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七位受害者的证词,恭俭良有自己的理解。
他道:“我睡在客厅,他们睡在主卧。我们能发生什么关系。”
小刺棱冒出脑袋,大喊道:“还有刺棱!”
警雄雷克:……
头大。头很大。头超级大。
他前半生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老天爷要派恭俭良这个孽障来折磨他?谁家好雄虫会随机在大街上摇人,去别人家睡觉的??不怕被好几个雌虫强行霸占吗?
“七个雌虫都说自己和你发生关系。”
“不可能。”恭俭良直言不讳,“真发生关系,他们早就被我艹死了。”
警雄雷克戴上了痛苦面具。
“恭俭良。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找一个固定的地方睡觉,旅店也好,警局休息室也好,我自掏腰包,你给我安分一点。二、那七个雌虫你随便选几个,把他们定为雌侍,让他们来照顾你。”
恭俭良瘪瘪嘴,不乐意。
他想世界上没有人比禅元更会照顾自己。
可看着警雄雷克的表情,恭俭良还是乖乖找个大床房睡觉。他已经很乖了,过分出众的容貌还是吸引来一大波变态和痴虫尾随。
而这一次,打人的不再是恭俭良。
警雄雷克看着满脸是血,还时不时舔着血吃糖的刺棱,血压再也控制不住了。
——这是什么玄幻场面?一个未成年把十三个成年雌虫送进重症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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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的痛苦生活, 比安东尼斯精心准备的邀请函刚快一步到来。
他家里三个崽,已经让禅元痛心疾首了。再加上家里好几个扭扭捏捏的未成年雌虫弟弟,禅元快要被烦死了, 恨不得一口气全部丢给雌父禅乌。自己黏黏糊糊拉着恭俭良去买衣服, 叫雄虫一件一件穿给自己看。
而不是坐在试衣间外面, 生无可恋听着雌虫弟弟们扒拉自己, 大声控诉自己的黑料。
“他们居然说禅元哥哥你学生时代拉后腿,体能课都是最后几名。”小四十一大声呵斥, “哥哥可是在我们蝉族念得初等、中等教育。哥哥怎么可能是倒数几名呢?”
禅元心想, 中等偏上偏下和倒数也差不多。
毕竟, 他是偶尔跑快了名次, 要用日常小练把自己的分数拉下来的算分人——最开始体能和体力不佳, 禅元确实会出现一些小小的差误。
不过,他懒得解释,对这种流言“嗯嗯嗯”就完事了。
恭俭良的远房亲戚阿洛伊正在给恭俭良挑选搭配用的装饰品。两个雄虫凑在一起,恭俭良从好奇重重、双眼疲倦, 到现在的闭目养神,只用了十五分钟。
“禅元哥哥, 网上又有人在骂你。”
“哦。”
“我帮你骂回去喽。”
“嗯。”
禅元啜饮凉白开,琢磨找个时间,把自己的漂亮雄主偷回来,两个躺在家里酣畅淋漓一顿比什么都舒服。
“哇呜。”边上正在刷网络咨询的小三十八欢呼道:“禅元哥哥,你在港口是不是有宝藏啊。”
禅元:?
雌虫缓慢地想起自己寄存在本港口仓库的一大堆用品。当年,他直接把自己的钥匙和密码复制一份交给雌父, 想若远征不顺, 雌父能把这些东西换几个钱, 充作养老基金之一。
如今, 禅元自己回来了。
东西自然要他自己去拿。
“宝藏……算是吧。”禅元回忆过去,嘴角呛着笑意,“一些网恋的美好回忆。”
网络上,大面积的沉默和发疯正在同步进行。
【怎么可能?这个数据是人能创造出来的吗?】
【呵呵,我现在越来越相信,禅元是被捏造出来的军部偶像。这个时代需要真正的英雄,而不是虚假的青年偶像!】
【攻击了。失败了。大家等会儿如果没有看见我,就当我被扌……】
【楼上走好。笑死了。军部公布数据的时候,你们说禅元作假。现在你们自己找到了数据,还联系远征军朋友什么的。你们真的有在远征军里的朋友吗?不知道禅元在远征军里有多强吗?】
【确实很强。我最喜欢跟禅元出任务了。人好,任务轻松,还有漂亮雄虫可以看。】
【细说第三点。谢谢(打赏)】
【捉住远征军,细说(打赏)祝你找到雄主。】
【不,找到雄主就算了。我对雄虫有些……难以言喻的感受。】在网络上受到关注的远征军雌虫想起禅元小队中的一系列人,微微有些反胃,【我不是指挥部的军雌,不清楚数据方面,作为一个普通的军雌,让我自主选择任务负责人。我一定选择禅元少将。】
【他每次出任务都把自己的雄主带下去。看见他们夫夫,我都有种古怪的安心】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禅元所在的第三星舰喜欢吃狗粮呢。什么军雌会喜欢围观小夫夫谈情说爱?而且在执行任务期间打情骂俏不是军队大忌吗?禅元这算不算违纪?
