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与北戴河—— by耳耳刀 CP

作者:耳耳刀  录入:11-28

我窝在被子里享受他的爱抚,但温存没有持续多久。
突然,我的下巴被他粗暴地勾了过去,他皱了皱眉。
我问,怎么了?
朱丘生一下子从床上坐来,把我扯了起来。
哎哎哎,干嘛吗?!你放我下来!妈的,不是要把我扔垃圾桶吧?
他把我打横抱了,进了卫生间。他咧嘴笑了下,笑得很诡异,甚至有点阴森,把我按到盥洗台前,冷声冷气地说,你自己看。
我一看,傻眼了,我下巴上有个明晃晃的红唇印。
冤……嘶!你大爷的朱丘生,你别捏我啊!
不捏你怎么长记性,他说。他下手太狠,我觉得自己屁股都被他掐肿了,朱丘生拧开了水,狠狠地搓我的下巴,把我的皮都快搓掉了。一直到皮肤发热发红,他才停下来,又仔细地看了看。
吃醋了?我看着他,得意地笑。
他在那块皮上咬了下,留下个小小的牙印。骂道,还他妈的敢浪。
哟呵,还醋着呢。
不浪了不浪了,我说。把手往他肩膀上一搭,哎呀,喝多了嘛,肯定是太挤了有人蹭的。
朱丘生轻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好像不满意。我说别生气了,真不敢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去了。我去酒吧都是为了气你。现在有你了我去个什么意思?我喝多了腿没劲儿,你抱我去睡觉嘛。
你回酒吧睡吧。他说。
我不回酒吧睡,我和你一块儿睡,我歪头蹭蹭他,小声叫他,哥啊。
他不答应我。
哎呀,哥哥,别生气了嘛。你骗我我还没生气呢,你还好意思先生气。
我用脚尖点他大腿,朱丘生叹了口气,把我腿盘在他腰上。都是一米八五的男人,他面对面抱我有点吃力,我尽力夹着他不让自己往下落。到了床边他就不耐烦地把我往床上一甩。
我在床上翻了一圈儿才停下来,笑着说,真没白让我秘书给你订大床房。
他无奈地一笑,计划地还挺周全的?我不答应怎么办?先奸后杀?
对啊,我说,这后面就是山。你要是一直反抗,我就先奸后杀了,然后雇人把我活埋,埋你旁边,这叫生同衾,死同穴,浪不浪漫?
浪漫你妈。
朱丘生钻进被子,躺在我旁边。他把我搂在怀里,手指扣住我的手指,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但是很紧凑。我慢慢抚过他的手指,摸到了一处圆形的疤痕,惊了下,怎么弄的?
烟烫的。他不在乎地说。
我捏过他的手指,在伤口处嘬了一口。什么时候?
没什么。
什么时候?
他顿了顿,你刚走的时候。
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他叹了口气,说,你怎么没回你爸那啊。
然后我的大脑理清了来龙去脉。
我们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躺了很久。然后我轻轻地说,都过去了。
嗯,他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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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归港的船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到几点,一阵敲门声把我吵醒了。朱丘生的胳膊还压在我腰上,我一动,他就睁开了眼。
怎么了?他哑着嗓子说。
有人敲门。我指门口。
朱丘生一看手机时间,“操”了一声。我们开始手忙脚乱穿衣服。我下床开门,门口是厂长。
卢,卢总?厂长明显愣了下,奇怪地看我身上。我低头,在心里也“操”了一声,刚刚太急没发现,一低头才看见我身上正七歪八扭地挂着朱丘生的衣服。
哈,我挠头尬笑,脑子飞速运转,我说昨天晚上玩完又来找丘生聊天喝酒了,不好意思啊,是不是耽误你们行程了?
没事没事,厂长满脸堆笑,连连摆手,说,我们是下午的动车,还早,原来预备早上去省城总部一趟,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你们总部在省城啊?我问,我怎么不知道?
哈,这不是厂子做大了吗,东家就想把总部迁到省城,不过还没定呢。他摆出个请的手势,没事没事,您和朱主任继续聊。
我送走了厂长,长舒一口气回到房间,朱丘生正往身上套被撕掉了半边袖子的衣裳。我走过去,勾着他脖子亲了一口,问他,今天下午就走啊?
嗯,他说。
我用指肚轻轻地碰他的唇缘,舍不得你,我说。
票都订好了,他挑着那双狐狸眼,低声说。
我勾勾唇,那……甲方爸爸偏要你陪他呢?
