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东山再起前的高傲联姻对象—— by狐狸不归

作者:狐狸不归  录入:11-26

重生之前,陈简也曾这么诅咒过。
周辉月活到三十五岁,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喜欢的人,似乎也应验了这个人的预兆。但他不在意有没有陪伴或爱,那时并不在意。
而周辉月的命运改变了。
周辉月抬起眼,他没生气,竟然笑了笑:“你说得对。”
又说:“但我不会孤身一人。现在不会了。”
陈简愣住了,似乎没想过会得到回应。
周辉月的电话响了。
“喂。我考完试了。”虞倦的嗓音冷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甜,在周辉月的耳畔响起。
“周辉月,你放假了吗?我想去一个有春天的地方玩。”
虞倦是毫无阴霾的,永远澄澈的人。像是在这个冬夜里突兀出现的夏日,炎热,晴朗,随之而来的日光亮到会刺痛人的眼睛。
周辉月说:“放了,你想去哪?”
挂断电话后,周辉月瞥了一眼面前的人。
重生前的复仇名单中,并没有陈简的名字。因为太不值一提了,如果每一个试图阻碍他,对他口出恶言的人都要追究,那需要报复的人也太多了。
周辉月不在乎这点小事。
但现在不同了。
周辉月想到虞倦这样丝毫不在意外界言论的人,都会为了论坛的帖子生气,忽然觉得有些事可能还是要追究的。
虞倦会不高兴。
比如现在。
周辉月说:“陈简。”
陈简听到他方才和另一个人的对话,周辉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个截然相反,完全不同的人。
或许这个人是有感情的,但是太少了,只能给一个人。
陈简的母亲是后来换来的院长,第一任院长为人清正廉洁,陈简的母亲则不同。她很喜欢做表面工作,经常邀请企业家同孤儿门拍照,在报纸上刊登合照,借此展示他们的善良。实际上那些钱都被她拿走了。
周辉月十一二岁时,就意识到了这件事。
他说:“你母亲当年挪用了多少钱,还记得清吗?”

司机很快到了, 周辉月也懒得和陈简多话,上了车,又一次拨通了虞倦的电话。
虞倦从租住的房子出发, 打的车正好到了。
他说:“你直接去机场。我帮你拿了几件衣服。”
周辉月说好。
机场的人很多,虞倦一个人站在角落,面前摆了一个大箱子,里面装了两个人的行李。
想到要和周辉月一起出门, 虞倦感觉自己好像轻飘飘的,以前他不在意等待出行前的那段时间, 但也这一次很关心起飞的倒计时。
大约是很期待吧。
虞倦等了二十多分钟,忽然感觉有人走了过来。
抬起头, 周辉月西装革履地站在自己面前。
模样有点冷淡, 又英俊至极, 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满不在乎, 但下一秒就对自己露出笑意。
虞倦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你喝酒了?”
周辉月点头:“参加一个宴会。”
虞倦对这些没兴趣, 没多问,直到周辉月从他手中接过箱子,一同往里走去, 才不客气地说:“除了西装, 你都没什么衣服, 不适合出门玩。”
顿了一下,继续说:“所以我多拿了几件自己的。”
虞倦的个头不算矮, 喜欢穿oversize,虽然对比周辉月的身材,肯定不能算是宽松款, 但也不是不能穿。
又瞥了周辉月一眼,是问他有没有意见。
周辉月握住他的手, 笑了笑:“没有,你的衣服都很好看。”
飞机落地已经是深夜。他们在酒店住了一晚,准备第二天再出门。
考试周开始后,虞倦就在琢磨这件事。他的行动能力一贯很强,找了一圈,最后定的是四季如春的金台。
可能是冬天太冷了,虞倦不喜欢冷,而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和周辉月在一起度过了完整的夏天,秋天,还有半个冬天。
所以想要追逐春天。
至于具体的计划,虞倦也没想太多。
第二天早晨,虞倦迷迷糊糊地醒来,有点晕,还以为是在家里,但感觉不太一样。
……枕头太硬了。
他偏过头,周辉月半靠在床头,手机屏幕亮着,单手打字。
