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by小土豆咸饭

作者:小土豆咸饭  录入:11-17

在恭俭良记忆里,那是雄父和那位叔叔吵得最激烈得一次。
最终以,雄父温格尔体力不支倒下作为终结。恭俭良对军雄的印象也拉到了最低谷——小气、多管闲事等等。
和叔叔比起来,费鲁利多好啊。恭俭良觉得“最最最好”都不足以说明费鲁利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他转过身,对被自己扒拉到一旁的禅元道:“从今天开始,费鲁利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准对他说三道四。”
禅元:?
说的好像那些格斗招式,最后不落在我身上一样。
雄虫哪里管这种细枝末节,他忙着对自己的好朋友展现正常人的姿态。可以预见恭俭良准备好好挖掘一切可以学习的内容,他道:“不准你拒绝。雄虫的事情,雌虫少掺和。”
“就是。”费鲁利凑过来,应声,“雌虫出去。我们要睡觉了。”
“队长。”副队嘴硬,“没有睡衣,你睡不习惯的。”
禅元激灵一动,“雄主,床单脏了啊。今天没办法睡床了。我们让人家回去吧。以后再一起玩好不好。”
日后,打死都不让他们两个凑在一起。但凡是有费鲁利的地方,禅元势必要带着恭俭良绕远路。趁他肚子里还有虫蛋,要赶快控制雄虫的武力值——恭俭良本来就能一对多,再提高实力,禅元已经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恐怖故事了。
“这样啊。”恭俭良拉长声音,嘴巴嘟囔。他看向费鲁利,有一丝难过,“如果没有床,睡起来会很不舒服。”
禅元和副队暗自握拳。
没错,就是这个走势!快点拒绝,快点拒绝!
恭俭良的笑容骤然拉大,他渗人地笑起来,发出一种古怪又尖锐的笑容,“我们可以睡沙发,睡桌子,还可以睡床板……啊,怎么办费鲁利。估计他们会说沙发太小了,桌子太硬,床板不干净。可是呜呜,可是我好像要和你一起睡觉啊。”
费鲁利有些惊讶。
他迟钝地想了想,半天没有想出解决办法,只能按照恭俭良的思路往下走,呜咽起来,“我也想和小良一起睡觉。”
“雌虫太坏了,都不让。”恭俭良握住费鲁利的手,手指冰凉,语气狂热,“不过我们要理解他们,他们是太喜欢我们了。不舍得让我们一个人睡觉,不舍得让我们没有睡衣穿,还害怕我们没有床单和被子晚上着凉。”
费鲁利:?
他影影约约觉得新朋友有点不对劲,可具体不对劲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呆呆望着恭俭良因为激动逐渐放大地瞳孔,缓慢地沉溺其中。
似乎鲜血一样粘稠,当汇集在一定程度,慢慢凝固,最终化为深褐的雕塑。
“我们让他们做床单就好了。”恭俭良逐渐平静下来,他眯起眼,笑容变得温和而驯良。这种笑容多数出现在校园宣传片中,是一种纯洁无瑕的象征。
禅元脑海中迅速跳出“躯体家具”一词。他吞咽下口水,看向旁边已经陷入宕机的副队。
如果只有他和恭俭良,他当然觉得很好玩,完全可以陪着雄虫一起疯狂。
——可这,这,怎么能把正常人拉进来呢?
恭俭良已经快用上咏叹调了,他夸张地和好朋友形容,“你看他们都不愿意离开我们,那么就不用离开。我们也不需要睡衣和床单,我们就睡在他们身上。禅元和你的雌虫肩并肩,脱光光,睡在地上。我们两个睡在他们身上。这样他们不会离开我们,我和你也可以睡在一起。”
费鲁利与他的雌虫一并陷入了宕机状态。
许久后,正常军雄结结巴巴道:“小良,这……是,是开玩笑吗?”
“当然不是。”恭俭良骤然平静。他切换太快,连表情都一瞬间收敛,任何狂躁的元素眨眼消失。
他看向禅元,甚至带着一丝炫耀语气道:“我的雌君很早就想这么玩了,你们知道四人行吗?”
