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我真的要打人了哦。
不过幸好，任焰很快开口了。
“你知道郑州和导演么？”
“正常看电影的都知道吧。”
“那也不能这么说，一般只看电影不关注导演的就不知道啊。”
“你非要跟我犟么？”
“……前几天，他的助理打电话给我，邀请我参与郑州和导演的一个试镜。”
“！！！”
莫非猛地爆出一声：“靠，牛逼！”
旁边室友抽空从电脑屏幕看了他一眼。
莫非吸了口气，站起来往楼下走。
“说，什么情况。”
“就是前几天，上周末的时候，郑州和导演的助理打电话过来……”他一五一十地将事情陈述了一遍。
“靠！”
踏上操场一角，躲开迎面而来的情侣，莫非骂了一句：“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是不是兄弟？！”
“哎呀我这不是在烦恼嘛，真的，你说我要不要去啊？”
“……”
片刻的沉默后，莫非幽幽开口：“你明明知道的，你这么烦恼地问我，到今天都还没做出拒绝的决定，就是想去的意思。”
啧，真是骗不过他。
“可是，我很担心，我怕我参演的电影之后我以前的话都会变成出尔反尔，连同我现在的成就我的事业都会被大众否定。”
“你这么怕大众否定你？”
“我只是个普通人。”
“……那你为什么想拍那个电影？”
“因为那是我的梦想。”电话那头，任焰毫不犹豫地说：
“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我有过一次参演郑导电影的机会，却被公司破坏了，我一直没有办法忘怀。”
“我……我很小气，我耿耿于怀，无法释怀，一想到这个就痛不欲生，一边想要痛揍公司领导人一顿，一边又很后悔难过。”
最真实的自己，只能展示给最亲近的人。
莫非听出了他话里的难过，又沉默了一阵子。
“那如果你演了这个电影，你会释怀么？”
“……我会告诉自己，我努力过了。”
不是他无能不是他没有努力，他做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如果能够留下一个影视留名的表现，或许就是对他曾经进过娱乐圈最好的嘉奖。
其实还是太贪心，多少人只是在娱乐圈赚了钱就走，甚至连钱都赚不到。他不仅赚到了钱，甚至还想留下影子。
毕竟那是，多少人都求不到的机会。
“……”
莫非又沉默了片刻。
“那就去呗，如果你真的做得这么好，你得到的只会是赞赏而不是诋毁，还是说……其实你是担心自己拍出来的是烂片，也是，就你这稀巴烂的演技……”
“不是才不是，我的演技才不烂！”
“你确定？”
“我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啧。”
“你不就是想用激将法么？我告诉你，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就在刚刚和莫非抱怨的时候，他就做出了决定，后来的话纯粹是出于一个人的劣根性，想要获得别人的支持。
“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炫耀啊，我不炫耀你怎么知道我能拍郑导的电影！”
“你小子……我告诉你任焰，你最好拍出来效果还不错，否则你今天这通电话我会公布于众，咱们热搜见！”
“略略略略略！”
“啧。”
“……”
任焰挂断电话后，神清气爽。
他在这三天里已经做了决定，其实人的大脑是会帮你做决定的，如果一件对你危险性很高的事，你却始终不肯放弃，说明你还是会尝试。一旦放弃，你日后岁月会一直记得。
一直后悔。
“……”
放下手机，任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反正，我也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原本想要明天早上再去电，但作为现代人士，十点多还不是他们睡觉的时间，不想再犹豫不决，任焰最终还是打开了通讯录。
电话响了两声后被接通。
“喂，时言。”
“嗯，刘助理么？”
“关于你之前的提议，我想去试镜看看。”
第105章 .电影试镜
一个藏在市区僻静一处的茶馆中, 正在烧热的水壶不断地发出嘟嘟嘟的声响，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空气中腾升起一股淡淡的烟雾。
