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去看一看吧。”不?管怎么说,永熙帝都是一个顶好的皇帝,待肖喻也是极好的。
“一起吧。”裴燕礼道。
蛋子点头:“走吧。”
两大两小一起走进?后宫。
为了养病,蛋子把永熙帝安排在?后宫极为安静的顺心苑,太医、宫人都贴身照料,就是希望永熙帝可以好起来,可是……
“砰”一只?藤球,从顺心苑飞出来。
肖喻四?人步子一顿。
“我去捡,我去捡。”紧跟着萧元平噔噔地?跑出来,抱起藤球就朝顺心苑里?跑,奶乎乎地?喊:“父皇,我来啦,我来啦!”
什?么情况?
肖喻四?人面面相觑。
“走,去看看。”裴燕礼道。
四?个人一起进?了顺心苑。
看到蛋子出来,守门宫人大惊。
“不?许出声。”蛋子道。
守门宫人瞬间无声下?跪。
蛋子大步走进?大门。
肖喻、裴燕礼和明河跟上,看到萧元平一脚将藤球踢出去,身着宽袍的永熙帝一个跃起,脚上一用力,藤球准确无误地?穿越球框,哪里?还有半分?病态和憔悴啊。
“父皇好厉害,父皇好厉害!”萧元平跳着鼓掌。
“去捡球,再来!”永熙帝道。
萧元平道:“你捡。”
永熙帝指着藤球道:“你捡。”
“我刚刚捡过来了。”
“这球你输了。”
“哼!下?一球我指定赢。”萧元平不?情不?愿地?捡球。
永熙帝自在?地?叉腰等着,余光中瞥见了蛋子几人。
蛋子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永熙帝。
永熙帝一愣,赶紧扶额捂肚子。
“父皇,你怎么了?”萧元平抱着藤球跑过来。
“我头晕,难受。”永熙帝道。
萧元平是看过永熙帝真正难受的样子,现下?和之前一点儿都不?像,于是道:“皇兄又不?在?这儿,你别装啦。”
永熙帝冲萧元平使眼色。
萧元平没懂:“父皇,你眼睛里?进?沙子啦?”
永熙帝真想?打小儿子一拳,可现下?不?能展现武力,只?能捂着肚子朝房里?走。
“父皇。”蛋子唤一声。
永熙帝闻言步子一顿,旋即想到?什么,一翻白眼,朝身边的宫人倒去。
“太上皇!”宫人赶紧扶住。
萧元平吓了一跳。
蛋子连忙道:“去请太医!”
“把太上皇扶到榻上。”裴燕礼道?。
“是。”宫人应。
一群人急急忙忙来到?房里。
永熙帝安然躺下,气息平稳,面色红润,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昏倒的人。
肖喻、裴燕礼、明河和?蛋子都是聪明人,顿时无言。
萧元平唤:“父皇,父皇。”
言太医匆匆赶来,为永熙帝诊脉。
蛋子还是像模像样地问:“如何?”
“回陛下,太上皇静养了那么多?日,终于脉象有力,无甚大碍了。”言太医道?。
蛋子忽然想到?自?己最近来探望父皇,都是天刚刚蒙蒙亮,正是父皇酣睡时,他以?为父皇身子孱弱,没想到?……他心情复杂地看着床榻上的父皇,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言太医走了。
蛋子唤一声:“父皇。”
永熙帝缓缓睁开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模样,道?:“啊,元衡,燕礼,肖喻,明河你们都来了,我刚才和?元平玩了一会儿,实在累极,所以?就睡了一会儿。”
言太医和?宫人已经退下,身边也没有外人,蛋子便道?:“父皇,你就不要再装了。”
永熙帝做出一脸不解的样子,道?:“什么?”
