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真少爷爆红了—— by生时应暖

作者:生时应暖  录入:01-15

队友:?
这是被伤到了心,要自暴自弃了?
陈小迪担心道:“哥,你……不要太有压力了,我们不赢也没关系的。”
一抬头,楚清筠的嫌弃已经写在脸上。
席同替他开口:“北浔殷诡,好酒后杀人。”
剧本中缺的那部分,说直白点,就是殷诡发酒疯。
“我在想……无论他是借酒装疯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是本就暴虐荒淫因为这次酒宴彻底发疯,想要疯得合理,总得先体会一下醉是什么感觉。”
陈小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哥你是要靠喝酒寻找灵感?就像很多艺术家那样在半梦半醒的状态才能创作?”
“这倒不是。”
楚清筠语气冷淡,看起来不愿意多说。
其他人却是反应过来,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宋旭阳知道楚清筠记忆有损,想到这人心智才只有十几岁,首先绷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可能是从来没喝过酒。”
喝酒不是什么好事,但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但凡参加过大学的聚会,没喝过酒的少之又少,楚清筠总是因为过强的实力和似乎永远不会服输的心态,在这群同龄人中显得心智成熟,甚至成为大家依赖的对象。
可一想到他演了好几天让队友们都觉得害怕的变态醉鬼,实际却像个乖小孩一样,从来没喝过酒,从不知道喝醉的感觉,实在是忍不住想笑。
好像回到他刚从医院回节目组那天,看到他因为何月一句“不讨厌”,那得意单纯的笑。
其他人也跟着笑出声,还在生气担心的观众被他们的没心没肺气笑,也被稍稍安抚,跟着嘲笑楚清筠。
楚清筠皱眉:“我喝过。”
宋旭阳:“什么时候?喝的什么?”
“高中毕业,一瓶盖鸡尾……”
青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被套话,少见地露出孩子气的羞恼,冷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放下吃完勺子和碗,一股脑推到邵然面前:“给我扔了。”
然后站起来,留下一句“明天中午会把剧本给你们”,然后带着席同,头也不回地离开食堂。
“那种东西又难喝,又会让人失去意识,失去意识就代表着未知和危险,我没喝过不是很正常?”
回去的路上,楚清筠还在生气,有理有据地跟席同和摄像头讲明原因。
后者跟在他身后,看起来比那些队友还乐见其成,看着他的后脑勺,一脸傻笑,哄小孩一样连连点头:“对!有道理!”
楚清筠渐渐感觉到不对,猛地停下脚步,回头。
席同凭借过去多次变脸的经验,瞬间切换成认真严肃的表情:“饮酒有害健康,过量饮酒会增加肝脏负担,损伤心肌,损害免疫细胞,诱发大脑萎缩,造成男性不育,不喝才是最聪明的。”
他兴冲冲说完,却发现楚清筠的表情并没有变好,连忙找补:“当然,那是过量,少喝个一次两次没关系,而且你还是为了正事,就算喝了也是最聪明的”
青年终于满意,扬了扬下巴:“走吧。”
粉丝也非常满意,在弹幕上兴奋嚎叫后,把这段楚清筠自认为的黑历史一帧帧截图保存。
半小时后,二组的练习室里,席同拎着几个像极了果汁的瓶子放到楚清筠面前的小桌子上。
小桌子每个练习室都有,本是留给表演老师准备的,小小一个,只能放下一个人的胳膊,席同又搬了个凳子,坐到他的对面。
为了不打扰其他选手和丢人,楚清筠特意选择了练习室,然后让直播间开了实名筛选,暂时取消了未成年人和非实名账号的观看权限。
楚清筠倒出一杯,轻轻闻了闻,只闻到若隐若无的一点点酒精味,将信将疑:“这个会有用?”
“这个度数很高的,我选这个是因为它喝起来最像果汁。”
席同把其他几瓶藏到身后,只给他留了一瓶,提醒道:“一点点喝,喝到微醺就能有醉的感觉了,一次喝太多,容易直接不省人事。”
楚清筠点头,确认自己面对着镜子,又让席同去把支好的摄像头打开,方便他能随时观察以及复盘自己的状态。
“我看过很多人喝酒后丑态百出。”
他有些紧张,抬头对席同道:“如果我酒品不好,或者口无遮拦,你要制止我。”
席同也跟着紧张起来,仿佛肩负了重要使命:“你相信我!”
弹幕已经快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啊!二十多的人了为什么要像偷家长酒喝的高中生一样郑重其事的啊!
