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个弱柳扶风的丞相大人—— by燕行泽

作者:燕行泽  录入:11-11

商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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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甚至还要直接封后?!
记不清是在两人哪一次的出行当中, 他们捡到了一条受伤的白蛇。
白蛇这东西本就罕见,加上那蛇虽然伤重成那样,求生的欲.望也极强, 且颇通人性, 瞧见两人的时候就游了过来,蛇信子像讨好一样舔上顾峤脚尖,才让他们两个有了将其救下的心思。
他和商琅都没有想过, 这荒郊野外的, 竟然能有这么一条乖顺的蛇。
小蛇并不大, 可以缠到顾峤的手腕上去, 安安静静趴在那里,就是上药的时候疼了也不胡乱咬人,只是会缠得他紧些,脑袋耸耷在他小臂上。
那副可怜模样总是会让顾峤莫名地联想到商琅。
于是他总同人开玩笑,说这小白蛇与他像极。丞相大人原先如何也不承认,一直到顾峤敲着小蛇脑袋说他们两个都惯会装可怜,这才无可奈何地闭上了嘴。
后来这小白蛇就被他们养在了宫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峤先前说的那一句“像”,商琅还时不时地跟一条蛇争风吃起醋来了, 每次瞧见它盘到顾峤腕上眸色就会沉下来。
只不过很快,大概是从小蛇在顾峤手腕上缠出来红痕里面得了什么启示, 商琅也顾不上跟它酸了, 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绑他——在各种地方。
如今他手上这条小蛇自然不可能是先前那一条,而是在商琅到京都之前他特意遣人去寻的。
不过他没想到,商琅手上竟然也有一条。
“好巧。”
没有主人的命令, 那条白蛇并没有直接攻击顾峤, 而是一直拿那一双血红的眸子瞧着他, 顾峤一边抬手揉着自己怀里的小蛇脑袋,一边笑盈盈地开口。
商琅可没有顾峤那般温柔,一垂眼掐着自己那条白蛇的七寸就把它重新塞回了袖中,然后瞧向顾峤:“这便是陛下所说的那位……‘故人’?”
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疑惑不解。
身为南疆的亲王,商琅常与那些虫蛇打交道,却也从来没被人说过像一条蛇。
尤其还是一条颜色都对不上的小白蛇。
“是。”顾峤点头应下来,商琅瞧向他的目光却是更怀疑了。
总觉着这位大桓的帝王是在诓他。
但顾峤神色坦荡,煞有介事地,以至于商琅都没有办法直接出声讽刺。
只是问了一句:“陛下缘何会觉着……我们相像?”
顾峤没有想到商琅当真能如此直白,眼底有讶异一闪而过,随后便变成了笑,不答反问:“王爷是如何觉得的?”
他觉得荒谬至极。
商琅着实不知道该如何答帝王的这一句话,最后也就只是皮笑肉不笑地道了一句:“陛下如此,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可惜在下不才,难解其中意。”
哪是什么才不才的问题,商琅觉着就算是这大桓当中数一数二的才子,怕是也没法瞧出来帝王的这心思。
如今的商琅,尚且读不明白顾峤。
“南疆多虫蛇,王爷身边也养着一条白蛇——”顾峤垂着眸子,手一直搁在那小蛇的头上没放下来,“朕以为,王爷应当是了解的。”
若是顾峤说的只是白蛇……
商琅也没把自己那条蛇给重新拎出来,只是瞧向正舒舒服服趴在顾峤怀里的那只小蛇,眸色沉沉。
能吃能睡,不到关键时候绝不跑出来护主,懒得不行……到底哪里同他相像了?
顾峤瞧他那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眉眼便玩了起来。若是放到平时,他自然是要同人解释一番的,但如今他跟这位南疆亲王可是头一次见面,就说人喜欢装可怜,到底是不合适。
日后再说吧。
顾峤重新垂下眼去——他是没打算放商琅回到南疆去的,时间有得是,先前两人能走到一起,顾峤不相信换个身份便不能了。
或许此地原先那个没有记忆的他可能会设计将商琅给杀了,但既然是他来,那么自然是要好好地将人给留在宫中的。
先前商琅为相,顾峤一直都极看重他的能力,两人之后也没生过什么昭告天下的想法,仅仅是作为一对关系亲密的君臣。
而此地不同。
南疆不是想要联姻么?比起那等毫无情感可谈的姻亲,顾峤觉得,还不如让商琅留在大桓京都,跟他和亲得了。
他不知道自己会留在此地多久。
毕竟是无缘无故地便来了,说不定有朝一日还会无缘无故地回去,亦或是再跑到其他地方。
不管怎样,他留在此处的这段日子,自然是要随心所欲。
若是能将商琅骗到手最好,不能,也要想方设法将人留在京都当中。
至于他离开之后,原先的“顾峤”会不会留有他的记忆,或者只是觉着大梦一场,那也与他无关了。
帝王思虑天下,私情却只落到了商琅一个人的身上——连自己都不放过。
商琅不说话,顾峤想了一想便移开话题:“驿馆到底是离皇宫远了些,宫中空置的宫殿甚多,若是王爷愿意,朕可派人腾出些空来。”
“何处空置?”商琅自认跟顾峤没有说上几句话,但觉着这位大桓的帝王句句都透着些古怪,“宫妃的寝殿?”
