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白月光又穿回来了—— by且拂

作者:且拂  录入:11-26

没多久又睁开眼,这样重复几次,看得洛青心疼不已,干脆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哄着,没多久,小家伙就在他怀里睡得像小猪仔一样。
洛青低头听着小家伙平稳的呼吸,没忍住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等抬头,却发现裴洵就坐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们,不知看了多久。
洛青被他看得不自在,头皮也有些麻,尤其是回来后裴洵都没将面具拿下来,洛青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果然,如今小的也睡着了,大概是……该算账的时候了。
洛青摸了摸鼻子:“很晚了,你现在是皇帝了,明个儿不上朝吗?”
裴洵:“上。”
洛青松口气,还肯回他,那就是没气得这么狠,他打着哈欠:“我也困了。”
裴洵嗯了声,站起身,径直朝龙榻走来。
洛青一开始是真的困了,这会儿听着大殿里极轻的脚步声,却像是一下下踩在心头,他莫名咽了下口水,直到裴洵在床边站定,然后开始脱衣服。
洛青脑子翁了一下,下意识抱着怀里睡成小猪仔的小殿下翻了个身,背对着裴洵躺着,明明看不到了,身后的动静却愈发清晰传入耳朵里,要不是怕这动作太显得他没底气洛青真的要捂耳朵了。
随后身后的床榻往下陷了一些,很快没了动静。
洛青一直担心裴洵会不会继续问什么,或者找茬当初为什么要自作主张的事,谁知裴洵躺下后就没了动静,不仅如此,下一刻对方不知做了什么,四周的壁灯暗了下来,甚至呼吸都平稳下来。
洛青松口气,没找茬,还这么淡定……是没生气了吧?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毕竟他现在活着回来,那就是“证明”他当初没骗他,虽然过程曲折了点,好在结果是一样的不是吗?
这么胡乱想着,加上着实累了,很快就沉沉睡去,只是睡梦中不太安稳,总觉得下一刻某人就会欺身上前,将他死死困住控诉他当初的种种“恶行”。
洛青就这么睡得安稳又不安稳,安稳是睡得很舒服,不安稳是做了一夜的“噩梦”,但醒来后又觉得记不太清楚,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他醒了下盹儿,觉得自己肯定是瞎想,他都回来了,先前种种肯定都过去了!
毕竟裴洵一向是个很大气的人,不能跟他这么计较吧?
但很快洛青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觉得自己像是睡了很久,但四周还是黑的,只有四周的壁灯微弱的光,他疑惑,这跟他睡前都差不多,怀里的小崽子也不见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人。
洛青赤足踩在地上,皱着眉一直到了寝殿门前,偌大的寝殿静得半点人声也无,就有种毛毛的感觉。
等到了殿门前,先前天黑没太注意,这会儿凑近,发现不知何时殿门不太对劲,他伸出手摸了摸,竟然是假的,是极为逼真的画像。
他立马拨开这一幅幅画组合成的假象,等拨开看到外面的情况,直接气笑了。

洛青从回来后下意识以为裴洵消气了,毕竟从头到尾,他都表现得太正常。
谁知从一开始,这厮就在等着这一天。
否则不过一夜的功夫,绝不可能搞出这么一处“金丝笼”,将整个养心殿的寝殿困成铜墙铁壁。
说是“金丝笼”一点没错,因为的确是纯金打造的笼子。
只是此笼子放大无数倍,将整个寝殿环绕住而已。
洛青从寝殿门口的位置走了一圈,除了门口假象的画像,其余的地方倒是没做假。
窗棂是真的,只是打开后,外面景色依旧,却半个宫人也无,但伸出手,半掌的距离外,入地数米环绕着纯金打造的栏杆。
从窗户探出头朝上去看,顶部也是纯金的栏杆,直入天花板,汇入顶部,整个融为一体。
甚至还贴心为了赏心悦目,雕刻了繁复华丽的花纹。
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夺目的金光。
好看是好看,特么再好看那也是金丝笼。
洛青深吸一口气,再次回到寝殿门前,刷的一下打开,探出手摸着坚不可摧的金栏杆,抬脚就要踹去。
这时一道声音适时响起:“踹不开还会伤到脚,你这么怕疼,真的要继续吗?”
洛青气笑了,刷的偏头看去,果然看到一道伫立在远处的身影,不是裴洵这狗贼是谁。
他因为太过震惊没注意还有一人,也不知这狗东西站在那里多久了,他双目几欲喷火:“你有病是不是?要是不稀罕我回来,那我还不回了!”