——小助理在被压迫两个月后,终于靠着喝酒的经验得到了翻身的机会哈哈哈。
——楚清筠是怎么做到同时像心机深沉的大人和不谙世事的小朋友的,我要被他的反应笑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拆炸/弹!
——哈哈哈哈笑死了,队友都在门外偷听,他们在打赌小猫是哪种醉。
——二组氛围真的好,还好柏维他们没有受到影像,要是真的吵起来我真的会难过死!
——天啊,我也被影响得紧张了,比我当初自己喝酒紧张一万倍!
——提醒大家尽量少喝,最好不喝,记住小助理说的喝酒危害!
镜头中,楚清筠因为席同对果汁酒度数的“危言耸听”,只小小抿了一口,入口是果汁的甜香,没什么酒精的味道,并不讨厌。
看他又抿了一口,担心他挑食的席同也松了口气,在旁边絮絮叨叨:“老板,慢点喝,喝一点吃点蛋糕,不然胃疼……”
被终于不紧张的楚清筠不满打断:“把我当小孩?”
席同短暂的翻身做主人阶段结束,老实闭嘴:“不敢。”
楚清筠让他挪到左手边,自己则对着镜子,按照席同要求的,两口酒,一口小蛋糕,像是在与镜子中的自己对饮。
而席同坐在旁边,只占了桌子的一小角,撑着脸,专注地盯着一脸认真观察自己喝酒状态的楚清筠。
一时间,练习室里静悄悄的,只有酒杯被轻轻放在桌上的碰撞声。
楚清筠对自己的酒量不了解,也不会喝酒,自然不会像互相侃大山的酒友有来有往,也不会像小酌几杯放松一下的成年人,喝一点等一会儿,享受醉意渐渐上头。
他带着感受醉意的目的性,观察着自己的脸,喝得一口接一口,可一直没感受到所谓“微醺的兴奋和飘飘然”。
席同眼睁睁看着他灌了半瓶下去,伸手拦住:“行了老板,够多了,你还没喝出感觉吗?”
楚清筠酒杯被夺走,低头看了一会儿自己空荡荡的手,抬头看向席同:“没有,我的脸都没红。”
但这不能作为唯一的参考,楚清筠本来就不是脸红体质,他演小伟时,脸红是因为痛苦产生的窒息反应,演月如时,是按着第一次的经验,通过人为憋气把脸颊憋红,除那两次,还真没有什么脸红的时候。
席同摇了摇头,不肯把酒杯还他:“那你再感觉一下,头晕吗,你是第一次喝酒,按理说该有感觉了啊。”
楚清筠顿了顿:“可能是身体比较能适应。”
他心中不快。
自己是第一次喝酒,可谁知道穿书者有没有拿他健康的身体做过什么?
增加肝脏负担,损伤心肌,损害免疫细胞,诱发大脑萎缩,造成男性不育……说不定还丑态百出,被哪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录下来,会在他事业有成的时候出面威胁!
该死的穿书者,该死的陌生人,该死的酒精。
“老板,老板?”
耳边是席同聒噪的声音,两根手指在面前拼命摇晃:“你刚才喝的太猛了,是不是已经醉了?这是几?”
楚清筠因他的质疑和冒失微微蹙眉,看起来没什么醉意:“二。”
席同、本来是偷看,但已经明目张胆地打开门围观队友和观众都松了一口气。
楚清筠喝得太急,如果酒量不好,说不定会醉得难受,还是像席同说得,微醺感受一下比较好。
“半瓶果汁酒对酒量好的人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何月在一旁小声跟其他人道:“应该是没醉。”
席同于楚清筠安静地对视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对,半晌,突然一拍大腿:“糟了!如果是平常,我伸手问他几,他要么不理我,要么应该说我有病!他刚才回答了!”
话音刚落,面前的青年桃花眼慢慢一眨,就有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而本人还是那个无比正常,带着点疑惑的模样:“什么意思?”
席同:!!!
楚清筠后知后觉地摸了一把脸颊,低头看看手上湿凉的泪水,思考了一会儿,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然后睁眼,自言自语道:“醉了啊……”
怎么会有人醉了跟醒着一个样,楚清筠一直保持机械的动作喝了大半天,说不定早在第几口时就已经上头了。
众人苦笑不得,席同从怀里掏出纸巾,给楚清筠擦去眼泪,可后者的眼睛像是开了闸,擦了一遍,还有新的落下,脸还没红,眼睛已经红了。
只是本人似乎没有意识到,歪了歪头:“我醉了吗?”
