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好的吗？祁狰都说很好吃了。
他信心满满，祁狰挑眉看了眼厨房内单独包装的几个盒子，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接到特殊管理局的电话之后还真带上了。
虽然放了一天的假，但是他今天还得过去一趟，临时来的电话需要轮班开会，在临走前他敲响宋潺房间门。
“我先去一趟单位，晚上回来。”
“想吃什么可以带给你。”
现在大多数商场都关门，带什么东西都很困难，宋潺摇了摇头。
“不用。”
“你去忙吧。”
室友微扬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也不发短信了。祁狰忍不住笑了一下，镜子里脸色也柔和无比。
“好，那我先走了。”
周晋刚在论坛看完笑话，笑的肚子疼，和老王两人放下手机，就看到了特殊管理局的开会通知。他们这一批留下的十五个人暂时不参与寻找线索了，而是明天开始磨合训练，等着海洋馆内的SSS诡物降临。
这一次开会也是针对这个，以个人能力分配应对方式。
周晋看了眼时间：“还早，先去泡个泡面吃。”
最近连点外卖都不太方便了，他们几个不会做饭的只能泡面了，好在特殊管理局内别的不多，泡面管够。
老王正好也饿了，两人站起身来刚要去柜子里翻找，就听到了车子停下的声音。
门外祁狰比其他人早来了一会儿，下车之后走了进来。
看到两人低头在柜子里找泡面，想到宋潺特意让他把午餐带来，顿了顿，开口道：“我带了饭菜，你们吃吗？”
包装好的盒子放在桌面上，上面还放了特殊的保温装置，一看就比不新鲜的泡面好吃。老王当机立断放弃了柜子里的东西，转过身来。
“还是祁天师人好，知道我们没饭吃。”
祁狰：……
“这是阿潺做的。”他说着放下东西的时候不经意露出了手上的尾戒。老王顺着祁天师手上看过去，作为过来人瞬间懂了。
这是在一起了吧？
是吧是吧？
也许是早有猜测，老王这时候也不震惊了，只是感慨着不愧是年轻人，下手真快。
啧，想当年他和老婆在一起的时候还磨蹭了一年时间呢，人家这不到几天就在一起的速度，高效率！
老王竖起大拇指。
周晋不知道刚才两人眼神交流，一听不用吃泡面也凑了过来。
“宋潺做的？”
“上次就想尝尝他手艺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尝到。”他点了点头，顺便和祁天师道：“帮我跟他道声谢啊。”
周晋身份一直没告诉过宋潺，不过宋潺并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即使他几次出现有些奇怪也没有询问过，作为已经将对方当成朋友的快递员，这时候周晋难得也有些愧疚。
咳，要是海洋馆之后他能活下来，要不就辞职告诉宋潺自己还有个官方兼职吧，这么瞒着朋友总觉得有些不够意思。
他心里想着，手上的东西却一点也不慢，迅速地拆开了包装盒。在看到眼前的菜品外观时隐约觉得有点眼熟，不过也没有多想。
中午真切的吃过恋人的爱心午餐，并且知道真实味道的祁狰沉默了一会儿。在两人准备吃的时候，只是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提前倒杯水吧。”
老王还以为祁天师是担心他们噎着，心里还纳闷祁天师什么时候这么尊老爱幼了。结果等到屁颠屁颠的过去接了水，低头吃了口饭盒里的菜，表情一瞬间就扭曲了起来。
这是什么鬼？
脑海里和他一起不约而同浮现出这句话的周晋捏住嗓子，下意识干咳了起来。
祁狰看了眼吃一口就受不了的两人，默默调低了对两人的忍耐能力和承受能力水平的认知。
他吃完全部其实觉得虽然不太好吃，但是也还能接受，不过或许也是因为他对宋潺的东西自带滤镜。
周晋咳死之后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面前泛着诡异苹果味道的.精.美摆盘看了眼，拿出手机来在论坛上重新点开帖子。
“这是苹果鸡！”
他就说刚才那一口绝望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这特么居然就是他在论坛里刚刚嘲笑过的苹果鸡！
周晋看着面前的黑暗料理，万万没料到论坛里那个今天告白的帖主居然会是宋潺，而他告白的对象居然还如此歹毒的把他做的饭带来让他们“沾喜气”了。
周晋表情扭曲，没想到自己居然栽到这里了，猛地咕咚了口水涮了涮嗓子。
祁狰看到他刚才忽然点开一个论坛不知道看了什么表情有些复杂，不由挑了挑眉。
“怎么了？”
周晋虚弱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
