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也跟着开口:“骆小子,霄凌是你从外面带回来的,这不知根不知底的,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是啊是啊,结道侣是大事,还是知根知底的好。”
“这种勾人的事儿,哪有什么证据,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是一名男子开口,一边说眼睛一边溜向霄凌艳丽的脸。
周峰脸上重新挂起笑容:“骆道友从我要证据,我没有,我虽被霄凌容貌所惑,倒也记得礼义廉耻,未曾做过什么。”
“哦?”骆辰表情未变:“那他如何勾引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周峰的神情瞬间变得悻悻然:“骆道友,霄凌一直用眼神勾我,见我看到他后,又转身离开朱家到了无人之处。”
这话说的可谓是高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却给人留下了无限遐想,每个人却都忍不住顺着周峰的话去想,一些人下意识的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他长的就不像个安份的,一双眼睛总是在勾人。”
“可不是,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擦胭抹粉的。”
“不想勾引人,怎么会总用那种眼神看人。”
议论声越来越大,从一开始怀疑霄凌勾引人,三两句话的功夫就变成了霄凌无时无刻都在勾人,勾引村里所有的男人。
骆辰拧起眉头,霄凌半眯起眼睛。
“呵!”一声嗤笑打断了越来越激昂的讨论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面对大家的视线,福婶落落大方,不紧不慢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自然看谁都不正经。”
文雅与粗鄙相结合,却格外的一针见血,如果说她那声嗤笑后满院子是寂静,这会儿就变成了死寂。
霄凌惊讶的看向的福婶,他没想到福婶竟然在这个时候给他出头。为什么?
刚刚说得最欢的几个男女这会儿张口结舌,满脸通红,有个男人红了眼睛,似乎想要暴起,被身边人拉了一把,瞬间又熄了火。
周峰的脸色格外难看,冰冷的视线看向福婶,手指微动,被朱胡拦住,侧头,看到朱胡端着严肃无比的脸冲着他摇头,知道朱胡不会无故拦自己,周峰勉强压下怒火。
朱胡看向福婶,不阴不阳道:“我记得我在家那会儿,福婶不大喜欢同我们交谈,今天突然说话倒是难得。”
福婶一笑:“这不是你小子衣锦还乡么,我想着去凑个热闹,就是可惜,到底是上了年纪,热闹没看到,这眼神也是越发的不好使了,跟个睁眼瞎差不多。”
朱胡脸黑如锅底,瞬间变得比周峰还难看。福婶这分明是在说,他不值得一看。
福婶仿佛没看见朱胡难看的脸色,继续慢悠悠的说道:“我自己本倒也没什么,偏要拉着人家霄凌去,可怜见的,人家一大早就开始剁鸡食喂鸡的忙活,白日里还得给骆辰挖竹鞭,晚上还得给鸡喂第二遍食,还没弄好,又被我这个老废物拉走啦。”
“福婶,原来是您拉着霄凌过去的呀,您怎么不早说。”最开始那名样貌有些丑陋的妇人这会儿满脸尴尬。
“我倒是想说了,就是我年纪大了,赶不上你们嘴皮子利索,中气十足声音大。”
妇人喃喃的没吭声,满脸通红。
有不敢同福婶继续叫板的,自然也有不惧的,一名长相颇为凶恶的男子直接开口:“福婶,这一切都是你说的,证据呢。”
“呦,你们也会说证据了。”福婶毫不客气的怼了过去。
男子一顿,看了看身边长相颇为俏丽的姑娘:“福婶,你别被霄凌骗了,你看他长的那个样子,一看……”
福婶直接接过他的话:“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人,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那种。”
男子惊得直接蹦起来:“福婶,你别含血喷人,我可没做过。”
福婶扫了一眼男子身边俏丽的姑娘,见对方躲在男子身后,失望的摇了摇头:“你怎么证明你没做过?我看你的样子就像,整个村里就你长的最凶恶,五大三粗的,你怎么可能不是歹人?”
