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环着他的腰,深情的吻着他。
青年挣扎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封游此时已经肯定,这个人不一般,首先力气比一般成年人大了不是一点半点。
光是亲吻已经无法满足他,在发现衣服扣子被解开,肌肤被一寸寸触碰时,封游打了个冷颤,他曲腿踢向男人。
无声这才松开他,躲开那致命一击。
“为什么拒绝我?”他不明白。
“你亲我做什么?”封游脸色十分难看。
“你留下来就会和我一起死。”无声一脸认真,“所以,我亲你。”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封游有些哭笑不得。
无声说:“你是不是听说过我是外乡人不能参加抬棺庆典?”
封游点头,而且他们还说男人是生在棺材里。
“我的确不是这里的人,但不是因为这个不能抬棺,而是因为我要作为迎长生的祭品,不能抬棺。”无声道:“你和我的八字最合适,会成为我的新娘,到时候会一起被送上庆典。”
“为什么这么做?这不是违法的事情吗?”封游仔细打量男人的表情,不像作假,但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于是做出惊讶表情。
“镇里一年不如一年,他们认为长生不在庇佑大家。”无声解释,“这里不欢迎外乡人,和外界没有任何联系,镇里的规则是最大的。”
“那你怎么不跑?”封游又道:“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不,走不了的。”无声摇头。
“不试试怎么知道?”封游拉着他的胳膊,“我们一起跑。”
封游拽着他的手,已经忘了刚刚男人的冒犯,就要往前跑。
无声却拽着他,一动不动,“没有用的。”
封游还要说什么,后面传来胡三爷的声音。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封游身体一僵,脸色瞬间煞白。
无声转身看向老人,面色平常,“他把脚扭了。”
说着,自然的扶着封游。
后者赶紧配合。
老人打量了两人几眼,“木头已经选好了,回去吧。”
“好的,师父。”无声点头。
之后他蹲下,示意封游到他背上去。
封游硬着头皮趴上去。
其他人看到二人这样过来,都是面带疑惑。
“你们这是怎么了?”
钱宇问。
“没什么事情。”封游摆手。
“需要我们帮忙吗?这一路背下去不轻松。”他们又说。
无声摇头拒绝,还退了一步。
何归赢盯着两人,视线落到封游的唇上,露出茫然神色。
这是涂了润唇膏吗?
一路下山,好些人都看到二人相处,对封游更加友善。
对于街坊领居的笑容,封游只有一个想法:好想逃。
回到房间,男人把他放在床上,之后给他脱鞋子。
“我又没有真的受伤。”封游伸手拒绝。
“如果被人发现我们要跑,会受罚。”无声摇头。
封游想到他身后的伤,没有再拒绝。
带着茧子的手掌摩挲着脚腕,封游一万个不自在。
而且男人的手还有往上的趋势。
“好了吗?”封游觉得他的手越界了。
“我们会举婚礼。”无声看出他的抗拒,又道:“婚礼之前,他们会强行让我们…”
说到这里,他脸突然一红,然后又道:“你要提前适应我。”
“你们镇的人玩的也太…”变态了吧!
