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袭(快穿)—— by後来者

作者:後来者  录入:11-19

焦夜怀却连上前查看的兴趣都没有,早在上万年前,他在修真界时,就可以用真气隔空伤人于无形,所以只是普普通通的射箭,焦夜怀根本不放在心上。要说欣喜之情,也就只有当年初入修真界,还是个小透明的时候,引气入体那会。
焦夜怀手挽弓箭,换了一个方向,咻咻又是几箭放出,全部都是例无虚发,纷纷有动物应声而倒。
郭城是越看越佩服,两只眼睛发出的崇拜之光,炽热的都要将焦夜怀烧着了。若是用这种眼神看异性,只是眼神就可构成犯罪。
郭城真心实意敬佩道:“将军,怪不得您能当将军,而我到现在却还是一个千夫长,咱们实力相差了太大了。您动动手指就能搞死我。”
这就太夸张了,原主是武力不错,但万万没焦夜怀高,更达不到动动手指就能搞起郭城的地步。
郭城再怎样都是一个千夫长,手底下有千人小兵。军中可不是别的地方,靠裙带关系就可以站牢脚跟,那都是实打实的实力。训练的时候,若是败给手底下的兵,那可没法服众。
所以郭城实力可不弱。
“知识是一个好东西,多读书吧。”焦夜怀瞥了眼身后,收起弓箭,道:“有人来了。”
郭城想问焦夜怀是不是在骂他没脑子,可是见有人过来也问不成了。
二人下马,连人带马悄悄隐藏在暗处,暗中观察。
马蹄声越来越近,随着一声女子害怕的尖叫,马儿长鸣,马蹄声渐止。
随后一个张狂的男声哈哈大笑,“你怕什么,本皇子的马术好着呢,整个大庸朝难有敌手,摔不到你。你们女孩家家那些东西有什么好玩的,骑马射箭才有意思。”
焦夜怀听着二皇子这直男发言,心想得亏是个皇子,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那种,不然就这不尊重伴侣的发言,绝对单身一辈子的命。八成还会愤世嫉俗地表示,凡是女人都拜金。
左皖皖坐在马背上吓得浑身直哆嗦,俏脸煞白,唇上无一丝血色。
二皇子仿佛这才反应过来,摸摸鼻尖,一把将左皖皖抱下来。
双脚踩在地上,左皖皖仿佛才从悬崖边缘被拉了回来,眼泪迅速在眼眶中聚集。可是左皖皖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泪落下,现在不是懦弱的时候。
二皇子终于意识到自己吓到表妹了,可是他堂堂一个皇子,平日里都是被别人捧着、哄着、讨好着,根本舍不下脸哄别人。即便眼前的人是一个小姑娘,他的表妹,甚至还十分有可能成为他的未婚妻。
“不就是骑马嘛,有什么好害怕的,你这样就是欠练,多练练就好了。”二皇子火上浇油道。
左皖皖差点就气得哭出来了,还是她死也不愿意在二皇子面前落泪才忍回去。
不过左皖皖也不愿意和二皇子说话,就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二皇子说了一会儿无趣,就带着左皖皖去打猎。
可是左皖皖的爱好同二皇子全然不同,左皖皖看到雪地里跑的野兔,是觉得可爱,想捉回去养起来。然而下一秒,一支冷箭横空射出,贯穿野兔咽喉,血流如注,伤口狰狞,血糊糊一片。可爱的小兔子睁着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左皖皖一个大家闺秀啥时候见过这样可怕的场景,吓得失声惊叫,花容失色。
二皇子理直气壮,丝毫没觉得他哪里错了,“来这里就是狩猎的,这里所有动物都是猎物。”
左皖皖气的咬牙,不愿意同二皇子这种有头没脑的莽夫争辩,道:“臣女说过臣女不喜欢这种鲜血淋漓的残忍活动,还请二殿下叫人送臣女回去。”
倏地,二皇子面色变得阴沉,双眼冷鸷。
“那表妹喜欢什么,曹令那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白脸?”二皇子切齿咬牙,双目凶戾。
