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瑜抬起短呼呼毛茸茸的爪子向头上摸去，空空如也，他龙角呢！
燕疏月把他的爪子从头上拿下来捏在手中，严肃道，“你如今才刚破壳，毫无自保能力，且身为远古变异寒焰天麟要是被人发现了知道多危险吗？他们会剖出你的内丹吃掉”
说着把他整个握在手中，眼神微沉的打量，声音清冷道，“你现在这么小都不需要剖，直接一口就能吃掉”
“呃……”齐瑜在他手心打了个冷颤，幽蓝的瞳孔放大，看着成功被吓到的小东西，燕疏月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继续道，“以后在外面要把自己当成一只普通的灵猫，要学猫的叫声，还有在外面不许拿你的那些灵果来吃，只有在这千鹤峰才行”
[系统，我现在就是唐僧肉的存在啊]，齐瑜一直以为自己没什么特别的，就跟普通的灵兽差不多，在归虚界看过各种奇怪的异兽，因此觉得习以为常，现在却告诉他被人发现身份会被剖内丹！
[是的宿主，而且原本这颗蛋是死的，黑龙孵化了上万年也不会有结果，是你的精魂附着才得以孵化出来，但是缺少先天传承，因此空有血脉而无实力，就是活脱脱行走的唐僧肉]
[空有血脉有什么用，那不就是弱鸡吗？系统有没有办法活的先天传承？]
[没办法，不过宿主可以通过自身修炼增强实力，有远古变异寒焰天麟的血脉修炼应该事半功倍]
耳朵被人捏了一下，燕疏月看着他呆滞可怜的样子安慰道，“你勤加修炼，成为我的契约灵兽我自然会保你无虞”
齐瑜扭头把抖了下耳朵，默默吐槽，谁要做你的宠物，我要做你的道侣。
驭兽峰。
林木繁茂，灵兽成群，一派生机盎然，靠着竹林有一座雅致秀丽的偏殿，一位白衣女修正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只灵兽幼崽包扎伤口，包扎好了捏捏它的耳朵，“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调皮，小小一只灵犬就敢去招惹灵虎，要不是 阿花脾气好你就不止小腿受伤了”
然后又端来一碗药，灵犬乖乖的伸出舌头舔食。
燕疏月站在殿外看到 这一幕着实羡慕，为什么别人家的灵兽吃东西从不让人操心，他家的挑嘴的厉害，一连数日除了他自己的灵果、蛋壳其他什么都不吃，虽然那些灵果都极其珍贵稀有，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因此今日特地来请教驭兽峰的瞿翎师姐。
“师姐，冒昧拜访，还请见谅”燕疏月朗声道。
瞿翎放下灵犬立马来迎，声音温柔又惊喜，“燕师弟！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燕疏月从来不喜与人交际，常年独来独往，不是修炼就是修炼，突然来拜访她还真是难得一见。
燕疏月把齐瑜从怀里衣服中拿出来，这家伙破壳后再也不愿待在芥子空间中，他来驭兽峰也粘着他，不让跟着就嗷嗷哭，他没办法，只得揣在怀里跟着带来。
“师姐，这是我的灵兽，破壳有段时间了很是挑食，除了灵果别的都不吃，所以特地来请教你”燕疏月抱着灵兽言辞恳请道。
瞿翎掩唇一笑，“没想到我们心无旁骛专注修炼的燕师弟也有了这般世俗的烦恼，还真是叫师姐我开了眼界”
燕疏月赫然 ，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把大部分心思放在灵兽身上，修炼都要靠边，每天为了这小东西费心耗神。
