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不是还得去坐牢啊?白玉京好深的心机。
白玉京含笑着把刀取过来,然后道,“柠柠一直没去找我,我等不及了。”
“你不是会首都去了吗?”苗柠奇怪道,“我找你做什么?”
白玉京道,“原来柠柠一直关注着我,我很高兴。”
苗柠:“。”
“村里面就你一个外来者,其实你的一举一动别人都会知道,我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并没有特别去关注。”苗柠盯着白玉京手里的刀,“把菜刀还给我。”
“宁宁这双手应该去弹钢琴,而不是在这里削土豆和做饭。”白玉京轻声说,“跟着陈观山只会埋没你的天赋,你应该跟我离开这里,去看更大的天地。”
“我才不需要你呢,陈观山会带我去的,他也会让我学钢琴。”苗柠端着土豆回屋,他说,“而且是我自己想要帮陈观山的。”
白玉京跟着苗柠进屋,“外面的钢琴老师都不如我。”
苗柠皱眉看了白玉京一眼。
“去找那些水平不怎么样的钢琴老师,为什么不找我呢?就因为我喜欢你,你就要把自己走向更大舞台的机会给推掉吗?然后因此埋没你自己的天赋吗?”白玉京叹了口气,“柠柠,你应该认真的想一想,而不是陈观山说什么就是什么。”
苗柠心想我才没有陈观山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玉京似乎知道苗柠在想什么,他手指摩挲了一下,还是没能控制去碰苗柠的脸,“你没有发现你现在在因为陈观山而拒绝一个很好的老师吗?我可以让你成为万众瞩目的钢琴家,所有人都会喜欢你,都会为你欢呼。”
苗柠没忍住又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你别碰我了,我已经决定和陈观山做夫妻了,所以你不能再碰我了。”
说到这里,白玉京的脸色有些阴沉下来,苗柠不自觉抖了抖,有些害怕。
他又说,“我才不要和你出轨,也不要和你合奸。”
“柠柠,男人和男人是不能够做夫妻的。”白玉京见吓到了苗柠,脸色又和缓下来,他温和道,“你那也不叫出轨,我与你也不叫合奸。”
“你又想骗我,之前明明你就说过了。”苗柠哼了一声,“你就是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就想骗我,是吧?”
“不。”白玉京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没有想骗你,我也不会骗你。”
苗柠才不相信白玉京呢,他防备的盯着白玉京看了一阵见白玉京没有下一步动作,这才整身去给土豆放水。
白玉京亦步亦趋的跟着苗柠。
苗柠有些不耐烦,“你干什么呀?你不要挡着我好不好?你这样我都不好做事情了。”
被嫌弃的白玉京缓声说,“我帮你,你想做什么?”
苗柠古怪的看了白玉京,“你帮我?你会?”
“自然是会的。”白玉京平静道,“这些我曾经都做过。”
苗柠睁大眼,“你不是有钱人吗?有钱人也会做这些事情吗?”
“柠柠,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是有钱人的。”白玉京道,“年幼时我也跟你们一样,只是后来亲生父亲找到了我,我才变成了有钱人。”
苗柠哦了一声。
他看着白玉京那双弹钢琴的手伸入了盆中一个个的洗着削干净的土豆,他突然开口,“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但是你还是放弃吧,我不会跟你去学钢琴的。”
“就算你不跟我学,我也不会放弃的。”白玉京温和道,“柠柠,你注定要和我在一起的。”
苗柠想,才不会呢,他要和陈观山一块,并且永远和陈观山在一块。
白玉京把土豆洗了,又去切。
苗柠看得心慌,“你别弄了,到时候你受伤了可不关我的事。”
白玉京觉得好笑,他说,“你过来。”
苗柠惴惴不安地走过去,他总担心白玉京把自己划到了。
白玉京握刀的手换了一只,那只空着的手按住了苗柠的脑袋,然后亲了下去。
苗柠睁大眼,他下意识准备挣扎,又顾忌着白玉京握着的刀,一时间头皮发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白玉京眼里蓄满了笑意,他把苗柠搂进怀里,亲得更深了些。
苗柠轻轻地呜呜了两声,他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脑子保持着理智,但是白玉京给他的感觉好像陈观山一样,一旦这种时候,他就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白玉京有些着迷于和苗柠亲热,在他的梦里,他们亲密无间,而不是现在这样,对方冷冰冰地告诉他,“我想和陈观山做夫妻。”
当然不可以。
就算是夫妻,也该是他们。
他无法接受在梦里苗柠与他温情相拥,但是在这里苗柠却躺在另一个人怀里。
苗柠……是他的。
白玉京松开苗柠时还舔了舔苗柠的唇,他声音低哑,“柠柠,你该跟我在一起的。”
苗柠因为这句话清醒过来,他发软的手没有什么力道的推了推白玉京,声音沙哑,“松手。”
