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堆米粒之间混进去一颗白沙，哪怕是五条悟，也要花费好一番功夫才能找出来。但杀手因谨慎而移动的步伐，既是优势、也是劣势。
这是一颗注定会向自己袭来的“沙砾”！
在下一波更大规模的咒力外放中，“沙砾”笔直的线路出现在了五条悟大脑建成的空间模型中。
……在前面！
在六眼观测到之前，五条悟还自我代入的认为杀手会从自己的身后攻击，他也确实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警戒身后的位置上。
杀手的速度真的很快，就算眼睛看到了，五条悟的身体也根本来不及反应，仅仅是瞬息之间，天与咒缚就迫近到了他的身前，名为天逆鉾的短刀尖端反射着死的冷光。
五条悟只来得及用左手挡下刺向自己脖子的攻击，并飞快的用「苍」把自己吸离杀手的攻击范围。
腕骨到小臂被开了一道十多厘米的口子，伤口很深，血肉外绽，隐隐可见到筋膜与白骨。五条悟忍着涌上大脑的剧痛动了动手指，发现肌腱没断后缓缓松了口气。
幸好，肌腱没断，还是可以做出术式手势的。
六眼在咒具亮相的瞬间分析出了它的情报，对方手上拿着的确实是天逆鉾，是自己无下限的克星。
要注意保持距离了，不能被它近身。
五条悟打起百分之二百的注意力盯紧了咒具。
……伏黑甚尔二击未中，蝇头也没有如预想那般的被五条悟全部消灭掉，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握住天逆鉾刀柄的手紧了紧，开始思考第三个方案。
天逆鉾没有刺中要害，看六眼小鬼的动作，他是想完全躲开的，但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只能选择牺牲一只手臂来格挡了。
他手上拿着天逆鉾的话，五条悟不会让他近身；不拿天逆鉾的话，近身也杀不了五条悟……这种纠缠战可没什么意思啊。
出师不利，已然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
杀手瞅着五条悟血流不止的左小臂，低低的笑出了声。虽然最后被挡下来了，但他刺进人.体的每一刀伤口，都几乎本能的割破血管。
从五条悟的伤口来看，前臂上的三条静脉血应该都破了吧。
与动脉相比，静脉的数目比动脉多，管径也较粗，容血量更多。体循环中约有70%的血在静脉之中。目标多、危害大，对于杀手来说，静脉一般比动脉更好下手。
静脉血管断裂与破皮流血也不一样，源源不断的血液冲击着伤口，使其更难自愈。伏黑甚尔是碰不到五条悟了，但要逼着他动起来加快血液流速，还是没有问题的。
以伤口的出血量来看，五条悟迟早会再次露出破绽，然后……
然而伏黑甚尔的算盘又一次落空了。
「……我不会让你脱力而死的。」
梅林杰是这样说过。
但这个意思居然是——
五条悟甩了甩越来越重的袖子，血液依旧有不断流出的趋势，几乎要从袖子胳膊臂膀蔓延到上身的衣物。
五条悟经过的地方都流了一大摊血，看得伏黑甚尔都诧异起来了。
这五条家的六眼是血包吗？有这么多的血可以流……
——梅林，别光顾着回血啊！！治疗！把伤口治好喂！！
作者有话说：
梅林：这就是课后作业了，五条君，你需要自己学会治疗伤口噢~放心吧，不会死的，我给你补血：）
家入硝子：“咔”一下, 再“咻咻”，最后“嗖嗖嗖”！就好了噢~
五条悟：应该是两个概率分布间差异的非对称度量，先找两个随机变量上的概率分布，设为F（x）和G（x）, 相对熵是用来度量使用基于F的编码来编码来自G的样本平均所需的额外的比特个数, 定义为KL（F//G）=∑F（x）logF（x）/G（x）……最后用计算出的咒力量………
夏油杰：……
【文科生夏油杰退出群聊】
戴着花耳饰的梦魇指着小黑板：
“花之大哥哥小课堂开课啦，今日的课程是：如何学习治愈魔术。”
“因为魔术和咒术的共通点, 我就放在一起讲了。首先, 每种魔术只有一种效果, 但每个人使用魔术的效果都不一样, 比如A君只可以生出特定品种一朵花, 我却可以生出一院子多种品质的花, 怎么样，梅林大哥哥很厉害吧！”