蛋子道?:“你就是不想管朝政了。”
永熙帝又捂着额头道?:“头晕,头晕。”
这还是第?一次见永熙帝耍赖,肖喻、裴燕礼和?明河无奈。
蛋子看了好一会儿,出声道?:“虽然父皇使了手段,但儿臣既然接过这江山,定然好好治理。”
永熙帝认真听着,不回答。
蛋子接着道?:“皇祖母说过,你向来喜欢蹴鞠,那就踢吧,回头多?找几个人陪你踢。”
永熙帝轻轻“嗯”一声。
“儿臣走了。”蛋子道?。
“嗯。”永熙帝又一声。
“皇弟,你好好陪着父皇,有事及时告诉皇兄。”蛋子道?。
“是,皇兄。”萧元平应。
蛋子看了一眼捂着额头的永熙帝,和?肖喻、裴燕礼、明河一起?走出卧房。
萧元平道?:“父皇,皇兄走了。”
永熙帝放下手,眼中流露出感动和?欣慰。
蛋子几人已经走出了顺心苑。
蛋子有些生气的样子。
裴燕礼道?:“陛下,太上皇身子确实不好,的确不宜处理朝政。”
肖喻道?:“没错。”
“可他骗我。”蛋子道?。
“骗你什么?”明河问。
“骗我以?为他病重。”蛋子担心的不得?了。
“他就是病重啊。”明河道?。
肖喻顺着明河的话,道?:“那时他确实病重,我们都是亲眼所见,后?来可能是卸下重担了,心情越来越好,身子也就越来越好了。”
“没错,刚才也是没想好如何面对你,所以?才假装头晕,给他和?你一些时间接受。”裴燕礼望向蛋子道?:“还有就是,他如果继续当皇帝,身子真的吃不消。”
明河看着蛋子:“对啊,有个疼你的爹爹活着,多?好啊!”
听到?小舅舅、燕叔叔和?哥哥都这么说,蛋子忽然就释然了,点头道?:“嗯!你们说得?对。”他准备日后?也多?和?父皇聊一聊,玩一玩,增加父子感情。
肖喻闻言笑了。
明河道?:“这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呀。”
“没错。”肖喻点头。
“那么事情解决了,我们该回去了。”裴燕礼看向肖喻。
肖喻和?蛋子道?别。
明河道?:“小舅舅,我也回去。”自?从小舅舅和?裴叔叔成婚之后?,他也就多?了好几个家,大将军府一个,大长公主府一个,裴府一个,他平时去哪里都可以?,去哪里都有一个自?己的小院子,非常的温馨舒适。
可是蛋子却只能待在宫中。
肖喻道?:“陛下过几日可到?大将军府做客。”
明河忽然想到?蛋子才继位没多?久,道?:“今日我不回去了,过几日和?陛下一起?回大将军府吧。”
肖喻闻言笑了。
蛋子一下高兴了。
明河道?:“陛下,我们下盘棋吧。”
“走。”蛋子道?。
肖喻和?裴燕礼这才放心地回到?了大将军府。
肖喻有好些日子没有回来了,又逢秋季,一些果树挂满了果子,看着十分喜人,他高兴道?:“这么多?果子啊,回头摘一些送人,再做一些果酱。”
“可以?。”裴燕礼答应。
肖喻现下就想摘。
裴燕礼拉住了他,道?:“你刚从原州回来,风尘仆仆的。”
“哦对,我得?沐浴更衣。”肖喻道?。
裴燕礼点点头。
肖喻去了净室,好好地沐浴一番,出来时,看见裴燕礼倚在软榻上,虽是倚,但裴燕礼长相俊美,身姿修长,颇有些风流之态,他擦头发的动作?不由得?一顿,脸跟着有些发热。
“过来,我给你擦。”裴燕礼缓缓坐起?来。
肖喻走到?跟前,将布巾交给他。
他接过来,细细地擦拭着肖喻如墨一般的长发。
肖喻扭身回头看一眼道?:“我觉得?头发干了。”他根本没有注意到?现下穿的深衣宽松,领口处露出大片肌肤,白里透着粉。
裴燕礼一垂眸,便看到?了,眼神微暗,喉结不由得?滚动。
“不用擦了。”肖喻道?。
“好。”裴燕礼放下布巾,握上肖喻的手,轻轻摩挲着。
肖喻不解:“怎么了?”
