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宾—— by泥巴姥爷

作者:泥巴姥爷  录入:12-26

许震说完这些,又看向李秋词。
李秋词和他对视,心惊不已。
许震还没来得及讲话,话头又被许唯臣带了过去,“他们和公知会沆瀣一气,为什么要自掘坟墓?”
“因为公知会并不知道他们偷走的是假的资料。”
客厅里所有人都瞬间明白了。
公知会因为拉拢不了许震,又不能在明面上得罪他,才选择扶持穆家。
如果穆家偷走的资料是真的,那么他将代替许家成为公知会手里的利刃。
可惜,许震用了假资料,放在许嘉弈手里,被穆嬿婷偷走。
穆家登高之时,便注定了会跌得惨重。
而公知会对穆氏夫妇失望,转而扶了魏雨上台,成为真正的傀儡,掌握联邦部分医药设备。
魏燃垂下头,他的父亲,魏雨,穆家倒台后最大的受益人,得了公知会的扶持,才接触到那些科技,来试探许嘉弈和李秋词的记忆。
等等......
魏燃不动声色地看向李秋词。
所有的事情,都和李秋词有关。
他沉下脸,难怪当初许唯臣会怀疑他。
“公知会到底藏在哪里,以何种方式交换信息,一直是最大的谜点,他们一直咬着秋词不放,我怀疑,他可能知道。”
许震的声音压得很低,只能保证客厅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其他人的视线都移到了李秋词身上。
许嘉弈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会,我们一直在一起,他怎么......”
话未说完,他猛然想起了那段时间,李秋词莫名其妙要跟他分手。
依照李秋词的性子,为了不连累许家,确实会这样做。
他躲到离许家千里之外的老城区,最终被许嘉弈找到,再次回到了他们的城市。
如果真的是这样......
许嘉弈终于明白为何他当初找到李秋词时,对方会是那样震惊又惊愕。
许震没有再说,他能说的,止步于此。
但此时公知会并不确定李秋词是否清楚他们的痛处,不想和许家交恶的情况下,暂时不会动李秋词。
许唯臣心了很久,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安生了五年。”
如果要根除麻烦,五年前就不会偃旗息鼓。
“我和他们谈了条件,不论秋词知不知道这个秘密,都清除他的记忆。”
本来许嘉弈也是要接受手术的,但他做过太多次的腺体手术,身体无法承受记忆清除手术。
故而给他做了催眠,引导他忘记了和李秋词有关的一切,虚构了一个过去。
至于是什么条件,许震没有说,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李秋词看向许嘉弈,未曾想,过去,牵扯了如此严重的事情。
以他对自己的了解,他不可能会将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告知许嘉弈。
一旦泄露,他们两个都难逃一劫,故而才会选择离开许家,离开许嘉弈。
“现在怎么办?”
许嘉弈急得很,一想到所有人都暴露在危险里,他只想赶紧保护起来。
许震责备地看他一眼,“坐下。”
李秋词摸摸他的后背,安抚他。
他们一筹莫展,但也无法做任何事情。
此时,许唯臣看向魏燃,两人心里闪过同一个主意。
李秋词也看向他们。
许嘉弈反应神速,赶紧拉住李秋词,“不行!要是打草惊蛇,你会有危险的。”
许嘉弈坚决不同意让李秋词犯险,当即抓着他上了二楼。
客厅里只剩下三个人。
许震望向许唯臣,父子二人,此时相顾无言。
“你总是不肯信我。”
一向威严深重,一丝不苟的父亲,挺直的脊背微微弯曲,难得的失落。
许唯臣立在一边,他们父子甚少心平气和的沟通,而所有人都没有上帝视角。
他们陷入这场诡谲的局,除了自己,他们信不过任何人。
魏燃揽住许唯臣的肩膀,“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他说完这句,许震紧紧盯着他。
而魏燃毫不露怯地回望过去。
最终他没有说什么,自己起身离开了。
客厅里由此只剩魏燃和许唯臣两个人。
“你的身体状况,不能再操劳了。”
魏燃扶着他,他一直站在许唯臣背后,撑着他疲弱的身躯。
他早就瞧见,许唯臣的后颈上,已经是冷汗津津。
许唯臣脸色早就不好,硬扛了这么久,上腹的疼痛愈发明显,只能又吃了颗止疼药。
他带着魏燃来到客房,“你晚上将就一下吧。”
魏燃贴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许总的闺房不让进吗?”