“好啦, 让我们把话题回到治愈魔术, 即东方的反转术式上。”梦魇晃了晃教鞭一般的魔法棒，在小黑板上点了三下。
“治愈魔术其实分为三种小魔术，三种小魔术统合起来才能被称为治愈魔术：一是修补人体表面的包裹物，二是填充亏损的皮肉、器官和肢体, 三是隔着表面已经修复完好的皮肤注入失去的血液。能够熟练掌握三种小魔术，才算是学会了完整的治愈魔术噢。”
“现代魔术师都非常的半吊子，嘛…其实神代能完美实施治愈魔术的家伙也屈指可数啦。就像好久没有人得到满分，老师们只好把要求一降再降, 从90分及格到60分及格最后再到40分及格。只能治疗一些小小皮肉伤的现代魔术师也大言不愧的讲自己会治愈魔术，前面两个小魔术不合格不说, 连最后一步的补血干脆都不学了, 唉……”
梦魇在梦境中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长款的法师袍与七彩缤纷的白发倾泻而下，梅林对着半梦半醒的五条悟进行着自言自语式的教学：“我当然是全部都会啦。不过「会」和「可以自在的使用」是两回事，实施治愈魔术的时候，需要念得咒语太长了，我经常忘词呢。所以最好的办法是——”
梅林对着在飞机上没忍住小憩了几分钟的五条悟耳语，音色温柔却含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在自己受伤前，把敌人歼灭。”
五条悟一个后仰，勉强躲开了伏黑甚尔的攻势，薨星宫前的地砖又洒下了好几滴鲜红的血液。
“……”卧槽为什么他这个时候想起了飞机上的梦？！
再次侧身后撤，五条悟分出一点思维去消化梅林的话。
梅林原先是那副骚包模样吗！？
不对跑题了，重点是反转术式！！
治愈魔术分为三步，愈合伤口，填造破损，补充血液。
五条悟又回忆起自己请教唯一会反转术式的女同学时的情景：
「咔（把伤口表明愈合）一下，咻咻（把坏的地方补好）的，最后嗖嗖嗖（补个血，想节省咒力的话可以打个血袋）就好了噢，听不懂？你没天分呐。」
五条悟：“……”硝子你当时说个人话不行吗！
亏他以为反转术式要一步到位，脑子的公式组了又拆、拆了又组，最后告诉他要一步一步一步来分成三步。
而且这三步，步骤不可缺也不可乱。
轻伤还好说，如果是脏器破损的重伤的话，不把皮肤愈合好，体内的脏器万一又“蹦”出来就完了，直接伤上加伤……血液也同样，它流过的器官和肢体（内的血管）不恢复，再怎么补血也是无济于事。
而梅林杰现在…就是靠着一朵花给五条悟上了个远程补血魔术，让他真的只是……不至于死掉而已。
看着血从伤口一直哗啦啦的流，这种感觉很操蛋的啊好吗！
五条悟都觉得血流多了，对人体可谓了如指掌的杀手则是更早就发现了端倪。
“你这血流不完的吗？”
伏黑甚尔一开口，五条悟才反应过来——这杀手原来是要拖延时间把他耗死，真是可恶至极！
脑子里公式闪烁的五条悟口气不愉：“闭嘴吧你。”
打扰他算数了！
薨星宫的内殿是天元的住所，梅林杰走到这里就停了，用「千里眼」看透一切的梅林杰不打算去见一个被关了千年的老爷子。
“芙、芙！”
（你也是个被关了老妖怪！）
第四兽不满的拍了拍梦魇的脑袋。
“是呢，凯西帕鲁格。”梅林杰没有反驳：“这内殿还挺恢宏的，比我的那座「塔」是大多了。”
梅林杰解下单边耳垂的塑料花，在掌心用魔力生成了一朵新的鲜花，抬起头望着被染灰的天花板。
限制住高度的冰冷建筑物囚禁着宫殿内的「人」，就连眺望远方都不被允许。
这是毫无生气的环境。
“看不见天空呢。”
“地面上也没有花，一点光亮都没有。”
梅林杰笑了起来，他把第四兽从脑袋上提下，用指腹挠了挠它的下巴：“这样来看，还是我的「阿瓦隆」更好吧。”
小动物难得的没有排斥，让它的主人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好了，凯西帕鲁格，该你做选择了。”天内理子的背影还停留在一梦魇一兽的视线内，现在要阻止的话还来得及。
“芙？”
“不、不是命令。”梅林杰往第四兽的小领结上也插了一朵花，“接下来的行为，是你自己的意愿决定的。不管是陪着理子小姐还是离开高专再回到女校，我都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白兽从梅林杰的掌心下钻出，在梅林杰温柔的注视下……一脚踹上了梅林杰的门面！
