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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多是在午后打雷闪电刮风,不影响他傍晚和俞扬一块出门溜达。
简抑觉得自己这一天天过得分外健康,按时吃三餐, 按时出门锻炼, 按时睡觉休息——活了小半辈子都没这么健康过。
又因为和俞扬睡一个屋, 有时候想睡前开把游戏都不行, 只能乖乖地搂着人睡觉,要打游戏的话人还不给碰。
这就是经纪人的阴谋吗?监督他早起早睡身体好什么的。
简抑抱过靠枕躺在清凉的木沙发上, 见俞扬坐在沙发另一头抱着平板处理工作, 不由得抬脚蹭了蹭人家腰。
“别闹。”俞扬没抬眼,只是稍一伸手, 就将他的脚腕握住。
“外边打雷呢, 你这会儿不怕把平板弄坏了?”简抑说,“空调可都没开呢。”
“你又不热,真热早把枕头放下了。”俞扬摩挲了两下他的脚背, 随即松开了手。
“我乐意抱着。”简抑说,“我也乐意开空调。”
话音刚落,外边紫白的闪电便映亮了整间客厅。
“听吧, 遭报应了。”俞扬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避开他作乱的脚, 手上触屏的笔没有停过。
“要劈也是劈你,我手上就一个枕头, 连手机都没拿。”简抑说, “另外,到时候我进组, 你别又给我安排什么助理, 我自己可以。”
“这次你进鞠导的组, 我当然放心,至少鞠导不会选出来让你想揍一顿的男主男配。”俞扬说,“我也不愿操这个心,谁让你脾气不好,没法留住固定的助理,到头来就我一个人忙前忙后。”
“你也就跟我去剧组住两天,之后都不管我了。”简抑嘟嘟囔囔。
“天地良心,之后还基本每天给你打了叫早电话,怕你吃不惯剧组盒饭,远程点了剧组附近馆子的外卖,不管几点都会接你突如其来的电话,帮你处理诸如酒店房间空调为什么不凉快的小事情,杀青宴帮你打点了剧组上下,最后陪你坐飞机送你到家。”
“我还没工资可拿,一个人干经纪人和助理两份工作,什么叫做之后都不管你了?”俞扬一句一句怼回去,要不是平板上还有重要事项没处理,简抑估计得被他一平板拍死。
怎么说也算是俞老板旗下的打工人,简抑能屈能伸,立马挣扎着端正坐起来,非常诚恳地抱着他的枕头说:“俞老板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嘴上没把门的小演员计较。”
俞扬抬腿踹了他一脚,位置不偏不倚,踹到了他枕头上:“滚蛋。”
简抑不滚蛋,他等着开空调。
“这雨什么时候停啊。”简抑终于还是嫌热,扔掉了枕头,树獭一般慢悠悠地黏上俞扬的胳膊。
俞扬单手戴好了无线耳机,简抑瞥一瞥屏幕,原来是在开线上会议。
还好他黏的位置比较靠边,平板正中的摄像头没把他拍进去。
不然俞扬没法跟屏幕那头,于会议室里正襟危坐的同事们交代。
想到这儿,简抑只单单地蹭蹭俞扬肩膀,搂紧了些他同样微微汗湿的胳膊。
他会看场面,不多给人添麻烦。
至于俞扬身子僵硬,可不关他的事情。
“你也不嫌热。”
确定把视频连线关掉后,俞扬才不客气地把扒拉在自己胳膊上的缅因猫推开。
胳膊不光是麻了,还湿淋淋地淌水。
“开空调。”简抑锲而不舍,没脸没皮道。
“开开开。”俞扬被他闹得没法子,“吹多了空调也对身体不好。”
“我身体很好。”简抑拍了两下自己胸膛,随即又黏了上来,“是你生活习惯太老年人了。”
“嗯嗯。”俞扬敷衍了他两句,从茶几底下摸索出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设置为26℃。
“睡觉的时候你还定21℃呢!”简抑又开始不满地哼唧。
俞扬反手拍拍他脑门:“睡觉前热一点。”
至于因为什么,他不细说。
简抑就扒在他身上,眨巴眨巴眼:“你要不要……”
“我不要。”俞扬断然拒绝。
他现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给简抑安排的饮食方面出了问题,但他自己吃同样的东西也没出毛病。
“实在不行,我们去医院看看。”俞扬往下拍了拍他放自己膝盖上的手背,语重心长,“我感觉你最近有点不太对劲。”
简抑又怼他肩膀咬了一口,虽然隔着衣料,但俞扬觉得大概还是留了印儿。
“你才反应过来。”简抑笑了,又笑,眉飞色舞。
或者可以说是明媚,电光没映照进屋内,他这一笑让屋子都亮堂了几分。
潜意识里,俞扬觉察到了某种危险,可实际上他身子动弹不得,愣着木着让简抑轻而易举叼住了喉结。
“俞扬,”简抑这次倒没给他留个印儿,由下而上地抬了眼,目光灼灼,“我说的话一向作数,可没跟你开玩笑。”
没开玩笑,是指……
俞扬是个明白人,只是暂时想不到这人会使什么手段。
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他照顾得十指不沾阳春水,还能耍什么心眼儿呢?