封游表情复杂。
两人出去,师父盯着他们打量了一番,当闻到药酒的味道,他收回视线。
“以后小心些。”他说。
吃完午饭,玩家被安排学做棺材。
几人贴近封游,询问,“你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等会儿出去说。”封游表情一言难尽。
其他人点头。
在做了会工,休息时,他们离开了棺材铺,一直走到偏僻的小巷才停下。
“这个镇子果然不简单。”封游把听无声讲的内容大概叙述了一遍。
然后,他收获了众人同情的目光。
“所以,就像献给河神的金童玉女,你是其中之一。”钱宇总结,之后拍着他的肩膀,“任道远行。”
“但是…”
封游却话锋一转。
“什么?”几人看向他。
“我觉得他的话不一定是真的。”封游说。
“为什么这么觉得?”夏飞鹏提出疑问。
“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太过于无辜。”封游道,“所以我们最好存疑,不要轻信这番话。”
“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棺老爷’要祭品,肯定不是好东西。”张力然道:“在玩家版本大概率是吃人的鬼。”
钱宇点头表示赞同。
“回去吧。”看着远处的建筑行人被蒙了一层雾,封游皱起眉头。
几人也感觉到了心里不舒服,通通点头。
因为要准备东街结婚仪式,除了封游,四人都被师父叫去,了解关于抬棺的注意事项。
封游则是被无声拉进房间。
“你带我进来干什么?”封游一脸防备。
“送给你。”无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
之后他打开。
那是一颗朴实无华的金球,有婴儿拳头大小。
“额…”封游愣住。
“你喜欢金子。”无声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封游摆手。
“为什么要拒绝?这不好吗?”他似乎很不能理解,“镇里的人都喜欢。”
“你就当我和他们不一样。”封游疯狂摆手。
这种类比很可怕,说不定就是试探,如果他接了搞不好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好吧。”无声很遗憾,把金球装回去,“你不喜欢这种形状,我下次给你新的。”
“我不需要。”封游并不感到荣幸,“我们不是都要死了吗?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就算要死,我们也要先成亲,我要送你聘礼。”他很是认真地说:“这是礼节。”
封游听完这话,下定决心要在婚礼之前离开这里。
他并不想和乱七八糟的人踏入婚礼殿堂。
次日,便是东街两家人的婚礼。
天没亮外面就热闹起来,全镇的人都前去祝贺。
四位玩家换了一身褂子,穿着体面的去抬棺。
无声没有出去,他甚至没出房间门。
封游好奇,“不去看看吗?”
“我要为我们的婚礼做准备。”无声摇头。
封游抹脸,后悔问他。
出了棺材铺,封游融进人群。
众人前往新郎家,新娘早已进门,除去前来送礼的,镇里人都在门外围着。
吹啦弹唱一帮人早就准备好了,等红棺抬过来,就可以进行仪式。
除了何归赢似乎对此很感兴趣的样子,剩下三人皆是一脸苦逼。
旁边又有小孩开始说那两首打油诗。
敲锣打鼓,非常热闹。
镇长亲自过来,在打量了抬棺的几位玩家之后,满意点头。
他说了一些祝福的话,之后抬手。
“起!”
四位玩家抬起棺材,稳稳当当。
除了几个镇里的长辈,和敲锣打鼓的专业人士,其他人都跟在后方。
他们向左边走。
抬棺要绕镇子一圈,路程很远。
钱宇等人汗流浃背,棺材并不轻,而且师父交代过,不能晃悠,抬起来就不能离地,不然就是对“长生”的不敬。
“这棺材真的重。”他们此时完全没有对于鬼神的怕,只有身上的累。
镇子外围一圈是土路,这是一段还有大坎,路不平,有些抖。
何归赢脸色也不好起来,因为路太长了,他们也不是专业人士,根本就无法坚持这么久。
然而旁边镇里人都跟着,如果棺材掉了,没准他们就要遭殃。
上坎路漫漫,今天又热,几人都觉得头晕脑胀,脚步有些虚浮。
封游都为他们捏了把汗。
等他们上过坎,后面的人才走。
接下来的路就是平坦的了。
封游也觉得今天热的离谱,他擦擦额头,严重怀疑无声是觉得这个仪式吃力不讨好才不来的。
身边的孩童隔一段时间,就会念之前听过的打油诗。
此时再次念着——
“盖上长生冲我笑…”
封游正喘着气,抬头却看到棺材上盘坐着一个人。
白色长袍,看起来像寿衣,头戴白布缝制而成的帽子,帽子前檐遮住了他的双眼,只能看到男人下半张脸。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呵呵。”
封游听到了他的轻笑,但周围人像没看到这个人一样,表情正常,就连其他玩家也是如此,根本不知道自己抬的棺材上面真的坐着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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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印,情不自禁的…
伴着孩童的打油诗, 白衣男人嘴角的幅度愈发大,但这并不代表他心情愉悦。
相反,封游看到男人身上围绕着浓郁的黑雾, 像是怨气。
因为看的入神,他站在原地, 很快与其他人拉开距离。
棺材坐着的男人微微抬头, 像是发现了封游的不同。
封游定在原地,站在太阳底下, 他却出了一身汗。
一股冷意从脚底蔓延全身,封游唇瓣泛白, 身体直打哆嗦。
大概维持了五分钟, 那种冷意才消失,在他跟上人群, 就发现棺材上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身上回暖, 额头渐渐又出了汗, 封游却没有放松。
刚刚那个白衣男人不可能是人, 所以他又撞鬼了。
绕镇一圈进到里面, 在到新人家门口, 准备进去的时候。
棺材突然塌了,底部掉了下来。
抬棺的几人都没反应过来。
旁边的乐器声停下, 镇长和几个长辈面色极其难看, 孩童停止了念童谣, 大人们惊恐的待在原地。
“长生生气了!”
