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会有一场无法避免的战役,结果……就这么轻松!?
不过估计也是没有人住在这个院子,所以没有人发现这个狗洞,所以洞口旁边的杂草都长得有人高了,也没有人把杂草处理一下。
直接便宜了两个偷偷潜入,过来想救朋友的家伙。
白静温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只是脸上更多的是怀念,他压低声音解释道:“之前阿盛住在这里,我天天从这里接他出去玩。”
骆柏宇的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惊讶,虽然一开始的时候,白静温就说过裴骏盛不受宠,但这么直面不同,才发现裴骏盛的处境,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艰难。
正在两个人恍惚的时候,不远处的木屋里传来了声音:“是小盛回来了吗?”
“不是都跟你说,别听你爹的了吗?”
说着,一个妇人推开门走了出来,就算女人明显已过不惑,但从皮肤状态,还有浑身的穿着来看,她明显以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
骆柏宇细细打量着,白静温则看着妇人那双无神的眸子有些出神。
那是骆柏宇第一次看见白静温那么生气的样子,他冷着脸两步并做一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妇人充满老茧的双手,心头一痛,努力语气平稳地问道:“姨姨,我是十六啊,你这是怎么了?”
妇女的脸上刚扬起警惕,下一瞬听到熟悉的声音,又有些狐疑,白静温努力扬起微笑,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姨姨,你摸摸,十六和小时候都有什么不同了?”
妇人伸手摸了摸,脸上突然露出惊喜的表情:“十六,你怎么来了…”话还没说完,突然把白静温往外推:“快走快走,过几天再来姨姨这里玩,这几天裴家不安全。”
她嘴里重复着不安全不安全,也不知道是听见了什么,脸色一变,反把白静温拽进屋里,语气冷静沉稳地命令道:“快去躲起来,别被发现了。”
屋外的骆柏宇来不及跟着进去,只能先躲在了一旁暗处,偷偷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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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来人倒不意外,毕竟听称呼,这位妇人应该就是那位后来和裴盟主结契的正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明明在白静温之前的故事里,这位妇人应该是个知书达礼,温柔的女子,但现在……
想到刚刚她着急到发狂的样子,还有她身边空无一人的处境,不难想象这么多年她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
而且看白静温的反应,此事应该算是非常突然,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骆柏宇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眼瞅着裴盟主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吓得浑身僵硬,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真的打起来……
不过好在躲的位置还算不错,裴盟主在离骆柏宇还有一尺的地方转身了,并没有发现这位躲起来的不速之客。
只见他身穿一双洁白的靴子,踩着地上的落叶,踩出一阵声响,仪态翩翩地就走了过去,身后还带着几个黑着脸的随从。
明明看起来就是一副上门讨债的样子,但裴盟主却勾着嘴角,闲庭却步,和他身后严肃的人群,屋内紧张的气氛都截然不同。
裴盟主淡定推门走了进去,看着坐在屋里,一如既往如同大家闺秀般端坐的女人,没想到都到这一地步了,她还在自己面前装成这副样子,看到她那碍眼的样子,眼底的嫌弃烦躁一闪而过。
不过很快,他就让身后的侍卫先守在了门口,这下眼里的嫌弃彻底没有了阻拦,明目张胆地露在外面,仿佛丝毫不怕眼前的女人看见。
不过女人那双无神的双眸,想看也看不见。
骆柏宇趁着他们都走进屋里,卡在他们视线的死角处,躲在了木屋的小窗下,暗暗偷听观察着。
说起裴盟主也是厉害,就算脸上那么嫌弃,语气却还算平和,甚至十分好心情地打趣道:“夫人,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跟为夫打个招呼?”
妇人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却不作搭理,只是在那里说:“我要看到阿盛。”
裴盟主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副她怎么还是如此不识趣的样子,有些无奈道:“闻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提起这个,本来还表情严肃的妇人,毫不客气地冷笑了一声,直接用言语化作利刃在他的心头搅了搅:
“你应该庆幸洛妹妹不在,不然他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怕是会,杀了你。”
毕竟洛妹妹作为侠女,最爱的就是惩恶扬善。
裴盟主深吸了口气,打量了一下眼前人现在居住的木屋,破败的墙壁加上漏风的屋顶,也不知道她凭什么这么跟自己说话,直接反讽道:
“你也应该庆幸,我现在不在那。”
妇人的脸色再次变得铁青,裴盟主也不知道是在看哪,突然笑了一声,慢慢悠悠地说道:
“说起来,当初秀秀老喜欢往你这跑,我也没想到你们能相处得那么好。”
“可是之前她为了救你走了,现在她的孩子中了毒,你都不愿意救他吗?”
