亲不好,都是父亲不好啊……”
“那日真儿出王府时,穿的就是这身衣服,难道真的是真儿?”
林肆脸上也是悲痛万分,他蹲下身紧紧握住女尸的手,哽咽道:“真儿,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怪我!都怪我!若我那日陪你回家,你就不会出事,够怪我啊!”
两人跪在女尸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外人看着心里发酸,只有他们心里明白,这女尸根本不是高真儿,这眼泪也只是流给对方看的,两个心思各异的人拼的不过是演技罢了。
哭了好半晌,两人才平静下来。
曲义连忙上前,道:“王爷,布政使大人,属下除那块帕子外,还在女尸的手中找到了这个。”
林肆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看向曲义拿出的东西,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块红色的布,似是从衣物上撕扯下来的。”
林肆伸手接了过来,道:“红色的布,衣服上撕下来的?”
曲义点点头,道:“王爷,这布上的花纹属下似曾相识,似在锦衣卫的常服上看到过。”
“你可确定?”林肆面色变得十分严肃。
“属下见过,但并不确定,若是想确认的话,只能找到一件锦衣卫的常服比对一下。”
林肆转头看向高鉴,脸色阴沉地说道:“高大人,果然不出本王所料,这兰州城中混入了锦衣卫,是他们抓走了真儿,并杀死了她,用以挑拨我们的关系,这帮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锦衣卫!”高鉴愤恨地看着林肆。
林肆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脸上尽是悲愤之色,道:“高大人,对不住,若不是因为我,真儿也不会死,我欠你一条命啊!”
高鉴踉跄地站了起来,道:“来人。”
衙门的差役见状连忙上前,道:“大人,属下在。”
“把真儿的尸首抬回府去。”
“是,大人。”差役连忙上前,将女尸抬了起来。
“等等。”高鉴脱下身上的外袍,盖在了女尸身上,随后说道:“真儿,父亲带你回家。”
林肆眼看着高鉴脱下常服的外袍,盖在女尸身上,心中不禁松了口气,这说明高鉴信了他的话,已对朝廷死了心。
“高大人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千万保重。”
高鉴没理会他,转身看向抬着尸体的差役,挥了挥手。
林肆也不在意,看着高鉴走出布政使衙门,随后说道:“走吧,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可不能离开,献殷勤.拉仇恨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可当他来到布政使府时,再次吃了个闭门羹。
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林肆微微皱眉,沉思良久,转身离开。
布政使府内,李秋娥看着面前的女尸,道:“看身形确实有几分像真儿,还有这穿衣打扮也有七八分的相似,再加上咱们真儿身上没胎记,若不知早知真相,说不准还真就信了。”
高鉴冷哼一声,道:“为了骗我,他真是费尽心思。”
李秋娥庆幸道:“还好真儿平安回来,否则咱们还不得被他耍的团团转。”
高鉴冷笑着说道:“光凭一块不知哪来的红布,就说是锦衣卫常服上撕下来的,真是可笑!试问若真是锦衣卫,一个弱女子怎可能近得了他的身,还从他身上扯下一块布料而不被发现,真真是错漏百出,把我当傻子了。”
“老爷,那您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他爱演,那咱们就陪他演下去,吩咐下去,准备白事。”
“好,听老爷的。”
下午时分,布政使府便挂上的白布.白灯笼,府中的下人也换上了白色的孝衣,全府上下笼罩在悲伤之下。
那女尸在灵堂停灵七日,随后便被连人带棺材,运回高鉴的老家西宁,这来回一折腾,就是一个月过去。
停在陕西的巡抚郭江等人,立即动身前往甘肃。
在他们动身之际,林肆也收到了消息,即刻去找刚从西宁回来的高鉴商议对策。
“一月不见,高大人消瘦了许多。”在说正事之前,总要说几句场面话,拉进彼此之间的距离。
高鉴叹了口气,道:“真儿一走,仿佛带走了下官的精气神,现在做什么,都觉得提不起精神。”
林肆眉头微皱,道:“高大人此言差矣,真儿是枉死,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必须为她报仇才是。”
“报仇?”高鉴微微怔了怔,随即说道:“我们没有证据,要如何报仇?”
