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病美人被小叔在娃综带飞—— by守约

作者:守约  录入:12-20

现金是为了好的寓意,信封中的卡才是老爷子实际想要赠予温竹森的数额。
温竹森一愣。
以往的大年夜,他在酒店加班的时候,就曾见过许多长辈给晚辈红包的场景,旁边的人也会这样笑着劝孩子不要让长辈失望,收下红包才会让长辈开心。
温竹森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此时听见秦伯的话,心头不免漾起暖意。
他双手握着红包,深深向宫老爷子鞠了一躬:“谢谢爷爷。”
“快坐下休息吧,好孩子,”宫仕昌知道鼎鼎喜欢跟温竹森一起玩儿,自然也是知道温竹森今天早上突然晕厥过去的事情,“今天请你来,一个是想要好好地看看你,另一个,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带鼎鼎去参加娃综的事。”
温竹森终于等到了谈及这件事的机会,闻言坐得更端正了,生怕错过半个字。
宫仕昌笑呵呵地弯了弯戴着扳指的拇指,轻轻叩击两下桌面,淡声问温竹森道:“竹森啊,鼎鼎好像很喜欢你,对吧。”
被宫老先生举手投足间的威压所震慑,温竹森选了个最不会出错的答案:“小叔性格好,跟谁都相处得来。”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回答后,宫仕昌就笑了起来。
秦伯接过佣人送来的热茶,放在温竹森的手边。
温竹森向他道过谢,继续认认真真地听着爷爷的话。
“我二儿子和儿媳走得早,只留下阿止这么一个孩子……”想起自己引以为傲的二儿子,宫老爷子的眼底就充满了哀伤。
温竹森的心情随着老人的语气逐渐下沉,也越发心疼起原书中的宫止。
果然和当时看到的原文一样,宫止属实拿捏了美强惨的人设。
“启阳品行不端,不适合成为宫家的继承人,但佩虞的身体又不好,”宫仕昌叹了口气,“所以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把阿止当做我唯一的继承人在培养……”
宫启阳是宫止的大伯,宫佩虞是宫止的三姑。
温竹森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垂眸安静地陪伴着话主的时候,总会让对方生出情不自禁地对他吐露更多心声的冲动。
“而鼎鼎的出生,并不是我们老两口贪心,想要个什么老来得子之类的。”
宫老爷子说的这种情况,温竹森是了解的。
上一世他缠绵病榻,时常待在医院里,每次化疗之后,都能在回到病房休息的时候听到很多医院里的新鲜事。
由于生活富足,导致很多高龄夫妻想要圆年轻时候的梦,就算已经五十几岁,也甘愿冒着风险再生一个孩子,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不过按照爷爷说这话的语气来看,定然是另有隐情。
“几年前,佩虞患了白血病,大家的配型都不算成功,所以才有了鼎鼎……”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宫老爷子才像是真的褪去了生活中的所有光环,完完全全地回归到了父亲的身份。
过往的悲痛在寥寥数语中复现。
温竹森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拥有听到这种豪门隐私的权利,一时惊怔不已。
“那时候佩虞不能再等了,所以鼎鼎是八个月的时候被强行早产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导致他的睡眠状况直到现在都特别不好,”宫老爷子又叹了口气,“我们老两口对不起鼎鼎,所以想让他尽可能快乐平安地长大。”
“小叔和姑姑都会健康顺遂的。”温竹森说道。
那么可爱善良的奶娃娃,一定会一直健健康康地快快乐乐。
“竹森啊,我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我还有鼎鼎这个孩子,”宫仕昌把话引回到正题上,“所以你带鼎鼎上节目时,并不能公开地表明你们的身份。”
家中的佣人们和温竹森曾经所在的许家都要靠宫家生活,自然不敢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但不知道温竹森是否会成为那个变数。
“我明白的,请爷爷放心。”温竹森非常理解宫老爷子的想法。
因此他十分清楚,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奶奶在接近六十岁的高龄、冒着生命危险生下鼎鼎,这个孩子自然是被所有人都捧在手心里的存在,对整个宫家而言都是至高无上的珍宝。
如今交付给他来照顾,他说没压力是骗人的,当然也不会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秦伯本想过会儿趁老爷子不在的时候,向温先生解释一下,不过看见对方的神情,秦伯便知道自己无需再多言,温先生已经将这件事情理解得清晰透彻了。