“报应啊。”
叫他在帖子里说吃了的人会进医院，现在吃的人不就是他吗？回旋镖扎在自己嘴巴里了，这是什么现场因果循环！
周晋虚弱微笑的时候忽然又想到了这个帖主之前的胡言乱语，心里又掰回一局。
没关系，不就吃了个毒料理吗？
没事，总比宋潺不知道自己马甲掉了要强。
哈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宋潺以前居然这么可爱吗？喜欢在论坛上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还问蛇的心理状况？
果然是重度漫画爱好者。
他脸色变化不定，几分钟后又恢复了沉稳。
祁狰也懒得管他，打完招呼看他们没事之后就上了楼。
而周晋偷偷给帖子加了个星标，准备到时候好好嘲笑宋潺，以报自己差点食物中毒之仇。
论坛上没见面的两人各怀心思，祁狰在上楼之后和张主任商量了一下具体的安排。心里不经意间闪过了室友的种种异常，不过无论如何，如果宋潺不说的话他也不会追究。
这是宋潺的自由，他作为喜欢的人，只需要保护支持就好了。
手指上多了的戒指十分明显，张主任看见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感慨。
“这是有对象了？”
“也好。”
他没说什么，祁狰也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SSS级诡物突然出现，能在临走之前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享受一次恋爱的滋味，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天也不错。
祁狰没有反驳，只是道：“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介绍阿潺给大家认识，他性格很……”
祁狰笑了一下，补上最后一句：“可爱。”
忽然吃到一嘴狗粮的张主任：……
心情突然不那么沉重了呢。
这边，特殊管理局在商量三天后的布局，那边在感觉到瓶颈松动之后，宋潺就抓紧时间突破了。
心头的桎梏散去，宋潺悄悄溜出去又审判了几只诡物。
这次带来的增益几乎是瞬间就提了上去，他消化完功德之后打了个饱嗝。常乐还以为宋先生今天告白之后会和祁先生两人一起在家里浪漫度过一夜，没想到前脚祁先生临时有事被叫去了特殊管理局，后脚宋潺就换了衣服偷偷从家里溜了出来。
看着宋潺直奔几个大诡藏身的地方，常乐都要感动了。
宋先生这也太敬业了吧。
他莫名都体会到了网上说的那种结婚当天都要上班的敬业感，没想到在大家都摆烂的时候宋先生居然还振作了起来。
“宋先生，您放心。”
“即使是SSS诡物真的肆虐全市了，在那之前我们看到那些危害市民的小诡也不会无动于衷的。”
毕竟大诡恐怖，小诡也会害人，能清理的尽量都给他清了！
宋潺：……
他还什么都没说，这老道士又在脑补什么？
他们清理完诡物悄悄的绕路回来，远远就看到了还在寻找“神明”线索的另一队人。
特殊管理局的成员心里其实都不相信这个神明的出现，只是碍于领头的人是楼伽，而张主任又特意说过，于是也没有反驳。
这时候任何功夫都没用，也只能临时抱佛脚了。
楼伽在路过街口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往巷子里看了一眼。
宋潺：嗯？
他能看见自己？不会吧？
楼伽其实也看不见，只是莫名好像有种感觉让他顺着巷子看了过去，只是十字街口的巷子里黑漆漆的，几盏路灯照在路边，看过去时什么也没有，叫他心头微微有些失望，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么。
那天寒衣节颂经时候的感觉莫非真的是他的错觉？
他停下脚步，跟在后面的几个队员不由有些疑惑。
“怎么了？楼佛子？”几个人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有看到。
楼伽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看花眼了。”
他刚要收回目光，宋潺转身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总不能叫大家一直担心着吧？
心头的桎梏松了，他大概今晚就能蜕变，想了想宋潺还是决定给特殊管理局和好友透个口风。
于是就在一群并不相信会有什么劳什子神明存在的特殊管理局队员刚准备继续往前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街上一直萦绕不散的冷意缓缓散去了些。