很快,他就被许总一脚踹进了客房。
另一边,许嘉弈焦躁地抱紧了李秋词,一想到有别人觊觎李秋词,他就恨不得把那些人全杀了。
唯有斩草除根,才是最好的办法。
才能保护所有人。
“其实,哥哥的方式,算是最好的法子。”
如果他能强行恢复记忆,想起那个最重要的秘密,在公知会下手之前将他们一网打尽。
许嘉弈摇摇头,“公知会壮大到如此地步,哪怕我们这里的捣毁了,也会有无数个其他地方的组织盯上你,一旦打草惊蛇,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因为李秋词的存在,许嘉弈很理解当初许震和公知会相互妥协的行为。
他们背后有无比珍视的人,做不到义无反顾的正义执行。
许嘉弈贴着李秋词的脖子,克制不住地张口,骤然咬住了他的脖子,脆弱的腺体被扎穿,信息素猛烈如离岸流,卷着两人沉入深海。
李秋词抱紧了他,用亲吻安抚他的不安。
缺乏安全感的alpha紧紧拥着自己的爱人,只想将他束缚在自己的巢穴之中。
“我真没用......”
许嘉弈的愧疚和难过,通过信息素传递给李秋词。
清香的西瓜带了酸涩的苦味。
浓厚到嗅不到信息素的beta都能感知。
李秋词含住他的嘴唇,抹去他的泪水,“既然五年前,我们能活下来,以后也一定可以。”
曾经,李秋词总是疑惑,为什么千娇万宠的许嘉弈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通过作和闹的方式反复验证李秋词对他的爱意和包容。
如今,他明了了。
是李秋词曾经以保护为目的的抛弃,刺伤了他心里最深的卑微。
是李秋词深陷险境,却将他一次次推入光明的愧疚。
他太害怕李秋词会离开,太害怕自己无能为力。
怕到失去记忆也还会惶恐不安。
李秋词心疼极了,捧着他的脸,反复安慰:“别怕。”
许嘉弈不怕死,只怕李秋词死了,却把他留在原地。
夜深了,许嘉弈睡不着,一直捏着他的手。
他含糊地说:“如果你遇到危险,一定带上我。”
李秋词说他胡闹,哪有知道危险还带上他的。
许嘉弈没有说话,只是气呼呼地又往他腺体上狠狠咬了几口。
像是泄愤,又像是巡视领地。
“给我讲个故事吧。”
许嘉弈靠在他怀里,低声嘟囔。
李秋词叹息一声,没头没脑地说道:“王子和公主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猜猜后续会不会虐呢?
猜一猜,猜一猜嘛

第75章 把他囚进beta筑的巢
夜半三分,许嘉羿猛地坐起身,满头冷汗,转身看到李秋词揉着眼睛醒来。
“怎么了?”
李秋词擦掉他额上的冷汗,见他神奇慌张,明显是吓坏了。
许嘉羿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喘气。
“做噩梦了?”
他刚说完,就被许嘉羿扑倒在床,alpha再怎么高挑柔韧,体格都摆在这里,李秋词被他扑得一晃神,下意识抱住他的,“你倒是说话啊。”
做噩梦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往常这小子吓醒了都跟个受气包一样往他怀里钻。
这次怎么如此沉默。
许嘉羿紧拥着他,愣是缓了好几分钟,才用冰冷的额头蹭蹭李秋词的脖子。
“我梦见你被人害死了。”
“梦是反的,傻子。”
李秋词侧过头就能咬住耳朵,将那乖巧安分的耳尖弄成红色。
两人身位交换,“别害怕,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如今局势不明,公知会的人只是来试探而已。
“别自己吓自己了,听话。”
最危险的人是李秋词,最担忧的人是许嘉羿。
许嘉羿沉默地靠着他,只能点点头。
李秋词总是冷静的,连面对生死都是这样。
许嘉羿做不到,他埋在李秋词怀里。
患得患失和安全感缺失,让他无时无刻都担忧会失去挚爱。
见他实在不安,李秋词挑起他的下巴,淡笑着蹭他的鼻子,“你可是执行官啊,这般胆小,如何担得起大局?”
