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鬼，昨天说好九点半去给孩子们办入学手续的，现在都几点了？”
五条悟摸出枕头下的手机一看。
门外的夏油杰贴心的告诉他了时间：“十二点了！”
礼貌的客套到此为止，夏油杰直接拧开了卧室门，他见五条悟醒着、傻不愣登的坐在床头，夏油杰的火气更大了，
三两步跨到了五条悟的床边，夏油杰抖了抖还盖在五条悟身上的薄被，一把掀开。
“三分钟，给我起床。”
五条悟视线下移，看看自己被窝里见光的蛋，又看看气到刘海要变竹蜻蜓的挚友。
“杰啊，我……”
话还没说完，五条悟就被夏油杰扔了一脸的衣服。
“穿好衣服出门。”
“……哦。”
夏油杰当然看到了五条悟床上的蛋。
这几年来，夏油杰在五条悟床铺上见识过的东西那叫一个多，漫画游戏卫生纸都不用说，离谱一点的，甜品、咒具、微波炉他都能往床上放，有次五条悟甚至还捡了只流浪猫要往自己的床上扔。
不过当五条悟一松手，那只猫就跑了，夏油杰恨不得拎着五条悟的耳朵教育他流浪猫身上有多脏。
现在不过是和蛋睡在一起——毕竟五条悟心血来潮去超市买了盒鸡蛋说要孵小鸡也不是没有过。
就是这个蛋的大小……
玩具还是鸵鸟蛋？
办完事回到校外的租房，五条悟忽然扒拉起自己的行李箱。
里面除了几件便服之外，就全是一些零零散散的杂物了。
比如画画的纸笔尺、装订机，现今已绝版的几版游戏，两个手柄，还有……
漫画的大部分工具都是从【岸边】那里顺来的，杰没有继承到【岸边】的绘画天赋，这些东西放在杰那里只能荒废，所以五条悟在拿走了初版的《母亲》后，把画桌子上的用具也一块都顺走了。
其中也包括不少逼真的模型。
比如一根人体的手指。
五条悟对这种猎奇的东西还挺中意的，他打算摆到新家，在他不在的时候为伏黑姐弟俩辟邪。
人的尸体上有咒力并不奇怪。要么是被人怨恨诅咒，要么是自身就有着几分咒力。痛苦不已的普通人，在濒临死亡之际几乎都能短暂的获得看到诅咒的能力，因此他们的尸骨上都存有能被六眼看到的残秽。
手指放哪去了呢？
五条悟扒拉了半天行李箱，把所有东西都捣鼓在床上了，还是没找到那根手指。
奇了怪了，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把手指放进行李箱了啊。
外出租房并不代表他们结业了，咒术课程是完成的差不多，文化课程……夏油杰和五条悟表示这些东西还蛮简单，自学就可以了，就不浪费老师们的时间了。因此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出任务。
今天是久违的双人任务——并不是。只是五条悟前一日加班搞定了本该两日完成的任务，今日就可以和夏油杰一起去执行任务了。
十月已经进入秋季，天气凉快了不少。
夏油杰问：“是不是只有这种天气你才愿意出门？”
五条悟知道夏油杰在翻旧账，他在说自己拒绝对方小山村任务的事。
夏油杰甚至提出了写报告换任务的筹码，但五条悟还是没答应。
开玩笑，四十度的天，哪里是人能出任务的环境？
不过五条悟的办法就是多：“你开个「花花的世界」不就好了……”
用领域遮住太阳乘凉这档子事，他俩又没少干过。
“我的咒灵操术是不太耗费咒力，反而是降伏过程比较费。但开领域，是最费咒力的攻击好吗！”
“杰的领域不是能恢复咒力吗？你给自己加加咒力啊。”
“那悟的术式不是可以筛选过滤对象吗？你把阳光过滤了啊。”
“哪有那么简单！”他还在摸索呢。
夏油杰回敬：“是啊，所以我也在研究中。”
未掌控好的领域使用时是会有弊端的，像是五条悟「星星的天空」，要是一不小心把自己代入了公式中，也有可能会成就“自己攻击自己”的效果。
而「花花的世界」劣处在于，梅林的领域中加攻加血加咒力三项效果是一同进行的，在满血状态下使用领域用来恢复咒力，夏油杰的身体怕是要被血淹死。
总之，夏油杰还没有精准到，能让一项功能准确的用在自己身上。
七八月份是真的热，就连夏油杰这样热爱格斗的咒术师都不怎么愿意用体术——动一动就是一身汗，难受的要命。所以他都是放出咒灵操控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再吸收被打败的咒灵。
到了十月份，夏油杰终于可以活动一下手脚了。
