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记忆告诉他,他似乎是与贺兰初同时诞生的。在很小的时候,他就有了意识,而贺兰初并没有去看医生。两个人格都本能地觉得,似乎他们就天生就该是这样……
时容从贺兰辞的沉默中得知了关键信息,果然,这个神经病没有去看医生。不会是小时候被医生虐待了,产生了排斥心理吧?
时容眼睛转了一圈,想到了个好主意……
想要证明自己想法的可行性,还需要多做了解。
时容站起身,踢了贺兰辞一脚:“你可以继续批阅文件了,我要出去转一转。”他还没忘记贺兰辞打他屁股的事!
踢的没多疼,贺兰辞也知道不好逼迫时容太过,便微微颔首道:“去吧。”
望着小男仆逐渐远去的欢快背影,贺兰辞垂下眸,盯着自己的掌心。
贺兰初眯上眼,握紧了手指:“你也发觉不对了?我一直怀疑,这个世界是虚幻的。所有人都这么无趣,可唯独这个小男仆……是生动可爱的。”
“我很早就发现了。”下一秒,贺兰辞神情冷淡,“不然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会出车祸?那样几乎是必死的车祸,我却只有腿受了伤。而且,现在我的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有了小男仆,就算世界是虚假的,也无所谓。”贺兰初看向自己的腿,“不要再做蠢事,身体是我们两个人的。”
“我当然知道。”
贺兰初放弃了身体掌控权:“继续处理文件吧,小男仆是个爱财的。”
贺兰辞神色漠然,起身坐在了办公桌前。
时容走出了书房,一下楼,就看到了正在弯腰擦拭着扶栏的熟人,季湘。
时容这些天和季湘相处的还不错。季湘大方又活泼,还总喜欢和他分享一些八卦,因此两人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容容,又出来了散心吗?”季湘贼兮兮的望时容的脖颈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明显的痕迹,有些失落地收回了目光。
对于一向不好美色的家主,看上了貌美小男仆这件事,季湘是没有多惊讶的。毕竟时容性格好,长得又漂亮,要是她……少根东西,不提也罢!
但是……他们家主不会真的不行吧?听说这么多天一直和容容同床共枕来着,可她再怎么观察,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看来就算长了根东西,还是得管用才行啊!
季湘的眼神令时容感觉有些发毛,他摸了摸脖颈,问道:“季湘,你在贺宅工作了三年,有没有发现贺兰初有什么异常之处?”
时容的问题使季湘更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一定是家主不行了,容容才这样委婉地询问自己……可是,她又没和家主有什么接触,哪里会知道这种私密的事?
季湘努力想了想:“家主不喜欢别人碰他……”应该就是因为不行,而对此有些抵触了吧。但具体什么时候不行,还得问别人。
“管家在贺宅几十年了,具体情况,你可以问问他。”
不喜欢别人碰他?时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谢谢你,季湘。”
据说,人格分裂都是遭遇了什么重大的变故。难道,贺兰初小时候被虐待了,所以才会排斥他人的接触?
但是贺兰初平常很喜欢和他接触……看来,看见他,贺兰初的心理阴影就消失不见了。
这应该也算个突破口吧?
想到这里,时容向李管家的房间走去。
这个时间点,李管家一般都会回房间听一会广播。
“今日新闻头条,一男子网恋转了一百多万,竟发现网恋女友是六十岁老头……”
这外放的广播声,时容在门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他敲了敲门,广播声夏然而止,李管家清了清嗓子:“进来吧。”
时容推门而入。
“容容?”李管家有些惊讶,他看了看联络器,没什么显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还以为是自己听广播入迷,忽视了贺兰初的指示。
“对,李爷爷。我发现贺先生有些奇怪……有时候,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他装作欲言又止的模样,想从李管家口中套话。
李管家叹了口气,指了指一旁的座椅:“容容,你先坐。”
时容看李管家这副要开始长谈的架势,便坐了下来。
“你最近和家主怎么样了?”
时容憋红了脸:“还、还可以……”
李管家便放了心,知道时容是在关心贺先生,“没错,家主他,体内是有两个人格。”
时容只想找到贺兰初的病因:“那贺先生为什么会产生精神分裂呢?”