禅元:?
等等!你不要造谣啊!快点闭嘴!快点闭嘴啊!不要把正常人牵扯进来!
作者有话说:
禅元:还是以前的笨蛋好。
——*——
国庆节快乐!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的锅和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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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禅元自认为自己和恭俭良最大的不同, 在于他能够分清公域与私域的界限。他和副队一把上前,把自家雄虫抱住,扛在肩膀上, 双双把家还。
从年长雌虫的表情来看, 短时间内他绝不会放自家雄虫出来和恭俭良玩耍。禅元的背部被雄虫捶打, 这次用上了不少力气, 等雌虫脱掉外套观察时,不少地方已经发紫。
胡乱说话, 导致社死, 对禅元的攻击性极低。
他对恭俭良实话实说, “再胡闹下去, 只会让别人觉得你不正常, 而不是我不正常。”
“为什么。”恭俭良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问道:“你也不在乎了?”
“他们会觉得你又疯了。”禅元赤着上半身,从烘干机里拿出被套,给雄虫铺床。铺到手时, 雄虫抬抬手,铺到脚, 他就抬抬脚。到了躯干部分,恭俭良一个打滚,落入到禅元怀中,他像一个大号玩偶,双手缠住禅元的脖颈,两只脚乖乖挂在对方臂膀上, 轻飘飘没有任何重量。
“你呢?”恭俭良问道:“你告诉费鲁利那么多事情。”
禅元掂量下雄虫的重量, 收紧手臂, 将雄虫整个护在怀里, “我从不觉得你疯。”
“我又腻了。”
“玩点游戏。”
恭俭良笑笑,“没意思。”他举起手,轻轻地拍打禅元的脸。手掌落在脸颊的力度并不大,速度从缓到快,随雄虫的语速开始变化,“你就仗着虫蛋继续嚣张吧。”
等到虫蛋生下来,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他有一个合法的军功身份,能够和雄父通讯,还有一个雄父会喜欢的孩子。至于这个孩子是不是蝴蝶种,恭俭良根本没考虑过“不是”的可能性。
如果不是蝴蝶种,应该就不会活下来哈。
禅元享受着被雄虫掴掌的痛感,对于这种并不强烈的力度,羞耻与本能收紧的身体反应才是体会的重点。他抱着恭俭良坐在床上,猛地放开手,向前用唇啄了一口恭俭良的掌心,被雄虫一巴掌打在床上。
“变态!”
恭俭良又是一巴掌,他气呼呼站起来,看着雌虫的肚子,最终将巴掌化作拳头,落在禅元腹部,轻轻顶了一下。“别以为能用孩子拿捏我。”
禅元不说话,一个鲤鱼打挺抱住恭俭良的脸,将雄虫带到床上,两个人翻滚起来。还未铺好的床单,宛若白浪不断拍打在他们身上。
“变态!”恭俭良似乎只会这一句骂人话。
禅元气喘吁吁用肚子压着雄虫,占据上风,整个人盘坐在恭俭良身上,“现在不变态,以后怎么变态。”
这些天,他抓紧时间训练,抓紧时间吃豆腐,心里像有一张小鼓,啪啪啪的敲个不停。
要快点。
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快点。
要顺其自然,但也要拥有绝对制裁的力量。
禅元匍匐在恭俭良身上,雌虫高大的身躯完全紧贴着雄虫的皮肤,大口呼吸之余,两颗心慢慢靠近,最终能够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我教你一些骂人话。”
“不要。”
“床上说说就好。雄主,你骂人太没有新意了。”
恭俭良抬手给这个变态一巴掌,“得意什么,你的好日子过不了多久了。”
“嗯。”禅元深吸一口气捏住恭俭良的脸,口舌探入,整个人压在雄虫身上。他看见恭俭良瞪大的眼睛,以及努力掰开自己的双手。雄虫越是如此,他便越有一种短暂欺负对方的快乐。
他没有换气,恭俭良的动作也从推,变成了抓,那双眼睛好像不会眨眼,带着血丝要将禅元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牢牢地记在心里。禅元抬起头,又挨了雄虫一巴掌,他舔了舔嘴角流下的血迹,咋舌道:“再乱说话,我就亲你。”
恭俭良挺腰,直勾勾撞在禅元的额头,两者相互抵住,发出响亮的磕碰声。
“好玩吗?”