“我们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直没做。”裴燕礼声音微喑,像是在极力压着某种澎湃的情绪。
肖喻看到?裴燕礼眼中的欲,心尖不由得?一颤,明知故问道?:“什么?”
“洞房。”两人是在肖喻昏迷的情况下成婚,自?然没有洞房仪式,后?来肖喻醒了,身子虚弱,裴燕礼只想肖喻健康,没有别的心思。
渐渐地看着肖喻身子越来越好,他的欲//望跟着回来,他一直压抑着。
直到?今日看到?肖喻这般勾人模样,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肖喻抬眼,清澈又无辜的样子:“那——”
裴燕礼直接吻了上去。
肖喻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气息就笼罩过来,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浓烈、激烈,忽然裴燕礼大手托住他,稍稍用力,直接将他抱起?来,惊呼声还没有出来,就被裴燕礼吸入口中。
一阵旋转,他躺在了床上。
裴燕礼一边吻一边解衣裳,极力克制出来的动作?中,带着斯文与不羁。
肖喻从未见过这般模样裴燕礼,迷人的要命,他情不自?禁一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轻轻咬一下,男人闷哼一声,眼中的情感更浓。
肖喻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他不该挑衅对方的,肌肤相贴已经让他颤栗不已,对方双手像带了火一般不停游走。
小厮常福前来询问晚饭之事,忽然听到?卧房里似哭泣似快乐的声响,还有男人隐隐约约的粗喘声,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去吩咐厨房,晚一些再上菜。
晚一些是什么时候?
夜幕降临了,夜色渐深……三更半夜。
卧房内终于消停。
常福听令送了水进去。
裴燕礼抱着肖喻进净室,又抱着肖喻出来,神清气爽地道?:“吃晚饭了。”
肖喻无力地趴在床上,露出的雪白肩头上红痕一片。
裴燕礼看的眸色一深,俯上前,笑道?:“从前我怎不知你这般娇。”
“是你禽兽。”肖喻横裴燕礼一眼。
裴燕礼笑出声。
“不许笑。”
“好。”裴燕礼脾气极好道?:“能起?来吗?”
“起?不来。”之前肖喻用手帮过裴燕礼几次,那时候就想着裴燕礼这方面很强,没想到?这么强,他都受不住了,这厮还是停不下来,现下他真的起?不来。
裴燕礼笑道?:“那我喂你。”
“我不吃了。”
“不行。”别的都能依肖喻,不吃饭是不行的,裴燕礼命人上饭,他一口一口地喂肖喻。
肖喻吃完之后?,抱着被子入睡,没想到?裴燕礼从后?面贴上来:“身子可好些?”
“好。”肖喻道?。
裴燕礼闻言一通揉磨,腰身一沉,再次入巷,他回头嗔道?:“你个禽兽。”
禽兽裴燕礼做着禽兽的事情。
第?二日肖喻下午才醒来,他全身酸疼,以?为那个地方也会难受至极,结果不知道?裴燕礼什么时候给他上了药了,他脚步虚浮地起?床。
常福连忙来扶。
“大将军呢?”肖喻问。
“王爷进宫上值,还未回来。”裴燕礼如今有很多?头衔,叫大将军也行,王爷也可,不管那一个都特别关心肖喻,常福便道?:“肖子卿你饿了吧,膳食已经摆好了。”
“好。”肖喻确实很饿了。
“是。”
肖喻坐下来用膳,刚吃了五分饱,裴燕礼回来了,一身官服,端的就是一副清峻高贵,哪里还有昨日床上饿死鬼的样子。
看到?肖喻,裴燕礼瞬间笑了。
肖喻虽然什么都懂,但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想到?昨晚的亲昵有点喜悦有点害羞。
裴燕礼走过来,先在肖喻脸上亲一下,然后?去换了衣裳,接着挤着肖喻坐下来。
“你干什么?”肖喻道?。
“吃饭呀。”裴燕礼心情愉快的不得?了。
“那么多?凳子——”
“我就喜欢和?你坐一起?。”可凳子太小,坐不下两个人,裴燕礼干脆把肖喻抱坐到?腿上:“还疼吗?要不要——”
肖喻直接塞块点心到?裴燕礼的口中:“闭嘴,吃饭。”
裴燕礼眉眼不由自?主地弯了下来。
肖喻不由得?也弯了眉眼。
“哥,肖子卿,你们——”
肖喻、裴燕礼闻声看过去,只见裴尚书?垂头看地,大长公主环顾四周,但余光是瞟向这边的,裴易扬则是光明正大盯着他们道?:“你们这样吃饭,方便吗?”