“竹森,你尽管带着鼎鼎玩得开心就好,不需要去管那些可能会欺侮你们的人,”宫老爷子得到了温竹森的承诺,心情大好,“那些事情,阿止都会处理的。”
早在温竹森跟阿止结婚之前,他就已经让人把温竹森的背景调查清楚了。
前几年尝试着进入演艺圈,却因为某些上不得台面、但其实也没有过分到让人无法原谅的原因被迫退圈,如今再出现在荧屏上,免不了要被观众们痛斥辱骂。
听到爷爷的话,温竹森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虽然他没见过宫止,但仅凭书中原文的描述和别人提及他时自己的想象,就能猜到那人大概是什么样的淡漠性格。
这样的高岭之花,温竹森哪里敢寄希望于他,紧忙摇摇头,语气温顺地说道:“爷爷,您放心吧,我不会带着小叔惹出麻烦来的。”
这种恩威并施的压迫感,才是最让人胆寒的。
“惹不惹都没关系,”宫老爷子摆了摆手,“至于你对鼎鼎的称呼,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他的辈分虽然大了点儿,但我发现啊,鼎鼎好像很依赖你。”
温竹森的眼前出现了小崽崽帮自己拿水杯、掖被角的画面,眸中温柔更甚。
“平日里在家的时候,他经常会像他的哥哥姐姐一样,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宫仕昌笑呵呵道,“但是听你们秦伯说,鼎鼎在你面前真的就会像个小孩子一样,有小娃娃的那种活泼劲儿了。”
想起肉嘟嘟的小崽崽,温竹森眼中的笑意就止不住:“小叔真的很可爱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刚好抬头看到了正在逗猫的秦伯。
猛然记起秦伯多次在辈分上的叮嘱,不知道究竟该听谁的,一时间欲言又止。
可宫老爷子却似乎看到了他的想法,直接哈哈大笑道:“不要去管你们的秦伯说什么,他这个人啊,古板得很,要是听他的,早就把我的乖孩子们都教成小木头了。”
听见爷爷对秦伯的形容,温竹森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对,就是要多笑嘛,”宫老爷子的声音十分有穿透力,精气神十足,“我们竹森长得好看又讨人喜欢,就是要多笑一笑,顺便啊,也带着阿止仔多笑一笑。”
想起宫止,温竹森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褪去了几分,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原书中的自己险被宫止的律师送进监狱的惨状了。
“竹森,留下吃晚饭吧。”
老人家虽然浑身都散发着威严的大佬气息,但交谈间,温竹森也能够感受到,爷爷是个爱笑的小老头儿,因此心中的紧张感也放松了不少。
正当他准备点点头,笑着答应下来的时候,就听见爷爷转头对秦伯说道:“正好叫阿止也回来,他们小两口新婚燕尔的,时间长不见肯定想对方了。”
听到爷爷要把宫止也叫回来吃晚饭,温竹森瞬间大惊失色,下意识抬起双手摆了摆:“不不不爷爷,我、我还有点事……”
见到温竹森的反应,秦伯心中最后的那点儿希望也消失殆尽了。
现在看来……应当是了,阿止那方面大概率是没有得到新婚伴侣的满意,导致温先生现在连跟他同桌吃饭都不乐意了。
秦伯重重地叹了口气。
宫老爷子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下了然。
这其间必有隐情。
想着秦伯应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他也就没有为难温竹森:“也是,你虽然跟阿止结婚了,但总归还是要有自己的生活,那饭就改日再吃吧。”
说完,抬手示意秦伯,“让小赵把竹森送回樾山别院,也好早点休息。”
温竹森还沉浸在心有余悸中无法自拔,完全没有听见爷爷说的话。
宫老爷子是个心思缜密的性子,见到温竹森低垂着睫毛,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没来由地就想到了前些天把人送过来的许家。
许家找回了亲生儿子,把他这个当年被抱错了的无辜孩子拒之门外,甚至还被秘密送来联姻,连公开婚姻都不能,心里自是不舒服的。
于是他抬手拍了拍温竹森的肩膀,宽慰道:“好孩子,不管你从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只要你真心愿意加入这个家,爷爷奶奶就永远都是欢迎你的,会把你当做阿止一样疼爱。”
以宫老爷子的身份和地位,如果肯屈尊说出这些话,那么其中的真挚诚意便不需要再去怀疑。
温竹森当然明白这些道理。
听完爷爷的话,他忍不住蜷紧了手指,指尖摩挲又摩挲,心中暖意升腾:“谢谢爷爷,请爷爷奶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叔的。”
迈出主宅的门槛,温竹森还是有点儿舍不得被荣姨抱走的鼎鼎,转头问秦伯道:“小叔今晚会到樾山别院住吗?”