“很好玩。”
“我觉得不好玩。”恭俭良碰了碰自己被捏住的两颊肉,“出去。”
“这是雄主和雌君的房间。”
“这是我的房间。”恭俭良冷声说道:“不想我发疯,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你发疯好了。”禅元放弃抵抗,大大方方将全身力量压在雄虫身上,两只手上下胡乱摸,“你去外面发疯我也无所谓,第三星舰上的人只会觉得你疯了,而不是我疯了。”
感谢恭俭良冲动地打砸。整个星舰都知道,他是个情绪不稳定,思想不正常的雄虫,是一个大众眼中的不可控因素。而禅元反而是那把剑鞘,是遏制恭俭良疯狂的开关。
“好。”恭俭良推开禅元,站起来,走到衣柜处,一脚踹开柜门,衣服倾斜而下。他踩过去,“那你待着吧。”
禅元插着双手看着雄虫。
恭俭良道:“我去你宿舍睡。”
不给禅元留下半点反悔机会,恭俭良什么都不带,穿着一件背心跑到雌虫宿舍里,找到禅元的床铺,蒙头大睡,怎么都不起来。这么一闹,苦笑不得的人又变成禅元了,他上前轻轻推搡被子山,从中扒拉开白色碎发,又是好声好气地说道:“床板这么硬,回去睡好不好。”
恭俭良不管。
“不弄你了。对不起雄主,真的。我诚心道歉,以后不会再动手动脚,回去睡吧。”
他这个宿舍还有其他人住,螳螂种室友胆子大一些,还敢上床睡觉。蝉种室友已经瑟瑟发抖,想进的不敢进,想出的不敢出,唯恐说错半句话被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恭俭良不管。
他裹着被子,蒙头蒙脑袋,手脚全部包裹在其中,发誓不论禅元说什么做什么,死也不管他。
被窝里不流通的空气,让雄虫的发丝粘粘在脸颊上。恭俭良蜷缩着擦把脸,感觉到背后挤了挤,一个人形生物贴在背后一眼不发。他警惕地扒开一个小口,果不其然还是禅元。
被子里,属于雌虫的味道三百六十度将他包裹。有轻微的汗味和沐浴露的味道,以及一种非常寡淡的草木香。恭俭良揪着被子,懒得转身,用屁股顶了顶,妄图将禅元挤出去。
雌虫一把将被子整个抱住。
“雄主。”
恭俭良嗤之以鼻,他再也不会相信禅元了。变态就是变态,好色基因已经焊死在禅元的骨头里,就算呼吸停止,皮肉腐烂,最终化为白骨,路过的人也会指着白骨头道:“好色啊,好色啊。”
没救了。恭俭良第一次有了自己是个正常人的想法。还不等他仔细追踪这个念头,一个小包裹塞到他的怀中。
禅元扒拉开一个小口子,好像正从鱼缸口子里观看自己的小鱼。还不等恭俭良反击,他快速把被子口子合上,乖乖地重新抱住恭俭良,闷声道:“睡吧。”
没这东西,恭俭良睡不好觉。
六百多页的文件,禅元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过去。他养过鱼,知道有些名贵的品种娇气又好斗,要干净的水,要舒适的环境,要水草,要细沙,还要漂亮的装饰品,不然会不开心。
不开心就会死掉。
死掉就不好看了。
禅元朝前靠了靠,他发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开始喜欢上用肚子贴住雄虫的感觉。无论是手,还是胳膊,亦或是对方的小腹。哪怕是隔着棉被,只要抱住对方,禅元便坚信:
恭俭良不会出手。
这种直觉在他见过温格尔阁下后,越发肯定。
无论是为了让雄父开心,还是耳读目染对幼崽产生了喜爱,恭俭良都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睡吧。”禅元轻声道:“我不弄你了。晚安。”
