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多,梁泊言将信将疑地扫了周其野递过来的二维码,转了五十块钱给他。
“好了,”周其野收起手机,准备走人,“今天是疯狂星期四,你可以去吃肯德基了。”
“你他妈!”虽然钱不多,但意识到被周其野又摆了一道,梁泊言还是极其无语。
“还没说完呢,”周其野说,“找到最近的肯德基,找他们借一下厕所,进去厕所遇到的第一个人,你看到他的背,就知道答案了。”
“这人的背和王八的背一样,能当龟甲看卦?”听起来实在太不靠谱,梁泊言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啊,这是上天给的启示。”周其野说着,已经开始搜索最近的肯德基在哪里,“记得点他们的冰淇淋。”
“这也是上天的启示吗?”梁泊言问。
“不是,是因为今天买一送一,你可以送我一个。”
点冰淇淋是错误的决定,梁泊言刚拿到手里,就踩到了地上的一片水渍,冰淇淋杯摔得掉到了衣服上,这下子真需要去卫生间清理一下了。
他需要先洗掉手上黏糊糊的痕迹,再擦干净脸,衣服上的冰淇淋却很难洗,因为在胸前的位置,怎么用水都不方便,哪怕是蹲下来都不好洗,卫生间没人,他索性将上衣脱了下来,将胸口那块洗干净,拧干以后再抽几张纸巾,吸干水分。
这些操作之后,梁泊言再将衣服拿到干手机下面,正吹着衣服,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甚至于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个卫生间除了洗手台有镜子之外,其他几面墙上,也有装饰用的镜子,多重反射之下,只有一个人的卫生间,他只看到一个人的背影。
就是梁泊言自己的。
他的背不至于龟裂得能让人占卜算卦,没有痣也没有痘,如果凑近了看,也只能看到几道不明显的,和肤色快要融为一体的疤痕。
如果周其野给的算是一个答案,他给周其野V了五十换来的结果就是,让他问自己。只有他自己知道答案。
梁泊言想,封建迷信总是靠着话术让人走进圈套里,果然其实一点都不可靠,不值得信赖,这算是什么结果,肯德基里是找不到命运的。果然是骗子。
第85章
一般来说,摇滚乐队的主唱并不需要唱功多么地好,如果实在太好,那就可以可以单飞了,何必留下来,几个人一起抠抠搜搜分那点钱,公司也不愿意签。多少歌手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选择抛弃乐队,自己独自美丽的。
所以陈思牧在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在路边找到的这位主唱水平以后,也没有指望能留住他,反正只要能多发一首,就多赚到了一首。
不过主唱消失这段时间,唱功却是走了邪路,在外地找了录音棚录音,给陈思牧发过来以后,谁都觉得过分相似。等正式发在社交平台之后,更是议论纷纷。
好听一点的就是:“让你模仿梁泊言,没让你超越。”
不好听的就是:“嗓子挺好,唱的什么破歌,修音的吧。”
陈思牧好几次让James回来见他,但是对方拖拖拉拉拒绝不说,还老是强调自己就是梁泊言。他怀疑对方还在用金主的钱进行整容手术。
不过今天,他上完课出来试着打电话,那边居然接通了。
“喂?”陈思牧咬着煎饼果子,“你丫终于理我了,我看你不是回来了吗,出来啊!”
“我在肯德基。”梁泊言说,“你过来找我吧,这家店好像离你学校还挺近的。”
陈思牧觉得不公平,自己才是乐队的领袖,怎么现在要纡尊降贵去找人,但对方发个定位过来,他仍然赶了过去。
KFC里面窗边的位置,摆了一个翅桶,但坐在那里的人戴着帽子和口罩,没有吃一口。
“刚刚在这里摔了,店员赔给我的,”梁泊言推给陈思牧,“你吃吧。”
“你不吃吗?”陈思牧问,“不吃来肯德基干嘛。”
“想保护嗓子了,”梁泊言说,“不能吃太油腻的了。”
陈思牧听得一愣一愣的,又看到对面的人摘下了帽子,吓了一跳:“我果然猜得没错,你又去整容了吧?”
