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
人就是这个死德行，李思文这么说，谢祈又下意识想找话来反驳，但找来找去，就感觉好像没有什么清白的事儿能拿来说。
他跟秦易之说起来可能真的不太清白。
没准真让李思文说对了，他现在也是这么想的。
谢祈不禁想，他也看不出来别人眼神里有什么情绪———现实又不是小说，能跟小说男主那样从眼神里看见情绪饼状图么？想想都不可能。
但即使看不出来，谢祈也能感觉到秦易之看自己的目光份量很重，能看得他莫名其妙的抬不起头来。
这跟开始秦易之目光审视具有压迫感的状况不同，而是更柔和但更让人有些微妙羞耻的梭巡。
正好这个时候有人找谢祈，谢祈就先退了出来，看到了一个叫米娜沾大酱的微信好友给他发信息，“你好，在吗？”
谢祈看了看这个人资料，朋友圈一水的非主流照片，他就知道是谁了，礼貌地问了一句：“在，有事么？”
米娜沾大酱：“就是今天看了你打篮球，真的很帅，所以还是想努力一下，你能不能来我们部门参加几次活动？可以给你出场费，零食奶茶什么的我们都包的，福利待遇是很好的，部门漂亮妹子很多哦，萝莉御姐邻家少女都有哦。”
其实黑长直也不确定谢祈会不会答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招揽。
没想到谢祈直接问：“出场费多少？”
“……”黑长直没想到他如此精准地抓住了这个字眼，她懵了一下，说：“一次两千块？”
谢祈：“要多长时间？”
黑长直：“……可能要几个小时吧，就是可能还需要你去看看原片，对角色有理解。”
谢祈问：“这个没问题，一天有几次活动？”
黑长直：“一般一周会有一次，可能还要外出采景。”
谢祈说：“可以，这样的话我没问题。”
这不就打工么？一周一次，一个月八千块，还没毕业就四年工作经验了，不错。
身后传来一声关门的动静，谢祈下意识退出聊天，切换到水果武士游戏界面。
他手指刚点打开游戏，背后就传来了一道清浅的呼吸声，“在玩什么？”秦易之低声问。
谢祈说：“……水果武士。”
秦易之说：“现在男孩都喜欢玩lol，csgo，cf之类的游戏，你不碰吗？”
秦易之说着，坐到了谢祈身边，两个人贴得很近。
谢祈手臂被烫了一下，比起之前秦易之用冷水冲凉，这次倒是出乎意料的用热水了。
谢祈思维有些发散，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对眼睛不好，我不玩。”
颤瞳没法治愈，只能做手术保守治疗，但谢祈觉得情况不严重，就没想过做手术。
秦易之没说话，他伸手，握住了谢祈的手，他语气低沉地说：“那就不要玩。”
谢祈浑身立马绷紧，他放下手机，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那玩什么？”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你说玩什么？”
他怎么把问题又抛回来了，谢祈心里想着，那股燥热又涌了上来，旁边秦易之的身体也热乎乎的贴着他，像柴碰上火星瞬间点燃，烧得他浑身都麻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样了，谢祈对自己身体的异样感觉到些许慌张，往旁边挪开了点，跟秦易之拉开了距离，故作镇定地：“要玩五子棋么？”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不是要让我看看你能不能生么？”
谢祈：“！！我们那时候不是开玩笑么？”
秦易之说：“我没开玩笑。”
“……”谢祈慌了，但依然故作冷静，语气轻了几分，说：“你想怎么看？好像也不能看吧。”
秦易之：“是吗？”
秦易之松开了抓住谢祈手的手，凑近了过来，这种事谢祈不是没有经历过，他也算熟练，但那时候明明也觉得无所谓，这个时候反而有点不能接受了，他伸手挡住了秦易之，说：“停，打住！”
秦易之便停下了，一双黑眸沉沉地望着他。
谢祈与他对视一眼，便觉得心慌，语气着急地说：“都不用看啊，我是男的，想想都知道不能生吧。”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不一定，万事皆有可能。”
谢祈：“……万事皆有可能不是用在这里的好么？”
秦易之说：“可以，毕竟万事皆可能。”
谢祈：“……”
秦易之轻轻磨了磨牙，他看着谢祈慌乱的样子，嘴炮的时候无所谓，什么话都能说，到这种时候，又知道怕了？
