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哦!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真的没法儿活了!”
虞致维冷笑着说:“这咖啡厅都装的是隔音玻璃,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大妈。”
女人一愣,陡地停上了哭喊“你……算你狠……”女人目光四处乱瞄,她一声冷笑:“我哭闹没用,要是我血洒当场呢?”她说着,就撞墙柱子上撞去。
虞致维和秦衡面面相觑,两人还以为是看在看电视剧。
没想到现代社会,竟然还有这种人使这种乔段。
两个‘跟班’怕闹出人命,本来想去拦。
虞致维让他们别动:“你们让她撞,她撞死在这里我大不了赔钱,要是撞不死待会儿警察来了,我就告她一个寻衅滋事,让他们一家人去看守所里团聚,让他们连个在外夺走的人都没有。”
往前飞奔的女人倏地停下,大概没想到自己的杀手锏竟然不灵了。
小谢哥则抱着老爹掐人中,刚刚晕过去的老货悠悠转醒。他一.......文..........网...双眼睛张开一条缝隙,浑浊的双眸巴巴地望着虞致维:“邵公子,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吧。我们都是老实人!”他用力地喘着气,看着就像是进气少出气多,命不久矣的样子。
他指着谢老板说:“我们都是受了他的蒙骗!”
“我们和他已经断绝关系十来年了,这期间一起没有联系,是前几天他突然联系的我们,说要给我们钱让我们拿去买房子。”“我们对这个小儿子是有感情的,以为他是真心想跟家里和好,我们也没多想,就进了城。他一点点给我们转钱,然后把他看中的楼盘让我们买。谁知道……谁知道这都是他的圈套啊!”
老货说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虞致维眨了眨眼:“你说的都是真的?”
老货连忙点头,说:“真的真的,都是真的。”
“可是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老货连忙说:“我们一开始是受了他的蒙骗,我也是爱子心切,他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可是到此时刻我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他设下的奸计,我们是被他利用了。他从头到尾也没有想过要变好学乖,是我们错了。”
“邵公子,您就大人有大谅,放过我们这一回吧!”
“可是,你们毕竟拿了他的钱,那些钱……”
老货自以为聪明,灵机一动,把谢老板往虞致维眼前一推:“虽然我这个儿子不成器,可他毕竟是我们家唯一一个omega,从小我们都是当宝贝疙瘩养大的。他脸蛋长得还算可以,身材不错,屁股摸上去又软又弹,关键是他屁股大,好生养!”
“他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比起您这边这个干瘪瘪还不太好生养的Beta,我儿子可优秀不少。保管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还能给你生孩子。您看,您就包养了他,剩下的那些钱就当时包养费好了!”都死到临头了,这老货还是舍不得他那房子。
考虑得也挺长远。
要是虞致维收了他小儿子,时间一长吹吹枕边风,他们又能时时刻刻来打秋风。
虞致维不就成了他们的无限提款机?
他想得倒是美,偏偏他说什么不好,要拿秦衡做对比。蛟塘獨家。
虞致维怒了,脸色蓦地一沉,一双眼睛阴沉地瞧着老货:“你以为什么货色都能爬上我的床?”
老货吓得身体一抖,双腿软得快要撑不住身体。
虞致维说:“我看,咱们还是打官司吧。怎么着你们也是血亲关系,管你们无辜不无辜,先解了我心头之恨再说!”
“哎呀!千万不要啊,邵公子。我们这就把房子卖了,然后的把钱还给你们,求你千万不要把我们也牵连进去啊!”老货几乎要给虞致维跪下来磕头了。
虞致维却始终木着脸,问秦衡:“你觉得呢?”
秦衡看向小谢:“你觉得呢?”
小谢咬牙切齿,没有说话。
老货一时急得团团转,求了虞致维又求秦衡,求完秦衡又求两个‘跟班’。
大家都神情木然地没反应。
老货心里凉嗖嗖的,只觉得自己这次踢到硬石头了。
虞致维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你把那房子卖了,把钱还给我。”说着,他用下巴指了指谢老板,“到时候你们要是不还钱,我就押着他去你们老家找你,我保证你们以后没一天好日子过。”
老货一听,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连连对虞致维道谢,还再三保证,他们一定会在一周之内把钱凑过来。
虞致维一挥手:“赶紧滚吧!”