殊不知,和他们透底的远征军军雌敲出一行字,又删除一行字。躺在床上回忆自己跟着禅元出任务的经历:
恭俭良手持双刀,顾不上自己雌君哭天喊地,抱着大腿让他不要乱跑,一脚踹进敌军和尚未探索清晰的外星地面,杀得满身是血,杀得头发黏黏糊糊,小跑回来,仰起头让禅元给自己擦干净脸和手指。
“脏死了。”雄虫不高兴,提要求,“为什么地面不可以洗澡。”
而他们操碎了心的任务负责人,卑微擦掉脸上的血,一炮解决一个敌人,“让我想想。啊啊!宝贝,不可以这个是自己人!”
“哦。”
“看到那个了吗?把那个砍一刀。”
军雌在边上听得格外清晰。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觉得禅元少将是个诱拐犯——不光把漂亮雄虫拐骗到远征军里吃苦,还要雄主亲自去敌人中杀个七进七出。
在军雌目睹了恭俭良追着禅元一个人狂砍了七百里、双刀硬生生砍断深空机甲外装载、把禅元本人肠子拖出来绞杀禅元本人、夫夫双方坐在树上一边咆哮吵架,一边互相撕扯对方的肉等行为后,军雌再也不说禅元是个诱拐犯了。
诱拐犯判刑都没有禅元少将惨。
特别是每次夫夫两打完架,恭俭良满身是血,针都不打,随便洒洒药熬上三四天完美愈合。禅元却要安详入住半个月疗愈舱,时不时还要被上级拽出来写个报告,去其他地方赶工后,军雌发自内心觉得禅元太爱了。
这种爱都已经超过他这种俗人的理解能力。
“唉~我还没有见过禅元少将赢过他雄主呢。”军雌揉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心有余悸道:“他说得‘不服来战’,不会是指来者和他的雄主打吧?”
禅元当然不这么打算啦。
他有时候会诡异想,恭俭良骨骼分明、皮肉干净的手只能掌掴自己。其余人想要被恭俭良打,是万万不能的!
其他人怎么配被这么好看的雄虫揍呢?
恭俭良对此只有一个看法。
“有病。”雄虫比起逛街,显然更不愿意去参观禅元的xp赏。无奈,禅元实在是粘人,甚至说恭俭良不去,自己就脐橙一天等虎狼之词。恭俭良看着他放在裤腰带上的手,在看看身边的阿洛伊表弟,不情愿地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雄虫颜面。
禅元不要面子,他还要呢!
恭俭良可不想继“你雌君好穷哦”“你雌君不上进”等言论后,再听到阿洛伊大叫“你雌君好变态”。
他还想着带禅元去见哥哥们呢。
这个拿不出手的涩涩变态!超级大变态!他的社会廉耻心是在远征二十年跟着奶水一起喂给三个崽了吗?
两人一起走到禅元当年寄存的大箱子里。
禅元热烈异常,不复当年婉拒“网恋”的样子,抱着刺棱凯凯而谈,“这就是我和你雄父网恋七年的铁证。”
“哇。”小刺棱配合极了,用力鼓掌把小手都拍红了。
禅元继续道:“这都是你雄父和我恋爱的一点一滴,是我们跨越阶级的证明,宝贝~以后我要专门出一本书,来歌颂我们两个的爱情。”
恭俭良翻个白眼,上前一脚飞踹!
等人高的柜门破开一个口子,恭俭良脚尚未收回来,脚尖勾住破口,用力一拽!半吨重的柜子摇晃左右,里面各类不堪入目的海报、周边和碟片一泻千里。
仿若禅元的脸面。
偷偷跟过来的几个蝉族弟弟们目瞪口呆,还想更凑近些,被禅乌和他们大哥扭过头,捂住眼。
支棱和扑棱就不一样了。这两孽子闻着血腥味就进来,和往日一样踩着雌父雄父的血腥爱情故事,感慨生命的多样性。
支棱:“原来恋爱还有这么多门道。”
刺棱:“爱还可以这样做。”
恭俭良一手一个崽,冷酷道:“不准学。”
禅元无所谓。提前雇佣好的收纳机器人气吞山河,将一地狼藉吸入腹部,分门归类,打包好后吐出来。
支棱正扯着一个限制级海报看得出神,“为什么不准学?雌父不就拿这个泡到雄父了吗?”