白玉京沉默地松开了苗柠,那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苗柠。
苗柠擦了擦唇,他觉得自己已经错过了打白玉京一巴掌的最好时机,又觉得是他自己的问题。
从白玉京那里感受到陈观山的味道,然后再也动不了了,是他自己没能清醒理智的对待着白玉京,打对方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他说,“你该走了。”
白玉京没动。
苗柠重复了一遍,“你回去。”
看着苗柠像要生气了,白玉京道,“我回去,你别生气。”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苗柠想,他一会儿和陈观山说一下……
“你别和陈观山说我来过的事情。”白玉京似乎还很体贴的样子,“我不想让你们因为我而吵架。”
苗柠皱眉看着白玉京。
“我想没有一个人会大度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接吻,还无动于衷吧。”白玉京脸上又挂起温和的笑意,“柠柠,你应该不想他因此而生气。”
“当然柠柠也可以说。”白玉京靠近苗柠的耳畔,“我很期待他生气之后,你去找我。”
“陈观山才不会和我生气。”苗柠鼓起脸。
“是吗?”白玉京轻笑,“他真的不会和你生气吗?”
白玉京似乎只是随口一说,苗柠却皱紧了眉。
他已经和陈观山保证了只和陈观山在一起的,陈观山之前没有和他生气,可是之后呢?他不是很确定……应该不会吧?
白玉京意味不明地看着苗柠,他要求不算很高,只要苗柠和陈观山之间没有那么信任就好了,就像那个梦里一样。
白玉京走了没多久陈观山就回来了。
他一上午在外都惴惴不安的,他很想带苗柠一起出门的,但是昨天晚上苗柠没睡好。
他又觉得自己太害怕了对苗柠不好,毕竟现在是在村里。
这样想着,他忍耐到日中的时候终于先回来了。
苗柠趴在桌上发呆,他看着陈观山进来也没动。
陈观山心头一惊,连忙走过去苗柠抱起来,“柠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苗柠微微摇了摇头,他抬眸看着陈观山好一会儿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他伸出手搂住陈观山的脖子小声说,“没有不舒服。”
“那就好。”陈观山松了口气,他被那个梦搞怕了,把人仔仔细细地护着,好一阵才说,“那怎么了?”
“我……我没做饭。”苗柠喃喃。
“本来就不需要你做,烫伤了可怎么办?”陈观山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疼,“柠柠的手可不能伤到。”
苗柠小声说,“今天……”白玉京来了。
这句话苗柠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他只能搂着陈观山的脖子,听着陈观山的心跳,他说,“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陈观山轻轻嗯了声,“我们很快就能离开了。”
苗柠抬起头小心地亲了陈观山一下,陈观山一愣,然后含住苗柠的唇吮了阵才说,“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苗柠又摇了摇头。
他还是没敢告诉陈观山白玉京的事。
察觉到苗柠的不安,陈观山轻声说,“乖柠柠,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好吗?”
苗柠只是抬头去咬陈观山的下巴,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我不想你生气。”
“我怎么会生气?”陈观山温和极了,“我不会对柠柠生气的。”
苗柠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说,“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了。”
陈观山不再追问,他等着苗柠愿意主动和他说的时候,他声音有些哑,“我也想柠柠。”
外面日头很毒,苗柠贴上去,含糊着,“那我们做夫妻吧。”
他不知道那件事要怎么说,所以都是说,做夫妻吧。
陈观山问,“饿不饿?要不要先做饭吃?”
苗柠脸色微微泛红,他小声说,“饿,所以你喂饱我。”
陈观山喉结滑动着,他意识到苗柠说的喂饱不是吃饭的喂饱。
“肚子饿不饿?”陈观山声音哑了起来,“可以先吃饭。”
“吃……”苗柠要生气的话又咽回去,他说,“要吃,陈观山……”
陈观山不再询问苗柠了,他亲着苗柠唇,把人抱进房间里。
苗柠睫毛颤抖着。
这些日子天气热,没怎么亲热,所以苗柠的确想陈观山。
陈观山把塞满了稻谷的枕头垫在苗柠腰下,俯身下去。
苗柠抓着男人的头发,细声细气地哭了起来。
他说,“观山哥哥,我难受。”
陈观山温柔道,“别怕,观山哥哥帮你。”
陈观山是一个细心的人,能照顾到苗柠的每一处。
他问,“柠柠要吃多少才能吃饱?”