地上忽然多了一双……爪印？
突然出现的变故极为玄妙，特殊管理局几人包括开着直播的楼伽，都只感觉忽然之间像是有人注视了这边一眼一样，隔着薄雾的目光落在这里，饱含温和。
下一秒，他们眼前朦朦胧胧，心神之间仿佛被什么牵动，在再次睁开眼看清之后，居然五感更加敏锐了，像是被什么……赐福了一样。
莫名奇妙的变化叫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播间的其他人只看到几个队友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表情茫然的呆在原地，还以为他们是被诡物袭击了，吓了一跳。
“醒醒，醒醒，怎么回事？！”
“这一片不是已经确定没有诡物了吗？”
“刚才几个人这是怎么了？”
“楼佛子也中招了吗？”
楼伽是第一个陷入恍惚的，同样的街口，那天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叫他眼前一暗，再次惊醒之后瞬间确定——这不是他的错觉。
同行的几人都和他一样感觉到了那道目光，这时候惊疑不定。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比弹幕还要茫然。
因为身为特殊管理局万中挑一的.精.英，他们什么也没有察觉到！那道目光就像是雾气一样悄然无声，却笼罩着人无法动弹。
等到醒来的时候恍然像是一场梦一样。
只是……“不是梦。”
“看地下！”
楼伽忽然出声，几个人都惊醒了过来，看向地面。
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痕，并没有损伤地基，而是平整的映在面前，像是有人从他们面前走过一样。
而这个人……看着爪印，几个人都有些茫然。
“这是什么动物？”
“史前巨兽？”
这印子实在太大了，将近有一辆车大小，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无声中留下的。
弹幕里也惊呆了，刚才特殊管理局的人和楼佛子好像陷入幻境的时候他们都清醒着，隔着屏幕将这一片看的一清二楚，只看到这几个人都停了下来，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一个爪印了？
总不能是凭空来的吧？
今晚吸收了功德之后，马上就要蜕变的宋潺深藏功与名。他现在整个身体连在一起，也能动用一点天赋小法力了，刚才的隐身术就是其中之一。
他用原型隐身，在楼伽他们面前落下了一个龙脚印，这样也能叫特殊管理局安心点了吧？
真有神的，放心！
做完一切后宋潺拉着常乐回到小区，迫不及待想要变龙了。常乐一转头没看到宋先生，再一眨眼对方又出现了，他还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呢，等到宋先生示意他快点离开之后他才狐疑的跟上。
他修为什么时候这么退步了？刚才连宋先生的存在竟然都没有察觉到。看来以后还得勤加修炼了。
留下的几个人围着爪印讨论了半天，就在弹幕里议论纷纷时，楼伽感受到自己身体上的增益，忽然开口：“这个爪印会不会就是我们要寻找的那位？”
他没有说出“神明”两个字，大家却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会是神明吗？被看着的特殊管理局专员怔了一下，回想着之前那道似乎毫无恶意，叫人心神天然放松的目光，这时候竟然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还有神灵存在，在这时候愿意和他们站在一起？
几人对视了一眼，不管怎么样在弹幕里人数急剧增多时还是迅速反应过来，向上汇报了上去。
宋潺回家时室友还没有回来，叫他不由松了口气，立马钻进了浴室里。
最后一点功德在回家的一瞬间就被他彻底吸收，宋潺额角上的龙角缓慢生长，将最后一点补齐，连通着全身像是有一条无形的脉络一样缠绕在一起。
他身上热的滚烫，鳞片不知不觉覆盖全身，金光璀璨之间锋利四爪下意识地伸出。
宋潺化为原型望着天空，顺从心意地仰起脖颈吼叫了一声，从窗户外蹿了出去。
龙天生就是会行走在云间的。
在游走在高空之中时，宋潺才明白《九州图录》中这句话的意思。
祁狰刚开车走到路口，就看到天色陡然阴沉下来，威严沉闷的声音仿若雷霆一样在天边炸开，在闪电一闪而逝时不少人和他一样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怎么变天了？”
第六十章