裴洵倒是没被刺激到,反而平静望着他,情绪淡定到诡异:“是啊,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我是拿你没办法。主人抛弃家奴还会有个理由,我在你心里怕还不如一个奴。”
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陈述一件事,与他无关。
洛青本来高昂的怒火瞬间熄灭,抿唇瞥一眼,再瞥一眼,低咳一声有些心虚:“那你也没必要搞这种事,关着我算怎么回事?再说了,让崽崽看到万一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裴洵:“相信他会理解,毕竟,与失去爹爹相比,这点阴影可有可无。”
洛青上前攥住金栏杆,意图说服对方:“你不能一直都这么关着我吧?”特么他回来还有正经事要办,任务不完成,鬼知道会出现怎么情况。
他现在知道这书中世界为什么会崩了,这不崩谁崩?
裴洵倒是好脾气,有问必答:“自然不会,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不需要。但其余时间,以防万一,自然需要做点有必要的措施。”
洛青瞅着他半晌,心想他要是想走,一具尸体也挡不住啊,他不会以为这金丝笼真的能挡住魂魄吧?
结果不知是不是看出他的心思,裴洵在金丝笼外面不知按动什么,刷的一下出现一道细金丝编织成的软金罩,不仅如此,上面的图案怎么看都像是符文。
洛青盯着看了半天,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这特么不会是传闻中的锁魂符吧?”
裴洵还真的点头应了。
洛青再次气笑了,没忍住白他一眼:“你是有金子没地方用了是吧?你被骗了!哪个神棍给你出的主意?”
所以他当初给他提及关于苏玉嘉脑子里系统的前提是一点没听进去啊。
裴洵不知何时走到他面前,垂着眼静静看着他,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种死水般的无可奈何:“所以呢?除此之外,你来告诉我,怎么留下你?”
洛青本来喧嚣而起的暴躁重新被压下来,他抿着唇,嘟囔一声:“我这不是自己回来了吗?”
他是真的回来了,虽然过程曲折了点,可他可是主动回来的。
只是先前在裴洵面前信誉为负,显然这厮不信他了。
为了留下他,不仅干出把尸体冰冻这回事,还花了这么多金子打造这所谓的锁魂地想将他魂魄也留下来。
如果自己没回来,他还打算做什么?
洛青不敢想,可心头却莫名涌上酸涩的心疼,他攥着金栏杆的手指扣了扣一根栏杆,果然没扣动。
纯金的没错了。
不想承认但心疼某人的同时,又忍不住瞥了眼这些金栏杆,败家玩意儿,有被神棍骗的金子能给他和崽崽买多少只烤鹅腿。
洛青懒得计较,主要是瞧着裴洵这模样,心虚心疼之下压根气不起来,轻踢了踢栏杆:“你这会儿都在了,还不赶紧把这东西都收起来?万一让崽崽看到怎么办?”顿了顿,“还有,我饿了。”
崽崽昨晚睡成那样肯定不知道。
母妃肯定也不知道,毕竟母妃也不知道自己不是原身的秘密,他也没打算告诉对方。
一旦知道这些,即使康太妃是无意,可她间接给了原身药浴最后害他惨死,康太妃怕是也活不成了。
与其让原身死了也不安心,还不如藏着这个秘密。
他昨晚也与康太妃想好他如今身份的应对之策,之所以不直接顶替大公主的身份,是因为大公主对外是女子。
洛青不可能一辈子当个女的,他如果要恢复男儿身。
原本楚氏留下血脉这条也可以说得通,偏偏男子之身有孕太过稀奇,一旦传出去,并不妥当,也会给那个族落造成灭族之祸。
这么玄而未知的事情,镇组之宝可让男子有孕,一旦传出去,那些心生歹念之人不可能相信只有这么一件宝贝,肯定会继续去探。
到时候纷争再起,弊大于利。
更何况,还可能世人压根不信这种说辞,只当是小殿下身世有问题,生母不祥,被人背后非议。
所以洛青与康太妃裴洵商议过后,打算就按照外界的传闻大公主难产而亡。
重新回来的身份正是楚氏当年唯一的血脉,楚罗清。
昨晚商议时裴洵也是同意的,那时候洛青还以为对方三年早就想开了,谁知道……是想开了,想开用这些手段将他困住。
裴洵倒是听话将金丝笼打开了,仿佛一切与昨晚没什么区别,让高升传早膳,一脸笑意瞧着洛青吃,吃一口笑一下,心满意足。
洛青用膳的时候没理裴洵,想着这里是他的地盘,都敢把他关着了,他还能饿着自己?