朱丘生无奈地笑笑,说,你啊你啊。
主任着急回去吗?
他搂着我的腰把我拐进洗漱间,边笑边说,那当然是甲方要紧了。
我们俩用同一支牙膏洗漱完,又在卫生间亲了个天昏地暗。幸好冬天穿外套,里面的衣服什么情况看不出来。中午吃饭的时候,厂长一脸好奇地看着在室内穿得严严实实的我俩,问,卢总,朱主任,你们不热吗?
我继续胡诌,昨天我们晚上聊天的时候忘关窗了,今早都有点感冒,就想着发发汗。
严不严重啊?厂长紧张地问。
没事儿,就头痛脑热的。
朱丘生在旁边拿纸巾一个劲儿地拭汗。
他终于呆不住,说出去透透气。我看他走了,侧过身说,柳厂长,和您商量个事儿。
您说您说。
是这样的,我和哥,就是丘生,有个共同的朋友明天来省城,想着一块儿聚一下,我笑一笑,您看能不能让我多留他一天?
害,厂长爽快地摆手,我当什么事呢,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那谢谢您了。
卢总您别客气!
朱丘生下午的时候得知自己被退了票,厂长还嘱咐他好好玩,多玩几天也没关系。厂长走后,朱丘生捏了我一把,说,你呀。
我什么?假公济私还是仗势欺人?我可没滥用甲方权利啊,顶多无中生了个友。
他叹气,眼角往后一拉,笑了,说,算了,说不过你。
晚上的时候,他进淋浴间洗澡。我无意间打开他钱夹,看到里面夹着一张照片。画面上两个十八九岁的青年站在岳山顶的松树下,他还是那样眯着眼睛笑,而我在扭头看他。
正是我找不到的那张。
淋浴间的水声息了,他擦着头发出来,带着股沐浴露的清爽味道。我哥亲了我一口,问我,看什么呢?
我把我钱夹的那张照片也拿出来,放在一块儿。我们陪伴过彼此的童年与青年时代,也将一同携手中年,然后相濡以沫地度过晚年。我说,哥,咱们明天去爬岳山吧。
好,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明天爬岳山,今天干什么,睡觉?
我看了眼钟,八点,还早。
逛逛去?我问。
我刚洗澡。
看给你勤快的,我说。
今天那大衣给我捂了一身汗了,不洗难受。
那算了,睡吧。
又没说不陪你去,他说,头发干了就去。
他擦了十分钟头发,我在一旁看他擦了十分钟头发。然后他说,走吧。
买点儿衣服吧,身上这破的烂的的。
我们去附近的商场闲逛,被导购小姐热情推销。朱丘生穿什么都好看,我的眼神一直黏着他,他也一直看着我。
我们没招摇到买情侣装,但配了同系列的两套,导购小姐一个劲儿冲我们笑,眼里冒出不知名的绿光。朱丘生看着我们的衣服,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却问我,可以吗?
凭什么不行,我说,咱们没偷也没抢,谁也敢说闲话,不在我眼前说就算了,要是敢上赶着找打,我拿巴掌扇他。
好,他拉了长腔,这么霸道?
我掐着腰说,应该的,我护我媳妇儿嘛,天经地义。
朱丘生就笑。
他特别自然地掏钱付账,我也没拦他,心安理得地坐着等导购小姐打包。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商场关门,下楼梯的时候,灯一下子灭了,下楼的人都惊叫了一声。
我哥在人潮里牵住我的手,他的手心特别热,拉的紧紧的,就算周围再怎么拥挤,我们也不会再走散了。他回头望我,那双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那双黑色的眼珠,一辈子都凝驻在我身上。
走吧,他叫我,耳朵尖有点发红。后来周围人的手电筒都打了起来,他也没把我松开。
我们第一次在人潮里旁若无人地牵手。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了个早,一起去觅食,我们赞不绝口的那家包子铺居然还没倒。他吃了六个,我吃了五个,然后我又不服气地喝了一碗稀饭。
我们又爬了岳山,在山顶的寺庙求签,我说求姻缘。
摇出来,他笑着说,第零签。
签王,上面是这样写的:
佳偶耶?神仙美眷也。夫复何求?
对对佳偶,神仙美眷,百年偕老,无须再觅良缘。
然后我们又在山顶上拍了照,朱丘生继续没创意地微笑,我在他旁边比了个剪刀手。
洗两张吧?我问,更新换代?