“我没整过,”他又取下了口罩,让陈思牧看到完整的脸,“你猜个屁,谁整容往老了整的。”
陈思牧这个人主打就是嘴犟:“当你的模仿对象是个老男人的时候就会。”
梁泊言刚才涌起的愁绪全都被这二货给打散了,没好气地推了一把他的头:“滚你的,老子就是梁泊言。”
不知为何,这句话他说过好多次,陈思牧根本没放在心上,这次说得怒气冲冲,但陈思牧却听了进去。
或许是这人的眉眼整得实在太好,言语里也没有一丝戏谑,又或许,其实在内心深处,陈思牧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太过荒诞,才藏在了心底。
“我记得当年,刚刚认识你的时候,你瘦得跟猴似的,一看就是个未成年。”陈思牧感叹,“怎么现在都变这样了。”
“你说的当年是今年春天。”梁泊言提醒他,“到现在才半年多。”
“差不多就是那意思。”变的不仅是脸、嗓子,还有身形都有微妙的变化,可是陈思牧确实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
一时半会儿也跟这傻X解释不清楚,还是把所有的锅推给大师和玄学吧。
陈思牧听得两眼放光:“这都能变,能不能把我挂掉的科给改掉成绩啊?”
梁泊言都没想到这么轻松地说服:“不能,别想了。我现在的状态都不稳定,指不定哪天就变回去然后完蛋了。”
“那怎么办?”
“我找大师给我算了一卦,”梁泊言说起已经离开的周其野,给周其野抬高了身份,“大师绕来绕去,最后是让我问自己。”
当然,也有可能周其野只是想骗一顿肯德基吃,纯粹是他脑补得太多。
“阿嚏!”梁泊言打了个喷嚏,穿着半湿的衣服果然不行,得赶紧回去换干衣服了,“我刚刚正在思考该问自己什么呢,你就打电话来了。正好让你过来,你也可以问问自己,要不要开除我这个主唱。”
陈思牧还活在新讯息的冲击中,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呆了一下:“啊?你想留下来吗?”
“收入我要分大头,”梁泊言说,“五百块钱要分一半才行。”
陈思牧仔细算了一下,醒悟过来,骂梁泊言才是二百五。
梁泊言,他还是不熟悉这个名字,昔日的大明星,哪怕倒嗓了唱歌水平下滑了,也应该是在评委席里坐着,对他们这种小乐队挑挑拣拣。怎么会这么魔幻呢?
“那你现在开心吗?”陈思牧终于忍不住问。
梁泊言一愣。
但给出答案,并没有花费梁泊言多少时间。
“我依家都几开心。”他用粤语讲完,又用普通话重复一遍,“我现在不知道有多开心。”
他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找来找去,周其野算出来的卦是有道理的,可能是忽悠,但所有的问题,最后要问他自己,这的确是人生的答案。
可能是因为玄学,因为魔法,因为未知的神秘力量,但更是因为,他想要回到那个时候。十六岁,他在雨夜里遇到陌生人,他短暂地感受过一个家是怎么样的,他那时候嗓子很好,梁幻离开了,固然穷了一点,但也少了一些暴力,少了烫在肩膀上的烟疤。
在他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嗓子,混迹于酒局,浪费光阴的日子里,他没有觉得后悔过,因为人生就是这样过来的,既然他从来没有试图追求过什么,就谈不上后悔。但原来,他是希望回去的,是他希望有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
他可以好好去唱歌,可以戒掉烟酒,可以留在香港,变成一个普通的酒吧歌手,也可以等到那个千方百计都要找到他的人。
但十六岁还远远不够,那只是一个起点,所以他开始慢慢长大,一直到现在。
现在快乐吗?梁泊言又问了一次自己。
这是只有自己能给予的答案。
柯以明打了个哈欠。
李昭不在的日子里,他替李昭接待了不少人,虽然李昭是把手头的工作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才走,但仍然有许多意外情况。
听闻李昭找了个助理帮他处理事务,好几个的反应都是:“李昭现在居然舍得花这钱了?”
而这几天,还有以前的同学过来问:“听说你在给那个李昭当助理?”
“是啊。”
同学说:“我参加了那个编剧的综艺,今天刚录完第一期,正好你们老板也是导师之一。我对他印象还挺好的。”
柯以明想了想:“其实是还行,怎么了,你想找我内推?”
“……那倒没有,以后再说这种事情吧。”同学更在乎另一件事情,“他这几天过来录节目,每天录到凌晨还不住酒店,非要回去,你有什么八卦没有啊?”
柯以明确实知道一些八卦,但他觉得这种事情,甚至不需要八卦就能得出结论:“你这有什么好问的,每天回家不就因为有人在等吗,又不像我们这些单身狗。”
“是哦,但我之前还听说他专门给男演员加戏。”同学说,“你知道现在是谁不?”