“我,我,我……”男子急得抓耳挠腮,想反驳福婶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转回身看向身后的姑娘:“小笛,快,你快和福婶说说,我没做过那些事,我不是坏人,我真的没有做过。”
“大兴。”福婶沉下声音:“我不管你做没做过,我就是觉得你长的凶恶,就坚定的认为你不好,你不服?”
“福婶,您,您怎么能这样?”大兴满脸委屈。
“霄凌做没做过,你看到了吗?你既然因为他长的好看就认定他勾搭人,那我为什么不能因为你长的凶就认为你是歹人?”
“可小笛刚刚说她看到了啊!”大兴冲口而出。
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他身边俏丽的姑娘身上。
叫小笛的俏丽姑娘一个哆嗦,看着眼前的傻大个,这会儿恨不得撕烂他的嘴,她现在十分后悔,非常后悔,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明知道大兴是个憨货,根本办不成任何事,竟然还指望他给霄凌泼脏水,现在搞得自己骑虎难下。
“看到了?你看到了什么?”福婶看着小笛:“正好,你若是看到了,那就原原本本,巨细无遗的说出来,正好也还周仙长一个公道。”
小笛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浑身颤抖,宛如一朵狂风骤雨下的小白花,惹人心怜。
大兴有些心疼,也有些不解,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挠挠头:“小笛,你倒是说啊。”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嗤笑,小笛眼底闪过一抹愤恨,偷偷看了一眼福婶,接触到对方冷漠的视线,小笛浑身僵硬,心底藏着的所有不甘怨愤如同潮水般瞬间涌了上来。
上一次,好不容青灵宗来挑选外门弟子,福婶作为村长有一个举荐名额,她以为,那个珍贵的名额肯定是她的,满村子年龄不满二十五的,她资质最好,结果呢,呵呵呵!偏偏推荐了资质不如自己的桃枝。
这一次,朱胡和周峰失了这么大的面子,他们肯定会迁怒于旁人,肯定会找出气筒,迁怒谁?迁怒有靠山的福婶?还是向有骆辰保护的霄凌撒气?都不会。只有自己这个在此时被福婶点名的人,才是他们迁怒撒气的对象。
福婶,这是打算要她的命。
“小笛?”福婶催促了一声。
听在小笛耳中,宛如黑白无常催命一般,小笛头皮发麻,环顾四周,竟无一人替她说话,猛然,周峰和朱胡的身影落入她的眼帘,
这二人同样看着她,目光灼灼,隐含期盼,眼底深处,还有一股别样的深意。
小笛从他们的目光了读懂了隐含的意思,只要这一次她帮了朱胡和周峰,他们会将自己引入长青门做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小笛握紧了拳头,长青门是二流宗门又如何,二流宗门的内门弟子肯定会比青灵宗这个一流宗门的外门弟子好,只要她成为内门弟子,筑基,金丹……一步一步,她要衣锦还乡,要让整个村子里的人羡慕她,她要让福婶后悔选了桃枝没选她。
只要她选了另外一条路,人人钦慕的生活便唾手可得,想到福婶冷漠的眼神,小笛咬牙,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第13章
目光落在霄凌短了一截的衣带,心中迅速有了计较,小笛眼底带上志在必得的光芒:“我,我从朱伯伯家离开就看到,看到霄凌在李毓姨家门口,周仙长也,也在,离,离的远,我没听到说什么,就看到霄凌解开了衣带。”小笛越说越顺:“霄凌还扑了过去,似乎想要抱住周仙长,周仙长退后了几步,无意中好像还扯到了霄凌的袖子,霄凌……”
某些谎言开始可能艰难出口,但,只要打破了那层心里底线,会发现很多话说出来并不难。越说越顺畅,甚至觉得,这就是自己看到的,她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小笛心中闪过一抹快意,得意的看了一眼骆辰,等她做了长青门的内门弟子,骆辰你后悔吗?结道侣竟然找了个外来者也不找她,呵,这一次,就让你知道知道,外来者哪有那么干净的,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
“小笛。”大兴的大嗓门打断了小笛的畅想:“不对啊,李毓阿姨的家在村南头,你家在村北头,你从朱爷爷的家出来不是立刻就回家了么?”