李管家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贺先生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贺先生四岁时,父母便去世了。贺老先生将他抚养到成年后,也去世了……”
“现在贺家,只有贺先生孤零零的一个人。我猜,贺先生的心里,应该是很寂寞的……”李管家年纪大了,感情充沛,说到这里,还红了眼眶。
至此,时容已经猜出了贺兰初精神分裂的原因。必然是他失去了父母,还被虐待,因此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
李管家抹了把泪,“容容,我能看得出来,贺先生很喜欢你。以后,你可要好好陪伴贺先生……”
时容眨了眨眼,“放心吧,李爷爷。”为了钱,他也不会离开贺兰初的。
和李管家聊了一会,时容便提出了告辞。
走出了房间,时容打开手机APP,联系了一个精神科医生……
第132章 人偶的游戏场(41)
书房内,贺兰辞挂断了电话,食指在办公桌面上轻轻敲击,“容容怎么会突然找李管家询问这种事?”
李管家打来的通讯,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在表露着一个核心主题——小男仆,非常关心他。深刻了解时容性子的贺兰辞,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小坏蛋的目的是什么,总会暴露出来的。”贺兰初转着手中的钢笔,声音哑了几分:“如果他要做什么坏事,直接惩罚他就好……”
这个小坏蛋,究竟是准备做什么坏事呢?贺兰初很是期待。
可是,令贺兰初失望的是,这几天里,时容似乎并没有要做坏事的企图……
时容是这么打算的:贺兰辞既然这么排斥医生,那他可以询问医生一些治疗方法,亲身上阵把贺兰初给治好。
因此时容在网上,问了精神科医生不少相关知识。
在时容付了笔数额不小的问诊费后,精神科医生可谓是知无不言。
医生告诉时容,像贺兰初这种人格分裂症,一般要采用电击、药物治疗、心理安抚及催眠等方式进行医治。
时容很聪明,坏心思也多。他一看到医生提议的治疗方法——催眠,顿时改变了心中的想法。
他勾搭贺兰辞的是为了什么?
——为了钱。
为什么要把贺兰初的精神病给治好?
——因为他想更轻松地赚钱。
但是现在,却有了更省事的办法。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让贺兰初变成一个正常人?他完全可以利用催眠,使贺兰初完全臣服于他!
这样的话,他根本不用再想着如何讨好贺兰初,也不用心烦这个死变态要对他做什么坏事。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拥有着用不完的钱……
在医生的介绍下,时容联系上了一名催眠大师,付了一大笔钱,向大师学习催眠的技巧。
大师告诉时容,心理防备越弱的人,越容易被催眠成功。在催眠之时,要让患者放轻松,相信催眠师,这样催眠效果会更好。
大师教给了时容不少催眠技巧,例如凝视法,让催眠者盯着某一物体,催眠师利用言语进行暗示;或是听觉催眠法,让患者根据水滴滴落声进行数数……
时容是催眠新手,思前想后,只学了最简单的几种催眠方法。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时容还借玩游戏的名头,拜托季湘和他实验了一番——效果很好。说明大师所教导的这些催眠方法,确实有用。
但对待贺兰初,自然不能像季湘那样直白的说明情况。毕竟贺兰初这个人心思缜密阴险狡诈,不如季湘那么单纯,如果借助催眠道具,必然会引起他的防备。
所以,时容直接换了种催眠方法。
他知道贺兰初这个人,是有多么变态和色批。因此,他的催眠技巧是特地针对贺兰初这一点,进行了量身定制……
一切准备完毕,时容便信心十足的找上了贺兰初。
听到时容的要求后,贺兰初挑挑眉,面上略带讶意:“容容要和我接吻?”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贺兰初平日里想亲一亲时容,这个小坏蛋总是推推阻阻的,还讨要什么医药费、加班费、精神损失费……
现在,这小坏蛋怎么主动送上门来了?
时容颊边染上淡淡的绯色,碧蓝的眸中漾着粼粼波光:“对。但是……我有个要求。”呵,这还迷不住你这个死变态?
别以为时容不知道,贺兰初这个死变态就喜欢他这副模样,每回自己被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贺兰初总是要再亲一亲他湿润的睫毛。
贺兰初知道时容必然是不怀好意,但送上门来的可口小甜点,谁能忍住不下嘴?