系统指着门口那群偷看的:“你看看他们?”
青年转头看过去,又转回来,完全没有把人撵走的意思:“看完了。”
席同郑重点头:“你确实醉了。”
大家猜了很多他喝醉后可能有的反应,谁都没有想到,结果会这么戏剧性。
如果不是因为楚清筠还没有在非表演时流过眼泪,他们甚至会以为他是在装醉。
队友们见他醉了,大摇大摆围过来,新奇地看着乖乖坐在椅子上,反应迟钝的青年,都忍不住发笑。
何月:“原来猫哥喝醉了是泪失禁类型的。”
邵然:“清筠,你现在什么感觉?”
宋旭阳则拿起酒瓶,去看那酒有多少度。
“这酒量,也就一杯倒。”
“很不清醒,不舒服。”楚清筠扶着额头,突然脱口而出。
大家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邵然的问题。
青年抹去脸上碍事的眼泪,认真思考:“他为什么……殷诡,我为什么要喝酒?”
见楚清筠竟然还能想起一开始喝酒的目的,大家都忍不住笑。
“你到底醉到什么程度,还能认清我们吗?”
“废话。”
楚清筠不满地抬头,指着练习室的角落:“你们吵死了,都去那里坐着,系……席同,摄像机拿过来,跟着我拍。”
这一段说得逻辑清晰,语调也没有问题,但就是和平常的他很不一样,行动间和说话都带着稚气,配上停不下的眼泪,让人莫名心软。
队友们嘻嘻哈哈地到他指定的位置席地而坐,而席同也听话拿起了摄像机,扛在肩膀上。
观众见镜头被席同的背影挡住,吵着要看席同视角,好在跟拍的摄像大哥很机灵,快步到楚清筠的另一边,让观众能看清他的一举一动。
就像是复刻了长春宴中的场景,近处的观众,不远不近的观众,还有第四堵墙外,远处的观众。
楚清筠站起来,朝镜子处走,众所周知,喝醉的人是不能走直线的,青年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半路突然停住,两边都是黑洞洞的摄像头,他一时没分清,向右看去。
镜头怼脸,观众隔空与楚清筠对视,看出了他那双已经不太清醒的眼睛正在努力醒神,也看见他眼下无声无息浸出滚落的泪水:“席同,我有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吗?”
耳边是对方沉重的回答,席同从他流泪开始,就一直沉着脸,队友们嘻嘻哈哈过来围观时,都没跟着一起笑。
“没有。”
楚清筠:“那……有说什么不合适的话吗?”
席同:“没有。”
青年松了一口气,一路走到镜子前,单手扶着镜子,左右转头,观察着自己的样子:“确实醉了,瞳孔……涣散,但是还有意识,能分辨信息,只是反应很慢,还容易出错。”
很多观众比较能够共情,看到他落泪,不知为什么也跟着难受,更多的人和远处的队友则笑得前仰后合。
每个人喝醉后的表现都不一样,但楚清筠实在是太特别了,在熟悉他的人看来,他的某些动作是平时绝对不可能出现的,现在已经醉得快断片了,可仔细想想他的话,又特别有条理,好像将灵魂已经从喝醉的身体中抽出,就像镇定自若的平淡表情与接连不断的眼泪,二者各干各的。
楚清筠没听到队友的笑声,他静静看着镜子里不断落泪的青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后扎起的头发,又抹掉脸上的眼泪:“不清醒……代表着危险,为什么还要喝?逃避现实吗?”
看直播的观众不乏一些酒鬼,听到他这么说,被扎了一下心,尴尬地在弹幕反驳:“就不能是喜欢喝吗!”
“思之往昔,掩面低泣……抚膺嚎啕,哀呼心痛……他很痛苦。”
说完之后,又低头反应:“母亲和亲弟弟背叛,肯定痛苦,真是废话。”
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怪异的可爱,队友看着好笑,就连存在感不强的摄像大哥忍不住发出笑声。
楚清筠似乎站得有些晕,扶着镜子慢慢坐下,摄像转动摄像头,席同也扛着摄像头,跟着蹲下。
这回他分清了哪个是席同,又叫了他一声。
席同:“老板,我在。”
楚清筠:“我没有说不该说的话吧?”
