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爷被迫联姻后—— by城与

作者:城与  录入:12-16

作为雪国,南城跟冰雪有关的娱乐项目还是很多的,不知道小狐狸会选什么。傅琢祈隐隐期待着,期待着明天他们的旅行。
花重锦没问傅琢祈要去哪儿,可男人离开自己房间就去敲隔壁房门的动静,在安静的走廊里,还是十分明显的。
怎么,连去玩也要带着锡木萧吗?花重锦嗤笑一声,心道,昨晚的温柔,果然是谁都能给。
这酒店隔音说好,还能听到隐约交谈的声音;说不好,却又听不清两个人说了些什么。花重锦觉得有些胸闷,大概是房内取暖做得太好,又热又干燥的,干脆站起来,去阳台开了窗。
凉风迎面扑来,呼吸总算舒畅了几分。只不过,花重锦被凉气激到,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傅琢祈开门进来,就听到阳台上接连的喷嚏声。走过来,就见小狐狸穿着单薄的睡衣,正站在开着的床边吹冷风。
……其实并不愿意跟自己去旅行的吗?随口一提的要求,没想到被自己答应,所以现在是在想办法躲掉?
傅琢祈觉得有些胸闷,走过去,伸手关掉了窗户:“小心感冒。”

第43章
如果知道傅琢祈在想什么,花重锦一定会发誓,他绝对没那个想法。如果有,他何必多此一问。
按照做好的攻略,花重锦第一站带着傅琢祈去看了冰雕。冰雕是直接从河里取冰做成的,里面还夹杂着被冻在河水中的鱼。
“怎么了?”看花重锦站在那里一直看里面被冻的鱼,傅琢祈问。
花重锦收回视线,小声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些鱼好可怜。”
可怜?傅琢祈是不信这个借口的,所以他更好奇了,小狐狸为什么看得这么仔细。
傅琢祈想不到,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没见过。
瑾城虽然会下雪,但也只是下些小雪,花重锦其实连大雪纷飞的场景都没有见过。跟大部分南方人一样,他对下雪还有冰雕充满着好奇。
冰很透明,被冻住的鱼姿势各异,连品种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一路看过来,花重锦兴奋地拍了一堆照片。
傅琢祈看着他相册被冰雕占满,忍不住想,自己现在甚至都还比不过冰雕。连这些没有生命的物体都能在随意分走小狐狸的心思,自己就在他身边,这一上午过去,他甚至都没回头看自己两眼。
人过三十,傅琢祈没想到,自己也有为了一堆死物吃醋的一天,有些幼稚,却又无法自控。
花重锦不知道自己身边人此刻的心理,简直种了棵产量极高的柠檬树,看完冰雕,兴奋劲儿过去,终于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
一个昨晚清醒状态下,自己还是亲吻到入睡的人。
花重锦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半张脸也缩在围巾下——原本他今天出门戴的还是锡木萧试图送给傅琢祈的那条围巾。
但出门前,傅琢祈说锡木萧今天要回去,天冷,让他把围巾还了回去,回头又直接买了条新的给他。
新围巾不是什么奢牌的,倒是比锡木萧那条暖和多了。花重锦在心里嗤笑傅琢祈真是优秀的中央空调,还真是两不耽误。
然而傅琢祈只是不想看到他一直围着别人的围巾,谁知道那个小演员之前自己有没有戴过这条围巾!
“祈哥哥,你饿了吗?”两个人安静地走在雪地上,花重锦觉得沉默的气氛尴尬到不行,试图出点声音缓解这份尴尬。
看着那张几乎全藏进帽子跟围巾下的脸,傅琢祈喉结滚动:“恩,饿了。”
红色的围巾是花重锦全身上下唯一一抹亮色,衬得花重锦露出来的皮肤更加白皙。
傅琢祈觉得,很多事情是不能开头的,一旦开了头,就一发不可控制了。比如,此刻他对眼前人的欲望。
“那我们去吃饭吧。”
饭店也是在旅游攻略里找的,都是些不怎么出名的街边小店,但都是当地人表示味道很好的。花重锦进了店,就立刻被房间里的暖气热到摘了帽子围巾。
围巾挂在椅背上,羽绒服脱下来也被挂在了椅背上。
店里的老板娘热络地过来指着墙说:“菜单都在这儿了,你俩瞅瞅要吃点啥。”
“祈哥哥你点吧。”花重锦打量着傅琢祈的表情。
傅琢祈表情依旧,丝毫看不出对这样跟他身份不符的小菜馆有任何意见。
“你来吧。”傅琢祈依旧温润笑着,“我不太了解这边,你不是做过攻略吗?”