结果等洛青吃完,因为膳食不少,他也只吃了一部分,随着裴洵问了句吃饱了他点头后,裴洵格外淡定开始收拾残局。
洛青正在喝茶水的动作一顿:?皇宫穷成这样了?皇帝都吃剩饭了?
高升吓得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裴洵抬眼瞥他一眼,高升立刻寻了个借口退出去了,皇上吃公主剩饭这种事能围观吗?除非不想活了。
虽然算不上剩,毕竟大部分公主都没动过,但那是新帝啊。
洛青心里不自在:“要不让人换一桌?”
裴洵叹息一声:“刚结束内乱没多久,宫里还挺穷的。”
洛青想到太妃都自己养鹅了,倒是没怀疑:“这样啊……”回神一想,“不对啊,都这么穷了,你还用这么多金子打造笼子?你是不是骗我?”
骗他故意卖惨呢?
裴洵幽怨看过来:“这么做都是为什么你不懂吗?再说了,谁说那全部都是金子了?”
洛青:“??镀金的?”他就说,谁能这么豪横这么多金柱子,这得多少金子?感情只有外面一层金子啊,这么也就说得过去了。
裴洵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继续默默吃着。
洛青不知何时把凳子往他旁边挪了挪,越挪越近,瞧着裴洵的脸。
因为要用膳,换了半面面具,下半张脸瞧着也没露出伤疤的痕迹,但保不住是上半张脸。
洛青没话找话:“崽崽呢?”
裴洵:“在太傅那里,午膳时会过来陪你。”
洛青:“才三岁就开蒙了?他没闹?”
裴洵咽下最后一口吃食,偏头静静看着他:“我那会儿比他还早就在军营了。”随后叹息一声,“没娘疼的孩子,早熟一些。”
洛青不知道他这是娘是说他自己,还是内涵他。
不管怎么样,洛青的心软了一半。
另一半随着裴洵说出另外一件事也软了。
裴洵让人撤了膳食,才再次开口道:“用笼子困住你是一方面,另外一面也是保护你。你回来的时机不对,本来也是想用这个存放你的‘身体’。你不在的这三年出了很多事,陆秉忱三年前知道你‘难产而亡’后就失踪了,不久前我得到消息,他要带人潜进宫要带走你的‘尸体’。先前你突然在冰窖失踪,我还以为是他做的。”
洛青想到自己的尸体很可能落到陆秉忱的手里,打了个寒颤,那厮万一对尸体做什么。
他得有多大的心理阴影?
“你刚刚怎么不说?”要是还有这么一个理由,他刚刚也不对他发这么大的火了。
裴洵敛下眼,没说话。
但情绪明显低落。
洛青没忍住又凑近一些:“好了,我不生气了还不行吗?你脸怎么了?伤到了?”
裴洵没说话。
洛青上手自己去拿,裴洵退开一些,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叹息一声:“不好看。”
洛青更加觉得自己猜对了,心更加软了,主动上前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我又不在意。”但也没提让他摘面具的事。
小殿下午膳的时候果然出现了,一来就冲进洛青怀里,喋喋不休小嘴叭叭说父父多狠心,一大早就把他与爹爹分开带去上朝。
好不容易下朝把他扔给太傅,他敬重太傅只能跟着去了,结果到现在才能见到爹爹。
呜呜呜他好可怜。
洛青抱着小家伙亲亲抱抱举高高,没多久就逗得小崽子嘎嘎笑。
等午膳后抱着小家伙午睡的时候,偷摸询问:“你父父脸上的疤痕严重不啊,当时是不是很疼?你还记得吗?”
小殿下在爹爹怀里格外放松,正迷迷糊糊之际,下意识摇头:“父父的脸……不疼惹……没事……好看的,和崽崽一样……”
含糊不清的话却被洛青听得清楚,皱眉想了半晌,才确定一件事。
于是等小殿下依依不舍去上课之后,洛青被裴洵带去御书房,出其不意一把扯了裴洵的面具。

洛青的动作太过突然,裴洵对他从未设防自然轻而易举被他达到目的。
被摘了面具裴洵也不恼,只是无奈看着他:“怎么?”
洛青上上下下瞧着那张完好无缺的脸,气得一把上前扯住:“你又骗我!你这脸哪里伤了?哪里有问题?”他算是想通了,这厮绝对是在他面前装可怜,意图让他心软。
偏偏他就吃这一套,还真的一套又一套,他套套都上套。
裴洵无辜脸:“受伤?我说过吗?”
洛青:“你是没说过,可我问你是不是有疤,你说不好看,这哪里不好看了?”