“芙！”
（果然梅林就该去死！！）
梅林杰的脸上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个兽爪的印记。
“……喂！凯西帕鲁格！！”
五条悟一手拎着一样东西走了进来。
他的步履有些摇晃，吸满了血液的袖子随着手臂垂下，一路滴落在薨星宫的地面上。
梅林杰正坐在正殿前的台阶上，五条悟还开着术式，鞋跟与地面没有接触，理所当然的没有发出脚步声。
血腥味是隔不住的，梅林杰昂起脑袋向后看去，视网膜中的五条悟正倒着走过来，他问：“没事吗？”
五条悟走到了梅林杰身边，把两手的东西都扔在了梅林杰的面前。
一把是有着侧刃的短刀，和情报商发来的咒具图片很像，看来这就是破解五条君无下限术式的天逆鉾了啊。
而另一个物件，是一……只是像蠕虫那样的咒灵。
储物咒灵与杀手之间有临时契约，现在杀手死了，这只咒灵就可以被杰的降伏了。
五条悟看中它的能力，特地没有祓除，他用脚尖点了点咒灵，对着梅林杰道：“你把他吸收吧，既然有着杰的记忆，知道怎么收服它吧。”
这只咒灵级别很低，杰连降伏这一步骤都不需要。
梅林杰：“……”
他当然知道啊，不过那可是他极少数不愿意回想的记忆啊！
如果不是夏油君藏得很好，梅林杰知道五条君不明白咒灵味道的真相，他都怀疑这能是五条君的肆意报复。
梅林杰避开了这个话题：“是送给夏油君的礼物吗？那还是亲手交给夏油君比较好吧。”
五条悟没回答，他四下看了看，薨星宫内的结界比外部强力许多，甚至能隔绝一部分六眼的探寻。
“天内呢？”还有黑井和那个白花花的小东西也不在。
“去她想去的地方了哦。”
“在里面吗……？”有着遮蔽物在，五条悟不确定天内理子是不是在殿中。不然他不会直到班主任发布任务时，才知晓高专内有着这么一名结界大师。
梅林杰想起他送给女孩最后的花，被天内理子笑着收下了，女孩的表情很放松，在那一瞬间，比手心的花束还要美。
“是啊，也许吧。”他语焉不详的道。
五条悟绕过了他放下“土特产”的地方，一屁股坐到了梅林杰的另一边。从重重的“咚”一声可以听出，他解开了术式。
他的手臂撑在膝盖上，脸面埋进了掌心里，乱糟糟的白发垂搭着，没什么精神。
那块秃瓢处已经长出了一层细细的毛发，再过不久就能盖住这块光秃。
“我不想再等了，杰该回来了吧。”五条悟的语气半颓半丧，完全不像一个打了胜仗的人。
半晌，一只手掌拍上了五条悟的背，手掌主人的声音裹着几缕迷惑：“……悟？”
五条悟身子一僵，又很快放松下来。
他顺着对方探出的手臂幅度倒下，靠在了夏油杰的肩膀上。
……走了啊，那个色.鬼魔术师。
“怎么了？”
夏油杰刚刚回神，一时还搞不清状况——梦魇为了这具身体的主人不被过量的记忆冲刷，使了个小小的延迟魔术。
五条悟放心的靠着挚友，身体累得一点都不想动，他怏怏的道：“这次你欠我的可多了。”
——你差点就当爹了，知道吗？！！
夏油杰还不明白五条悟的话，只能开始打量周边……他的视线放在了五条悟的鬓角处，语气怪异：
“悟，你为什么别了朵花？”
噗，还是朵粉艳的菊花……
作者有话说：
百日菊的花语：友谊天长地久
梅林：为你们的未来，献上花之祝福。
第44章 不用魔术的咒术师
五条悟整个上半身都卸了力, 重重的压在了夏油杰左肩上，“你不记得了吗？”
这朵花还是「你」给他的呢。
夏油杰：？？？
黑发男生动了动右边的臂膀，又用右手扶住了自己一边的额头，开始回想过去发生的事情。
——这种一觉醒来全新视角仿佛在梦游一般的场景……
嗯, 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在身体主人有意识的回想下, 梅林安下的延迟魔术生效，开始给夏油杰的脑海里一点点灌输属于梅林杰的记忆。
倚着夏油杰的五条悟清晰的感受到身边人肢体的紧绷, 刚才累得要死的人直接满血……半血复活, 他又生出了一点捉弄人的心思, 五条悟说：“看来是想起来了啊。”
夏油杰僵直的更厉害了。
五条悟故意把说话速度放慢, 学着梅林在梦里的那种幽然语气道：“杰, 你……”
“悟你闭嘴。”第一次的, 夏油杰苛责又无力，他反驳着, 实在不想从五条悟嘴里再听到那几个关键词。