花重锦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干脆随便点了几个。
老板娘热情地说:“你俩外地来的呀?那你们得试试我们这个招牌……”
一通介绍后,花重锦干脆又加上了老板娘的推荐。
傅琢祈全程只是看着,没有其他什么表示。花重锦也拿不准他现在是真的没有情绪,还是装出来的。毕竟一上午,自己只顾着看冰雕也没顾上傅琢祈,换位思考一下,花重锦觉得,自己绝对已经有情绪了。
毕竟邀约是对方发的,可对方却只顾着自己,是个人都难免会有情绪。
可傅琢祈脸上丝毫表现都没有。花重锦一边吃饭,一边还不忘继续观察傅琢祈。
等结完账回来,傅琢祈已经站起身,把他的黑色羽绒服跟大红围巾拿在了手里。
“先穿好再出去,小心着凉。”看他过来,傅琢祈先把围巾给他戴上,又拿着羽绒服展开,准备给他穿上。
温柔体贴得好像他们现在是在约会的热恋情侣一样。
花重锦:……?
其实从昨晚自己没忍住在酒桌上反胃开始,花重锦就觉得傅琢祈不对劲,今天更是将这份不对劲延续了下来。
“下午想去哪儿?”从店里出来,傅琢祈被冷风吹得微微瑟缩了下脖子。
花重锦看着他大衣下在这座城市略显单薄的正装,犹豫了一下,还是摘下围巾,给傅琢祈在脖子上围了两圈。
他没想到傅琢祈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所以给傅琢祈收拾行李的时候也没给他装厚些的衣服。
不过傅琢祈明知自己没带厚衣服,竟然还会答应跟自己来玩?花重锦想不明白,X这件事,对男人来说,影响真就这么大吗?
摸了摸帽子下耳后的痣,花重锦觉得手背被风吹得一冷,赶紧揣回了口袋里。偷偷瞄了一眼傅琢祈,却见傅琢祈放着口袋不揣,两只手就这么垂在身侧。
不冷吗?
傅琢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花重锦主动来牵自己的手。
按照小狐狸现在“喜欢自己”的人设,不是应该发现自己手放在外面很凉,然后拉过去一起揣到他的口袋里吗?看来这会儿是全忘了。
那这会儿他在想什么?傅琢祈有些好奇。
花重锦这会儿在想刚刚那顿饭。那么多菜,味道也好,结账的时候竟然只花了二百多,南城真是个好地方。
东西好吃,物美价廉,人也热情。等瑾城的事情都结束了,或许可以考虑来南城发展。唯一的缺点就是,室外实在太冷了。
没了围巾后,花重锦缩着脖子,努力把自己藏到温暖的羽绒服下。正努力缩着,口袋里却突然涌进一股凉气,以及,一只带着凉气的手。
花重锦:???
扭过头去,看着傅琢祈正把他的手往自己口袋里揣,花重锦差点条件反射抓着那只手扭出去,还好控制住了。
当那只冰凉的手握住自己的时,花重锦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作为一个“很喜欢”傅琢祈的人,竟然一点儿都没去关心他,这好像很不合理啊!
反手将傅琢祈的手握紧了自己的掌心,花重锦想了想说:“我们先去趟商场吧。”
“好。”
商场里厚重的长羽绒服没什么版型可言,略显臃肿,但傅琢祈个子高,穿上后倒平添了几分时尚感。
花重锦想了想,又从旁边搭了条墨蓝色的围巾——红色围巾围在傅琢祈颈间,怎么看怎么别扭。
红色那条再次围到了自己脖子下,似乎还带着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花重锦去付了款,拎着装着傅琢祈那件名贵大衣的袋子回来。
换了衣服的傅琢祈看起来情绪好像有些低落。花重锦觉得是自己想太多,可能傅琢祈只是刚刚太冷,还没缓过来。
没了理由再把手赖在对方口袋里,傅琢祈情绪确实低落了许多,在心里一遍遍想着小狐狸的没心没肺,却还是依旧陪着他去了滑雪场。
滑雪场离他们住的酒店有些远,花重锦干脆在滑雪场内订了一晚的房间。
“祈哥哥会滑雪吗?”想着自己上午太过投入,本末倒置,花重锦从一上车,就开始努力把话题往傅琢祈身上带。
“会。”傅琢祈点点头。
花重锦其实并不会滑雪。在江城的时候,他只是个生活在小山村里人人嫌弃的“野种”;后来去了瑾城,他也只是整个圈子里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花瓶”。
后面难得有自己的时间,他也只一心想着如何搞死花盛昌,自然没有时间去跟其他少爷们一样去玩这些有的没的。
这种时候,花重锦再次意识到,自己跟傅琢祈,本就不是一路人。
“你呢?”
