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看沈文如此辛苦的样子,打开兔粮袋子,伸手从里面抓了一小把兔粮在手心。
“给你吃一点,待会乖乖剃毛上药,不然身上全被感染了,那就要全身剃毛了。”傅墨把手心放在沈文面前。
沈文蹦着跳到傅墨的手旁边,头埋在傅墨的手心,吃了起来,牙齿很小心地没有碰到傅墨的手。
“待会给你把被感染的地方的毛剃掉。”傅墨说着。
兔子的呼吸喷在傅墨的掌心,手,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见沈文吃得差不多了,傅墨抱着沈文走出房间,下楼梯,到了一楼。
“少爷,您下来了。”林管家笑脸相迎。
“少爷您要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林管家问道。
“剃毛。”傅墨简洁地说道。
“给兔子剃毛啊,少爷怎么不让我上楼帮忙,还专门跑下来一趟。”林管家笑着说道。
楼上,只有特殊的,被傅墨允许的人,才能上去。
而林管家,以及他的手下的佣人,是没有资格上去的。
傅墨转过头,墨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林管家。
林管家依旧笑脸对着傅墨,脸上满是慈祥。
“林管家,你来傅家快二三十年了吧。”傅墨看似随意地问道。
“是啊,今年,就刚好是第三十一年。”林管家感叹道。
“林管家,你的年龄也挺大的了,也该到时候休息休息了。”傅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里闪过一丝暗芒,面色如常地对站在他身旁的林管家这样说道,
“还没到时候呢,我啊,还年轻着,有力气,还能替傅少爷管管家。”林管家笑着,即使染了头发,那头发发根的银色,却还是遮也遮不住,很显眼。
“小付呢?”傅墨提起那个曾经面试通过了来这边当林管家助手的年轻人,那人还挺实诚的。
“他家里有事,请假回去了。”林管家笑着答道,“少爷我来给兔子剃毛如何?我有经验,以前这屋里的狗,都是我来剃毛的。”
沈文听着他们两个人聊天,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沈文吸了吸鼻子,这个管家身上似乎有一种味道,很奇怪的味道......
“不了。”傅墨把沈文抱在怀里,“你去忙吧。”
“好的,少爷。”林管家转身离去,去后花园打点去了。
傅墨摸着沈文的毛,喃喃道:“还不是时候。”
沈文趴在傅墨的怀里,舒服地翻了个身,四脚朝天,然后很快又翻回来了。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剃毛,刚刚说好了啊,吃了兔粮就要剃毛。”傅墨看见沈文的小动作,笑了笑,脸上的深沉也消失了不少。
“都说兔子不能翻身,会伤害到脊椎,你怎么自己翻身,又翻回去了。”傅墨安抚地摸了摸沈文的头。
傅墨动手,让兔子的上半身躺在他的手臂上,左手抓住沈文的右爪,往外拉开,露出那一团硬硬的皮下增生。
傅墨右手拿着电动剃毛器,小心翼翼地剃着上面的毛。
“翁嗡嗡,翁嗡嗡。”很细微的震动声传入沈文的耳朵,在温暖的怀里,沈文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哎,还真不痛,没啥感觉,可能主人以前经常用电动剃毛器剃光头,所以才会很熟练。
沈文暗搓搓地想着,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来自主人的服务。
很快,手臂上的那一团毛就被剃干净了,露出一大块皮下增生,看起来很可怕,是比兔子手臂粗两三倍的一大团深棕色的东西,上面还带着白色黄色的硬硬的东西。
这一团皮下增生紧紧地依附在手臂与背之间,如果再晚几天,就该往背上蔓延了。
这些东西,感染得很快,一两天就能从一个小点点,蔓延到一大块的皮毛。
“这么严重。”傅墨看着手下的那一团皮下增生,惊讶了,这细细的兔胳膊,是怎么承受住这么一大块额外长出来的东西的。
“让我摸摸,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也感染了。”傅墨脱下白色手套,两只手把沈文从头到脚都摸了一边,连尾巴也没放过。
傅墨在沈文肚子上摸到了一层硬硬的东西,还有脖子后面那一小团没毛的地方,平时沈文缩着脖子,周围的毛又很多,因而很难发现。
“感染的地方有点多,看来要花点时间才能恢复了。”傅墨对着兔子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对着兔子说话有什么不妥。
