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走到扛破甲弹人旁边的齐意拦下他想要打第三发子弹的动作,转了圈手里的匕首。
黑蛇已经锁定了这个向它打炮的人,现在恢复过来的它吐着信子向他袭来。
“□□让我不要动我就不动我等死吗!!”要看黑蛇离他越来越近,这点距离再发射子弹自己也会遭波及的男人扛着炮筒就准备跑。
黑蛇的头已经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后,齐意跳开一段距离看准时机一把攥紧了黑蛇吐出来的信子,下一秒用手里的匕首狠狠向它的信子砍去。
天空再一次响起了黑蛇的嘶吼声,它盘踞在大桥上的身体剧烈扭动着,大部分都掉落在了海里。侃侃擦过黑蛇毒牙的齐意向旁边一个翻滚,对着逃跑的男人大吼道:“开枪!”
不敢怠慢的男人对着黑蛇的脑门又是一枪。
失去了感知热度和气味的信子,没有耳朵眼睛也不好还瞎了一只的黑蛇这下完全不能分辨出任何东西了。毒液已经渗透进它的身体,它挣扎的幅度也渐渐弱了下来。
这时,那个打炮的男人给了它最后一击,破甲弹第四次打在黑蛇的脑门上,那原本附满鳞片的额头露出了底下的血肉,黑蛇动了动,再也没有了任何动作。庞大的身躯随着它的头部一起跌落下桥,永远沉睡在了冰冷的海底。
“终,终于......”蹲在大桥边上的大叔颤颤巍巍站起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了他们背后,那密密麻麻的丧尸。
那些原本游走在其他地方的丧尸听到巨响后全部聚集了过来,在发现这里有人类后更是一个个兴奋到手舞足蹈。
“你们找东西掩护!我扔一个□□!”马上就是终点怎么可以死在这里的打炮男人丢下自己已经空了的枪管,从包里三两下掏出了一个□□。
“等等!”发现他们身后全都是车可能会引发其它变故的陆晨卿刚想要出口阻拦,但为时已晚。
那个男人熟练的咬开保险栓,往身后扔了过去。
不用多时身后便传出了一声巨响。
就算大家预先已经趴下但还是因为离爆炸源太近而被冲击波影响,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滚的最远的陆晨卿最先挣扎着爬了起来,他顾不上自己身体的疼痛,第一时间回头去看齐意,但他看到的只剩下因为□□的爆破产生的冲击波而被掀翻出来的烧着火的几辆轿车,并且有着越烧越旺的趋势。
“趴.....”嗓子里混杂着灰尘而干涩到喊不出来,陆晨卿竭力吞下自己嘴里的鲜血,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向队友跑去。
“什......”两拨人都还没从余震中恢复过来,耳鸣的他们都没听清陆晨卿要说什么。
“趴下!!!!”
燃烧着的几辆车最后也爆炸了,离得比较近的齐意在被热浪淹没之前看到的是朝着自己奔来的陆晨卿,和他的那一句撕心裂肺的,“学长!!!”
“哥......”
“哥你醒醒!”
“哥你醒过来啊!”
“唔......”
“哥!”
齐意醒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体正被剧烈摇晃着,因为之前的冲击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现在一晃他甚至有点想吐。
有什么带刺的东西正轻柔的一下一下舔着他的脸,耳朵因为之前的爆炸而有些许耳鸣,说话声夹杂着脑子里的“嗡嗡”声吵的他头更疼了。
想要打断还在絮絮叨叨个不停的陆晨卿的他试着睁开眼睛却发现左眼一片漆黑,整只眼睛都被从额头流下来的血迹遮住,使他看不清东西。
“啧,别吵。”嗓子里混杂着太多尘土,一开口嘶哑到不行。
“哥,你终于醒了......”