“我,我不知道二皇子殿下在说什么?”左皖皖心里惶惶,有些不安和恐慌。
最早的时候,因着家里和皇后的关系,左怀玉确实有联姻的想法。
大庸朝民风本就喜欢亲上加亲,一是如此一来,原本的姑母或者姨母成为婆婆,娘家人就不用担心自家姑娘嫁到婆家被婆婆磋磨。二来,男方家里也不用担心嫁过来的媳妇掏空自家贴补娘家,不实心跟儿子过日子。
这是普通人家,到了世族,就又多了一层利益关系,联姻更能稳固双方的利益关系。
如果左皖皖嫁给二皇子,那么日后二皇子登基为帝,左皖皖必然是皇后,左家又可保百年昌盛。同时于二皇子而言,有了这层关系,左怀玉扶持二皇子也会更加尽心尽力,手中人脉定然会毫不吝啬。
其实这件事情在左皖皖出生后,就是两家人默认的了。
可是随着二皇子长大,性情越来越明显,扶持过两朝的左丞相就发现他这个外甥无勇无谋性格莽撞,实难登大统。
就连皇帝都没有选二皇子的想法,不过是拿他做个椽子,实际上利用他平衡几个皇子间的势力。
这些左丞相看得太明白,也明白就算他勉强硬把人捧到那个位置上,二皇子也绝对不会是一个合格的皇帝,在他治理下绝对民间怨气横生,食不果腹。
在这种情况下,左丞相自然就不愿意上二皇子这条贼船,不想毁掉整个左家。他劝皇后要么再生一个儿子,左家帮着辅助,要么二皇子就不要参与夺嫡,只当一个逍遥王爷。反正只要他不挑事,最后无论哪个皇子继位,就算装样子,也得装给天下人看,好好对待他这个闲散王爷。历史上,这样的王爷不少,也有很多结局也不错。
可是皇后怎么肯,她自认为皇帝是前朝之主,而她是后宫第一人,她家世又好,娘家显赫。大哥两朝元老,现在官至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凭什么她的儿子不能争一争那九五至尊之位。
甚至在心底,她认为除了她的儿子,那个位置谁也不配!
抱着这种心里,在左丞相跟皇后痛陈利弊的时候,皇后一个字都没听见去。
反而想着赶紧把人娶进家门,把娘家绑到二皇子这条船上,再也下不去。
就因着这种想法,左丞相又不愿意,所以皇后格外关注左皖皖的动向。在知道左家想要和曹家联姻时,皇后转头就告诉了儿子,今日更是迫不及待想将人定下。
二皇子双目透着凶光,隐隐赤红,“大舅当真是老糊涂了,你嫁给我怎么都比跟着那个小白脸好。待日后我登基为帝,你就是皇后,这天下第二尊贵的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不痛快!”
左皖皖觉得二皇子的表现有些魔怔,她吓得情不自禁倒退一步,不小心踩在一颗石子上,直接摔倒。
没想到二皇子却仰天大笑,笑声疯狂,“表妹,左皖皖,你就只能嫁给我。一不做二不休,今日就让你我在这里成就好事吧。”
说着,二皇子就扑上去。
左皖皖边挣扎边道:“你不能这样对我,就算皇姑母知道也不会同意的。”
“呵。”二皇子笑左皖皖的天真,“若是皇额娘知道了,只会夸我做的好。你以为今日,若不是皇额娘默许,我能带你出来。”
“或者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左丞相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另一头,在女儿被二皇子带走,左夫人心就开始发慌。没同皇后说两句话,就匆匆忙忙寻找一个借口告辞离去。
左丞相虽是一个文人,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这种狩猎活动就算猎不到什么也不可能扫了皇帝的面子不下场,就在猎场外围转转。至于能不能猎到猎物,那就都无所谓了。
左夫人回到休息的帐篷中,发现丈夫不在,立刻叫下人去寻。
下人见左夫人脸色难看,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迅速找到在猎场外围晃悠的左丞相。
左丞相神色匆匆赶回来,一进帐篷就问道:“发生何事?”