苗柠哪里知道自己要吃多少才能吃饱,陈观山便埋头做饭。
直到苗柠哭着说自己吃饱了。
陈观山声音沙哑,他的手按着苗柠的肚子,“宝宝看看。”
苗柠勉强看了一眼。
微凸的小腹让他有一种自己怀孕的错觉,顿时哭得更惨了。
他一哭陈观山便安慰他,陈观山的安慰看起来不管半分作用,苗柠哭得更厉害了。
“宝宝,吃饱了吗?”陈观山又问。
苗柠眼泪汹涌,他不仅吃饱了还吃撑了。
陈观山怎么越来越坏了。
秋收一过,陈观山便准备着离开安溪村的事情了。
那辆小三轮也开不走,他便琢磨着再卖掉。
苗柠哼唧着,“早跟你说了,就不该买的。”
陈观山笑道,“对,柠柠说的都对,不过现在买都买了,我们要离开这里的话,得处理掉。”
苗柠问,“为什么不留着?还可以帮我们拉锅碗瓢盆。”
“锅碗瓢盆不带走。”陈观山说,“这些东西带着太麻烦了,只带衣物就好,日用品到时候再买。”
苗柠哦了声,只带衣物?那不轻松极了?
“柠柠想坐飞机吗?”陈观山问。
苗柠虽然好奇坐飞机的感觉,但是又有些怵飞上天的东西,他摇了摇头。
陈观山便定了坐火车
两人在没有和谁说,某天凌晨的时候陈观山开着小三轮来到了县里。
他们把三轮车卖了,然后买了大巴票去最近城市的火车站。
坐火车要坐好几天,车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苗柠第一次坐火车,新鲜得很。
陈观山买的卧铺,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老人,还有一对夫妻。
旁边的老年人和陈观山搭话,“你们要去首都吗?”
陈观山嗯了声。
“两个小伙子长得俊嘞。”老年人的视线落在苗柠身上,“这小孩漂亮得很,去北京有落脚的地方没有?我在北京有房,可以借给你们住几天。”
苗柠好奇的看向那个老人。
陈观山把苗柠的脑袋按住,没有什么表情的看向那个老人,“不用,我们有住的地方。”
老人叹气,“一看你们就没有住的地方,我可以便宜些给你们,北京能赚钱的法子可多了,我也可以介绍给你们。”
陈观山把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没说话。
那老人顿时有点怵,本来陈观山那身板看起来就吓人,他是看旁边的苗柠漂亮才硬着头皮搭话的。
老人嚷嚷着,“不要就不要,怎么还这样瞪人呢?”
他说着站起来离开了座位又去了别的地方。
苗柠抬头看陈观山,“你有点奇怪。”
“不是我奇怪宝宝。”陈观山把苗柠护住温声说,“是那个人很奇怪,那个人不是北京人,说不定是骗子,这种人遇上了不要和他多说。”
“你怎么看出来的?”苗柠有些惊讶。
“他的穿着和眼神,这个位置也不是他的……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陈观山说,“但是出门在外少和陌生人说话,特别是柠柠。”
苗柠不明所以,不过陈观山说的话他还是听的,他说,“我知道,我只和你说话。”
陈观山揉了揉苗柠的脑袋含笑道,“睡吧。”
苗柠点了点头。
对面的夫妻没听见陈观山和苗柠的耳朵,用方言说着,“你兄弟俩感情真好。”
陈观山把苗柠仔细挡好了才说,“我们不是兄弟。”
“难道是父子?”女人惊讶起来。
陈观山笑了笑没作回答,苗柠的声音传出来,“他看起来像我爸吗?”
女人笑起来,“不像,所以我才问你们是不是兄弟。”
苗柠说,“我们是家人。”
陈观山又按了一下苗柠,“该睡了,很晚了。”
苗柠哦了一声,他又睡不舒服,小心的拉了拉陈观山的衣服,“那你呢?”
“我看着你。”
“你不能和我一起睡吗?”
