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爷被迫联姻后—— by城与

作者:城与  录入:12-16

“真巧,一起进去吧。”傅琢祈轻笑一声。
说是一起,几个人还是下意识选择跟在傅琢祈身后。
然而跟在身后,也就意味着要一直看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背影。
其中一个用胳膊悄悄碰了碰身边的人,耳语道:“这是演的哪儿出啊?”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还少见多怪?傅哥肯定是为了面子啊!”
“看不懂,装恩爱能有什么面子?”
“啧,你想想,要是你结婚了,到处都说你是为了不知道什么联姻,甚至还有人说你是被人骗了娶了个废物,丢不丢人?”
“不丢人就怪了。啊——我懂了,傅哥不想让人说这些话,所以装着跟那个小废物恩爱,就等于是否认这是联姻,或者自己被骗着娶了废物啊!”
“嘘——”眼见着声音超出耳语,解释的人赶紧瞪着身边人。
“知道了知道了。”发问的人总算明白过来,了然点头。
花重锦听着身后那群人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心里决定给他们几个,每人加一笔账——反正不管怎么加,总不会冤枉了这群混账就是。
“哎!琢祈来了啊!芝慧,鹤瑄,快过来!”花盛昌一看到来人,立刻招呼周母跟花鹤瑄。
“伯父。”傅琢祈先是点头跟花盛昌打了招呼,又把手里的礼袋递给花鹤瑄,“二少,生日快乐。”
“谢谢傅哥!”收下礼物,花鹤瑄挑衅地冲花重锦挑了挑眉。
花盛昌立刻客气道:“琢祈你太客气了!这孩子胡闹,非要提前办生日聚会,你倒是也配合,还给他买礼物。”
周芝慧也附和说:“是啊,都多大人了,还要你破费给他买礼物。”
“应该的,”傅琢祈看了依旧还挽着自己胳膊的花重锦,笑意终于抵至眼底,“怎么说也是阿锦的弟弟,不管是不是提前办,礼物还是要送的。”
看着这一幕,花盛昌满意地冲花重锦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这还是花重锦第一次见到花盛昌对着自己不是横眉竖目,而是认可。不过他不需要,也不在意。
花鹤瑄却是不满眼前这一幕,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转后,对花盛昌说:“爸爸,我跟大哥变成兄弟身份后,还没怎么碰过面呢。今天大哥难得过来,我想跟他聊聊天。正好朋友们也都过来了。”
“行,那你们去玩吧。”花盛昌立刻点头同意,“正好,我也问问你傅哥,你最近在公司表现怎么样!琢祈啊,你不用帮他隐瞒,有什么说什么就行。”
“二少最近……”傅琢祈一边跟花盛昌说着花鹤瑄的表现,目光却黏在了越走越远的花重锦身上。
小狐狸才刚退烧,脸色看起来还有些苍白,刚刚甚至还因为乏力差点摔倒。这样的小狐狸,能应付那群人吗?
要不还是应付几句,早点去找他吧。
一离开大厅,花鹤瑄便一胳膊搂了上来,紧紧勒住花重锦的脖子:“我的好、哥、哥!我知道你背后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你再厉害,双拳能敌得过四手吗?”
“咳咳……”花重锦本就干痒的嗓子更加不适,咳嗽了起来。
“哟,今天怎么这么柔弱?我不坐轮椅之后,你那点小动作,也就没什么用武之地了吧!”话刚一说完,花鹤瑄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突然腾空了!
花重锦一个过肩摔后,低头看着他,又咳嗽两声:“是啊,我好柔弱,咳咳……”
这里是这家酒店宴会厅外的后花园,今天大概是没有人租用,此时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人在。
这样的局面,花重锦这些年面对了太多次,已经习惯到,用脚趾想也能猜到这群蠢货是什么打算。
“你叫了其他人?快来了吧。”脚步声与交谈声渐渐靠近,花重锦勾着嘴角,弯下腰去,“你说,他们信我,还是信你呢?”
以翟彬为首的狐朋狗友们说笑着走了过来,就见花重锦正躺在地上,而花鹤瑄几乎坐在他身上,双手紧紧掐着他的脖子。
花重锦看起来十分痛苦,两手紧紧抓着花鹤瑄的手腕:“放……放开我!”