我不,他说,你把那张小时候的给我,那时候你多乖。
那你把大学时候的给我。
不给是吧,哼!刚照的我就洗一张!你别和我要。
傻帽儿,他笑着说,刚刚可是拿我手机照的。
我们一起去中心公园溜达,遗憾的是现在的小孩都不玩弹珠了,他们一个个抱着手机杀得昏天暗地。
哎,我叹气,还想看你称霸武林呢!
那你当什么,他说,武林盟主夫人吗?
我今天就重振夫纲!我张牙舞爪。
朱丘生轻飘飘地笑了声,说,就凭你?
一路笑着闹着,我俩走到河边。河边一个小摊上在买对戒,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对着阳光发出霓虹一样的光。他的眼神在上面多停了两秒,我会意,咱俩买吧?
朱丘生不动声色,淡淡地说了声好,眼睛却已经在上面打转了。
摊主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看见我们就眯着眼睛笑。我问她,老板,这是什么材质的?
酒瓶底儿,她说,都是我自己磨的,粽的是干红瓶子,透明的是白酒,绿色的是啤酒,其他的是果酒瓶子,不贵,五块钱一对儿。
我看着哪个都好,我说,哥你挑吧。
他蹲下认认真真挑了起来,我接了个电话,接完我骂了声娘。我哥抬头,怎么了?
气死了,催我明天回海市开会!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那你就去,甲方。
我没在接话,走过去问,挑好了?
嗯,他手里拿着两个。
怎么是绿的?我笑。
酒瓶底嘛,他说,你也就啤酒这酒量了。
去你的,我踹他。
戴着给你提个醒,朱丘生挑着眼梢看我,省得喝醉了往别人床上爬。
我要再给他一脚,然后听到了摊主小姑娘不可抑制的笑。
继续啊,你们继续,她说。
我和朱丘生也笑起来,然后把对戒套在手上,大小刚刚好。他看了一眼,说,挺好的,你皮肤白。
我们都很有默契地套在了无名指上,浑圆的绿色戒环恰好落在我们的指尾。要走的时候摊主小姑娘叫住我们,笑着说,其实这是我一个期末作业,收集情侣带着戒指的照片,不知道您二位方不方便给我拍一下?
方便吗,主任?我问。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他说。
小姑娘兴高采烈地给我们拍照。我问她,你是学美术的?哪个学校的?
省城大的!
巧了,我也是那儿毕业的。我说。
她笑得更甜了,弯出两个酒窝,学长好。
我看她旁边已经摆了不少照片,大多是一男一女的,也有两个男孩子,或者两个女孩子的,我说现在对我们群体容纳度还挺高的哈。
是啊,特别是大学,大家都很相互尊重的,她说,咱们学校有个平爱社经常办些活动,虽然也有反对的声音,但总体氛围还是很和谐的。
然后我就笑。
怎么了?朱丘生问。
平爱社,我说,以前罗明他们办的,当时还搞地下党,说是什么“peace and love”,就是爱与和平社呢,现在终于能见光了。
告别摊主,朱丘生送我去机场。我在路上跟他说,行啊朱主任,你现在观念开放多了,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拍呢。
他侧头看着我笑。
我们在机场分别,临走的时候他拉住我,漆黑的眸子里深深地映着我的倒影,我听见他说了句什么。
机场太嘈杂,我不得不再问一遍,我说,什么?
我哥静静地看着我,说,没什么比你更重要的。
我眼睛一热,几乎要滚下泪来,三年了,甚至说十八年了,其实我就是在等这句话。可是我控制了我的失态,硬是勾出个笑,我说乖乖在家等我啊,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就回去。
我走出去很久,转头看见他还在原地看我,像一尊尽忠职守的灯塔,送着船舶远行,等着轮渡归港。
我哥的嘴唇嗡动了下,就算相隔好远,我还是看清了。
他说一路平安,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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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朱傻帽
下了飞机我给朱丘生打了电话就看见来接我的苟齐梓,我走过去跟他玩了一组Dap,把他吓了一跳。
然后我看到公司群里催我赶紧回去开会,我回了:好的![小猫表情]
申杰私聊我:你是卢子卯吗?
我:废话,你发消息不看备注啊?
申杰:我还是觉得你是被盗号了,发个语音,不然举报你,骗子。
我:语音30’
申杰:……行吧,信了。
到了公司,会上依然在谈省城分部建设的事。下了会出来,我看到罗明不知怎么地从申杰办公室钻出来,朝我眨眼睛,说,哟,气色不错啊。
你怎么在这?
我……溜达溜达,你不在我就来老申这儿了,罗明的手一托下巴,问我,怎么样啊?见着你哥了?
