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后我成神了—— by青鸾九霄

作者:青鸾九霄  录入:11-30

锋锐的剪刀贴着皮肤缓缓滑动,鬼alpha拼命压抑自身散发出的腥甜香味,不敢再作妖。
如今他看奚郁的眼神哪还有令人作呕的欲望?只剩快要溢出眼底的恐惧。
奚郁轻笑一声,将鬼alpha扔在他的一堆触手里,转身拉开卫生间大门扬长而去。
鬼alpha瘫在触手里粗重喘息。
它疼得整个身体抽搐不已,还是挣扎着从地上的触手堆里捡起一根婴儿手臂粗的触手。
这条触手看着跟其他触手不太一样,上面有着一圈圈暗红色的花纹。
抓着那根触手,它双眼赤红,痛苦地无以复加。
那个omega居然敢……
它一定要,一定要……
鬼alpha没有发现,洗手池下的黑暗中无声无息地伸出几根细长的浅金色触手。
其中一根金色触手突地一个弹射。
破空声刚刚响起,鬼alpha的咽喉就彻底被洞穿。
在它惊惧睁大的眼睛里,其他几根金色触手迅速缠上了被奚郁捡起过的那根漆黑触手,用力一绞,将其绞成碎末。
突然,“嘭”地一声巨响。
原本掩上的卫生间大门被一把推开。
去而复返的奚郁站在门口,目光扫过鬼alpha原本的位置,那里只剩下一堆断裂的触手。
他眼神微动,上前从一堆断裂触手里捡起一支沾满血的玻璃罐。
玻璃罐里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冰冷透亮的蓝,在两侧的铁质封皮处有一个小小的机关,按下后一根细小的针头弹了出来。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地上飞溅的污血和碎末,若有所思。
片刻后,奚郁若无其事地重新掩上大门,快步走到走廊的风口上,对着夜风深吸一口气。
腺体鼓噪着,热意将钝痛化作一柄巨锤,随着脉搏的节奏,朝着他的理智一锤一锤地轰击。
如今他头晕目眩,浑身滚烫发热,似乎被捏一下就会凹陷下来,流出甜腻的汁水。
奚郁一手死死扣住栏杆,一手用力攥紧口袋里的注射器,背脊挺直地迎着刺骨的冷风,湿漉漉的黑眸里满是漠然。
狂猛的夜风拂过他手背忍耐绷起的青筋,灌入他鼓荡的白袍,刮在发热的皮肤上。
这股寒冷绵针般扎入体内,咻咻落在体内流动升腾的滚烫上,连带着让钝痛一下一下变得更为尖锐。
半晌,奚郁冷静地发现自己被引动的浅性发情正在缓缓消退。
腺体也在逐渐平静下来,疼痛变得缓和而绵长。
没有引动信息素躁动的源头后,他竟是生生靠着意志力熬过了浅性发情。
奚郁紧绷的下颚角微微放松。
他张开紧攥的手,注射器里冰蓝色的液体在掌心投下微冷的光芒。
银亮的铁质封口上,刻着一行小字。
——信息素抑制剂。
他轻笑一声,握紧手里的注射器,晃晃荡荡地往回走。
他倒是想挺直背走回去,但omega这该死的体质让他只能拖着脚步。
等待下一班巡逻老师离开,奚郁便从窗台慢吞吞地翻回医务室内。
他一掀被子,露出被子下面躺着的“人”
被子下面的,赫然就是之前趴在天花板上的女鬼。
一见奚郁,女鬼顿时呜呜地挣扎起来。
这女鬼被剪掉了一头长发,床边粗大的铁环扣住她的手腕,全身从嘴巴开始乱七八糟地缠满绷带,双腿被捆在床位的栏杆上,被迫以憋屈的侧身姿势躺在床上。
奚郁瞥见床单下露出的一缕长发,一脚将它踢了进去。
女鬼:“呜呜呜——”
奚郁不理她,只利落地将铁环和绷带解开,然后拎起她的衣领,往窗外一扔。
在奚郁即将松手的时候,女鬼突然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奚郁对上了女鬼空洞的眼。
女鬼苍白的脸皮微微抖动,洞黑的瞳仁死死地盯着他,露出一个似喜似悲的扭曲表情。
她嘴巴微微张合,却只发出“嗬嗬”的声音。
落地滚了一圈后,女鬼头也不回,像是被狗撵一般朝着一个方向奔去,飞快地消失在密林里。
奚郁注视着她消失的方向,语气奇妙地低语道:“她说……谢谢?”