左夫人六神无主的把事情同左丞相讲了,不安道:“相公,你说过二皇子不堪大用,不可托付。皇帝又忌惮结党营私,若是与之联姻,恐遭猜忌,招至祸端,连累左家满门。
妾身又怎敢私自答应,没成想婉言相拒的时候正被二皇子听见。
你没看见,当时二皇子的脸色多难看,想是要生吃了妾身和皖皖似的。
相公,怎么办,皖皖会不会有危险?”
左怀玉的神色也变了,面沉如水,“二皇子性子愚蠢,如今又有皇后在后面撑腰,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左夫人听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失了魂般。
左怀玉却顾不得安慰夫人,立刻带丞相府下人出去寻左皖皖和二皇子。
空中一枚信号弹燃起,焦夜怀看了一眼,便笑了,“看来左丞相终于发现女儿丢了,估计要不了一会儿就能找来,也到了咱们该出手的时候。”
焦夜怀随意扫了眼,低头瞧见脚边有一颗小石子,脚尖一踢,小石子迅速飞出,直直射向二皇子后颈,把人打的哎呦痛叫一声。
“谁,哪个王八蛋敢坏本皇子的好事!”二皇子捂着后脖颈子四处搜寻。
焦夜怀带着郭城从暗处走出来,长身玉立,“二殿下身份尊贵,更不缺女人,人家姑娘既然不愿意,二殿下又何必强求!”

第9章 仁善的养子(九)
左皖皖自惊恐惶惶中看去,就见一个俊美的男子长身玉立,他一身银色铠甲,腰间被一条红腰带束着,手持宝剑,身披大红披风。
这身浴血杀敌的宝甲包裹住他,不但没有遮住他完美的身材,反而更加衬得他双腿修长而笔直,腰脊挺拔,宽肩窄腰。资仪美态。
男子长相俊美,却不显得阴柔,是那种一眼可辨的阳刚之美。如今穿上银甲,俊美之中更增添了威严,当真仿佛天上战神下界。
成为这银装素裹的冬日里唯一一抹亮眼的颜色。
左皖皖宛若在黑暗之中见到了一丝光,连滚带爬的冲着男人奔过去。
“救我,请您救我,我乃左丞相之唯一嫡女,公子若救下我,左丞相必有重谢。”左皖皖求救道。
焦夜怀解下身上大红披风披在左皖皖身上,他身材高大,把本来个子不小的左皖皖衬托的小巧玲珑。在他身上不过堪堪刚到小腿的披风,更是将左皖皖从肩到脚整个严严实实包裹住,彻底遮住她被撕的破破烂烂的衣裳。
“谢谢。”左皖皖道。
二皇子已经放下捂住后脖颈子的手,神色阴毒地瞪着这个破坏他好事的男人,咬牙一字一顿挤道:“镇北侯,好,很好。敢同本皇子作对,你可想好后果了。”
“二殿下说的哪里话,臣都是为了二殿下好,臣虽不是御史,没有御史劝诫帝王不惜触柱而亡的勇气。但是也知道身为臣子为国为民劝谏的本职。
如今二殿下做了错事,恰巧被臣所知,臣若是置若罔闻,那才真的错了。
相信二殿下跟在圣上身边听政多年,定然明辨是非,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如今所做之错事,想来应该是不小心吃多了酒,醉意上头,糊涂了。”
二皇子瞋目切齿,恨不能一刀劈了焦夜怀,可他知道他打不过。
更何况今日之事,确实是他理亏在先,真打起来闹大了,若被皇帝知道,他那个向来疑心很重的父皇必会猜忌他和丞相府勾结。不但他要吃挂落,就连丞相府都可能受到牵连。
丞相府要是倒台,他最大的依仗就没了,那才是真的玩完,他还拿什么跟他那个阴险狡诈的三皇弟斗。
二皇子心有顾忌,可心头却怒火中烧,致使他知道此时最好离开,却双腿生了根似的牢牢扎在地上。二皇子呼哧呼哧大口喘着气,赤目死死瞪着焦夜怀,“镇北侯,本皇子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当真要同本殿下为敌?”