“床太小了宝宝。”陈观山无奈。
苗柠:“哦……”
他乖乖的闭上眼睛还嘀咕着,“你也要睡,不用看着我。”
等到苗柠睡着了,陈观山才握着他的手靠着扶手闭上眼睛休息。
第63章 坏脾气作精(8)
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后苗柠下车的时候都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他握着陈观山的手十分艰难的开口, “我以后再也不想坐火车了。”
陈观山的视线从火车站扫过去,他说,“好。”
两个人暂时找了家青年旅舍住下, 陈观山便开始找合适的房子。
他攒的钱不算少,他和苗柠两个人也花不了什么钱,就算是在首都买个小居室也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还有不少余额。
但是陈观山现在没打算在首都买房,至少他没想只买一个小居室。
他决定租房子。
苗柠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 他对钱没有多少概念, 都是陈观山给他他就收着, 但是他很少花钱。
苗柠租房的时候还有些心疼, 钱花出去了, 房子又不是自己的, 心疼得不行。
陈观山温声安慰, “到时候我都能赚回来。”
之前去县里的时候陈观山就了解过首都的房子,他那个时候还没有多少概念, 现在真的到了首都后他那个念头才渐渐的清晰起来。
他……肯定能赚钱。
他能在首都赚很多钱,并且在首都立足。
“我不在家的时候柠柠不能给陌生人开门。”陈观山叮嘱着,“无论是谁都不能开,你就当没听见有人。”
苗柠点头,“那你要什么时候回来?”
“中午下午我都会回来陪柠柠吃饭。”陈观山揉了揉苗柠的脑袋,“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做饭。”
苗柠:“……”他也没有那么笨的。
陈观山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 他把苗柠轻轻抱住说,“柠柠, 观山哥哥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苗柠好像也不是那么在意是不是真的有最好的生活了, 他盘腿坐在出租屋里,翻着陈观山给他的乐理书本, 看得入迷。
没多久,陈观山给苗柠带回来一把电子琴,成色极新。
“我在二手市场淘的。”陈观山笑道,“柠柠暂时用着,到时候我给你换很好的钢琴。”
陈观山这样说之后从早到晚更忙了,苗柠不知道陈观山在忙什么,他就是觉得陈观山好像吃也吃不好,睡也没睡好,眼下都有了青黑之色。
苗柠也不闹他了,他等陈观山回来后乖乖的趴在男人怀里睡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观山已经做好了早饭,饭还是热的,但是陈观山人已经不在屋里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一阵子后陈观山总算没有那么忙了。
苗柠亦步亦趋地跟着做饭的男人,“陈观山。”
陈观山回头看苗柠,“怎么了?”
“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没事了?”
陈观山点了点头,他放下手中的菜,把苗柠拥入怀中,“到时候我买电话回来,然后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想我了也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苗柠抬头,“到时候你是不是又要忙了?”
“不会像之前那样忙。”陈观山亲了亲苗柠,“我会抽更多时间出来陪你,等我们搬家之后我就给你找钢琴老师,我留意过现在的很多钢琴老师……”
“搬家?”苗柠歪了歪脑袋,“搬去哪里?”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陈观山说,“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苗柠说,“你不是说不买房子吗?”
“之前我觉得买小房子不如租稍微大一点的,现在我们可以直接买大一点的。”
“你赚钱了吗?”
“马上就赚钱了。”陈观山声音微哑,“我的宝宝辛苦了。”
苗柠不知道自己辛苦了什么,他只知道陈观山很辛苦,就为了自己学钢琴,要来首都……
陈观山安抚苗柠道,“我们总不可能在安溪村待一辈子,早晚都要出来的,正好柠柠想来顺势就来了。”
“首都很好。”陈观山去含苗柠的耳垂,含糊不清道,“的确能赚钱,我会给柠柠很多钱。”
苗柠被亲得心痒,他的腿缠上陈观山,嘀咕着,“我知道了,就算没有很多钱也没关系。”
就算没有很多钱也没关系,他就是想和陈观山在一块。
他和陈观山从小就在一起,那么现在以后都得在一起。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快过年的日子。
首都的冬天极冷,苗柠和陈观山在年前搬了新家,新家是个三居室。
除了主卧,其中一间房改造了给苗柠做琴房,还有一间房用来做客房。
虽然他们似乎也没什么客人。
这个时候苗柠才知道陈观山已经认识了不少人。
那些人叫着苗柠弟弟,苗柠躲在陈观山后面,看着那些人,忧心忡忡的想,陈观山应该没被骗吧?