“我……我其实不会。”
傅琢祈现在也不敢信他口中的不会,但仔细想想,花重锦好像确实也没机会去滑雪。
花盛昌虽然不怎么管花重锦,但花重锦这十几年来也一直伪装得很好,花盛昌不喜欢他出门,花重锦也就没怎么出过门,除了被云婷喊着出去玩,花重锦几乎都在家里待着,像个真听话的乖孩子。
“没关系,我教你。”傅琢祈心想,真不会还是装不会都不重要,反正,这对自己而言,总是个好事。
租借了滑板护具,花重锦学着傅琢祈的样子一一穿戴好,等着被教。
然而傅琢祈只是看了他一样,又去旁边买了个东西回来递给他。
“这是什么?”花重锦接过来,发现是个被棉花填充起来的乌龟玩偶。
傅琢祈指了指旁边被家人领着教学的小朋友:“防摔的。”
小朋友屁股后面正绑着一个同款不同色的蓝色乌龟。
花重锦:……
这也太羞耻了吧!甚至傅琢祈还买了个鲜亮的橙色。
见他拿着乌龟防摔垫一动不动,傅琢祈干脆从他手里拿过来,给他穿戴上。
“祈哥哥这……”
“这样摔了不疼。”傅琢祈态度倒是没有半分玩味的意思,看起来真的就只是担心他摔疼。
但花重锦还是觉得,这只亮橙色的乌龟实在是太扎眼了!尤其是他戴上之后,总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傅琢祈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那些视线,等一切就绪后,像个尽职尽责的教练,开始从头教学。
“祈哥哥好厉害,什么都会。”花重锦接着被他面对面扶着双臂的姿势,微微仰头,做出一副钦慕的表情。
傅琢祈只看了一眼,就别开视线:“你愿意的话,我什么都会教你的。”
语气太过认真,听得花重锦身心都跟着震了一下。
他这话什么意思?什么都会教?哪怕是公司经营这一类的事吗?
“可是,我不会的东西太多了。”花重锦试探着说。
“没关系,可以慢慢来。”
这样暧昧不清的话,花重锦已经记不清傅琢祈说过几次了。可每次听到,还是忍不住为之一颤。
傅琢祈实在是太熟练了!
微微有些走神的花重锦一个没把握住平衡,身子晃了几晃,最终还是摔到了地上。
亮橙色的乌龟扎眼却有用,有了柔软的乌龟做缓冲,花重锦觉得自己的屁||股得到了拯救。不然这么一屁股摔下去,那些被踩实的雪简直跟砖一样硬,绝对要疼死。
三个小时后,花重锦已经可以自己滑着玩儿了。
傅琢祈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嘴角噙着浅浅笑意。
他其实看得出来,花重锦学东西很快,其实一个小时的时候,花重锦就已经学会了。只是小狐狸似乎不想被人发现他学东西很快、人很聪明,所以假模假样又装了两个小时的不会。
傅琢祈没有拆穿他。因为他也很享受教学的过程。虽然彼此都穿着厚重的衣服,没有太亲密的接触,但氛围却无比的好。
看着小狐狸小心翼翼地平衡着身体,看着他摔在雪地上后露出懊恼的表情,看着他在约会后冲着自己露出的笑容……
温馨得就像他们真的是一对热恋情侣一样。
傅琢祈很喜欢这样的氛围。要是能有一天把这一幕变成真的,那就更好了。
晚饭是在滑雪场内的那家酒店吃的,味道反倒没有午饭那家小菜馆好。
两个人都吃得有些不满意,结完账就直接返回了房间。
原本花重锦打算订个标准间,但又觉得这样太崩人设,最后还是订了间大床房。
房间的灯光是有些暧昧的昏黄色,房卡插入取电处,屋里顿时亮了起来,带上了几分暖意。
脱掉厚重的羽绒服,连带围巾一起挂进衣橱,花重锦看了眼时间,才晚上七点半。就这么跟傅琢祈两个人一起待在房间里吗?
如果就这么单独待下去,花重锦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想起路过酒店大堂时候看到的广告牌,花重锦说:“祈哥哥,这边儿酒店有温泉,要下去泡一下吗?”