或者说,在等什么机会?
简抑又吻了上来,黏黏糊糊,啃啃咬咬。
俞扬被这么一大只猫扑满怀,不由得身子往后仰,但又不太愿意放弃接吻,干脆梗着脖颈尽力迎合,一手搭在简抑露出来的脊背,一手箍住他系上蝴蝶结腰带的腰。
僵硬,麻木,连带着疼痛。
他快被推倒了,倒的位置大概是沙发木制的扶手,没垫任何垫子。
磕下去得轻微脑震荡。
终于,他没能支持住,由背到腰一松劲儿,天花板就和他面对面。
简抑的长发垂到了他的肩窝。
不过他后脑勺不疼,没有脑震荡。
简抑的胳膊垫在他脑袋下面。
“现在热了吧?”简抑说,抬了手将碎发别到耳后。
“我从没见过有人为了调低空调温度这么费劲。”俞扬说。
“我没有觉得费劲啊。”简抑说,“还要么?”又往俞扬身上拱了拱。
“我不会调低温度。”俞扬再次强调。
“热死你得了。”简抑又咬了他脖子,“啧,好咸。”
外边云销雨霁,简抑费力地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浑身酸痛,以及脚冷。
稍稍一动弹,背部的毯子滑落,他才发现是自己睡着,趴着睡在木沙发上,身上盖了俞扬拿过来的毯子,只是没盖住脚。
俞扬没睡,这会儿盘踞了另一处短沙发,戴着无线耳机划拉平板。
“看什么呢?”简抑撑坐起来,毯子顺势滑到了沙发上。
“小说。”俞扬摘了一只耳机,也顺带抬了眼,“另外我们晚饭可能要出去吃。”
“哦,你懒得做饭了?”简抑扒拉扒拉毯子,把自己冻冷了的脚盖上。
“不是,小文他爸打电话过来,请我晚上过他们家里吃饭。”俞扬回答,“你要跟着去么?”
“人家只邀请了你。”简抑没立马答应。
“虽说放你在家里你也饿不死,”俞扬这才正经地放下平板,“但小文他爸妈请客的话,肯定会留我喝酒,到时候我没法开车。”
“你不是不喝酒吗?跟人家说一声,人也会理解的。”简抑不动声色,心里的算盘在一颗一颗敲动。
嗯,好像……天上掉馅饼了。
“我是有这个打算,但难免聊着聊着就上了头。”俞扬笑笑,“放心,可能只是灌我两杯,我不会喝醉的。”
“哦,那我就过去给你当司机?”简抑习惯性染上些不爽的语气。
“肯定也留你吃饭,我跟小文他爸妈说了。”俞扬解释道,“而且小文也认识你,一块去吃顿饭,也热闹。”
“行吧,虽然我已经想好了点外卖。”简抑装模作样道,“不过提前说好,我不擅长跟人聊天,你们的聊天内容最好别涉及到我。”
“我这边可以保证。”俞扬也没觉察出不对的地方,“但提前告诉你一件小事,小文他爸妈都有看过你早年演的警匪电影,被认出来了可不关我事。”
“那我可以穿旗袍过去吗?”简抑问。
“小文知道你性别为男,所以不可以。”俞扬委婉地拒绝。
“啊——”简抑唉声叹气地再往身上拢了拢毯子。
“你不是热么?”俞扬好笑地问。
“一觉醒来,感觉到冷。”简抑理不直气也壮。
俞扬扫了一眼他这身裙子,浅蓝碎花,露背露肩,裙摆只到膝盖。
他就说嘛,26℃,刚刚合适。
哦,可能还有点偏冷。
外边又晴了,傍晚出门,估计会凉快许多。
不过,该怎么向刘叔叔张阿姨介绍,简抑是他的谁呢?