小笛瞠目看着大兴,她从朱家出来就回家了?她刚刚说的那些……对,她什么都没看到,那些不过是她的臆想!衣锦还乡的样子,人人钦慕的生活,福婶后悔不已的模样种种幻想刹那间消失无踪,小笛呆滞当场:“你……”
大兴依旧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继续说:“我一直跟着你的,不过你当时好像没看见我。我没看见霄凌啊,李毓阿姨家又在村南头。”大兴挠了挠脑袋:“你是不是眼花了?”
大兴说的乱五八糟,村里的人却是一听就懂。
桃花村整体的地形是狭长纺锤样,两边住户少,中间住户多,一条村路连通村子两边。朱家在此好几代人了,住在村子的中间的部位,小笛家是几十年前搬来的,就住在村子的北面。骆辰是十几年前流浪到桃花村的,最开始那会儿他还是个傻子,吃百家饭长大,十年前才回复的神智,就在村南边盖了房子。
小笛家与骆辰家一个村北一个村南,小笛从朱家出来立刻回了自己家,正常是看不到霄凌的,霄凌在村南,就算霄凌为了掩人耳目是去村北勾引周峰,可大兴没看到,大兴是憨不是瞎。小笛的谎言,轻易就被戳破。
刹那间,小笛的脸色比院中盛开的梨花还要白三分。
福婶悠悠的叹了口气:“好了,大家都是邻居,整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平日里也都守望相助,平时太熟悉,一时间眼花了看错人也是有的。”
小笛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福婶,福婶不是想要她的命吗?为什么突然替她说话,难道说还有更糟糕的事情等着她?
朱胡和周峰实在没脸继续待在这里,恨恨的一甩袖子,直接驾法器离开。今日之耻,他日他们定当百倍奉还。
心中发着狠的两人并没有发现,一只火红色的大公鸡带领一群五颜六色的鸟儿鬼鬼祟祟的跟着他们,等到没人的地方,大公鸡一扇火红色的翅膀,小鸟们瞬间从天而降一拥而上将两人团团围住。
当事人走了,围在骆辰家院子周围看热闹的人转眼也消失的干干净净,福婶甚至也没留下,只是淡淡的扫了眼依旧神情呆滞的小笛,缓步离开,小笛浑浑噩噩的,最后被大兴拉走。
没了闲杂人等,骆辰终于迈步踏进了屋子。
霄凌转身默默的跟着进了屋子,心中有点儿发愁,今天这事儿他要怎么解释?他还准备与骆辰谈条件呢,原本按照骆辰的品性,和他对自己现在的态度,自己有八分把握能谈成,现在自己深陷这种“桃色”绯闻之中,骆辰会怎么想?合作还谈的成么?
对于这一点,霄凌心里特别有B数,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以色侍人,骆辰现在对他不错,有很大一部分应该都源自于他的好颜色。别说什么看内涵,俩人一共认识不到三天,怎么看内涵?至于有情份?三天能有什么情份?磨秃噜皮的情份吗!
而以色侍人的关系中,最可怕的就是侍人者陷入“桃色”绯闻中,越想越闹心,霄凌觉得还是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吧!