这是任焰和郑州和导演的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也是为了试镜，其实当时他们对彼此印象都不错，气氛也很好,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 将郑州和对任焰的好感破坏殆尽。
第二次见面, 两人默契地将时间回溯回了那段不开心往事未发生前。
郑州和导演放下手上茶杯，问：“关于这次试镜，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任焰食指指尖轻轻滑过大拇指指腹，缓缓道来：
“我很想要这次机会，这是我最后一次踏入娱乐圈, 或许以后我还会因为其他原因出现在镜头前, 但绝对不会再有为了我自己而演戏的可能了，所以我很想好好珍惜。”
郑导目光微有所动, 过了一会, 他把一个剧本从他位置前推过来。
“上回你看这个剧本已经是两年前了, 剧本有修改过, 你再看看, 熟悉一下, 还记得自己要面试的角色吧？”
“记得。”
“嗯，记得就好，那你回去琢磨琢磨，我们明天见。”
“好。”
任焰接过剧本, 回了他住的酒店，稍作整理后他就打开了剧本。
《孤峰》讲述的是一个警察的儿子因为目睹犯罪现场而被□□的假象, 所有人都以为儿子是事故身亡，只有身为父亲的警察没有放弃，多年一直查找真相，最终被他找到犯罪集团，将犯罪集团绳之以法的故事。
而任焰所要面试的角色则是一个洗心革面，弃暗投明的小混混，属于大众层面上的男二。
两年前任焰看到的剧本有两版结局，一版是男主死男二生，一版是男二死男主生，反正多少得死一个。但是新改的剧本让男主男二都活了下来，这或许是因为导演这两年的心境变化。
看完了剧本，任焰开始模拟角色，导演没有为难他，直接标出了要试镜部分内容。任焰曾经为了这个角色揣摩了许多天，写了很多人物小传，生活习惯。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但闭上眼睛，过去描绘过无数次的形象再一次慢慢出现在他眼前，就如同旧日老友。
他是怎样的面容，怎样的眼神，抄着一口哪里的方言，喜欢吃什么菜抽哪个牌子的烟……
任焰一遍一遍地想，一遍一遍地代入，一遍一遍地沉浸，他的世界好像一副水墨画，白色的纸张被乌黑的墨迹一点点侵占，流动的墨汁缓缓地张开它的爪牙，覆盖仅剩的白色……
第二天一早，任焰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后他开车赶往约定的试镜地点。
面试地点定在市区一个五星级酒店，陪同导演一起面试的还有两位，一位是副导演，还有一位编剧。
任焰路上的时候一直在想他以前一位戏剧老师告诉他的话：
你演戏的时候必须抛弃偶像包袱，你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接不到这个角色就吃不上饭的人，说不定你明天早上就要饿着肚子，把自己代入这个境地，不说演技有多少自然，至少会更加真实。
因此当见到导演副导演他们时，任焰满脑子都是，我要去拿不到这个角色我就要吃不起饭了。当下，就对他们露出了极为友善，友善中还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三位面试官：“……”
养猪种田的生活这么苦么？
进入房间后，任焰先做了自我介绍，这个东西就是明知故问，不过这就是一般试镜流程，流程走完后，郑导问：
“准备好了么？”
任焰带着一丝拘谨地点点头：“准备好了。”
这小子昨天不是这样的啊，难不成他是事到临头紧张的类型？郑导一边心里吐槽一边道：“那就开始吧。”
“好。”
任焰微微退了一步。
郑导此前跟他讲过这个角色。
“他”从小在武馆长大，受到的教育就是强者为尊，结果到了外面发现不是这样的，你会打架能吃苦什么都不是，最顶尖的人在一出生就注定好了，而余下的，只有会来事，会讨好人才是上升的途径。