沿用小文之前的误会可能不错。
只是可惜,简抑到底不是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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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凑了凑,没凑到三千字。
以及留言呀,评论呀~本章两分评论到十二条,我就日更一万~
(之前玩过这种立flag的游戏,差点没写完,这次还想挑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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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见人,俞扬还特地帮他再好好捯饬了发型。
一个梳了百十下才扎起来的小啾啾,和别的小啾啾没什么两样。
但简抑还是给俞扬面子, 说扎得很好, 很显精神。
到人家家里做客, 自然是要送礼的。
又因为小文父母都是县里的公务员, 俞扬没有挑贵的名烟名酒,就在沿路的生鲜超市里挑了个榴莲, 再提了箱酸奶, 最后瞅一瞅简抑。
简抑自觉地去水产区买了几斤当季的小龙虾。
俞扬对这些礼物非常满意。
简抑也趁他非常满意的空档,偷偷付款买下一盒避.孕.套, 正好他在车上坐后排, 顺手就塞到了车门的边角里。
希望今天就能用上。
再等待下去,简抑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俞扬对此一无所知,正耐着性子系好安全带, 准备发动汽车。
简抑再怎么说也还是有点心虚,确定盒子被他藏好后,又忙忙地倾身上前绕开座椅的遮挡, 在俞扬迷茫的神情里, 往俞扬嘴唇上咬了一口。
“干嘛?”俞扬不解, 但下意识又在迎合。
“有点紧张。”简抑说,真心地。
俞扬果然以为他是为去人家家里做客紧张, 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没事儿, 他们人都挺好的。”
“嗯。”简抑应了声,又在他唇瓣上吻了吻, 很轻, 犹如亲吻一朵云。
俞扬惯着他, 为遮挡脖子上的牙印,还费劲儿地找了身高领的内搭背心,但没多说他一句不是。
因为多说一句,他该咬的还是会咬。
非常的不讲道理。
“我其实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再三拒绝接受俞阿姨名下的产业。”简抑说,“你那么爱折腾的人,多折腾折腾,也不算什么吧。”
俞扬打后视镜子里瞧他,他还是那副歪靠在座椅靠背上的懒散模样。
“虽然我确实舍不得很多东西,但我也是有认真考虑过退休的。”俞扬说。
“欸?”简抑笑。
“真的,三十岁生日过后吧。”俞扬想了想,回答说,“我就打算撂挑子不干了。”
“但你又是个劳碌命,挑子没撂成。”简抑接茬道。
“是,不接干妈那边的事儿,是想让她继续劳碌劳碌,反正不能让我一个人劳碌。”俞扬半真不假道。
“俞阿姨和我爸妈同岁吧,我爸妈都退居二线了。”简抑说,“等她真的退居二线,那你……还是要接班咯?”
“反正我不会便宜我舅舅姨妈那些人。”俞扬没有正面回答。
“那你保重身体,才三十岁呢。”简抑抻了抻腰,又换了另外的姿势,贴着窗户更近了些。
俞扬想提醒他不要乱动,把脑后的啾啾给动弹掉了,但后座的人似乎被什么吸引住,表情呆呆地感慨道:
“好大的湖!”
是,他们正经过一个大型的人工湖,余晖泼洒,波光粼粼。
“马上就要到了。”俞扬勾了勾嘴角,“我记得他们家窗户正好就对着这个湖,风景很不错的。”
风景很不错,但架不住晚饭吃着吃着,外边的天黑了,就算有路灯也照不到湖那边。
简抑不免兴致缺缺。
俞扬和小文爸妈相聊甚欢,他插不上话,但酒一杯接一杯来,他眼里看着,暗自不动声色地傻乐。
计划通。
自然而然,他的饭搭子只有小文同学了。
好在他打游戏,小文也打游戏,俩人一对上脑回路就聊了开来。
“小简也像个小孩子。”小文妈妈忽然打趣道。
俞扬喝了两杯酒,上了脸,眯眼笑道:“他就是个小孩子。”
“俞扬,你喝醉了。”简抑故意板起脸提醒。
“怎么可能?”俞扬被这么一激,干脆把小文爸爸手上的酒瓶一夺,吨吨两下又倒满了杯子。
小文爸爸醉得也不轻,但还留了根弦招呼俞扬说:“小鱼,你可不能再喝了。”
俞扬已经上了头,自顾自说醉话:“没事儿,刘叔,我八岁的时候就跟我老豆对瓶吹,这点儿顶多是开胃菜!”