视线还没有清晰就被眼前的人一把抱住,甚至感受到了这个人因为抽泣而在颤抖的身体,内心挣扎了许久齐意最后还是没有推开他,并且伸手拍了拍陆晨卿的背,小声回应道:“嗯。”
“哥你呆在这里不要动,你的腿好像脚踝那里脱臼了。”陆晨卿放开齐意用袖子抹了把脸便站了起来,他不能和齐意说太久,他还有别的队友,“我去叫其他人,因为这里发生了两次爆炸而且剩余的丧尸离我们很远,所以一时半会他们不会来的。”
黑猫拍了拍齐意的大腿安慰了一句【命大】后也随着陆晨卿去找其他人。
听了陆晨卿的描述齐意才发现自己左腿的脚踝已经肿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好像是脱臼了。
因为穿了一件较为厚实校服的原因除了手被地面和碎石头划开了口子整个手臂没有什么大伤,齐意看着自己的脚踝,最后用还在流血的右手,就这么接了回去。
大叔的队伍也有人醒了过来,最先醒的人正尝试着叫醒其他的队友。
“傅制哥!秦雪姐!焕声哥!”离第二次爆炸比较远但是离第一次比较近的萧傅制和秦雪状况很糟糕,他们横趴在地上,手臂和腿上全是伤痕。
而钟焕声因为两次的距离都属于正中间所以并没有他们那么严重,现在已经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
“焕声哥没事吧?”看到钟焕声坐了起諵沨来的陆晨卿赶紧跑过去,把人严严实实看了三遍才收回视线。
“没事,咳咳,大难不死。”钟焕声咳了几声,想把嘴里的灰咳掉,但是却咳出来一口血,“我真的没事,头儿,咳咳,你还是先去看看萧傅制和秦雪。”
钟焕声确实伤的不是很严重,露在外面的皮肤伤只有脸和手臂被碎石划破的口子。
“那你先在这待着,别瞎动。”陆晨卿最后看了一眼钟焕声便跑向还没动静的萧傅制和秦雪。
“傅制哥?”用手轻轻拍打萧傅制的脸,陆晨卿还不忘另外一只手晃动旁边的秦雪,“秦雪姐?”
并躺在一起的两个人没諵沨有一点反应。
“萧傅制!”探了下鼻息确定两人还活着的陆晨卿不由得加重了力道,他开始大幅度晃着两个人的身体,声音也染上一丝慌乱,“秦雪!”
“别睡了我们要通关了!”
“咳咳咳!”
萧傅制满是灰尘和血迹的脸终于有了表情,原本架着的眼镜也不知道炸到哪里去了,他慢慢睁开眼睛,缓缓眯了起来,“头儿?”
同一时间旁边也满脸灰尘和血迹的秦雪也醒了,她尝试着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焕声哥过来帮忙!”看着两个人都悠悠转醒陆晨卿立马叫来了钟焕声,“焕声哥扶着点傅制哥。”
“来了来了,咳咳。”灰头土脸的钟焕声立马跑了过来,“兄弟感觉怎么样!”
“不,不怎么样。”萧傅制现在只觉得头疼欲裂,剧烈的爆炸声使得他现在还有点轻微的耳鸣。他抬起手想要拍一拍自己的耳朵却发现手好像失去了知觉,于是他放弃了抬手,而是转向另外一边,“阿雪怎么样了?”
“醒了,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哭了。”看到秦雪满脸血迹都睁不开眼的陆晨卿赶紧在衣服上蹭了蹭手,用手指帮她擦掉了点,让她更好的睁开眼睛,“怎么了,秦雪姐哭什么。”
而秦雪只是摇了摇头,她什么都说不出,还活着这个消息让她止不住地流泪。
“你们还好吗?”架着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面色也不太好的大叔来到陆晨卿的面前,“这次是我们没有想周全,所以害了你们,对不起。”
“算了,都发生了,道歉有什么用。”背起秦雪的陆晨卿把她往上拖了拖,“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看到前面入口的丧尸了吗?扔震爆弹。”
靠在桥的一侧调整自己呼吸的齐意听到呼唤声抬起头来。
陆晨卿背着秦雪向他靠近,身后跟着背着萧傅制的钟焕声。大叔的队伍也没好到哪里去,可以双腿行走的人只有大叔一个。
“我们和大叔商量了一下,决定扔震爆弹让他们一瞬间失明,然后我们趁此机会冲进大门。”
“好。”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大碍的齐意扶着栏杆站起身,准备向前走。
“哥你怎么就站起来了?你脚还脱臼怎么......”陆晨卿看到齐意站起来一下子慌乱起来,恨不得自己长两个背,可以不让学长自己走。
“我接回去了。”齐意没有理会陆晨卿的碎碎念,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往前走去,要不是他的伤口还在,就他的神态和姿势会让人认为那两场爆炸只是错觉。
“接?接回去了?”陆晨卿看着齐意的背影目瞪口呆,这脱臼还给接回去了?