“拿来我瞧瞧”瞿翎领着一人一猫坐在殿外的观赏亭，桌上的灵犬还在专心喝着药。
爬在燕疏月怀里的齐瑜转头打量着瞿翎，很温柔、很漂亮，又抬头看向燕疏月，燕疏月正宠溺的看着他，很好，齐瑜心里默默想着。
燕疏月迟疑了一下，“师姐，我的这只灵兽脾气不太好，可能会抓伤你”
“这倒是看不出来，在你怀里挺乖啊”又道，“那你放桌上吧”
齐瑜也愤愤不已，什么叫他脾气不好，他是最乖的灵兽了好吗？
于是被放在桌上的齐瑜对着瞿翎露出一个十分乖巧甜美的笑容，瞿翎惊喜的去碰他的爪子，摸他的头也乖巧的不挣扎，见此瞿翎非常不赞同的对燕疏月道，“师弟，你的灵兽明明就很乖啊”
齐瑜乐开了花，这才对嘛 ，燕疏月就会抹黑他，大众的眼神是雪亮的。
燕疏月冷笑一声 ，“看来是我对他不够了解”
齐瑜莫名觉得有点冷是怎么回事。
瞿翎讪讪收回手，见着燕师弟脸都黑了一些，她不禁同情的看了眼齐瑜，可怜的灵兽被这么个占有欲强的主人选中。
她干笑的扯开话题，“咳咳，师弟你平时都喂他什么”
燕疏月从芥子空间取出一份灵兽奶放在瞿翎面前，还有一些灵兽吃的丹药。
瞿翎端起灵兽奶闻了下，又拿起丹药轻嗅，一切都明白了，摇摇头道，“师弟啊，你准备的这些东西确实是灵兽吃的，但是味道也太差了，灵兽的嗅觉本来就比人类灵敏许多倍，味道太差他们自然会拒绝”
“居然是这样”没想到问题出在这儿，他还一直怪小东西太挑剔，果然是他做的不够好。
“我这里有灵兽的吃食，师弟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让你的灵兽试试”
“那有劳师姐了”
瞿翎进殿取了东西出来，齐瑜远远的就闻到一股香甜的闻到，不禁好奇的站起来，灵果吃多了还是会腻，燕疏月又早已辟谷，他好好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就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一碗香甜的灵兽奶放在了他面前，闻起来是草莓的味道，齐瑜的唾液都快流出来了，围着碗蹦跳了一圈。
瞿翎温柔的哄着，“小幼崽快喝吧”
齐瑜也很想喝，脸都快靠近碗里了，可是这两双眼睛的主人兴致盎然的盯着他，灵兽的本能想伸舌头去舔，人的尊严告诉他不行，他做不到！纠结的得直转悠。
燕疏月望向瞿翎眼神充满疑问。
瞿翎回他一个同样疑惑的表情，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可是看灵兽的神情明明就很喜欢啊，如果食物没问题，那就是……她一拍桌子，豁然开朗道，“我知道了”
一阵风似的跑进殿里，又一阵功夫的跑出来，手里拿来个小葫芦做成的奶瓶一样的东西，把灵兽奶装进去再送到齐瑜面前，齐瑜双手抱住小葫芦感动的都快哭了，他宣布瞿翎以后就是他亲姐了。
第47章 攻略正道仙君11
“咕噜咕噜”桌上银白可爱的小奶猫坐着，两只爪子抱着小葫芦愉快的喝着灵兽奶。
瞿翎双手撑着下巴，一脸痴迷的看着喝奶的小灵兽，要不是师弟在，她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魔掌了，“天啦，它也太可爱了吧”
燕疏月心里满是自豪，他家灵兽确实是最可爱的灵兽，脸上表情却很淡然的说道，“勉强比师姐的灵兽可爱一点罢了”
瞿翎：“……”
小葫芦的奶很快被喝完了，齐瑜抱着小葫芦摇一摇没有了，幽蓝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瞧着瞿翎，抱着小葫芦放到瞿翎面前。
瞿翎的心灵又被击中了，“等着，我还有好吃的”