早上七点。
omega们陆陆续续从睡梦中醒来,寂静的宿舍楼渐渐喧闹起来。
小满在床上动了动,蓦然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了一个柔软毛绒的东西上。
这个柔软毛绒的东西又被绑在了别的地方,让她一时无法起身。
她骤然紧绷起来,双手手指微张。
“怎么回事?谁绑的老子?!”
吕元武的大嗓门乍然响起,吓得小满一哆嗦,却又安心下来。
霍运揉着眉心从沙发上起身,没好气地说:“你还好意思说?昨晚要不是我们两个把你们绑起来,你俩早就骨头都不剩了。”
了解前因后果后,吕元武脸色难看地说:“你说我们昨晚自己想出去?阻隔环还失效了?”
简亦:“可不是吗,还是小满开的门。这阻隔环奇奇怪怪的,戴着还能抵御一下那股香味的控制,不戴可能直接原地发情。”
吕元武嗤了一声:“垫底的学生都去喂alpha的意思吗?”
小满揉着熊玩偶圆鼓鼓的肚子,淡淡地说:“不答最后一题试试。”
“哐哐哐!”
大门被用力敲响,简亦起身开门,一个砂锅大的拳头直往他胸前砸。
他侧身一让:“喂喂,看着点。”
刀疤脸维持着举手砸门的动作,见他们四个全须全尾,呆住了。
那表情,活像是白日见鬼。
简亦眉头微挑:“你这什么表情?”
刀疤脸迅速回神,语速飞快地说:“那对情侣失踪了。”
一扇宿舍门半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刀疤脸:“今早我们一出门就看到他们的门开着条缝,里面人没了。”
吕元武记得那对情侣昨天也是垫底。
现在除了他们四人和刀疤脸的三人小队,只剩下一个叫赵许的独狼。
赵许显然有些难以接受,他惊惶又莫名地盯着那扇门,犹疑道:“他们,他们也许早一步离开了?”
吕元武和刀疤脸对视一眼,神色沉凝。
他们队伍里都有垫底的人,自然都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那两人,凶多吉少。
“让让。”
一道阴影笼罩而来,众人扭头一看,就见泰纪撑着他那胸前爆扣的白袍,低头看着他们。
他们挡住他去饭堂的路了。
玩家们让开,看着存在感极强的泰纪从身边走过。
明明他的脚步声也不大,但吕元武他们莫名有种对方在“轰隆轰隆”而过的错觉。
沉默之中,简亦突然开口:“喂,我们有两个同学失踪了。”
那个宽阔健壮的背影停了下来。
泰纪认真想了想这时候人类该做什么反应。
片刻后,他扭过头。
泰纪:“哦,节哀。”
简亦等人表情登时就变了。
他们的同伴还不知生死呢,怎么就他妈的节哀了?
劝完人节哀,泰纪自觉应对得十分妥当,满意地扭头继续往前走。
饭堂每餐都给他特供臭豆腐,他可等不及了。
温煦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撒入饭堂,omega们就像是一只只无忧无虑的小鸟,拎着自己的专属配餐三三两两落座。
奚郁撑着脸颊,不太高兴地把一块草莓奶油蛋糕挖得七零八落,对着那几瓣沾满奶油的草莓挑挑拣拣。
怎么回事,这蛋糕上的草莓都只是徒有其表吗?沾上奶油还是酸死了。
泰纪埋头呼噜他的白粥配臭豆腐。
当玩家们走进窗明几净的饭堂时,明显感觉到整个饭堂一静。
零散坐在四处的omega们发现他们少了两人时,议论声顿时在饭堂炸开。
奚郁的目光在吕元武等人难看的脸色上转了一圈,然后落在他们全部戴上阻隔环的脖子上。
他若有所思地戳着草莓蛋糕,随手挖了一块草莓塞进嘴里,又被酸到脸都皱起来。
今早莫名失踪的两个玩家,或许预示了今天的不太平。
等他们三三两两地从饭堂回到班级,就听厕所方向骤然传来一声尖叫。
而后就是连声惊叫。
班上的omega们被吓了一跳,吕元武几个玩家反应最快,跳起来就往外跑。
奚郁和泰纪也溜溜达达地往外走,走到男omega卫生间门前往里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得奚郁的瞳孔微凝。
在他昨晚离开之前,这里糊了满地的血液和触手,但如今卫生间内,还躺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个女性omega,她顶着一头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双目圆睁,嘴巴牙齿紧闭,咬着半截坑坑洼洼的暗红花纹触手。
那张浮着两朵红晕的惨白面容,不正是昨晚被奚郁剪了一头秀发的“女鬼”吗?