“肚子上,脖子上,手臂上,就这三个地方。”傅墨说着。
沈文安静地让傅墨检查着,甚至配合傅墨的检查,傅墨把手伸到它的肚子上,沈文就猛得往傅墨怀里一摔,露出自己的肚子。
为了自己的健康,还是让主人好好检查吧,沈文想着。
刚刚被剃完手臂上的毛,沈文看见了长在它手臂上的那一团本不属于它的东西,吓死兔了。
之前有毛挡着,只有一点痒,沈文还以为不严重,这下看到了,沈文不敢马虎了。
沈文乖乖地四脚朝天躺在傅墨腿上,任由傅墨剃着肚皮上的毛。
沈文费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本能,作为一只兔子,在其他生物面前翻身,露出肚子,四脚朝天,这真的很危险。
就好像,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
作为食物链底端的生物,这是致命的。
作者有话说:
傅墨养兔指南:
藏起来的时候,就用兔粮引出来。
“翁嗡嗡,翁嗡嗡......”平常人听不见的电动剃毛器的震动声传入沈文的大耳朵里。
即使消除了大部分的声音,电动剃毛器挨在皮肤上,兔子敏感的皮肤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它的震动。
声音与震动,让沈文心里的恐慌更甚,却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本能。
就好像人类遇见了一条毒蛇,明知道要逃跑,但是有人告诉你,你不能跑,你要坚持住,你要看着毒蛇接近自己,毒蛇不会咬你的。
沈文憋着气,想让自己多坚持一会儿。
电动剃毛器慢慢来到了沈文肚子下方,离沈文的后腿很近。
后腿,是兔子最后的一个武器。
当老鹰从天上冲刺下来,即将抓到兔子的那一刻,兔子后腿一蹬,速度很快的老鹰会受伤,如果角度正确,重重地踢在老鹰的腹部,甚至可以让老鹰死亡。
但是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因为失败了,就意味着死亡,意味着即将变成老鹰的食物。
这也是为什么,飞机在极速飞行中,如果碰到了一只小鸟,坠机的可能性非常非常非常大。
傅墨拿着电动剃毛器,慢慢剃着沈文肚皮上的毛,不知不觉中,越来越靠近沈文的后腿。
沈文紧张地动了动自己的耳朵,后腿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傅墨低下头,仔细地看着沈文的肚子,慢慢地剃着,沈文后腿一动,傅墨手一滑,一不小心,就剃毛器的齿轮按在了沈文后腿上。
下一秒,沈文的后腿本能地使劲往后踢着蹬着,兔子后腿的力量,积蓄了很久的力量,在那一瞬间会变得非常大。
就像老鹰与兔子对决的那一刻,兔子的后腿狠狠地踢在老鹰的腹部,拼死一击。
而此时,沈文的后腿,准确无误地踢在了傅墨的脸上,还蹬了几下,无意中踢在了傅墨的手臂上。
紧接着,沈文一个翻身,把自己翻了过来,然后警觉地四处张望,耳朵转动着,小脑袋动呀动。
傅墨木着脸,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下自己的手臂,很好,划破了,流血了。
而始作俑者,还一脸警觉地四处张望着。
“叮铃铃,叮铃铃......”傅墨的私人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眼来电提醒,傅墨粗鲁地抱起沈文,拿起手机上楼去了。
“傅先生,今天需要我过来给兔子剃毛上药吗?”李医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不用。”傅墨语气特别重,已经剃了,脸还被踢了,手臂也被刨了,还受伤了。
“哎呀,上次忘记告诉先生您了,只有在兔子非常熟悉非常信任您的情况下,您才能去碰兔子的后腿,不然很容易受伤的,不过也有不认生的兔子,后腿可以随便碰。”李医生语气带着歉意。
“已经被踢了。”
“啊?傅先生,您......”李医生正想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傅墨打开手机,接通了王助理的电话。
“叫张医生过来。”傅墨语气很重地吩咐道。
“好的,傅先生。”电话那头的王助理听着自家老板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声音,连忙点头。
蹲在傅墨怀里的沈文心虚了,它刚刚好像不小心把男人的脸蹬伤了,还不小心把男人的手臂也划伤了。
也不知道严不严重,沈文试图直立起身体,看看傅墨脸上的伤,却被傅墨的大掌压了下去。
只是敏感的嗅觉,让沈文闻到了一点点血腥味。
啊,流血了,怎么办......