一份小鱼干、灵果饼……
于是两人又看着小幼崽抱着小鱼干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吃的十分秀气。
燕疏月又得出一条结论，他家的灵兽吃东西喜欢细嚼慢咽。
而当事人齐瑜只是不想沾到毛上。
“它吃的真可爱”然后看向一边的灵犬，正衔着小鱼干狼吞虎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连吃了三条小鱼干的齐瑜还想再吃的时候被燕疏月叫停了，伸手摸摸他的小肚子，“不可以吃了，小心吃撑着”
齐瑜感受了一下，好像也是差不多饱了，听话的停了下来，看向旁边还在继续吃的灵犬羡慕不已，跟了个会做美食的主人口福不浅。
齐瑜收回眼神砸吧砸吧嘴，向燕疏月伸出爪子，燕疏月熟练的给他施了个清洁诀。
看的瞿翎目瞪口呆，“你家灵兽不会自己舔毛？”旁边的灵犬刚好也吃饱了，正愉快的舔着毛。
燕疏月一愣，“不舔毛不正常吗？”他完全没经验，灵兽养育书里也从来没有提到过需要舔毛。
“灵兽舔毛是本能啊，怎么会有灵兽不会舔毛，对于灵兽来说舔毛就是清洁自身，越喜欢舔毛越爱干净……呵呵，师弟，我不是说你家灵兽不爱干净啊”
齐瑜感觉被内涵到了，可他一个人怎么下的去嘴，多脏啊！
燕疏月皱眉立马反驳 ，“它很爱干净，平时都要我施过清洁决才会上床睡觉”燕疏月不允许别人说他家灵兽不好。
她听到了什么，上床睡？瞿翎不确定的问，“师弟，你说的上床睡是指他的窝？”
“自然是我的床”，燕疏月一副看白痴的样子，床和窝难道还分不清。
“你家灵兽跟你睡？”
燕疏月见她反应这么大，反问道，“难道师姐你的灵兽不跟你睡？”
瞿翎听他的语气好似一起睡才正常，无语道，“自然不会，我的灵兽都喜欢待在自己的窝里”
燕疏月怜悯的看着师姐，这也太可怜了吧，她的灵兽一点都不粘她，还是他的灵兽好，一刻都跟他分不开 ，晚上睡觉一定要趴在他胸口才行。某人已经完全忘记之前是怎么嫌弃自家灵宠粘人了。
这时突然一声嚎叫传来，“汪～”
桌上的灵犬从桌子中间仰躺到了桌子最外沿，齐瑜收回自己的爪子埋在身下，表示他很乖，绝对没有欺负幼犬。
事实是灵犬舔完自己的毛后，突然来舔齐瑜的毛，吓的他直接一脚飞踢，哪知道灵犬看起来比他大多了却这么柔弱。
瞿翎看了一脸乖宝宝样的齐瑜，自然认为是自家的灵犬又招惹对方了，把灵犬从桌沿扶起来，没好气的说，“看看别人家的灵兽多乖，你就知道惹祸”
灵犬一脸委屈的抗议，呜呜直叫可惜没人听懂。
齐瑜偷偷瞧了眼燕疏月，这家伙眼神似笑非笑的，果然是看到他干坏事了，明明刚才一直在讲话怎么还能注意到他，齐瑜心虚的低下猫猫头。
“你们这还挺热闹”院外声音传来，一身白衣白发，长长的胡须，脖间挂着一个哨子，正是驭兽峰衡阳长老。
“师傅，快请进”瞿翎立马起身行礼。
燕疏月行礼道，“长老好……”
衡阳长老点了个头，就看向桌上的齐瑜，齐瑜被这老头直勾勾的盯着头皮到尾椎骨都麻了，自从听了燕疏月说的他的身份被看出来会被人抓去剖丹，现在看到这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他的老头就害怕。
齐瑜戒备的退后几步，这老头看他的眼神愈发凌厉了。
难道被看出来了，不会吧，他现在是只猫只是只猫，颤颤巍巍的张开嘴，“苗……？”
“哈哈……”瞿翎控制不住的笑出来了，见师傅沉着脸瞥她一眼又立马捂住嘴，但是颤抖的肩膀显示出了此刻她憋笑的得多痛苦。
齐瑜已经社死了，尴尬的想找个洞转进去，之前燕疏月让他学猫叫他打死不学，现在好了，直接出糗，怎么会叫的那么难听！他的一世英名，他再也不是最可爱的灵兽了。
