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的条件跟上次,真是天差地别。”宋寒寒不禁感叹。
江彬彬见淮言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赶紧扶了对方一把。
靳泽见状一字未发,只是默默将淮言的那只手从对方手里抽了出来。
「闻到火药味了再次」
「这下我感觉到江彬彬其实一直都守着淮言吧?就是靳泽看得太紧了,没有可乘之机」
「这三个在上个录制地就好有火花了,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见分晓」
「还是那句话,看谁先对淮言表白吧,感觉就差层窗户纸了」
这一幕也自然落进了宋寒寒和夏子明的眼睛里。
夏子明早在来的第一天,就加入了宋寒寒她们的小群,几个人姐妹相称。
特别是宋寒寒和夏子明两个人,一南一北,一个演员一个唱跳歌手,基本上快把这个圈子的瓜扒完了。
这时候看到这样修罗场的场面,俩人特地落后了一点,捂住麦在后面小声吃瓜。
“夏子明,你们老板真gay假gay啊?”
夏子明挺到这话就来劲了,睁大了眼睛手一比划就要开始讲,又想起来靳泽还在前面,不得不压低了声音。
“本来还挺直的,但在不好说了。”
宋寒寒疑惑:“这玩意儿还能变?”
“这哪儿不能啊!”夏子明啧了一声,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话,想想又被咽了下去。
靳泽恐同这事儿,其实还真不是瞎传出来的。
超然娱乐最开始做的是国外的市场,是靠着国外那边合作的几个超强的音源才火起来的。
但欧美那边玩得开,据说是靳泽在和人谈生意的时候,被一个在当地很有势力的大佬给盯上了。
像靳泽这种长相各方面都极佳的亚洲男人,在欧美那边是相当吃香的,尤其那个大佬还有点混黑的背景。
于是在软磨硬泡了一个来月都半点不见松口后,那人用了点手段,直接非法进了靳泽家里。
后面这事儿但据说闹得挺大的,警察赶到的时候那人命根子都断了,190的壮汉躺在血泊里,硬是看不出人形来。
对方那边本来要闹,但被靳泽这边给压下去了,法院那边都没给立.案。
“总之之前,我老板绝对是恐同的……”
夏子明看了靳泽一眼,对方正护在淮言身边,很好地将江彬彬排除在淮言之外。
这姿势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这时候就算是淮言想离开靳泽的身边都很困难。
宋寒寒看他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又问他:“之前恐同?那现在呢?”
夏子明挑了挑眉,笑了一下,“现在?现在我感觉我马上要有个老板娘了……”
作者有话说:
靳总之前因为这些事情是真的恐同是“言性恋”罢了
以后的更新时间都在这个时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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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附近的活动范围里逛完了一圈, 就差不多快四点了。
一行人稀稀拉拉地去了厨房,翻找了一番,却发现什么食材都没有。
夏子明绝望地放下手里的锅盖:“苍天啊, 不是吧,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给孩子口吃的吧!”
导演组的人见状,及时地下达了第一个任务。
去拿任务卡的还是夏子明, 他大致扫了一圈游戏规则,差点没跪在地上。
“周扒皮,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刚说完这句话, 他背后就一凉,转头一看,另一位资本家——他老板靳泽正幽幽地看着他呢。
夏子明尴尬一笑, 他还想在下次的主打歌MV多点镜头呢!
“他们是周扒皮, 他们是周扒皮, 靳总您是好老板!”
「你是懂求生欲的哈哈哈哈」
昨天飞了十几个小时, 短暂在酒店休息后, 又是小半天的舟车劳顿。
除了中午在路上吃的那顿饭,大家粒米未进,其实都有点饿了, 但活宝似的夏子明短暂地让大家忘记了饥饿。
【草原寻宝游戏规则:草原上各地散落着今晚的食物小旗子,嘉宾们抽签分组,以小组为单位争夺食物, 大家的晚饭就得靠自己努力了哦~】
游戏规则很简单,但由于草原实在太大, 光是节目组围起来的那个范围都让人觉得够呛了。
大家依次上去抽签, 不知道是真的那么巧, 还是有些什么别的。
靳泽、淮言和江彬彬竟然抽到了一组。
几人手上的分组一出来,江彬彬和靳泽的眼神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
靳泽一言未发,只是眼神里隐隐透着寒光。
而江彬彬似乎也丝毫没有退缩一步的意思,微愣了一下道:“好巧……”
靳泽没回答他,淮言也在这时候发现了几人的分组。
他还以为江彬彬是在对他说话,回了句:“是啊!”