开胃菜也已经开到第三瓶了,白酒。
简抑咽了咽唾沫心想着自己要不要再劝一劝,他只是想要一个喝醉了的俞扬,不想要个喝死了的俞扬。
俞扬这话说得,已经是醉了。
一顿饭下来,他和小文爸妈聊了很多,关于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关于小文同学的学习和前途。
没有聊过往的事情,默认简抑这外来者知道一切。
自然都闭口不谈俞扬死去的父亲。
而俞扬眼下,是醉了。
好在小文妈妈眼疾手快,把酒瓶彻底没收:“最后再喝一杯,该散席了,小鱼。”
他们都管俞扬叫小鱼。
之前碰到的俞扬那些年长的邻居们也管他叫小鱼。
还有程程,程程也管俞扬叫小鱼。
小鱼,小鱼,小鱼。
小鱼喝完最后一杯酒,咚地一头磕在了桌面上,裸露的肌肤都泛红,变成了一条红烧鱼。
简抑勾了嘴角,虽然这时候笑颇有种看笑话的姿态,不太人道。
但着实没有忍住。
而且待会儿他做的事情会更不人道。
因着旁边有小文同学清澈目光的注视,简抑终于还是收敛了自己猖狂的嘴角,决定和小文同学一道帮小文爸妈收拾残局后,再拎着俞扬回家。
但小文妈妈说什么都不让客人动手,直接一脚把已经醉倒在桌边的小文爸爸踹了起来。
“天儿也不早了,小简,小鱼就拜托你了。”
小文妈妈也喝了点儿酒,量不多,面上神采奕奕的爽朗。
“我们好久没聚一聚了,转眼间,小鱼也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隐隐约约地,简抑想这话不是说给他听的。
他大概是要问一问,关于俞扬父亲的死因。
但总是找不到由头。
好像……是喝醉了吧。
应该是喝醉了,和以往喝醉后的反应一样,脑子里全是浆糊,晃一晃,果冻似的摇两下。
俞扬已经很久没喝到烂醉如泥的地步,上一次是因为伤心断肠,这一次是因为高兴……嗯,纯粹的高兴。
又被简抑捡到了?
俞扬睁不开眼,只能凭借迟钝的触觉感知到自己又被人按到花洒底下。
水温正好,可惜没有浴缸。
简抑怎么搞的,为什么会没有浴缸?
“胳膊,抬起来。”正迷迷糊糊地想着,简抑的声音果不其然随着水声钻进耳道。
俞扬抬了胳膊,被人捏泥一样,一顿狂搓。
不对,这手法不是捏泥,是……扒鱼鳞!
救命呀,杀鱼啦!
俞扬抽了抽鼻子,嘟嘟囔囔地求饶:“别……”
“什么?”简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简抑听不懂鱼的语言。
因为鱼只能布噜布噜地吐泡泡,把整片海水都布噜布噜地吐成蓝色。
“布噜布噜。”于是俞扬吐了两个泡泡。
他看不清简抑,不知道简抑有没有被他变蓝。
蓝色的缅因猫很少见,而且还是纯种,应该值很多钱。
想到这儿,俞扬又乐呵呵地吐了两个泡泡。
却听简抑叹息:“俞扬,别乱动。”
俞扬立马就不动了,果真听到简抑叹完气又笑,说:“乖乖。”
嗯嗯,乖乖。
别刮鱼鳞,别杀鱼,鱼给你吐泡泡。
“俞扬,知道这是几吗?”
俞扬看不清,果断地摇了摇头。
“笨死,待会儿我要对你做什么你都不知道。”
这个还是知道的,这个又不需要眼睛看。
“你想吃掉我。”俞扬说。
“是。”简抑笑了下,“睡醒过后,我报警.自首。”
“记得给我留个全尸。”俞扬郑重其事地道。
他凑近了些,舔了舔类似花瓣的柔软的东西。
而后这只伪装花朵的猫咪伸出舌头,轻易地撬开了他的牙关。
简抑和黑暗中的天花板面面相觑,某醉鬼枕着他的胳膊,又蜷成一颗球状安眠。
一.丝.不.挂,是形容他俩此时的状态。
但简抑又什么都没做成,连带着未开封的避.孕.套盒子,都被他自己失手扔下了床底。
醉鬼喝醉了,是真好得手。
让干什么干什么,全程都带着信任的傻呵呵笑容。
简抑从醉鬼的嘀咕声里梳理出了大致剧情,醉鬼认为自己是一条鱼,而简抑是只把他钓上岸的猫。
鱼的宿命是被猫吃掉。
合情合理。
而简抑只觉得,人不能那么没底线,去欺负一个傻子。
他这段日子累积起来的疯劲儿,遇上俞扬喝醉后的傻劲儿,是彻彻底底被浇熄了去。
果然还是光明正大地强制吧,虽然他很可能打不过俞扬。
但人不能怂。
已经怂得不能再怂的简抑连胳膊都动不了,把自己团成的俞扬正睡得安稳。
对,他甚至还贴心地把他俩的头发都吹干了再睡,只是已经没有精力再开衣柜找睡衣,只能裸露坦诚一晚。
这也多亏他俩最近都睡一张床,不然简抑也没法知道俞扬把吹风筒什么的摆放在哪儿。
“我这是图个啥呢?”疯劲儿下去,理智上来,简抑感受到了犹如贤者时间般的空虚。
虽说他刚还是用俞扬的手解决了两发……明天俞扬起来估计得洗十分钟的手。
图俞扬平时假惺惺的笑,醉酒后傻呵呵的乐,不动声色的恼怒,咬牙切齿的不甘,还是袒露的不加掩饰的止都止不住的眼泪?