老货带着一老一小,连滚带爬地离开咖啡厅。
虞致维朝咖啡厅门口大声说:“几位放心,这几天我会不断寄小礼物给你们,提醒你们抓紧进度的!”
三人踉跄了几步,走出去老远,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谢哥抹着眼睛,十分不服气:“爸,难道我们真的要把房子卖了给小谢还钱吗?”
老货一巴掌拍在小谢哥头上:“你傻啊!那人再厉害能时时刻刻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咱们隔壁楼的二海家不要买房子吗?我们把房子转手卖给他,拿着钱走得远远的,量那个姓邵的手眼通天,也找不出我们。”
小谢哥终于松了口气,幸好,房子……啊不,是钱保住了。只要有钱,去别的地方买房子也是一样的。
“爸,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总觉得那几个人你是小谢请来的帮手,一起演戏给咱们看。”
老头说:“行了吧,管它演不演戏,咱们把房子卖了拿了钱赶紧跑吧,省得留下来惹一身骚。”
能从小儿子身上挤出一百多万,老货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条街,他们是再也不愿意来了。
【作者有话说】
本来这个小插曲准备两章写完的,没想到写了这么多……
明天继续恢复秦衡和虞致维的情节。
谢家三口走远之后,秦衡就要挣开虞致维的怀抱坐起来。
虞致维把他箍得紧紧的:“别动,当心他们杀回马枪。”
秦衡果真不动了。
谢老板缓缓说道:“他们不会再回来了。”他的家人他怎么会不了解?现在他们恐怕已经在盘算着把房子卖了,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秦衡听谢老板这样一说,在虞致维的肚子上用力一拧,虞致维疼得哼了一声,五官皱到一起。
秦衡顺势推开虞致维站起来,与他保持距离。
虞致维掀开衣服,露出一节线条分明的肚皮,冷声说:“你看看,都肿了,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想谋杀亲夫吗?”
肚子上只有一小片粉红的地方,根本没肿。虞致维就又把衣服放下,遮住了腹部。
秦衡懒得搭理虞致维。
戚巍仍在担忧谢家人的事:“他们会不会过再过来蹲点?万一让他发现我们……”他是被谢家人弄怕了,根本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的交际,最后是能躲得越远越好。
虞致维说道:“这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后面的事咱们还没完。”
“还要怎么做?你尽管说?”戚巍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再出什么妙招。
虞致维冲戚巍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戚巍凑过去,虞致维了耳语几句,只见戚巍的脸色越来越复杂,眉头也越皱越深,他问道:“这样能行吗?”
虞致维挑眉:“你不信我?”
戚巍忙说:“信,我信你。”现在除了相信虞致维的,还能信谁?
这边商量完。
秦衡自打离开虞致维的怀抱后,所有注意力都在他的两个‘跟班’身上。
他越看这两越觉得脸熟,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两个‘跟班’嘿嘿干笑,看向虞致维。
虞致维沉吟了一下,如实回答:“他们就是我大学时的两位舍友。孙佑炀和马敬阳。”
“原来是你们……”秦衡恍然大悟,难怪从一见到他们,他就觉得眼熟。“没想到你们后面能成为好朋友……”
孙佑炀和马敬阳互换一个眼神,都尴尬得一言不发。
虞致维知道这事瞒不住,他轻咳一声,说:“当初……我们并没有闹矛盾,我就是为了那什么……演的一出戏。”
秦衡回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合着当初都是一场戏!