“臣怎敢与殿下为敌,在殿下做错事时,劝谏殿下及时改正,乃是朝堂上每一位臣子的责任和义务,相信如果换成别的臣子遇到今日之事,也会同臣做出一样的选择。”
如果眼神能杀死了,焦夜怀早就死无数次了,且还得是身上千疮百孔的那种死法。
“好,很好。”二皇子恶狠狠道:“镇北侯,咱们日后走着瞧,本殿下定要你为今日多管闲事后悔。”
二皇子又瞅着左皖皖指着她道:“你,左皖皖,只会是我的人。”
语毕,二皇子翻身上马,带着手下狂奔而去。
焦夜怀转头对左皖皖道:“左小姐,你没事吧?”
焦夜怀看了全程,自然知道左皖皖没事,不过是例行一问。
可是这漫不经心的一问,听在危境被他及时所救的左皖皖耳中温柔的不行,不愿在二皇子面前示弱的泪水,轻易就流了下来。
“多谢侯爷相救。”左皖皖低声抽泣,她已经在二皇子口中知道了焦夜怀的身份,这时候就改了称呼。
焦夜怀不是不通风花雪月,只不过面前的人不是他愿意怜惜之人,便没有给予过多的温情。有时候给了不合适的温情不是温柔,而是滥情。
“你可会骑马?我带你离开。”
“我不会。”
焦夜怀把自己的马牵出来,动作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对着郭城吩咐道:“你带左小姐骑马。”
“是。”郭城瞅了瞅左皖皖眼巴巴望着焦夜怀离去的背影,暗自叹口气。
“左小姐,得罪了。”郭城把左皖皖抱上马,带着她紧随在焦夜怀身后。
三人没跑出多远,刚过禁区就迎面撞上左怀玉。
焦夜怀勒马停下,在马上对着左怀玉抱拳,眉目清浅,“左丞相。”
仿佛救了他女儿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爹。”左皖皖远远看见左怀玉就喊了起来,左怀玉甚至顾不得回礼,随意点点头就跳下马把女儿抱下来。
看见左皖皖身上裹着的明显不属于他的男人披风,左怀玉额头上青筋直跳,目呲欲裂。
“皖皖,怎么回事?”左怀玉瞬间就哑了。
左皖皖到底是名门闺秀,知道注意自己的名节,她对左怀玉道:“爹,回去我同你说。是侯爷救了我,您还是先谢过他吧。”
左怀玉立刻对焦夜怀郑重道:“多谢侯爷救了小姐,日后有所托,只要不违背忠君爱国之意,不超出礼法,左某必当尽力而为。”
焦夜怀坐在马上深深打量着左怀玉,直到把人打量得不自在,直觉他听出他的文字游戏,焦夜怀才慢条斯理道:“左丞相先让人送左小姐回去吧,这里接近猎场外围,人多眼杂,万一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就对左小姐不好了。”
左丞相拱手道:“那左某就先告辞了,待明日再登门致谢。”
“左丞相还请留步,在下有两句话想同左丞相讲。”
左怀玉看了看骑在高头大马上,一直没有下马,仿佛漫不经心的男人,想了想,让手下人带着左皖皖到前面等他,他则是单独留下来。
焦夜怀瞥了眼郭城,郭城催马去前头同左家人一起等着。
这时候焦夜怀才从马上跳下来,“想来发生了什么,不用我多说,左丞相定然也知道了。”
左怀玉想到什么瞬间变了脸色,目沉如水,脸色十分难看。
“我想说的是,左丞相可想过以后怎么办?以二皇子和皇后的性格今日能做出如此之事,日后又怎肯轻易罢休?