裴洵却是望着洛青的脸:“可与你依然年轻没变的脸一比,我老了,不好看了。我怕你回来嫌我,自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毕竟当初,你愿意嫁给我,不只是相中我这张脸吗?”
“我什么时候只是相中这张脸?”洛青下意识反驳。
裴洵:“可如果你对我有半分别的感情,怎么舍得抛下我……与孩子?”
洛青梗了一下:“你还说我,难道不是你自己想以命换命,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再说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还能活着,结果你不信,我只能这么做。”
裴洵垂着眼:“可夫人从未对我坦白过,我的一切你一清二楚,而你的我却只能靠猜。我如何信?我想让你好好活着。”
洛青又重重扯了一把他的脸:“所以你这是跟我算旧账?”
裴洵任他捏:“……不是,我是不放心。你这次回来也没说实话,还魂丹是假的吧,一年前敬阳帝就死了,可你没回来。你不要说什么休眠仓,是不是你自己一清二楚。”
洛青心虚,下意识把裴洵的脸捏来捏去:“可回来是真的不是吗?”
就在这时,御书房外传来吵闹声,还没等洛青反应过来,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一道嚷嚷的声音传了过来:“好你个裴大,你躲小爷能躲到什么时候去?你对得起爷的金子吗?你个杀千刀的,呜呜呜你还我恩人!爷走的时候还好好一个大恩人,转眼就成了死人,才三年!三年!你就找了个替身呜呜呜……还特么是个男的!公主诶,你睁眼……”随着殿门踹开,等外面为首的年轻人瞪圆了一双眼看清里面的情景,更是嗷的一声朝冲进来,“爷跟你拼了!外面传得果然是真的!你个负心汉——”
洛青显然没想到御书房没得到吩咐竟然有人闯进来,后知后觉放下手,但看清来人又觉得合情合理。
毕竟眼前这位,还真的万事都有可能。
身后跟着的高升一个没拦住就让燕王爷钻了空,眼瞧着就要上去打人,赶紧揽着腰死死拖着,但哪里是一个使劲弓着乱蹿的年轻人的对手,赶紧回头:“都愣着干什么?拦着拦着!”
回过神的众人一哄而上,眼神却乱飘,都是震惊:卧槽传闻竟然是真的!
皇上真的给小殿下找了个后爹!
但这么多人拦是拦了,但不敢伤到燕王爷,就给燕宇齐钻了空子,嗖的一下蹿过来。
只是蹿到一半等看清洛青的脸,突然卧槽一声,更愤怒了:“你特么还找替身!”
裴洵看了眼高升:“退下。”
高升看看燕王爷,赶紧赶人,甚至贴心把御书房的门关上,顿时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内。
燕宇齐震惊过后,想起来时的目的,愤怒的小眼神喷着火就冲上来:“老子跟你拼了!”
他这次千里迢迢过来想寻个说法,结果这孙子压根不见他,肯定心虚!
不见他就闯进来,结果压根没机会,一大早坊间还传出一些什么后爹的传闻,他坐不住了,死活都要进宫一趟,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小妖精这么短的时间不仅把裴大这个负心汉给蛊惑住,连他那乖巧可爱的大外甥也给蛊惑了,竟然喊了爹爹?
他曲线救国跑去给康太妃递帖子,康太妃一听说自己来了,就让人放行了,他进了宫就先直奔御书房,结果没想到……没想到啊。
燕宇齐气得眼睛都红了,被高升抱着腰也拼命蹬着腿儿往前想踹坐在御案前的裴洵,小妖精先搁一边,他就想问问裴大有没有心。
只是裴大没开口,倒是一旁的小妖精开了口:“卧槽,金元宝,你怎么变成这熊样了?”
洛青刚刚一眼就认出燕宇齐,因为燕宇齐那双眼太明显了,但认出是认出,震惊还是震惊的。
燕宇齐走的时候还是青青葱葱白白嫩嫩一好少年,结果一转头才三年,就变成胡子拉碴糙汉一个了?
燕宇齐听到熟悉的声音和金元宝三个字也懵了,被高升搂着腰往后拖也没顾得上,难以置信瞪着洛青,抬手指着指头都在颤抖:“太、太过分了!裴大,你竟然连这个都告诉这小妖精?”
公主就是死了怕是也要气活了吧?
洛青眨眼,特么这个小妖精不会是值得他吧?洛青抬抬眼皮:“谁告诉你是他告诉我的?你长本事了啊,先不说我死没死,小妖精说谁呢?”
燕宇齐听着这熟悉的腔调,有种恍惚感:“你……”不会真的找了一个这么像的吧?还是说,公主真的没死,只是换了身男装?不对啊,这身形怎么看都跟公主没任何关系吧?