他有点生气,但事过多年,倒也没有太过生气。
虞致维见势不对,小声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对虞致维摇头道:“我没有生气。”
“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可不像是不生气的样子。他的手被虞致维握住,紧紧地拽在掌心。
他有些无奈,抬头对虞致维扯出一个浅:“我真的没有生气,但我好歹被你们骗了这么多年,心里不舒服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虞致维笑起来,表现得乖:“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秦衡已经懒得同他计较了。
因为今天帮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谢老板谢客作东在附近有名的餐厅里搓一顿。
大家都不跟他客气,两辆车六个人,浩浩荡荡的往附近的餐厅走去。
餐厅就在临江的吊角楼里,江景自然不用说。
现在天气回暖,夜风习习的江边正是好友聚餐情侣约会的最佳地点。
经过今天的事,大家也算是共患难过了,说话间已经称兄道弟。不知怎么的,就说起谢老板和家里人的恩怨情仇。
也是这时,秦衡才知道自己和这个认真了近十年的人,真名叫:谢小谢。
谢老板是个omega,但他们便宜都是beta,按道理说两名beta组成的家庭,是不可能生出omega的,偏偏谢老板是个意外。
一开始街邻都在传,谢老板是他beta父亲和别人所生。
而对于一个全是beta的家庭来说,Omega就是他们改变命运的最佳基石。
他们自确认谢老板的性别之后,就倾力培养他,琴棋书画样样都学,只希望他能在成年后傍上一个王老五,他们一家也可跟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他们算盘打得不错,偏偏谢老板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性格还十分叛逆,在满十八岁的第一天,就跟一个来历不明的alpha搞上了。
谢老板没了一血,身价大打折扣,谢家人立即给他订了婚事。
对方是同村的,也不知道做什么生气,有钱有势,可惜在前几年瘸了腿,又不肯随便找个beta将就,而一般的omega又看不上他。
放家隐瞒下谢老板没了一血的事,与对方一拍即合,瞒着谢老板就开始筹备婚事。
不知情的谢老板还纳闷到底是谁,愿意嫁给那个瘸腿的有钱汉,听说还是个长得特别好看的Omega。直到结婚前两天,谢老板才在学校的厕所里,无意间从同学那里听到,要和那个瘸腿大汉结婚的人正是自己。
同学在言语之间对谢老板非常恶劣,但谢老板已经顾不得这些,当即回家质问父母这是不是真的。
父母见瞒不住了,干脆老实交了底,还对他好一通劝说。
劝说的大意就是:对方家里有钱有势,虽然瘸了条腿但并不影响性功能,他嫁过去就躺着享受,同时还能帮助家里。
谢老板当时什么都没说,直接冲到那个瘸腿男人家门口,搬个板凳坐在那儿骂了四五个小时,什么难听就捡什么骂。
最后还是谢家人把他绑回家的。谢家人想让谢老板去跪着道歉,婚事还能继续,谢老板气得够呛,可想着毕竟是生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双亲,也不好和他们硬怼,就默不作声,打死不嫁。
最后谢家人见他癞蛤蟆吃秤砣铁了心,当场撂下话:他要是不嫁,谢家就和他断绝关系。
谢老板当场就要走。
谢家人把他拦住,说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花的谢家钱,他不能穿走。
谢老板当场就扒光了身上的衣服,从谢家出来。
当时大冬天,他一个人在楼道里冻得直哆嗦,还是邻居好心借了他几件衣服。
后来谢老板不死心,以为家人只是同他生气,并不是真的要和他断绝关系,他就一直等在外面。
他身无分文没吃没喝,等了三四天,差冻死在楼道里。
谢家人每天进进出出,要么当没看见他这么个人,要么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一直到他冻饿得昏过去,都没同他说过一句话。
他打电话给他的恋爱对象,也就是戚巍。
戚巍长时间找不见他,早就急疯了。接到电话后,马不停蹄地就赶来接来,带着他离开了那个伤心地。
戚巍比谢老板大好几岁,差不多和秦衡同龄。那时他已经工作,但积蓄不多,不过工作不错。不过因为工作地离谢老板家近,商量之后,在谢老板考上渝城大学后,他们一起离开了那座小城,带着不多的积蓄来到渝城打拼。
他们很过了一段苦日子,戚巍因为让谢老板一个人受苦十分自责,就拼命的工作想给他一个安稳的生活,不能让他觉得跟了自己,过得比在家还要不如。
他文件程度不高,一天打好几分工,供谢老板上学。
谢老板也发狠,一边上学一边兼职赚钱,后来贷款买下了这家铺子,慢慢的才有了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
大家听完他们的故事,都一阵唏嘘。
他们两人能直到今天,也太不容易了。
不知是孙佑炀还是马敬阳突然说了一句:“你们这几年生活越来越好,怎么不考虑要个孩子?”