他腰带上别着一把长刀状的咒具，为了藏好刀不引起民众恐慌，夏油杰再次提交了修改校服的申请：把短款上衣变成到膝盖的长款风衣。
五条悟当然也把自己的名字填上了申请栏那里，还给长款校服又加了一处修改要求。
于是两个一米八以上的高个，一个留着长发，一个“染”着白毛，手插口袋，长长的披风飘起，背后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八个汉字，试问哪个路人看了敢不让路？
夏油杰：“……”
拿到新校服看到五条悟杰作的时候，夏油杰没忍住把五条悟抽了一顿，不过这次他没用领域偷袭，破不了五条悟的防，只好在游戏上把五条悟杀的片甲不留。
“我的积分啊啊！”满打满算，五条少年的游戏龄只有三年，他自然是比不过夏油杰选手。
五条悟灰溜溜的输了比赛，爆了一堆装备被夏油杰吃掉。
夏油杰满意了，又看好友实在是太惨，便应了五条悟的要求——在17岁的时候多肆意一会。接过了这“不良少年”专属的校服。
五条悟戴着墨镜，感受良好。
夏油杰握着刀柄，面无表情，和好友再次中二了一番。
任务对象是某个校区街的一级咒灵，他是由学生们对不良、黑1道的恐惧滋生的，一级咒灵那勉强成型的胖手中戴了几个金戒指，它留着飞机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位咒术师。
“哪来的小鬼头？”
五条悟抖了抖墨镜腿，嫌弃的望着一级咒灵的装扮：“哪来的妖魔鬼怪？辣眼睛。”
五条悟今天穿了高帮靴，势必把黑1道play进行到底，他打着胆子背过身去，两只手探出大拇指，从左下右上的角落冒出、指着自己的后背：“这，才是真的不良！”
满脸横肉的黑1帮咒灵嘲讽道：“你就是个混混，这么傻逼的打扮，我的组员可没有一个穿这种衣服。”
讲道理，这年头哪个黑1道会穿这句话的衣服啊。
五条悟会。
他不仅穿，他还会念！五条悟一甩头发，神采飞扬：“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这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八个字！”
Buliubuliu~
少女漫里特质的音效在夏油杰耳边响起。
夏油杰：“……”这演的是哪一出？
忽然之间，一颗上粉下蓝的椭圆型物体出现了咒灵与咒术师之间，夏油杰还以为是咒灵的攻击，结果咒灵也一脸警惕，他定睛一看：
这不是悟床上的那颗蛋吗？
五条悟却是在冥冥之中悟了。
这颗蛋，是他的一部分，是从他心中不可言说的渴望，是理想中的……
蛋壳碎了一条缝。
一个裸着上身的粉发小人顶着蛋壳帽飞了出来。
他一边飞着一边狂笑：“嘻嘻哈哈哈哈！这个时代真棒啊！人类如蛆虫一般满地都是！！女人呢？女人在哪里——”
五条悟接住了另一块蛋壳，用上比自己做那活还快的手速罩住了粉色小人。
“……怎么突然出现了一只苍蝇啊。”他说。
作者有话说：
夏杰：我看到了。
第66章 夏杰今天也觉得挚友有毛病
趁着五条悟“抓苍蝇”的间隙, 那位黑1道咒灵对着两位“不良少年”发起了偷袭！大部分的一级咒灵都无法离开出生地，这位咒灵也同样，又因为这块区域是一个黑1道家族，这里被欺负的弱势群体不断外泄着恐惧的咒力, 全部被黑1道咒灵所吸收。
一级咒灵大多有了成型的智慧, 但还不会使用外物辅助作为武器，它们用自己的术式和简易领域围困咒术师, 接着歼杀他们。这只咒灵的外貌非常接近人形了, 也许是感到害怕、滋养出咒灵的人们有着明显的害怕模板——飞机头、胖体态、金链子……一些人们对于□□1的刻板印象, 使得这位咒灵就是标准模板的黑1道头子长相。
平日里五条悟肯定要对着其唾弃鄙夷一番——事实上在那颗蛋跑出来之前, 五条悟确实是这么做的。
五条悟的双手合拢, 一上一下的盖着粉蓝色的蛋, 生怕里面那污人眼球的东西又冒出来祸害他人。
“…最近的苍蝇真是多呢。”他又欲盖弥彰的重复了一遍。
夏油杰睨了好友额头冒冷汗的好友一眼。在咒灵袭来的刹那，长刀咒具出鞘, 银色的剑光印出了咒灵的死相, 强化到极致的身体伸展开来，在黑1帮咒灵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水流一般不可捉摸的刀锋就砍断了他的四肢，蓝白色的浪花消弭在空中, 失去肢体支撑点的咒灵“咕咚”一声跪了下来，眸底满是不可置信。