“赶紧走,趁现在丧尸还没晃悠到最近的入口处。”齐意抬起手想要擦干净左眼的血迹,因为单只眼睛的视力看不清距离,但是无论怎么擦左眼还是张不开。
“草。”
齐意骂了一句,看来他的左眼受伤了,那些血迹不止是额头流下的。
“哥,我扶你吧。”把背上的秦雪往上掂了掂,陆晨卿右手穿过齐意的左手环上肩膀,随后皱了皱眉,“哥你吃那么多怎么还这么瘦。”
并不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的齐意剧烈挣扎起来,想要挣脱陆晨卿的手,“放开。”
“不放,不会放的。”陆晨卿紧紧抓住齐意的肩,低声说:“放开了哥哥可能就不见了。”
这是齐意第一次听到陆晨卿叫自己哥哥,平常都是哥、齐哥,这声哥哥里好像还有点委屈的感觉,他一楞,随后反驳道:“傻逼,我怎么会不见。”
“不知道,但是直觉就这么和我说的。”摇了摇头的陆晨卿随即抓过一旁的钟焕声,打趣道:“好了,我们现在是命运共同体了。”
“头儿轻点!”突然被抓的钟焕声身形一个不稳,歪了两下,“这兄弟肋骨可能断了,不能瞎来啊。”
“问题我们快到了,那边的丧尸快发现我们了。”
他们已经快到最近的入口处了,差不多还有二十米左右,而不远处的丧尸只要不是近视或者老花就会发现他们。
“大叔,我数到三你们就扔震爆弹,震爆弹没有冲击波,等它炸开我们就赶紧跑。”陆晨卿再一次掂了掂开始下滑的秦雪,“秦雪姐听得到我说话吗?”
靠在自己脖子旁边许久没有动静的脑袋蹭了蹭。
“我数到三的时候你紧紧抓住我,如果抓不住也尽量靠着我好吗?”
脑袋缓了几秒,最后还是蹭了蹭。
也把萧傅制往上抬了抬,钟焕声转过头对下巴贴在他肩上的萧傅制嘱咐道:“那你也抓紧我了。”
“我,我手骨折了。”两个胳膊荡在钟焕声胸口的萧傅制干笑了两声,他的手已经抓不紧了。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多事呢?”钟焕声说归说,但还是把萧傅制放了下来,然后打横抱了起来,满脸嫌弃,“我这公主抱还没抱过妹子,便宜你了。”
“哈,哈哈,谢谢。”萧傅制皮笑肉不笑的棒读了几个哈字和一句谢谢打发了钟焕声,随后看向一旁正趴在陆晨卿背上的秦雪,“阿雪,再忍一忍。”
秦雪没有抬头,她不想让大家看到她眼泪止不住的样子,她最后还是埋在陆晨卿脖颈处,蹭了蹭。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一。”
“二。”
“三!”
秦雪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抓住了陆晨卿的脖子,钟焕声准备好最后冲刺,大叔扔出了震爆弹。
随着声音的响起,大家一窝蜂冲了出去,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陆晨卿左手拉着钟焕声,右手架着齐意,背上背着秦雪,在这场爆炸最后,把他们全部带进了机场入口处。
就是他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在循环播放“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陆晨卿看着熟悉的白光闭上了眼睛,终于,离开上海了。
齐意再一次是被晃醒的,不过不是人为的那种,他感觉自己就像在海上漂。
他睁开眼,左眼还是一片漆黑,但是睫毛的触感告诉他不是因为他睁不开眼睛,而是眼睛上附了什么。
躺在床上的他动了动脖子环顾一下四周,是个双床房,旁边的床位被子已经被拉开,但是没有人影。
这里是哪?他们应该已经逃出上海了。
齐意想起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被陆晨卿连拉带拽的拖进了机场入口处的大门,那现在他在哪里?
“啧。”他坐起身来,烦躁的想抓头发,结果手还没碰到头发就放了下来。
自己的手被仔仔细细的用绷带缠了起来,从手上有清凉的感觉来看应该上了药。他看了会自己的双手后把手附上左眼,发现眼睛也被人用纱布遮盖了起来,应该也上了药,甚至自己脑袋上也缠了几圈绷带。
他掀开被子准备去看看自己是不是被包成了木乃伊,最后看到了被自己接回去的脱臼的腿也缠着绷带,闻味道应该涂了红花油。
受了伤从来都是放任伤口愈合结疤脱落的齐意看着这些包扎最后还是没有因为碍事而扯掉它们,他穿上拖鞋,准备到处去看看。
房间的右边有一扇窗,而外面的风景验证了齐意的想法,他们现在是在海上。
蔚蓝色的大海泛起波浪,一阵阵拍打在船上,天空万里无云,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到海的边际,附近空无一物,只有他们所在的这艘船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行驶。
齐意驻足了一会便离开了,他准备熟悉一下这艘船,然后,把他的室友找出来。
齐意找到陆晨卿的时候他正在甲板发呆,换掉了沾满血腥味的黑色夹克后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里面黑色的背心,下面配了一条烟灰色的牛仔裤,因挽起袖子而露出的手腕戴了一串红绳,齐意用自己的视力发誓,红绳上的黄金装饰是Hello Kitty,是的,Hello Kitty,齐意一瞬间眼神微妙了起来。
他就这么凭着栏杆,任由大风把他的头发吹的乱七八糟,呆呆地注视着海平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欣赏了一会堪比模特拍片场景的齐意半晌才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过头的陆晨卿在看到齐意的第一眼就皱了皱眉,关心道:“哥你怎么起来了!有没有哪里痛,有没有哪里我包的太用力不舒服?你伤那么重应该要注意身体,我扶你回去......”说完,他伸出手想要送齐意回房间。
拍开伸过来的手,齐意打断了陆晨卿婆婆妈妈的唠唠叨叨,直接问道:“这是哪里?”