恭俭良放弃长子扑棱,擒拿住次子,喂他一个背摔。
禅元更干脆,“雌父——雌父——”
教小孩?那不是禅元的活了。看着趴在机器人边上,努力往收纳口里钻的小刺棱,禅元决心,今天就分道扬镳。
所有的崽都打包给他雌父带。
再见了,雌父和崽,你们的好雌子好雌父,要带着他的漂亮雄主去军部报道了。
禅元戳着时间点叫来的快递公司已就位。他看着这群人将自己的宝贝备注、打印编码,心情愉悦道:“这一盒不用。这盒我要用。”
嘿嘿嘿,安全无害,用在他自己身上。
嘿嘿嘿,老早想玩了,晚上好好哄一哄恭俭良。
恭俭良道:“禅元~你是不是想死。”
“怎么会呢?”禅元板着脸,腰板挺直。远征二十年,他穿着便服都自带一种血与纪律的味道,看上去威严又可靠,“宝贝。我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恭俭良平静看着禅元胡说八道。
“你想想啊。战神哪里有这么好当,蝉族长老会也好,皇室也好,政界也好。光是军部内部,也有大批人不同意我当‘战神’。”禅元仔细掰扯道:“我们一落脚首都圈,麻烦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就要用军雌的方式一决高下了。”
延续阿莱席德亚时期的传统,打一架。
先别管什么战术不战术,什么战略不战略的,脆皮军雌在绞肉机战场上可活不下去。
蝉族为什么不能在军部拥有一席之地?还不是因为蝉族头脑发达,四肢不行嘛。禅元这种族拿出来,他脑子都不用动,就能想到一大帮人会按照既定流程,先来试试他的拳头。
呵。拳头?挨揍?
他远征二十年最不害怕拳头和挨揍了。
禅元含情脉脉,看着面前最残暴最漂亮的对练,编织出最道貌岸然的谎言,“宝贝。你难道舍得看我被别人打吗?”
恭俭良没反应过来。
雄虫在禅元这一套“提前锻炼”“防患于未然”的狗屁话短暂糊弄住了。他居然真的在思考“禅元被被人打”的情况!
禅元耐心看着自家大漂亮的脑壳慢慢冒烟。
不着急,等恭俭良脑子快要转过弯的时候,再给来一点干扰。禅元保证恭俭良接下来,一直到首都圈都会乖乖配自己特训。
嗯,床上特训。
禅元是认真的。
“禅元。”恭俭良抬起脸,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般道:“除了我,谁也不能杀死你。”
“啊?”
恭俭良道:“谁杀了你,我就杀了谁。”似乎觉得不够极致,雄虫歪着脑袋补充了自己认知中最好的死法,“然后,我会把你的尸体做成小面包,吃下去——这样你可以待在我的体内了。禅元~最喜欢我了。对吧。”
禅元:“能不做成小面包吗?”
换成肉粥、炒菜或者最朴素的烤肉和肉饼都行。
禅元实在不想回忆恭俭良糟糕的面包烹饪技术。
作者有话说:
恭俭良:小面包!
禅元:换一个吧。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88】
“所以我就哗啦——磅!磅磅——”小刺棱扬起脸,任由雄父给自己擦脸蛋,含糊不清对警雄雷克道:“叔叔就死了。”
警雄雷克一时间分不清,这孩子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他沉默放下笔,看着记录里一连串的拟音词,回忆起恭俭良打人后做笔录的样子,感叹两人果然是亲父子。
没必要,连叙事逻辑都一样吧!!