“无需证据,只要高大人一句话,本王现在就起兵,为高大人为真儿讨回一个公道。”林肆说的信誓旦旦。
“王爷,下官现在已没了子嗣,身后事都没了指望……”
林肆打断高鉴的话,道:“本王曾答应过大人,本王的第一个孩子过继给大人,让他为大人养老送终,本王决不食言。”
“王爷的子嗣那是天潢贵胄,又怎能过继给下官,王爷莫要拿下官开心。”
“本王一言九鼎,绝无虚言!”林肆神色郑重,“若大人不信,本王可与你立下字据。”
高鉴一怔,心中想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这个肖王真是想当皇帝想疯了。”
见高鉴不说话,林肆接着说道:“不瞒高大人,王妃已然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若大人愿意,待王妃生下孩子,便过继给大人。”
高鉴沉吟了一会儿,道:“下官实在不敢高攀,若王爷不弃,便将那个孩子过继到真儿名下吧。待王爷事成以后,还请遵守诺言,封真儿为皇后,封真儿的孩子为太子。”
无论林肆将来如何,他的儿子都是天潢贵胄,若被林扈知道,他竟敢把皇孙当儿子,那还不活剐了他。
林肆眼睛一亮,道:“好,就按大人说的做,待孩子出生,本王便做主将他过继到真儿名下,这样真儿也就有了骨肉,她的牌位也有人供奉,还是大人想的周到。”
高鉴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无奈之举。”
林肆见状回归正题,道:“刚刚接到消息,郭江已带人从陕西出发,正往甘肃而来,我们该想办法应对。”
高鉴反问道:“王爷打算如何?”
“郭江是父皇一手提拔,收买的可能性很低,况且父皇已有警觉,本王以为起事的时机到了。”
“起事?”高鉴心中盘算着时间,道:“可是太后那边有了消息?”
“太后刚刚送来消息,鲁王.信王.肃王将带兵配合我们起事,再加上甘南各部落的兵力,能达到三十万之多。眼下最紧要的事便是牛力的态度。”
高鉴心中暗惊,没想到竟还有鲁王等人参与其中。
“王爷放心,牛力那边有我,下官定说服他为王爷效力。”
“形势紧急,大人还需尽快行事,以免节外生枝。”
“三日,王爷给下官三日,下官定说服牛力。”
“好,有大人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
“那郭江等人,王爷打算如何处理?”
“梁大钧在地下很是孤单,不妨送他们下去做个伴。此事交给本王处理,大人专心应付牛大人便可。”
“下官遵命。”
西城大宅内,杨潇脚步匆匆地从院外走了进来,径直来到书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进。”
杨潇推门走了进去,行礼道:“主子,刚刚收到京都的消息。”
杨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递给林西。
林西接过密信仔细看过,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笑着说道:“出来三月有余,终于到了收尾的时刻。”
“主子的意思是……”
“这是父皇的手谕,让我们率兵勤王。去叫焦战过来吧,我们商议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杨潇应声,转身去叫焦战,刚打开房门,就看到焦战正站在门口,下意识地说道:“你在偷听?”
“偷听什么?我刚过来,你就开了门。”
“这么巧?”杨潇眉头微皱,显然是不信。
“信不信由你。”焦战淡淡地看着他。
“好了,让他进来吧。”林西无奈地笑了笑,这两人之前还心心相惜,也不知是从何时起,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杨潇没再多说,侧身让他进来。
焦战迈过门槛走到近前,行礼道:“见过主子。”
林西挥挥手,将手里的密信递给他,道:“父皇的手谕。”
焦战连忙双手接过,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道:“主子想如何做,直接吩咐便可。”
“虽然肖王谋反证据确凿,但外界并不清楚,所以在肖王起事之前,我们还需隐藏。从陕西调兵,夤夜行军,白日休息,化作平民进入甘肃,在天水集结。郭江等人按原计划进甘,由锦衣卫暗中保护,确保他们的安全。”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零一在哪儿?”
焦战答道:“在别院。”
“肖王若要起事,甘南诸部落的军士将会是主力,并非因其数量,而是其悍不畏死的素质,而维系肖王和诸部落患者的人,是胡宪宗。这几日,他必定会有所行动,务必在他出城后,将其及保护他的暗卫击杀,由杨潇替代,切记不能留活口。”
焦战出声问道:“主子的意思是让零一参与此次击杀?”
