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万人迷奴隶欺负我—— by不诉之客

作者:不诉之客  录入:12-23

祝子绵不动声色地附合了几句,又像平常一样和良叔告了别,便下车转身向自己家走。
只是表情变得很快,几乎转身的瞬间就变了一张脸。
难道是我小人之心了?这饮料并没有问题。祝子绵挠挠头,没走几步,他又用拳头把自己的额头敲了敲,有点自责的意思。
“一定是我多心了,一定是科的出现让我疑神疑鬼的。”最终他这样想。
看着绵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进了家门。
良叔生无可恋地长叹了一口气,懒散地笑嗔了句:“这个小机灵鬼儿。”
嘀咕完,他拨通了苍的电话。
“今天的药他没喝。给我灌进去了。”说这话的时候,良叔还有点不太好意思,仿佛笑自己这么大把年纪了,被个孩子耍了。
苍静了三秒,回答听不出情绪,“好,我知道了。”
良叔听出苍懒得多说,赶紧又扭捏地问:“那我喝了,会怎么样嘛?”
苍轻哼了一声,“放心吧,只喝一次药,不会有什么影响。顶多就是晚上疼一轮。他都受得了,良叔还怕受不住吗?”
“唉——”良叔瘫在座椅上,丧气极了,“我啊,真是欠了你们这群小崽子的。”
苍又轻哼了一声,“良叔要是怕疼呢,也不是没有办法。您又没什么清白要守,去酒吧找个人花点钱,让他好好给您服务一下,疼会减轻一些,您懂的。”
良叔坐起身,如芒在背一般,满脸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不舒坦,“我说苍啊,你这药怎么这样啊。听着怎么跟春药一个样啊。”
苍突然笑出了声,良叔莫名听得脚心发凉。
“良叔,您可冤枉我了。”笑过后,苍淡淡地说,“这药可不是我做的。是机构的药,我只不过是做了完善升级。说起来,如果用机构原来的药,良叔今晚不找个人帮一帮,恐怕您还真扛不住。谢我吧。”
电话嘟的一声挂断,良叔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他看着绵住处的方向,脸上浮出不忍的心疼表情,“难为这孩子了。”
祝子绵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依然不放心峦,犹豫再三还是给峦打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就急着问:“喂,你在哪儿啊?”
峦笑出声,“怎么了?来查岗啊。这么晚,我当然在家啊。要视频查一查吗?”
祝子绵何止是想视频查一查,现在对他来说,峦一刻看不到,他都不放心。
“嗯——峦,那个,我想见你。”祝子绵的语气,多少有些难为情。
两个人分开,还不足一小时,何况在这么个夜色撩人,欲望滋生的时候,这句话显得相当露骨。他猜峦一定要笑话他了。
但是这一次,峦在顿了三秒后,又低沉又温柔地回复他:“我也想见你。”
祝子绵心跳加快,有种意外的欣喜,当然,更多的还有做错事的紧张。
“峦,我不想,我不想你难受。我只是想见你,见面就好,什么都不做。”
“我知道,”峦笑了,“放心吧,只要你没有喝醉,抱着你睡,我没有问题的。”
祝子绵知道,峦又在拿上次他假装喝醉、疯狂撩拨的事取笑他,心情顿时晴朗了不少,故作生气地埋怨起来,“说了上次是喝多了,不能当真的。不许再提了。”
“为什么不让提啊?”峦的埋怨语气也很夸张,还带着几分央求,“我还想着等结了婚,天天把你灌醉。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怎么耍酒风啊。”
祝子绵脸热起来,怕这么聊下去,自己可做不到心如止水了。他赶紧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那我现在去找你。”
“不要。”峦的语气也变郑重,甚至有些强调,“你在家等我,别出门,我去找你。”
“好啊。”就是嘛,也该你送上门一次。
挂了电话,祝子绵心里美滋滋的。
他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屋子,一张双人床,左边一条狭长的空隙外,是直接打在墙上的衣柜。右边是与床一体的电脑桌。整个屋子便再无其它。
小是小得可怜,但是两个人睡觉要多大的空间呢?