裴盟主的声音越来越重,仿佛是索命的恶鬼,妇人懒得再听他一如既往的说辞,一如往昔地想抓起面前的茶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时抓空,还是因为裴盟主还在那里继续说着:
“我不会让阿盛死的,他还没看到他兄长继承我的位置,他不能死,也不配死,你也不配死,你也得等着……”
妇人听着他说的话,整个人都有些晃神,本来就无神的眸子,更是无望地闭了起来,她不想再听他在这里说这些话了,就让这家伙一直活在虚妄的世界里吧,她打断道:
“自从妹妹死了后,除了那次,你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你这次来,是想干什么?”
裴盟主本来就有些魔怔的表情,突然一僵,冷笑一声,甩手直接把妇人面前的杯子摔在了墙壁上,本就粗制乱造的泥杯,直接碎成了一片片洒落在地上:“你不许提那件事!”
“那只是个意外!!”
妇人笑了,丝毫没有为他的话感到一丝受伤:“那你来我这里,找什么不痛快?”
“你就不怕洛妹妹知道,在梦里和你置气?”
正因为熟悉,她句句往裴盟主心头最痛的地方扎去。
裴盟主没有再听,摇了摇头不屑地说道:“你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把你藏的人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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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丝毫没有看出异样,当即蹙起眉反问道:“哪有人?”
“除了你带来的一伙人,我还没有见到过其他人。”
裴盟主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是不愿意把人交出来了?”
裴夫人皱着眉头:“裴门罔,说这种事情是要讲证据的!你如果看我碍眼,可以不来找我!!”
裴盟主一脸的无所谓,突然嗤笑一声:“我倒是忘了,闻大小姐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就算有小毛贼出现,怕是也不知道呢。”
裴夫人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裴门罔!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再不把阿盛还我,那我自刎,让某位盟主身败名裂也不是不可以!”
裴门罔无所谓地叹了口气:“唉,随你。”
“毕竟你死了,裴骏盛是死是活也没人在意了。”
“你!!?”裴夫人气得眼睛都瞪圆了,只可惜无神的双眸再怎么看,也看不到那抹熟悉憎恶的身影。
裴门罔倒是懒得再和她演下去,直接高声招呼了一声,把屋外的侍卫都喊了进来,站在一旁,一脸轻松地吩咐道:“夫人不愿意配合,但本盟主很讲公道,只要你们找到人就给赏银。”
几个侍卫高声回应着:“是!”
“但凭主子吩咐!!”
裴夫人抬高声音怒斥道:“裴门罔!你不要太过分!!”
裴门罔笑了笑:“我觉得我一点都不过分。”
说着,往后退了一步,让站在前面的侍卫开始行动:“去吧。”
“是!”身着黑衣的侍卫一窝蜂地冲了上去,而裴夫人想拦,但又不知道人在何处,又好似无处不在,嘈杂地脚步声响在周围,只能攥紧手指,因为用力而露出泛白的骨节。
同时她也在心底祈祷,希望他们能找不到白静温。
但是她忘了一件事,白静温已经不如曾经那般武艺高强了,只是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叙旧,叙说这么多年的变化,所以裴夫人完全不知道白静温身上发生的变故。
还以为白静温可以依靠自身的力量,一如往昔般的挣脱开这次逮捕。
只是让两个人都没想到的是,白静温竟然自己主动走了出来,而且脸上一点没有紧张害怕的情绪,丝毫没有被人抓捕的自觉。
他微微一笑,态度温和地朝两个人打了声招呼:“裴盟主,这是在找我?”
裴盟主的眼里根本不见意外,更何况在场的就没有外人,他也没有和白静温继续在那装模作样的兴趣,直接冷笑一声问道:
“哟,这不是白大人吗?”