似乎是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周辉月的手臂稍一用力,就将虞倦整个人搂了起来,轻声问:“想不想去山里的房子,那里种了一片山茶,花开了,听说很好看。”
虞倦含混地“嗯”了一声,感觉自己脸颊边的碎发被人拨弄开,沿着脸颊一点一点往下碰,最后又按了下嘴唇。
真把自己当成玩偶了么?虞倦有点不高兴,又没那么不高兴地想,大概是很困,又不太想动弹,所以很乖地当了半个小时的小鱼玩偶,任人蹂.躏。
进山的车将虞倦和周辉月留在山脚下,载着他们的行李,和接下来几天要用的物资,从大路离开。
登山赏景走的是另一条小路。
虞倦戴着遮阳帽和墨镜,看了一眼身旁的周辉月。
对方穿的是自己的衣服,不是很合身,但他模样英俊,身材高大,所以穿什么都好看。
这座山不算高,也不陡峭,小路蜿蜒崎岖,高树丛生,看不清前路,不知道要去往何方,但身边有人陪着,往前走的每一步,虞倦都没有犹豫。
虞倦一步一步往上走,他稍稍推了下墨镜,一只蝴蝶扇动着翠绿的翅膀,蜻蜓点水一般从他的身边翩跹而过。
一瞬间,他想到在那个未知的、等待死亡的时刻,他躺在床上,看到那只困在房间里,跌跌撞撞的飞蛾。
但现在的蝴蝶是自由的。
虞倦的脚步慢了下来,他有一点喘,看着周辉月的侧脸,莫名想说从前的事。
过去会因此而难过,不愿意提起的事,现在也可以和周辉月分享了。
他说:“在这个世界,我去过的地方很少。”
周辉月似乎并不惊讶,他说:“没来过金台,北宁,不愚山和白城是你唯一去过的地方,是吗。”
应该是疑问,但周辉月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虞倦停了下来,反应了好一会儿。但周辉月牵着他的手,两人还是继续往上走。
他可能还是低估了这个人的观察力,在那个夜晚,在泳池边,虞倦以为周辉月说出了知道的一切,但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周辉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起了在不愚山的夏天。
电影,城市,学校,家常的品牌,白城里的琐事,都是不经心时问的,虞倦随口回答。
他自认算得上谨慎,但当周辉月梳理了一遍当时发生的事,虞倦才发现自己的破绽很多。
他皱着眉,听这个人说:“后来猜到更多,很多细节都表明你好像不是生活在这个地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不说出来会更好,但周辉月还是说了。
周辉月似乎没有发现虞倦的异样,他的手很紧地攥着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拨开伸展在路中央的枝条。
“虞倦,你是不是太不小心了。”不是嘲笑的语气,而像是费尽心力,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想说给对方听,“你是从哪个星球来的,不怕被抓走吗?”
虞倦要被气笑了,他从地球来的,又没有外星人的异能,当然不会被抓走。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周辉月又继续说起别的了。
因为周辉月对虞倦吐露这些不是为了探究虞倦的来历。
无论他来自什么地方,周辉月对他的喜欢不会有丝毫变化。
每一天都比昨天更喜欢。
周辉月从周一开始,复述了虞倦一整个学期的课程表。
虞倦:“?”
才开学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恋爱,虞倦甚至还没意识自己喜欢对方,他也不喜欢向别人报备自己的行程,所以不可能把自己的课表发给周辉月。
所以有点不解地问:“你找我舍友要的课表?”
周辉月摇了下头,日光照着那双漆黑色的眼眸,他漫不经心地说:“猜猜看。”
虞倦让这个人复述了一遍,这次听得很仔细,面无表情地说:“错了一节。周三上午不是数据结构,和周四下午第一节的课反了。”
周辉月笑了一下:“我没记错。你抱怨过那一节课的作业很多,是老师调换过吗?”