裴尚书这才轻咳一声,看过来?。
大长公主如今因为?蛋子的登基,身份自然升一辈,升为?同?安大长公主,她笑着道:“听说肖喻昨日就回京了,所?以我们今日前来?看一看。”
“进来?说。”裴燕礼道。
肖喻脸颊绯红地喊人。
裴尚书坐到上位。
大长公主看着桌上的饭菜,道:“肖喻,燕礼,你们若是没有吃饱,继续吃。”
“娘,爹,你们吃了吗?”肖喻问。
“都吃好了,你们再吃点。”大长公主道。
“我们也已经吃好了。”肖喻喊人将?饭菜撤下。
相对于肖喻脸红、拘谨,裴燕礼十分自然,道:“这两日我和肖喻都有些忙,本打算明日去看你们的。”
“不管是你们看我们,还是我们看你们,都一样?的。”大长公主四周环顾一下,笑着看向肖喻:“明河没有回来??”
肖喻回道:“他这些日子在?宫陪陛下,不常回来?。”
大长公主点点头:“他和陛下三岁就待在?一处,一起学习,一起吃饭,如今互相有个照应是极好的。”
“是。”肖喻应。
见肖喻脸上还是绯红,料想?他还是羞涩于刚刚和裴燕礼的行为?,大长公主便转移话题聊些别?的,问:“这次你去原州赈灾那么?久,那边情况如何了?”
说到正事上,肖喻脸上的绯红渐渐褪去。
裴尚书就是来?问原州的情况的。
一家子都是当官的,聊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裴易扬在?旁边听着。
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下来?。
裴尚书几人要走了。
大长公主交待裴燕礼好好辅佐新?帝。
裴燕礼道:“娘放心。”
大长公主好好地看了大儿子一眼,自从他当上大将?军之后,每日忙于公务,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活的像个木头人一般,她都心焦。
有了肖喻后,他渐渐有了人情味儿。
不过肖喻昏迷那段时间,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灵魂一样?,让人心疼不已,好在?如今肖喻又好好的,他又鲜活起来?,和肖喻一起为?大靖忙碌。
她这个当娘的是真的放心了。
“走吧。”裴尚书道。
大长公主跟着裴尚书向前走几步,回头道:“你们两个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回裴府住,我们还可?以日日见。”
“他们两口子的事儿,你别?管。”裴尚书小声道。
肖喻回道:“好的,娘。”
大长公主高兴道:“听听听,还是这个儿子好。”
裴尚书无奈一笑。
大长公主满意地走了。
裴燕礼看向肖喻:“很晚了,歇息吧。”
肖喻立马警惕:“今晚不许碰我了。”
裴燕礼道:“好,不碰你。”
知道肖喻吃不消,裴燕礼接下来?的几日没有碰肖喻,待到肖喻那处恢复之后,他便循序渐进地来?。
慢慢地两人夜生活变得极为?和谐,他越来?越体会到军中那些人所?说的两口子过日子的美妙,他每日都按时回府陪肖喻,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一般。