而且,这屋子是重新装修后出租的,看上去整洁又干净,祝子绵觉得并不委屈峦那个贵公子在这里过一夜。
正想着,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脸上神情一僵:差点忘记,快十一点了,他这房子要断电了。
他的房租是包水电的,房东怕他总通宵打游戏,所以有一条十一点断电的规定。
祝子绵扫兴地吹鼓腮帮子,一个念头起:要不要跟房东争取一个晚上的照明?可马上他就因一个新的点子兴奋了起来。
点个大灯有什么意思啊?他想起小夜灯。
祝子绵知道巷子深处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那里有一款放电池的小夜灯在玩具区,哄孩子玩的。造型不多,只有一款小蘑菇。
他刚搬到这里来的时候,还想着要不要买一个以备不时之需,但因为太幼稚了就没买。
今天嘛,咱就幼稚给幼稚开门,幼稚到家。
想到峦一进屋,看到一屋子的小蘑菇,该是什么表情呢?祝子绵单是想想就觉得有趣。
他立刻背起包,冲了出去,大手笔地把那家店里的二十来个发光小蘑菇全买了。
回来的路上,他手拖着一个小蘑菇边走边乐,心想,就把这排蘑菇摆在床中央,摆出一条分界线,这样你不碰我,我不碰你,彼此望着就好啦。
这样的画面随着他想,就呈现在了他脑海里,他不由想起峦的那张脸在夜灯修饰下,更是好看得不像话,忍不住低声自嘲:“我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就这还想心如止水呢。应该再多买个眼罩,眼不看为净。”
想到这里,他脚步顿了一下,真的开始犹豫,这个眼罩买还是不买。
可还没有决定,他突然感觉哪里不对,主要是耳朵听到的声音不对。他刚才明明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怎么他一停,身后的脚步声就没了?
祝子绵不再想眼罩的事了,他往前走,身后脚步声又起。他一停,身后脚步声又停。
他汗毛竖了起来:有人跟踪我。
祝子绵不假思索,拔腿向家跑。身后的脚步声果然紧追而上。
他跑着跑着,突然想到跑进家也危险,万一这人就是等着他开门的瞬间冲上来把他推屋里行凶呢?还是往巷子外跑得好。
可刚刚的便利店几乎在巷子最里,跑到巷子外还有好久,身后的脚步声已越来越近。
祝子绵慌乱地一转身,拿起手里的夜灯向那人头上扔去。
可来人身形矫健,像是练过,头一歪轻松躲过,立刻又上前。
仓皇之中,祝子绵只看到那人戴着口罩,不敢露面的样子。他立刻断定,这人就是冲着他有备而来的。
他开始疯了一样狂冲,眼看巷子口就在不远,他忽地感觉迎面也来了人。
这让他速度不由一滞,他不敢断定来的人是好是坏,这时就听身后的人已向他扑来。
他惊恐地啊了一声转身,可刚“啊”到一半却骤停,因为他看到那人被一脚踹出两米远。
祝子绵下意识扭头,去看是谁踢了这一脚。接着他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苍?你怎么来了?”
苍崩着一张脸,视线一直盯着那个准备反扑的人。语气生硬地对绵说:“躲开!”
说完,那人已再次扑上,苍又是一脚踹过去,但这次,那人躲开了,并一个反转,一脚踹到苍的小腹上。
苍俯下身,退了几步。
祝子绵看出来,苍在搏斗上,并不像峦那么生猛,而来人可比当初绑架他的那几个小混混还要专业。
眼看来人瞥了苍一眼,又向自己走过来,祝子绵顺手抄起路边的一根棍子,向那人头上砸。
那人不慌不乱,有招有式地一侧身,祝子绵就感觉手腕一紧,酸疼已让他五指失力,棍子当啷一声落了地。
正当他努力想要挣脱时,忽地,他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不容他多想,眼前已变得一片模糊,最终陷入无边的黑暗。

第141章 是谁该吃药了
苍慢慢站直起来。方才的打手一边扇着口罩前的气味,一边退后了一步。冷冷嘲笑道:“想用药弄晕我?可惜,你失算了。”
苍冷冷的面色下,也浮起一丝嘲弄,“我没想弄晕你,本来就只想弄晕他。”
说罢,苍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那人愣了一下,冷笑出声,“干嘛?你以为我是来劫色的?想代替他啊?”
苍面色不改,把衣扣全部解尽,脱下了自己的衬衫,那人刚想再轻佻一句,却突然像被蛇咬了一口,惊恐地后退了两步。
“你,你身上,那是什么?”
此时此刻,苍腰腹处一枚芯片正时不时闪着萤绿色的光。
苍冷笑着向前逼近两步,“你想知道?”