虞倦的呼吸一滞,意识到周辉月完全是在平时的聊天中,推测出自己的课表的。
周辉月在同一所学校读过相同的专业,他的记性很好,记得学校的课程安排,虽然教学目标有所变化,但大致相同。虞倦的课程表就像一块很难的拼图,周辉月从每天和虞倦的只言片语中发现线索,一点一点将对方的生活拼凑完整。
当做某种乐趣。
虞倦半抬起眼:“你是不是……”
有点变态。
但虞倦没说出口,忽然明白过来。
周辉月在向他表露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那么好的一面,不完美的周辉月。
所以虞倦说的是:“周辉月,你也没那么厉害,下个学期不要猜错了。”
他没有挣脱周辉月的手,而是走到他面前:“当然,你要是认输了,提前问我正确答案也行。”
周辉月半垂着眼,与虞倦对视,长久的凝视,直到虞倦有些承受不住似的偏过了头。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虞倦每一次、每一次都会对他心软。
他的大小姐。
“其实,”周辉月很难得地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没办法忍住,只要你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会一直、无法停止地注视着你。”
周辉月是一个总是在失去的人。他失去身份,失去财产,甚至连健全的身体也无法保有。
他不再挽留这些,那些都化作复仇和愤怒,当初的痛苦似乎已经变得遥远,他唯一不能失去的是虞倦。
虞倦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他是不同的,所以第一眼就很在意,之后的每一天都会下意识地靠近,想要了解更多。
所以会知晓那些虞倦从未提及,隐藏起来的事。
可能会有人觉得可怕吧。
但虞倦并不厌倦,也没有害怕。
不是因为小说里曾经发生过的剧情而怜悯,他喜欢周辉月,所以这个人可以对自己展示全部的自我,无论是好是坏,他全都喜欢,所有都接受。
虞倦抬起头,群山高树掩映间的天空一碧如洗,蓝得像是油画里晕染开的颜料,漂亮得不似现实。
如果他拥有足够的理智,在重生之后,看到周辉月的第一眼,知道无法下定决心报仇,就应该转身离开。
事实是每一次的抉择都会动摇,选了不理智的,靠近周辉月的一边。
虞倦很轻地笑了:“我也看着你的,周辉月。”
一直一直,永远永远。
接下来的一路都很安静。
直至走到接近山顶的地方,虞倦看到不远处的房子。
他们走过去,打开大门
密密丛丛盛开的山茶花点缀在苍翠的枝叶间,万朵吞火,残雪烧红。[注]
房子本身不大,两层楼高,山茶园很大,四处蔓延着春意。
爬了几个小时的山,虞倦的体力好,不算太累,但浑身都是汗,他先去洗了个澡。
整栋房子的采光很好,连浴室都开了两面窗户,拉了一层薄薄的纱质窗帘,但遮不住外面的阳光。
虞倦站在淋浴下,热水流过眼睫,他半垂着眼,凝视着瓷砖上的反光,有片刻的失神。
天气真好啊。
好像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浮现在脑海中的全是和周辉月有关的片段。
很多很多,足够将虞倦淹没了。
过了一会儿,他穿着浴袍走出来,腰间系着带子,发尾湿漉漉的,周辉月要帮他擦头发,虞倦没让,推着对方进了浴室。
二楼的卧室很大,三面都是巨大的玻璃窗,正对着床头的窗户开着。
周辉月从浴室中出来。
虞倦伏在窗台的枕头上,松松垮垮的浴袍完全敞开,一大半垂落在地面,被子扯了一小块搭住了腰臀,从脖颈至后背,双腿都裸.露在外。他才洗过澡,膝盖和脚踝透着淡淡的粉。
周辉月走到了床边。
虞倦似乎百无聊赖,他的小半张脸陷在枕头里,手中拿着一枝开放的山茶,是穿过花园间的小路时随手摘的。
周辉月叫他的名字:“虞倦。”
虞倦如梦初醒,回过头,周辉月才发现山茶不是拿在手里,而是衔在唇齿间,他松开牙齿,花枝跌落,顺着枕头摔在了床铺上。
虞倦抬起脸,慢吞吞地说:“你洗澡好慢。”
他没有道理地抱怨。周辉月洗澡用时很短,但是在他的主观印象中,每一秒钟都很漫长,长到他在数自己眨了多少次眼。
周辉月俯下.身,声音低沉,有些哑,很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虞倦扬了下眉,是原谅这个人的意思。
他伸出手,拽住周辉月的衣服,用了点力,使这个人低头,两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一个略有些青涩笨拙的吻。
“周辉月,我明天没有考试了。”
他会打开野兽的囚笼,满足一切欲.望。
即使在此时此刻,虞倦还是那么高傲,那么矜持,就像第一次朝周辉月走去,对这个人提出要求。
现在是下午的两点钟,和煦的春光倾泻而下,虞倦整个人沉浸其中,他的皮肤很白,纯真到近乎圣洁,一双绿眼睛如平静的湖泊,却无风自动,有着一圈一圈散开的涟漪。
周辉月是那阵风吧。
从温柔至暴烈,裹挟着虞倦这条游鱼。
虞倦从来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可以这么……这么亲密,亲密到他连想说出口的话都会在声带震颤后被另一个人吞掉。
他不是感觉到危险,不是没有安全感,却用每一寸皮.肉感受周辉月的存在,被握紧,被亲吻,十指纠缠着,失控的痛楚和快乐也不能使他远离这个人一秒钟。
“虞倦,眼泪好多。”
模模糊糊间,虞倦听到周辉月说。
他吻虞倦的眼睑,睫毛,湿透了的眼角,也吻一丝.不.挂的虞倦身上的那枚翡翠吊坠。
“哭起来好可爱。”
虞倦的眼泪打湿了花瓣,鬓角和周辉月的掌心。
周辉月细细密密地吻去那些眼泪,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欲望,也无需压抑,虞倦全都接受,好的或坏的。
在很好,很温暖,隐秘至极,只有彼此的地方相爱。

期间醒过一次, 虞倦睁开眼,费力地偏过头。
一是没什么力气,再来就是被人抱得太紧了,一些平时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变得困难无比。
“醒了吗?”