沈文伸出舌头,舔着傅墨手臂上的划痕,手臂上的伤口不严重,只是刺破了皮肤,没流血。
傅墨感受着兔子湿润的舌头舔在自己手臂上的红痕上,痒痒的,痒得气人。
“讨好我也没用。”傅墨语气平淡地说道,“你等着,马上就到你了。”
沈文心虚地蹲在傅墨怀里,大耳朵转呀转,打在傅墨的下巴上。
在人类的世界,脸,好像很重要。
听说他们大部分的人类找伴侣都是要看脸看颜值的,所以主人现在很生气。
兔子的世界里,找伴侣不是看脸的,大部分的兔子,都把繁衍看做是一种本能。
到发情期的时候,一部分的兔子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本能,不自觉地去寻找另外一半。
那,要是主人因为脸受伤了,找不到伴侣的话,它......它可以......勉强跟男人在一起的,虽然种族不同。
沈文决定抛弃自己的节操,对这个男人负责。
傅墨走进房间,在桌子上垫了一块厚厚的毛巾,然后再把沈文放在毛巾上,拿起柜子上的药,走向沈文。
“喷药,你敢反抗我就吃了你。”傅墨语气很淡地说道。
这时沈文才看到傅墨脸上的状况,之前都被傅墨的大手挡住了。
六条重重的血痕迹映在男人英俊的右脸上,红色的血液还在慢慢地渗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止流血,还好流得不多。
沈文心里更加心虚了,男人好心给它剃毛上药,它还毁了他用来寻找伴侣的那张脸。
傅墨过来给沈文喷药,这下沈文更加配合了,让抬前爪就抬前爪。
药凉凉的,喷上去,有种大冬天突然被冰水淋了的那种感觉。
傅墨喷一下,沈文就抖一下,再喷一下,沈文就再抖一下。
又到了喷肚子,傅墨这次不敢掉以轻心,把沈文翻过来之后,用两条毛巾把沈文的后腿前爪都包住了,这下要踢也踢不到他了。
傅墨在沈文的肚子上喷了好几下,沈文抖了几下,却也翻不过身来。
傅墨拿开缠在沈文前爪后腿上的毛巾,便进浴室,用里面的镜子看自己脸上的伤。
沈文一个翻身翻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从桌子上跳到椅子上,然后再从椅子上跳到地上。
竖着大耳朵,沈文一蹦一跳地跑到傅墨身旁,讨好地舔了舔傅墨的脚踝,还用自己的小脑袋蹭着傅墨。
余光中,沈文看见傅墨拿着一个粉色的筒状物的东西靠近自己。
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就被套上了一个筒状物的东西,紧紧地卡在脖子上。
沈文整个脑袋都被这个东西圈住了,这样不管沈文如何扭转自己灵活的脖子,嘴巴都碰不到自己的背了,甚至连自己毛绒绒的胸也碰不到了。
沈文甩着头,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爪子使劲刨着,也刨不开。
太结实了,它想用牙齿咬,然而牙齿咬不到。
“伊丽莎白圈,一直戴到你身上的感染好了为止。”傅墨看着镜子里自己被抓花了的脸,语气平淡地对着沈文说道。
沈文连忙跑到衣柜旁的落地镜旁边,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这一看,不得了啊,真的是......好丑的......耻辱圈。
粉色的带着蕾丝边的伊丽莎白圈紧紧地包着沈文的小脑袋,喇叭状的开口遮住了沈文三百六十度的视线,它现在只能看到正前方的东西。
它肯定是只公兔,虽然沈文知道兔子的性别要到兔子三个月后长蛋蛋才能分辨,一般人工辨别,出错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沈文就是知道,它肯定会是一只公兔,它也一直用公兔的行为准则来约束自己。
这蕾丝边,一看就是母兔子用的。
这娘兮兮的粉色耻辱圈!
沈文觉得自己雄性的尊严受到了歧视,男人太不靠谱了,它肯定是只公兔啊!
沈文再次狂奔到傅墨腿边,试图用牙齿咬着傅墨的裤脚来吸引傅墨的注意,然而......
这耻辱圈抵在了傅墨的小腿上,而沈文的脑袋在耻辱圈里面,根本碰不到傅墨。
脑袋没有耻辱圈那么长......
“激动什么,再调皮就加长戴伊丽莎白圈的时间。”傅墨看着沈文不适的样子,淡淡地说道。
沈文听见这句话,连忙把带着耻辱圈的小脑袋挪开了,怏怏地趴在浴室门口,脖子伸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戴这个,安全。”傅墨看着趴在门口的兔子,解释道,“到时候你忍不住舔感染的地方,交叉感染到你的鼻子上脸上,那就好看了。”
沈文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表示自己知道了,只是,就不能换一个阳气十足的耻辱圈吗?