难倒左丞相就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二皇子强.暴,最后不得不嫁给施暴者。
先不说如此勉强嫁过去,令爱的日子得难过成什么样子。就说左府日后要怎么办?
左丞相,您就甘心就那么绑在二皇子这条注定沉船上?想来肯定是不甘的吧,否则就不会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二皇子,致使其使出这样的昏招。”
左怀玉望着焦夜怀水波不兴的眸子,心底莫名不安。
这个焦夜怀才回京几日,还有一半时间在病中,就将他们丞相府和二皇子以及皇后的底细摸得这么详细,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京中又有多少他的人脉?皇后身边可有他安插的人手,二皇子身边呢?他们丞相府呢?
左怀玉双眼微眯,戒备道:“不知侯爷说这些话是何意?”
焦夜怀倏然一笑,仿佛漫天飞花,更加俊美无俦。
“左丞相既然能不被权势所迷,还能看清二皇子以及朝中形势,那么必然是个明白人。明白人不必说糊涂话,我的意思左丞相肯定比谁都明白。我是个武人,也不喜欢拐弯抹角,今日就明言。
如果左丞相不想同二皇子为伍,想要保下左家数百年家业和盛誉,那么可想过怎样全身而退。
当一个纯纯的文臣,左丞相愿意,二皇子愿意吗?身为二皇子的外家,一旦二皇子有所企图,左家又怎么可能幸免?
退一万步讲,就算二皇子愿意当一个闲散王爷,那么左家呢?又该何去何从?
无论哪位皇子继承大统,能放过左家。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那么帝王能放心亲王外家手握重权。万一这个亲王哪日想不开,企图联合位高权重的外家造反怎么办?
亦或者,这位道高望重的外家忽然发现这位亲王之子聪慧灵敏,可堪重用,会不会生出反心?
毕竟比起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帝王,这位亲王之子身上可是流着相同的血液。”
焦夜怀每说一句,左怀玉脸色就难看一分,这些都是左怀玉正在面临的问题,则是他至今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继续保二皇子的疑虑。
“我若为帝王,当二皇子为纯臣时,左家和二皇子必然只能留一个。而我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二皇子。毕竟选自己的兄弟,可以博得善待兄弟的美名,做给天下人看。
留下左家又能有什么用?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身为皇帝,最不缺的就是衷心的臣子了。
再培养一个人才,不比用着旧人放心,这就是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
焦夜怀语气平平,言语随意,却字字戳心。此刻,左怀玉也不觉得焦夜怀刚才那一笑有多美了,反而绝对那笑的美,都化成一柄柄尖刀,戳向他。刀刀入肉,刀刀刮骨。
左怀玉忍下心悸,“按照侯爷这么说,无论怎样做,左府都是一个死。那还挣扎什么,不如躺平。”
“如果左丞相愿意,那么就不会有今日你我二人这场对话了。左丞相之才华,左府数百年昌盛,左丞相怎么可能甘心一夜之间付诸东流。想来左丞相更不是认命之人,既然如此,何不谁也不选,另辟一条蹊径!”
左怀玉大惊失色,怎么都没想到焦夜怀竟然已生出不臣之心。他还以为焦夜怀可能是代表哪个皇子势力拉拢他,承诺他日后保左家百年声誉,没想到焦夜怀竟要反叛。
左怀玉自认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人,此刻也失态了,“你,你同我讲这种大逆不道之话,就不怕我去圣上跟前高密?”
“我既然敢说,就自有你不敢告密的手段。”焦夜怀似笑非笑,“丞相还是仔细考虑下我的提议,等下次见面就是你我二人联手之时。”
焦夜怀回身抱拳,“左丞相,在下就先走了,望早日得您喜讯。”
焦夜怀策马追上郭城,郭城落后半步,一前一后离开。
马蹄声阵阵中,就听焦夜怀低低笑道:“雀儿已落网,收网。”

二皇子与焦夜怀分开,憋着一口气策马向丛林深处狂奔而去。
“殿下,您慢一些,猎场深处危险,您莫要摔倒。”二皇子身边贴身保护他的侍卫见二皇子有些癫狂,不得不硬着头皮出言劝诫。
二皇子本就在气头上,听闻这话更气了,怒吼道:“连你都瞧不起本殿下,不过骑马而已,三岁小儿都会,本殿下就会摔倒!”