周辉月的手臂圈着虞倦, 立刻就察觉到怀里的人的动静,他的嗓音压得很低, 是情人间的那种呢喃,无论是在这个世界, 还是书外的读者, 可能很难有人能想象出他会用这种语调对另一个人说话。
从午后折腾到黄昏, 直至天光渐暗, 半梦半醒间虞倦被人抱着洗了个澡, 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记不清了。
周辉月伸手从床头柜拿了个带吸管的杯子,递到虞倦的嘴边,喂他喝了几口, 又说:“天还没亮, 再睡一会儿。”
虞倦张开嘴, 声带发颤,一时间竟发不出声音, 是用嗓过度的后遗症。
周辉月很认真地凝视着他。
虞倦抬起头,玻璃窗外的天光微亮,月亮还未落山, 天空是一片黯淡的蓝。
他产生一种莫名的钝感,与世界好像很遥远模糊, 真切感知到的只有周辉月。
而他在周辉月的怀里,安全的,舒适的,愉快的,无需担心任何事。
虞倦又慢慢睡着了。
彻底醒来是因为手机的震动声。
窗帘拉着,房间内一片黑暗,虞倦摸索着接起床头的电话,眼睛都没睁:“是谁?”
他的嗓音很哑,是那种沙哑到极致的音调,但很好听。
对面一言不发。
虞倦是睡饱了,但浑身不自在,不是难受,就是和往常很不一样,异样感太明显了,令人无法忽略。
他支着手肘,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挠了挠头发,不耐烦地问:“有什么事吗?”
舍友们聊天吹水只会发在群里,昨天爬山的时候回了杨小齐的消息,刘奶奶那边也聊过最近要出门度假……
会有谁给他打电话啊?
终于,对面小心翼翼地开口:“是虞倦吗?”
杭景山的声音,不是自己的手机。
虞倦骤然清醒过来。
死寂一般的沉默。
还是杭景山先反应过来,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哈哈,我知道你们在度假,周辉月临走前说了没什么要紧事别来找他,但这不是别人都搞不定吗,我只好来求助了。”
虽然这个“要紧”在周辉月口中等同于项目失败公司破产,但作为合伙人,杭景山当然不可能真等到这种时刻。
于是,对虞倦似乎在大中午才醒,并且接错电话这件事视若无睹,继续说:“很快的,不会打扰你们太多时间。”
虞倦面无表情地说:“我去找周辉月。”
挂断电话后,虞倦按开了床头的灯。
他走下床,往前走了一步,腿忽的一软。他是能在校运动会跑第一的人,照理来说体力很不错,但这一次对自己体力的消耗估计错误,所以才一时不察,险些跌倒。
幸好扶住了床沿。
虞倦重新适应了以另一种方式筋疲力尽的身体,随手捞起椅背上挂着的浴袍,里面什么都没穿,赤着脚,慢吞吞地往外走。
昨天没有发现,原来这个人房间有这么大。
整栋房子的布置简单,卧室外是走廊,虞倦探身看去,周辉月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做饭。
“周辉月。”
虞倦的声音很小,喉咙有点痛,但在忍耐范围内,他提高了音量,又叫了一遍周辉月的名字。
周辉月回过头。
两人对视了一眼。
身体的后遗症见证着昨天发生的种种,记忆慢半拍地涌上大脑。
接吻,拥抱,缠绵,最亲密的接触。在看到周辉月的一瞬间,虞倦立刻燃烧了起来。
虞倦咬了下唇,隔空看着周辉月,拿着手机的手臂有气无力地垂着:“你的电话。”
周辉月关了火,径直走上楼。
虞倦想起误接的电话,脸颊的温度越来越高,简直像是发烧了,刻意简单地解释:“杭景山的电话,那边有事。”
去洗把冷水脸吧。虞倦想,他根本没办法再在周辉月面前多停留一秒钟。
但周辉月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的脚刚抬起来,还没落下,就被人拦腰搂住,
周辉月坐在地面,靠在玻璃围栏上,把虞倦像个玩偶一样抱在腿上。
虞倦推了推,没推动,也懒得再和这个人争辩了。
周辉月单手抱着虞倦,另一只手回拨了电话,语气平淡地和杭景山对话。
很快,电话又转接给了另一个人,谈论着复杂的算法问题。
虞倦靠在周辉月身上,想找个更舒服的姿势。他的浴袍松松垮垮,稍微有点动作,腰带散开,丝绸材质的布料缓缓向下滑落。