“哥不要那么用力!你手还受着伤万一又出血了怎么办!”陆晨卿完全不在意被齐意拍红的右手,锲而不舍的想要继续扶他,却直接被齐意拉住了领子。
第一次觉得陆晨卿十分烦人的齐意不耐烦地攥着他的领子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声音阴冷,“我最后问你一遍,这是哪里。”
“哥你先把手放开,我怕伤口破了。”被揪着衣领被迫低下头的陆晨卿也不恼,他抚上齐意拎着自己领子的手,轻轻拍了拍,“这里是游轮。”
“我知道哥你有很多想问的,我们慢慢来。”理了理被抓皱的衣服,陆晨卿从旁边拉过两个椅子,比了一个请坐的姿势后才慢慢开口解释道:“我因为受伤最轻所以第一个醒来,醒来后便发现我们在游轮上了。那时候你们伤得很严重,伤口是npc和我一起包扎的,大家都在,就在我们房间旁边,不过因为伤的太重好像还没醒过来。听npc说伤势已经稳定了,接下来只要等这艘邮轮到达下一个目的地就可以了。”
“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
“不知道,不过在游轮上我发现了任务板,上面写的是—七天后,到达下一关。”
听完后齐意没有多大的反应,至少他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其他的对他而言也无所谓,他重新站起身突然说道:“我饿了。”
早已料想到齐意躺了几天肯定饿了的陆晨卿一下站起来准备去往餐厅,“哥我带你去餐厅,里面有很多吃的而且还有甜品。”
说完陆晨卿转身迈开步子,结果还没走出几步就被齐意拽了回来,不由得回头问道:“哥?怎么了?”
“还有一个问题,”拉着陆晨卿衣角的齐意顿了一下,“在进入这里之前,你是不是就认识我了,学弟?”
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的陆晨卿眼神开始往四处飘就是不看齐意,嘴上也开始打着哈哈:“哈,哈哈,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我听到了。”松开衣角的齐意再一次揪着陆晨卿的领子强迫他低下头与自己平视,“你叫我学长。”
我的亲娘嘞,我怎么就喊出来了这下我要怎么说我要怎么做。
陆晨卿恨不得当场乘着时间列车穿越回去把当时叫学长的自己掐死。
陆晨卿不说,齐意就不放手。
在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后,陆晨卿终是熬不住败下阵来,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无奈道:“好吧,我在来到这里之前确实见过你。但因为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只有我单方面知道学长,我就没说。”
“你怎么认识我的?”
“学长你确定要听吗?”突然像初恋的女生一样捂住自己的脸还顺带扭着头的陆晨卿扭扭捏捏道:“讨厌啦,这是人家的隐......诶!”
齐意直接放开了手,二话不说朝着陆晨卿的头来了一巴掌,“你戏能不能少点?”
“......哦。”一下闭嘴的陆晨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委屈道:“学长也不用打那么用力啊。”
“你是靠传闻......”
“什么我们学校还有高校怪谈吗?!”
“你不知道?”
“我今年高二第二学期刚刚转来的,我还什么都不熟悉第一个星期就被拉进来了。”陆晨卿又重新坐回椅子上,一脸好奇地问道:“所以有什么传闻?”
“没有。”
“......好吧,学长不想说我就不问了。”陆晨卿摊开手,很大度的表示无所谓便继续说道:“也不算认识学长,只是单方面见到过,就在开学领书的那一天,学长你还记得当时在走廊有个撞到你的人吗?”