原来他已经见过那么多表情的俞扬。
不知不觉。
怎么说,都已经认识了十五年。
他们都才迈入三十岁大关,十五年就是半辈子。
他该图什么呢?
简抑给不出自己答案。
只能在黑暗里摩挲着俞扬的轮廓,舔吻在他身体每一处牙印上。
明明没有沾酒,但也确确实实被酒气熏了个醉饱。
以后还是盯着俞扬,让他不要喝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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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安康,诸位~
本来这章是打算发生点儿什么,但最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还是需要遵纪守法的啊。
你说是吧,小简!
以及写到后面,我忽然想起中学时代摘抄江南《龙族》里的句子,有一句是:你陪了我多少年,花开花落,一路上起起跌跌。
忽然想到了,觉得还蛮合适。
江南老师,不愧是你。
虽然我老吐槽他,但他的文也确实,唉,陪了我许多年。
又以及,我的作收破千了~准备在微博放一张小俞小简的图,感谢我妙笔生花的朋友~
感谢在2023-06-21 23:43:07~2023-06-22 19:52: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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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时, 俞扬觉得自己被人打了一顿。
而且那种还是被人套麻袋里,用乱棍从头到脚打一通的疼痛。
半死不活,抬个手指都费劲。
俞扬确信是酒精的作用。
当然也有可能是躺他旁边, 慢悠悠伸懒腰打哈欠的某人所为。
而这人全然没有犯事后的自觉, 大咧咧地在他眼前晃一晃手指:“你该起来晨练了, 俞老板。”
主卧的窗户正对着隔壁的楼房, 阳光也就穿过楼间的空隙,打在对面的墙上。
屋子里受不到太阳直射, 但会在日出后被映照得亮亮堂堂。
借此, 俞扬看清了他们裸露在被子外边,交叠的手臂, 深色和浅色交杂。
好在俞扬也是多年老江湖, 觉察出自己并不是承受的那一方,不禁蹙了眉,心想着他自己难道天赋异禀, 醉酒后还能……一边寻思,一边打量身侧哈欠连天的人,以及这人紧而有力的搭在他肩膀的胳膊, 怎么也不太像被他怎么样了的样子。
“别看了, 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干成。”简抑最终还是屈服于哈欠, 嘟嘟囔囔地又闭上了眼,及肩的长发乱糟糟地遮住他半张脸, “只是我昨天帮你收拾完, 没来得及穿衣服而已。”
虽说对比发生了什么,没穿衣服确实只是小事一桩, 性质并不十分恶劣。
似乎是肌肤相贴比隔着衣料更舒适, 简抑挨挨蹭蹭地把他往怀里又裹紧了些, 倒也不嫌弃他这一身骨头架子。
“不出门晨练,那就再多睡会儿吧。”简抑呼噜呼噜地说。
俞扬心想,大概是昨晚没太睡好。
为了照顾他这个醉鬼。
“你别抵着我。”俞扬用气声说。
“待会儿就下去了。”简抑用气声回,怪不要脸的。
但俞扬没有很讨厌,他等着趴在他咫尺距离的人又安稳地沉入梦境,才轻轻地吻在简抑的鼻尖。
手机的特别铃声响得不合时宜。
俞扬拿被子挡了简抑的耳朵,小心挣开了简抑的怀抱,循声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振动的手机。
果不其然,备注是“母亲”。
他挂断电话,下床先找了身衣服套上,轻手轻脚地拐入客厅,才又拨回电话。
“是打搅你了?”接电话的不是母亲,而是母亲的首席秘书,柳逐。
“没,刚刚只是不小心,误挂了。”俞扬语气漫不经心,“有什么要紧事吗,柳叔?”
“你也注意到,是我打来的电话。”柳逐难得没有阴阳怪气,语气沉着而凝重,“你母亲病了,昨天才做完手术,现在都还没苏醒。”
“找你不是让你来看她,按照她的意思,你直接到公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