可不是么。
大桓的皇帝陛下登基这么多年,后宫一嫔半妃都不见,那自然寝殿空置最多。
“自然,”顾峤含着笑,意味深长地瞧着他,“不过王爷不必担心,六宫这么多年无人,昔日那些乱七八糟的物件朕早就吩咐人收拾干净了,若王爷要留在宫中,权当个客栈住着便是。”
商琅虽然不知晓大桓这边的规矩,但总觉得这极其重尊卑的王国里面,顾峤将皇宫说成客栈,着实能称得上一句大逆不道。
来大桓接触到的这些人里面,最离经叛道的竟然会是这位帝王。
奇也怪哉。
于是他答应了下来——他想要瞧一瞧,顾峤还会做什么。
见到人点头,顾峤眼底笑意顿时深了。
生在南疆的商琅比顾峤印象里那个循规守礼的丞相大人要乖张不少,也自负许多,倒是同顾峤印象中子桑瑶和子桑琼兄妹两个的性子相像。
倒也容易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落进他的算计当中。
比他所熟悉的商相真是好骗不少。
顾峤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行,将小白蛇重新放回殿中之后,跟人走出这破败的宫殿,心情舒畅地唤来宫侍,让人将未央宫给收拾出来。
开口的时候,顾峤瞥了一眼在一旁带着的商琅,人正无所事事地拨弄袖上缀着的银饰,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顾峤轻叹一声,在想着要不要寻个机会让亲王殿下多了解了解一番大桓——未央宫是皇后居所。
他本来是想要趁着这个时候瞧一瞧商琅的神色变化,却没想到人根本想不到这一茬上。
实在可惜。
不过没关系,早晚的事情。
帝王要收拾未央宫的消息传得很快,在顾峤有意放纵的情况下,就连前朝也很快知晓了情况。
只不过先前他与商琅的交谈并没有被旁人听见,也就没有人知晓这位未来的“皇后”究竟是哪家的闺秀。
有人试图从帝王这段时间的表现里面寻出点蛛丝马迹,却是越想越不对味。
顾峤这阵子根本就没做什么,甚至出宫都极少,更别提跟哪家贵女见面了。
倒是给南疆亲王接风洗尘之后又带人离席,紧接着便传出来了未央宫打扫的消息。
莫非是他们帝王跟那位亲王商量了一番,准备着直接让南疆的公主过来和亲?
甚至还要直接封后?!
外族不掌凤印,这是大桓一直以来的规矩。
但是瞧着顾峤如今这模样,这规矩估计是要破了的——那怎么能行!