刚才还好好的天气忽然之间阴沉了下来, 电闪雷鸣之间像是要下暴雨一样。冬日里的暴雨本来就少，今天也没有天气预报，这场突然而来的变天叫市民们都顾不上多说什么, 连忙躲进车里, 或者在就近的屋檐下三两结伴抓紧时间回家。
宋潺这会儿脑海里一片空白, 只有本能作祟，他在冲入云端之后就感觉到舒服，很舒服，像是雾水一样的云气没入身体, 在他昂首时龙角伫立于空中。
他身躯还在一寸一寸的长长，龙究竟有多大，没有人知道。
真正的龙是什么样子, 光凭《九州图录》里的几章记载居然还不够贴切。
在搅弄风云之中, 宋潺只觉得自己的心神仿佛和这个城市连接在了一起，叫他油然而生一种天然的守护.欲.。
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 一条金龙沉没在天上，在雷霆落下时若有所感, 猛地迎头而上。
一道道巨大的雷霆劈在龙身上, 却并没有劈碎金色的鳞片，反倒让可怖锋锐的龙鳞像是被雷电淬炼过一样愈加深沉威严。
在阴云驱散间, 宋潺五爪伸出主动抓碎雷霆吞吃入腹。他眼瞳这时候已经彻底变成竖瞳，居于高空之中。
这样的距离已经不是飞机可以逾越的过去的了, 早在电闪雷鸣的时候A市就发出了预警, 时刻防备着SSS级诡物突袭的特殊管理局更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先有楼伽上报的离奇爪印, 又有忽然之间的变天, 叫他们也有些措手不及。
“这天气怎么回事？”
“并没有监测到诡物的能量波动。”
另一个特殊管理局专员脸色疑惑道：“我这里也没有。”
看起来并不像是SSS级诡物的动静，屏幕前显示的和之前出现诡物时的场景也不一样。
那又是什么？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仰头看向天上。
可惜天上太远了, 隔着层层的密云，在夜空之下只能看见电闪雷鸣。
祁狰也没有看到，只是就在他皱眉之时忽然感觉到夜空之中冥冥间仿佛有一道目光也看过来了一样，和他隔空对视着。
他面前挡着云层，只看到了一双很难用语言形容的仿佛夜空中的光华都汇聚入其中的……璀璨威严的竖瞳。
这是——龙瞳。
他心中一凛，在一瞬间脑海中猛然得到了答案，只是莫名却有些异样，他竟然不怕这样的一双眼瞳。
心头熟悉的感觉自然而然的涌上，叫祁狰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然而在雷霆一闪而逝时那道目光早已经消失不见。
宋潺足足在天上游了一个小时，吃了因为他彻底蜕变而引来的九九八十一道雷霆之后只觉得身上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能量充盈到要炸开。
只是毕竟是第一次当龙，这时候吃饱之后唯一的反应就是困。他见好就收，闭上嘴巴缓慢地缩小了体型，由一个城市大小的龙身变成了正常的金龙。
神龙遨游天际，在月上中天时才变回人，一落地辨认出方向就发现他们家灯还黑着。
哦，室友刚刚也在外面，因为临时有暴雨还没有来得及回家。
宋潺没想到自己今天蜕变之后居然先一步回来了，不由挠了挠脸。
算了，不想了。
好累啊，第一天化龙虽然吃了不少雷霆，但是身上的疲惫感不是作假的，宋潺顾不上其他一回家之后就关上房门倒头就睡，就连祁狰晚上回来都不知道。
祁狰一直看着天色变化，在雷霆停歇之后才有空回想起那双眼瞳。
分明不是人类的眼瞳，而是来自于神灵，但是那种熟悉感却越来越近，叫他可以肯定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可是……在哪儿呢？
脑海中思维一滞，祁狰停下车感觉自己只差一点点就能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因为暴雨，街上淤堵的车子越来越多，看见前面停下来，后面的司机打开车窗。
“怎么停了？”
“这里不能变道啊。”
祁狰回过神来，暂且压下心里的奇异感，开车离开了路口。
特殊管理局已经在跟进今天晚上的事情了，楼伽发现的爪印让所有人都升起了一丝希望。
尤其是祁狰也有发现。
不过祁天师当场没有说，只说晚上开会的时候会讲，叫大家心里都像是被挠了一下一样，痒的不行，祁天师到底发现了什么？
几人心里都有些猜测，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不过祁狰冒雨开车回去还没到家，大家也不好多问，打算等祁天师先修整下来再说。
祁狰回家时家里的灯光还亮着，只不过宋潺好像不在客厅。
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这时候往常室友应该没有在休息，只是今天客厅内一片寂静，却没有看到宋潺的影子，他敲了几下门之后卧室里毫无动静，祁狰不由有些疑惑。