吕元武几人围着尸体仔细观察,脚边露出她的一截细弱的手腕。
那截青白的手臂上,满是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痕。
omega们不安地躁动着,嗡嗡地低声谈论。
“天呐……她穿着我们的校服,是我们的同学吗?”
“好像有点眼熟……”
霍运叨叨地说着:“看着很像晚上的鬼,死前有严重的被虐待痕迹,无明显致命伤,死因不明……她嘴里的是什么?”
“看她脖子后面。”小满抱着熊玩偶,猝然开口。
正试图拔出女尸口中触手的霍运闻言,利索地托着尸体的头一转,露出她后颈两排半圆形的深深血洞。
那两排血洞像是牙齿的咬痕,只是这些刺破皮肤的“牙”圆圆尖尖的,看着很是诡异。
“她被标记过!”
堵在门口探头探脑的omega们发出一片惊哗。
玩家们的视线不由落在了周围散落的触手上。
短发女人的表情骤然阴沉:“难道被标记了……就会变成这样?”
赵许的呼吸不可抑制地粗重起来。
奚郁的视线往下移,从女omega红肿的腺体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脏污的白袍非常柔软,勾出一个微微隆起的腹部。
突然,他似有所感,目光微动,对上了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珠。
背对着奚郁的小满把熊玩偶抱得歪歪斜斜,那张可爱熊脸上的黑眼珠正正对着他。
下一瞬,小满似是不经意地扭头跟简亦说话,身体一转,挡住了他的视线。
“温……温尔?!”
突然,一声嗓音发颤的惊喝响起。
奚郁一回头,发现几个二年三班同学站在他身后。
站在最前方的莉娜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尸体,那神情像是看到了鬼。
奚郁的目光从莉娜娇软的面庞移向地上那张惨白扭曲的脸。
“是温尔!她死了!”
莉娜捂着脸踉跄后退,被身后的同学扶住。
吕元武看向霍运,却发现对方摇了摇头。
霍运低声说:“毕业生名录里没有叫温尔的。”
众玩家沉默了下来。
他们想到了他们两个失踪的同伴。
阳光越发刺目,照在那具扭曲的尸体上,给她镀上一层白绒光。
身穿洁白长袍的omega们站在卫生间门口的阴影里,面色恐惧悲哀。
阳光与阴影的分割线,像是一条不可跨越的生死边界。
“都围在这干什么,快上课了,还不快回教室去?”
品德老师站在走廊里高声喊道。
她看着似乎心情很好,僵硬的脸上竟还勾着一个浅淡的微笑。
巡逻老师们迅速驱散围在卫生间门外的学生们,连带着吕元武几人也撵了出去,将卫生间门围封起来。
品德老师上前几步,透过封条往里看了一眼。
片刻后,她幽幽地叹息一声。
被拉着手腕离开的小满下意识地微微侧头。
为什么这声叹息听起来有点奇怪?
虽然惋惜,却不见多少悲伤难过。
二年三班如今的气氛格外古怪压抑。
班长等一众omega面无表情地坐在座位上,坐得像是僵硬的雕像。
莉娜身体微微发颤,双手在桌上交握,闭目抵着额头哽咽地喃喃自语。
从她那破碎的话音里隐约可听出是什么安魂的祷词。
跟其他omega压抑悲伤的气氛相比,奚郁和泰纪总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这两个人才看过那么血腥的场面,可现在一个坐在座位上发呆,另一个在倒腾书桌里那一堆零食,稀里哗啦地翻找着什么。
泰纪翻了半天没找到东西,委屈巴拉地开口:“我的麻辣味臭豆腐没有了。”
挂着招摇笑容走来的简亦嘴角一抽。
这个猛男omega居然是这种属性吗?
有点恶心。
奚郁懒洋洋地说:“午饭就能吃到了。”
话音一落,泰纪的桌面上突然“哗啦”一声。
一大包麻辣臭豆腐被放在了泰纪桌上。
简亦站在泰纪桌边,笑眯眯地说:“我这里还有很多臭豆腐,都给你吧。”
泰纪的眼珠子落到了那包臭豆腐上,顿时移不开眼了。
简亦在心里暗笑,又抬起手里一小篮红艳艳的草莓,笑问道:“我们这里还有草莓,下午的时候要不要一起喝杯茶?”
这所学院里根本没有额外获得物资的地方,所有食物都是学院每日严格按定制食谱分配。
能这么恰好地有臭豆腐和新鲜草莓,必定是他们用积分兑换的,不要白不要。
简亦就见坐在窗边的omega抿了抿唇,瞅了草莓一眼又一眼,却面露犹豫,迟迟没有答应。
他抢先开口:“只是坐着喝下午茶,大白天的,又没有什么剧烈运动,孔老师会答应的。”
omega双眼一亮:“真的吗?”