许嘉羿苦笑一声,感受到李秋词在悄悄拉他的睡裤,也不阻拦。
“李部长如此镇定自若,这执行官,不如禅位给你,我……CH”
他的话头骤然一顿,李秋词坏笑一声,将不安的西瓜塞进衣柜里。
里面有柔软的毛毯,李秋词收了衣架上的衣服,给这只惶恐不安的alpha筑建临时巢穴。
这次,是beta将自己的alpha逼退至他构建的洞穴。
衣柜狭小,能给人广袤的安全感。
他们亲密无间,alpha的信息素在衣柜里流淌。
“嘉羿,执行官,别老是害怕了。”
许嘉羿抱住他的肩膀,藏住不争气的眼睛,不让对方看见他的眼泪,“我做不到。”
如果一定有人会受伤,他宁愿是他自己。
他自私地想着,如果他受了伤,或者不治身亡,难过的不会是他。
会是李秋词。
“别怕,我们不会独活。”
他不会安慰人,只是用力地相拥,弄得许嘉羿眉头紧锁,指甲留下了淡淡的抓痕。
“我怕万一。”
许嘉羿咬住李秋词的肩膀,信息素挤入他的血液,带起另类的热切和亲昵。
他们在深夜里安慰彼此不安的心,许嘉羿总不愿落下风,可他被抵在角落,动弹不得,想使坏也做不到。
只能任由李秋词这个家伙放肆欺负他。
“执行官,这么胆小,可怎么好。”
他的语气似乎真的很苦恼,像极了给将军出谋划策的军师。
许嘉羿轻佻一笑,总算是驱散了心底的惴惴,在夜里,晶亮的双眼,毫不露怯地瞧着李秋词。
“那李部长,可得加把劲儿给我点安全感。”
他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镇定的话语背后,是狂乱担忧的心。
这里他们吃得太好了,不能出现。
许嘉羿难得坏心眼,蹭着李秋词的脖子,继续说道:“等李部长能独当一面,这执行官你做便好。”
李秋词是个硬骨头,从不肯落了下风,较劲似的在他身上胡来,居高临下地嘲弄他:“我做了执行官,你可要失业了。”
被蹭到舒适的地方,许嘉羿仰着头,热切的呼吸在衣柜里浮沉。
许嘉羿声音低哑,眼睛湿润,“我哪里会失业呢……CH李部长,想白漂我嘛?”
“若我真是白漂呢?”
李秋词俯下身,距离近到接吻,却忽略许嘉羿往他嘴边凑的动作,只是不近不远地说话,借着张合的动作,悄悄厮磨。
“我……CH怎么也是有点私房钱呢……CH大不了、倒贴呗。”
李秋词被他逗笑,抱紧他的肩膀,在热浪里亲热。
“我哪里舍得让你倒贴。”
上司是个恋爱脑,不仅要禅位给我,还要倒贴我。
这是什么狗血玛丽苏剧情?
还怪好看的。
在李部长辛勤的耕耘下,他的执行官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没心没肺,后半夜睡得很香。
未来一段时间,他们一直住在家里,连许唯臣和魏燃都没离开。
这是这么多年,许家最热闹的时候。
“我们留在这里是需要及时沟通信息,你是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啊?”
许嘉羿悄悄问魏燃。
魏燃一脸:你是个傻逼吧。
李秋词赶紧把他的丢人玩意儿带走。
这段时间多亏了魏燃一直守在这里,和许震一起,多了一分助力。
李秋词耐心给他解释,许嘉羿嘀嘀咕咕地倒在床上。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讨厌他一直纠缠我哥。”
从小到大,魏燃都是个讨厌鬼,总是嫉妒许唯臣疼爱许嘉羿,老是仗着自己长得高,长得快,欺负许嘉羿是个小豆丁。
每次许嘉羿都会找许唯臣哭诉,然后魏燃就会被许唯臣狠狠收拾一顿。
在许嘉羿眼里,魏燃是个坏人。
而在魏燃眼里,许嘉羿是个白莲花。
他们两人如同娇弱主角和恶毒配角,同时拿了好人剧本,格格不入,又必须相互扶持。
“好啦好啦,你不喜欢,不见得哥哥不喜欢。”
要是许唯臣真的厌恶魏燃,早就一脚把他踹出许家,更不会事事和他商量。
闻言,许嘉羿垂死梦中惊坐起,“那他岂不是我嫂子。”
Oh……CHno……CH
当“嫂子”这两个字,落到了魏燃那张脸上,许嘉羿简直眼前一黑。
他骤然倒在床上,捏着李秋词的手,“怎么办,我突然想当恶毒小叔子。”
李秋词挠挠头,“是……CH小舅子吧……CH”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哥这颗好白菜要被魏燃这个坏人叼走了……CH
许嘉羿痛定思痛,拿出他珍藏的游戏机,上次找了好久才找到,“陪我玩玩。”
他们休息不到几天了。
许震再次和公知会达成协议,保证李秋词没有恢复记忆,并做了检查报告提交给对方。
勉强维持和平。
一切会再次踏上正轨。
但许嘉羿心里始终不安定。
奈何公知会的力量,不是他们一家之力可以抵抗。
他看着游戏屏幕,看着李秋词倒映在屏幕上的脸。
未来到底会如何,谁也无法确定。
走一步看一步吧。
穆家便是前车之鉴。
李秋词感受到许嘉羿的视线,假装不知,故意输给他,总算是看到了许嘉羿的笑脸。
这个傻西瓜。
难怪许震不放心把家业交给他。
另一边,魏燃坐在许唯臣的床上,看他还在书桌那边忙碌。
“哎,许总,你说总理有你忙吗?”