齐瑜求救的向燕疏月伸出前肢，被燕疏月抱进怀里后直接把整个脑袋埋进他衣服里，还好燕疏月没有笑话他。
他不知道的是燕疏月在他叫出那一声的时候克制的咬住了自己的口腔内壁。
燕疏月大手一覆，猫身就遮了个大半，被挡住目光的衡阳长老冷哼一声 ，“这灵兽你来养怕是活不久”
“这就不劳衡阳长老操心了”燕疏月冷声道。
“现在什么人都能养灵兽了，五谷不分，烟火不食，瞿翎你说这样的人能养好灵兽吗？这灵兽得多倒霉啊”衡阳长老对着瞿翎讲话，却是句句刺向燕疏月。
“师傅，师弟会慢慢学会的”天玄宗的人都知道衡阳长老看不惯燕疏月，瞿翎也没想到这两个今天会碰到一处，一时头大。
衡阳长老讽刺道，“怎么学？在藏书阁找几本书就学会了？”
“我会跟师姐学怎么照养好灵宠”
瞿翎立马点头，“对对师傅，我会好好教师弟的”
衡阳长老阴恻恻的看了眼燕疏月怀里的灵兽，一声冷哼后离去。
“吓死我了”瞿翎擦擦不存在的汗，对燕疏月抱歉道，“师弟对不起啊，师傅就这个脾气”
燕疏月已经习惯了并不放在心上，只道：“师姐明天开始我来跟你学怎么制作灵兽食”
“师弟你真要学啊？其实我平时可以多做一点给你送去”，瞿翎还以为刚刚只是师傅在的托词，毕竟燕疏月是修炼狂，那有那么多时间亲自制作灵兽食。
燕疏月抚过齐瑜背上的毛，点点头，“我想学，劳烦师姐了”
瞿翎摆摆手，轻声道，“不劳烦，师弟想学就来吧”毕竟她也很喜欢燕师弟的灵兽
第48章 攻略正道仙君12
回到千鹤峰后齐瑜就爱不释手的抱着他的小葫芦，这可是他以后吃饭的家伙，自然是宝贝的不行。
燕疏月两指夹住轻轻一抽，小葫芦就从他怀里被抢走了，蓝色的眼睛瞪得浑圆，毫无威慑力的低吼两声，“嗷唔……”伸出爪子就要去抢，把奶瓶还给我。
“没见过世面的小东西 ，这么个丑玩意儿稀罕成这样”，燕疏月一根手指抵在张牙舞爪的齐瑜额头，嫌弃的说道。
随后把齐瑜往床上一放，施一道护灵法阵带着小葫芦瓶就走了出去。
徒留齐瑜在床上气的嗷呜直叫，这人抢了他的饭碗就一声不吭的走掉了，他今天非要让他知道欺负灵兽是要付出代价的，软嫩的爪垫间伸出尖利的爪勾对着被子一阵抓挠，片刻间床上看不见一块完整的布料。
齐瑜吃惊的看着四分五裂的被子，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爪子，没想到居然这般锋利，看来这远古变异寒焰天麟当真是身体强悍，不禁打起了主意。
[系统，你说等我修炼以后是不是会更加强悍]
[这是自然]
[嘿嘿，这是不是代表这世我可以反压了]，齐瑜幻想着美好的画面，心里一阵激动。
[……有愿望是好的，宿主加油]
齐瑜捏起猫猫拳，为了反压大计他要修炼！
晚上，燕疏月回到寝殿，见到床上一片狼藉不见齐瑜踪影，一个箭步上前把床上的破碎被子掀翻在地，枕头褥子一一翻找还是没见到齐瑜的影子。
冷静下来想想，护灵法阵没有被破坏，应该不是有人闯进来把灵兽带走了。
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呼噜声，寻着声音来来处，燕疏月视线锁定在枕头上，用灵力小心破开枕头，一个银白毛团仰躺着出现在他眼前。
燕疏月气的抓心挠肺，他还以为小家伙被人偷走了，结果这家伙却在枕头里刨了个洞躲里面睡觉。
正想把灵兽叫醒好好教训一顿，没想到灵兽伸了个懒腰，张开嘴巴露出小小的舌头打了个哈欠，正好从美梦中醒来。
四目相对，齐瑜本想躲起来，等燕疏月回来找不到他的时候，再跳出来吓他，没想到等着等着睡过去了，看燕疏月的表情刚应该是把他吓到了，于是理亏的立马狗腿般的爬到他面前蹭蹭燕疏月的手。