二人距离更近,苍仿佛有意让那人看得更加清楚。那人果然着魔一般,看着芯片失魂地探出手,似乎想摸摸看,是不是自己眼花。
这时,苍阴鸷如地狱冒出来的语音响起:“这是你送命的理由,因为——活人不能知道。”
那人的手顿在半空,脑子里还在反应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声闷响后,他已经应声倒地。
细看之下,一颗子弹射进了他的头颅,一等一的枪法。
苍司空见惯一般,毫无触动。他拾起地上的衬衣,穿回了身上。
扣子还没系两颗,就见四五个人跑了过来。
“苍先生,你没事吧。机构说,你的数据有异常,要不要回机构查一下。”其中一人说。
苍摇摇头,“不必了。我的身体我清楚。刚才踢的那一脚引发旧伤而已。”
他将衣服穿好,歪头看了一眼地下的尸体,不屑地勾了下唇,“都开始买凶杀人了,科还真是黔驴技穷了。”
来的那几人听苍这么说,都舒出一口气,好像在说:原来是个职业杀手,那就更好办了。
接下来,他们不需要沟通,不需要指示,有人负责装尸,有人负责清理血迹,有人负责联系相关部门消除监控。不到十分钟,这里就恢复如初,好像从没发生任何事。
这时,他们看到了晕在地上的祝子绵。
其中一人上去探了探祝子绵的鼻息,“这人还活着呢。”
苍靠在墙上,慵懒地向那人抬了下头,“你最好别碰他,否则,我怕你活不到天亮。”
那人的手嗖地收了回来,还顺便甩一甩,好像祝子绵的呼吸有毒。
几人均向苍看去,苍眼波随意一垂,给出了你们可以收工的意思。
那几人也干脆,立刻点了下头,扛起尸体一溜烟跑了。
周围变宁静,只剩祥和的风。
苍冰冷的神情摘下来,痛苦地吟了一声。他捏了捏自己的膝盖,似乎也未能缓解,不禁自嘲地苦笑一声。
稍顿了一会儿,他走到绵旁边,半跪下来掐了一会儿绵的人中,绵幽幽醒了过来。
“苍,我们怎么样了。”祝子绵惊魂未定,一睁眼就说话,声音还是抖的。
话落,他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已经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禁不住好奇地又问:“那个人呢?”
苍简单地笑笑,“我报了警,警声一响他就吓跑了。估计现在也该被警察抓住了。”
祝子绵挠挠头,不太敢信,那人像个穷凶极恶的杀手,抓起来这么容易?
苍也看出绵不信,他不想给绵太多的思考时间,站起了身。“快起来吧,赶紧回家。以后这么晚,不要一个人往出跑。”
祝子绵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似突然想起什么,纳闷地问:“对了,你怎么会来这儿?”
苍抱起双臂,说得理所当然:“找你啊。这段时间你也没去医院复查,我就想来问问你结石怎么样了。”
祝子绵一听这个,感动的心思刚起,就全被委屈的心思掩盖了,他嘴角一垂,“还是没有好啊。隔三差五地就会疼一次。而且疼痛感也没有减轻过,苍,我是不是得做手术把石头拿出来啊。”
苍微微弯起唇,安慰着绵,“我觉得不用,你先别紧张。”说着,他伸出一只手给绵,想拉绵先站起来。
祝子绵不好辜负苍的好意,拉住苍的手臂借了一下力。
但他好像太不客气了,这力借得有些多。当他刚站起身,就感觉苍仿佛用力过度,突然站不稳,腿上完全失了力,向他扑过来。
祝子绵下意识将苍接住,也未能站稳,随着力道向后趔趄数步,最终撞到一旁的墙上。
当苍的鼻息扫过他的脸颊,祝子绵身体一下僵硬。
反应过来,这画面很像他被苍扑到墙上,在做什么亲昵的事,太猝不及防了。以至于祝子绵脑中一下空白,僵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好在苍也在撞到墙的瞬间意识到不对,他忙伸长手臂支住墙,离绵远了一些,“不好意思。”
祝子绵恢复了些意识,摇了摇头,“没,没事。你怎么了?你的腿——”
“嗯,刚才一脚踢得狠了,有点不舒服。”苍无奈笑了一声,“车祸以后,这双腿啊,基本上除了走路,也干不了什么别的了。”
祝子绵听得内疚起来,不论是当初苍的车祸,还是此时苍的腿疾,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甚至说,如果没有他,这些都不会发生。
一想到这些,祝子绵顾不得什么了。他将苍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充当起苍的拐杖,“我送你回家。”
说着,祝子绵低着头向前迈步,可步子迈了一半又不得不收了回来。
他发现自己几乎使了全力,也没有让苍移一步。
不是吧,你好歹配合一下啊,难道要我背你吗?