还嗯呢,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看你这面带桃花的,跟小猫发情叫春一样,进展不错啊?用没用我教你的方法?哥哥我方法优秀吧。
我伸手向他秀了秀戒指,我有人了哈,快别整天哥哥姐姐地叫,影响不好。
我靠?罗明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这么快?拿我看看,拿我看看,婚戒都买了?帝王绿的?哎不是,你们不才见一面啊?你高手啊?用得什么招啊?
我盯着他看了会儿,罗明眼睛大得像铜铃,我吊足了他胃口,慢慢说,你,真想知道啊?
哎呀!快说嘛!
我直接了当,爬他床。
罗明刚安回去的下巴又掉了。
他缓缓转身,摸了把脸,好像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过了会儿才憋出一句话,说,算了,你们兄弟俩就适合这法儿。
我没再理怀疑人生的罗明,问他,申杰呢?我有事儿找他。
里面呢。
我进去,申杰正戴着眼镜低头看本砖头那么厚的学术专著。自始至终没抬头,像没听见我进门一样。我朝他“啊”地叫了一声。
他惊魂未定,手里的水杯掉了,第一时间先抢书,湿了一裤子,也不顾得擦,水珠淋淋漓漓地往下落,说,你吓死我了!
看什么这么入迷呢?
我发誓我绝对不想知道具体内容,就是随口一问,谁知道他滔滔不绝就给我讲上了。我在他第十二次提到长达十几个字的化学物质名称的时候打了个哈欠,我说这你留着给你研发部的人讲吧,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啊?申杰收回眼里的光,又换上副漠不关心的神情。
我要退休。我说。
啥玩意儿?他惊得方言都出来了。
我对象在我家那儿,异地恋不方便,我说,我想辞掉行政工作,纯拿股份分红……
不行!我不同意!申杰吼道,你恋爱脑啊,谈个恋爱就想着养老?你要是走了公司怎么办?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恋爱脑,但这说好听了不就是顾家吗?我抬头看他,我说,我要是老在海市,我对象怎么办?你个单身人士别不知人间疾苦!
是我不知人间疾苦还是你不知道!
我俩拉锯了半天,最后达成了协议,我不退休,但得许我去省城的分部。最后申杰才长舒口气,喝了口水,问,刚刚就想问了,你老举个手干嘛?
我漫不经心地转了自己的戒指一下,反问他,你看出什么了?
申杰想了会儿,问,你胳膊扭了?
……所以不要和直男交流情感问题。
处理好事情我就打飞的往家回,一路上心情很好。坐上镇上通往铜锣村的大巴,走的全是柏油马路,我才发现三年的时间,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幸好我们没变。
我拖着行李箱,迎着夕阳看见那棵歪脖子树,家里的炊烟袅袅升起。鸭子从鸭舍的栏杆里伸出头,钥匙藏在第二个石阶下面,一切又都没变。
其实有一点变化,一进门我就看见一只穿红着绿的白色小土狗,朝我“汪”地非常嚣张。
它瞪着个大眼,膘肥体壮的,连嗓门儿都比别狗大,就差在脑袋上挂“营养过剩”几个字了。小蹄子一个劲儿地在地上刨,像在向我宣誓主权。
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当场就来劲了,和它站着对骂。房里传来一阵锅碗瓢盆敲打的声音,然后是朱丘生的声音:傻帽儿,别叫!
我和狗同时回头,然后转过来大眼瞪小眼。
朱丘生穿着浅灰色的格子围裙,拿着锅铲子出来。围裙带子在他腰间一勒,更显得宽肩窄腰。我看着我家宜室宜家的大帅哥,心里美的不得了,就要凑过去打个啵,没料到没走两步脚下一绊,差点摔个趔趄。
稳住低头,那碍事的小破狗绊了我,自己往朱丘生腿上窜呢。
好了好了,别闹,朱丘生弯腰和它说,我要做饭呢。
我又靠近他,小土狗又绊我。
傻……你自己玩去,我要做饭,朱丘生说。
小土狗心不甘情不愿地进了屋,我搂住他啵了个带响的,问他,做什么好吃的呢?
菜丸子,炖了排骨,鸡爪,我炒两个素菜,给你捏几个水饺,就快做好了。他说着,手一推把我搂进屋里,进来家,外面冷。
小叔呢?
他侧过来笑笑,被县艺术馆叫去办讲座了。
这么牛?