这个咒术师，连术式都没用，直接用一把咒具把他打败了……？
怪不得自己感知不到他们的咒力, 它还以为这是两个无能的小混混，原来……原来是因为两人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吗……
心底已经认同了败因, □□1咒灵垂下了脑袋, 没了反抗的意思。降伏工作完成, 接下来就是吸收——夏油杰张开手掌，凝聚着咒力，像吸尘器一样把黑1帮咒灵吸了过来。丸子头男生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背对着五条悟一把将咒灵球吞下。
胃里霎时翻江倒海起来，心里的阵阵不适根本适应不了。不是单纯的味道差，负面情绪滋养出的咒灵，它们的罪罚、恶心与肮脏直接埋入了夏油杰的灵魂，这是身为一个人类，无论如何也消除不掉的反感与抵触。
于是夏油杰熟练的默念了几段《金刚波罗蜜经》，用着【灵幻】的自我调节大法，把自己当成一个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木头人。
——佛告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昔在然灯佛所。于法有所得不。不也。世尊。如来在然灯佛所。
所谓的“坚守住人类最后的底线”在如今的夏油杰心里没什么意义。
保持善良、遵从律法、不改变自我认知，无论如何都要记住，你是一个人类……
屁的人类！特么的人类的“味觉”烦死了，比如猫尝不出甜味，羊尝不出咸味、能对着盐矿直接舔舐补充盐分。
味道只是一个借代，在【灵幻】附身过后，每当夏油杰吞食咒灵的时候，他都希望自己不是人（灵魂层面的），这样就不用感受到这种直击灵魂的恶心了。
结果他成功了。
【灵幻】的思想对着夏油杰洗脑完毕，在夏油杰吸收咒灵后，他能飞快的转变自己的“身份”。
这种心理慰藉和催眠格外有效，总之夏油杰现在只在吞咽的瞬间品尝到咒灵球的味道。
没关系，只要他不说出来，就没人知道自己不当人了。
而现在的问题是——
“悟，这个蛋……”
“没想到十月份还有苍蝇呢。”五条悟用不详的话语遮掩了第三遍，同时手中施加着咒力，企图像把易拉罐旋成铁片那样，把这颗蛋压缩成一小块壳。
粉蓝色的蛋感受到了外部的威胁，居然也释放出了咒力与五条悟对抗。
被夏油杰五条悟用来找乐子的黑1道咒灵任务已成功完成，两位特级咒术师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这个蛋身上。
夏油杰见五条悟不打算说这颗蛋的来历，便试探性的问道：“我能用「天堂之门」看一看吗？”
“不行！”
要命了，为什么他刚刚会觉得这颗蛋是自己的终极目标，人生导师一般的存在？不说别的，光是这颗蛋里小人的第一句话就直接把五条悟的名声败了个干净，
话说为什么一颗蛋会孵出人形的东西啊？人又不是蛋生动物？！
夏油杰又问：“所以这个蛋到底哪来的？”
“不知道！我一醒来它就在我床上！”
丸子头男生狐疑的把目光挪到了好友的裆下，“你掉了一个蛋？”
夏油杰也是特级咒术师，在蛋壳用上咒力的时候就感知到了。一团邪恶不详的咒力之中，明显混杂了属于五条悟的咒力。
“没有！我两个蛋都在！”
话题越来越歪了，夏油杰在咒术界思考起了生理知识：“隐睾还是附睾患者？”
就是生来就个蛋藏在体内，随着青春期的长大才慢慢显现出来的……一种病。夏油杰不是医生，只在闲暇时读过几本读物，这种专业问题，还是找硝子比较好。
五条悟一边和蛋斗咒力，一边和夏油杰斗嘴：“明显不是身体问题吧！杰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下蛋’啊！”
“不是有那个吗，双X，兽X，亚X什么的，估计悟的第二性别发育出来了，下蛋也不是不可能。”
“……你还意思说我在枷场姐妹面前提‘冰友’？分明你自己的发言更危险吧！”
“你又不是小孩子。”夏油杰白了五条悟一眼，“在你面前有什么好忌讳的？”
五条悟把两手按住顶部底部的蛋平移到夏油杰的眼前，隐隐猜到五条悟要干什么的夏油杰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果不其然，下一秒，哀嚎的男声就从蛋后传了出来：“它还是个孩子啊——”