二皇子此言一出,再忠心耿耿的护卫都不敢劝诫了,况且二皇子从来就不是什么明君。
所有侍卫都闭口不言,紧紧跟在二皇子身后策马狂奔,戒备着周围随时有可能出没且攻击人的大型猛兽。同时在心底暗暗叫苦。
“呵…我今个一定要猎到一只饿狼,叫父皇高看我,让你们所有人都崇拜我。我更要父皇下旨将左皖皖赐给我。到时候落在我手里,我定要叫左皖皖和左府为今日的不识好歹而悔不当初!”
二皇子想到什么,忽然勒马停下,他停下的毫无预兆,太过突然,好多侍卫都赶超到了二皇子前面,有些侍卫反应过来跟着突然勒马,好多人由于惯性从马背上跌了出去。
这些侍卫摔的五脏肺腑都疼,有的甚至崴了手脚都不敢吭声,赶紧爬起来翻身上马,因为二皇子已经调转马头又跑了。
若是二皇子出了什么危险,可就不是崴手脚那么简单了,他们这些人全部都得跟着吃挂落,搞不好还会牵连九族。诸位侍卫只能在心中叫苦不迭,还得紧紧跟住人。
二皇子一路狂奔,眼中信念坚定。
本来这次狩猎皇后事先都安排好了,还是去年的那个套路,皇后想办法弄进一只半死不活的猛兽,再由二皇子亲自射杀,就可当做是二皇子在猎场狩猎到的。
对于这样看低他的行为,二皇子自然不愿意,发誓一定要自己亲手猎到猛兽叫父皇和众人刮目相看。可是哪知道中间出了不识好歹的左皖皖这么一档子事情,把他的好心情全部都给破坏了,根本没有兴致狩猎。
二皇子打算委屈妥协一次,就采用皇后的手段,现在他就正在赶往约定地点,约定的时辰即将到了。
焦夜怀带着郭城出了猎场,就看见整队的御林军在猎场外围逡巡,领头的正是御林军侍卫统领庞安徽。
庞安徽看见焦夜怀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焦夜怀的美姿仪。
如同战神下届逡巡自己守卫的地界,公正而严明,威风凛凛。
第二眼看见的就是他马后拖着的猎物,随后就令来人惊得双目差点瞪出来。那些小的猎物不算,最瞩目的就是那只狼。
那狼看着并不瘦弱,可见并不是被抛弃的老弱病残狼,这样的凶猛的猎物却被焦夜怀一箭封喉。
可见镇北侯武力高强,百姓间流传的镇北侯就是战神下凡并不是无的放矢,就是不知道皇帝看见镇北侯的猎物会不会更加忌惮于他。
庞安徽心念斗转间,不过只是对着镇北侯点点头,就策马擦肩而过。
“既然左丞相摇摆不定,无法下定决心,那我就帮他一把。”焦夜怀望着左丞相帐篷所在的方向,那里,左怀玉已经带着左皖皖回来并且进了帐篷。
郭城对着焦夜怀竖起大拇指,“高,将军实在是高,如此一环套一环,左怀玉等人输的不冤枉。”
焦夜怀走进帐篷,大马金刀坐到硬凳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微呡一口。茶香袅袅,萦绕口舌唇齿间,目光落在桌上看了一半的兵书上,“教你一招,这叫连环计。”
“既然疏不间亲,那就更亲间亲。”焦夜怀微微一笑,却璀璨夺目,仿佛满天星辰尽在眼中,“外甥再亲,怎能亲得过自家亲闺女!”
“那是。”郭城道:“谁敢动属下的女儿,属下跟她拼命,亲侄子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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