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by煮个甜粽

作者:煮个甜粽  录入:11-24

薄越跟他对视了有几秒,他才陡然回过神似的。
“我渴了。”他说。
薄越:“那边有水。”
沈策西:“懒得动。”
薄越“嗯”了声,又闭上了眼。
非常怠慢。
沈策西一把掀了被子,薄越又把他连同被子一起捞了回去,被子手感不太对,有点沉,他掀了掀眼,“你压着被子干什么?”
沈策西:“……”
他们起来的点儿还早,其他人没几个起来的,薄越出去时,碰到了孟之武,孟之武也刚醒,他站在回廊看过来,见薄越一晚上过去,腿没瘸腰没事的样儿,往他房间里看了眼。
“有吃的吗?”薄越问。
“有,下面呢,不过早餐还得过一会儿。”
薄越点点头。
他走后,孟之武敲了敲门,门内沈策西的声音响起:“没带门卡呢?”
他清清嗓子:“是我,老孟。”
门打开了,沈策西倚在门口:“这么早醒了。”
“嗯,”孟之武暧昧笑道,“有叫醒服务谁能不醒。”
“什么叫醒服务?”沈策西道,“睡得正好,让人叫你起来干什么。”
孟之武:“薄越就没叫过你起床呢?”
“嗯,他起床都挺安静的。”懂事儿。
孟之武:“……”
“唉,他昨天送了我一瓶酒,挺好的酒。”孟之武说,“我家老爷子酒窖那边就有一瓶,你给他买的吧?哪弄来的。”
沈策西:“……酒?”
十点,薄越和沈策西动身离开,两人上了车,薄越开车,他拉上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看了沈策西一眼,从早上那会儿过后,沈策西就一直皱着眉走神的样子,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薄越发动了车子:“回哪儿?”
沈策西先是说回他小区,又改口道:“送我去公司。”
薄越开了导航,踩下了油门。
沈策西坐副驾驶上,搭在西装裤上的指尖轻点,想起孟之武说得话,今早孟之武来找他,没过一会儿,他手机叮呤当啷响个不停,沈策西嫌吵,让他关静音。
顺势随口和他聊起包小情儿的事。
孟之武说,金丝雀嘛,图什么你给什么就好了,奢侈品、钱、虚荣心,反正总有一个能满足的,圈子里包小情儿不都是这个路数。
但要说薄越图钱,上次买鞋都是他付的钱,图奢侈品,奢侈品也没跟他开口要过,虚荣心……那就更没有了——薄越从来没有主动跟他要过什么。
不图这些,难不成,图他的人?
谈工作都没这么让他费心的。
车子到了下坡路,忽而,薄越拧了下眉头,车速太快了,他踩下刹车,表盘上的速度没有半点减弱,很快,他意识到了不是表盘的问题,是刹车的问题。
“沈总,抓住扶手。”
“什么?”沈策西没反应过来。
薄越说:“出了点小问题,抓好扶手,其他的,先别问。”
刹车失灵,他们又在下坡路,要么一直开下去,等到它油尽,但这车子不久前才加了油,而且速度很难控制,一个不慎,很容易翻车。
薄越心里迅速的整理出了几个方案。
山上雾气浓,黑色小车穿行而过。
砰的一声巨响,车子撞上了岩石。
“什么?车祸?”孟之武声音大得不用外扩,薄越都能听见。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卷起袖口的手臂上有几道划痕,沈策西站在他旁边,皱眉垂眸道:“嗯,没多大事,你派个车来一下,还有……昨天来玩儿的那些人,他们的资料你回头发我一份。”
沈策西不傻,薄越提点了他几句,他就反应了过来。
车子刹车失灵得这么巧,没点事儿在里边都难说。
他倒没怀疑到薄越身上。
薄越头有些晕,索性没太大的事,手臂上的划痕也都是玻璃碎片划出来的口子,这事要么是冲沈策西的,要么是冲他来的。
沈策西没受什么伤,车撞上的时候,车子的角度,把大部分的承受都放在了驾驶座那边儿。
他只有中指伤了一道口子。
沈策西挂了电话,缓过神:“你他妈不要命了!”
他在薄越面前来回踱步了两圈,薄越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他气焰一顿,薄越看了眼他的中指,起身去车里拿了个创可贴。
“要命。”薄越蹲在他身前,擦掉他手上的血,笑得轻松,“不过,沈总的车,看来我又得背上一笔债了。”
沈策西:“……”
指尖有些痒,他蜷缩了下。
“不用你还,这次算我欠你的。”
“那就算扯平好了。”薄越把粉色创可贴贴上,有条不紊的跟他说着事儿。
“……”
沈策西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创可贴:“你就不等换个色儿?”