受这份刺激，他的性格里是有愤世嫉俗的一面存在的，越是伪装的不在意，他就越是狠戾，暴躁，偏执，这都是他内心扭曲的表现，简单来说，就是性格教育没有到位，没有循序渐进，一下子进入社会受到冲击让他心中信念崩塌，三观尽毁。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坏人，正因为有在武馆师傅师兄们的教导，他内心始终有一份善意存在，促使他最终走向主角。
除此以外，他的性格里还有点清高部分，不过这些你不用全部表现，表现出一面就好了，他的人物性格是靠整体故事完成的，不要试图用你的演技表现，高看你自己了。
以上，来自导演原话。
任焰：“……”
谢谢你，你的建议对我真的很有用。（棒读）
任焰表演的这段是男主初次在人群中见到男二，当时男二正跟一帮帮派里的人在路边插科打诨，一副吊儿郎当的混混模样。
这段是无实物表演，任焰嘴里叼着一根烟，熟练地抽吸，脸上是一副天塌了的都无所谓的表情，轻浮肤浅浪荡，浮萍一般随波逐流。
他跟朋友笑骂了几句，眼神一转，看到对面街上跟小摊贩说话的男主。
“那人谁啊？”他的脸上浮起一丝阴戾，眼神里有如见到了玩具般的残忍。
下一秒，他又收起了那丁点天真的残忍，跟没事人似地又跟朋友打闹了起来。
导演：有点意思啊。
这段男主和男二没有正面交锋，正式拍摄估计也就十来秒，很快就过去了。
接下来还有一段，是男二和男主一起携手打击罪犯的片段。这段他的表演要非常外露，整个人状态就跟疯了一样，又疯又野。因为从前他的武力是用来对付普通人的，这让他觉得羞耻没意思，而现在他是正义的一方，他的武力暴虐有了正义的释放途径，所以他内心所有不满痛恨全都爆发了出来。
在开始之前，任焰举起了手：“我需要协助表演。”
导演点了点头，一旁导演助理很快带上了一个戴着防护设备的男人。
别人任焰不知道，但这种需要高强度爆发力的表演，他需要有地方能发泄自己的情绪，也就是跟角色一样的场景：
暴打他人。
向协助表演的人鞠了一躬，任焰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暴虐残忍的神色，他一声爆呵，双膝微屈，人腾空而起，紧接着他一拳头重重撞在男人肩上绑着的缓冲垫上。
随着拳头涌上来的痛楚，那一瞬间所有愤怒不满都有了发泄的途径，情绪顺理成章从他发红的眼睛咬紧的牙齿，绷紧的颈部肌肉倾泻而出，连同周边的空气都燃起若有似无的火星。
台上三个人再次在心里点了点头。
果然，真的会打和假的会打，感觉不一样。
那种拳拳到肉咬牙切齿的痛恨，不是装打能出来的。
第二段表演持续了一分多钟，表演结束，郑导悠悠地凑上麦克风。
“你演的很认真，也很用力，稍微用力过了头，不过至少比挤不出来好，挤不出来那是真没有，过头了我们还能修是吧？”
任焰脸上带着情绪发泄后的绯红，眼中光芒颤动，努力保持微笑：当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导演估计也听到他心里的腹诽了，轻咳了一声说：
“你回去吧，我们讨论后再给你回电。”
“好的。”
打了一套圈任焰也累了，喘了口气走出房间。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满眼无辜地说：
“导演，那你具体什么时候给我答案啊。不行的话，我还得回去种田。”
导演无语：“你种的什么田，种田有你这么赚钱的么？”
“那我也是在认真种的啊！”
导演不耐地摆摆手：“你走走走。”
任焰临走前还不忘催促：“记得尽快给我回复哦。”
“这人……”导演指着他离去的方向说：“走红了就了不起了。”
编剧有点听不下去了，给时言说话：“人退圈了。”
“退圈了不起啊？”
废话，退圈就意味着不用看你们脸色了，人能不了不起么？
有本事，你叫全国爱旅游爱吃饭的观众朋友封杀他啊！
“好了好了。”看两人无聊争执，副导演来当和事佬：“时言你到底要不要啊？”
“你说要不要？”
副导演叹了口气，心说人怎么年纪越往上越别扭，你等了这么久了，任焰演得也不烂，你能不要么？
他没提这茬，转口道：“扮演男主角的演员也等好久了，得去重新打声招呼，不知道还有没有档期。”
“我打过招呼了，他新戏一个半月后结束，再休息半来个月一个月的，能进新的剧组。”
“那就是最快两个多月后开机了？”
导演“嗯”了一声。
任焰这头，刚回到酒店还没收拾好回家的箱子，就接到了导演助理的电话。
“时言，你的试镜通过了，电影预计三个月后开拍，中间可能还会入组培训之类的，请尽量配合，还有记得保持好体型。”
“行。”