洛青倒是不着急,指了指自己:“知道我是谁吗?”
燕宇齐下意识乖乖回了:“谁?”
洛青:“明面上的新身份是楚罗清,楚氏那个还活着的唯一血脉。”
燕宇齐愣了下,脑子有些转不过弯,那怎么跟公主长得这么像,不过想想两人算是表兄妹,长得像还有可能,但这么像……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卧槽一声:“公主本来就是男的?”
哦豁,好家伙!裴大这藏的够深的啊,不对啊,那小殿下他大外甥哪里来的?
高升终于放心松开手,解释道:“燕王爷,这位真的是我们公主,不行等下你问太妃娘娘也是可以的。”这些年燕王爷见天往宫里送好东西,都是给太妃的,说是替公主尽孝,所以太妃也挺喜欢燕王爷,更不要说一年前宫变的时候燕王爷还废了不少心思救太妃。
燕宇齐其实已经信了,这几年他并未打探到当年的恩人,他猜到恩人与公主就是一个人,只是想不通公主当初怎么会突然像是大人模样,如今再看到如今一身男子装扮的公主,加上高升的说辞,他顿时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没想到公主你竟然学会了传闻中百变郎君的技能,男女老少竟然都变得这般逼真。”
那如此一来当年还是半大孩子的公主能变成大人也是能理解的。
洛青没想到他还挺能脑补,不过也没解释,这么说其实也不算有问题,他的确有不少身份。的
洛青也好久没见到燕宇齐,尤其是好奇他不在的这三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昨天太晚没来得及问,早上又被裴洵的金丝笼给气到,竟是还没搞清楚。
系统说的任务,说的书中世界崩了,到底崩成什么样了?
燕宇齐听到洛青问,一拍脑门:“遭了,我先不说了,我赶紧去给阎荣安那家伙写信,他觉得是裴大害死了公主,这三年与裴大不对付,甚至……”后面没敢说,蹿出去,决定先解决了阎荣安,否则再等下去万一真的打过来可怎么办?
洛青瞧着风风火火过来又风风火火离开的燕宇齐,偏头看过去:“你别告诉我,你要和阎荣安打仗了?”他走的时候他们还是兄弟哥两好,结果回来就成死敌了?
裴洵倒是不担心,淡定得很,甚至还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说了这么多,润润喉。”
洛青:“……”大哥,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新帝的自觉性?怪不得能崩,北武这样,燕宇齐也这样,陆秉忱也要抢尸体,好家伙,他都不解释的吗?
随即洛青想到一种可能性,“你不会打算解释,想意图让我回来吧?”
裴洵这次终于有了反应,垂着眼,一时间让洛青看不清他的神情:“总是要试试的不是吗?你放心,打不起来,阎荣安不是胡闹的人。”
因为知晓他才放任,同时也是想试试,如果真的乱作一团,危机四伏,作为当年一次次穿来拯救这么多人的洛青,会不会再一次出现,即使不是这个身份,他也……得偿所愿。
洛青一时间说不出半个字,他有些难过,又有些愧疚,他知道当年那种决定是对他们最好的结果,可同样的,他也舍弃了裴洵的一片真心,他想留下他,即使不信任,却也做了他能做的。
甚至阴差阳错让裴洵亲眼看到他死去的一面,他本来想着自己提前一日,等裴洵回来他早就凉了,可亲眼还是不一样的。
他回来后一直没提过,裴洵也没提起当初的事,可越是淡定,他心里也早有预感,金丝笼的出现让他反而像踩在实处,但一直被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还是涌了出来,他垂着眼,轻声开口:“抱歉……当年不该骗你的。”
高升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整个御书房一时间只剩下两人,裴洵没说话,但一直看似平淡的面容终于在这一刻出现裂纹,突然一把扯掉脸上的面具,把人扣着重重惩戒似的亲了下去。

第82章
洛青被亲的面色泛红但也没躲,只是意乱情迷间终于被放开,他怔怔瞧着裴洵近在咫尺的面容,光洁如玉如当年一般无二,他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脱口而出:“你果然就是骗我的!哪里老了?”
裴洵抬眼,摸了摸脸:“你这么说,我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洛青:“我夸你呢。”
裴洵指腹轻轻摸了摸他的唇:“这会儿还只顾得上看我的脸,记得这个,你说我不该难过吗?”
洛青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什么意思,眼神乱飘:“什么啊,孩子都生了,别说注意力不在这里,就是跑到十万八千里也没什么吧,更何况,我们又不是真的两情相悦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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