他并没有停下，宽大的手掌撩开谢祈的衣摆。谢祈感觉到秦易之手掌心的温度，还有微微粗粝的指腹，划过他肚皮，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战栗，而且手在他睡衣T恤乱动，有一种莫名其妙让他脸颊更烫的视觉效果。
谢祈猛地抓住秦易之的手，脸颊泛起一层层红晕，蔓延到耳朵，整个耳廓红了个彻底，他声音沙哑地说：“你别乱摸。”
秦易之没有说话，只是手搂住谢祈的腰，将他抱到了自己身上，说：“我没有。”
谢祈叫道：“秦易之你有病吧？”他在秦易之怀里挣扎，目光划过秦易之冷峻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又是一阵萧瑟，他一时摸不准秦易之是生气了还是兽性大发。
这次他留意了秦易之看他的眼神，幽幽的，又那么几分深邃，像是黑洞一样能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T恤几乎全被蹭上去，露出雪白纤细的腰，秦易之低头，隔着谢祈单薄的睡衣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谢祈终于怕了，他立马滑跪道：“我真跟你开玩笑的，你放手可以么？”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不可以，说话也要算话，你想让我怎么看，有什么章程？你说不出来，只能我自己动手。”
谢祈：“……”
他竟然有一种直觉，要是再不制止，今晚处子之身不保，而能对他下手到这个程度，秦易之能是个直男？
李思文的话在他耳边响起，他绝对绝对喜欢你，真拿你当老婆。
他又一次滑跪道：“……我有，我有的。”他在秦易之怀里直抽气，他真的是随口一说，说的时候都没过过脑子，哪里想秦易之会当真，他脑子懵着，说：“我有章程的，你先松手。”
秦易之沉默一会儿，真的松手了，谢祈连滚带爬地从秦易之腿上滚下来爬到了对面沙发上。
秦易之那双狭长的眸子注视着他，低声说：“这就是你的章程吗？”
谢祈：“……”
他能说什么啊！
谢祈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脸颊红透，眸光闪烁着蒙蒙水光，干巴巴地说：“你想要什么章程？”
秦易之看着，心里松软，面下却不为所动，有几分严厉地说：“你已经成年了，有些事情还要我给你想吗？”
谢祈被吓到了，心里想的是不是开玩笑么？怎么就到这个地步了？什么情况？
他脑子都跟浆糊似的想不明白了，他磨磨蹭蹭地蹭了过去，撩开衣服，一脸诚恳，带着几分哀求，“……我真是男的，是男孩，真不能生。”
秦易之低头看了一眼，没忍住，笑了起来。
谢祈看着秦易之嘴角弧度，懵了一下，羞恼道：“你笑什么？”
秦易之收敛了笑容，淡淡的点评道：“发育不错。”
谢祈：“……”
他干巴巴地说：“你也是，跟你的大加农相比，我的勃、朗宁、M1910逊色了很多。”
秦易之：“……”
作者有话要说：
11：一放手就开始皮了是吧
第86章 老流氓
谢祈说完，心里还不禁感慨自己能说会道——说实话，之前自己有这么伶牙俐齿么？
大抵是没有的，就算有，也没有场合可以发挥。
不过可惜的是，秦易之并没有被自己逗笑，而是依旧沉沉地望着他。
望得谢祈心里发慌，他现在感觉，秦易之确实是喜欢他的。
因为他摸他的时候，有反应了，谢祈能感觉到。
没有比这个更有说服力了。
他不禁想到之前爬山，一个疑问悄然解开，有没有可能并不是因为他捏了秦易之所谓的“小猫耳”他才有反应的，而是因为他跌倒时不小心亲了他一下？
高中生经常有反应那是正常的，成年男性怎么可能被随便碰一碰就有反应了。
只能是因为……喜欢他。
谢祈咽了咽口水，感觉喉咙异常干涩，他便正好有了借口，“……我口渴了，我去喝水。”
说完，谢祈要溜，被秦易之叫住了，只听他心平气和地说：“你就打算这么蒙混过关么？”
谢祈：“……”
谢祈窘迫地转过来，问：“你想怎么样？”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既然不打算做，那就不要说，我以为说到做到是基本原则。”
谢祈：“……”
怎么还上升了呢？
谢祈说：“……我不是给你看了吗？我还撩起来给你看了，怕你觉得我是双性人。”
秦易之：“……”
他这才明白谢祈刚才那么一撩是什么意思。
谢祈看他表情，感觉好像又冷酷了几分，不知为何，有些想笑，一时没忍住，还真的笑了出来。
又在秦易之的眼神下，默默收敛笑容，小声说：“我以后不逞口舌之快了，这次就饶了我吧。”