“你说。”
时容心中一喜,就知道这个死变态肯定会上当:“你坐着不能动,我来亲你,每亲一下,你都要数一个数。”
听小坏蛋这话的意思,是准备亲他好多下?贺兰初喉间干燥,凝目盯紧时容润泽的粉唇:“可以。来……”
时容要求:“你闭上眼。”
失去了视觉,只能数数,会加大催眠的成功率。
贺兰初依言闭上了眼。
时容凑上去轻轻啄了一下。
贺兰初闭着眼,没说话。
“?”见贺兰初没有反应,时容气红了脸,用力踢了他一脚:“你怎么不报数?!”
这个死变态,居然敢骗他!
贺兰初仍是闭着眼,懒洋洋地道:“你亲我了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就这么蜻蜓点水的,糊弄谁呢?
时容握紧了拳头,很快又松开。
他冷笑:没关系,这个死变态,也只能现在嚣张了,等被他催眠后……呵!
这么一想,怒气顿时消散了几分。时容凑上去,咬了贺兰初一口。
牙尖嘴利的小坏蛋,贺兰初这回没扯别的:“一。”
时容又咬了一口。
贺兰辞“嘶”了一声:“小坏蛋,你懂不懂什么是亲亲?”
火气蹭蹭往上冒,时容捏紧了手心,又是一脚踹上去:“你还想不想让我亲你了?”
说实话,贺兰初不太想。这坏脾气的小男仆,除了蜻蜓点水,就是下口去咬,他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他更想自己去主导,好好教一教这个笨学生,什么才是亲吻……
但小男仆难得主动一回,贺兰初顿了顿,张开了嘴:“来。”
死变态。时容深呼吸,凑了过去。
“二。”
时容如法炮制……
“三。”
“一百六十三……”
时容打了个响指,声音变得柔和万分:“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放松……呼气,吸气。你感觉这股气体在身体内流动,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看贺兰初完全按照他的说法来行动,时容满意地勾起唇:“你的眼皮变得很沉重,根本无法睁开眼。在黑暗中,你突然想到了你最为崇拜、最尊敬的人,时容……”
“接下来,我会慢慢从一数到十,当我数到十的时候,你会睁开眼,彻底服从于时容的一切命令。”
“一、二、三……”
“十。”
贺兰初睁开了眼,面带顺从:“主人。”
第133章 人偶的游戏场(42)
虽然这个称呼听上去有些奇怪,但时容却还是愉悦地眯起了眼。现在,贺兰初成了他的仆人,而他则成为了高高在上的主人!
时容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贺兰初,抬了抬手:“起来。”哪有让主人站着,仆人坐着的道理?
贺兰初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旁。
时容坐上了宽大的办公椅转了一圈,随后抬起下巴轻蔑地看着贺兰初:“一个合格的仆人,就是要听从主人的一切安排,知道吗?”
贺兰初微微低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声音微沉:“知道了,主人。”
很好。就算是高高在上的贺家家主又怎么样?不还是成为了他忠诚的奴仆。现在,就轮到他来羞辱贺兰初了!
时容晃了晃小腿:“贺奴,说,你是狗。”
“你是狗。”
时容先是一怒,随后像想到了什么,“噌”地站起身,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贺兰初。这个死变态,不会根本就没有被他催眠吧?
贺兰初抬起头:“怎么了,主人?”
以贺兰初的性格,没有催眠成功的话,怎么可能喊他主人?应该就是这个死变态太过蠢笨,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时容重新坐回去,不耐地踢了贺兰初一脚:“我的意思是,你说,你是狗。”
贺兰初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你是狗。”
?这个蠢货!
时容又踢了他一脚,暴躁道:“你是狗!”
声音恭敬:“你是狗。”
难道催眠成功后,会使人智商下降?时容咬牙切齿地盯着贺兰初看了半天,男人双眼略显无神,面容恭敬,分明没有什么异常。
时容眼睛一瞥,突然想到了什么:“贺奴,去,把书房的地面给拖了。”他可没忘记,贺兰初犯下的罪行!
贺兰初低下头:“是。”
时容一边饶有兴趣地观看着贺兰初拖地,一边哼着歌,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啧,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贺家主,也有今天呢?这个录像传出去,应该能火爆全网吧?