被窝里的恭俭良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给被子闷得两颊粉红,耳朵骨滚烫滚烫,好不容易钻出半个身子,正要用手把禅元的爪子撇下去,一眼看见他塞进来的小包。
一个绣着漂亮蝴蝶纹样的枕头包。
恭俭良每天晚上必须抱着这东西睡觉。他从不对外人说起自己的睡眠问题,离开雄父,他便整夜整夜的失眠,精神状态低落。只有抱着这个枕头包,才能减轻症状,在漫长黑夜中浅浅入睡。
他从没有说过原因。
别的衣服漫天乱丢,从来不记放在什么地方。唯独这个枕头包,是恭俭良每天早上醒来亲手放进柜子里,晚上又亲自拿出来放在床上的物件,绝对不会遗忘的一件东西。
“算了。”恭俭良做样在禅元头顶挥舞拳头,抱着枕头包,被禅元抱着,合上眼睛,呼吸渐渐进入平稳。
就,赏赐给雌君一次同床共枕的机会吧。
恭俭良困倦地想着,之前都是做完就让他滚蛋,或者让他打地铺睡沙发……不行,这种变态,一旦让他睡了床,就是变本加厉……可是他带来了我的枕头包。小雄虫将脸埋在枕头包里,安抚物很快拉扯着他进入梦境世界。
这一次,是真正的平稳呼吸。
禅元半睁开眼睛,拉动被子给雄虫盖住,悄悄对门口打个手势,表示一切安好。所有人大胆又惶恐地进来,拿走自己的被褥和换洗衣服,去同族那边找一个合拼床铺。
“辛苦了。禅元。”室友们怜悯地看着禅元,安慰道:“真是辛苦你了。要和这么……”
雄虫安静的睡颜,完全看不出他白天疯疯癫癫的样子。
禅元紧了紧手臂,让自己与雄虫贴得更亲密一些,微笑着摇头,“没事。快去睡觉吧。”
他将头埋入恭俭良的头发中,深深地品味着雄虫的味道,轻声道:“明天,还要训练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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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俭良曾经频繁做一个梦。
他身处于昏暗的屋子中, 因为梦境重复的次数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雄虫都不需要睁开眼,便能勾勒出整个房间的样貌:白天的天花板, 床上是洗得发白的被单, 一侧是过道, 一侧是书桌。桌子上摊开大大的书, 他的眼睛看不到哪些书是什么内容,只是偶尔会看见雄父捧着书, 就这昏暗的灯光, 认真地读。
而他自己, 小小地, 甚至都无法利索的翻身, 躺在雄父的手边。因为困窘,身上的襁褓都是用雄父和哥哥的旧衣服改制。他呼呼大睡,破壳没多久,吃完虫奶又睡下去。
他偶尔躺在摇篮床里, 偶尔在床上,整个世界都是那一间屋子。
经常, 幼崽会好奇从门缝中透露出来明亮的光线是什么。
直到,一张白布覆盖在他脸上,用力地向两侧拉扯,将他的脸与口鼻映照出形状。呼吸变得困难,一切都要穿过棉花、布料,最后被阻碍。咽喉收紧, 肺部和胸腔剧烈抬升, 恐惧, 无措, 刚破壳没多久的幼崽,抓不住也没有能力阻碍死神到来。
恭俭良被按压着,被压迫着,他举起双手狠狠地挥舞。