任焰心口一松，他也说不出自己此刻心底的情绪，仿佛是渴望已久的东西终于拿到手上时的满足，又仿佛是重担落下的轻松，亦或者是将要面临新的挑战的不安和激动，但不管是那一样，他的未来，又有了新的目标。
任焰和导演两方都在关注电影，没注意到有辆车子一直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
离酒店不远的车道旁，一个年轻男人把镜头对准酒店门口，语气激动地说：
“这可是大新闻，时言跟郑导见面，这要是没点事情我都不信！”
“时言两年前就有传言要出演郑导的电影，那个电影后来一直没拍，听说最近郑导又重启了剧组，说不定还真的是要‘破镜重圆’了。”
“那就是时言要重回娱乐圈了？！”
“重不重回我们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这是个大新闻，这下我们赚翻了！”
“赚翻了！”
试镜是在上午，下午任焰就开车回去了，一路上春光和煦，风和日丽，任焰心情甚好，直到他到了工厂，一个个电话催命符一般不停地输入他的手机。
“……”
屏幕上正闪烁着莫非的名字，任焰接起。
“靠，任焰你他妈是不是上午去试镜了？你现在上热搜了你知道么？！”
任焰点进热搜, 一眼看见的就是狗仔拍得几张照片。
有任焰出现在酒店门口，也有郑导和编剧一同进去的侧面照，两边时间相差不大, 而任焰进去后待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离开，很快，郑导他们也走了。
这么一个有照片有时间的“证据”, 足以构成他们有接触的事实。
现在广场上营销号已经挖出了两年前的事, 包括他们的聚餐, 还有后来似真似假说他耍大牌电影闹掰了的新闻。
这个事情留下的遗迹不少，当时也上过热搜，再被营销号一引导，大家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一起。
当然，也没有想错。
不过最重要的是热搜里的评论, 在有心人刻意的引导下, 评论正往着不好的方向走去。
【时言不是说退出娱乐圈的么？结果又回来拍电影了，他这一招高啊, 拿退圈来抬高自己的咖位和身价, 这不, 郑导的电影都有了[挖鼻]】
【我就说时言闹这么大动静不可能真的退圈, 看人家这一手玩得多厉害。】
【高, 真的是高！[牛掰]】
【玩退圈营销的迟早要翻车。】
【背后营销团队给我蒸煮推一下呗？】
【张义纯好惨, 说不定人家说的都是真的。】
【张义纯粉就别洗了。】
【张义纯别拿小号玩微博，给爷爬！】
【……】
“……”
任焰还没看完下面的评论，导演助理来了电话。
他言简意赅地说：“是我们这边疏忽了，没注意到有狗仔跟踪。”
任焰没理会这个, 只是问：“现在要怎么处理？”
“既然已经定下了你，我们这边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反正也被人拍到了，郑导的意思是那就趁势官宣。”
“我们这边会措辞，接下来还要合作，一定会保护你的名声，这点不用担心。”
“我没有担心这个，那我等你们先回应，到时候看情况转发。”
“好。”
和诚心合作的人沟通就是便捷，三言两语就将双方意愿确定清楚。挂断电话后，任焰打开办公室门，看到门外有好几个工厂员工正在走廊上来回走动，见到任焰，就一个个露出尴尬表情。
“老板，你回来了，哈哈。”
郑导邀请他参与电影这个事除了个别人，任焰没有跟所有人提起过，他们总归是工厂得人，不管是对老板，还是对拍摄电影这个事都很关心，任焰略一思索，道：
“网上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确去参加了试镜，而且已经通过了。”
“真的？老板牛逼！”小于脱口而出。
那可是郑州和导演，鼎鼎有名的国际名导！
李老师开口：“那热搜……”
“热搜的事情大家不用担心，已经和郑导他们联系过了，很快官方就会出声明，网上的事大家都知道的，真真假假闹一阵子而已。”
“好了好了，大家先去工作，之后我会开会给大家说明的，我真去演电影了会给大家发红包的，现在先回去。”
安抚完了众人，任焰重新回到办公室。没过多久胡伯来敲门，还是为了热搜的事，任焰又安慰了他一番。
“没事，真的没事，官方会回应的，不用我操心。”
“那就好那就好。”胡伯也不太懂网上的事，看任焰游刃有余的模样也就真不担心了。