他说他一大老爷们儿,顶着这创可贴去公司,半点气势都没有了。
“就算你脑门上夹个蝴蝶结,也非常的爷们儿。”薄越面不改色的说。
沈策西:“……谁要往脑门上夹蝴蝶结?”
薄越笑了声,把手里另一个创可贴给他。
那创可贴被沈策西放进了兜里,也没用。
这事一打岔,薄越也没送沈策西去公司,上医院检查了一遍,就受了点皮肉伤,他和沈策西分开后,给容允城打了个电话,这事他自己查,动作太大,要是针对他来的,他回来才这么久,会这么做的,应该也就可能是薄家的一些小鱼小虾。
他在查,沈策西那头也在查,他手上那创可贴被孟之武见着一次,还笑他猛男少女心,彼时,沈策西哼笑:“你懂个屁,这叫情趣。”
这几天两人都没碰上面。
几天后,沈策西查到了人,是个小嫩模,但等他的人找去,那嫩模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沈总。”助理进来跟他汇报工作上的事儿。
糟心事一堆,沈策西心烦意乱,他扯了扯领带,摆手让助理出去了,外面天色已晚,坐了片刻,他拎着外套起了身,门外,阿大立马跟上。
上了车,车门一关,阿大问他去哪儿,沈策西刚想说去薄越那儿,又顿了下,掏出手机,两人的消息页面的交流还停留在好几天前。
这家伙,这几天是一点儿也没给他发个消息刷一下存在感。
他一个金主天天追着金丝雀跑,像样儿吗,谁家金主混成他这样儿?
还有没有把他放眼里!!?
他蓦地觉着憋屈,把手机一扔,“回家。”
他垂眸看到自己中指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又想起薄越手臂上那一道道划痕。
他手受伤了,指不定是不想让他担心,不方便打字,才没给他发消息。
[沈策西:在干什么?]
薄越并不知道沈策西想了些什么,这几天挺忙,他在一场酒会上碰到了宣鸿哲,两人在商业上的工作有着重合,碰面并不算太意外。
宣鸿哲的联姻对象也在,这对刚订婚的小夫夫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姿态亲昵,他没有再同之前一样,不受控的朝人家未婚夫看。
他和他只简单寒暄了几句便错开了,交谈不深。
夜深,薄越回到家,推门进去,打开玄关的灯,换鞋时停顿了下,玄关处多了一双黑色皮鞋,薄越穿上拖鞋走进去,沙发上坐着一人,穿着件浴袍。
“怎么不开灯?”薄越伸手摁了灯,客厅一时敞亮。
沈策西半阖着眼,“去哪儿了?”
“怎么了?”薄越听出他语气不太好。
沈策西:“我给你发了消息。”
“是吗?”薄越摸出手机,“我今天有点忙,没时间看,抱歉。”
“忙什么了?”
薄越说工作。
沈策西:“喝酒也是工作?”
薄越:“喝酒是应酬。”
毫无预兆的,砰的一声,沈策西踹了一脚桌子,几步走到他面前,揪起他的衣领:“应酬?跟什么人应酬?应酬什么?”
“我他妈在这儿洗干净等你,你跑去喝花酒!”
他额角青筋鼓动,一双眸子锐意迸发,暗藏着火星子。
薄越:“我没喝花酒。”
沈策西:“你这一身酒味,你自己闻闻!”
“应酬,我看是跟一群男人应酬吧!”
薄越:“也有女人。”
沈策西:“……”
“你挺行啊,薄越。”
薄越轻吐了一口气,皱眉抬手捏了下眉间。
在车里闷了一路,脑子都给闷出问题来了。
他接什么话。
“你还不耐烦了?”
“我没有不耐烦。”
沈策西被他气笑了,踱步两圈,拽着他衣领把他甩沙发上。
力气是真不小。
他摁着他,扯开他衣服:“你让人碰你了没?啊?摸没摸?摸哪了?”
薄越听着皱了皱眉,攥住沈策西的手腕:“我就这么随便?”
“你以为呢,你他妈喝了酒,人家占你便宜了你都不知道!”沈策西眸中晦涩,呼吸发沉,他想起第一次跟薄越见面,一个劣质的,破绽百出的纸牌魔术,都能让他笑开了。
他扣住薄越的手腕,反手把他手压住,扯开他衣服,指着他脖子上面一个红印:“这是什么!”