其实秦易之想要，谢祈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很早之前，他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但……现在要做的话，那感觉就不太对了。
谢祈脸热起来，没敢看秦易之，低着头进了卧室倒水喝。
恒温水壶里一直热着水，谢祈倒了一杯温水，咕噜噜喝下肚子，才感觉喉咙好了很多。
秦易之跟在他身后进来，并没有说话，也先他一步上了床，伸手拨乱了头发，眼下淡淡阴影，呈现出那么一副疲惫的姿态。
谢祈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放下水杯磨蹭到床上，两人之间又隔了一段距离。
秦易之垂眸看了那条沟壑一眼，伸手关了灯，躺下。
本以为会这样到明日清晨，没想到谢祈撑开被窝，从旁边滚到了他身边，伸手抱住了他。
谢祈嗓子还有点哑，但很快就恢复了他原本音色的清亮，“你很累吗？”
秦易之感受着谢祈靠近过来的柔软身体，眼里滑过一丝暗色，语气淡淡地说：“不累。”
谢祈不信，他有眼睛，能看得见。
他有些心虚地想，他跟姚星尘保证会对秦易之好，但说到底什么都没做。
讲道理，秦易之给他那么多钱，说各取所需收了也就收了，但现在人家显然想上他，对他有欲望，能理直气壮的无视么？
谢祈心跳得有些快，他撑起半边身体，低头凑了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立马缩了回去。
秦易之：“……”
他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大手捞过谢祈的腰，翻身上去，摸索着吻住了谢祈。
“！！”谢祈想叫，刚发出一个气音就被迫咽了回去。
秦易之的气息包裹了他全身，他再一次明白，他的体温有多高，几乎要将他吞噬般，浑身都被烫得发软。
秦易之的气息如波涛一般涌进谢祈的鼻间，唇舌也能感觉到秦易之独有的气息，带着些许冷冽的木质香气，沉沉的涌入谢祈口腔。
谢祈不仅说不出话来，脑子都好像被秦易之的舌尖搅和得迷糊了。
之前那次，谢祈还能保持理智，纯粹是因为秦易之留手了，这次他是真的没怎么怜惜谢祈，大开大合，把谢祈给整懵了。
但他再懵，也能感觉到他浑身都热了起来，像被岩浆吞噬了一般，烧得他理智全无。
不知不觉上身衣服被褪去，秦易之身材高大，肩宽体阔，能将他完全笼罩在身下，密不透风的狭小空间让谢祈呼吸不过来。
不行，谢祈猛地惊醒，不行！他伸手去推秦易之，但不知道是不是手里没力气，又或者是秦易之身体太沉重，胸膛硬邦邦的，他没能撼动其分毫。
谢祈继续挣扎，还是没能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而这点挣扎似乎惹得秦易之不悦，被秦易之捏住双手束缚到谢祈头上，让他再也无法挣扎。
嘴被放开，谢祈终于有机会说话，但是他喘得厉害，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还不可置信自己居然能发出这种声音！
但他不得不开口了，“你、你走开！”
他人麻了，他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秦易之没放开他，反而重新吻住了谢祈的唇。
谢祈：“……”
别亲了！！嘴都快秃噜皮了！！
谢祈挣扎，也没力气挣扎了，本想摆烂，但很快他挣扎变得再次剧烈了。
然而这次秦易之一顿，竟然松开了谢祈。
谢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秦易之起身，没了桎梏，立马爬起来，提起裤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来真的啊？？”
他声音很哑，明明很清亮悦耳的声音如今黏糊糊的，很娇，很嗲，嗓子里像卡了拖鞋，谢祈自己都被这声音吓到了，登时闭嘴，不敢再说话了。
手指还紧紧攥着裤腰，不敢有半分松懈，生怕秦易之猛虎扑食。
谢祈心里懊恼，他为什么要刺激秦易之？
就算想宽慰他，也不是用这种方式宽慰的，给他捏捏肩捶捶腿不比现在强？
黑暗之中，他看不清秦易之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似乎不太妙，因为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即使隔了一段距离，都能感觉到。