“我们老板不是那么乱来的同性恋。”柯以明给李昭辩解,“你不要这么关注编剧的私生活好吗!”
不过这么一说,柯以明倒是想起来,好久都没有去过李昭家里给他帮忙了,甚至李昭从香港回来好几天,大晚上宁愿自己开车回去。
再不去关心一下老板,会不会就离失业不远了?
这个想法让柯以明心里一慌,连忙又去慰问了一下李昭。
“你很闲吗?”李昭说,“我这边最近打算休假了,你如果很想找事情做的话,我也可以介绍你去打杂。”
“休假?”柯以明警醒,“那个不行的,下周您当总编剧的新剧就要上了。”
“有演员和导演来宣传。”李昭没打算去掺和。
“那可能有点麻烦……”柯以明提醒,“你之前说交了剧本以后被魔改了很多剧情,到时候没水花就算了,如果剧爆了肯定有一堆人艾特你骂的。”
按照李昭的脾气,起码要发些微博,或者直播里说几句,哪怕不能明确撕破脸,也不能让黑锅扣自己头上。对于编剧来说,他们不像明星,配合宣传不是写进合同里的义务,但是如果能多参与一点,让人听到编剧名字就有印象,也不是一件坏事。
但李昭这次说:“哦。”
“……”柯以明忍不住问,“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忙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李昭犹豫了一下。
“我在想要不要搬去上海。”李昭说,“不过这样的话,对你们也不太公平。”
这是一件相对危险的事情。上海固然是个好地方,但是影视圈几乎是扎根于北京的,一场场的酒局饭局,各种大大小小的活动,如果离开北京,很多事情都办不成。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没有出头的人,宁愿承受着高昂的生活成本,也要漂在这个城市。
而这些问题,李昭肯定比柯以明更清楚。
但是习惯居然这么容易养成,这才多长的时间,他好像就不太能想象再回到以前的日子。想见梁泊言的时候,隔着上千公里,实在太遥远。一周飞一次都不够。
“那房子呢?”柯以明问,他都替李昭肉痛。
“卖了。”李昭好像没觉得这是个问题,“反正我又没孩子要上北京的学校。”
沉默一会儿,柯以明仍然没有提及自己和同事们的生计问题,只是感叹:“你真是爱他。”
哪怕途中有别的过路人,但似乎最后还是只认定了梁泊言。当然不算十全十美的爱情,但已经难能可贵。
但李昭现在连这种赞扬都没有什么兴趣听,甚至有些躲避。
“我是想自己方便一点。”李昭说。
“那你可以让他搬来北京啊。”柯以明说,“这才比较容易吧?”
“对啊。”梁泊言的声音幽幽飘过来,“怎么不让我搬过来?”
电话断掉了。
李昭瞪了梁泊言一眼:“不要偷听。”
“大哥,是你开的公放!”梁泊言服了,“我只是过来问你这个咖啡机怎么操作的。”
李昭便走过去,用布粉针将咖啡粉填平,再开始萃取。
“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习惯喝这玩意儿提神而已。”等待咖啡液缓缓流出时,梁泊言突然说,“原来你是真的喜欢。”
梁泊言以前总觉得李昭不了解自己,但反过来看,他好像也并没有那么了解李昭。
李昭没回答,去冰箱拿了盒牛奶,倒在杯子里,打出浓密的奶泡倒进去,才递给梁泊言:“单喝咖啡太苦了,你还是喝拿铁吧。”
他看着梁泊言接过杯子,想了想才说:“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你可以知道我喜欢什么。”
他希望还有很多时间。
毕竟这是算命大师周其野收了五十块钱巨款以后,给出来的结果。
“我没有这么说啊。”周其野否认,“这是他自己乱猜的,别到时候出意外了你来找我算账。”
“他告诉我没事了。”李昭说,“让我不用操心。”
不过梁泊言回来的时候,看起来精神状态并不太好,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据他所说,全是肯德基害的。
“神灵只给了我们窥见命运缝隙的机会,”周其野说,“命运到底长什么样,需要自己去体验。”
“说直接点。”
“算不出来,只能猜了。”周其野说,“照你这么说,他已经猜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李昭从没听过这么离谱的算命答案:“那你算算你下次投剧本的时候有没有人要吧。”
其实直接去问梁泊言也是可以的,但李昭没有这么做。
梁泊言这几天过得很开心,恢复了SNS的更新,宣布已经跟宸耀娱乐和平解除合约,以后是自由音乐人的身份。
转发了超级收音机乐队的新歌,但大家似乎没有明白真正的原因,还以为他只是在表明自己的大度。
更多的还是歌迷,关心他的嗓子怎么样了,还能唱歌吗?