“怎么不从正门走,要从我夫人的院子里走啊,虽然在下夫人已经人老珠黄,但就算如此,传出去怕是也不好听呐。”
白静温早已想好措辞:“毕竟裴盟主还在榜上,在下也只是来暗中调查罢了。”
裴盟主忍不住笑了,故作苦恼地说道:“既然是暗中调查,那怕是别人也不知道白大人来了我这,那我要是一个失手,让白大人一不小心……”
白静温扯了扯嘴角:“你可以试试。”
裴盟主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在下正有此意。”
“把他给我抓进地牢,跟二少爷关一起去!”
“是!”身前的侍卫立刻动身,抓着白静温的肩膀就把他擒住,几人把他往地牢带去,而屋内的裴盟主却没有离开,而是转头看向裴夫人:
“夫人呐,我之前就跟你讲过,不要什么人都相信,你不会都忘记,你双眸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吧?”
本就因为白静温被带走,而面色铁青的裴夫人,忍不住攥紧拳头:“十六不是外人。”
裴盟主无所谓地笑了笑,随意迎合着:“是是是,那夫人知道十六的真名吗?”
作为大家闺秀的闻小姐,一开始最看不惯的,就是江湖喜欢用假名的习惯,她觉得每个人为什么要互相瞒着对方,明明根本没必要。
裴门罔自然也知道她的喜恶,所以故意踩着她的厌恶毫不客气地说着,但没想到自家夫人冷笑一声:“我不需要知道。”
裴盟主差点都要为这俩的感情鼓掌拍手了,明明都好几年没见,没想到了两个人的感情还这么好。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既然你不想知道就算了,我刚刚的话,你大致应该也是听到了,你好好想想他这个姓氏,有些话我也不方便说。”
“对了,你难道以为,我不知道秀秀为什么老跑来找你吗?”
裴盟主看着裴夫人面色铁青的模样,大笑着离开了。
屋外的骆柏宇听得似懂非懂,透过窗缝默默观察着,注意到裴盟主离开后,骆柏宇也转身,迅速跟上了前面行走的队伍。
白静温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阵阵冷风袭来的地牢里,而在那阴暗潮湿的环境中,还有一个人正躺在暗处,想到裴盟主的话,白静温迅速走了过去,果然是裴骏盛躺在那里。
只是看他的样子已经昏迷了许久,而他手腕上的伤口还翻在那里流着血迹,没有人处理,不过裴盟主也没想让裴骏盛死,一旁治疗的东西摆得还算齐全,只是裴骏盛现在昏迷了,无法为自己疗伤。
白静温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帮他处理好伤口,防止伤口在这种环境下感染。
说起来,裴盟主也是真的自信,地牢里都没安排几个人看守,准确来说就只有一个人看守,骆柏宇很快来到了窗户口,用鸽子的声音吸引里面白静温的注意。
虽然主要目的是去调查裴盟主,但现在白静温被抓住,很明显,还是得先救出白静温才是。
不然按照那家伙放的狠话,骆柏宇是真的怕白静温遭遇不测。
而那边的夏皓月还在赶来的路上,也不知道是他没有骆柏宇和白静温的好运,还是裴盟主心存戒备,白静温和骆柏宇赶来时,没有多少防备的裴府,现在满是守卫。
夏皓月一时没敢轻举妄动,只是让几个暗卫先潜伏进去,然后就得知了白静温被抓住,而裴盟主在地下暗室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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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被安排了工作,明天更新大概应该是不固定了,但会努力更新的。
这倒是让夏皓月有些措手不及了,白静温被抓走完全不在原本的设想之内。
但凡被抓走的是骆柏宇,夏皓月都不会感觉那么的棘手难办。
只是现在大脑被抓走了,几人又对江南地界人生地不熟,夏皓月连忙当即立断:“我们先去救白相。”
不然下一步很难开展。
夏皓月倒是有直接调查武林盟主的冲动,但他很清楚,没有白静温他寸步难行,一不留神就容易陷入陷阱之中。
于是暗卫继续去打探消息,得知地牢的位置,和骆小将军成功接头后,连忙带着夏皓月赶了过去。
原本几人的设想是帅气劫狱,但几人都忘记了一件事情,这里并不是京城,而是人生地不熟的江南,而且这里还是这位裴盟主的府邸。
更何况,裴盟主又是这里赫赫有名,拥有许多势力帮助的武林盟主。
所以当几人看到围拢过来的下人,几个侍卫迅速向前一步挡在主子身前,势必要保护好三皇子殿下的安全,但那些靠拢的下人却不动手,而且站在离几人一尺的地方不动了。
就在骆柏宇准备动手,突出重围的时候,裴盟主却慢慢悠悠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哎呀,好热闹呀。”
“三皇子殿下大驾光临,怎么也不从正门走,知会在下一声?”