祝子绵不解地向苍看去,却见苍目光平视着前方,似是看到了什么不舒服的东西。
他好奇地顺着苍的目光看,不偏不倚地,便撞上了峦清清冷冷的一双眼。
“峦?”祝子绵脱口叫了一声,还带有救兵来了的意味。
峦的兴致却不是很高,对于绵的这声招呼完全无感,语气和眼神同样清冷,“大晚上叫这么多人来,怎么?斗地主啊?”
说完,峦幽幽转了身。祝子绵怔住,还有点没恍过神,耳边却已听到苍的一声浅笑。
“去追他吧。”苍说着,把胳膊从绵的肩上拿了下来,“我可以靠墙站一会儿。你先去跟他解释一下吧。”
祝子绵听到解释两个字,憋屈死了,心里对峦的埋怨要翻了天。
不是吧。咱俩经历这么多,这点信任没有吗?仅凭我和苍这一幕就怀疑我们有什么,简直离了个大谱。
带着这份埋怨,祝子绵追上了峦,气鼓鼓地把峦一把拽住。“你闹什么脾气啊?”
峦抬手将绵甩开,继续往前走。
祝子绵一跺脚,“峦!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能这么对苍吧。你知不知道,今晚如果不是苍及时出现,你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
峦惊愕地止了步,回过头看着绵,“发生什么事了?”
祝子绵撇了下嘴,边走边说,语调有点阴阳怪气,“哟,现在才知道问我怎么了?刚才难道你没看出来苍受伤了吗?”
峦神情变难堪,眸光四下乱扫不敢与绵直视。
祝子绵气还没消,而且他觉得,他的解释已经足够了,剩下的自己悟去吧。
“我先回家了。一会儿你要不要来,自己想清楚。但不管你来不来找我。我劝你先把苍送回家。不然,我看不起你。小醋精。”
“你说谁?”峦眉一皱,他还是头一次被人安这么个名字,语气好像在说:我会吃醋?怎么可能?
祝子绵可不想答,他倨傲地扬起下巴,冷哼一声,摆出懒得理你的架子,径直往家走去。
路过苍的身边,也只是目光暗示了一下,丝毫未停。
没过太久,峦一步步缓缓走了回来,与苍的目光交接时,不好意思地闪躲。
半晌才支吾着说:“刚才的事,对不住啊。”
苍浑不在意地笑笑,“我知道,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搂搂抱抱的,肯定会瞬间失去理智。我能理解。”
峦萎靡的倚靠在苍旁边,声音委屈,“我只是不懂,为什么,每一次他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救他的人都是你。”
苍轻笑出声,调侃:“那怎么办呢?命运就这么安排的。难道我能见死不救啊?”
峦扭过头看着苍,虽说苍的出现是庆幸,可也让人好奇,“今晚你怎么会在这儿?”
苍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似是有什么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停了一会儿,他选择了先转移话题。
“相较于我怎么会来这儿,你是不是先关心一下,我怎么离开这儿啊?”
说罢他抬起胳膊,“我的车在巷子外,扶我过去吧。”
峦没有拒绝,架起苍,“所以,你是专程来找他的?”
苍也没否定,反问了一句:“绵没告诉你吗?他生病的事。”
峦像被吓到,停下脚步,“什么病?”
苍笑得让人不好捉摸,示意峦继续走。待峦再迈开步子,他才说:“不是病。和你结婚的人,身体要做调理的,你不是不知道。”
峦倒吸口寒气,他的确是知道的。这也是所谓金卡人的由来,也是为什么他的结婚对象只能在金卡人里选。这些人的身体都是调理过的。
但是峦没有想到,绵的调理来得这么突然,这么隐蔽。
他有些慌乱,说话都结结巴巴,“你们,已经,开,开始了?”
苍嗯了一声,“你父亲认为这样节省时间。等你公司的事搞定,你和绵就能立刻结婚了。往好处想,你父亲这么做,也是认可了你和绵的婚事,对你来说,应该算是个好消息。”
“那他知道吗?”峦的声音很紧张,这是他还没敢告诉绵的秘密,他不敢想象绵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却见苍摇头,“我告诉他只是结石,所以具体的事,他还不清楚。”
那就是绵还不知道真相。
这话让峦忧心不减,还有些责怪,“可为什么,你们也不告诉我呢?”
苍凝视了峦须臾,把头扭向前方,看着越来越近的小巷出口,语气寡淡,“我想,你父亲是想保护你和绵的感情吧。这样,如果有一天绵真的发现了真相,他会怪你父亲,却不会来怪你,毕竟你也不知情。而且这么做,还能减轻你的负罪感。”
峦听得一愣,脚步再一次停住,“负罪感?这个调理,到底是什么样的调理?”