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接着众人七嘴八舌都在讨论这件事。
“老吴家做了什么事情, 棺老爷根本不祝福他们。”
“是不是因为前面那个事?”
“我就说他们会得报应。”
“这下该怎么办?”
他们望着镇长。
“都不要慌, 这只是意外。”镇长示意旁边人继续奏乐, 之后看着几个玩家, “你们怎么不注意一点?”
胡三爷面色凝重的站出来,“大概是因为刚刚抬棺,不熟悉流程,你们一定要给棺老爷道歉。”
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吴家等人却没法不当回事,“胡三爷,这事情不能这么算了,这可是大忌,长生接下来一年不庇护我们吴家了怎么办?你的徒弟们要为这件事负责。”
“棺材是好的,而且我们也不可能徒手把板子弄下来,是它自己掉的。”夏飞鹏受不了这个委屈,心直口快辩解道:“一路上可都没出问题。”
这话可不就和刚刚人群里说的“吴家做了什么事情遭报应”这种话对应上了。
“不要胡说!”听到夏飞鹏的话,吴家老人激动的拿着拐杖砸地面。
“是因为什么,你们心里有数。”夏飞鹏却越说越起劲。
“住口!”镇长,胡三爷,众多镇民听到这话都跳脚,出言呵斥。
显然他们心里有鬼。
封游默默把他们的反应收入眼里。
胡三爷上前捡起棺材板,“这就是因为棺材铺没有做好板子,真是对不住了老吴,但是吉时不可耽误。”
吴家人听到这话,脸色稍微缓和一些,也没有再追着不放。
之后他们继续把棺材送到吴家。
但之前的气氛已经变了。
因为夏飞鹏的话,那家人并不欢迎他,当然玩家们也并不想在这里待着,所以都先回去了。
最后,只有封游吃了喜酒。
他主要想打听点什么,但周围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孩童都避开之前的事。
吃过午饭,喝了几杯,封游觉得晕乎乎的。
他起身朝着门外走。
路上也有出去的客人,但是走着走着,身边没了声音。
封游左右环顾,周边浓雾弥漫,街道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迷失了方向。
一阵凉雾刮过,一双冰凉的手搭在他的肩膀。
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
封游身体一僵,“你是谁?”
“呵呵。”
低沉富有磁性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这个声音…
“你是长生?”他问。
“你就是要送给我的小祭品吗?”他没有反驳,凉唇贴近封游的脖子,“要打上标记才行呢。”
牙齿贴近肌肤,封游想挣扎却无法动弹,他脸色不怎么好看。
“封游!”
远方传来无声的呼唤,背后的男人轻“啧”一声,似乎很不满。
但他还是松开了封游,之后转身走向浓雾。
雾气散去,街头叫卖,来往行人,一切如平时一样。
无声已经到了他跟前,盯着封游看了一番,目光落在青年被扯开的扣子上,视线微微偏移,看到了脖子后面的牙印。
他抿抿唇,拉起封游的手,“你喝酒了吗?”
封游晃晃脑袋,“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
无声摇头,眼眸中闪过什么,“我听他们说今天的抬棺不顺利,怎么回事?”