“阿潺？”
宋潺睡的迷迷糊糊，完全不想起来，听到声音之后只是模糊的给出了一声回应。好像是知道自己如果不给出回应祁狰一定会担心，到时候说不定会进来一样。
果然，祁狰本来刚才真的打算开门的。
对那双神灵眼瞳熟悉感的探究被压下，祁狰的第一反应是室友难道出事了？
他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了，直到听到房间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后眉梢才松了下来。
“我没事，就是太困了。”
“今天中午做了那么多菜，有点累。”
很符合宋潺平常性格的答案，祁狰也没有多想，只是将手里的巧克力放进冰箱里，为了不打扰室友休息，发了条短信过去。
“——买了你爱吃的那家巧克力，就在冰箱。”
“如果醒来想吃，记得拿。”
他放下手机之后有些好笑，只听见里面瞌睡的又应了一声。
想到室友，那丝莫名的熟悉感诡异的又加强了，祁狰忽然脚步停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一丝什么，飞速掠过却没有抓住。
特殊管理局的人焦急的等了半天，在祁狰回去之前已经开始探讨了，这段时间在A市的异能者们全部都开着直播，这时候听到有发现，一个个全部都挤进了管理局的直播间内想要看看楼佛子的发现。
一个巨大的凭空出现的爪印？
到底是什么东西？
外面支援的几个门派也一样，都在对楼伽他们在现场保护的那个印记议论纷纷。
“这到底是什么脚印？”
“没见过啊。”
道玄看着地上的印子，思索了会儿，和楼伽一样也是往神灵的方向猜测。他们之前推断出来的聚灵阵本来就是为了神灵所设，现在出现神灵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这是哪一位神灵？
能打得过那个SSS级诡物吗？
或者说——这个神灵能和他们人类站在一边吗？
这些都是迫在眉睫需要思考的问题。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祁狰回来刚打开电脑，就看到屏幕上的猜测甚至已经歪到了“山鬼”身上去。
他看了眼直播间里被放在主屏上的爪印，又和今天撞上的瞳孔对上。
脑海中模糊的形象已经浮现了出来，如果真的是这个神灵的话，比他们想象中的倒是要更厉害。
张主任见祁狰上线了，这时候想到他的发现，连忙问：“祁天师今天也遇到异常了？”
他还记得祁狰那会儿说的话。
祁狰点了点头，见屏幕里众人都看过来，开口道：“今天在暴雨的时候我无意中和天上的一道目光对视，大概知道这个提醒我们的神灵是什么了。”
是的，提醒，在楼伽发现爪印，他又看到了天上的注视之后祁狰就知道这是提醒。
不然神灵不会轻易的现于人前。
和SSS对战在即，这位神灵是在提醒他们，让他们放心。不过这些话，他没有立即说出来。
弹幕里一听见祁天师的话瞬时间就炸了，楼伽他们也感觉到了目光，但是没有祁狰清晰。他们只是被动注视，而祁狰是直接看到了那双瞳孔。
他或许是知道是什么？
在张主任等人的期待之下祁狰也不卖关子。
“我根据楼佛子提供的爪印对比得出结论，这位神灵应该是——龙。”
这句话出来之后直播间瞬时寂静了一刹那。
即使是在远古的传说中龙的形象对人类来说也足够光辉，无论是凌空送雨还是诛杀妖邪都有龙的描写。
只是，那可是龙啊。
大家猜想神灵时都没敢往这上面想。
这两个字份量太重太不可思议了，就跟神灵不可能存在一样叫人感觉震惊。
可是这话是祁天师说的，他今天亲眼看见了，道玄在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看向弟子，看见他点了点头。
“《九州图录》里记载，龙瞳可克制万邪，诛鬼退避。”
他今天在万丈雷霆之下隔着无穷的阴云与暴雨，对视之中的龙瞳就是如此。
在那双眼睛之下好像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其中，一切都无所遁形，那绝对不是一般神灵能够做到的。
而能够符合条件的，翻遍《九州图录》就只有一个“龙神”。
古传说中，世代守护着人类的龙。
弹幕里在寂静了会儿后顿时炸开，大家都去翻阅起了关于“龙神”的记载，就连楼伽也有些恍惚。
是龙吗？
寒衣节和今晚的目光隐约重合，他仿佛又感觉到了那道温和像是打招呼一样的眼神。
祁狰抛下一个重雷之后张主任也反应不及。
“真的是龙神？”
“真的还有龙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