席同:“没有。”
青年松了口气,双手抱膝,继续与镜子中的自己对视。
这个动作对男性来说并不那么容易,但他有些舞蹈基础,足够柔软,又足够瘦,这样坐着时,虽不似小骨架女孩那样小小一团,却也不显大。
“不止背叛,可能……还有压抑,殷诡作为前朝皇子,被东冉囚禁,受了五年欺辱,野史说……冰天雪地,裸身……”
他似乎想起摄像头的存在,及时住嘴,看向一旁的席同:“我为什么要猜他是怎么想的,我只是想感受一下喝醉,应该想自己的感受,对吧。”
席同没有回答,他似乎也没有想要得到答案,只是将头转回来,笃定道:“我什么感觉……哦,刚刚说过了。”
“酒精会把情绪放大,他喝醉了,也收不住情绪吗,所以才……”
席同在一旁道:“老板,你不舒服的话,要去休息吗?”
楚清筠不应,又擦了一次眼泪,吸了吸鼻子:“我不能再喝酒了,我妈她……,不对,不能乱说话。”
“席同,”
他说:“我能相信你吗?”
席同哽咽:“老板,我不会骗你。”
他不说还好,这句话一出,一直绷得紧紧的,没什么表情的青年紧抿嘴唇,矜起鼻子,眼泪断线般紧跟着落下,如果刚刚那一滴一滴是溪水,那现在就是决堤的洪水,分离的灵魂重新回到身体里,他大概意识到自己哭了,为了不被人看到难看的表情,连忙举起双手捂住脸,小声啜泣。
像是被施了魔法,从他灵魂回归的那一刻,轻松的气氛就凝滞了,取而代之的是瞬间充斥空间的悲伤。
队友们的笑容僵在脸上,直播间的观众也被他这突然的转变打得措手不及,发出一片片的问号。
正在队友纠结着要不要上前安慰时,哭声戛然而止,楚清筠再次抬头,一个深呼吸后,重新看向镜子中那个双眼红得像只小兔子的青年,翘了翘嘴角。
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楚清筠嗤笑:“还挺好看的。”
这个画面有些滑稽,可惜现场已经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那……席同。”
他扭头,看向席同时,难以维持刚刚的笑容,表情在痛苦和微笑中闪动切换,最后维持在一个中间值,因为强忍着眼泪,显得这个表情岌岌可危,不知什么时候会被痛苦冲开,双手捂住心脏的位置,手指微微颤抖。
就像原文中殷诡那般“抚膺”,只是没有嚎啕,反而仪态端正,挑不出一丝错来。
“我……没有做不合适的事吧?”
席同放下摄像头,露出并不比楚清筠好多少,通红的双眼,将手掌盖在楚清筠脸上,心中一百个后悔,恨死了明知自家宿主一直绷着那根名为痛苦的弦,还让他碰酒的自己。
这人总是那样张扬强大,就连他都会忍不住忘了按照记忆算,对方还是个十七岁的大孩子。
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经历的狂风骤雨,都会疑惑这株峭壁上生长的小树,是怎么做到仍旧绿意盎然,倔强又骄傲地生长的。
他的十七岁,面对的是消失的四年,母亲失踪,身体的疾病和来自全世界的恶意。
该死的小说,该死的周家,该死的周池。
要是他生活在普通的家庭就好了,十七岁的男孩,大概会生活在父母的关爱中,因考上理想的大学被亲戚朋友祝贺,有母亲早早为他收拾行李,担心嘱咐,有父亲带他喝酒吹牛,即使喝醉,也该是大吵大闹没心没肺地撒酒疯,虽然丢脸,却不用像现在这样强忍着痛苦,逼自己理智。
宿主明天醒来,要是知道他没绷住,怕是要气坏了。
席同的手很大,足够遮住楚清筠的五官,掩盖所有的表情。
湿意侵染手心,他眼眶通红,忍着懊悔,低声回答:“没有,都很合适。”

第52章 决赛
楚清筠喝醉一场,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队友们发现大事不好,生怕楚清筠醒酒后难堪,纷纷找理由离开。
而弹幕在短暂的沉默后,忍不住开始心疼。
哪怕选手们都将楚清筠的反应解释为喝醉了的泪失禁体质,观众们还是会忍不住将他的眼泪和现实联想到一起。
青年被公开的那部分经历,仅仅是听着就让人血压飙升,何况是承受着这接二连三厄运的当事人,只是他一直以平常的状态示人,还从未对外展现过自己的柔弱。
观众们联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更加讨厌周池了,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积蓄的不满情绪渐渐满溢,等待着爆炸的一天。