那天因为家里有点事耽误了去学校报道,与老师协商后准备去教师办公室拿教材的陆晨卿因为走路太急而撞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齐意,虽然很狗血,但就是他。
那时候拿完新书的齐意正和班级几个同学准备出校门,他们说着什么齐意都兴致缺缺,拿着手机在玩俄罗斯方块,随后肩膀就被人撞了一下,甚至那个人也没有道歉。原本的他应该会冷着脸把人拖回来打一顿,但这次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俄罗斯方块比较好玩也可能是今天心情不错,齐意就这么走了。
所以他没有看到身后陆晨卿那探究的眼神。陆晨卿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两三遍才收回目光,继续朝着教师办公室走去。
当天下午陆晨卿就黑了学校的系统查到了自己撞的人,然后开始计划着要怎么把人拐骗过来变成自己男朋友。但是时间不作美,原本想要放学后假装偶遇的陆晨卿在看到高三的课程表后捶胸顿足,恨不得再一次黑了学校网把高三的课表给改了,当然他忍住了。
最后只有星期五时间可以对上的陆晨卿起了一个大早准备放学去堵人,结果还没到学校就被拉进了丧尸的世界。
你妈死了。
陆晨卿背着一书包的语数英史地政物化生目死地瞪着面前的丧尸,并比了一个中指。
“那天学长和你的同学正准备出校门,我在走廊不小心撞到了你,你没看到我,而我看到了你,”陆晨卿无奈的笑了笑,就在那一天他对这个人一见钟情,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只看到了你。”
“哦。”齐意听完转身就走,准备去餐厅。
拦下齐意的陆晨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等等等等,学长你就这个态度?!”
齐意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然?”
“学长你没有很感动吗!?我们都睡过三次了怎么也有点感情了学长你这个反应太冷淡了!”
陆晨卿还没来得及用上自己在上戏学到的表演勇气表演一场控诉渣男大戏就被一个声音打断,来人惊讶的大喊道:“卧槽你们睡了三次我怎么不知道!!”
钟焕声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绷带五花大绑包的和个粽子一样,他尝试坐起来时看到自己没受伤的地方也被草草包了起来,态度十分不认真,让他想医闹。
“头儿?齐哥?”钟焕声没有多想就拉开了门朝着走廊叫了几声,“萧傅制?秦雪?”
空旷的走廊甚至有着回声,但并没有人回答他。
“奇了怪了人呢?”钟焕声还记得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已经到了入口处,和他抱着的萧傅制一起,但人怎么不见了?卧槽不会不在一个队了吧!钟焕声想到这里打了几个冷颤,加快了脚步准备去其他地方找找人。
客房的上一层是餐厅,而餐厅好像是最高的一层,再上去的路被封死了。
餐厅很大,整整一层,一个人和丧尸都没有,是个典型的酒店餐厅,不过东西比酒店豪华多了。
最左侧是自助餐,不论是西餐还是中餐应有尽有,而它旁边是个开放性厨房,钟焕声翻了翻旁边的冰箱发现里面塞满了牛排和海鲜,料理台上调味品也是整套的。在开放式厨房前面则是饮料区和甜品区,最后是汤和面包。
钟焕声想了想最后从餐厅拿了几个面包和一袋牛奶就往下方走去,他要先找到他的队友。
客房下面是休闲区,有台球、保龄球、书架甚至大富翁。再下去是酒吧,而最后一层通往甲板,钟焕声隐隐约约听到人的说话声,兴冲冲的就朝着甲板跑去,结果该听的没听不该听的全听到了。
“不是,不是睡了三次。”被钟焕声这么吼了一嗓子,陆晨卿戏也不演了,脸也不要了,趁着齐意还没把他打到骨折前赶紧解释道:“是睡在同一个房间三次,我小学没毕业不会简练词语对不起!”
齐意刚撸起的袖子放了下去。
“啊,啊哦。这样啊,我就说我和你们在一个房间我怎么不知道。”神经大条的钟焕声对于陆晨卿说的话从来不信有二,解开误会的他拍了拍陆晨卿,“对了头儿,这哪啊?”
“我们先去餐厅,我慢慢给你解释。”看到齐意不准备和自己互殴个你死我活的陆晨卿松了一口气,但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齐意的耳朵,“哥,上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左耳是两个耳钉,怎么现在又多了一个?”
之前陆晨卿撞到齐意的时候齐意諵沨左耳戴了两个耳钉,而今天近距离观察后发现他耳骨那里又打了一个。
难道学长的兴趣是打耳洞?陆晨卿不找边际的想着。
“与你无关。”想到了什么似的齐意冷冷瞥了一眼陆晨卿,把他踹到了前面,“餐厅,带路。”
“是是是。”
当他们到达餐厅时,首先看到的是左脚踩在椅子上,右手吊在脖子上,左手缠满绷带但依然影响不了她在霸道猖狂啃鸡爪的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