唉,算了,就这样吧,等皮肤病好了再重振雄风,沈文生无可恋地想着,瘫在地毯上,摊成了一块兔饼。
幼兔的包子脸,鼓鼓的,生气起来,特别可爱。
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从它磨牙的声音里,就可以听出来。
养兔常识里说,兔子生气的时候,会拿自己圆溜溜的屁股对着主人。兔子
磨牙,代表着兔子不开心,兔子不舒服。
看来,养兔常识还是挺有用的。
第18章 女人
“傅先生,冒昧问一下,您的脸是如何受伤的?”张医生捏着棉签,小心翼翼地在傅墨的脸上涂抹着。
傅墨看了一眼沈文,没说话。
张医生便了然地点了点头。
沈文带着耻辱圈,乖乖地蹲在傅墨脚边,抬起头看着傅墨,太高了,看不见,沈文后腿用力,蹦到了茶几上,与傅墨面对面,看着张医生给傅墨上药。
“先生,您的伤口不严重,每天上药,养几天就差不多了。”张医生笑着说道。
张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成为傅墨的私人家庭医生已经有五年了。他医术高明,曾在国外进修,也专研过中医,为人正直忠诚,也是傅墨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
“被兔子抓伤了,问题不大,不需要打什么针,毕竟,一般都是兔子被其他生物传染疾病,很少有兔子传染给人的疾病。”张医生笑着说道,很快就把伤口处理了。
“先生不用担心留疤,这伤口好得很快的。”张医生收拾着自己的医疗箱,便向傅墨告退了。
在张医生临走前,沈文还一直盯着张医生,直到张医生离开别墅,沈文警觉地竖立起来的大耳朵这才松懈下来。
“担心我被人吃了?”看着沈文警觉的样子,傅墨摸了摸沈文的头。
还不是为了这个一点都不警觉的男人,有陌生人进入领地,这男人居然还这么放心,沈文心想着。
“别担心。”傅墨蹲下,与沈文的眼睛对视,很认真地对兔子说道。
沈文甩了甩头,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到自己的豪华围栏里,跳进笼子,咔嚓咔嚓地啃起了干草。
这男人,是不是知道它能理解人类的世界啊。
蹲累了,趴着吃,爪子不动,沈文趴在草架旁边,小脑袋一伸一伸的,叼出一根干草就开啃,身体却一动不动。
“乖,我去上班。”傅墨对着笼子里懒懒的兔子说道。
然后带好东西,就出门了。
养了只兔子,怎么感觉像养了个妻子,干什么都会不自觉地向它报备,傅墨无奈地摇了摇头。
打开后车门,傅墨上车后,按下了窗户,回头看了一样别墅。
王助理开着车,驶向公司,抬头看后视镜,就看到了自家老板脸上的抓痕。
啧,玩得真狠,这是哪个小妖精干的,胆子真大。
不过,老板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认真开车。”傅墨突然对着王助理说道。
“好的,先生。”王助理心里一惊,收回了视线。
傅墨顶着右脸上了六条抓痕,走进了公司大门。
路过的职员们惊讶了,天呐,傅先生有小妖精了,傅先生还被小妖精抓破了脸。
很快,这一消息就在公司职员的八卦群里出现了,全公司的男性女性都知道了。
大部分的职员都知道傅先生的性子,也不敢对傅先生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不过,新来的女助理,就不这么想了。
傅墨手下的一个已婚的女秘书,暗搓搓地想着。
果然,不出女秘书所料,女助理安乐端着咖啡,手上还拿着创可贴,走向了傅墨的办公室。
全部都是已婚的秘书们,看着这个女人走进办公室,心里默默地为这个女人点了一排的蜡烛。
连她们都能看出女助理的意思,傅先生看不出来就奇怪了。
傅墨松了松领带,面对着电脑,处理着文件。
扣扣扣,敲门的声音响起。
“进。”傅墨头也不抬地说着,快速浏览着电脑上的文件。
“傅先生。”娇弱的女声响起。
傅墨皱眉,抬起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陌生女人走了进来。
“夏秘书呢?”傅墨拿起电话,接通了门外秘书长夏安的电话。
傅墨语气很淡,但秘书长夏安却听出来其中的不悦。
“傅先生,我......”女人,也就是安乐,试图说一些什么,却在傅墨的眼神下止住了。
女人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秘书长的耳朵里。
“抱歉,总裁,我还以为您同意了......”秘书长夏安脸上有些窘迫,这还是他第一次猜错傅先生的意思。
傅先生的母亲,安夫人,安排这个女人过来,他没有询问傅墨,就直接安排了。
“赶出去。”傅墨吩咐着。
这样的事情,太常见了。所谓的安夫人,不也是这样来的吗?傅墨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很快就恢复平静。
“是。”秘书长夏安回复着,便听到了声筒里传来的嘟嘟嘟的盲音。