楚清筠一直把脸埋在席同手上,不知是哭累还是醉倒了,总之,等席同移开手,他已经睡着了,形状好看的眉头微微蹙着,看起来心事重重。
席同将他打横抱起,动作轻松得像是捧起一张纸片,一路把他抱回宿舍,在大家沉默的目光中给他塞进被子里,询问有经验的两位女选手后,用毛巾沾了凉水,给他冰敷眼睛。
——其实这么一看,小助理不在小猫面前时还是正常的,他真的好喜欢他啊。
——好心疼猫猫,我听到他想妈妈了,但是看到他醉成这样还绷着怕毁形象又好想笑。
——该说不愧是他吗,开始期待明天小猫的表情了。
如粉丝所料,楚清筠凌晨醒来时显然记得一切,他周身气氛沉重,拿过摄像机,一言不发地看起了昨晚的录像,面色沉沉,看不出情绪。
席同听见他的声音就醒了,一路沉默着跟到会议室,眼巴巴地看着,不敢说话。
一时间,会议室全是他昨晚趴在席同怀里呜呜的哭声。
两遍结束,楚清筠拿过笔记本电脑,想了想,又将其放下,拿出已经被翻到破旧起边的剧本,又重新读了一遍,闷头开始写。
席同抓住他翻页的间隙,怯生生地开口“老板,不好意思……我没注意,让你喝多了。”
楚清筠瞥他一眼:“不用,跟你没关系。”
他醉得没有一点征兆,如果不是有记忆,自己都未必能看出来。
“那您……”席同一个没忍住,说出了两人私下里才会讲的敬语,好在凌晨时看直播的观众不多,暂时还没有人注意。
“头疼吗?或者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楚清筠闻言放下笔,转头看向他,皱着眉头思考一阵,又收回眼神,低头继续。
席同一头雾水:?
过了半晌,楚清筠才重新放下笔:“以后酒精也列入黑名单,我不会再喝了。”
说完,又懊恼地转回去,像是在跟自己生气。
可爱可爱可爱。
席同抿了抿嘴唇,捂着心脏,强忍的激动笑意和担心心疼混杂在一起,看着怪异非常。
同时十分想夺过摄像的装备把这一幕拍下来,想到这样做的后果,才堪堪停下,想了想,站到他身后,小心翼翼地给他轻揉太阳穴。
早上,队友们叫楚清筠不在宿舍也不在食堂,都默契地没有去找,聚集在练习室钻研剧本。
直到临近中午,楚清筠和搬着厚厚一沓剧本的席同走进练习室,二话不说,把剧本分别扔给队友。
大家没有提昨晚的事,以为楚清筠只是将缺失部分补上,再把之前的改动整合,笑着接过后,简单翻来看看,可看着看着,表情渐渐转为严肃、惊诧……然后抬头,意外地看向楚清筠。
“你……胆子也太大了。”
邵然边看边摇了摇头,随即又翻回前面,反复阅读。
苏雅看着新剧本,两眼放光:“我觉得很好,之前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背书,没什么戏剧性,这样一来……”
她向楚清筠投去欣赏的目光:“早知道一开始就该让你喝一次酒的。”
楚清筠刚刚被夸得缓和几分的脸立即垮了下来。
何月咳了咳,忍着笑举手:“我同意,如果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本子,我绝对不会像前几天那样没法入戏。”
观众:???
改了哪里你们倒是说啊?
然而选手们都瞒得紧紧的,楚清筠见大家对新剧本都没有异议,直接道:“很多台词有改动,你们先背台词,休息休息,等江导过来再排。”
众人默契地在摄像大哥转去拍摄剧本时将剧本倒扣,问就是“这是我们的底牌”,让本来看多了排练,对剧情没那么关注的观众都好奇拉满。
第七天,大家干脆没提剧本,有商有量地把场景布置好。
第八天,江导如约而至,节目组关闭了全景摄像头,主视角只留江导认真看剧本的脸。
看完之后,他脸上完全没有出现大家期待的兴奋或不满的明显神色,面色复杂。
“这是……你写的?”
楚清筠:“是大家一起写的。”
其余人连忙撇清关系:“不是我们,那段是他写的。”
江导大笑几声:“你是真不怕挨骂。”
观众本以为楚清筠的剧本是出乎意料的好,听江导这样说,又不确定了。
原本希望节目组采访能将剧本内容探出来,没想到节目组一捣乱,直接让楚清筠将剧本大改,口风比之前更严了!
而一组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的风声,也学着二组拉着编剧连夜大改,开始隐瞒。
方卓导演出现时,看到剧本与之前排练的版本不同,也露出来和江导差不多的表情。
这次观众更加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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