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没有了。恭俭良睁开眼睛,大口呼吸空气,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这一幕。额头上、背上布满了细汗。身边的雌虫抱着他的腰部,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凑上脸亲亲恭俭良,毫不意外地挨了雄虫一顿推搡。
“走开。”
禅元还没睡醒。宿舍的床本就不大,为了最大程度节约空间,禅元卷着被子囫囵到了地上,得到恭俭良一脚轻踹。
他也别想睡了,揉揉眼睛,爬起来给自家骄纵雄虫泡蜂蜜水,“不睡了吗?”恭俭良哼哼唧唧,没说话,抱着自己的枕头包背过身。他还没有从噩梦中醒过来,强烈的压迫感让雄虫迫切想要找点事情发泄出来。
“要你管。”
禅元胡乱答应着,将泡好的蜂蜜水加了糖,端到雄虫面前,看着他喝下去,“再眯一会儿。”
恭俭良不说话,他手脚收紧,肩膀内扣,似乎要把全身骨骼变成一把锁,牢牢地锁住怀里的枕头包。禅元也没办法,距离起床铃还要两个小时,他属于醒了就睡不着的人,又不敢把漂亮雄主一个人放在宿舍,便去宿舍外走廊一个人做自重训练。
走廊的灯光是暖黄色。
关门后,暖色同落日余晖般,呈扇形铺开在地板上。恭俭良身上没见正经衣服,鞋子都不穿,跑到门口,不高兴地看着禅元。他经常有一些奇怪的举动,前一秒或许就是芝麻糖好吃,后一秒说自己对芝麻过敏,信口雌黄,全部按照自己的心情做事情。
禅元正在做卷腹练习。
他的虫种是蝉族中体型较大的一种,虫种反馈在体型上,他的骨架比同族会更大一些。此时此刻,伴随起伏,他的衣服上下扯动,最后干脆脱掉,透过玻璃更清晰地掌握每一块肌肉的运动。
大汗淋漓。
恭俭良蹲着,戳着禅元的腹肌,手指当做小人走路,走到胸口疲倦了,恶狠狠拍一下,跑回到房间。
“怎么了。”
“要你管。”
“雄主饿了吗?”禅元一边跟在雄虫屁股后面追,一边问道:“食堂还没开,我可以自己给你做一些吃的。”
“我讨厌你。”
禅元:……
习惯了习惯了,不要去追究为什么就好了。
他看一眼自己的肚子,觉得生米煮成熟饭真是各位雌虫前辈的至理名言。帮雄虫开了门后,心惊胆战看着雄虫抱着枕头包,摇摇晃晃回到自己床上,啪叽一下睡着了。
哦。禅元懂了,果然还是没醒。他捉摸恭俭良半醒半睡的状态比通常要温顺不少,大着胆子坐在床边,轻轻地亲雄虫的手和脸。似乎今天没有从雄虫身上吸一口精气,这一整天都不精神。
“真可爱。”禅元嘀咕着,仗着人睡着,胆肥得猛嘬一口恭俭良的脸,心满意足去厨房料理早餐。
对此,恭俭良起床看着自己的手臂、手指、大腿、脸颊和锁骨,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被什么恶心的东西抚摸过一样。
“禅元~”他轻车熟路推开卧室门,眼睛顺路瞄有什么趁手的武器,“你又又又对我做了什么。”
卧室是他的领地,恭俭良暴怒地揪住一件外套当鞭子用,冲到厨房准备暴揍不请自来者。
“雄主。”禅元凑过来,笑容无辜纯粹,“我做了蝉族传统早餐,你想尝尝吗?”
“不要。”恭俭良瘪嘴,才不上当。他可真是受够了这个变态无时无刻的吃豆腐,“我去食堂吃。费鲁利送我外骨骼,我现在能参加训练了。”
禅元凡事都准备道万无一失。
他将提前擦拭好,上好润滑剂的外骨骼挂在玄关处,提前计算好的角度让雌虫站在原地,就能享受雄虫脱个精光,笨拙地把自己塞到外骨骼中的全场面。
因为弯腰,微微凸起的脊椎骨,富有流畅感。从肩胛骨长出来的双翅,完整服帖在背后,禅元哼着小曲欣赏雄虫淡粉色的双翅。而雄虫明显是锻炼过,修长富有力量感的双腿,更是要完全暴露在外!