肖喻也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成亲真好,成亲真好啊,然后愉快地和裴燕礼、明河齐心合力地辅佐蛋子,就这么?过了秋天,过了冬天,来?到又一年的夏季。
蛋子虽然未满八岁,但似乎就是天生的帝王,凡事都做得有模有样?,引得不少人赞美。
明河一直在?旁边陪伴着。
裴燕礼帮忙着。
肖喻也不用那么?担心蛋子和明河了,他的注意力渐渐放在?酒楼、种田和养猪上面,在?裴燕礼进宫上值的时候,他就去酒楼帮忙。
如今没有明河、蛋子、余桐桐跟在?屁股后面了,却多了聪哥儿。
这个小家伙还没有到三岁,说话不太?清楚,可?能是处于学话期,所?以就是个小话痨,跟着余桐桐喊小舅舅,只要一见到肖喻,就是小舅舅小舅舅地喊个不停。
“小舅舅。”小家伙又喊了。
“诶。”肖喻应。
“喂猪猪呀。”聪哥儿道。
“对呀。”酒楼有孙掌柜等人看着,肖喻也不用操心,种田方面也在?大长公主等人的研究下取得很大的成就,如今老百姓都能吃得饱了,他就想?让老百姓吃上肉,所?以他想?做一些猪饲料出来?,增加猪肉的产量,现下他在?搅拌猪饲料。
聪哥儿蹲在?料盆前看:“这里面、什么?呀?”
肖喻边搅拌边道:“玉米秸秆、麦糠、米糠、菜叶、果皮等等,倒入煮沸的淘米水,所?以闻起来?香香的吧。”
聪哥儿闻到了,道:“好好吃的呀。”
“不好吃,你看,都不好看。”肖喻指着盆里的饲料道。
“我尝尝。”聪哥儿伸手就去抓。
肖喻赶紧拦住:“诶诶诶。”
可?是这时候聪哥儿动作十分迅速,一把就往嘴里塞,麦糠、米糠和秸秆可?是会扎嘴的,所?以他才咀嚼一口就啊啊大叫起来?。
“还不知道吐吗?”肖喻笑道。
“呸呸呸。”聪哥儿赶紧吐。
肖喻笑着问:“吐干净了吗?”
“嗯。”
肖喻放下搅料棍,掰开聪哥儿的嘴道:“昂头。”
聪哥儿听话地昂头。
肖喻看到口腔里粉粉嫩嫩的,什么?都没了,他才放心地问:“好吃吗?”
聪哥儿终于摇头了:“不好吃。”
肖喻兴趣浓厚地问:“那你还吃吗?我再给你抓一把?”
聪哥儿继续摇头:“不吃了,给猪猪吃,猪猪说好吃的。”
肖喻点头:“对,猪和人不一样?。”
聪哥儿又问:“哪里、不一样?呀?”
“猪是四条腿走路,人是两条腿呀。”雅雅这时候走进来?。
“雅雅!”聪哥儿立马去迎接。
雅雅一把搂住聪哥儿:“小聪聪。”
聪哥儿喊:“大雅雅!”
“别?搂,小心摔了。”月娘道。
然后“砰”的一声,两个孩子都摔了。
月娘也不管他们了,帮着肖喻拌猪饲料,问:“明河写信回来?了吗?”
去年蛋子登基,梁州大旱,梁州知府为?了新?帝的名?声,就把旱情压住,又没有有效地解决灾情,导致民不聊生,土匪横行,今年那边收成又不好,土匪更多了。
蛋子已经命人送去物资,就是不想?土匪增加,结果又被土匪抢了一部分,他非常生气。
朝臣建议剿匪。
裴燕礼也同?意。
明河虽然刚满八岁,但他经历了很多事情,可?能也是《帝王梦》的影响,他似乎对剿匪十分执着,于是主动请去剿匪,裴燕礼等人都不同?意,可?他第一次那么?坚决。
肖喻想?着明河是肯定要经历这一次的,又有宋三武同?样?,所?以他是支持的,如今他们已经去了一个多月,距离上一封书信,也已经过去半个月。
月娘不免担心起来?。
肖喻刚想?安慰,听到聪哥儿大声喊:“姐姐。”
余桐桐背着书包跑进来?:“小舅舅,明河回来?了吗?”