然而花鹤瑄脸上并没有欺负人的愉悦,反而一脸惊恐。
“哟,花少这是什么表情?行了行了,放开吧!你再不放,你的好、哥、哥就要被你掐死了。”
“你爸现在不是还要用他吗?别真给掐死咯。”
“再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呢,你也不怕落了傅总面子。”
一群人嘻嘻哈哈,完全没在意花鹤瑄怪异的表情。
不过几人打趣几句后,花鹤瑄倒是放开了花重锦,猛地站了起来。
看着地上捂着脖子咳嗽的花重锦,再看看那些凑过来跟自己打趣的狐朋狗友,花鹤瑄已经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在他们眼里,就是自己差点掐死花重锦。
磨着后槽牙,花鹤瑄决定什么都不说。
“哟,傅夫人!这可怜的小模样,给我们这些外男看,不太合适吧?”翟彬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冲着他的脸咔咔拍了几张。
花重锦咳得双眼含泪,眼尾通红,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涩意。
有人贼笑两声,抬手捏上花重锦的下巴:“听说你嗓子都叫哑了?跟哥几个说说,傅哥床上是不是很猛啊?”
“肯定猛啊,都把咱们傅太太给做到医院去了呢!”
“哈哈哈哈哈!”
很显然,花重锦今天发烧去医院的事,已经不知道怎么传开了。
“说句话来听听,看看哑成什么样了。”
“你们……你们适可而止吧!”沙哑的嗓音配上外强中干的语气,并没有一点威胁的意味,反倒多了几分勾人。
花重锦双手依旧捂着自己的脖子,手腕下压,挡在领口上,似乎生怕别人看到点什么。
“哦哟哟!看这小模样,也不怪傅哥没个节制,我看了都有点心动。”
“谁说不是呢!啧啧,这小声音哑的,是深||喉了吧?”
几个人一边说,一边yin笑着。
翟彬走过来,扯住花重锦的领带,朝泳池边带去:“这要是全身湿透的话,更招人疼吧?”
“你还真别说,自从听完那个节目里说的之后,我这越看越觉得,只要脸蛋好看、有个洞,男的女的有什么区别呢?”
花重锦在污言秽语中,努力拉着自己的领带,试图往后退。
“傅太太,就你这点小鸡力气,还是别挣扎了。”翟彬嗤笑地把他拖到泳池边,“你以为哥几个是在欺负你吗?错啦!哥几个这是在帮你讨傅总欢心呢!”
话音一落,水声伴随着笑声,在这个空荡的后花园里回荡。
“等着啊,哥几个这就去给你叫傅总过来,你就好好表演你的shi身诱||惑吧!”
“哈哈哈!”
几个人大笑着扬长而去。
花鹤瑄看了一眼泳池里挣扎着下沉的花重锦,终于笑了:“原来,你不会游泳啊。那可真是——太不幸了!哈哈哈!”
等到花鹤瑄也离开,花重锦停止了装溺水,自己游上了岸。
这群人这么多年过去,怎么手段还是老一套呢?有泳池就是推下水,没泳池就是将自己放在女人的位置展开性||骚扰。
拧着衣摆上的水,花重锦冷笑:你们的手段没有更新,但这次,我可不会再陪你们过家家了。
听着花盛昌的长篇大论,傅琢祈无心地敷衍:“伯父教育得好。”
然而花盛昌并没有想要结束的意思:“对了,鹤瑄他们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应该没法天天去你公司。不过我问了,他们课程好像不多,琢祈啊,你看这个能不能让他有课的时候回去上课,没课的时候继续在你公司实习啊?”
“还是学业为重吧。”
“这不是担心他光在学校上课,最后‘纸上谈兵’嘛。”花盛昌喋喋不休,一副担心儿子的好父亲模样。
傅琢祈一边不齿他的这副嘴脸,一边记挂着病气未退的小狐狸,语气也一句比一句不耐烦起来。
可花盛昌不觉,依旧拉着人说个没完。
“或许,伯父可以考虑把二少放进花家的公司呢?”
终于意识到对方可能是不高兴了,花盛昌赶紧结束了话题:“瞧我,聊起孩子的话题就没完没了。琢祈你也忙了一天,应该很累了,先去吃点喝点,待会儿咱们再继续。”
“恩。那我就先告辞了,伯父您继续忙。”终于得以脱身,傅琢祈四下环顾,找寻着花重锦的身影。
然而室内看了一圈,却完全看不到小狐狸的背影,连花鹤瑄的影子也没看到。
“你怎么自己在这?”云婷一来,就只看到傅琢祈一个人在大厅里,“阿锦呢?他是不是又发烧了,干脆没来?”