握着淮言的手陡然间用力,但是又恰好控制在了不会被青年发现的临界点。
分组已经定完了,他们三个一组,夏子明和何檀一组,楚卉和宋寒寒一组。
淮言没注意到靳泽和江彬彬之间的剑拔弩张,只是看到其余两组出发了,也赶紧提议:“咱们走吧!”
靳泽冲着他点点头,如同宣誓主权般扣住了淮言的腰身和肩膀,抬腿就走,丝毫没有要顾及江彬彬的意思。
而江彬彬见状,则想绕过靳泽,站到淮言的另一边,被很干脆地拦了下来。
靳泽的脸上还是带着笑的,但是江彬彬从里面清清楚楚地察觉到了敌意。
这种带着极度压迫感的眼神让他愣了一下,只一下,就被靳泽很自然地压了他一头,将人赶到了两人身后。
“江彬彬,你挡到言言的镜头了。”
「神tm挡到镜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摄影师:其实吧……我也是能动的?」
但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合理了,让江彬彬没有办法再反驳什么。
他看了淮言一眼,也不想走在靳泽边上,只能不甘心地跟着两人后面走。
这一块之前是专门围起来供游客过来玩的,因此草地的覆盖率不高,可以随意走在上面。
三组出发的方向略微不同,行进速度也不一样,但总共食物只有那么一些。
他们一路走下去,发现很多都已经被前面两组给拿走了。
他们改变了路线,朝着西南方加快了脚步,果然遇到了第一个带着节目标志的小旗子。
淮言惊喜地将小旗子拔起来,“是烤全羊诶!”
没有什么比来到草原,再吃一顿烤全羊令人心动了。
淮言已经想象到了今晚享用美食的样子,却被江彬彬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江彬彬看了那个小旗子一眼,发现了羊后面还跟着一个字:“烤全羊……毛?”
「烤羊毛哈哈哈,确定是可以吃的吗?」
「淮言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转移到了我的脸上哈哈哈哈」
经历了这一出,大家都长了个心眼儿,并且在接下来不断拔出了诸如“酥由茶”、“大盘没有鸡”等听着耳熟,但又不像道菜的“美食”。
走了十来分钟,都没能看到一道像样的菜。
终于在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三人看到了一个像是任务地点的地方。
工作人员正在外面等着他们,而淮言眼尖地在后面的棚子里看到了很多匹小马。
“恭喜大家找到了隐藏的任务点~”他笑着看着三人,“大家一定找到了不少混淆视听的假菜吧?”
淮言闻言,乖乖将手里的那些小旗子都交给了对方。
工作人员看了一下,而后说:“只要大家完成了隐藏任务地点的任务,就可以把这些假菜式全部变成真的。”
饿了一天,三人都饥肠辘辘,于是江彬彬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什么任务?”
几个穿着骑马服的中年男人,从后面的棚子里牵着几匹马走了出来。
工作人员指了指马棚里剩下的马:“嘉宾们可以自行选择想要骑的马,跟我们当地的骑马勇士们比一比,只要落后的时间在十秒钟之内,既视为胜利。”
淮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地方,发现刚刚走过来的时候看得不清楚,现在一看,根本就是围起来的跑马场。
「落后十秒就算是胜利,有点侮辱人了吧哈哈哈哈」
「这几个大叔看起来蛮厉害的,他们三个连会不会骑马都不好说诶可是」
「好想看言言骑马,好可爱嘿嘿」
“那淮老师靳总和彬彬,你们有谁有骑马的基础吗?”