魏燃撑着下巴,欣赏许总的美貌。
许唯臣不理他,只顾着整理资料。
虽然许震再次对公知会做出让步,和他们暂时和平,但万万不可就此松懈。
对方一定会反复试探他们的底线,让步不是长久之计。
尤其过段时间,他必须去做手术,此后会有漫长的恢复期。
留许嘉羿和李秋词应对后续事情,他放心不下。
魏燃等了很久,都没人理他。
他只是担心许唯臣太过操劳,赵蕈说了,他现在一点也受不得累。
他走到许唯臣背后,将双手搭在他肩上,“你就放一百万个心,我会保护好你那两个傻弟弟的。”
许唯臣拍拍他的手背,不做表示,只是辩解道:
“他们不是傻弟弟。”
许嘉羿只是性子柔软,不耐烦去勾心斗角而已。
李秋词更是比许嘉羿聪明不少,办事能力和表达能力都很强。
如果对手不是公知会,许唯臣不会这么担心。
“魏燃,要和公知会作对,必须有一个国际组织……CH”
“是是是,以后再说,你不用担心,交给我。”
魏燃强制关掉了他的电脑,给他按摩肩膀,“你真的该休息了,指标不合格,会影响做手术的。”
许唯臣叹息一声,他根本没办法安心,但身体确实吃不消,后仰着头,靠在魏燃身上。
魏燃俯下身,亲吻他的额头,“许总,你昨夜可曾听到动静。”
许唯臣不解地睁开眼,只以为是有人夜袭许家,当即紧张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叫醒我?”
他分明什么都没听见。
魏燃知他误会了,坏笑着拥抱他,“对啊,可重要了呢。”
“到底怎么回事?这种时候,你摸我干什么?”
许唯臣毫无情趣地给了魏燃的脑袋一巴掌。
魏燃也不生气,额头贴着他的腺体,热气撒在颈窝,“你听不见嘛?大半夜的,你那两个好弟弟,吱呀响……CH”
他们家的隔音很好,魏燃耳力远超寻常人,这才听见了。
“胡说八道!闭嘴。”
许唯臣自知被人耍了,踹了魏燃的一脚,反倒把自己的脚踝送到了人家手里。
魏燃的手很粗糙,满是训练留下的薄茧。
挠在脚心很痒,许唯臣撇过头不看他,直到魏燃将他的脚摁到……CH
“无耻!”
许唯臣想收脚,如此一挣扎,竟是把对方蹭得一身火。
魏燃好笑地看着他,小狗一样凑到他脸侧,亲他的脸颊。
“许总放心,我可没有那么冒失,不会让别人听见。”
说罢,他钻进了被子里。

偷懒了许久的李部长,和他的执行官终于出现在了公司。
所幸他们离开的时候,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没有积压多少公务。
许嘉弈走进办公室,久违地觉得陌生。
比第一天来上班还陌生。
他靠在椅背上,借着地势,俯视整个城市。
就在这样一个高度发达的城市,在联邦总理的眼皮子底下,埋藏着一个凶恶无比的组织。
许嘉弈难以想象,这一切竟然在多年之前就悄然发生。
第一次接触到公知会,还是在高中,老师介绍着他们无恶不作的过往。
同学们都听得激愤不已,许嘉弈总觉得这样的事情离自己很远。
不成想,竟就在身边。
他处理着最近的事务,没有任何棘手的事情。
脑子里又开始回想,他在国外的时候,听到公知会的频率要高多了。
就连身边都会有那个组织里的人。
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冒犯谁。
许嘉弈都开始奇怪,那个臭名昭著的组织,如此频繁地出现在身边,却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直到这件事情和自己息息相关,他才恍然,毛骨悚然。
他和李秋词分开的那五年,丢失的过去的回忆,都是因为公知会。
他们还险些死在公知会手里。
许嘉弈捏紧了笔,一声脆响,钢笔应声而断,他的虎口被震伤,淌下血丝。
助理听到屋子里的动静,赶紧敲门,许嘉弈沉默地让他包扎伤口。
顺便用耐人琢磨的眼神看着小助理。
助理:......?