一抬头,正看到骆辰挺拔的背影,到嘴的话又咽回口中,换了说辞:“骆、骆辰,我并没有,并没有被周峰碰到,他……”先示弱试试,他自己也是男人,对于男人的心里还是懂得的,先把最重要的说出。
骆辰坐到椅子上又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见骆辰脸色难看,霄凌心中窃喜,又有点得意,果然,示弱有用,男人么,果然都好这口,这么一想,底气瞬间就足了,面上则依旧是一副气弱的样子,故意僵硬的着身体坐到椅子上,不敢全坐,只搭了半边,缩着肩膀身体,同受气的小媳妇没两样。
骆辰看了一眼霄凌,重新拿个茶碗过来,倒了杯茶,放到霄凌挨着的茶桌边。
霄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冰凉的茶水入喉,心底仅剩的那点焦躁也不翼而飞。
对于骆辰的问题,霄凌还是有点儿纠结,实话实说显然是最容易的,然而他最不能做的就是实话实说,发生这种“桃色”事件,无论你做过什么,还是没做过什么,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默认你做了什么,最多,有人会“公道”的说一句,你也是无心之失。
全盘否认,不但不会得到人的同情,只会认为你是死鸭子嘴硬,不知悔改,甚至有可能原本有的那么点同情心也消失不见,处理这种事最好的方法,承认自己有一定的问题,然后真诚悔改。
关键点在于,承认自己有问题,这个问题是什么问题?大问题肯定不行,那就是你活该,小问题又很难取信于人,尤其是,每个人的认知不同,张三认为是大问题,李四可能觉得是小问题。霄凌觉得是小问题的事儿也许就是骆辰的逆鳞。这个度,不好把握。
越想,本来清明的脑子变得越发混乱,霄凌又喝了一口茶,清凉的茶水很好的缓解了他宛如一团乱麻的思绪,算了,就算骆辰误解又如何?他霄凌凭借自己就活不下去了?今天赤羽火焰鸡帮忙,他捡了一条命,知足。
最终,霄凌还是决定破罐子破摔,让他伏小做低,他做不来。
第14章
“我去喂鸡,福婶拉我去朱家看热闹。”这一次霄凌口齿伶俐许多:“朱胡说想请他父母去长青门种田,还说他父母种出的灵米好吃,大家也都打听长青门的事儿,我听着没什么意思,又担心鸡棚的门没关严,就离开朱家往回走。”
“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周峰,他直接出口不逊,甚至还打断了我的衣带扯坏了我的袖子。”说起这个,霄凌再次黑了脸,对于恢复修为一事,心中升起无限的迫切。
骆辰的目光落到霄凌的衣带上,那里短了一大截,袖子更是破了个大口子,明晃晃,谁都无法忽略。
“我当时正想毒死他,家里养的那只大公鸡突然来了,将周峰好一顿收拾。”说起这个,霄凌脸庞染上笑意:“早晨喂鸡的时候我以为就是普通的公鸡,现在看,是赤羽火焰□□?”
骆辰点点头:“是。”
霄凌眉眼弯弯:“我真的应该好好感谢它。”
“倒也不必。”
霄凌疑惑的看着骆辰。
“那只鸡原本不是我养的,是它自己觉得我喂鸡的食物比较好吃,就每天混在鸡棚里抢食吃。”骆辰的语气带上了点无奈:“它不但自己吃,经常还带周边的禽类妖兽过来吃。不然我只养了十几只鸡,怎么会用那么大的鸡槽子。”
霄凌回忆了一下那个巨大无比的鸡槽子,目瞪口呆,还带这样的?
骆辰嘴角划出一个细小的弧度:“白吃了我这么久的粮食,主人家遇到危险,它也应该出些力气的。”
赤羽火焰鸡:在出了,在出了。
霄凌抽了抽嘴角,他发现骆辰说的完全没毛病,那些修真世家大多有客卿,平日里那些客卿会在主家拿一些修炼资源,主家有事的时候客卿就需要出力,赤羽火焰鸡平日里吃自家的鸡食,今天帮主家一把也是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个毛线啊,鸡食就能换三阶妖兽的帮忙,这消息一出去,别说各个修真世家,哪怕是各大宗门也会十分乐意交换,如果有名额,争抢绝对是打破头的那种。
骆辰又押了口茶,不赞同的目光落在霄凌身上。
一接触骆辰的目光,霄凌知道,来了,八成要训斥自己行为失当了。
“怎么没跑?”