原来连少部分歌迷都隐约听到过消息,担心着他的健康。
梁泊言回复了那条评论:“到时候来演出现场看吧。”
第87章
“你要复出了?”金明曳也关注到梁泊言的最新消息,给他发来问候,“那我让你的工作团队过来吧,总不能让你自己去对接,操心酒店机票广告。”
“老板你这也太大方了。”梁泊言说,“我以为你要逼我继续履行合约呢。”
金明曳叹了口气:“老板这些年虽然靠你赚了不少钱,但也是真心希望老同学好的,你这个人不在乎而已。”
他倒是挺想逼梁泊言回来,但又怕动作稍微大一点,梁泊言又会立刻消失,倒不如卖个人情。
“我想先录一张新专辑,”梁泊言说,“可以跟宸耀合作,毕竟团队磨合得也比较熟悉了。不过还是要过段时间再说。”
毕竟他还要带着一个拖油瓶乐队,梁泊言都想把乐队成员拖去找专业老师魔鬼训练一番,免费让观众觉得他中了邪。
“哦,我知道。”金明曳居然毫不意外。
“你知道?知道什么?”梁泊言有些懵。
“你跟李大编剧要去国外结婚了嘛。”金明曳说,“祝福你们,我不会对外讲的。”
“……什么?”
李昭也问:“什么?”
他继而大怒:“谁传的谣言,有病吧。”
梁泊言却觉得不一定是传谣者的问题,指不定是李昭说了什么让人误解,比如一副萌生退意,仿佛明天就要拆家散伙离开影视圈的样子。
“完全没有这回事。”李昭说,“以前会这么想是因为我不懂法,我问过律师了,他说这种东西在国内没有什么法律效益。比如我意外身亡了,你还是继承不了我的遗产。还不如去公证有用。”
这话真是足够现实,完全符合李昭的思维路数。
“前几天跟邱老师说,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也要去外面多交流一下。他说我怎么突然想通了,不那么一心想着赚钱了。”李昭想起一件事,“问我是不是终于搞定感情问题了。”
邱老师还说,好久都没听到你说自己是男同了。
他便告诉邱老师,以前的确还不太成熟,这一年来对很多事情有了更深的想法,也确实暂时离开这个环境,选择稳定一点的生活。
“听起来确实像委婉表达自己要结婚的意思。”梁泊言判断,“更何况邱老师也是编剧,可能就发挥了一些想象力。”
换成别人,李昭还能去教训一通,但是邱老师再怎么也是长辈,这就不太合适了。
只能委婉地给邱老师发了条消息,让他不要再跟别人说这事。
“懂了。”邱老师回得很快,“需要保密。”
“……”算了,也懒得再解释了。
既然要跟宸耀娱乐建立新的合作关系,那自然也是要签合同的。
宸耀的人将合同寄过来的时候,被李昭看到了,又全部拿走,说自己有认识的律师,让他帮忙看看合同有没有问题。
梁泊言本来想说自己也不是没有认识的律师,还是专营明星这块的业务,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陈思牧突然长了脑子,没有将梁泊言的身份告诉其他乐队成员,只说以前那位主唱因为未成年,被家人抓回去上课了。
乐队成员经常流动,倒也不是稀罕事。其他人也没有特别在意,但是陈思牧又说,梁泊言看了网上的视频,对他们乐队也有了兴趣,准备过来玩玩。
别人一听,都乐笑了,嘲笑陈思牧痴心妄想,以前找的是高仿,现在还想请大明星过来给他当工具人。
陈思牧急得都结巴了:“谁、谁痴心妄想了,你们等着,我一个电话就能把梁泊言给叫回来。”
酒吧老板也听到了,跟着起哄,说要是能把梁泊言请过来当主唱,演出费给他们涨一百倍。
这么一激,陈思牧吹出去的牛皮,便下不来台了。
梁泊言大半夜接到陈思牧电话,让他过来救场,翻了个白眼,把电话给挂了。
过了几分钟,又叫了个车,开到酒吧门口。
他现在用回了自己的银行卡,也不再穿李昭的旧衣服,戴着墨镜刚刚跨进酒吧门口,立刻引起了别人的注意。陈思牧花了一番力气,才把他给拖过来。
梁泊言说:“我本来还想给自己的复出搞个好点的场地的,结果你就这样让我复出?那我还是退出娱乐圈算了。”
“我们乐队也练过你的歌。”陈思牧说,“耳熟能详的那几首都能弹,你随便选。”
“别了,放伴奏吧。”梁泊言否定了他的提议,看陈思牧有些不开心,才解释道,“不然我们这一整个乐队参演,理论上就该报批了。现在就我一个,还可以说是路过随便唱唱。你总不想让老板被罚款吧?”