薄越:“哪里?我看不到。”
沈策西指腹压了下去。
薄越仰头低哼了声,沈策西被哼得手一颤,“解释。”
薄越说:“蚊子包。”
沈策西:“……”
薄越嗓音带着点哑:“我一身味儿,别压着了,让我去洗个澡。”
沈策西撕开衣服没轻没重,薄越皮肤薄,上面被弄红了一片。
火气挺大。
浴室,薄越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顺了顺头发,沈策西今天心情看起来很差,喝酒应酬这个事儿,更像是借题发挥,也不知道谁惹着他了。
还是在这儿等得太久了?
沈策西靠沙发上,一身火气,但这火气归根结底,不是薄越去喝酒应酬,那单单是个导火索,更多的是薄越对他不在意,不放心上,他却是被弄得搅乱了一腔的心池,沉在那里头。
浴室门打开,薄越从里面出来,忘了拿衣服,只裹了个浴巾,“房间床单好像还没铺好,今晚要在这儿睡?”
沈策西:“你还想赶我走?”
这话听着就跟他不仅去喝花酒,还要赶他走,他这个租客,十分的,嚣张,且恶劣。
“没有。”薄越说,“我的意思是,你想睡哪儿都可以。”
“那睡你——”沈策西一个回头,话嘎然而止。
男人的背肌锻炼得很漂亮。
他心头陡然两团火交织,一团没灭的火,一团欲的火。
他每回来,都是为了这事。
薄越也从来没什么怨言。
沈策西今天不想干了。
“睡你屋。”他说。
薄越没有意外:“好。”
薄越去吹了头发,回到房间。
人睡了。
他挑了下眉梢,掀开被子上了床,伸手关了灯。
一片漆黑的房中,薄越翻了个身,越过沈策西身上,去拿东西,底下一声道:“翻来翻去干什么呢?”
他的阴影笼罩着沈策西。
“还没睡?”薄越说,“我拿下手机充电器。”
他拿了充电器躺回去,把插头插上,又躺回来。
“今天谁送你回来的?”沈策西问。
喝了酒,他嗓音在夜里有点哑:“同事,下回你要来,可以先给我发消息。”
“我来睡你还给个提前预告呢。”
“不然你不是等太久了么。”
“我闲着没事儿干。”
两人一阵没说话,沈策西翻了个身,背对着薄越,扯了下被子,腿一动,臀无意间往后一挪,碰到了薄越。
两人都没了动作。
安静的环境下,一呼一吸都变得格外清晰,时间好似都被拉长。
沈策西往前挪了下,本想远离,被子另一头被薄越压着,隔着裤子,他惯性又重新撞到了他胯骨,这一下,恍若欲语还休的。
薄越从他身后搂住了他腰。
人的身体有肌肉记忆。
两人侧躺着,以一个汤匙式的姿势交叠。

第156章 感情
刚撒过火,两人间的气氛都还有些生涩,沈策西又这样儿的……引诱,因为撒了火,又得躺一张床上睡觉,所以觉得尴尬么?床都躺上了,不睡一觉,又觉得可惜?
沈策西是个很要面儿的人。
薄越觉着他这么做,也很符合他的性子。
窸窣的被子摩擦声响在夜里响起,他微凉的指尖碰到了他裸露的皮肤,沈策西被腹肌一紧,他握住他的手,说:“被子弄脏了没地睡。”
薄越一顿,问:“不做?”
他这两个字在深夜仿佛带着点诱惑,勾得人心底发痒。
“被子脏了……没地方睡。”沈策西直愣愣的重复了一遍。
这话很暧昧,他没有直接说不做,也没有说做。
他在纠结。
之前从来没纠结过这事的人,今天突然变了性,薄越掀开微醺的眼,在夜色里看着他后颈,“那就不做了。”
他的手慢腾腾的往回手,指尖似有若无的划过他的肌理,惹得人遐想连篇,心神不宁,收到半路,沈策西又攥着他的手不放。
完全不是不想做的意思。
“沈总。”薄越似笑非笑,“你这是要,还是不要?”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事儿。”沈策西声音飘忽,说,“你偏要勾我,你自己勾起来的火,自己灭。”
说完,他拉着人的手,碰到了自己睡裤裤腰带。
“不准做到最后。”沈策西说,“这是对你的惩罚,懂吗?”