“我就不闭！”五条悟此人, 最爱和夏油杰唱反调，而且这哪是能当不存在的事？！
眼看五条悟那张嘴还在叭叭叭，颇有把那夜他和梅林的详谈再复述一遍的趋势，夏油杰直接用手捂住了损友的口鼻, 警告性的捏了捏他的颧骨，“悟，这次算我求你，把它忘掉好吗？”
这次的上身人物直接在硝子歌姬理子那里得了个负分, 要是这件事再被五条悟宣扬的人尽皆知，那他是真的不用在高专继续呆下去了。
“唔唔唔唔！”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夏油杰虎口微微下挪, 给五条悟的鼻子留了条呼吸口。掌心接收的热气凝成了水雾, 夏油杰嫌弃的又捂得紧了一点, 把水雾在五条悟的脸皮上擦干净。
“悟，你不要逼我。”
比黑照吗？谁怕谁啊！哪个傻逼今年跨年的时候喝醉了脱得连跳裤衩都不剩的在他宿舍里嚎《第三年的见异思迁》啊！！
谈到五条悟的酒量，夏油杰那是真的有话要说。
未成年不可以喝酒，这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偶尔来口冰爽的啤酒，也是绝赞的青春体验啊。
咒术高专没有法定节假日，2005年最后一天，连新年都回不了家的夏油杰是在宿舍跨的年，那夜他和五条悟刚好执行完一个任务，夏油杰想了想自己看了14年的红白歌会，今年也不能落下，寝室里的小破电视虽然画质比不上现场，但收音效果还是不错的，听个歌不影响。
单单听歌或许有些无聊，于是夏油杰就近的便利店买点吃食，五条悟看见夏油杰买吃的，人也来兴趣了，问夏油杰要干什么？
夏油杰答看红白歌会。
于是一阵这般那般后，夏油杰五条悟分别盘腿坐在破电视前，身前撕开了一堆薯片饼干的零食包装袋，还有几瓶未开封的饮料。
夏油杰在店里顺了两罐啤酒，那种小便利店的店员管得不宽，夏油杰也算是顺利的把酒买回来了。
当他拉开易拉罐的时候，五条悟凑过来，问夏油杰这是什么？
夏油杰嘴臭了一句你没长眼睛啊，包装罐上写了啤酒啊。
结果五条悟认认真真的问：「啤酒」是什么。
他知道酒这种玩意儿，他家里就有人喝。但五条家那种古典日本人，喝得肯定是清酒，谁会拿瓶红酒品拿罐啤酒吨吨吨啊？
夏油杰惊了，说你居然不知道啤酒？
那语气，好像看见一个咒术师不会用咒力似的。
五条悟也惊了，说你一惊一乍干什么，没见过啤酒很奇怪吗？
夏油杰说就是很奇怪啊，你在家里不知道就算了，去便利店饭馆这么久了，没见过货架上的酒吗？
五条悟答我又不喝酒，干嘛浪费眼力去看酒。
夏油杰服气了，下意识的拿起另一罐啤酒，咔哒一下拧开了拉环给五条悟递过去，要他尝尝。
五条悟接过来，翕动着鼻翼嗅了嗅，说一股气泡味。
其实和汽水差不多啦。夏油杰说。
五条悟小抿一口，立刻把嘴巴张开，用手扇着风，说好辣。
夏油杰这回真奇怪了，第一次喝啤酒的人一般都会说好苦好怪，辣是个什么形容？
于是夏油杰说第一口就是这样的，你再喝喝看？
五条悟狐疑的忘了好友一眼，见夏油杰一脸“真诚”，就又喝了一小口。
……好辣啊。五条悟吐着舌头像狗狗那样哈着气，眼圈都有点红了。
夏油杰：哦嚯~
夏油杰拎起自己手上的啤酒，大口闷吨吨吨的一口气喝完了，语重心长的道，悟啊，啤酒不能这么小口喝的，要一大口下去。
别骗人，要辣死人的。
没骗你啊，餐馆里的大家都是这么喝的。你再试试看，就一口？
五条悟半信半疑的举起了酒罐，面露排斥。
夏油杰“循循善诱”：不会吧，悟居然被啤酒打败了吗？真好笑啊，我明天要告诉硝子——对了，硝子也是一口闷派，结果悟才是我们之中的异类啊~
语气里的幸灾乐祸都要直接冲出来了。
五条悟果然咬钩了，他盯着酒罐上的小孔端详了良久，最终下定决定，一口闷下——
DUANG！
很大很长一条的五条悟扑街在了夏油杰的寝室。
夏油杰一边笑一边把余下的酒喝完，听着红白歌会的老歌环节拍着五条悟的阵亡照片。
随着老歌的旋律，五条悟的身子徒然一动。
夏油杰：？诈尸了啊。
然后五条悟跳起了僵尸舞，没骨头似得从地上扭了起来，那如此高难度的动作，蛇估计都做不到，恐.怖片里的贞子小姐看到了都会点赞。
夏油杰一手拍视频，一手和空气相击鼓掌。
还没完，在电视里响起了伴凑之时，也不知道那段旋律哪里和长歪的脑回路对上了……
“别再说傻话了啊~”