“他来了。跟花鹤瑄聊天去了,我也在找他。”
“你竟然放他一个人去跟花鹤瑄那狗东西待着?!”云婷倒吸一口凉气,当即转身就要去找人。
走出去没几步,大厅里的手机提示音便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云婷跟傅琢祈的也毫不意外。
原本两人都没心思去看是什么消息的,可看着周围人脸色变得五彩缤纷,云婷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这一眼,云婷觉得自己眼睛快要瞎了:“这什么脏东西!”
消息是一条图片短信,即便某些部位打了马赛克,但还是能看出来,图片上的人全身□□,而脸部连yin笑的表情都一清二楚,正是花鹤瑄的其中一个狐朋狗友翟彬。
在场的翟彬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面对四面八方投过来的各种眼神,当即涨红了脸。
“是假的!都是P图!”翟彬扯着嗓子吼道,“有人用我的脸跟网上的照片AI合成的!”
新的提示音再次此起彼伏地响起。
这次,是一段视频。
“怎么样,哥哥大不大?哥哥不仅大,还有钱!你跟哥约一次,哥给你一万。不信?瑾城翟家的实力别说你不知道!”
不知道是谁开了外放,翟彬的声音顿时在整个大厅回绕。甚至因为有不止一个人开了外放,声音重重叠叠,久久不息。
翟彬的脸已经从红色涨成了猪肝色,眼睛充血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吓人。
云婷听到外放声音后,机智地没有再打开第二条信息。看着那些商场上的精英人士,此刻也完全控制不住的表情,云婷偷偷庆幸自己的选择。
而一旁的傅琢祈,已然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但比起这些信息的真假、比起翟彬日后会如何来说,他更关心小狐狸现在在哪儿,以及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把他气成这样。
在嘈杂又“寂静”的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都在翟彬身上。
傅琢祈的离开,除了云婷,没有人发现。
看着傅琢祈的背影,云婷也赶紧跟了上去。他肯定是去找花重锦,自己也得赶紧把阿锦找回来!不然待会儿她爸妈到了,阿锦不见了,还怎么谈认干亲的事啊!
花盛昌今天只包下了大厅,但这边是有前后花园的。傅琢祈直奔后花园而去——这些人想要做坏事,必然不会选可能有人路过的前花园。
从大厅侧门一出来,一阵凉风吹来。
入秋的白天虽然依旧燥热,夜晚倒是已经凉爽下来。傅琢祈脚步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后花园今天没人租用,只留了场边几盏昏黄的氛围灯,风过,灯光跟着枝叶一起摇晃,晃得人心也跟着有些慌。
太安静了,安静得好像没有人一样。
整个后花园里只剩下风声,以及走路的脚步声。
傅琢祈忍不住想,如果在这里也找不到人该怎么办?
或许,他一开始就该在花盛昌同意下来的时候出声反对。即便可能会被小狐狸嫌弃“碍事”,也总好过现在的自己,只能止不住地担心。
如果是平时,傅琢祈倒是一点儿也不会担心,只会想,他不要做得太过、没法收场就好。但现在不一样。
——花重锦还在生病!
当傅琢祈在漆黑一片的泳池边,终于看到那个靠在沙滩椅上一动不动背影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阿锦!”
从泳池爬上来,花重锦就近找了个沙滩椅坐下。
入夜的泳池,真凉啊!
大体拧了拧衣服上的水,掏出防水袋里的手机,远程登录后,花重锦找到了那个命名为“翟彬”的文件夹。
文件夹打开,下面还有分别以数字命名的分文件夹,花重锦点开“三”,复制了两个文件,一番操作后,这才关了机,将湿掉的头发全部捋到脑后,躺在了沙滩椅上。
会是谁,第一个发现自己呢?
大概是云婷吧。毕竟全场人里,只有她会在意自己的存在。
“阿嚏——”
打了个喷嚏,花重锦揉揉鼻子,缩了缩身子。
秋夜的风,好像比泳池的水还要凉啊。
明明才刚入秋,气温变化就如此分明,瑾城不愧是被宣传为“最有温度”的城市。如果在江城,现在应该也还很闷热吧……
意识渐渐有些混沌起来,花重锦又缩了缩身子,努力试图将自己团成一团,来减少温度的流失,可惜湿掉的衣服还穿在身上,这点弥补完全是无用功。
还没人找过来吗?好冷。要不主动回去吧?在睡过去之前。花重锦想。
“阿锦!”
咦?有人在喊自己。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有点耳熟。
啊……是傅琢祈啊。
竟然是傅琢祈啊!