说着,他牵着封游往棺材铺走。
“嗯,不知道怎么回事,到门口时,棺材底板掉了下来。”封游点头,他打量着四周,已经不见白衣男人的身影,刚刚的一切好像只是错觉。
“这是大忌,所以师父罚了他们。”无声道。
听到其他玩家受罚,封游加快了脚步。
后院里,几个玩家此时表情都十分难看,因为背部被抽了几鞭子。
看到封游回来,他们神情更是不好,有人开始羡慕他的运气,逃过了这一劫。
但是顾及无声在这里,没有开口。
胡三爷教训完徒弟又出去给吴家赔不是,而无声则是去厨房做饭。
院子里剩下几个玩家。
“你们抬棺的时候有没有感觉重量发生了什么变化?”
在他们开口之前,封游先询问。
“什么意思?”几人齐齐看向他。
“上坡的时候,我看到棺材上面坐着一个穿着寿衣的男人。”封游描述了一下那个场景。
钱宇等人的表情顿时不好起来,“也就是说,棺材上面坐着一只鬼吗?”
他们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看到什么人。
“你有阴阳眼?”何归赢盯着封游打量。
封游摇头,默默后退,因为他觉得这厮好像盯上了他眼睛。
几人的注意力立马从羡慕他的好运转移到了那个白衣男人身上。
“很可能就是他们口中的长生。”夏飞鹏道,语气带着嘲讽,“我就说肯定是他们做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引发的这一切。”
他因为怼了吴家,是被打的最狠的,所以心中怨气最大。
“如果棺材掉了底板是长生做的,那他应该是与镇里人站在对立面,应该不会要什么祭品,所以无声说的话…”封游看向厨房的位置,但在街道遇到的长生却又称呼他为祭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面这个相遇,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吃饭了。”无声不知道什么站在他们后面,开口吓了众人一跳。
他们散去洗手。
胡三爷晚上回来,又特意教训了他们一番。
“在镇里要尊老,还有那些话都是大忌,不可再说。”
他们重重点头。
“对了,西头的陈老爷子去了,这次要准备两套棺材。”胡三爷又道:“老爷子的棺材字,由我来提,这次抬棺…”
他打量几人,之后视线落到封游身上,“你来。”
封游微微一愣,不是说他被选中不能碰吗?
无声微微蹙眉,“师父。”
“无声,你其他师弟伤还没好。”胡三爷说。
他抿紧唇瓣,没有再说话。
之后,除了夏飞鹏,几人都要再去上课,了解抬棺的注意事项。
尝试了一番,封游微微叹气,棺材是真的重,绕镇走一圈,人肩膀都要被压伤。
所以,等洗漱回到房间之后,无声一脸担忧,“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没事。”封游摇头,“不过,你不是说我被选中,不会参与抬棺吗?”
“本来应该是这样。”无声皱着眉头,“我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师弟不行,完全可以让镇里其他人去。”
封游也觉得奇怪,明明之前师父说过他“体弱”。
两人各自躺进被窝。
封游今夜有些失眠,而身边人呼吸很快平缓,显然是睡着了。
他正在串联信息,企图找到什么,结果屋里钻进一团雾。
朦胧雾里,白衣男人走了过来。
封游感觉到有些凉,抬头望去,就发现男人站在床边,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他整个人吓到失声。
等他缓过来时,就见雾气笼罩他全身,封游慢慢坐起身。
他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下床,走向白衣男人。
封游开口,“无声!师兄!”
想着之前无声说话,长生就离开了,所以他抱着侥幸心态,结果男人却睡的很熟,像没有听见一样。
“不向我许愿吗?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愿望。”长生开口,温润如水。
“那你把我放了。”封游说。
“你已经带上了我的标记,我自然要带你走。”他伸出手,牵着封游,“典礼开始了。”
听到这话,封游身体一个激灵。
因为外面响起了丧乐。
吱呀——
木门被雾气吹开,长生牵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院中的棺材。
那是一口特殊材质的棺材,木是白木,上面却染了朱砂。
棺材后面站了许多身材细长的白色纸人,有拿着唢呐,锣等等奏乐的,也有围观的。
而棺材四个方向,各站着一个纸人,显然是来抬棺的。
“你要带我去哪?”封游提高声音,想惊动屋里其他玩家。
长生轻笑,包容他的小心思,但是力道却不容拒绝的拉着他。
在被放在棺材上,长生坐在身后拥着他,封游才发现一件事。
长生是光着双脚,白袍下是赤着的双腿,白帽的帽檐不是因为过低遮住双眼,而是被缝在眼睛上。
棺材被纸人抬起,先是摇摇晃晃,接着平稳朝着外面走。
很快一行纸人出了门。
街道各家各户的棺材旁,此时都站着纸人。
就像今天看热闹的街坊领居,此时脑袋都探向他们这边。
纸人的打扮也和长生一样,戴着兜帽,看不到脸。
“喜欢热闹吗?”长生的左手从后面搂着封游的腰,右手探进衣服里,“我很喜欢热闹。”
前面的话带着一丝愉悦,后面却是无尽的嘲弄。
“你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封游伸手按住大腿,“我不喜欢。”
“可是,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欢喜。”男人舔着牙印。
听到他的告白,封游没任何的感动,“今天棺材出事是你做的吗?”