出乎意料的,就是除了淮言之外,江彬彬和靳泽竟然都是会骑马的。
节目组呆了一下,十秒的时间是因为赛程比较短,加上他们本来以为大家都是新手。
但听说了三个人里两个人都会骑马,尤其里面还有靳泽的时候,导演组深深觉得失策。
但规则都制定了下去,也不好意思当着直播观众的面改。
几人佩戴完了护具,就去马棚里挑马了。
淮言一眼就挑中了其中一匹雪白的小马,跟当地牧民一起将小马牵出来的时候,靳泽他们也选好了。
纯黑的护甲勾勒出靳泽上宽下窄的倒三角线条,硬质的束腰严丝合缝地贴在男人劲窄的腰间,平添了几分性感。
金色的金属袖口,纯白的手套,皮质的马靴。
男人平时的气质总是让人觉得绅士儒雅得恰到好处,但淮言莫名感觉这时候才是真正的靳泽。
禁欲而肃杀,还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冷峻和危险,像是一把沾满鲜血又勾人心魂的寒刀。
淮言的呼吸不自觉加快,看得几乎有些呆住。
刚刚那匹牧场主人口中所谓的烈马,在靳泽面前简直乖得不像话,晃着通身纯黑的毛发,跟随着主人的脚步一步步走过来。
淮言几乎还没反应过来,靳泽就已经到了他眼前。
带着手套的手抚在他腰间,带着与往常不一样的粗糙触感,让他瑟缩了一下。
靳泽的声音似乎也染上了几分低哑的性感:“言言,你很好看……”
淮言的脸上腾起几分燥热,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脱口而出:“你也是……”
话刚说出口,靳泽轻笑了一声,“看来我得多穿穿这样的衣服,言言都看呆了……”
靳泽的手指隔着手套,轻轻在他鼻尖刮了一下。
更加清晰的粗糙触感,让淮言的脸一下红了个彻底,牵着自己的小马落荒而逃。
“那个,那个他们说要教我骑马,我,我走了!”
牵着马也跑不快,但靳泽没追上来。
只是轻笑声却如影随形,像是小刷子一样在他耳边挠着。
他刚刚有那么明显吗?居然被一眼看穿了!
淮言的脑子里不断浮现刚刚靳泽调笑的眼神,觉得对方现在一定觉得他是个花痴!
因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淮言被人拍了一下,才意识到有人在叫他。
他刚刚说有人要教他骑马不完全是借口,这时候老师就找上门了。
淮言的脸还红着,但还是细心地听着师傅的教学。
终于到了实战的环节,他翻身上了马,小马却突然抖了抖身子。
他挑选的这匹小白马并不高,身边还有师傅牵着马。
然而即便如此,双脚离开地面的感觉还是让他无比不安。
他有些害怕地拿手撑住了身体,咽了口口水,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马儿感觉到背上人的紧张,也有些不安地开始原地踏步。
剧烈的抖动加重了淮言的不安,抓着那根缰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言言,别怕……”听到这话,淮言倏地抬起头来,才发现师傅已经走到了一边,现在正是靳泽在帮他牵着马。
刚刚一些让他脸红的画面又跑进了他脑子里,但紧绷的身体,好像真的因为靳泽这句安抚的话,而放松了一些。
小马在牧场主人手上,都免不了要淘气,但在靳泽一次次的安抚下,真的平静了下来。
确定淮言适应了之后,靳泽在前面牵着马带着淮言走了几圈。
马背上的空气好像真的比自己呼吸到的更加清新,看到的草原也更加辽阔。
「啊啊啊啊啊啊,好甜,帮着牵马什么的,太让人心动了」
「突然发现两个人的小马也是一黑一白,再次感叹howpay!」
「请问:还有人记得角落里的江彬彬吗哈哈哈哈」
镜头及时切到江彬彬脸上,对方正看向靳泽的淮言,看不出在想什么。
然而虽然如此,却还是有人发现,他的手正紧紧握成一个拳……
靳泽带着他溜了两圈,就到了这场游戏的重头戏了。
五个人,五匹马,而淮言因为还没完全掌握,出于安全因素,并未没要求上场。
五人从同一起跑线出发,一共五圈,最先到达终点的人获胜,而嘉宾组只需要比最快的人落后在十秒之内,就算挑战成功。
“啪!”的一声令下,五匹颜色各有差异的马儿就如同离弦的剑一般冲了出去。
霎时间,跑马场尘土飞扬,巨大的声响,让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沉醉在这场速度的比赛中。
淮言的心跳得快要飞出来,因为靳泽现在正处于最领先的位置!