哈哈,禅元就是冲着恭俭良没有学习过穿全包外骨骼,故意将一些关键部位动了手脚——没有人帮助,恭俭良绝对穿不上。
他沉溺在自己小时候梦想的情景中:豢养一只漂亮雄虫,有美好的身世和不堪的过去。要对方自由的生长,长得嚣张跋扈,对自己大打出手,享受鲜血与暴力。可在生活中,又必须无时无刻的依赖自己。
禅元算盘打得啪啪响,恭俭良一脚把外骨骼踹在地上。
“什么东西。”恭俭良嘀咕道:“我要去找费鲁利。”
禅元:……
糟糕,忘了雄主不按常理出牌。
他看着雄虫浑身坦诚,就要往外面走。赶快上前,“雄主,衣服。”
“果然是你这个变态。”恭俭良呼出一口气,在抱摔和背摔之间犹豫,最后碍于雌虫的肚子,只能哐哐爆锤对方的肩膀,用脚踹他的小腿,命令道:“帮我穿!”
禅元看着雄虫要后牙槽的表情,又被可爱到。
他道:“先吃早饭吧。”
“不要。”
“吃一点吧。外骨骼穿上后,不好进食,只能吃流质的营养液。”
“那就营养液。”
“营养液一点都不甜,而且还有点发苦。”
没有受过苦的雄虫哼哧哼哧,光着身子坐在餐桌上。餐桌的高度正好挡住他的关键部位,这种没有什么意义的遮挡,反而让雄虫宛若古时代雕塑,呈现出一种柔美与健康共存的形象。
除了表情很嫌弃之后,一切都很好。
禅元满心欢喜看着恭俭良这个沾两口,那个凑一勺子,挑剔来挑剔去,反正禅元做的,恭俭良都不满意。
不过没关系,禅元讲究秀色可餐,光是看着漂亮雄虫心不甘情不愿吃自己做的饭,脑子和肚子都已经饱了。
“我吃饱了。我要去训练。”恭俭良站起来,伸出手,禅元任劳任怨把全包外骨骼拿出来,贴着恭俭良的身体,帮他穿上外骨骼。对比起来雌虫宽大坚硬的外骨骼,雄虫的护具设计从一开始就走软甲风格,不仅能够从整体上贴合雄虫的曲线,每一部分都可以手动调节到最合适的位置。
禅元心猿意马地在恭俭良腰上摸两把,被雄虫一顿痛殴后,风卷残云吃干净剩饭,带着自家雄主滚去训练。
费鲁利似乎还没能从恭俭良震撼的发言中回过神后,三天后才支支吾吾找恭俭良玩。
“我要训练。”恭俭良汗流浃背,他抬起全包外骨骼的头盔,发丝湿透了,“我现在不能和你玩了。”
费鲁利有些失望,围观一天恭俭良的训练后,他再次提出邀请,“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训练。”小雄虫顿了顿,强调道:“雌虫的训练方式不太适合你。他们都累得坐下了,小良你还能站着。说明你比他们都要强。”
恭俭良对此表示赞同。
费鲁利趁热打铁,“如果小良你感觉还有余力,可以等这边训练结束后,和我一起训练。我的房间号是7777。”
恭俭良记下来,他对提升自己的实力没多大兴趣,但对于提高实力宰人砍敌人十分热衷。
“我一定会找你。”还没等两个雄虫说点场面话。军雌训练队伍里传来一阵惊呼声,“生了,生了。”
“军医,快点叫军医——快点。”
禅元呆愣愣站在原地,快速找个隔间,脱下下半身外骨骼,轻轻松松接住了正在掉落的虫蛋。整个过程,甚至没有一秒停顿,还不等军医叫到,他穿上外骨骼,又出来了。
推书 20234-11-17 :再生气我就要演你》:[穿越重生] 《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全集 作者:猫界第一噜【完结】晋江VIP2023.11.14完结总书评数:14617 当前被收藏数:25801 营养液数:18850 文章积分:345,862,400文案:燕折穿进一本万人迷小说,成为了万人迷主角的炮灰弟弟。刚来不久,母亲就声泪俱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