“他想将功折罪,就要拿出诚意。他是暗卫中的一员,对那些人最为了解,有他参与,能事半功倍。”
杨潇担忧道:“主子,此次行动事关重大,若他事到临头突然反戈,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此去也是对他的试探,待出发前,去跟三娘要点药,让他服下,若他是真心投诚,那便给他解药,若心怀鬼胎,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杨潇点点头,道:“是,主子。”

第92章
“若要肖王顺利起兵,那甘南的人就必须按照约定出发,进驻兰州城,到时主子的安全便无法保证。”
在焦战心里,其他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林西的安全。
林西笑了笑,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就好似被通缉的林玖一样,藏在京都四年依旧安然无恙。”
焦战依旧不放心,道:“我们不能冒险,主子还是在兰州城戒严之前离开吧,这里有我坐镇,主子只管放心便可。”
杨潇应和道:“属下附议。主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不能本末倒置。”
林西沉默了一会儿,道:“也好,那我就暂时离开兰州城,在天水暂留,与陕西都指挥使马建英汇合。”
焦战否定了林西的想法,道:“主子若要离开,便不要露面,这样目标小,危险也小。”
林西认真考虑了一下,道:“既然同样要掩藏身份,那还是留在兰州吧,至少有你们两个在身边,我的安全也能多些保障。”
“可是……”
林西打断杨潇的话,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无需再说。”
杨潇和焦战对视一眼,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通禀声,“主子,都指挥使派人传来消息。”
“进来。”
房门被推开,肖虎从门外走了进来,行礼道:“属下参见主子。”
“何事?”
“甘肃都指挥使牛力派人传来消息,鲁王.纪王.肃王将与肖王联手起事,兵力达三十万之众。另外肖王打算派人截杀巡抚郭江等人。”
林西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主子,牛指挥使问皇上可有批示?”
林西想了想,道:“你传信给他,皇上已经下令平叛,他们只需配合行动便可。”
“是,主子,属下告退。”肖虎躬身退出门外。
林西看了看焦战和杨潇,深吸一口气道:“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若有可能,直接把肖王拿下,两军交战能避则避。我不想父皇这二十多年的打拼,被付之一炬。”
“是,主子,属下等定尽心竭力,不负所托。”
得到消息的牛力连忙去了布政使府,将消息传达给高鉴。高鉴长出一口气,和牛力商定后,和他一起去了肖王府。
林肆一听高鉴和牛力一起登门,不由喜不自胜,连忙把人请了进来,好茶好水地侍候着。
林肆唾沫横飞地给牛力和高鉴画大饼,高鉴和牛力则指天发誓,表示愿为他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三个男人一台戏,高鉴和牛力一顿彩虹屁下来,拍得林肆捧地找不着北,顿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仿佛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就在不远处,唾手可得一般。
林肆当即将胡宪宗叫了过来,四人开始商议接下来要做的部署。
第二天一早,胡宪宗便坐上了马车,在三百护卫队的保护下,向甘南出发。当他们进入渭源时,已是晚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找了个地方宿营。
夜半三更,除了值夜的人外,其他人都已进入睡眠状态。
‘啪’的一声,惊醒了火堆旁的人,他下意识地四下查看,见没有异动,这才松了口气。
身边的老兵被他的动作惊醒,不满地说道:“老子刚睡着,就被你小子吵醒了,你一惊一乍的作甚?”
“我刚刚听到有响动。”
老兵左右看看,营地一片平静,没好气地说道:“哪里有响动?三百号人就你听见了,你顺风耳?”
“可……”
老兵打断他的话,道:“可什么可,定是你小子做梦了,赶紧睡吧,明儿还得赶路。”
“哦。”他有些不放心的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事后,这才重新靠到树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股淡淡的青烟慢慢飘散,值夜的士兵突然觉得有些困,非常困,没一会儿的功夫,便相继倒在了地上。
暗夜里出现几个黑影,朝着马车的方向快速移动,手中倒提着短刀。就在他们靠近时,黑暗中又飞出几道身影,朝着众人飞扑而下,很快便短兵相接。
马车里的胡宪宗因为有车帘的格挡,吸入的迷烟很少,所以只是稍稍感觉不适。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他害怕地掀开车帘看了看,只见夜色下刀光剑影,闪的眼睛都睁不开,连忙缩了回去。
“胡先生,我们拦住他们,你快跑!”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被胡宪宗听进了心里,掀开车帘探出头来,见所以人都在打,无人管他,钻出马车就要跑。
“快回去!”