不放进去,就不算做。
薄越垂下眼:“嗯,知道了。”
他也没问他错哪儿。
薄越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半个小时后,床是没弄脏,裤子脏了,薄越从衣柜里找衣服穿,沈策西躺床上,从尾椎一路麻到天灵盖的余韵犹存。
裤子是没脱,但隔靴搔痒,跟被人拿棍子揍了一顿屁股似的。
也不知道是在惩罚谁。
“这条行吗?”薄越拿着一条睡裤问。
沈策西也没看,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你手怎么样了?”
“手?”薄越低头看了眼,沈策西要不提,他都快忘了,他说快好了,沈策西又“嗯”了声,好像就随口一提,换了裤子,那裤子不能用洗衣机洗,薄越拎着去了卫生间,打算随手搓了。
轻薄柔软的睡裤和内裤不难洗。
“哗啦啦”——
水龙头的水冲进盆子里,溅出白花花的水花。
男人坐在卫生间的小板凳上,上半身裸着,只套了条裤子,手臂上还有被挠出来的红痕,他手肘搭在腿上,等水满。
外面隐隐传来叫他的声音,薄越关了水。
才一会儿没见,沈策西找来了。
“你干什么呢?”沈策西站在卫生间门口。
“把裤子洗一下。”薄越说,“明天干了不好洗。”
盆里是他和沈策西弄脏的裤子。
沈策西也看到了,脸色明显的有了几分不自在。
薄越指尖浸入水中:“你先睡吧。”
沈策西看着他搓着裤子,脸有些烫,他内裤还没谁给他洗过,这种私密的东西,他碰都不会让人碰,别人碰了他都嫌。
薄越要不想洗,丢了就是了。
他浑身上下虽然都不便宜,但好像又挺不喜欢浪费。
是个勤俭持家的好男人。
一道阴影从旁边袭来,薄越转头,沈策西嫌他洗的慢,让他起来,然后,他坐下拎起裤子一搓,薄越听到了“撕拉”一声响。
薄越:“沈总火气挺大。”
沈策西绷着唇:“……回头给你买新的。”
“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的,”薄越慢腾腾的说,“让我穿你买的衣服。”
扯破的那件还恰恰就是薄越的。
很难说,他没有这么个想法。
薄越目光意味深长。
沈策西:“……”
衣服洗完了,薄越挂上了阳台。
晚上睡觉,沈策西说冷,薄越让他把被子盖好,他翻过身,把被子给卷了过去,薄越一拉,把人给拉到了自己怀里,这回人不闹了。
但隔了半晌,他又开口问他:“你以前也给人洗过内裤?”
这问话有些许的敏感,往深了想,是在试探他以前有没有和别人也这么亲密过,薄越睁开眼,今晚沈策西是很反常,说话都拐着以前不会拐的弯。
“我没有这么……”薄越想了想,说,“变态的爱好。”
“那你动作那么熟练呢。”沈策西道。
这个问题很难说,毕竟,薄越自己内裤,都是自己洗的。
薄越:“我天赋异禀。”
沈策西:“……”
“沈总还挺满意?”
“……”
沈策西意识到自己问题问的意图太明显,明显得跟为难人似的。
他琢磨了好一会儿,开口:“为什么想来做这行?”
“……嗯?”
沈策西漫不经心的重复了一遍。
薄越轻哂,本来,只是觉着沈策西挺有意思,明明拒绝了他的相亲,又自己送上了门儿,还一无所知的撩拨人。
薄越:“兴趣。”
兴趣?受过情伤?沈策西脑子里已经构造出了一部狗血大剧,愣是没法安在薄越身上。
怎么看,都是薄越让别人受情伤还差不多。
他说这不是体面的活,问他打算干多久。
被迫失足的薄越:“沈总包我多久,我就干多久。”
沈策西心尖儿蓦地一颤,连问为什么都没问出来。
深夜这场夜聊,后来也忘了怎么收的尾,第二天一早,沈策西就恢复了常态,昨夜的一切都似一场幻觉,他又恢复了他大公司老板的王霸之气。
薄越从厨房里端着咖啡出来,看到沈策西脸色恹恹的下楼,问道:“昨晚没睡好?”
“还没去上班?”那恹恹的脸色退了些许。
薄越:“今天放假,要吃点儿吗?”
沈策西道要喝咖啡,坐凳子上大爷似的等着人伺候。
薄越进去一趟再出来,他的咖啡从他那边的位置,挪到了沈策西手边,他扫了眼,没说什么,在他对面坐下,沈策西低头刷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过两天我要去出差。”沈策西道,“不用给我发消息,我来不了。”
薄越说好。
沈策西瞥了他几眼:“你要实在挨不住寂寞,发一两条也行。”
薄越:“挨不住寂寞?”