靳泽的马从最开始,与另外一位牧民的马并驾齐驱,但在第二圈的弯道处,两人逐渐拉开了差距。
「啊啊啊啊啊啊,好帅!!」
「这绝对不是业余程度吧?还是说像靳泽这种人,做什么都能一下子做得很好?」
靳泽的弯道过得很好,很快与其余人拉开了一些差距,甚至对江彬彬完成了套圈。
然而就在靳泽的马还有半圈就越过终点线时,江彬彬突然剧烈地甩动起自己手上的马鞭。
刚刚在选择马鞭时,江彬彬或许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技术,选择了长而不易控制的鞭子。
加上此时,他突然的动作让马匹受惊,剧烈地开始挣扎摇晃,连一边和他同行的靳泽都受到了影响。
靳泽及时对自己的马进行了安抚,虽然惊险,也还是顺利地冲过了终点线。
但反观江彬彬,就不太幸运了,差点被受惊的马甩了下来。
幸好当地的牧民及时冲上去控制住了受惊的马,才让人不至于摔下来。
一场比赛算是有惊无险,江彬彬被人从马上扶下来的时候,脸色惨白。
比赛结果显而易见,靳泽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了胜利。
「江彬彬在干嘛啊?明明就不是那么会骑,还非要逞强」
「估计自己也没想到吧,毕竟马又不是人,没那么好控制」
「就是 ,肯定也是想赢呗」
靳泽翻身下了马,和瘫倒在地上劫后余生的江彬彬对视了一眼。
他知道,对方的确想赢,但想赢的可不只有这场比赛……
不远处,看台上的淮言小跑着过来。
刚刚江彬彬那一下实在惊险,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虽然有惊无险,但对方也还是扭伤了脚踝,医生这时候正在为他喷药。
“彬彬,你没事吧?”
听到淮言关切的问候,江彬彬强扯出一个笑来:“没事,就是扭伤。”
闻言,淮言松了口气。
正要再说些什么,他突然听到了靳泽一声吸气声,很轻很轻。
但淮言却觉得自己心倏然间就揪了起来。
靳泽平时哪里是会喊疼的人,都吸气了,那一定是很疼很疼了!
青年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眼角微微泛红:“哥哥,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都怪他,明明骑马就是很容易受伤的项目,他怎么能连这点小事都没注意到呢?
青年一心扑在靳泽身上,找那个莫须有的伤口,却没看到靳泽偷偷弯起的唇角。
男人的视线越过医护人员,与江彬彬的眼神在空气中相碰。
他们现在怀着一样的心思,靳泽怎么会看不出来,江彬彬想要赢的究竟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争宠靳总:我家的猫会后空翻,确定不来看吗?(挥手绢)
骑马咯~
淮言着急得厉害, 虽然听靳泽说只是手背被缰绳给卷了一下,但看着那道明显鼓起的红痕,他还是去问医生拿了药膏。
冰冰凉凉的药膏被挤出来, 青年用自己指腹的温度化开,动作轻柔地一点点涂抹均匀。
淮言的动作又轻又慢, 和他这个人一样温吞。
靳泽的眼神几乎无法从对方身上移开。
青年白皙的脖颈弯了下去,草原上的夕阳相较于城市里, 少了高楼的遮挡,毫不掩饰地播撒下来。
柔软的光圈落在青年的身上,照得他的半边侧脸都是金黄色的, 连脖颈上的绒毛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靳泽的眼睛眯了眯,手指微微动。
淮言以为是自己的手太重了,弄疼了对方, 抬起头来问他:“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靳泽的声音低低的, 摇摇头勾了唇角:“没, 你继续。”
淮言被他这突然的一笑弄得有些脸红, 哦了一声继续给人上药。
这一上不要紧, 淮言心又细,加上靳泽一时愣了神,就没小心让人看见手指上的烫伤了。
本来烟头的温度就高, 靳泽当时又心烦得厉害,还不怕疼地多磨了两下。
狰狞的伤口,红红的两大块, 在靳泽如同艺术品般的手指上,显得有些可怖。
淮言都不敢拿手指去碰, 红着眼睛又拿了一堆瓶瓶罐罐回来, 药还没涂上去, 自己的眼泪就先下来了。
这还是淮言成年之后,靳泽第一次看见人哭。
豆大的泪珠从青年漂亮的眸子里一粒粒滚出来,砸在手背上,比烫伤还疼。
靳泽脱了手套,拿指腹帮青年拭去眼角的泪珠。
“不疼,别哭。”
他是有过想看淮言哭的坏心思,但不应该是这样的哭。
然而,他越是轻描淡写说着没事,青年啜泣得就越厉害,鼻子眼睛红成一片,小兔子一样抬着头看他。
“怎、怎么伤的?”