先前的帝王显然是没有这几日表现出来的恣睢,朝臣想到这些的时候差点要吓昏过去。
等顾峤送商琅出宫去收拾东西,再回到御书房的时候,书案上已经堆了不少劝谏的奏疏了。
顾峤随手一翻就是眼前一黑。
随后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虽然朝臣的反应比他想象当中要大上许多,但是被他们这般误解,反倒能让商琅早点意识到他的用意——毕竟眼下就只有商琅一人知晓那未央宫不是给“皇后”的,而是给他的。
顾峤连面对亲王殿下质问时候的说辞都已经想好了,安安稳稳地坐在书案前,翻了一翻,将那几篇劝谏的折子给拢起来,喊了一声云暝。
这消息传得快对他来说是好事,但也能瞧出来宫中是有多千疮百孔。
商琅给他省去了许多麻烦,如今没有商琅的协助,他自己自然也要多劳心耗神一些。
京都当中基本上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是宫里的那些眼线……顾峤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懒得管还是当真忽略掉了。
原先宫里冷清,他自己也就是御书房和寝宫两头跑,那些眼线大都是朝臣布置下来的,也得不到什么太有用的消息。
但是如今,他既然要让商琅留下来,这些眼线无论如何也不该留。
有一个起居令史在他们旁边瞧着已经足够了,好歹顾峤已经习惯了把人给忽略掉。但其他的朝臣,要是知道他对商琅的心思,知道他在后宫不务正业,少不了要在他御书房前跪上一跪。
一次两次也罢,时间长了,难免心烦。
将清理后宫眼线的事情给云暝布置下去之后,顾峤便直接坐下来开始批奏折,顺便等着商琅入宫来
他也没准备去跟那群杞人忧天的朝臣掰扯,等到今夜商琅入宫来,一切都能明朗,至于见到南疆亲王住在皇后寝宫之后那群朝臣又会怎么想,顾峤现在也不想管。
顾峤庆幸自己过来之后,已经快要到了海清河晏的时候,奏折上需要处理的大部分都是琐事,不用他多费心神。
一下午的时间足够将案上这些奏折给处理完,顾峤搁下笔之后,揉了揉稍显酸痛的脖颈,唤进来一位宫侍问商琅的情况。
人已经到了未央宫去,因着他在御书房,才没有来打扰他。
真是明事理。
顾峤听见宫侍的回答,忍不住哼笑一声,起了身,命人摆驾到未央宫去,顺便将晚膳布置在了那边。
只不过顾峤没有想到,商琅入了宫也半点都不拘束,他到的时候,人自己的晚膳已经用过一半了。
见到顾峤,商琅也半点心虚都没有,而是睁着他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坦坦荡荡地望向他:“在下以为陛下处理政事还要许久,便未敢打扰陛下。”
“无妨,”顾峤毫不在意地答了一句,坐到人对面,“在宫中王爷也不必拘束,不然,倒显得朕这个东家不通人情。”
“那便好,”商琅松了口气一般,后又诚恳且关切地问顾峤:“陛下可用过晚膳了?”
“未曾,”顾峤眉眼一弯,一眨不眨地瞧着他,“朕挂念王爷,自然是处理完事情便来了。”
他话音刚落,门外也传来声响,帝王的晚膳被端上桌,顾峤自然而然地忽略掉忙碌的宫侍,只是看着商琅,笑意盈盈。
两人的目光交汇许久,是商琅先挪了开,敛下眸子,手中筷子轻轻搁下:“陛下既然还没有用膳,那在下便先不打扰了。”
“无妨,”顾峤见人有起身离开的意思,连忙开口,“是朕先来叨扰王爷,王爷这般,哪里算得上是打扰?”
“况且——朕还有事要同王爷谈。”
大桓的皇帝当真是宵衣旰食,在用膳的时候都要同他谈事。
商琅暗自“啧”了一声,到底还是没有离开,定定地坐在顾峤的对面:“陛下要与在下谈何事?”
“自然是王爷想要知道的事情——关于大桓和南疆的联姻。”
商琅神色一凝,直觉让他有些不安,但还是问一句:“如何?陛下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顾峤“唔”了一声,缓缓地道:“大桓如今,并没有嫡系的公主——”
“南疆却是有一位啊。”
顾峤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商琅的神情,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后者怔愣一瞬,脸色果然是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后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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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朕在京都也能给王爷十里红妆
“舍妹性格乖张, 若到大桓来,怕是会让陛下烦忧。”商琅就连语气也冷了下来,轻蹙起眉。
顾峤自然不可能真的让子桑瑶嫁过来, 只是想要借机来试探商琅一番, 却没想到后者的反应会这么大。
这兄妹三人,比他想象中的关系要好啊。
“那边麻烦了,”顾峤故作为难, 轻叹, “若是朕从宗室当中随意选出个女子来, 倒显得怠慢了南疆。”
“无妨, ”商琅见顾峤似乎没有要坚持的意思,稍稍松一口气,但神情未变,瞧着还是有些冷,“两国联姻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若陛下实在为难,南疆并不强求。”
只是定然不会再给大桓那么多好处了。
那可不行。
“朕哪里为难?”顾峤并没有顾得上吃几口饭,却还是搁了筷子,向后靠到椅背上, “朕只是怕王爷为难。”
商琅眉头蹙紧:“陛下何意?”
“南疆路远,王爷好不容易到大桓来一趟, 自然是该多留上一阵子。即使大桓同南疆难结秦晋之好, 朕同王爷有金兰之义,也未尝不可——王爷觉着如何?”