“是,别他妈跑去借酒消愁。”沈策西道,“不就几天没来,至于吗。”
沈策西跟失了忆一般,薄越细想了下,确定昨晚喝了酒的人是他不是沈策西,也确定自己没有篡改过记忆。
这是自己给自己昨晚那失控找台阶下呢。
“毕竟,”薄越一勾唇角,没难为他,端着咖啡送到唇边,“我挨不住寂寞。”
沈策西:“……”
“你今天没事儿?”他问。
薄越:“嗯。”
“正好,等会儿跟我去个地方。”沈策西说。
桌球室。
“咚”——
一个飞镖扎在了飞镖盘上,沈策西窝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几个飞镖,眯着眼瞄准飞镖盘,一人从他面前路过,险些被他飞镖扎了个正着。
“我操。”孟之武道,“沈总,什么仇什么怨,你这是打算要我命呢。”
“扎不着你,放心——”沈策西一个飞镖投了出去,“就算扎着了,也死不了。”
孟之武:“……”别说这么恐怖的话好吗。
“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啊?”孟之武拿着零嘴在他旁边坐下,企图当他的心灵导师,“欲求不满呢。”
沈策西比薄越矮上一点儿,但在孟之武看来,身高不是问题,矮子攻那也是攻,薄越那张脸长得委实是好看,身量也不差,但毕竟,沈策西是金主。
沈策西心不在焉的,压根儿没听清孟之武在说什么,就听孟之武手机在那响个不停了,他瞥了眼,“你手机出故障了?”
孟之武乐呵呵的给他看了眼,全是他小情儿发来的。
沈策西:“人不在那边呢,发什么消息。”
孟之武那小情儿就坐在不远处。
孟之武:“这不是那什么,分享欲,看到好看的,好玩儿的,就想发,乐意发,我就喜欢黏人的。”
“不嫌吵呢。”沈策西说。
孟之武:“热闹点好——你跟薄越怎么处的?处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顶多包个一两星期,图个新鲜。”
沈策西沉默了会儿,说:“他不烦人,挺好的。”
他又看了眼在另一边打桌球的薄越,吐着烟圈道:“薄越要变成他那样儿,我铁定不会包他这么久。”
他指的是孟之武的情儿。
沈策西来这儿,是被孟之武叫来的,孟之武查到了一个账户,沈策西发生意外的事,他觉自己也有责任,这事查得挺尽心。
桌上桌球散乱,薄越打了会桌球,沈策西叫他来这儿,又让他自己打发时间,似乎没有特别的意思,没过多久,那头沈策西叫他过去,四人一块去吃午饭。
饭桌上,孟之武那小情儿一直在给他夹菜,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薄越看见沈策西看了那边好几眼。
“你看看人家。”沈策西指了指那边。
薄越抬眸:“嗯,看了。”
“你怎么看?”
“吃着饭看。”
沈策西:“……我是让你学学。”
“学什么?”
“知道孟之武为什么那么喜欢那小孩儿吗?”沈策西说,“人又听话,又会来事儿。”
“所以,你也喜欢这款儿?”
“我他妈让你给我夹菜!”
“吃饭不要多看。”薄越哼笑了声,夹了一块排骨在他碟子里,“容易消化不良。”
沈策西:“……”
“唉!我听见了啊!”孟之武嚷道,“薄越你说谁让你们消化不良呢。”
“没谁。”薄越不疾不徐道,“你听岔了。”
碗里那块排骨静置片刻,被沈策西夹着吃了。
薄越又给他夹了一只虾,沈策西犯懒,不想剥,不想弄脏手,薄越就把虾夹过去自己吃了。
沈策西:“……”
见人面无表情盯着他看,薄越有些忍俊不禁。
他夹了一个虾放碗里,还没吃,被沈策西夹过去,连壳带肉的一起吃了,一边吃,还一边盯着薄越。
“好吃吗?”薄越问。
“嗯,好吃。”
薄越戴上手套剥虾,虾剥完了,放碗里,剥了一小堆,放在了他手边:“喜欢就多吃点儿。”
沈策西动作一滞,捏着筷子的手一紧。
薄越摘了手套,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不习惯吃得太撑,他停了筷,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孟之武和他小情儿去上厕所,半天没回来。
“你是不是跟人谈过?”
忽而,他听到沈策西问。
薄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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