这一点,峦一直不清楚。因为金卡人都是自小选定的,在他们记事之前就完成了调理。
峦猜,除了苍,其它金卡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调理过。
他的父亲把这事儿说得轻描淡写,他想应该也不算严重的事,但怎么会牵扯出他的负罪感。
苍笑得讳莫如深起来,“峦,你在机构这么久,你父亲都没有详细告诉过你这些,你觉得我有权利说吗?不要为难我了。我的车不远了,快点吧。”
峦无奈,只好压住一肚子的疑问继续往前走,快走到苍的车前时,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这个调理是不是很难受?”
苍脸色瞬间变严肃,他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沉声说:“疼。”
说罢,他坐上了驾驶座,招呼峦:“上车。”
峦原想着也是要送苍回家,苍的腿这个样子,肯定是开不了车。
但苍坐上了驾驶座,让他搞不明白了。“不应该我来开车吗?”
苍的神情变得更加肃然,仿佛闲话扯完了,该聊正事了,他没有回答峦,再次郑重地说了一遍:“上车。”
峦只得困惑地坐上了副驾,刚坐稳却听苍话风一转继续了上一个话题,“一种想死的疼。”
峦的脑子懵了两秒,才明白过来苍在说什么,心口被戳了一下。
疼刚开始蔓延,又见苍从座椅边拿起一瓶饮料递给他,“但他应该已经习惯了。”
峦看着那瓶写着蓝莓汁的饮料,脑子空白有些转不过弯,“这是——”
“他的药。”
峦的呼吸开始颤抖,信息量一个接着一个,又急又密,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偏偏这时苍已经开始不着感情地给他命令:“去找他吧。哄他把药喝了。”
峦的耳朵嗡地一声,手已经被麻木地塞进了那瓶饮料。
他看着那乌黑的液体,好像每一根血管都凝固了。“喝完,就会疼?”
“一小时以内吧。”
峦握紧那冰冷的瓶子,握到发抖。他是想来陪绵好好睡一晚的,不是来折磨绵的。
“为什么一定要今天呢?都这么晚了。他还刚被人追杀,心里估计还在害怕……”峦说不下去了,想到这么做势必把绵折腾到身心俱疲,他不忍心,而且还要他亲自哄绵把药吃下去,他宁可绵给他一刀。
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不告诉他,偷偷开始给绵做调理。让他像个无情的机器,完全不考虑绵的感受,生生给绵灌药,他真的做不到。
苍看出峦的不忍,目光却没有一点怜悯,只有一个医生上手术台前的冷静。
“这就是今天,我为什么会来这里。”苍一字一顿地说。
峦看着苍的眼,精气神被一点点抽掉。
他不懂这个调理的细节,但苍的话已经很明显:必须今天,只能今天,不得不在今天。
峦无力地把车门推开一道缝,他猜接下来,苍就是不停催他走。
可没想到,苍却把他叫住了,“等一下。”
峦回过头,见苍又递给他一袋注射型药剂,附带着一次性针管。
“这是——”上次我想要你却不给的那种药?
苍似笑非笑地看着峦,看出峦已经认出来这是什么药,他话说得有点激将,“你可以帮他减轻一点痛苦,具体怎么做,不用我教吧?当然要不要这么做,随你。”

第142章 谁又睡不着了呢
峦的表情不比良叔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好多少。他看着苍的眼神,震惊之余透露着不齿。
苍的表情却淡然许多,不卑不亢地迎着峦的鄙视,“你有什么好怪我的?这种调理本来就应该在人小的时候完成,成年以后调理只能这样。话说回来,这不就是你让我帮你做的事吗?如果我没有这种方法,你和绵可能吗?”
峦把目光收了回来,萎靡得像一头战败的野兽。苍说的没有错,他才是这一切的根源。
他似乎更进一步了解了父亲的做法,这真的是一种压得他快要窒息的负罪感。
“还好,你们当初没有受这样的罪。”峦的声音微不可闻,苍眼波微转,扫向了别处,看不出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说完这句话,峦像是疲惫到极限,连心跳都显得逞强。
他没有力气再说什么,脑子也不够清醒去组织语言。默默地,他打开车门下了车,步履沉重地向小巷里走去。
他知道他必须这么做。凭他对苍的了解,话不必问得太多,说得太透。他也明白:今天他如果不把药给绵喝下去,绵以前喝过的药就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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