事实证明没有谁可以抵挡的住猫猫撒娇的攻击，燕疏月也不例外，伸出手撸了一把猫猫头，无奈道，“顽皮”
用灵力把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一切恢复整洁后，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青玉色的葫芦瓶，瓶身还有刻着一只银白猫儿。
燕疏月勾着玉葫芦在齐瑜眼前晃悠，“好看吗？”
齐瑜眼睛亮起，眼神随着瓶身左右晃动，点点头，急不可耐的就伸出爪子去拿。
“学一声猫叫就给你”
“……？”这是什么奇葩的发言，在驭兽峰学猫叫那是为了苟命迫不得已，当然学的不像尬穿地心的伤心事就不说了 ，但是想让他学猫叫？他堂堂远古变异寒焰天麟的身体，人的思想，让他学猫叫！休想！
察觉到齐瑜的抵触，燕疏月也不恼，只悠悠开口道，“这是我用阴阳古灵玉炼成的，瓶子可以装超出瓶身五倍的灵兽奶，且永久保持最新鲜的状态，还有一点就是不管是躺着喝还是趴着喝里面的液体都不会溢出，而且材质坚硬不会破损”见齐瑜仍旧不为所动，叹一口气道，“看来你好像不喜欢，那等明天去驭兽峰就送给师姐的灵兽吧”
说着就要把玉葫芦收起来，齐瑜急的都要跳脚了，那瓶身上都刻了他的样子了，又要送给别人是什么意思，连忙用爪子勾住燕疏月的袖子，敷衍的一声“喵——”
燕疏月努力克制不让嘴角上扬，一脸正色道，“我也是为你好，你要时刻记着你是一只猫，不要露馅，否则很危险，刚刚学的不像，在叫几声，学会了就给玉葫芦你”
齐瑜反思了一下，觉得燕疏月也是用心良苦，自己不应该为了任性，反正他都是猫的样子不会猫叫确实很奇怪，想通了之后好像也不是很排斥了。
调整好声音，想象着猫咪的声音，闭着眼睛尝试性的开口，“喵~(＞^ω^＜)”一声甜美的猫叫传出。
燕疏月听得沉溺其中，却正色道，“比刚刚好一点，接着练习”
“喵呜～”
“嗯，继续”
“喵……”
“在温柔一点”
“喵呜~～～”
不知叫了多少声以后，燕疏月摸摸齐瑜的头，赞赏道，“真聪明，进步很大，但还要再接再厉，今天就先练到这里”说完终于把玉葫芦给了他。
拿到玉葫芦的齐瑜高兴的抱着葫芦在床上滚来滚去，果然他就是聪明，做猫也能做到最好。
燕疏月看着他娇憨的样子眼里染上笑意，一点没有为自己的恶趣味感到羞愧。
床上燕疏月照例陪着齐瑜睡觉，也许是因为睡过一觉的缘故，今晚的齐瑜格外兴奋，趴在燕疏月胸膛轻一脚重一脚的在他身上踩，是不是凑到他颈肩蹭蹭，燕疏月任他玩闹。自己闭上双眼开始修炼，灵气在身体循环，有的一丝丝渗入齐瑜体内，齐瑜看不见只觉得通体舒畅，慢慢的也沉入梦乡。
翌日一早，收拾妥当的一人一猫又到了驭兽峰 。
今日驭兽峰格外热闹，其他峰的同门弟子打着来看望瞿翎师姐的幌子来驭兽峰转悠，实际是昨日有弟子看见燕疏月突然来找瞿翎，纷纷猜测是他的灵兽孵出来，消息一经传开就吸引了一众弟子来瞧燕疏月的灵兽。
那可是吞了无数灵石才孵出来的灵兽，自然想看看有何神奇之处。
只是当大家见到燕疏月灵兽的时候一阵失望。
“怎么是只灵猫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珍贵异兽”
“小点声！虽然是只灵猫但你没瞧见燕师兄宝贝那样儿？亲自跑来跟瞿翎师姐学做灵兽食”
“啧啧……真是不可思议”
“也没看出那灵猫什么奇特的地方啊，除了比别的灵兽好看点”
齐瑜难得见到这么多人也不怯场，燕疏月想把他抱紧屋子里他还不让，非要待着昨天观赏亭的桌子上，听众弟子聊八卦。
燕疏月无法只能随他，留下一道符纸人看护，便跟着瞿翎去学做灵兽食了。
第49章 攻略正道仙君13