“浴室也是引入的温泉水,就不用下去了吧。”很显然,傅琢祈也看了宣传牌,甚至看得比花重锦还要仔细。
花重锦:……
这么短时间,竟然连广告牌上的小字都看到了?不得不说,傅琢祈的观察力真不一般。花重锦没想到自己找的理由,这么快就失效了,甚至因为傅琢祈这一句话,还显得有了那么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等一下……他该不会觉得自己在邀请他做点什么吧?!
花重锦心里顿时敲起警钟。
还好花重锦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去衣橱里,摸索着自己的衣服口袋找手机。
看着花盛昌打来的电话,花重锦这会儿也没有平时的嫌弃,干脆直接接了起来。
“爸爸,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花重锦面朝着开着的衣橱打着电话,身后却突然一道阴影盖了下来,随着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颈后。
花重锦:???!!!
转过头去,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收起的惊诧,花重锦无声问:你在干嘛?
傅琢祈却一脸坦然,指指衣橱上方的空间,从那里拿了块浴巾下来,无声回答:去洗澡。
松了口气,花重锦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儿太大,点了点头,捂着通话口,小声说:“那祈哥哥快去吧,我先跟爸爸打电话。”
等听着傅琢祈开了浴室门进去,花重锦听着电话那边花盛昌的喋喋不休,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是不是有点歧义在?
说得好像自己挂了电话,就要进去于是找他一样。花重锦倒吸一口气,心想,这都怪花盛昌,分了自己的心,害自己话没三思就先出口了!
于是不论花盛昌在那边说了什么,花重锦都回答得十分敷衍。
“你跟琢祈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再说。”
“会都开完了,赶紧回来!琢祈他公司那么多事要处理,你也别老耍小孩子脾气,缠着他、耽误他的时间。”
“哦,好的。”
直到花盛昌被气得憋不住火,怒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听的爸爸,”花重锦决定放个大招结束这通电话,“但是祈哥哥现在喊我去洗澡,我得先挂了。有什么事,等我们回去再说吧。”
说完,花重锦直接挂了电话,顺便关了机。当然,他才不会真的进去跟傅琢祈一起洗。
本来就是因为害怕时间太早会发生点什么,才找了个借口,没想到最后借口没成功,真是大意。花重锦随手按开了床尾那边的电视,把枕头垫在身后,靠坐着看起了新闻。
南城本地新闻正在讲昨天结束的座谈会。主持人用标准的播音腔念着这次座谈会最后的成果与意义,还点名表演了来自瑾城的傅总,不仅在公司经营上有见地,在慈善公益方面也颇有心得……
总之天花乱坠一同夸奖下来,花重锦觉得,傅琢祈这人倒是适合去官场混一混。
新闻结束后,就是电视剧。
南城地方台播的电视剧基本都是些年代剧,花重锦之前只跟着云婷一起看些偶像剧,还是第一次看年代剧,看得津津有味。
傅琢祈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狐狸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上,一大群人在那儿吵吵嚷嚷,看得入迷,连自己出来都没察觉。
“水温刚好,你要去泡一下吗?”傅琢祈不得不出声。
花重锦这才注意到他已经洗完出来了,转过头来,注意力倒还有几分在电视剧上:“祈哥哥没多泡一会儿吗?”
看了眼时间,傅琢祈失笑。
他都泡了快有四十分钟了,再泡下去,人都要浮囊了吧?小狐狸这是看电视入迷了吗?竟然连时间都没在意。
“已经很久了。”傅琢祈指了指那边挂着的表,又问,“对了,伯父打电话来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我们在这边的情况。”花重锦面不改色撒着谎。
傅琢祈点点头,从双人床另一侧坐下:“没事就好。”
身边柔软的床垫跟着下陷,花重锦总算从电视剧上剥离了全部注意力。
酒店沐浴乳的气息带着浓郁的香精味儿,混杂着温泉的热气,随着那人上床的动作而离自己越来越近,花重锦猛地坐直身子,跳下床。
“我……时间不早了,我去洗澡!”路过开着的衣橱,花重锦随手拽上了一块浴巾,逃一般地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残留着上一个使用者使用过后的湿热与气息,看了一眼放了水却还是湿漉漉的浴缸,花重锦没有选择泡澡,而是简单地淋浴了一番。
即便带了护具,下午滑雪的时候真摔假摔的那几下下来,身上还是有些地方泛起了红。冲完澡,花重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自己这身体还真是娇气,明明都没觉得疼,竟然还红了。
裹着浴袍出去,这次换成了傅琢祈认真地看着电视,目不转睛。
花重锦好奇自己离开后的剧情发展到哪儿了,一边朝床边走着,一边扭头看着电视上的情节。
——男人偷偷摸摸开了一扇漆着绿色的门,在黑暗中蹑手蹑脚进了门,在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下,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床上的女人似乎是没睡,听到响动,小声问:“是狗蛋儿吗?”