一句话问出来后,席间顿时沉默了。
秦衡、虞致维看向谢老板。
另一人发现自己好哥们儿说错了话,横了他一眼,又踢了他一脚。
对方不服气,还瞪了回去。
戚巍握住谢老板的手,说:“当年他冻坏了身体,看了好多医生都说怀不上了。”
原本还在较劲的两个人,停了下来。
先说话的人一脸歉意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戚巍握紧谢老板的手,说:“不就是孩子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打算再努力两年,实在不行就去领养一两个。尽人事,听天命嘛。”
虞致维端起酒杯与戚巍碰了一下,同他闲聊起来岔开话题。
秦衡则在想,程安那边会不会有些路子。
不过他暂时不表,还是先决定问问程安再说。
六人吃吃喝喝到深夜,把孙佑炀和马敬阳送上出租车,四个步行回家。
虞致维送秦衡到小巷子里,在建筑阴影里搂着他接吻。
两人都喝了酒,一个浅吻就让他们身体燥热。
秦衡靠在他怀里,小声对他说:“回家吧,你要怎么弄都可以。别在这里。”
虞致维搂着他,与他耳鬓厮磨,却没回答他。
两人在巷子里腻歪了一会儿,虞致维深吸一口气,松开了他。他抚摸着秦衡的头发,说:“你先回家吧,我们周一在公司见。”
秦衡皱眉:“你不肯跟我回家?为什么?”以前赶也赶不走,现在怎么反而不去了?
“我只是想安心处理工作上的事,你在我会分心的。”
“我不会打扰你。”
“可是我的心会不由自主地飞到你身上啊,知道每天在公司里,我有多难熬吗?你明明就在我的隔壁,我能看见你,却不得不克制。”虞致维凑到他耳边,故意用压抑的气色满满的声音说道,“好几次我都忍不住住了。”
秦衡好歹也是三十多岁,虽然不擅言辞,人又不傻。
总觉得虞致维是在敷衍自己。
他微微皱着眉,一直没有说话。
一双手紧紧抓住虞致维不松开。
“乖,听话,别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他吻着秦衡的额头,“你再这样诱惑我,当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秦衡已经三十好几,虽然很快坠入情网,要他并没有因爱情就失去理性。
他比年轻时更知道如何维护一份感情。
虽然感觉到虞致维有事瞒着自己,但他并不打算继续纠缠。
他相信虞致维也不会让这件事拖拖拉拉太久。
他恋恋不舍地松开虞致维:“那好吧,我放低回家。但是,你有什么事要记得给我打电话。”他后退了两步,准备转身离开。
“秦衡。”虞致维忽然叫他。
他转过身看着虞致维:“怎么了?”虞致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大步走到秦衡跟前,一把抱住他。
秦衡愣住,等他想回抱住虞致维时,他已退开好几步。
虞致维朝他挥手:“快回家去吧。”
“好。”他朝虞致维挥了挥手,果然大步往家中走去。
虞致维回到家,进门后就给自己满了满满一杯红酒,仰着‘咕噜’两声就灌进肘子里。
喝完之后,他犹不满足,直接抱着酒瓶喝起来。
一瓶喝了并不够,又再灌一瓶。直到他喝得腿脚发软,脚步虚浮。
他才踉踉跄跄从酒柜前走到客厅里。
他捧着望远镜,看着江对岸的那一幢小木楼。
木楼二楼的窗帘半合着,亮关光。
秦衡应该已经睡了,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秦衡的人。
虞致维抱着望远镜看了半晌,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的嘴巴突然鼓起来。
他想吐,但他忍住,勾过不远处的垃圾桶,抱在怀时才敢放松地吐出来。
吐完之后,他的视线天旋地软。
他脑袋枕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他看着天花板好久,喃喃的说:“秦衡,我爱你。”
“我明明那么爱你,为什么要恨你?”
“我已经得到你了啊!你已经是我的了啊!可是你越高兴我心里的恨意就越浓。”
他说着说着,眼睛已然通红。怕脆弱被人看见,他抓过抱枕遮在脸上,摸索到遥控器。
电视‘啪’的一声打开,他又按了一下,定格在屏幕上的画面开始流畅的动起来。
虞致维遮着眼睛,看不到电视机里的画面。
可声音却丝不落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秦衡笑得很开心,他的声音像有魔力,能凿穿一切坚硬之物,一丝丝渗进虞致维的心里。
秦衡笑着说:“哥哥,你真是个笨蛋!”他的话又想利刃,在他毫无防备的心上,狠狠地捅下无数刀。
“你到底会不会啊,不会就让我来吧!”