“陛下真是,好算计。”
商琅已经站起身来, 顾峤仰头瞧着他, 却显然占了上风。
大桓和南疆国力悬殊, 他如今又是在大桓的京都,若顾峤想要强留下他,商琅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他也没有想到,顾峤竟然会在短短一天之内同他撕破脸,根本不给他半点反应的机会。
只是顾峤就不担心,南疆拼死撕下大桓的一块肉么?
那样可是得不偿失。
留下他根本半点好处都没有,顾峤不应该不明白。
但是这位帝王就是如此说了,将心底的算计明明白白地摊在他眼前。
“朕可并未算计王爷,”顾峤慢吞吞地开口,忽然便明白了先前商琅逗弄他的乐趣所在,“若朕要强留,王爷如今已经被朕下了药绑在榻上了,哪里还能好好地同朕在此处说话?”
他遣退了宫侍,见到商琅在听到他说“绑在榻上”的时候瞳孔缩了一缩,便忍不住弯了弯唇:“若是王爷不愿,今夜之后,依旧可以安安稳稳地走出这京都,只是,怕要空手而归了。”
顾峤要南疆的通商,要南疆给出的这些优厚条件,南疆自然也想要大桓给出的好处。
若这算是给商琅的“聘礼”,他当然不会吝啬。
顾峤在赌,南疆急需要与大桓交好。
这般,商琅为了南疆,也会留在京都当中。
至于跟人交心,哪怕用了一些强硬的手段,顾峤也不担心商琅会恨上他。
都是为了家国利益,商琅也是个聪明人,不会任性到记恨一个同南疆交好的大国帝王,甚至还可能会对他生出更大的兴趣——只要商琅对他生了好奇,顾峤就不怕人动不了心。
毕竟在此处,他对商琅的了解远胜于商琅对他。
“好,”商琅那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既然是陛下盛、情、相、邀,在下却之不恭。”
顾峤看他这副吃瘪的样子,大笑出声。
这可是平日里鲜少能见到的模样。
顾峤逗人逗得开心,也怕真把人给逗过头了,没忘退让一步:“今夜事情繁重,王爷若是乏累,便早些歇息,朕稍后便回御书房去,必然不会扰到王爷。”
“哪里歇息得来,陛下这皇后寝宫,本王睡着着实是不安生。”
商琅显然是动了气,连自称都变了。
顾峤没有想到,商琅会忽然拿未央宫来说事,愣了一瞬,失笑:“王爷不拘小节,还会在意此事?”
“本王倒是觉得,在意此事的,另有其人,”商琅语气中颇有点冷嘲热讽的意思,“不然陛下怎得偏偏择了未央宫?”
“朕先前便同王爷说,将宫中看做客栈便是。客栈亦分三六九等,这六宫居所于朕而言也不过是上下房的区别,王爷远道而来,这宫中又无其他人,朕自然是该让王爷歇在最好的地方。”
顾峤将先前准备好的说辞给倒出来,顿了一顿,又道:“自然,除了皇后宫中,还有一处地方不错——”
“朕寝宫当中有一处侧殿,也布置了床榻,若王爷不愿意在未央宫歇息,直接到朕的侧殿去亦可。”
毕竟那里,顾峤早早地便遣人收拾了出来,比未央宫这边布置得还要精致。
他一开始没直接让人睡到侧殿来,是怕太快了惹人警惕,但话已至此,倒是没有什么再隐瞒的必要了。
商琅沉默着,没有直接接话。
大概是被帝王寝宫侧殿当中还有床榻这件事给惊到了。
顾峤一边用膳一边等着他的反应,商琅回过神来之后,不阴不阳地感慨一句:“本王倒是没有想到,陛下竟有断袖之癖。”
顾峤茫然地抬头瞧他,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商琅究竟是怎么做到在他这等似是而非的话里面判出来他是个断袖的。
逗了人一整天,顾峤已经快要忘了眼前这个是他昔日那位冰雪心思的丞相大人,不过也无妨,两人早日将话给摊明白了,他也好早日下手。
“既如此,王爷欲如何?”顾峤将最后一块红烧肉给解决之后便放下了筷子,抬眼瞧着他,“不若顺水推舟,结秦晋之好——这也是王爷此次前来的目的,不是么?”