“是我。”男人压低声音回应。
“等你好久了,你咋才来呢。”女人娇嗔抱怨。
男人也刚好走到床边,立刻翻身上床。接着,原本昏暗的屏幕又暗了几分,只能听到清晰的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以及啧啧水声。
再然后,就是女人的娇嗔:“慢点儿,这么猴急干嘛。”
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跟按捺不住的回答:“想你想疯了。”
花重锦:……???
不是几家人为了两亩地吵架的故事吗?怎么突然就冒出了这段情节呢?!年代剧也要跟偶像剧一样,离不开感情戏吗?
他看剧少,但还是觉得现在的剧有点坑人。
花重锦上床的动作僵住,甚至连余光都不敢分给身边的人,手立刻摸到床头柜上去拿遥控器,准备换台。
然而遥控器刚拿到前面还没来得及按,花重锦就听身边人问:“要睡了吗?”
“啊……恩。”花重锦随口应下。
说要睡了好像是比直接换台要好一点。毕竟换台看起来太刻意了,好像自己很在意跟傅琢祈一起看这种剧情一样,多少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在。
直接关了电视,花重锦躺下后背对着傅琢祈,拉过被子,一直盖到下巴底下。
看他一连串动作流畅又飞快,傅琢祈无声笑了笑,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原本今晚他是没打算做什么的,可是同一床被子下,另一个人身体僵硬得太明显,明显到他不用靠过去,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紧张。
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好像显得有点儿太近人情了。
傅琢祈想,像这样没心没肺的家伙,总该不让他太顺心才好。
凑过去的动作慢吞吞,就像钝刀割肉一样,想必小狐狸这会儿心里一定不上不下,被吊得难受。傅琢祈先伸过一只手,搭上他穿着浴袍的腰,轻飘飘地绕到身前,在浴袍带子打的结上轻轻一拽。
花重锦简直快要被身后人慢吞吞的动作搞疯了。只是解个系带,却硬是搞出了偶像剧暧||昧镜头的八倍慢放。
系带松开后,浴袍的一侧遵从于重力,落了下去,而罪魁祸首却趁机代替了“逃走”的浴袍,覆盖住了花重锦那不带一丝赘肉的小腹。
温热的掌心覆盖在人体最脆弱的位置,花重锦一动不敢动,祈祷着身后人不要再有什么进一步的想法。
可惜说不出口的想法,就无法传达。
那只比花重锦体温要略高一些的手,慢吞吞的游走起来,最后落在了男人更加脆弱的地方。
“……阿锦。”
吻轻轻落在颈侧,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难掩的渴望。
花重锦的思绪却有些飘散。
他在想,在床上不会都不会叫错人名,傅琢祈还挺厉害的。
只不过飘散的思绪没过多久便不再飘散,花重锦的意识逐渐被本能带着走向了名为谷欠望的沟壑,随后便被深渊里那早就守候的家伙一点点捕获。
酒店大床房里总是会备着一些必要的物品,给那些一时兴起来开房却没什么准备的情侣们提供最快的解决办法。
只是尺寸上可能有那么些不合适。
傅琢祈有些犯难。
已然被拖入深渊的花重锦却拉住了他:“没关系,直接来……”
清醒时候的小狐狸难得的坦率在此刻一览无遗,也勾着男人本就不剩多少的理智,像雪崩一样迅速坍塌。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花重锦只觉得自己像是什么护具都没穿戴,从滑雪场最高点滚到了最下面一样,全身酸痛得不得了。
昨天新闻里那个被夸奖为冷静理智的年轻企业家,在床上倒是像头野兽。
花重锦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身子坐起来。
昨晚穿过的浴袍被扔在了地毯上,和那个尺寸不合的橡胶制品挨着,看起来一股银糜之味儿。
厚重的遮光窗帘已经被拉开,只剩下一层透光不透影的白纱窗帘还遮在那儿,投进时近正午的暖和日光。
竟然都这个点儿了!
花重锦本来还打算早起去看日出的,结果差点被傅琢祈拉着在床上看了日出。
昨晚是几点结束的来着?花重锦隐约记得四点的时候,傅琢祈还是那么精神,自己假哭求他快点结束并没有什么用,反倒是因为眼泪,刺激得男人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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