秦伯笑着回答他道:“按照鼎鼎的性格来分析,我觉得他一定会让人把他送到樾山别院去找温先生的。”
温竹森立刻期待了起来,眉眼染上了笑意:“那就好,谢谢秦伯送我出来,我先回去了,秦伯也快去忙吧。”
“好的,温先生慢走。”秦伯略微颔首,转身离开。
司机小赵打开车门,向温竹森做了个“请”的手势,温竹森道了声谢,刚要上车,就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道相当悦耳但却颇为冷淡的女声:“温先生留步。”
温竹森回过头,看到了一名容貌秾丽、气质脱俗的年轻女人。
“您好,请问……”温竹森朝她点点头,刚想问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就听见对方开了口。
“我想和温先生谈谈,”女人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意味,“您与阿止的离婚协议。”

温竹森略微颔首,向她问好:“姑姑好。”
宫佩虞的长相和宫老爷子几乎有八成的相似,同样的舒眉朗目在她的脸上则展现出了别样的凌厉飒爽,引人注目,一头蓬松地束在颈后的深栗色波浪卷发将她出众的五官衬得越发明艳,鼻梁上架着一副浅金色细框眼镜,衣着素净大方,只穿着一双舒适平底鞋的身高也直逼一八零左右,不经意间透出来的压迫感让人难敢直视。
——仿佛无论周围混杂着多少人,这个人都是能被第一眼看见的那个——
这其实是原书中作者对宫止的描述,可此时单单是看到宫止的姑姑,就已经让温竹森下意识地想到了这段描写,想来宫止的五官和外貌也应该是同样的优越吧。温竹森心想。
见温竹森并非她想象中和传闻里所形容的那样桀骜狂妄,宫佩虞心中颇感意外,但还是懒得跟他绕弯子,表情依旧淡漠:“烦请温先生到茶室一叙。”
宫佩虞这话说得客气,但温竹森知道自己并没有反抗的权利,于是回头跟司机小赵说了句“抱歉”,转身跟上了宫佩虞的步伐。
主宅后面有一栋半透明的阳光花房,随着花藤蜿蜒,不透明处被遮挡得严严实实,想是三小姐会客的茶室就在那里面。
“咳咳咳……”
已是寒露前后的天气,温竹森的体质原本就差,又加上他之前把避寒的外套裹在了熟睡的鼎鼎身上,这工夫免不了被寒意侵袭,忍不住捂嘴轻咳起来。
宫佩虞的身体状况也很不好,所以她自然能够理解温竹森此时有多难受,便说了一句:“就在前面了。”
温竹森攥了攥发凉的手指,轻声应道:“好的。”
进了茶室,冷风立刻被尽数隔绝在了室外,总算能让温竹森松了口气。
“温先生请坐。”宫佩虞伸手示意。
温竹森按照她指尖并拢的方向,规规矩矩地坐下。
“温先生,我想和您谈谈有关于……”宫佩虞上下看了温竹森一眼,声线稍微柔和了些,“离婚协议的问题。”
听到宫佩虞说的这句话,温竹森下意识坐直了身体,礼貌地朝宫佩虞点了点头:“好,您请说。”
他的身体还是很不舒服,这工夫说起话来便有点儿有气无力,就连眼前的场景都是晕乎乎的,看得不太真切。
心脏也还有点疼,这样破例挺直,让他的额际止不住地泌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看到他的表现,知道端坐这个姿势有多累的宫佩虞秀眉微蹙,耐心道:“温先生可以放松一些。”
“好。”温竹森点点头,双手接过佣人奉上的热茶,低声道谢后,捧着轻啜了一口。
暖意流向四肢百骸,驱除了些许的寒气。
温竹森像只伸完懒腰的猫儿一样,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安静等待着三小姐开口。
“我想温先生应该也看得出来,我爸爸一直都很希望阿止能够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宫佩虞从手边的香烟盒里夹了一根出来,抬眼看到温竹森苍白的脸色,便又放了回去,继续道,“或许是因为经历的坎坷太多了,到了这个年龄,就会相信很多命中注定。”
温竹森明白,三小姐口中这个所谓的“命中注定”,是在说宫老爷子为了自己上好的八字,就直接决定了让宫止结婚的事情。