“啊?”霄凌眨眨眼,跑?跑什么?为什么要跑?他咋不明白骆辰在说什么呢?
“我是说,你遇到周峰欲行不轨,为什么要下毒同归于尽,不知道跑么?”
“你怎么知道是同归于尽?”霄凌冲口而出,然后他懊恼的低下头。
骆辰的目光落在霄凌被打断的衣带和扯坏的袖子上:“你能直接下毒,就不会吃亏了。”
霄凌一愣,抬头看向骆辰,他以为他现在完全可以面对自己修为尽失这件事,可骆辰只不过一个提问,他的鼻子就不争气的有些发酸。
骆辰没催促霄凌。
霄凌重新低下头,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我中过奇毒,修为尽失。”
这答案委实出乎骆辰的预料之外:“那对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
霄凌的心沉了沉,果然对方最担心是这个,不过也是,换了他,花了大价钱买的炉鼎身体却有毛病,不就是亏大了?这般想着,霄凌声音里带上丝丝寒意:“你放心,对我的炉鼎体质没有影响,我的身体依旧可以吸收杂质,炉鼎体质是天生的,哪怕……”
“不是。”骆辰强硬的打断霄凌:“我的意思是,那个毒对你的身体有没有影响?比如说有些人中毒之后会身体虚弱,有些毒会让人身体某些部位剧痛,我问的是这些。”
霄凌眨眨眼,周围的热度回升,刚刚心里升起的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高兴眨眼消失无踪,声音也又恢复原有的清润明亮:“没有,我没有那些不适,这个毒在我的丹田处形成了一层膜,阻碍我施展灵力,同样也封住了我的灵根,让我不再能够吸收空气中的灵气。”
骆辰拧起眉毛:“灵根与经脉共存,你的灵根被封,经脉真的没事?”
霄凌顿了一下,语调轻松的说:“真的没事。”接触到骆辰洞若观火的目光,霄凌连忙将目光看向别处,含糊了一句:“我还可以从灵植,灵石中吸收灵力。也不知道为什么。”
骆辰点点头:“解毒的方法你知道么?”
霄凌再次摇头:“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中的到底是什么毒。”说道这里,霄凌眼珠一转,重新看向骆辰:“听说明源淬灵草能解百毒,说不定有效果。”
骆辰点点头,看了一眼霄凌破裂的袖口,短一截的衣带,又看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你刚刚受了惊吓,先去洗漱换身衣服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霄凌:??
霄凌:!!
直到骆辰走出卧室,霄凌都没回神,这就完了?这事儿就过去了?这可是深陷“桃色”绯闻的事儿!骆辰不生气吗?在他的想法中,就算骆辰不怪他,至少也会“嘱咐”他谨言慎行,不要给别人误会的机会,结果?就这?
犹记当初在道衍宗,发生了差不多的事情,师尊为了以示公允,当事人双方各抽了十灵鞭,那十灵鞭让他皮开肉绽,足足躺了一个月,这还是师尊偷偷给了他疗伤圣药的情况下。
现在骆辰不但没有罚他,甚至训斥都没有,还给他做饭,他怕不是在做梦!恍恍惚惚掐了自己一把——卧槽!霄凌疼的龇牙咧嘴,差点儿把手中的茶杯都扔出。
茶杯?霄凌将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茶杯上,他好像没给自己倒过茶!这是骆辰给他倒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骆辰就没怀疑他,没怪过他,甚至见他狼狈,还倒了杯茶给他压惊,现在还去给他做饭。
听着厨房传来的响动,霄凌的心有些酸涩,轻轻将茶杯放到桌子上,霄凌抽抽鼻子,去洗漱,换衣服,他一会儿可是要吃饭的!