被执行官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难以理解许嘉弈的小心思。
许嘉弈只能摆摆手,让他出去吧。
算了,李秋词肯定忙着,就别打扰他了吧。
思及此,许嘉弈委屈又端庄地揉揉眼睛:我真是个善解人意又贤惠懂事的好西瓜。
小助理走到外面,和秘书坐在一起,跟他吐槽了刚才许嘉弈的行为。
秘书一听,脑子很灵光,捏着给许嘉弈擦过伤痕的棉签和消毒水,马不停蹄地去找李秋词了。
李秋词这边其实一点也不忙,正在公然摸鱼,却突然被执行官那边的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李秋词赶紧拿出自己的文件,丢在面前,将自己的手机藏在桌子抽屉里,假装一本正经地处理事情:“进来吧。”
我可真是个摸鱼小天才。
秘书笑眯眯地走进来,跟李秋词说了些有的没的,又说执行官有事找他,走之前,还把手里的药,搁在李秋词的桌子上。
李秋词拿过来一看,抬起头,看到秘书走到门口,回过头神经兮兮地看着李秋词。
李秋词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这是什么意思?
公然要求潜规则他?
李秋词捏着棉签,看到上面残留的血迹,可惜他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不然血液里的西瓜味儿能直接把他熏倒。
他还是去了。
许嘉弈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一愣。
那个傻瓜助理开窍了?
李秋词把门推开一条缝,看到执行官正抱着自己包扎好的手伤春悲秋。
“这是怎么了?开工第一天就搞成这样。”
今天从一开始就有诸事不宜的前兆。
早晨醒来,许嘉弈闹着不肯上班,李秋词强迫症,心疼自己的全勤,哄了他两句,许嘉弈才允许他先来上班。
这才保住了他这个月的打卡。
许嘉弈这个家伙在家里磨磨蹭蹭,不知道又干了些什么,打电话说柜子上的花瓶摔碎了。
李秋词只能要他千万别自己收拾,不要弄伤自己。
结果在家里没伤着,在办公室伤着了。
李秋词坐在他身边,拉起他的手,看到桌子上断掉的钢笔,打趣道:“执行官好力气啊,大早上就开始练功啦?”
许嘉弈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撇过头,只留给李秋词一个红透的耳尖,“没有......”
“哦,不是在练力气,是用来钓鱼的饵。”
“没有!”
李秋词总觉得许嘉弈在谋划什么,这只西瓜要是脸红了,就绝对是在给他憋大招。
但他现在猜不到,只能试探。
李秋词自顾着搂住他的肩膀,把他掰过来,戳戳他的脸,“那你弄伤自己,是为了惹我心疼?”
“我哪有那么多小心思啊!”
许嘉弈推开他,难为情,李秋词的xp总是点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能不能成熟一点!
李秋词就是喜欢看他难堪,尤其还喜欢挑弄他。
他坐在桌子上,拿着崭新的棉签,捧着小西瓜受伤的手,拆开包扎好的绷带,又给他重新上药,包好。
“好了,已经弄好了。”
秘书上药的手法没有李秋词好,包得也没有李秋词好看。
许嘉弈心满意足,又在偷笑。
李秋词捏着他的发尾,凑过去亲他的脸颊,这样一贴近,李秋词这才感受到不对劲的东西。
他坏笑着戳戳许嘉弈,“执行官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对着下属,有这种……CH嗯……CH呢?”
终于到了该成熟的时候了,许嘉弈蹭蹭他,“你说……CH什么?”
李秋词挑眉,都这样了,还来还来,还好意思反问。
不知羞耻。
他伸伸手,感受一下,“你说呢?”
两人都无比熟悉对方的心思,李秋词将他带在落地窗上,拆礼物一样,解开他的领带,丢在一边。
干爽的手指划过纽扣,触碰到奇怪的链状物时,李秋词浑身一震。
他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奇怪的play。
装载黄色废料的卡车在他脑子里呼啸而过。
衬衣之下,白净的胸膛,李秋词吞了吞唾沫,抬眼看到一只坏笑的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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