他没吭声,只等着宫佩虞把话说完。
“我有了解过温先生的爱好,听说温先生喜欢……”宫佩虞刻意斟酌了一下用词,尽可能地不让温竹森难堪,“交朋友,所以为了处理自己珍视的友情,免不了要送朋友一些礼物。”
她能把话说得这么隐晦,温竹森已经很感谢她了。
毕竟就算她把原主买车送人的事情直接挑破,他也无话可说。
“对不起,”温竹森抬眸看向宫佩虞,目光真诚,“那些钱我会还给宫先生的。”
比起被人发现换了芯子而被送到研究所,还钱这个行为显然是对当下这件事来说更为合适的解决办法。
宫佩虞知道温竹森是被许家踢出门外的弃子,如果从现在开始不再出去花天酒地、不用宫家的钱,也要扎扎实实地工作好多年才能还上他前些天买的那几辆牛马狮羊和蝰蛇。
因此当她听温竹森说愿意还钱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不相信的。
宫佩虞懒得拆穿他,继续说道:“我想说的是,我们宫家并非是不讲道理的,当初为了给双方都留条后路,我爸爸在温先生和阿止的结婚协议上加了一条‘为期一年’的试婚期。”
温竹森记得这一条,宫佩虞话音刚落,他就认同地点了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宫佩虞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所以,根据我个人的想法,如果阿止在这段婚姻里先背叛了温先生,那么温先生可以在离婚之后,获得一笔数额不低的赔偿;但要是温先生……”
温竹森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紧忙在宫佩虞这看起来就是在给他机会的略一停顿间开了口:“我不会背叛宫先生的,而且离婚的话,我也不要宫先生的任何财产。”
甚至别说是不要财产了,就算是宫先生不介意他还钱慢都是男菩萨行为了。
宫佩虞微挑眉梢,心中难免生出了几分不屑。
说的倒比唱的好听。
正当宫佩虞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没想到温竹森已经主动做出了新的解释:“姑姑……我对宫先生的财产没有任何的想法,我可以保证。”
宫佩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曾想将温竹森盯得紧张了起来。
温竹森轻咬了一下嘴唇,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拿出什么样的证据来证明他确实没有想法,只得微微颓下肩膀,轻声重复了一遍:“……真的可以保证。”
他确确实实、完全没有对宫止的财产生出一丝一毫的惦记,更何况……他还欠了宫先生那么多的钱。
宫佩虞能从温竹森的语气和眼神中辨别出诚恳的意味,她今天原本就只是想要探探温竹森的底,如果温竹森给她的感官很差,那么就算是让爸爸不高兴,她也一定要替宫家铲除这个隐患。
可温竹森这个人……居然意外地改变了她的认知和想法。
无论听到什么话,他都是一副安静平和的温顺模样,明明樾山别院那边的消息是说温竹森性格刁蛮,莫非真的……百闻不如一见?
够邪门儿的。
于是宫佩虞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这件事情就先不提,毕竟你和阿止还要共处一年的时间,等到离婚的时候再详谈也不迟,更何况,如果你可以跟阿止好好过日子,也不是不可以……”
她不是个非要逼着自家侄子离婚的的恶毒姑姑,她只是想替早逝的二哥二嫂把阿止照顾好。
况且自从六年前阿止出了事之后,她便放弃了逼阿止早日成为宫家家主的想法。
只要阿止能够健康平安,婚姻幸福,她这个做姑姑的,也就别无所求了。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就听到了坐在对面的温竹森给出了较为强烈的反应:“不不不,可以可以,我一定会跟宫先生离婚的!”