他最近看报纸,说是很多人被骗着赚了点钱,最后赔的裤衩子都没了。
陈观山不知道苗柠的忧虑,等到客人走后苗柠默不作声地递给他一张报纸。
陈观山看了一眼没憋住自己的笑。
苗柠大怒,“你笑我?陈观山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陈观山连忙把报纸放下去抱苗柠,“我没笑你宝宝,我就是觉得你很可爱。”
“你就是笑我了!”苗柠气得一脚踹向他,“书上说男人有钱就会变坏是真的,你居然会嘲笑我了,你、你、你……”
苗柠又开始结巴了,他你了好一阵没说出下面的话,眼泪就憋不住了。
陈观山心慌得不行,他赶紧抚苗柠的背,“柠柠,我没有笑你,真的没有,我没变坏,柠柠担心我我高兴还还不急,怎么会嘲笑你?”
苗柠冷笑一声,“刚才、刚才你不就是在笑我吗?”
陈观山有些急,他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说,“柠柠,我就是觉得你很可爱,忍不住就笑了,真的没有丝毫想要嘲笑你的意思。”
苗柠面无表情地瞅着陈观山,陈观山试探性地握着苗柠的手,然后低下头去,“过完年我们去找老师好不好?”
苗柠没搭理他。
“我错了宝宝。”陈观山亲了亲苗柠,那亲吻勾得苗柠满腔怒火都消失了。
他从陈观山的舌尖感受到了小心翼翼的味道,苗柠有些无奈的搂住了陈观山。
陈观山轻声说,“柠柠想不想要?”
苗柠从鼻腔里发出两声轻哼,这两声哼唧声让陈观山头皮发麻,勾得他不想做人。
苗柠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你不准嘲笑我,你要嘲笑我我就找别人了。”
陈观山哪里听得苗柠说要找别人的话,他咬着苗柠的耳垂,声音沙哑,“柠柠想找其他人可以,等观山哥哥死了,柠柠就可以找其他人了。”
苗柠睁大眼,骂道,“陈观山,你不会说话就闭嘴,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陈观山揉着苗柠的后颈,他看上去老实极了,“柠柠不要再说刚才那种话了。”
苗柠生了一会儿气又在陈观山的低哄声中消气了,他说,“反正你以后再说什么死啊死的你就给我滚出去。”
陈观山说,“柠柠不说找别人的话我就不说这些话,我想和柠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苗柠盯着陈观山看了好一阵才说,“把钱留给我,到时候你死了我就找其他人,把你赚的钱用去养其他的小白脸。”
陈观山:“……”
他委委屈屈地把存折给苗柠,眼圈泛红。
苗柠看得心烦,踹了陈观山一脚,“你哭什么?谁让你今天招惹我了?”
“是我的错。”陈观山握着苗柠雪白的脚丫子喉结滚动,“柠柠,我以后再也不犯浑了。”
苗柠嘴角一撇,“滚上床睡觉。”
陈观山诶了一声,高高兴兴地滚上床了。
他把苗柠搂在怀里才觉得满足了许多。
他轻声说,“等过完年就找老师,我已经留意了这方面的消息,首都这边琴房不算少……柠柠,你后悔没有和白玉京学钢琴吗?”
“为什么要后悔?”
“我现在才知道白玉京是很有名的钢琴家,出席过不少大型演奏会,出过国……”陈观山说,“他愿意教你的话,你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靠自己摸索。”
苗柠嗯了声,“你说得对,所以我们现在去找白玉京教我,你觉得怎么样?”
陈观山迟疑了一阵,许久他才说,“好。”
“神经病。”苗柠没忍住又踹了陈观山一脚,“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世界上除了白玉京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陈观山握住苗柠踹过来的脚,钻进了被子里。
苗柠绷紧了小腿,“陈观山,你给我出来,不准、不准……你是狗吗?”
“嗯。”陈观山的声音模糊着,“我是柠柠的狗。”
神经病!
苗柠抓着陈观山的头发,眼泪汪汪地看着天花板,想把腿屈起来,又被牢牢的抓住动弹不得。
等到陈观山再钻出来的时候苗柠已经没有力气了。
陈观山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些乱七八糟的新花样,让苗柠有一种自己要死掉的错觉。
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陈观山的后背,一边哭一边想,都说男人有了钱就变坏原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