夏皓月扯了扯嘴角,脑子一动:“裴盟主不会忘记自己还榜上有名吧?”
“调查自然都是要偷偷进行的。”
裴盟主还没说什么,一旁跟着主子逮捕了两波人的下人却忍不住笑了,夏皓月皱起眉头看去,裴盟主勾着嘴角摆了摆手:
“在下也没想到,自己摆脱个罪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夏皓月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看着裴盟主向一旁下人使眼色的动作,大致也能猜到,这应该是动手的意思,于是往后撤了一步,而身边的侍卫则密密麻麻,彻底堵死了裴盟主投过去的视线。
眼看着人步步紧逼,暗卫一边示意骆小将军带着主子快跑,一边做好了身先士卒的准备。
只是裴盟主明显没准备让这些人在这里出问题,所以直接让下人洒下迷药,就算几人想屏息防备,但也拦不住这迷药浓度实在太高,而且裴盟主明显早有准备,那些裴府的下人一边扔洒迷药,一边从兜里拿出丝巾围住口鼻。
很快,夏皓月带来的人纷纷倒在了地上。
夏皓月在昏迷前,依稀听到了裴盟主在自己耳边说话:
“说真的,你是第二个来调查的了。”
夏皓月憋了半天,实在还是没忍住,在昏迷前还强打着精神,问了句:“那,谁是……第一个?”
裴盟主的语气里根本按耐不住笑意,故意说道:“当然是你心心念念来救的白大人了。”
这就是夏皓月昏迷前最后的印象了。
不过夏皓月竟然能回话,而且那些侍卫竟然现在才昏迷,都让裴盟主有些惊讶,毕竟这迷药可是神医特意研制的,按理来说,普通成人都会在一息到两息之间倒下,但这些人却坚持了五息。
看来这些守卫不容小觑,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训练的,裴盟主安排完这群人的去处后,就去书房修书一封,把这件事往京城传了过去。
正在地牢闭目养神的白静温,听到身前铁锁响动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一水的熟人,莫名有些沉默。
几个侍卫都被丢进了旁边的房间,只有骆柏宇,夏皓月和白静温关在了一起。
一个个把把脉看了看,确定几人只是中了迷药昏过去后,白静温才放松下来,继续等待,直到听到身后窗户传来响声,才睁开眼睛站起身探头看了过去。
一身黑衣的来人把那块丽贵妃之前给白静温的玉佩,从栏杆的缝隙中递了进来,并传了句:“主子已经知晓,让您先稍安勿躁,她随后赶来。”
“对了,她还说这玉佩能保命,让您一定妥善保管。”
白静温把玉佩从衣襟处塞了进去,目送着来人远去,继续躺在茅草上闭上了眼睛。
很快就有人醒了过来,白静温听着人呢喃的声音,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原以为会是骆柏宇先醒过来,没想到他们醒过来还有个前后顺序。
竟然是被处理伤口,逐渐缓过来的裴骏盛先他们一步醒了过来。
他明显还不了解状况,看着身旁多出来的一堆人,下意识惊呼了一声:“哦豁。”
白静温也是态度好,甚至还挥了挥手,满脸笑意地打了声招呼:“你醒了?”
颇有一种几个人只是在酒楼里相聚,而不是在地牢里相聚的味道。
这种轻松惬意的表情,让裴骏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先“嗯嗯”回应了两声。
不过很快裴骏盛就回过了神,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不是,等等,你们怎么都进来了?”
白静温云淡风轻地解释道:“想救你,结果被抓了。”
裴骏盛连忙翻看了一下白静温的身上:“你救我干什么,我爹又不会杀掉我,倒是你现在细胳膊细腿,可别在我这里出事。”
白静温翻了个白眼:“你怕什么,我出事又不会怎么样。”
裴骏盛连忙“呸呸呸”了几声,去他妈的不会怎么样,想到白静温这家伙身后的追随者,他都觉得自己会被那些人给刀了。
翻看了一下,确保白静温身上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你。”
白静温伸了伸胳膊,伸了伸腿,示意自己身上好得很,趁其他人还没醒,他先问道:“不过你娘怎么了,她的眼睛怎么了?”