“你觉得呢?”长生回。
“你和镇里人有矛盾吗?”封游又问。
“游游觉得呢?”长生却是不直接回答。
“你和无声认识吗?”封游又道:“他说我和他都会成为献给你的祭品,这是怎么回事?你吃人吗?”
封游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不断提问。
长生轻笑,“他是这么和你说的吗?”
“不是这样吗?”封游眼眸微微眯起。
“我看中的只有你。”长生轻咬着牙印,“他还说了什么?”
“唔…”封游侧开脑袋,想要躲开,又痒又冷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
他咬咬唇,接着又说:“无声说我和他还要成亲。”
长生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真是够不要脸的。”
男人手握着封游的手,细细把玩他的手指,“这个镇子可从来没有过这种习俗。”
“所以,他骗了我。”封游道。
“嗯。”长生点头,“但是有长生娶亲的习俗。”
他说完这句话,刚刚的丧乐变成了喜乐,周边的纸人都成了红色。
这个场面更加阴森可怖。
“你是不是应该询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封游问。
长生被这句话逗笑了,他很开心。
抬棺的一行纸人已经出了镇子,上了坡,他们没有按照白天那个路走,而是拐弯往远处的坟地走去。
“我不要进坟里。”说完,封游猛然起身推开男人,之后跳了下去。
这个动作太过突然,长生没有防备,纸人也没任何的准备。
棺材东倒西歪,男人躺在棺材上,见他摔在地上,微微抬手。
纸人停下。
长生侧躺着,手撑着脸颊,“太固执我会生气,你应该知道我生气很可怕的。”
“强扭的瓜可不甜。”封游打掉身上的灰,整理着衣服,“既然,你不能给我更多信息,那么恕不奉陪。”
“啊?”
“哈哈哈哈…”
空荡的山野响起长生的笑声,惊起了一片栖息的鸟。
“你会求着让我庇护。”男人脑袋往前伸了伸,语气笃定。
“我个人还是喜欢靠自己。”封游道。
“我更喜欢你了。”长生语气上扬,几秒后,又道,“回去吧。”
他指着一边的纸人,“它会把你安全送到。”
接着,抬棺纸人再次行动。
留下的纸人打着红灯笼,它看了看封游,之后朝镇的方向走,时不时还会回头,确定封游有没有跟上。
封游的脸色不太好。
因为长生他们刚刚离开,系统就发来隐藏任务。
[恭喜玩家触发隐藏任务:迎长生,获得他的庇护。]
封游表情瞬间崩坏。
“你是故意的吗?我刚刚说的信誓旦旦,现在你就发布这么一个任务。”他几乎咬牙。
[我和玩家无冤无仇。]系统说。
“这确定是副本设定的隐藏?”封游严重怀疑有人夹带私货。
[系统检测没有任何问题。]系统又说。
“新手副本你也是这么说,结果呢?”封游道。
[这个副本,我也是初接触,隐藏没人触发,所以无法查证是否存在这个任务。]系统道。
“初接触?”封游抓住了重点,“所以你和玩家一样对副本并不熟是吗?我的新手副本,不会也是你第一个副本吧。”
[……]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知道了。”封游当它默认。
他还真不是一般倒霉,遇到的副本有问题,遇到的辅助系统竟然也是新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