“给我用力拖,今天没吃饭吗?”时容此刻,像极了电视剧里压榨可怜员工的黑心老板。
“是,主人。”
贺兰初这是第一次拖地,竟觉得有些新鲜。想到小男仆当时拖地的场景,他喉结微动。
很好,就要继续使坏。这样的话,到了晚上,他才有理由惩罚这个小坏蛋……
“……你还真能演。”贺兰辞讽刺道。
贺兰初冷哼一声:“闭嘴。别告诉我,你不想把这个小坏蛋吃掉。”
贺兰辞没有说话。心爱的人日日躺在自己身边,睡觉时总是紧紧缠着他,谁能忍得住?这么久没有下手,已是到了他们所能忍耐的极限。
“……今天晚上,身体的掌控权,分我一半。”
贺兰初不屑地“呵”了一声。
时容今天可是将贺兰初使唤了个遍,充分地感受到了有人伺候的至尊级贵族体验。
吃饭时,不爱吃的通通丢到贺兰初碗里。举着手机玩累了,让贺兰初充当手机支架,举着给他看。不想走路,让贺兰初这个恢复没多久的死瘸子背着他回房间……
高高在上的有钱人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时容趴在贺兰初背上,一巴掌拍了下去,催促道:“贺奴,走快点。”这个死瘸子,怎么走路这么慢?
贺兰初的手悄悄往上移了移,扶上了时容的屁股,眸色晦暗:“主人,我害怕把您颠下去,请您抱紧我。”
时容浑然不觉自己被吃了豆腐,冷哼一声,骂道:“真是个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说完,伸手勒紧了男人的脖子。
贺兰初呼吸一滞,加快了脚步……
推开卧室门,贺兰初将时容轻轻放在了床上。不欲再和时容玩这种扮演游戏,他准备转过身去狠狠惩罚这个小坏蛋,小腿却又被踢了踢。
“贺奴,给我洗脚。”
到了嘴边的话被吞咽下去,贺兰初低下头,借此来掩盖自己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是,主人。”
他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水哗啦啦地流着,贺兰初伸手探了探水温,确定温度只是微微热后,关闭了水龙头。
他端起水盆,来到了床边。
时容伸出脚,命令道:“给我脱鞋。”他,就是要狠狠地羞辱这个可恶的贺兰初!什么是风水轮流转?
贺兰初也没想过,自己会有今天吧!
被擦的锃亮黑色的小皮鞋,就毫不设防地伸到了贺兰初的面前。他伸出手,握住时容纤细的脚踝,将少年脚上的鞋袜脱下。
漂亮白嫩的小脚被托着手中,脚趾不安分地动了动,小坏蛋语气恶劣地下达命令:“贺奴,快点给我洗脚!”
“是……主人。”贺兰初的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
时容却没有听出来,他还沉浸在得意与兴奋之中,从围裙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哼着歌打开了消消乐。
这双漂亮的小脚一入水,便被染上了淡淡的粉色。贺兰初左手的指腹揉搓着时容光滑细腻的脚面,另一只手则握住了他的脚踝,神色专注,很是尽职尽责的模样。
“unbelievable!great!”游戏音欢快而响亮,时容沉浸在游戏中,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的大手此刻正在自己的脚上暧昧地摸个不停。
水温渐渐变凉,时容的注意力从游戏里移开,不耐烦地动了动脚:“废物贺奴,连个脚也洗的这么慢!”
贺兰初将时容的脚抬起来,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把他脚上的水珠擦净。
“主人,要洗澡吗?”
时容将脚伸进了贺兰初提前准备的拖鞋中,他爱干净,每天必然要洗一次澡:“当然去,不过这回不用你伺候了。”
让贺兰初给自己洗脚,那是羞辱。但帮自己洗澡……岂不是便宜了这个死变态?时容可不笨,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心里都清清楚楚。
贺兰初垂下眼皮,敛起失望的目光:“好的,主人。”
没关系,能吃到直接洗好的小水果,也很不错……
第134章 人偶的游戏场(43)
指使着贺兰初给自己吹干了头发,时容便翻脸不认人:“好了,贺奴,你去睡沙发。”用完就丢,很是理直气壮。
时容是不想和这个死变态睡一张床了。他明明记得,自己的睡相很好,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醒来,手脚就莫名其妙地攀在了贺兰初身上。
时容有理由怀疑,是贺兰初这个死变态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背后,男人没有动弹,只是慢条斯理地用手指理顺着时容的白色长发,高大的身体几乎要将时容整个人都包围起来。
时容不耐烦地重复一遍:“贺奴,听见没有?去睡沙发,我的头发已经干了。”
耳畔突然一热,男人邪肆的声音传入耳中:“小坏蛋,玩够了吗?”