第15章
晚上吃的依旧是灵米,灵植,妖兽蛋,霄凌照旧没出息吃得光溜溜,一天之内补充两次灵气,霄凌浑身都暖洋洋的,经脉萎靡干涸的状况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就算当初他用中品灵石效果都没这么好。
中品灵石内含的灵气太多,他每次吸收都是一股脑冲进他的身体,萎靡干涸的经脉突然被灌进大量灵气,非常痛苦,灵米灵植不同,灵力温和,是真正的滋润他的经脉。
见骆辰站起身,霄凌连忙跟着站起身:“我来收拾。”顿了一下又别别扭扭的说:“你、你先休息,也送了一天灵米了。”
骆辰听话的收手,眉眼弯了弯。
霄凌感觉到自己脸上有点发烧,他现在特别庆幸,屋里燃着的蜡烛,烛光是暖黄色的,并不十分明亮。
“我们明天离开这里,你收拾一下,我先结个丹。”
“啊?”霄凌的庆幸被打断,迷茫再次爬满脸,啥玩意?你到底说啥?你先结丹?结什么丹?
看到呆愣当场而显得有些萌萌哒霄凌,骆辰翘起嘴角,故意没给霄凌继续解释,站起身离开客厅来到后院,从储物袋中拿出个莆田放到地上,坐下,闭目开始结丹。
天空中,紫黑色的劫云转眼即至,轰隆的雷声伴随着耀目的闪电在翻滚的云层中穿梭。金丹期的劫云,任谁都不会看错。
村子里的人纷纷从屋中出来看向骆家,一个个心中五味杂陈。
霄凌跟着骆辰来到后院,木愣愣看着骆辰坐下结丹,纵使刚刚骆辰说了他要结丹,当真正面对这件事的时候,霄凌依旧有些难以置信,张大了嘴巴,内心充满了疑惑,骆辰不是还没筑基吗?这怎么就要结丹了?
不对,霄凌猛然想到一个问题,骆辰从未说过他是否筑基,他没筑基是自己根据他吃饭猜的,所以,从一开始自己就猜错了?骆辰不但已经筑基,还是筑基大圆满,随时可以结丹的那种。
终于缕清前因后果,霄凌当场表演了一个裂开的表情,他真是一个傻瓜,大傻瓜,没有两把刷子,骆辰怎么敢上门到各处送灵米?外表风光,一肚子龌龊的可不止道衍宗。杀人夺宝,巧取豪夺这种事在修真界屡见不鲜。他真是一叶障目了。
现在霄凌无比庆幸他没说合作,他原本设想的合作其实主要就是给骆辰当打手,看看天空的劫云,霄凌满脸木然,他恢复修为也才筑基后期的修为,他给骆辰当打手,到时候究竟是谁保护谁?
发了好一会儿呆,霄凌才回神,算了,先别急着合作了,暂时走一步看一步吧,做了几回计划,结果都是无效计划,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还是看看骆辰到底需要什么,只有找到骆辰真正需要的,他谈合作才能成功。
霄凌:累了,计划不做了,摆烂,躺平
骆辰:还有这好事儿?
骆辰结丹之前说他们要离开这里,让他收拾一下,他要琢磨琢磨,收拾什么。霄凌迈着轻快的步子回转屋内,脸上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淡淡笑容。
厨房有全套的厨具,霄凌非常肯定,这些都是普通的东西,骆辰就算想带走,他完全可以直接收入储物袋中,不用他收拾,卧室中的床铺,衣柜都是普通的死物,同样可以收入储物袋中。
最终,霄凌的目光落到客厅和卧室中间夹着的小院中,这里高低错落摆放着很多方形和长条形的木盒子,里面铺满了泛着黑色的土壤。走到这些盒子面前,霄凌长出一口气,就是这个了。好几个盒子中的土壤已经批上绿意,想必这些秧苗是骆辰培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