听着越来越近的喘xi声,花重锦终于还是撑不住,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傅琢祈在看到人后,几乎是小跑过去。
沙滩椅上的人脸上还挂着一丝水痕,湿漉的头发因为侧躺的关系垂下来落在额上,微微颤抖着的嘴唇毫无血色……
这次,是真的!
心跳骤停一拍。
傅琢祈立刻脱下外套,给他披在身上,又在他身边蹲下,抬手探上他的额头。
一个活生生的人,会有这么低的体温吗?!
“阿锦,阿锦……花重锦!”傅琢祈把掌心贴在他的脸上,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暖和过来。
然而小狐狸的身体依旧冰凉。
傅琢祈想了想,又准备去脱衬衣。
跟过来的云婷在看到傅琢祈脱外套给花重锦盖上时,脚步便顿住,愣愣地看着傅琢祈蹲下去,用手给花重锦取暖。
——他这是,在着急吗?
黑暗中,云婷看不清傅琢祈的表情,却依旧为对方的行为感到震惊与不解。
直到看到傅琢祈下一步准备做什么,云婷才马上回过神:“你傻了吗?!一件衬衣能有什么用!先把阿锦抱进里面暖和着,我去叫救护车!”
傅琢祈这才停住了解扣子的动作,敞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站起身弯腰,直接把缩成一团的花重锦抱了起来。
等到傅琢祈走近,正在打电话的云婷这才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向来被认为是泰山崩于面也能不改色的傅琢祈,向来以完美面貌示人的傅琢祈,竟然也会摆出这样一幅茫然中又透出几分急切的表情吗?
“是,瑾城市山阳路187号,病人下午有过发热的情况,刚刚大概是落水了,室外水温,现在昏迷不醒……”
有过一次叫救护车经历的云婷,一边有条不紊地转述着这边的情况,一边跟着傅琢祈回了大厅。
大厅里依旧还维持着他们离开时的“寂静的热闹”,翟彬一个人在空旷的地方发着疯——或者说,大家默契地避开了翟彬所在的位置,给他让出了一片空地。
作为东道主之一的花鹤瑄显然已经傻了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先带你朋友找个地方冷静一下?”花盛昌指挥完花鹤瑄的行动,又赶紧带着周芝慧出来控场,“不是什么大事,年轻人喝多了,有点闹腾,大家别在意。”
翟彬的父母没有来,所以没人站出来替他说点什么。
而这种程度上的内容,对在场的这些油滑的中年商人而言,并不算什么。他们起初感到震惊,也不过是震惊于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神秘幕后人,竟然能有如此手段,把这些信息发到他们的手上。
但主人都出来打了圆场,他们也就顺势心照不宣地无视了信息。
直到傅琢祈抱着浑身湿透的花重锦进来。
“琢祈,这是怎么了?”花盛昌迎上来,看到紧闭双眼的花重锦时,登时一个头两个大。
不等傅琢祈开口,后边的云婷先怒斥:“那你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儿子!”
花盛昌看向花重锦。
云婷登时更气了:“我说花鹤瑄!阿锦要是有什么事,云家……云家不会就此罢休的!”
油滑的中年商人们看着云家这个向来脾气不好的大小姐,心里转过几个想法,却没有人出声。
花盛昌眉头一皱:“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云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说了算。”
云婷还想说什么,傅琢祈倒是终于开口了。
“有什么都等阿锦醒来再说。”语气冷冽得仿佛花重锦身上的寒气。
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远处渐渐响起。
花重锦慢慢醒了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却感受到一股热源正贴着自己身侧——他现在,好像是被人……抱在怀里啊?
想起自己睡过去之前仿佛听到了傅琢祈的声音,花重锦心里咯噔一下。
他现在,该不会是在……傅琢祈怀里吧?!
当傅琢祈那张依旧挂着茫然表情的脸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花重锦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怎么又是你?怎么老是你!
第三次了!
傅琢祈又又又一次“救”了自己。
一时间,花重锦不知道该说是傅琢祈跟自己有孽缘,还是该怪傅琢祈这人太晦气,自己接近他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已经出了三次问题!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云婷明显松了口气。
“就是咳咳……有点冷。”
花重锦刚一说完,就发现自己好像被人抱得更紧了一些。不仅能感受到傅琢祈单薄衬衣下传来的体温,甚至,他似乎还听到了傅琢祈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有点心跳过速,哟,还有点不规律。怎么,傅琢祈这才三十岁,就早搏了吗?