简亦点头,语气柔和地说:“伤患又不是犯人,也需要多走走散心透气。你放心,我会说服许老师的,当你心情好了,伤口肯定也会好得更快。”
omega听得双眼亮晶晶的,对他露出一个纯然欣喜的微笑。
简亦:“……”
他迅速撇开眼,掩饰性地低咳了一声。
就算omega们都长得不错,但这个美男omega……也实在漂亮得过分。
眼见局面打开,简亦拉开奚郁前桌的椅子坐下,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压低声音问道:“今天早上也太恐怖了,你们没被吓到吧?”
奚郁一听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心念微动,面上露出一丝黯然,轻轻摇了摇头。
简亦似是自言自语地继续说:“那个人是叫温尔吗?我看我们班上好像有人认识她……”
奚郁眉眼低垂,低落地说:“她是我们三班的同学,她以前就坐在后面……”
他并未压低声音,侧身示意身后那套隐在阴影中的桌椅。
所有玩家们全都看向那套桌椅。
简亦心念电转,又掏出了一瓶箴言水咕嘟咕嘟喝下。
再开口,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渺远的回音:“她怎么了?”
然后他就见眼前这个漂亮的omega看着他,露出一个有些奇异的表情。
奚郁语调轻柔地说:“你们不是看到了吗?她被标记了,她怀孕了,她被……”
“够了!”
班长突然一声暴喝,唰地站起来,桌椅“哐啷”撞在一起。
“奚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双唇紧抿,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反射着窗外的阳光,花白一片,却不见一点暖意。
这个过分漂亮的omega被惊了一跳,唰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但玩家才不怵这个瘦瘦弱弱的omega班长。
吕元武当先一步,将那桌椅从角落里拖了出来。
刺耳的“兹拉”一声,像是捅了二年三班的马蜂窝。
神游天外的omega们像是被踩了尾巴,通通炸了。
“干什么!住手!”
“不可以碰那套桌椅!”
吕元武直接将椅子扛起来,挑衅道:“我就是碰了,怎样?”
莉娜神色激动,喝道:“那是温尔的书桌,随便乱碰是会被妖精带走的!”
“妖精?”简亦觉得有些可笑:“你说的是那种跟我们穿一样的校服,晚上在外面又哭又闹的家伙吗?”
莉娜脸颊抽搐了几下,魔怔般地喃喃低语:“你们完了,你们惹怒了她,你们会遭报应的……”
突然,一道声音从斜里插进来。
“她已经死了。”
这话虽然声音不大,却让班上所有人听到了。
奚郁倚坐在桌子上,脸上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微微歪着头看着众人,明亮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在他的睫毛撒上一层金粉,瞳仁镀上了一层虚无的光晕。
“死了,还会变成妖精?”
“……什么妖精都是无稽之谈。”
班长胸口起伏着,忍耐地说:“死者为大,希望你们能尊重她。”
玩家们鸟都不鸟他,继续上下倒腾那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omega们越发激动,围聚的包围圈越来越近,许多只细白的手朝着玩家们伸去,眼看着就要演变成一场激烈的肢体冲突。
吕元武根本不怵这些“小鸡仔”,很快发现了椅背上被划掉“温尔”二字。
他摸了摸这乱七八糟的痕迹,划掉名字的人非常用力,仿佛要彻底抹掉温尔的存在。
文化课老师一进来,就见一大群人围在角落里。
他脸色登时一黑:“干什么?都给我回座位上去。”
像是兜头浇下的冰水,omega们即将抓到玩家的手一僵,纷纷收了回去,垂着头安静地回到座位上。
正好整以暇地旁观的奚郁和泰纪,也只得无趣地坐好。
玩家们也停下“杂耍”。
这套桌椅实在干净无比,他们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更多的线索。
霍运撇了撇嘴,手掌大力一转,将四脚朝天的桌子“唰”转了一百八十度,重新摆正。
这大力一甩,一个纸团从缺了黑色防滑垫的空心桌腿里被甩出来。
霍运神经一跳,在文化老师瞪过来的视线里不动声色地踩住那条纸团,规规矩矩地将桌子摆好。
直到回到座位上,他才佯作无事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
偷偷摸摸地展开一看,发现是一张成绩单,成绩单的主人是温尔。
满分三十分,温尔得了二十八分。
吕元武等人不由皱眉。
这什么意思?