最后,电话另一边的人又变成了杭景山,他不太好意思地说:“抱歉抱歉,打扰到了你和虞倦的假期,等回来请你们吃饭。”
在听到虞倦声音的那一刻,杭景山也很惊讶。
自己不在,连手机都不拿。
也不是说杭景山不信任虞倦。而是从周辉月的角度出发,他曾被人背叛,失去所有,这样的经历,还敢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交给另一个人。
周辉月应了一声,说:“你把他吵醒了。”
好像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刻意提出,又说:“挂了。”
虞倦靠得太近,所有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太好意思地动了动。
浴袍太滑了,虽然不至于一.丝不.挂,但也有些狼狈。
周辉月按住了肩膀上的布料,低头看到雪白皮肤上的吻痕,明知故问:“虞倦,这是怎么弄的?”
虞倦被人当成傻瓜,不太高兴:“我自己咬的。”
周辉月笑了,指出他的错误:“不对。”
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上面留有很多痕迹,少许的咬痕,更多是指甲划破皮肤留下的印迹。
周辉月的肤色冷白,每一道痕迹都清晰可见。
他说:“这些是你留的。”
虞倦一怔。他没想到自己无意识间会这么用力,造成这么多细小的伤口。
几秒钟后,虞倦伸出手,看了眼自己的指甲:“指甲太长了,下次剪掉好了。”
周辉月干脆利落地拒绝:“不要。”
虞倦微微皱眉,眼神有些迷茫,像是在问缘由。
周辉月握住虞倦的手,可能是害羞,又或者是两个人抱着,体温总是要比单独一个人要高,虞倦的指尖很热,一点一点感受着周辉月的脖颈。
脉搏,喉结,皮肤上细微的凸起,凌乱的碎发——一些是周辉月的,另一些是自己的,但虞倦分不清。
周辉月说:“我很喜欢。”
所以希望下次还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虞倦没脸细看,脑袋埋在周辉月的肩窝,声音闷闷的:“你……是不是变态。”
吃完清淡的午餐,两人重回卧室,打开窗帘,但是什么都没做,只是百无聊赖地待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和周辉月在一起,度过一场没有压力,负担,没有任何目的的假期。
下午的五点钟,日近黄昏,虞倦看了眼窗外,似乎对山茶起了点兴趣。
周辉月抱着虞倦下楼,将他放在花园的躺椅上。
虞倦才开始是拒绝的,他已经好了,完全没有那么脆弱。
但周辉月坦白地说:“我想抱着你。”
虞倦:“……”
春天的山林很安静,周围没有别人,山茶一朵又一朵地盛开,坠在枝头,虞倦懒洋洋地说:“我以前很少来这些地方。”
小的时候,儿童对于美丑还未形成固定审美,虞倦可能也经常在家里的花园打滚,但都记不清了。后来长大了点,开始讨厌丑的东西,所以连花园也不去了。而祖父母不知道缘由,又很惯着他,只以为他是随着年纪增长,爱好改变,但也不妨事,所以没有多加干预。
周辉月问:“喜欢吗?”
虞倦心情很好,目光停留在山茶间,点了下头。
周辉月知道,虞倦其实很喜欢这些。花园里事先打过药,隔了一天一夜,气味已经散尽,虞倦的视线每一次转移,周辉月都会提前帮他摇晃枝叶,驱赶可能停留在其中的虫子。
没有讨厌的东西,虞倦很喜欢这里。
准确来说,他天性就是喜欢自然,就像一个翠绿的湖泊,注定要被鲜花与草木环绕着的。
然而这样的虞倦,不知道在暗无天日,封闭着的房间里待了多久。
周辉月还记得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将那个人锁在房间里,收掉了联络工具,也不允许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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