“救护车这就到了,咱们去医院看看。”
“不……”看着已经抬着担架进来的医护人员,花重锦挣扎着想要从傅琢祈怀里跳下来。
他才不要去医院!短短一天就进两次医院,这会成为他的黑历史的!
然而挣扎无效,花重锦依旧被傅琢祈稳稳抱在怀里。
傅琢祈稳得让花重锦有些怀疑,自己刚刚的挣扎是不是臆想出来的,不然傅琢祈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动呢?!
“我咳咳……我不去医院,我没事,就是有点冷而已,暖和过来就好了。”即便没能下来,花重锦还是赶紧说。
这次反对的不是云婷,而是傅琢祈。
“去不去医院,先让医生看看再说。”
救护车上,花重锦裹着毛毯躺在那里,让医护人员给自己测量了几项生命体征。
“体温、血压、心电图都挺正常的,”医生说,“如果不想去医院,也可以不用去。不过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还是要及时就医。”
“好的。”得到医生许可的花重锦点点头,努力躲避着云婷逼迫的视线。
“一共三百五十元。”
云婷摸出手机就准备帮着付款,然而傅琢祈抢先一步,悄无声息地扫码支付完毕。
救护车呜哇呜哇地离开了,只留下一屋子不知该作何反应的人。
翟彬不知道被花鹤瑄带去了哪儿,此时折返回来,看起来比离开的时候更疯了。
“花重锦——!”一进来,翟彬就直接冲着裹着薄毯,瑟缩坐在一旁的花重锦冲了过去。
却被傅琢祈一手拦下:“有话就好好说,没什么说的就离开。”
毛毯一直裹到脖子上,花重锦只从里面露出一个依旧有些湿漉的脑袋,以及一张写满了惊魂未定的、美艳到不可方物的脸。
即便在场所有人都瞧不起这个废物,可谁也无法否认,这样的花重锦看起来,简直我见犹怜。
“是你!花重锦!是你发的那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那些!你……”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花重锦被他吼了几句,整个人又缩了几分,表情也从惊魂未定多加了几分惶恐不安。
“你别装了!”花鹤瑄看着翟彬说着说着就要自爆,赶紧把话拦截过来道,“今天翟少不就是不小心把你撞下泳池了吗?你凭什么P这种图来抹黑他?他不是也跟你道歉了吗?”
“我……我没有怪翟少爷。”花重锦垂下眼皮,已经开始慢慢干爽起来的额发也顺着重力垂在额前,“什么P图,我不知道。发咳咳,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翟彬本来是没有怀疑花重锦的,可花鹤瑄把他叫到外面,讲了很多。
虽然他不知道花重锦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的,但自己刚刚把人推下泳池,自己跟人luo聊的视频竟然就被群发给了所有在场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跟花重锦无关。
“装什么装!”翟彬再次冲过来想要打人。
傅琢祈依旧单手拦住了对方:“翟家的家教,就是不问青红皂白动手吗?”
对上傅琢祈罕见的冷面表情,翟彬登时后背一凉,浑身一紧,僵住了。
“比起翟少爷的兴师问罪来说,我倒是想先问问,我太太,真的只是不小心被撞下泳池的吗?”
当然不是。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
但是没有人会想到,傅琢祈竟然把这件事突然挑明。
为什么?!为什么傅琢祈现在看起来,好像是在为那个废物花瓶出头?因为花重锦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太丢他的脸面了吗?
“真,真的是不小心!”翟彬硬着头皮道。
他决定赌一赌,赌花重锦不会拆穿自己。虽然他也不明白,花重锦既然能曝光自己的信息,为什么还会不拆穿自己。
可他没别的选择。他不能直接承认——翟家得罪不起傅琢祈,他也承受不了因为自己得罪傅琢祈,而被父母惩罚。
“祈咳咳,祈哥哥,真的不怪翟少爷,是我自己不小心。”
这熟悉的说辞,让在场一部分人想起了当年的事情,顿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可细究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
傅琢祈低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翟彬一眼:“既然我太太说是不小心,那就是不小心吧。”
比起花重锦带来的怪异而言,他们更在意傅琢祈这句话。
什么意思?他不觉得是不小心?只是因为废物花瓶不想追究,所以他不追究?
粗听起来似乎是这么个意思,但一群老油条们却总觉得,傅琢祈这番话应该不单单只有这一层意思。
今晚明明是花鹤瑄的生日宴会,闹到现在,一群人心里的疑问却已经全然不跟花鹤瑄沾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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