唉,一时失误,下次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秘书长夏安拿起电话,打给了保安。
然后给他老婆发了一条信息:老婆,要亲亲要抱抱。
办公室里,妖艳的女人安乐听到傅墨的话,试图挽救。她拿着创可贴,想要靠近傅墨。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来......”女人见傅墨直接开口赶她,她脸色都变白了,成功了便能一飞冲天,失败了,得罪了傅墨,这个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
女人弱弱地哭着,艳丽的脸看起来格外的动人,她往前扑去,试图抓住傅墨的腿,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保镖一把拎住了后衣领,然后保镖直接把女人甩到门外。
安乐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脑袋与地面的碰撞,发出“砰”的一声,她忍住疼痛,试图爬起来,却听见门内的男人说了一个字。
“脏。”傅墨看着女人,就好像看着脏东西一样。
带着白手套白口罩的特殊清洁人员走上前,把安乐碰过的地方都用消毒水碰了一遍。
门关上了。
门外的高级管理员们哄然大笑,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女人,不过,老板脸上的伤,到底是谁划的?连这样的老板,ta都敢划,有魄力,有勇气。
安乐艰难地爬起来,却被强壮的保安按住了,保安的手狠狠地捏住她的肩膀,安乐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碎了。
秘书长夏安挂掉来自傅先生办公室的电话,走上前来。
“这位小姐,以后你大概只能干一些粗活了,这些正经的工作,恐怕你以后都接触不到了。”夏安脸色不好地对着安乐说道。
是他疏忽了,明明面试的时候这女人穿得土里土气的,也表现得很规矩,加上安夫人的故意误传傅先生的话,他便同意了。
“等等,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傅墨的亲戚。”安乐被保安抓着双臂,她感到一阵恐慌。
只能干粗活?傅先生这是要让她上所有公司的黑名单吗?不能这样,她以后的前途可怎么办。
安乐再次张开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保安捂住了嘴。
“什么鬼,莫名其妙的女人,你是傅先生的亲戚,那我还是傅先生的儿子呢。”一个高级管理员走到安乐面前,满脸不屑地说道。
“去去去,什么傅先生的儿子,傅先生能有这么老的儿子。”女秘书走上前来,一巴掌拍在高级管理员的背上。
“乱七八糟的女人,也不知道,安夫人哪来的那么多亲戚,这一看就和傅先生不是亲戚。”
“还好我们傅先生眼光高,洁身自好,从来没见过傅先生身边有什么男人女人的。”
“唉,今天傅先生脸上有抓痕,终于有人能降住傅先生了。”
“都在说些什么呢。”秘书长夏安转过头,看着身后一群人叽叽呱呱地八卦着,他制止道。
“还不去工作!不该说的,不要乱说。”夏安故意冷着脸说着。
“是是是,我们都懂的,干活去了。”职员们一哄而散,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安安静静地工作去了。
“安小姐,这是傅氏集团,不是安家的,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秘书长夏安微笑着对安乐说着。今天发生这件事,他又该被傅先生处罚了。
“哈哈哈,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还有个乞丐跑过来说是傅先生的儿子,我的妈呀,傅先生才二十五岁,就有三十多岁的儿子,也是厉害了,哈哈哈......哈哈,我马上工作。”一个反应迟钝的男职员突然大笑着,看到秘书长夏安的眼神,马上停止了,连忙转过身去继续工作。
“保安大哥,麻烦你带这位小姐去烧砖搬砖的地方,让这位小姐干干活,提前适应一下,毕竟,以后可能要经常干这样的体力活了。”秘书长叮嘱道。
“好的,我会的。”身强力壮的保安摸了摸头,然后用手使劲推着安乐的背,示意安乐往前走,把安乐推得站也站不稳。
“你们等着。”安乐使劲挣扎着,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却被保安再次截止了。
两个保安拖着安乐走了出去。
秘书长夏安回到自己的座位,连线了总裁办办公室的电话。
“总裁......”秘书长夏安向傅墨报告着他找到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