人家现在都快成刺绣大师了。
我进了屋,他带着我去炕间放东西。我之前的书本、杂物都好好地在原位放着,炕头上一如既往躺着两个枕头。
没怎么变,他说。
我看着朱丘生忙碌的背影,恍惚回到了几年前,那时他也是这样,在厨房里忙活的。
是的,没怎么变,如同昨日重现。
汪汪!脚边的小土狗不甘寂寞地叫。
我蹲下来看那只小土狗,它长得倒是狗模狗样,雪白的背上上没一根杂毛,全身都洗得干净蓬松,明显有宠物狗般的待遇。小狗穿着红色的小衣服,后背上居然还有刺绣,小屁股上套了个粉红色蓬蓬裙,毛尾巴在后面一撅一撅。
你是个小女狗?我说,那可真够凶的,略略略,嫁不出去。
狗儿还想冲我嚷嚷,被我一下子翻了个底朝天,施展撩阴手。小狗的宁死不屈到了我这儿都成了笑话,我看了看它私密部位,说什么嘛,明明是个小男孩。
汪汪汪!
它脖子一扭,露出脖子上一个小牌子,是那种淘宝九块九包邮的宠物铭牌,我伸手够来看,气得我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内容如下:
我叫朱傻帽,请不要吃我,我爸爸有钱,赎身电话:185XXX。
怪不得朱丘生一喊“傻帽儿”我俩就连人带狗地回头,怪不得从我进门到现在,他没喊过一句狗名。我想起那个“今生嫁不了你,就找个和你同姓的人结婚,取你的名字,做不了我爱人,你就做我儿子”的非主流故事,到了朱丘生这儿更厉害了,人都省了,直接整一狗。
妈的,伤害人真有一套!
朱孬蛋!你给我过来!我吼道。
他过来,怎么了你又?
这小狗叫什么?!
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鼻子,神情不自然,说,啊,草生起的。
你不会驳回吗?
为什么驳回?你不觉得和你挺像的吗?他说。
像个屁!等朱草生回来看我不打死她!
朱丘生望着天笑了会儿,一看表情就不知道憋什么坏呢,说,她也是好意。
好意她奶奶!
他的睫毛颤了颤,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啊。
扑通,我脸一下子被他说得红起来。
心跳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我才不想在一只狗身上实现人生理想呢!
去去去,我说,谁要和你这狗儿子同名,不稀罕!我不和它重名,你给我起个新的。我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最起码是得和小心肝儿一个水平的。
好,他边笑边说。
想好了吗?
想好了。
叫什么?
朱丘生突然靠近,亲了我一口,贴到我耳边。
狗,子,他,妈。
汪汪汪!朱傻帽在他脚边乱叫。
我正要打他,他口里嚷嚷着“锅里水开了”就走了。
我只好蹲下来看狗,这一看就吓一跳。朱傻帽不仅穿着整齐,连脚趾甲都细细剪过,吃喝的碗儿都是精品陶瓷。再结合它的穿戴,这哪是狗儿子,分明是当童养媳养。
喂,小土狗,我叫它,我不在家这些日子,你过得很得意是吧?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汪汪汪!它呲牙咧嘴地叫。
叫也没用,你也不看现在是谁当家?我劝你想开点,朱丘生这个人你靠不住,趁早换个靠山吧!我看村口看果园子的二黑就不错!
汪!它突然换上了嫌弃的表情。
你还敢嫌弃?人家可是自力更生,有正经工作的,谁像你啊,靠出卖色相。
呃——嗷呜!
我和它你一言我一语,最后也不知道它有没有承认我的正宫地位。厨房传来起锅的声音,朱丘生的脚步和声音传过来,傻帽儿,吃饭了,怎么又和狗玩去了?
看吧,他不让我和你玩,就算你盗用我的名字也没用!
朱丘生停在我身后,听着“替身文学”,轻轻地笑,然后慢慢说,我的意思是,你不吃饭,狗还要吃呢。
没等我发作,朱丘生突然抄底儿把我抱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厂每天在干嘛,哪来这么大劲儿。他亲了我眼皮一下,说,走了啊。
别以为他小声,我就听不见他嘟囔了一句媳妇儿。
他做这一桌子菜超水平发挥,丸子外面的面衣炸得金黄酥脆。我口里叼着一个,咔嚓一声,我说好听吗?好听就是好丸子。
朱丘生教育我,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饺子皮包馅大得像撑破了一样,满满的肉丁撑得茴香都没地方搁了。我吃得恨不得长五六个嘴,突然脚上传来了一阵毛茸茸的触感,朱傻帽探出头,我“哧”了一声,它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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