蛋：“……”
夏油杰：“……”
夏油杰说：“你见过什么孩子一‘出生’就找女人的？”
五条悟思索了一番，说：“唔，也许它天赋异禀？毕竟是我的……”
“你承认这是你下的蛋了。”
“不是！我是说——这蛋里有我的咒力，所以它就长得特别好，呃……”五条悟越解释越乱，又见自己几次都没搞坏，干脆放弃了说明，直接寻求场外援助，“我们去找硝子吧。”
被两位男同学从医学课本里拖出来，家入硝子一时也不知该感激他们拯救自己于医海，还是责怪他们打扰了自己的畅游。
高四的两位学姐已经有了安排，一位做自由咒术师，一位成为教师。而家入硝子根本没有选择，她的未来早被安排好了，这位稀有的可以治愈他人的咒术师，只能待在高专的医务室作为医生。
选择教师职业的庵歌姬建议自己的学妹去考个医生执照，这样以后万一出了咒术界，还有个证件在身上，方便在社会找工作。
不过就读于咒术高专的家入硝子并没有参加医生执业资格考试的条件——她并没有大学本科学历、也没有正规医院的实习经历。
咒术界不傻，如果家入硝子只为咒术界工作，是不需要医生执照的。而且不像一般术师可以选择咒术师和社会人，家入硝子的社会人选项，早已被高层暗中砍掉了。
所以考取医生执照这件事还得瞒着高层偷偷来，她埋头学习医术可以算是为了咒术界的未来，高层没发现什么，但要是让高层帮助自己考证，就别想了。至于条件审核……那需要熟人帮自己造个假了。
她选择的熟人……家入硝子的人脉局限在高专内部，但她的两个同窗都非常争气，三个特级之二在他们一界，最近这段时间，她甚至都收到了几个咒术机构的请帖。不止是为了拉拢反转术式的瑰宝，更是为了和她的两位特级同窗套近乎。
家入硝子一律无视这些邀请，不加入任何纷争和党派。
想着自己有事情要拜托两位特级同学，家入硝子稍稍多了点耐性，耷着眼皮，问捧着个粉蓝椭圆的白发男生：“说吧，又怎么了。”
“不好了硝子，悟下了个蛋！”回答的夏油杰，语气急切到好像五条悟真的下了个蛋一样。
“哈？”
“没下蛋！是蛋里混入了我的咒力！”
家入硝子懂了：“所以五条的本体是爬行动物，是蛇吗？”
夏油杰推理说：“蛇没那么聒噪，你看悟最近都会飞了。我觉得是鸟类，应该是鸡。”
五条悟的手要压着蛋，只能在嘴上反驳：“去年万圣节的动物pa已经是过去式了，不要再提了……我去年抽中的是猫又啊！不是蛇也不是鸡！！”
“我不信，除非你让我看看。”夏油杰又开始盯裆。
家入硝子动了动十指，做了几个手术前的准备动作：“脱吧，趟术台上去。”
手术台上似乎还带着之前几具尸体的冰冷，看得人从心底犯起一阵凉意。
五条悟自然不肯，他带着蛋缩进角落，两位同窗恶魔步步紧逼，顶端亮灯照下的两道人形影子落在了弱小可怜的白发男生身上。
“呀~杰哥硝姐不要啦~~”五条悟泫然欲泣，捧着自己的蛋缩进胸口，活像被恶1霸欺凌“孤儿寡母”。
夏油杰：“……”
家入硝子：“……”
“你们还是走吧。”黑长直的女同学说，“五条脑子不正常就代表了他的正常，我看他挺健康的。”
“硝子你快看看。”丸子头的男同学说，“悟碰到蛋后连脑子也雌口了，真以为这蛋是自己的娃。”
五条悟听着双声道的双人声：“……你俩能配合我一下吗？”
这样显得他很不正常欸。
作者有话说：
宿傩（守护甜心版）：我有话要说但我被憋在蛋壳里出不来
“这个咒力, 与其说是术师的……”
“有点像是诅咒啊。”两个男生被女同学赶出了专用教室，只好回到自己的宿舍进行学术研讨。
就算是搬出了学校，但在未取得毕业证之前，学校还是为他们保留了宿舍房间, 并没有封锁他们的床位。
不过搬走了常用家具, 宿舍内早就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生活的气息了。
“杰, 你帮我拿一下呗, 我手好酸……”
从蛋壳显出到现在, 五条悟一直压着这位破壳欲出的小人, 不是轻轻松松的拿着, 是真的要用不小的力道压着他。
夏油杰用手在脸前扇了两下, 扇走一些飘扬在口鼻前的灰尘，“你的术式练得如何了？”
“啊？”五条悟不明白话题怎么跳到术式上去了。
“你的无下限啊。”随着领域开发训练的进行, 夏油杰对术式的了解程度也更上一层楼, 虽说每个人的术式不同，但咒术师的咒力使用和术式衍生都是有共通性的，像夏油杰此刻就想到了五条悟没想到的点，“用你的无下限包裹住蛋壳全身, 或者作用于蛋壳表面的空气层……”