陈思牧很迷惑:“小酒吧演出有什么好报批的,以前我们演也没事啊。”
梁泊言轻笑了一声,和蔼可亲地告诉他们一个事实:“废话,你们糊成那样,谁管你。”
@糊坛bot
1991【投稿】新年又快到了,各种晚会要开始了,歌坛又要靠着假唱和难听上热搜了
@糊坛bot
1992【投稿】梁帝现身某音乐酒吧,据说一时兴起跑到表演舞台去唱歌了,状态见视频
[3分50秒视频]
@ :我草这个状态,什么时候科技发达有了声带回春手术了,让我正主也去做一个
@ :大晚上还在酒吧戴墨镜,小心装x摔个大马趴啊
@ :虽然灯光昏暗还戴墨镜,但我怎么感觉脸也动了,不会消失一年去整容了吧,歌手至于这么拼吗
@ :歌手当然也要看脸,不然你以为梁帝倒嗓那几年粉丝在追什么
@ :倒嗓这么久了,第一次唱歌还是在酒吧,这酗酒就是戒不掉了是吧
@ :这个bot也太关心嗓子状态了,就没有人像我一样关心lby的深柜传闻吗?
@ :歌手搞txl有什么稀奇的,反正深柜多得是
@ :我很关心,梁帝就算车祸也只会伤害我几分钟,垃圾编剧却能破坏我一个月的美好心情,李昭受亖啊
去给父母扫墓的时候,比起平时的纸钱香烛鲜花,李昭又多带上了一条烟。
空壳的,只有表面有烟草的图案,烟盒一打开,只放了几根草意思一下。
“不过本来扫个墓,也不能让我变相吸入尼古丁和焦油。”李昭点燃了空烟盒,“而且也太贵了。”
“哦对了,冉东逃跑的路上被抓到了,好像他们那个案子又在重启调查。”李昭又想起来另一件事情,也算是告知李警官一声,“下次……带梁泊言回来看你们。你保佑一下我,不然的话就把烟托梦还回来。”
他回去的时候,梁泊言正在忙于工作。
一回到歌手的身份,果然什么都不一样了。李昭想到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又酸了起来。
比如梁泊言的经纪人,明明都还没有正式回归,都能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从一开始的痛哭流涕,到后面恢复正常,警告他不要再去酒吧随便开唱,问他还有没有喝酒。在得到满意的回答以后,火速发过来许多的演出邀约,恨不得让梁泊言马上重回舞台。
“你可以过来面谈。”梁泊言说,“我把地址发给你。”
“如果你还住在李昭的房子里就先不用了。”经纪人毫不客气,“毕竟你现在没有签宣传约,我还是装作不知道有这种公关问题要处理比较好。”
“是的是的,”梁泊言态度很好,“我后面也会找公关团队,不给你们添麻烦。”
李昭态度不太友好:“你这就安排上了,还没有重新签合同呢。”
“对。”梁泊言也想起来了,“你不是说拿去让律师帮我看吗?这都几天了。”
李昭也像刚想起来似的,把刚收到的文件找出来递给梁泊言:“律师那边看过了,说没什么陷阱,你前公司还是挺厚道的。你签了吧,我已经让快递员半小时后上门来拿了。”
在交给李昭之前,梁泊言就已经看过一遍这些文件,的确没有太大的问题。于是他拿了支笔,开始在应该签名的地方签名。李昭今天也格外体贴,站在一边,帮梁泊言翻页。有时候微微弯下腰,用手指点着某个空白的地方:“签这里。”
梁泊言便签字,按手印。李昭将纸巾递给他,擦掉右手大拇指上的红痕。
李昭翻得越来越快,看梁泊言签完,便马上翻开下一页,仿佛快递员马上就要敲门带走文件,晚一分钟就会崩掉他们俩。
快到梁泊言终于受不了了,开始喊停,不但停下,还往前翻了几页。
“我认识英文。”梁泊言说,“这是伴侣证明的模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