五条悟唱起了《第三年的见异思迁》。
夏油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拿着手机，拼命控制住大爆笑的欲.望，只是那个屏幕还是随着夏油杰憋笑的身子抖啊抖，显得画面中的五条悟……更疯癫了。
五条悟已经站起来了，他快速的扫了一眼地面，唰的拿起了自己的酒罐，把开口的那一面朝向自己，同时音色也一转，变成了高尖的女音：“你还真会说啊，明明一直都在欺骗~~”
夏油杰：哈哈哈哈哈哇哇哇鹅鹅鹅咔咔咔！！！
为了不让自己的笑声被收录，夏油杰忍得那叫一个辛苦，脸都要憋红了。
只是到后面…大概是喝酒上头发热，五条悟他开始……脱衣服了！！
等到夏油杰看到镜头里的赤条悟时，他为数不多的良心终于冒泡了：
拍这样的视频，不太好吧……
此刻，五条悟迷散的眼眸有了焦点，他跳到夏油杰的床上，对着夏油杰柜子上的几个粘土小人打着招呼：“这边的朋友，你们好啊！让我听到你们的尖叫声——嗷呜————！！”
夏油杰：噗…
手机一摔，人一砸，夏油杰直接笑趴到地上去了。
幸好其他同学此时都有任务，宿舍楼只有他们两个，不然五条悟这个噪音源肯定要被投诉死。
结果第二天上课时，住在教师独栋宿舍的班主任黑着眼圈，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以后，晚上不要那么晚睡啊。
五条悟很是无辜：我昨天睡得挺早的啊。
他睡得时候红白歌会都还没结束，梦里似乎都听到了熟悉的老歌。
夜蛾正道瞅了一眼夏油杰。
夏油杰挪开眼神当没看见。
虽然但是……嗯，视频里的赤条悟还是永久封印掉，给朋友留个面子。
……顺便盯着悟，以后不能让他喝酒。
五条悟对自己醉酒后的壮举没有印象，并不知晓夏油杰手机内的储存卡全部记着。
夏油杰保持着封住五条悟嘴巴的动作，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划开了那一段视频。
他把手机举在五条悟眼前，逐渐看着五条悟的眼神一点点的惊悚起来。
还算有点良心，夏油杰没有外放声音。
毕竟这还是天元大人的所在地，要点脸……呃，也许那一晚，悟可能嚎得天元大人都听到了。
等这段视频播到一半，眼看之后赤条悟要登场了，夏油杰赶忙暂停视频，把手也松开了。
“哎你干嘛，没看完呢。”五条悟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过这傻逼模样，从拍摄的场景来看应该是和夏油杰跨年那天，他还挺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
夏油杰把掌心里沾上的新湿气抹在五条悟的制服上，语气不明：“你确定要看？”
五条悟没啥羞耻心：“主角是我吧，让我看看呗。”
夏油杰：……
等悟看到自己遛鸟开演唱会后，估计就不会这么从容了吧。
“……？”
夏油杰把手抬起，掌心的纹路沾上了五条悟高专.制服上一股黏糊糊的……血？
草，他刚擦干净的手！
等会悟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制服都浸湿了，这量夸张了喂......总之先止血吧。
然而就算夏油杰把五条悟的手从制服里剥出来翻了几下，也没找到一条伤口。
沾上了这么多，不至于是别人的血吧。那么只能是自己的血，接着伤口被治好了，但是硝子又不在这里......是啊，悟学会反转术式了啊。
五条悟莫名其妙的看着夏油杰开始拉扯他的制服外套和手臂，扭捏的掐着嗓子：“干什么呀~”
“你胳膊是生理期到了还是痔疮破了？”
“这叫战士的勋章！”五条悟反驳。
“哈？勋章是疤痕不是鲜血啊……”
作者有话说：
上一秒赤条悟，这一秒血条悟，合起来就是赤血条悟（实锤了，五条悟是加茂家的
第45章 不用魔术的咒术师
“恭喜啊, 终于学会了。”终于赶到的家入硝子把五条悟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确认他身上没有伤后，这才放下了看到同窗一身血的紧张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