“不过——”到门口时，他回头道：“你真要去演电影了？”
“嗯，没有意外的话。”
“好，很好。”胡伯竖起大拇指：
“给我们村还有老齐长脸了，真不错。”
任焰笑了：“那是。”
剧组的确很重视这件事，半个多小时后，一封郑导的手写信就出现在了热搜。
【犹记得两年多前，我在一次活动见到时言，只一面便觉得他与我想要找的人十分相似，当时内心惶恐激动，如今依旧历历在目。后因诸多事宜合作未能达成，深感遗憾。】
【数日之前，我看到热搜，于两年后再次见到时言，当年热情于我心中重燃！故我重新邀请时言，时言虽表明他已退圈，不便参与，但电影圈难道就只是电视电影圈内人的盛宴么？】
【我不敢苟同，有多少人，在未曾出名前被导演挑中，一夜成名，又有多少人，在留下经典形象后就此消失在电影圈，这些来来往往的人难道生来就是圈内人么？什么是圈？电影从来不是一个圈，它不是明星艺人们的掌中之物，它属于所有热爱电影的普通人，一个普通人，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就如同滴入沸油中的清水，电影因此而激情四射！】
【我邀请时言，只是因为他适合，他同样也是以一个热爱电影的普通人身份参与，我相信他和这个电影给我的化学反应。期待他的表演！】
郑导这一长段手写信情真意切，满怀对后辈的维护之情。
郑导是圈内德高望重的前辈，能够让他出言维护的人，甚至手写书信的更是少之又少，在他的坚定维护下，热搜广场逐渐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郑导写了好长一段啊。】
【很少见到郑导亲自出面给一个人站台，或许他是真的满意时言。】
【如果说之前的热搜是真的，两年前因为时言不能参与电影制作而搁置电影，两年后重新遇见他重启电影，这是多么浪漫一件事啊！】
【命中注定，命中注定！】
【文学系觉得整个故事真的好浪漫啊（但是跟主角无关）】
【我刚刚就想说了，等了两年还是他，不是更能说明时言和主角的贴合度么？怎么大家都在批判……】
【根本没有批判好么？活人刚想发表评论就被屏蔽了，我怀疑渣浪收钱了。】
【渣浪收钱这不是常规的么。】
【这题我敢答，因为害怕时言真的重回娱乐圈。】
【笑死，时言要真重回娱乐圈，这回可是以电影咖的身份，大家都知道电影咖和偶像咖地位相差有多大吧？】
【……】
【草，来迟了，郑导有新电影了？！】
【来了个反应更慢的[偷笑]】
【说实话，不管你在不在娱乐圈，郑州和导演邀请你参演电影，你去不去？】
【去去去！影帝都得放下工作看下剧本。】
【我之前就想说了，如果是参演别的十八线导演电影就算了，众所周知，郑导是又严厉钱又少，基本就是为了拿奖和咖位飞升用的，这种都不是有钱就能拿到的，形象说时言是先给自己草热度再顺势演电影，不知道是太看得起时言，还是看不起郑导了。】
【有热度就能上，流量要开心死了。】
【那郑导这个招牌就没了。】
【两年前只看中了时言，两年后还是时言，我就想知道这个真的贴切时言的角色到底是个啥。】
【时不时言的我不在乎，不过郑导两年后重启的电影，我有点兴趣。】
【我也有点兴趣，不得不说这一手宣传有点东西，勾起我的兴趣了，所以这个电影和时言那个角色到底讲什么？】
【时言是男一号么？】
【不是，小火焰很负责地告诉你，是男二。】
【有没有人科普一下这个电影，有点兴趣。】
【你等一下，我有保存截图……】
热搜舆论已经纷纷倒向了另一边，不知道是因为郑导的手写信，还是因为他的江湖地位。任焰稍稍关注了会评论，见气氛开始平和下来，就用自己刚建立的一个新号转发了这条微博。
【顺安_任焰：感谢郑导邀请，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电影梦，两年前我很遗憾失去了这个电影角色，两年后当郑导再次找到我的时候，我只感谢他还愿意给我实现梦想的机会。我希望我的人生能不留下遗憾，哪怕几十年后也能告诉所有人，我曾来过。
再次感谢郑导的选择，我不想让你失望。】
自郑导发书信后，小火焰们就早已等待，待任焰的微博一发，立刻涌入。
【相信哥哥能交出满意的答卷！】
【哥哥你就是最棒的，你要相信自己！】
【啊，哥哥，真的只演这一次电影了么？以后都没有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