“可你还是个幼崽。”
小刺棱舔舔糖,糖块上凝固的血迹,随舌头的湿润被卷入口腔,“唔。”
“好崽崽是不可以打架的。”
小刺棱仰起头,看向自己的雄父。
恭俭良道:“刺棱当然是好崽崽。刺棱超级厉害。”
警雄雷克拍桌而起,“恭俭良!你别教坏小孩。”
恭俭良:“身体健康不是好事吗?刺棱当然是好崽崽。”
小刺棱得到雄父的夸奖,开心眯起眼睛,把糖果递给雄父。恭俭良表示自己不吃沾满幼崽口水的糖果。
他继续道:“再说,被刚刚上学的雌虫幼崽打到住院,羞愧得不应该是那些成年家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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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是喜欢。小面包是小面包。”
一大早起来的三孩子就听见雌父雄父继续吵架。这两人从打开储物箱后, 就讨论起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扑棱一点都不好奇雄父雌父又在玩什么新奇趣。
支棱则默默把雄父新出炉的小面包夹给小刺棱,忽悠年幼的弟弟尝一尝雄父满满的爱。
“支棱,我说了多少次, 不可以欺负弟弟。”禅元眼疾手快, 还是慢了一步, 看着刺棱咔咔咬住面包, 半天连面包酥皮都没有蹭掉。雌父过来拿走他的小面包,幼崽还不明所以, 双手护住小面包, 呜呜好几声。
恭俭良将其视为自己料理道路上的里程碑。
“禅元~”恭俭良笑眯眯道:“你真的不打算试试看吗?”
扑棱翻开自己的复习资料, 做最后的冲刺;支棱冷笑连连, 边大块吃肉, 边打开通讯器。
让他看看雌父的社交账号下,又有什么新的大放厥词。
禅元当“战神”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结束。支棱打眼就知道自己的雌父是既要又要——他想要让自己坐稳战神名号,手握战神该有的资源,又不想要太出风头, 暴露过多的隐私。
恭俭良的近照和特写一直被禅元护得死死的,各方势力似乎也维持着诡异的默契, 没有将恭俭良的照片暴露出来。
就连最先在军部公布的记录仪影像,也悄无声息地下架删除,旁人只能从稀烂的画质中勉强看到雄虫发白的头发和肌肤。
“我吃好了。”扑棱合上书本,收拾碗筷,“雌父,安东尼斯的邀请函, 你再不处理, 我就去处理掉了。”
恭俭良道:“禅元。我要去。”
禅元胡乱嗯嗯嗯, 显然是不打算正面回应这件事情。恭俭良拳头挥舞上来, 禅元叼着小面包满客房乱跑,也不回答。
支棱乘机抱起年幼的漂亮弟弟,捏捏他的小肚子,不怀好意递给他一块焦黑不明物质,“吃。”
幼崽咔咔炫,咬得乳牙摇晃。支棱掐着刺棱的脸颊,风驰电掣拔掉弟弟的牙,揣口袋里往回走。
“唔。吱吱哥咕~”小刺棱跟在支棱屁股后面笨拙喊道:“吱吱。”
支棱对提供实验材料的小刺棱宽容极了,“来,今天也要好好做小奴隶哦。”
禅元瞅一眼乳牙缺失的崽,抬手给老二一巴掌。
自打安静结婚,出去和雌君单过后,支棱就可劲折腾小刺棱,每天不是刮刮弟弟的皮肤组织、剪掉弟弟的头发、抽抽弟弟的血搞研究,就是使唤小刺棱上供零食和点心,叫小刺棱蹲在地上擦地板。
“你真闲着就帮你雌父做点事情。”
支棱翻白眼,“你自己都能搞得定,要我做什么。”
“总比你闲着折腾你弟弟好吧。”禅元看着自己闪烁不断的通讯器,打开一看,随手把支棱推向冲过来的恭俭良,“崽,帮我拦一会儿。”
支棱:?
支棱看着急速冲刺过来的雄父,下意识抄起小刺棱丢过去。父子两果然滚在一起,片刻后恭俭良怒火转移,咆哮着喊道:“支棱!支棱!”杀过来了。
支棱:……该死,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来引火烧身,哥哥和雌父在岁月静好?
岁月静好父子局正在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马上就要挑选对手了。”禅元翻看着军部给自己安排得诸多对手,思索道:“我还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装一次大的呢。”
扑棱道:“全都要吧。”
“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禅元不太想高调,他还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雌虫,谨慎道:“一口气拉这么多仇恨,日后会很麻烦。”
扑棱递上自己分类好的势力关系图、挑战名单分布表,“如果一个都不惹,我觉得雌父你和雄父打一场就很好。”
禅元转过头看着自己过分早熟的雌子。
扑棱道:“让所有人看看雌父被雄虫追着打的样子,既不会招惹仇恨,也能显得雌父不那么强。”
禅元看着上跳下窜的恭俭良和日常抱头鼠窜躲避拉满的支棱,幻视了自己的未来。
“我知道了。”禅元一把抓过势力关系图和分布表,坚定道:“打一个和打一群我还是分得清的。”
首都圈,军部。
得到申请的军雌和当年看到远征军提名名单一样,反复确认,揉眼睛,反复确认,然后开始大喊,“他是不是疯了?”