不知又是谁喊了一声,胡宪宗的脚步下意识顿了顿,正犹豫的一瞬间,突然觉得后心一凉,紧接着一阵剧痛,低头往下看去,一只长箭射穿胸膛,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他睁大眼睛,看着漆黑的天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黑夜中飞出一道身影,来到胡宪宗身前,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死亡后,仰头看向纠缠的众人,道:“人死了,格杀勿论!”
命令一下,刚刚还势均力敌的众人,渐渐分出了胜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都被斩杀。
“打扫战场,务必将所有痕迹抹除。”
众人将所有痕迹抹除,杨潇气定神闲地上了马车,在马车上找了身衣服换上,便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而其他锦衣卫则隐藏在暗中,作为保护他的影卫。
杨潇顺利完成调换任务,按照原计划前往甘南各部落。
五日后的下午,郭江等人刚刚进入甘肃境内,打算在驿站歇息一晚,待明日在继续走。
驿站内的差役十分热情的接待了郭江等人,好酒好菜地侍候着,郭江等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山南海北地侃大山。可喝了没多久,突然接二连三地倒下。
随后房间内,便冲进来十几个人,其中就有刚刚招待他们的两个差役,他们身后的人个个穿着夜行衣,手里握着钢刀。
“主子命令,格杀勿论!”
众人扬起刀就砍,却没想到被迷倒的众人突然站起,一场厮杀上演,很快便只剩下两名差役。
郭江冷冷地看着两人,道:“想死还是想活?”
两人忙跪倒在地,乞求道:“求大人饶命,小的想活。”
“好,想活就给肖王传信,就说郭江等人奋力反抗,郭江以及两名护卫逃脱,其他人全部毙命。”
“是,小人一定照办。”
三日后,肖王府议事厅内,林肆扫视座下众人,不禁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如今万事具备,诸位可愿随本王起事?”
众人纷纷起身,齐声说道:“愿为殿下马前卒,誓死效忠!”
“好,今日起,诸位随本王肃清君侧,斩杀妖邪,还林国以清明!”
西城大宅内,林西听焦战说完,不禁笑了笑,道:“肃清君侧,斩杀妖邪?呵呵,他们还真是抬举我,我若是妖邪,一阵妖风吹过,便让他们全部归西,哪还能容他们在这里蹦跶。”
“他们对外宣扬,当初狼妖案是主子一手主导,目的就是取人心,用作药引治病,后来将事情暴露,便又自导自演了之后的剧情,陷害五皇子林玖,以及永昌候刘家。皇上之所以纵容于主子,是受主子蛊惑,连太后这个亲生母亲都不认,甚至将其送去孝陵守陵。”
“我就说太后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麻烦,看似蠢笨的举动,却蕴含着深意,真真是心机深沉.老谋深算。”
“太后若真毫无心机,又怎能稳坐皇后宝座,助皇上登基?她只是在为以后谋划,给林肆一个说得过去的造反理由。”
林西深吸一口气,道:“是啊,差点就被她算计了,好在我们足够警觉。既然肖王已经举旗造反,那我们也行动起来吧。”
“主子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大旗举了,口号喊了,林肆也没客气,第一个打的就是陕西,领军正是牛力。
林肆到城门口为其送行,一直送到十里之外,两人在十万人面前演了一场感人肺腑.君臣相宜的大戏,随后牛力才扶鞍上马,大手一挥,大军浩浩荡荡地上了路。
回到王府后,林肆正与众人议事,门外突然传来王满地通秉,“王爷,王妃突然腹痛不止,让人过来传话。”
林肆眉头微皱,道:“腹痛不止便去叫大夫,本王过去又有何用?”
高鉴闻言眼神闪了闪,道:“王爷,王妃腹中的孩子是您的长子,还需重视一些。”
林肆看向高鉴,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本王去去就来。”
林肆起身去周梅儿的院子,刚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极淡的香味,他以为是周梅儿又换了香粉,也就没在意,径直走了进去。
周梅儿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边不见一个侍女,林肆心生警觉,转身就想走,却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不由自主地软倒在地。
脚步声响起,花海棠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笑吟吟地说道:“三娘参见肖王殿下。”
“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肖王殿下的命现在在我手中。”
“你是皇上的人!”林肆悄悄摸向腰间的匕首。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爷这般说倒也没错。”花海棠笑了笑,走到近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夺过了匕首,道:“王爷千金之躯,这东西还是莫要戴在身上为好,万一伤到哪儿,三娘可吃罪不起。”
林肆中了美人醉,身子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海棠,威胁道:“房外都是我的人,就算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去。若你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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