短短的一会儿功夫，齐瑜听了好些八卦，主角大部分都是燕疏月，弟子甲说燕疏月为了养灵兽被逐出家门，因为他养的灵兽吃灵石太过凶狠，家族供应不起，便与燕疏月断了关系，因此燕疏月才那么拼命做任务赚灵石。弟子乙说燕疏月在秘境中杀了一只灵兽后发现其已经孕有子嗣，自觉愧疚才把这只灵兽的子嗣带走抚养。弟子丙说燕疏月来驭兽峰学做灵兽食是假，喜欢上瞿翎师姐才是真。
听得齐瑜暗暗摇头，谣言当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才不是，燕师兄喜欢的明明是清怡师姐，当年清怡师姐渡金丹雷劫出来岔子是燕师兄舍命相救才不致殒命”
听到此齐瑜耳朵一抖，原本懒洋洋趴在桌上陡然间坐起，这是他的潜在情敌啊。
另一弟子接着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清怡师姐后来不知为何突然离宗，紧接着掌门闭关，到现在清怡师姐也未回宗过”
嗨，人都不在啊，白担心一场，齐瑜又悠然的趴在桌上。
“你们在树上干嘛呢”廖术看着一群躲在偏殿外一颗大灵树上的众师弟突然出声。
众弟子被吓了一跳，“廖师兄！”“于师兄！”
“偷偷摸摸的躲着干嘛，想看怎么不进去？”
一弟子委屈说道，“廖师兄，瞿翎师姐说了闲人免进，她看着心烦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师兄，你们也是来看灵兽的吧，快上来，这里还有位置”热心的指着旁边的树枝道。
廖术颇为嫌弃的摇摇头，“你们自己留着吧”
一手搭在于青怀肩上，自信满满道，“我们跟燕师兄的灵兽可是渊源深厚，对吧于师兄 ”
于青怀想如果把灵兽蛋丢进蛇口也算渊源的话，不确定的开口道，“大概是吧？”
树上的弟子来了兴趣，八卦之心燃起，好多新入门的弟子都不知道几年前秘境发生的事，“廖师兄给我们讲讲吧”
“说来话就长了，我跟你们讲当年……诶！……诶……师兄你拉我干嘛”正要酝酿好情绪准备开讲就被于青怀拎起后衣领拖走。
“不是要来看灵兽吗，等你讲完故事天都黑了”
“师兄说是”还不忘回头对树上的师弟们挥手道，“要听故事的改天来月影峰找我……”
听力灵敏数倍的齐瑜早在他们来就发现了，他对这两人自然是记忆深刻，特别是廖术，差点让他葬身蛇口。
只见两个穿着同样弟子服的青年走进来，长得倒是气质斐然。只是其中一个突然小跑得蹲在他身前开口道，“啊，小喵喵，你还记得我吗？当初若非我实力不济，你现在就是我的灵兽了，我们也不会分隔这么多年”
“……”这是哪儿来的傻子，不说话看着还挺聪明的，一开口跟唱大戏似的。齐瑜嫌弃的默默转身，背对着廖术，不想跟傻子说话。
廖术蹲在桌前僵住了，如果他没有看错他被一只灵兽鄙视了，仰头委屈的看着走来的于青怀，“师兄它嫌弃我 ”
于青怀抚额，就他师弟干的那些事儿不让人嫌弃都难，“大概是还记着当初你丢他的仇”
廖术听罢立刻转到齐瑜正面，“小喵喵你不能这么小气，你那个时候还小，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听我慢慢给你讲，你就懂我那个时候的迫不得已了”
齐瑜又一个转身默默用爪子按下耳朵，廖术见了想伸手去抱他，手还没碰到就被旁边站着的符纸人一道法力击来，“小心！”于青怀迅速把人往后一拉才堪堪避过。
廖术抚了抚胸口，咬牙切齿道，“燕师兄也太霸道了，碰都不让人碰”，这好歹也是他捡来的灵兽。
齐瑜心里默默给燕疏月点赞，干的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