谢祈害怕了，这次真怕了，他提着裤子要跑路，因为没敢开灯，差点一个踉跄跌到床下去，他跪在地上摸索了一下，摸到鞋子，赶紧穿到脚上，从床上撑起来，对秦易之说：“…我、我去客房睡，你冷静，冷静一下。”
说完，谢祈要走，然而黑暗中他看不见，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床脚，疼的叫了一声。
秦易之立即“啪嗒”一声打开了灯，谢祈疼得坐在了地上，手指握着脚，漂亮的脸都皱巴在一起，却忍着不再叫出来。
秦易之下了床，到他面前低声问：“撞哪儿了？”
谢祈眼圈都红了，还忍着没哭出来，“……脚趾。”
秦易之拉开他的手看了一眼，他的脚趾红了，低声问：“……不会开灯吗？”
他要扶谢祈坐到床上，谢祈赶紧说：“不用。”
他忍了忍，那股钻心的疼痛终于淡了些，就起来要走。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问：“你害怕了吗？”
谢祈：“……”
谢祈蚌埠住了，嘴上说着了“不怕”，表面上就算是脚趾刚受重创，也要单脚跳着蹦哒到门口，对秦易之说：“你自己睡———”
他话还没说完，秦易之大步走过来，抵住了门板，不让谢祈开门。
谢祈抬眼看他，那双金眸微微颤抖，因为刚刚撞到脚趾而沁出来的水雾还氤氲在眸底，即使他并非刻意显露，也还是透露出那么一抹胆怯的楚楚动人。
这样的谢祈，会很想让人欺负他。
秦易之表情沉稳，声音也跟着冷静下来，虽然还有那么几分沙哑，但说出来的话，依然一如既往的可靠，“你不用出去，我出去睡。”
说完，他打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门在谢祈眼皮子底下关上，谢祈有点懵，但秦易之的离开，还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在发觉这点后，谢祈有点心虚，他主动招惹的秦易之，秦易之反倒出去睡了。
不过他的确是有些问题，难道秦易之就没问题吗？
刚才秦易之是的的确确差一点点就把他给上了。
难道他就没问题吗？他给他一个枣子，秦易之就要把整棵枣树砍了带回家！
谢祈这样想着，又心安理得地回到了床上，躺下。
他嗅到了被褥里独属于秦易之的气息，沉沉的木香气，很好闻。
谢祈抱起被子，脸埋在被褥里，深深地嗅了几下。
闻着这种让人舒心的味道，谢祈觉得脚趾好像都没那么疼了。
精神也舒缓了许多。
谢祈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心跳加速起来，他不禁扪心自问：难道自己喜欢这样吗？
他心想，喜欢，他是喜欢的。
因为和秦易之这样接触，他心里也会觉得满足。
不过，这不一定是喜欢秦易之，大概率是因为他没有接触过这些，而这些对于一个男生来说无法抗拒。
是这样的，这也没办法。
谢祈拿起手机，给秦易之发信息：“别出去睡吧，回来睡。”
打完后犹豫了一下，没点发送，默默地删了。
重新编辑短信：“老流氓。”
谢祈脸颊发热，他目光定定地看着手机，等秦易之回复。
秦易之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回：“这个月扣你500零花钱。”
谢祈：“……”
作者有话要说：
11：不可以骂老公
他人还没去，那边的钱就已经打给了他。
很奇怪，大概从秦易之那里得到的都是几十万几十万的，他没什么真实感，但这会儿顶多俩小时的工夫，能拿两千块，他打心眼里觉得是很不错的薪酬了。
钱么，不嫌多，更何况不久前被秦易之扣了五百，虽然钱不多，但秦易之张口就扣，让谢祈怪心疼的，敢情听到他不想听的话，就扣工资。
这跟独、裁者有什么区别。
那晚之后，秦易之有些躲着他，晚上也不跟谢祈一块儿睡，在隔壁客房睡。
谢祈便也有些赌气，不想主动凑上去——这没办法，明明占便宜的也不是他，结果还被躲着，谢祈心里实实在在的不舒坦。
要说因为他说他一句老流氓吧，他也给他扣钱了啊。
不想这些，谢祈也不想整个人都栓在秦易之身上，所以收回心神，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不过在这之前，谢祈拍了一张照片给秦易之报备，“宝儿，我在外面。”
他拍的是路边的一丛野花，谢祈自诩有些摄影天赋，拍出来的效果也觉得很好，给秦易之发过去，多少有点显摆的意思。
秦易之很快就回了：“挺好。”
谢祈：“……”
他想说就一句挺好啊？敷衍。
但低头看看手机，电量低于50%，那还是别聊了。早上出来忘记带充电器，要是结束了有时间，还得回去拿一下充电器，不然下午手机就没电了。