“你把土按太紧了,菜苗都被你压死了。”
“哥哥,你说等我们休年假回来,能吃上这些小青菜吗?”
“哥哥……”
“哥哥……”
虞致维捂住耳朵,他又不想听了!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再听,可他的情感又叫嚣着让他继续听下去。
他想:干脆让我醉死算了!
和客户签定初步合作意向之后,所有的工作都步入正轨。
前几天还忙得天在通宵的办公室,突然就松闲起来。大多数人无事可做,每天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给自己泡上一杯咖啡或茶,然后拉两三个人凑在一起胡扯海侃。
这段时间十分辛苦,难得放松。虞致维放纵他们,只提醒他们低调些,别落人口实。
秦衡这边没虞致维那边轻松,他带着小组的人完美细节图,每天泡在大堆的图纸当中。
不过不用像前段时间那样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虞致维不肯去他家的事一直搁在秦衡心里,但他并不打算去计较。
所以除了偶尔被虞致维拒绝去家里之外,两人的日子过得算是蜜里调油。
对眼前的生活,秦衡满意得不行,所以即使虞致维心里有事,只要他不主意说出来,秦衡就不会主动过问。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是盛夏。
秦衡每天都在热化和被被热化的状态之下。
这段时间,虞致维对他更加的温柔体贴,想尽办法为他降温消暑。
平时各种消暑汤没断过,到了周末更是去附近的山避暑。
山里一入夜就凉了起来,秦衡和虞致维在二楼的玻璃房铺了凉席,躺在上面,透过琉璃看天上的月明星稀,
秦衡摇着蒲扇,往虞致维身边靠了靠。
虞致维正啃着从当地人那儿买来的玉米棒子。
以为秦衡也要吃玉米,便将玉米递到他路边。
秦衡张嘴咬了一口:“好甜啊!”
虞致维说:“都是自己种的,当然甜,和菜市场、超市里卖的不一样。”
“啊……”秦衡张嘴。
虞致维递过来他又咬了一口。
秦衡翻了个身,侧躺着,半趴在虞致维身上。
他脑袋挪到虞致维心口位置,扇扇子的手越来越懒洋洋的,快要睡着了。
虞致维把啃光的玉米棒放到竹筲箕里,轻轻推了他一下:“要睡了?”
秦衡“嗯”了一声,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虞致维说:“回房间睡吧,睡这儿容易着凉,明天你又该喊浑身骨头疼了。”
秦衡往他身上爬了爬:“我还想看星空。”
虞致维说:“每个周末都能来看,不急于一时。”
秦衡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每天的星空都不一样,下周末来看见的就不是这样了。”虞致维叹了口气,连哄带骗的:“我抱你下楼,好不好?”
秦衡叨咕了一声,虞致维没听清楚。
虞致维正准备起身抱他,秦衡忽然清醒了许多。
他抬头,下巴戳在虞致维胸口,他直愣愣地看着虞致维说:“虞致维,我跟你说过事。”
“什么事?”虞致维揉着他的头发,专注地看着他,神情十分温柔。
秦衡说:“我们同居吧。”
虞致维怔了一下,半天没有回答。
秦衡却感觉到他的心跳加快了。
好一会儿,虞致维才回过神,回避秦衡的目光:“你怎么突然想……”
秦衡说:“我搬去你家住。”
虞致维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秦衡有个的神情有片刻僵硬,做出退步:“或者,我们在外面重新买个房子,租个房子也行。钱我有,公司附近,两居室的话全款应该没问题。”
虞致维的古怪的神色只有片刻,现在已经恢复正常。
他问秦衡:“怎么突然想住在一起了?”
秦衡的手在身上摸来摸去,故意做出色迷迷的样子:“因为我想每天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你。每天入睡前最后一个看到的也是你。”
虞致维抓住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想法了?”
秦衡被他吻得嘿嘿笔起来:“你看,我最近学了好多新菜,你都没机会吃到。住在一起的话我可以全部做给你吃。”
虞致维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四处点火:“那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表现表现?”
秦衡翻身骑在他身上,半眯着眼睛斜睨着他,很有媚眼如丝的感觉:“客官,你想让我怎么表现啊?”
虞致维勾着他的后腰,把他压向自己。
他的双手撑在虞致维颈侧,主动吻上了虞致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