明河日常待在?宫中,不过,他每次回大将?军府或者裴府的,都会找余桐桐玩一玩,两个孩子两小无猜,关系极好,是以明河剿匪,余桐桐十分担心,肖喻道:“没有。”
“信呢?”余桐桐问。
肖喻摇头:“也没有。”
余桐桐皱起小眉头,担心地道:“他那么?小,土匪那么?坏,出事儿了怎么?办呀?”
“我爹在?呢。”雅雅出声道。
“你爹还没有明河厉害呢。”余桐桐坚定地认为?明河无敌厉害的。
雅雅张口结舌。
肖喻忍着笑道:“不要担心,明河很厉害,宋校尉也很厉害,他们可?以很快回来?的。”
“真的吗?”别?说三个孩子了,连月娘都向肖喻询问。
“真的!”肖喻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没有谱的,他真的很担心明河,最近不止一次后悔让明河跟着宋三武去剿匪了,明河已经不是大反派了,再聪明能干,那也只是八岁的孩子啊。
“喻哥!喻哥!”裴易扬兴高采烈地跑进来?。
肖喻抬眼看过去:“易扬,你怎么?来?了?”
“哥让我告诉你,明河和三武大哥回来?了!”裴易扬道。
“什么?时候的事儿?”肖喻惊喜地问。
月娘急急地问:“他们在?哪儿?”
余桐桐道:“去哪儿能见到明河?”
“他们已经进宫见过陛下了,马上就过来?了。”裴易扬道。
“明河!”余桐桐转身就往外跑。
“爹爹!爹爹回来?了!”雅雅跟着跑出去。
肖喻高兴地丢掉搅料棍和月娘:“月嫂子,我们也去迎接。”
“走。”
裴易扬也走了。
转眼间院子里只有聪哥儿和柳柳了,他看看院门?口,看看猪饲料,挺着鼓鼓的小肚子,奶乎乎地喊:“喂不喂猪猪啦?喂不喂猪猪啦?”
柳柳捂嘴笑。
肖喻几人知道柳柳会照顾好聪哥儿,他们也不管了,站在?酒楼门?口,没一会儿就看到明河、蛋子、裴燕礼、宋三武朝这边走来?。
“明河!”余桐桐第一个奔向明河。
“桐桐!”明河拉着余桐桐的手:“你下学了?”
“嗯,你有没有受伤?”余桐桐问。
明河摇头:“没有,我好厉害的。”
“撒谎,你看,你脖子都有一道红痕呢。”余桐桐道。
“这就是不小心划的。”明河摸着红痕道。
“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肖喻问。
“没有,小舅舅。”明河看向肖喻道:“我剿匪成功了。”
“我们明河一直都这么?棒!”肖喻摸着明河的小脑袋。
月娘和雅雅围向了宋三武。
蛋子喊:“雅雅。”
“元衡哥哥,你也来?了!”雅雅招呼。
一群人旧别?重逢,分外欢喜。
“小舅舅,你还喂不喂猪猪啦!”聪哥儿气呼呼地跑出来?,大声道:“还喂不喂猪啦!猪猪都要饿洗啦!”
肖喻等人看过来,都笑了。
聪哥儿噔噔地跑到肖喻跟前,拉着肖喻的?手?道:“小舅舅,走,我们去喂猪猪。”
“弟弟!”余桐桐喊。
聪哥儿望向余桐桐:“干什么?”
余桐桐虎着小脸道:“裴叔叔、三武叔叔、明河哥哥、蛋子哥哥他们都在这儿,你怎么不?打招呼,太没有礼数了!”
聪哥儿一心想着小舅舅和喂猪猪,还真没有注意到?小舅舅身?边的?人?,听姐姐这么一提醒,他立马转头,看到?裴燕礼他们了,赶紧叫裴叔叔、三武叔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