随后,身上的睡衣被缓缓剥开,细密灼热的吻落在颈后,“现在,就轮到我来惩罚你了……”
时容身上的各处敏.感之处早就被贺兰初摸得一清二楚,顿时软了腰身,无力地落在男人怀中,他嘴上倔强地骂道:“贺、贺兰初……你这个死变态……”
男人声音沙哑:“小坏蛋和死变态,岂不是天生一对……”
眼泪已经干涸在眼角,时容困难地睁开眼,发现身侧已经空空如也。他羞愤地捏紧手心,恨不得把死变态给一脚踹飞。
果然就像他所想的那样,这两个人格一个比一个难缠和变态。明明快到了尾声,却堵住了他,逼问他去猜现在掌控身体的是哪个人格……
还轮流攀比计时,让他也数数!
时容费力地爬起来,穿好睡衣。他下了床,刚站起来,腿弯酸软地打着颤,差点倒回了床上……
这时,卧室门突然被推开,男人走了过来:“容容醒了?”
通过神态和语气,时容认出了这是贺兰辞。都是一丘之貉,他绷紧了颤颤巍巍的腿,冷笑出声:“怎么,就你那点雕虫小技,还想让我起不来?”
腿都抖成什么样了,还嘴硬。贺兰辞没有拆穿时容,只是说:“伤口还疼吗?”他醒来查看了一番,有些红.肿,便去找家庭医生拿了药。
“滚!”时容看清贺兰辞手中拿的东西,小腿一软。
贺宅的家庭医生是个大嘴巴,时容经常看到他神神秘秘地和别人聊八卦。贺兰辞这样,到时候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
呵,贺兰辞都不要脸,他为什么要因此羞愧?时容的面色恢复了正常,他挺直腰背:“我要吃饭。”
他才不用上什么破药。
“我已经和厨房说过了。”贺兰辞走到了时容身边,轻轻松松将他抱起,翻到了床上:“饭等一会就好,这药,必须要上。”
时容自然不可能任他动作,挥舞着手臂怒骂:“死变态,你再敢……唔!”
眼中沁出清泪,时容咬紧了牙关。他一定,一定要掰断这个死变态的手指!
时容只躺了两天,就恢复了精力。贺兰辞给他涂的药,还是有那么点作用的,最开始时容还有些抵触,到后来,就没再反抗……
期间,贺兰辞对时容的照料,完全称得上是无微不至。
有些事时容其实可以自己做,但他偏不,就要使唤贺兰辞。
穿鞋子要贺兰辞给他穿,吃饭要贺兰辞喂,就连刷牙都要贺兰辞给他刷……完全把贺兰辞当做了自己的仆人,狠狠地耍了一通威风。
贺兰辞自然不会吃亏,借此占了时容不少便宜……
时容睁开眼,踹了一脚贺兰辞:“贺兰辞,给我穿鞋子!”
贺兰辞俯身,将雪白的袜子套在了时容的脚上后,突然问道:“容容想和我结婚吗?”
结了婚,估计就要被绑在这个死变态身边一辈子……
时容晃了晃腿,歪着头:“你会要求我和你签订婚前财产协议吗?”
贺兰辞笑意凉了些,这个满脑子的只有钱的小坏蛋,真是该罚……
他给时容系紧了鞋带:“不会。”
“那等什么?”时容看贺兰辞变得顺眼了些,拍板定案:“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走出了房间,贺兰初不满道:“你太纵容这个小坏蛋了。”
贺兰辞冷淡回击:“昨天给他刷牙的是谁?”
“……”
时容刚准备下楼,却突然发现大厅中多了一些奇怪陌生人,他们衣着或华贵、或朴素,男女都有,嘴里说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我们都是邪神大人的信徒,要团结合作,先认识一下吧。”
“我叫米奋,来自613世界……”
“与其进行这些无用的交际,不如积极完成邪神大人交给我们的任务。”
“你说的轻松,可核心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况且,邪神大人特地交代过,不能弄死贺兰初。”
“绑了他,威逼利诱不行吗?”
“邪神大人交代过,不能令贺兰初的情绪波动过高。”
“这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
“……”
这群人是怎么来到贺宅的?怎么也没人出来阻止他们?时容皱起眉,拉着贺兰辞藏在栏杆后,观察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贺兰辞目光极冷,“我们猜的没错,这个世界,果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