“就可以让这玩意到达永远都破不了壳的真实！”不愧是挚友，五条悟很快get到了夏油杰的点，就是吧……
“我还不能将术式发挥到没用触摸倾向的物体之上啊。”五条悟保持着双手盖蛋的姿势没动，苦闷道。
“你不是都能用「苍」轰了没触碰到的诅咒了吗？”
星浆体护卫任务中, 五条悟对战天与咒缚的杀手时，他一口气用「苍」祓除了数百只扰乱视线的蝇头, 【梅林】可是用千里眼看得一清二楚啊。
“这个和那个不一样啦, 如果我……”
“好了, 停。”还不等五条悟开始滔滔不绝，夏油杰就打断了好友的话语——他知道，要是五条悟只和他浅浅两句话概括，自己必然是听不懂的。而要浪费良久让他晕头转向的搞懂五条悟的术式原理，还不如出去多吃碗拉面呢。
顶不住五条悟假惺惺的哀求，夏油杰接过了五条悟的蛋，让五条悟的双手有了放松的空隙。
“你这蛋还挺沉。”夏油杰掂了掂粉蓝色的蛋，觉得这一颗起码顶十颗鸡蛋。
“都说了不是我的蛋。”五条悟甩了甩手，摸进了自己的宿舍，打开柜子去找遗留下来的零食来补充能量。
夏油杰左脚踩着右脚跟，脱下了一只鞋，又如法炮制的脱掉了另一只，见五条悟宿舍门口的鞋柜已经没有拖鞋了，便只穿着袜子进入了室内。
“看看赏味期，别吃过期的东西。”夏油杰一边在五条悟的宿舍晃悠，一边小幅度的抖动着手里是蛋，可蛋真的只在刚出场的时候嚣张了一下，之后都安静无声，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五条悟此时已经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听到夏油杰的话，他后知后觉的把外包装翻转过来。
【2007．6.6-2007.10.6】
“……”哇哦，刚好过期。
五条悟眨了眨眼，很快把一闪而过的心虚随着巧克力一起咽进肚子里，道：“不会的啦，这点判断我还是有的。”
“是吗。”近处的男声如水1雷一般在耳边炸响，五条悟吓得如看到黄瓜的猫一样弹跳了起来——他还用上了术式，下意识的把人隔绝开来，整个人又随着术式上升，飘到了贴在天花板的位置。
受惊的大猫缓了好久，翘起的白发还炸着，五条悟的脊梁骨碰到了冰冷的墙壁，他朝着下方一脸莫名其妙的夏油杰训斥道：“别吓我啊！”
有六眼在，五条悟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观察到周围人的动向，除了一年前的那个例外，任何人在五条悟的眼中都是有影子的。换言之，没有人可以突然接近五条悟吓到他。
但在刚才……五条悟回想着，他的六眼确实是没看到夏油杰的影子。
或许是夏油杰一直在和五条悟说话的原因，即便夏油杰的咒力消失在了六眼的范围内，五条悟一时也没有发现。
在被吓到“房顶”后，五条悟平复着呼吸，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
他的肉1眼能看见夏油杰，六眼却看不到他了。
“也就是说，这东西有着隐藏功能？”夏油杰眉毛一挑，亮出了由他捧着的蛋。
五条悟点了点头。
“是「咒具」吗？可以消除术师的咒力残秽的那种。”
“不像欸，我的六眼完全解析不出来。”六眼可以看破一切术师的术式，任何咒具的能力，六眼被世界赋予了这样的「规则」，没有任何例外。
“在悟看来，它是什么？”夏油杰把蛋靠的离五条悟更近了一点。
“唔……咒具是不会有诅咒的气息的，反倒像一件咒物。”
“哦，你生了个咒物。”
“？不是我生的！！”
“由悟的咒力孕育出来的咒物啊。哇，好像那种‘兵工厂’，好工口哦。”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杰！我再也不在那俩丫头面前说那种词了，你别和我说‘工厂’……”五条悟想起自己初入黄色海洋，结果被一个极致重口的黄油恶心到一周吃不下甜品。他现在玩黄油都拒绝G级，只要纯爱。
“不，我认真的，要是悟你真的可以用自己的咒力造出咒具或者咒物来，这可是不得了的能力啊……男主人公的第二天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