诸多对手中,军部让禅元掂量掂量,选几个打得过的意思意思。
禅元选择全要。
他本人简单粗暴,秉持着自己祖上十八代都是平民,没有和任何势力、任何贵族有纠纷、恩情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主打一个“来都来了”。
很好,是军部想要的战神气势。
但,这个气势来自蝉族就有些奇怪了。
“好嚣张。”旁边几个早就看禅元不顺眼的军雌嘀咕起来,“他是不是以为地面任务和格斗是一种东西?”
地面任务综合性更强,技术性与战斗力兼备,但要真的说上场杀敌,大部分远征军军雌和第一线军雌还有些差距。
这些军雌不少人上了百岁,更有人是从早几届的远征军里出来的,自认为对远征军的认识足够,信心满满,“早点让这个年轻军雌认识到能力不足也是好事。”
“还是太年轻了。”
“不是说他性格严谨吗?现在看,也不像。”
“实在是太狂妄了。”
“说不定有什么杀手锏呢。”
“这次格斗任何武器都不能带。”说话的军雌想起自己还没有看过禅元的异化能力,赶快翻出来。万一禅元的底气来自他的能力呢,雌虫的能力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嗯?
什么东西?是他想象里的那个润滑吗?
“好了。”军雌悠悠地放下,预言了禅元的未来,“看来这个战神是当不成了。”
异化能力是润滑的虫族?怎么,难道还想要用蝉族孱弱的身体素质和其他虫种互殴吗?
“可惜了。”军雌长叹一口气,“我倒觉得禅元是个不错的指挥官。”
门外,偷听许久的蝉族唯二少将掂手掂脚离开。
糟糕。他心想道:自己要不要提前和禅元这位同族通通气。
……比如在衣服里多穿一两件防撞服?吃一点止疼药?
禅元统统不需要。
在恭俭良充满爱的拳头下,他已经把自己练成铁骨铜皮,点满了所有闪避技能,同时充分学习医疗知识,了解在什么情况下保护自己的器官和骨骼,确认最大存活率。
为了巩固所学知识,禅元还会自发给手底下的军雌开小灶,强迫这帮书读不进去的糙人学会保护自己。
他那骇人听闻的0.7%重伤率和存活率就是这样来的。
“为什么我不可以去?”恭俭良挂在要出门的禅元身上,大声嚷嚷道:“万一有人把你杀了怎么办。尸体都会臭掉的。”
禅元亲亲恭俭良的小脸,确定自己真的不想要这张脸给人看去,痛心疾首。
“宝贝,万一你被别的雌虫蛊惑了怎么办?”
恭俭良哼哼两声,不听,“你把他杀了就好啦。”
禅元罕见感觉到被人哄的滋味,逮住恭俭良又亲了七八九口,亲得恭俭良笑容消失,送禅元一个巴掌。
“战神”禅元因此顶着一个巴掌,站在擂台上。
他心情还停留在恭俭良吃飞醋的时候,美妙异常,恨不得赶快搞死台上几个军雌,回家抱着漂亮雄主酱酱酱再酱酱酱。
啊~少将其实也不错,军功和工资可以给雄主买更多玩具和新衣服。
禅元心旷神怡,目光终于落在自己的对手身上——乌泱泱一大群,叫禅元想起学生时代开大会的样子。
啊。那些势力图没有标注有这么多人啊。禅元挠头,片刻后想起自己的雌子轻描淡写说过,被他整理出来的都是“代表人物”。
“没必要所有资料都看。”这是扑棱的原话。
哦,所以他当时看得是什么?
禅元深吸一口气,极目远眺,“好多人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等会儿绕远路去给恭俭良买小蛋糕吧,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限量口味点心。
蝉族第二位少将猫在一众大佬背后,看着禅元深呼吸,活动手腕脚腕,长舒一口气。
“比赛方式非常简单。”军部将军之一慢悠悠地开头,“禅元少将今日佩戴了军徽。24小时内,谁能够把他的军徽摘下来就算胜利。”
考虑到禅元来自远征军,等会儿还会模拟出各种地形方便禅元发挥“外形地面任务”的经验。
乌泱泱的人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活动关节声。
禅元继续拉伸自己的小腿和腰部,昨天晚上他还和恭俭良玩了一宿,骨头折得咯吱咯吱叫,他本人也在咿咿呀呀乱叫。
要不是今天要打群架。自己高低能再白日宣淫一回。禅元惋惜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