裴骏盛讪讪地笑了笑:“你都看见了……”
白静温有些无奈:“你娘以前经常做好吃的给我们吃,我既然来找你,当然得去看看你娘了。”
想到当时几个人跟在自家娘身后跑的模样,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他的说辞,只是对于白静温的疑问,他先叹了口气,无奈回答道:“怎么说呢……”
“我娘家族其实是后来搬迁来恒国的,在她年少的时候,曾暗恋过隔壁的小将军,前几年有一个人找上门来,因为说出了我娘的乳名,就被放了进来。”
“就是没想到,他会被偷偷在我娘的茶水里放毒药,说是要帮我娘解脱。”
想到当年那事裴骏盛还有些唏嘘,娘那会儿确实是不怎么想活了,但想到自己还在裴家,觉得不能把孩子一个人丢在这里,所以才坚持了那么多年。
白静温也没想到,在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思及此:“所以你爹这是想?”
裴骏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没办法,除了他就只有我能救了,那些无辜的人现在都没什么用了。”
白静温撇了撇嘴,裴门罔说是特别喜爱大公子,但遇到这种事情也不想着先从自己身上开始。
在两个人探讨的时候,其他人也渐渐的醒了过来,而在四个人正准备讨论一下的时候,裴盟主从大门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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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他看到醒过来的一堆人,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好似随口打趣了一句:“醒得还挺快。”
“不过醒得也正是时候。”
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仿佛只是喃喃一般说出的话,但耐不住这地牢空空荡荡,几个人都把他说的话尽收耳底。
白静温皱起眉头,有些不知道他说的这正是时候是什么意思,而裴门罔虽然打量了一下牢里的四个人,微微勾起嘴角,但却没有停下动作,直接让人把裴骏盛从地牢里带了出来,而另外三个人本来是打算通通杀掉,但不知道白静温会不会留有后手,所以裴门罔才把三人都丢在这里,让他们苟活一阵。
但眼看着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也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动作,裴门罔也不准备再等,省得夜长梦多,他笑了笑:
“不知道白大人,三皇子殿下,骆小将军因调查时一时走空,所以溺水身亡,这种去世的理由够不够格啊?”
白静温和夏皓月的脸上都丝毫不见慌张,白静温甚至还很好脾气地接话道:
“怕是不太符合我们三人的身份,还是说武林盟主想造反,拿我们三个祭旗比较好。”
武林盟主阴沉下脸,以前江湖和朝廷还算半分天下,但随着朝廷改革,许许多多的江湖人士纷纷收编,自己这个武林盟主的称号,也越来越像个徒有虚名的称呼了。
但裴门罔却摇了摇头:“白大人现在还能伶牙俐齿几句,不知道等会儿绑手绑脚扔进河里的时候,还能不能继续这样伶牙俐齿。”
裴骏盛被下人抓在身下,听到这话忍不住说道:“爹,你就收手吧!”
裴门罔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自己这个从来没有用正眼看过的儿子,毫不留情地说着:
“原本我觉得你没有活着的必要,除了能让我感到碍眼恶心,但现在有一个机会,能报答你大哥,你就偷着乐吧。”
说着,转身就要带裴骏盛离去,白静温却慢慢开口道:“盟主,你确定要现在杀我们吗?”
裴门罔皱起眉头,还没说什么,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主,主子,原本看守地牢的暗卫都没了。”
“都死了?”
“对!”
裴门罔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起了白静温的样子,看着他一如往昔淡定的表情,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因为白静温而起,但注意到一旁的夏皓月,他并没有跟白静温做赌注的勇气,于是冷笑一声,吩咐道:“把他们三个一起带上。”
几个下人迅速响应:“是!”
随即就拿着绳子进去,把几个人的手都绑了起来,杜绝他们在身后做小动作的可能性。
只是白静温的表情实在淡定,搞得另外三个人都平静了下来,而裴门罔逐渐变得有些焦躁。
不过看的出来,他很急,确定捆绑牢固后,拉着裴骏盛就往前走。
令人意外的是,四个人去的目的地离地牢竟然并不遥远,甚至裴门罔只是直接把四个往黑暗的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