谢祈到了学姐说的地点，九月份中旬的天气，还是挺热的，谢祈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宽大T恤，一条简单的黑裤，踩了一双白色运动鞋，头上戴了个棒球帽。
他个子摆在那里，套个麻袋都是好看的，这样简单的打扮也显得他很清爽帅气。
只是谢祈没那么舒服，这样的热天出门，眼睛难受，找地方的过程停路边滴了几次眼药水。
心里也不禁想，这钱也没那么好赚。
索性离学校不远，要再远一些，他还得打个车——H市还没有小黄车，据说是影响市容市貌，不让有。
到了之后，就有两个女孩过来跟他说话，“谢祈，给你发的档案你看了嘛？会不会看不懂？”
谢祈说没有，虽然提不起精神，但还是聊了几句，女孩们有些诧异于他冷淡外表之下的健谈，看起来也并不是很难相处，没忍住得寸进尺，问他：“谢祈，你有对象么？”
谢祈不禁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脸热起来——这个表情显然已经不言而喻，但高马尾妹子还不死心，非要听到谢祈回答不可，便催了谢祈一下，谢祈回过神，回答道：“是有的。”
旁边人压低声音说：“这么帅怎么可能没有，帅哥是不会有空档期的你们不懂么？”
“的确，说实话帅哥在高中就被瓜分了，轮不到大学的姐妹。”
她们聊天也是悄悄聊，没让谢祈听见。
不过相比于女生们的一派和谐对谢祈很友好的情况，男生那边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动漫部门的男生其实不少，长得帅的也是有的，但进来心思纯粹的少，有一大半都是来泡妞的，看见谢祈受欢迎，心里就很不舒服。有一个男生阴阳怪气地说：“这不就是小白脸长相吗？富婆最爱的一款。”
“都有对象了，被这么多妹子围着，心里估计爽死了。”
“听说还是花钱请来的，一次两千，她们几个平摊费用，有这个钱都能找个研究生姐姐了吧。”
“整整他要不要？”开口的人是曲盼山。
“怎么整？”其他男生也来兴趣了。
曲盼山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别的不说，这个部门的女孩子都挺热情的，谢祈有点招架不住。不过还好她们没跟他聊太久，就从箱子里拿出了几件衣服还有假发，高马尾很珍惜地说：“这个毛每根头发都是真的，是百分百真发，挺贵的，很少有人能撑起来，但是如果是你的话肯定没有问题。”
另一个女生说：“你皮肤很好，又很白，嘴唇也很红……天哪，一看就是血气很足，都不用涂口红了。”
“幸好诺斯眼睛也是金色的，你正好还不用戴美瞳……你眼睛真漂亮。”
几个女生一起凑过来给谢祈弄头发，搞得谢祈很不自在，想让她们离自己远点吧，也没什么正当理由，毕竟还拿了工资的。
要是秦易之看到，保不准会很生气。
谢祈想到这里，不禁走神了，说到底不让人碰他是因为要对婚姻忠诚，还是……还是他会吃醋啊？
谢祈好想知道，秦易之总是冷着一张脸，竟然也是会吃醋的吗？
谢祈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急切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无聊，为什么要知道这种事情。
不要想了。谢祈在心里严肃的警告自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等把注意力抽回来，白色假发已经戴到了头上，脸上花了妆，有点重，女孩们说不用涂口红，但还是涂了。
对此她们心虚地跟谢祈说：“镜头是很吃妆的，多少得化点，不然太白开水了，不过你放心，上镜会很好看！”
又拿了衣服给谢祈去更衣室换。
等谢祈拖着衣服离开之后，女孩们叹息起来，多少都有些嫉妒谢祈的对象。
“不过，他对象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是之前照片上的那个西装男么？”
“不知道啊，忘记问了，不然等会儿问问呢？”
更衣室有些偏，谢祈拎着那些衣服，开始换衣服，布料手感倒是挺好的，听她们叽叽喳喳聊天，他知道了部长很有钱，服装都是他找人定做的，一套下来可能要个几千块，所以都被爱护得很好。
他换好了衣服，出去后引来女孩们夸张的惊呼，谢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不禁想道，女孩子们香香软软，还很会夸人，嘴很甜，秦易之反而不喜欢，喜欢他，他嘴可没有她们那么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