不过是联姻的对象换了一个人而已。
商琅听他这话,倒是没有动怒,眼底燃起火来,他缓缓地道:“陛下提议甚好,只是本王怕,陛下不愿意屈居人下。”
这位可是大桓的帝王。
南疆向来崇尚及时行乐,商琅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龙阳之好,但是在帝王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如何的抗拒。
跟帝王联姻,倒也没有什么坏处,尤其商琅如今对这位大桓的小皇帝,还有几分的兴趣。
但两虎相争,总得分个上下来。
商琅说这话,颇有点挑衅的意味在,但顾峤浑然不觉,甚至是自然而然地略去了人的后半句:“既然王爷愿意,朕择日就命人准备聘礼送到南疆去。南疆路途遥远,王爷也不必再麻烦回去一趟,朕在京都也能给王爷十里红妆……”
“顾燃犀。”商琅听他絮絮叨叨,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娶他”,实在是没忍住喊了他一声。
还是连字带姓。
顾峤顿住,冲着他,无辜地眨了下眼。
没明白人为何要喊他。
顾峤已经习惯了商琅胡乱喊他,一时半会儿也没记起来要跟人计较什么礼仪尊卑的事情,反倒是商琅因着他这一眼,彻底哽住,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两人僵在那里。
好一会儿,商琅垂下眼,像是认命:“既如此,便随陛下决定吧。”
“真的?”顾峤眉眼骤然一弯,习惯性地朝人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商琅袖中的白蛇受了惊,猛地钻出来,蛇头恰好贴上顾峤手腕。
顾峤没松手也没理会它,只顾着抬眼看商琅:“若是如此,帝后的大婚,自然是要好好准备,哪里能随便?若王爷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同朕说便是了。”
以大桓的财力,只要商琅不是有意跟他对着干,提出来一些荒谬无踪的东西,顾峤觉着,自己应当都能给他寻来。
顾峤本来已经做好了跟人长久磨下去的准备,商琅这般干脆地答应下来,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尤其是在此处,他还有了这样一个将人封后的机会。
也能圆了他跟商琅一直都没有进行的那一场大婚。
顾峤如今心情甚好,松开手之前还大胆地摸了一把商琅袖口的蛇头,在小白蛇咬到他之前收回手来:“王爷便先歇息吧,朕就不打扰王爷了,等到明日,我们再谈婚事。”
商琅如今不知道是何等的心情,听帝王自顾自地说话,也没有出言反驳,只一颔首,静静地瞧着顾峤离开未央宫。
顾峤没有回御书房去,而是转头到了寝宫,进到他为商琅准备的侧殿当中。
是按照他记忆里布置的,只不过是将许多东西都换作了白玉,在这遍地金银的皇宫里倒是显出来几分冰清玉洁。
哪里拿来做婚房似乎都不错。
只不过若选了他的寝殿,或者是未央宫,商琅恐怕就没有什么机会来这侧殿瞧上一瞧了。
不如明日就带人来看。顾峤想。
才刚刚认识了一日,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第二日来看看“婚房”,倒是也没什么。
哪怕现在商琅对他,并非情爱,更多的可能还是好奇和探究。
但是他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将人给留在自己身旁。
目光落在那些玉板搭成的桌椅床榻上,顾峤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还差点东西——他该去寻京都的匠人要些斫玉的工具来。
商琅先前同他说过,比起白玉本身,他更喜欢亲手去雕琢。所以顾峤给人换的大部分白玉物件,用的都是璞玉,或者是磨平了的玉板。
不过他准备的这般齐全,也不知道,商琅会不会做他想。
毕竟原先顾峤还同他开过玩笑,说他与他的一位故人相像。
无妨。真要那般想了,届时他寻个理由将人给哄过去便是了
顾峤将要做的事情想明白,也没有了再到御书房去处理公务的心思,便准备着到温泉当中沐浴一番直接歇下来,等明日下了朝跟商琅好好地聊一聊大婚的事情。
只不过顾峤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去温泉宫的路上遇见商琅。
而且看着那个方向,也像是与他同行。
顾峤眉梢顿时一挑:“夜色已深,王爷这是要去何处?”
商琅原先的那件满缀银饰的衣裳已经换了下来,秉着入乡随俗的原则换了大桓这边的衣裳,用的却大都是银线,在月光下亮闪闪的。他瞧见顾峤,略显敷衍地行了个南疆的礼节,随后答道:“在下听闻陛下宫中有一眼温泉,一时好奇,便想来寻一寻。”
商琅神色自若,像是已经消化好了先前顾峤絮絮叨叨同他说的那些东西,甚至还隐约有了点曾经的温润影子,顾峤多瞧了他几眼,确定下来他没有先前的那些记忆,这才问道:“此事,是何人告知的王爷?”
“怎么,陛下是想要追责么?”商琅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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