靳泽一顿,半晌没说出话来。
总不能说,是他一个直男,突然有天发现自己原来还是挺喜欢男人的,跟人抱一起差点没偷吻人家,所以半夜把自己憋得睡不着去阳台抽烟,最后烫了自己一下,才把这禽.兽的心思给忍下来。
尤其这个人,还是你……
靳泽在淮言的脸上摩攥了几下,明知道再这样下去就要过界了,但越想松开,越是放不开。
手被仔细地上了药,伤口从来都不疼的,但心却酸涩得厉害。
靳泽愈发觉得自己这样有些胜之不武,又觉得自己难得别扭。
他不想看到淮言为他担心的样子,却又忍不住因为青年的优待而沾沾自喜,想让他的眼里一辈子都只有自己……
江彬彬那边医生建议再休息一会儿。
总算哄好了淮言,正好牧场的主人见青年跃跃欲试,又给他牵来一匹马来。
靳泽也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要不要再试试?”
淮言愣了一下,伸出手来又缩了回去。
虽然他确实是想再骑骑看的,但刚刚的尝试不太顺利,加上江彬彬还出了这种事儿,他确实有些担心。
犹豫了一下,但却还是没能果断地说出个不来。
“我带你骑?”靳泽见他这样子,突然说。
淮言顿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靳泽的意思是要跟带他骑同一匹马吗?
不说话,靳泽就当他同意了。
怔愣间,靳泽已经翻身上了马。
最后一点夕阳从天边的的薄云从照射出来,晚霞的彩衣披在远处的牛羊身上。
靳泽骑在马上,朝他伸出手来。
空气像草浪一样层层叠叠,带着令人心动的温暖灌进了胸腔里。
淮言曾经听过一句话,叫做人一生就只活短短的几个瞬间。
但他现下就站在这个以后无数次,都会在记忆里不断回想的瞬间,他突然觉得时间就像被慢放了一样无尽拉长。
他以为自己顿了很久,其实不过就短短片刻。
他伸出手,手就被牵住了,靳泽对他的回应永远快得总让他觉得,很久的等待,只为了这一刻。
那瞬间,空气涌动的速度好像加快了起来,连带着他的心跳也开始加速。
为了方便他上马,靳泽扶着他的腰撑了一下,而后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
靳泽常年锻炼,腰腹胸肌都练得极好,淮言不仅看过……姑且还算摸过。
因此背靠上去的时候,脑子里的画面就不自觉地往外冒。
他的脸看着比天边的夕阳还红。
不过,幸好靳泽背对着他看不到……
淮言在前面默默地安慰自己,却不知道靳泽早就看见了他耳朵尖儿上的一层红。
哪怕两人坐在同一匹马上,两人之间的位置拢共那么小点儿,但淮言硬是挺着背不靠在他身上。
本着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的原则。
靳泽假装抓不稳绳子往前靠,箍淮言的腰将头搭在了他肩膀上。
他演技拙劣,但淮言感觉不出来。
“手疼,言言,让我靠靠……”
听了这话,淮言倒是没躲,只是耳朵更红了。
许多年前,两人也曾一起骑过马,不过那真的是很多年以前了。
彼时的淮言还是个小孩子,和他同骑一匹马,比现在的他还要矮出一大截去。
“言言长大了……”靳泽将手臂收紧了些,慢慢地由着马儿在草原上悠悠散着步。
淮言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是啊,马上就是我二十二岁生日了……”
二十二岁。
靳泽将这个数字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没来由地接了一句:“那就是马上快到可以结婚的年纪了。”
淮言赶紧摇头,想起了上这节目前,周韵才千叮咛万嘱咐,势必要切断他一切会跟人谈恋爱的可能。
别说结婚了,就他这情况,今天官宣恋情,明儿估计就得上天桥卖艺去。
况且……
淮言没敢回头看靳泽,怕对方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他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只能含糊道:“到了年纪就能结婚,哪儿那么快……”
靳泽闻言,也颇为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是有点早……”
但就在刚刚,他心里的那点负罪感,好像突然就弱了一些。
言言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不是哥哥弟弟,也许……也可以是什么别的,对吧?
因为这隐藏的任务地点远,加上一行人又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回去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
天还没完全黑下去,黑夜和彩霞各霸占半边天空,交汇处薄云缭绕星云交缠,深浅不一地将绘出漂亮的夜空。
三个小组里,楚卉和宋寒寒靠着坚持不懈的寻找,拿到了最多也最好的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