宫佩虞心下一沉:“……”
中午秦伯在樾山别院对温竹森的试探,就是她授意的,所以她当然也是得知了阿止那方面疑似有问题的事,这时又亲眼见到了温竹森对她希望两人好好过日子的这个提议有多抗拒,心头难免也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
“那……”宫佩虞的表情难得出现了一丝裂缝,神色颇为尴尬,“我们再谈谈有关于您带着鼎鼎上节目的事情吧。”
听到鼎鼎的名字,温竹森的心情瞬间放松了许多,他神情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一点请姑姑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叔的。”
坐在对面的青年始终沉静淡然,一副不卑不亢的平和态度,这反倒让宫佩虞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自诩阅人无数,眼光老辣,可是面前的这个温竹森,却似乎真的不像传言中的那般讨人嫌,反而……
“那就辛苦温先生费心照顾鼎鼎了。”宫佩虞说道。
温竹森被她一口一个“温先生”叫得甚是惶恐:“不辛苦的,小叔很好相处的,姑姑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好,竹森,我看你的身体状况好像也不是很好,”宫佩虞发现了温竹森额际的薄汗,和他始终泛着青白的细瘦指节,“这几天我会让樾山别院那边的人做一些补品给你,好好补补身体,省得到节目上,没法照顾鼎鼎。”
温竹森从宫佩虞的语气里捕捉到了一丝关怀的意味,不禁有些惊讶,心头漾起暖意的同时,依旧礼貌地应下:“谢谢姑姑,姑姑放心,我一定会让小叔玩得开心的。”
“你也不用太紧张,”宫佩虞宽慰他道,“为了避免意外,届时会有保镖跟着你们,并不会让你因为照顾鼎鼎而产生太大的压力。”
温竹森确实正在担心自己这没几两肉的胳膊腿儿保护不好鼎鼎呢,听见姑姑的这句话,立马放下心来,感激地点点头:“谢谢姑姑,我一定不会辜负姑姑的心思的。”
“嗯,如果遇到危险,也不用太过担心……”宫佩虞说着,回头朝茶室门口看去,微微抬了抬下巴,“有他们呢。”
温竹森跟着她的视线转过头去,下一秒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Σ(⊙▽⊙"a!!!
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进口彪形大汉正站在茶室门口的两边,一脸严肃地望着他和三小姐的方向,蓝眼睛里浮沉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杀气。
“Alfredo,Frederick,”宫佩虞为温竹森介绍着两人的名字,“等到节目录制开始,他们两个就会在不打扰到你和鼎鼎生活的前提下,跟在你和鼎鼎的身边,也算是一道保护措施。”
……算、算是?!
这可太是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宫佩虞在为温先生介绍他们两个,Alfredo和Frederick对视一眼,相当默契地迈开腿,朝宫佩虞和温竹森走了过来。
他们每走近一步,温竹森就会暗自心惊一下。
这样的人,怕是一拳能打死六个他吧?
好奇心使然,温竹森脑子一抽,问宫佩虞道:“他们……是拳击爱好者之类的吗?”
“算是吧,”宫佩虞云淡风轻地喝了口茶,“UFC退役选手。”
温竹森:“……”
“虞姐,温先生。”Alfredo和Frederick齐声向宫佩虞和温竹森问了声好。
温竹森仰着脑袋,挨个儿回道:“您好,您好。”
“嗯,那今天就先这样吧竹森,”介绍完了Alfredo和Frederick给温竹森后,宫佩虞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天知道温竹森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宫佩虞刚说完,他就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整个人蓄势待发,就等着往门外跑了。
“姑姑,已经是寒露节气了,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保暖,保重身体,姑姑再见。”温竹森说完,又有些局促地抿抿嘴唇,朝宫佩虞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茶室,轻手轻脚地关好了门。
看着走到花房外面之后,开始迷茫地寻找起了刚刚来时小径的青年,宫佩虞露出了些许笑意,打开门,给温竹森指了个方向:“那边儿。”
温竹森没想到会被姑姑发现自己找不到路的窘状,难为情地咧嘴笑了一下:“谢谢姑姑。”
“嗯,”宫佩虞挑了挑眉,对他笑道,“下次跟阿止一起回来吃饭吧。”
温竹森呼吸一滞,磕磕绊绊地说道:“好、好的姑姑,有机会的话一定。”
话音一落,宫佩虞便心下了然。
从温竹森这闪烁其词的反应可以大致猜出,她家阿止的某些方面可能……确实……出了点问题,不然也不至于……会被嫌弃成这样。
这边宫佩虞带着忧愁回了屋,但温竹森却是毫不知情、全无察觉,沿着花房通往主宅的小路,心情颇为轻松地回到了仍旧停在原地的车旁。
坐在驾驶座上的小赵紧忙打开车门:“温先生回来了。”
见状,温竹森忙连连摆手示意想要下车帮他开门的小赵:“不麻烦不麻烦,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呢温先生,”小赵执意下了车,帮温竹森打开车门,戴着白手套的手横在温竹森头顶与车门之间,“温先生当心头。”
温竹森只得依着他,并顺便披上小赵递给他的外套:“谢谢您啊。”
小赵笑着解释道:“三小姐说您可能会冷,发消息让主宅里的人把阿止少爷的外套送到车上来了,让我这时候给您。”
宫止的外套?!
已经把衣服穿在身上的温竹森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扒下来,却被小赵的无心之言所提醒:“三小姐想得可真周到,过几天您还要带着鼎鼎少爷去录制节目呢,这要是生病了可容易顶不住的,听说录制户外节目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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