他们原本猜测温尔是因为测验垫底,又被晚上的不知名香味吸引出去,才会这般惨死。
但是温尔居然得了二十八分?这分数怎么看都不可能沦落到垫底啊?
这就很有意思了。
简亦的目光在班上所有omega的背影上来回地转,似笑非笑地说:“这些omega同学……也不简单啊。”
霍运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再柔弱无害也是副本里的npc。”
他们在教室后面讨论得热火朝天,根本懒得听讲台上的人在讲什么,反正最后的测试大概率也不考这些东西。
奚郁打了个呵欠,双眼发直地看着黑板,双眼毫无焦距。
今天的文化课比昨天品德课还催眠,直催他去梦周公。
他的眼皮不断往下耷拉,那双漂亮的眼睛缓缓阖上。
突然,他后颈寒毛倒竖。
奚郁猛地回头。
身后只有沉默而立的桌椅,和在风中飘荡的浅蓝色窗帘。
又是不知从何处来的窥视。
盯着那飘飞的窗帘看了一会,他转回身,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觉。
暴露在阳光下的后颈白皙光洁,皮肤上的绒毛在阳光下像是笼罩着一层光晕,更显柔软可口。
虽然贴着一大包纱布和阻隔贴,但依旧引人注目。
臂弯下的奚郁没有闭眼。
他把自己圈在黑暗里,目光沉郁。
他的思绪飘忽,原本随意搭在桌子上的手不由摸上了自己的咽喉。
明明他喉咙上什么都没有,他却隐隐有种桎梏感。
脖颈上的鸡皮疙瘩一颗颗鼓起,为记忆中的那种触感而微微战栗。
奚郁再次闭上眼。
这次他细细感应,试图找出窥视的来源。
后来没感应出什么,反而撑不住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
迷蒙炫彩的光影里,一只身姿修长,羽毛炫蓝的鸟儿在浓绿的枝叶之间抖擞翅膀,隔着金色的笼子歪着头看他。
他看得专注,忍不住对那只鸟儿伸出手。
他想碰碰它。
鸟儿惊起,扑扇着翅膀想躲开,却被他一把抓住。
他小心翼翼地张开手,想好好看看鸟儿那绚丽的羽毛。
然而他的手心里,只有一具血迹斑斑的冰冷尸体。
鸟儿修长的脖颈歪垂而下,鲜血染湿凌乱的炫蓝羽毛,汩汩流下的鲜血中生长出浸满血的黑色蜷曲长发。
漆黑濡湿的黑色长发涌动着,似浪潮般铺天盖地而来。
他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扭曲的长发无声蔓延,绞紧他的咽喉,没过他的头顶……
奚郁唰地睁开眼,腾地坐了起来。
桌椅的碰撞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泰纪愣了愣,“怎么了大人?”
奚郁垂着眼,脸色有些发白。他抬手捂住后颈,面色冷恹。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咚咚地几欲挤压咽喉。
他有了个非常,非常不好的猜测。
如果猜测成真……
奚郁指尖骤缩,隔着纱布和阻隔贴的腺体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讲台上的文化老师敲了敲黑板,警告地说:“注意听讲,等会测验别给我答些狗屁不通的东西。”
奚郁心里压着股邪火,一时也懒得装什么柔弱小白兔。
他鸟都不鸟文化老师,往椅背一靠,冷淡地扭头看向窗外。
文化老师:“……”
他憋了口气,恼火地一拍桌子,冷笑道:“这么自信,那就先给我做一道题!”
所有玩家神经一紧,看着亮起的光屏,仿佛在看阎王发的催命符。
奚郁摩挲着衣兜里医用剪刀光滑的把环,扯了扯嘴角。
看谁玩的过谁。
问题一:请详述不同等级的alpha之间的相似点和不同点。
根本没怎么听课的玩家们:???
妈的,居然阴我们?!
在众玩家们五彩纷呈的脸色中,小满深吸一口气,张开五指,捏住了熊玩偶毛茸茸的爪子。
她一手扶着熊玩偶,右手捏着熊玩偶的爪子,准确地拿起笔开始在光屏上唰唰写起来。
还好她还留了一手。
另一边,奚郁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光屏,触控笔在修长的指尖飞转。
半晌,他露出一个有点恶劣的笑容,一笔一划地写下三个字。
不知道。
泰纪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有样学样地也写了个“不知道”。
小满唰唰写下答案,写满了大半面光屏后,本欲继续往下写的笔尖突然顿住了。
她捏着笔停顿片刻,突然用两道横线划掉前面写的几个字。
放下笔后,她直接往后一靠,把自己的光屏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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