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反派作死实录—— by仰天长呱

作者:仰天长呱  录入:01-19

这一番操作下来,把慕俞累得够呛,晚上的庆功宴他没吃什么东西,后面又被带去警局问话,回到家了也闲不下来,现在他算是前胸贴后背了,便摸到了厨房,打算找点吃的来垫垫肚子。
可到了厨房,他才记起,经常为他做晚饭的傅远擎,现在不在家里。
慕俞心头,冒起了一瞬如许暮宁一般的茫然,但他胜在自我调节能力良好,回头看到许暮宁还跟在他身后,他便心生一计,朝着许暮宁露出了一个笑来:“许暮宁,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你是个什么私厨是吧?”
许暮宁眼眸中泛起一点涟漪,他像是一个空空的躯壳,被慕俞的话拉回了飘走的魂魄般,终于有了点反应,“我没说过这种话。”
“放屁,”慕俞冷冷道,“我还记得呢,你那个时候说什么,‘我就是私厨’。”
许暮宁睫羽动了一下,似是有些疑惑,“‘我就是私厨’,和‘我是私厨’是不一样的。”
慕俞故意问他:“哪里不一样?”
许暮宁唇瓣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解释,又不知该从何解释,他再一度陷入了沉默。
见他那副模样,慕俞心里露出了个奸计得逞的笑来,他说:“不管怎么样,这个意思就是你做饭很厉害对吧?今晚晚餐就交给你了吧,私厨。”
听到这段话,许暮宁却是彻底顿在了原地。
他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慕俞。
自从几年前那次生日起,慕俞便再也没吃过他做的任何事物,他以为他再也没有机会做菜给慕俞吃了。
然而,许暮宁的视线只在慕俞那张艳丽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便移开了,从墓地爬出的死尸,对于这样过于炽烈的阳光,却是感到恐惧,一种失而复得,得恐复失的恐惧,他的声音放得很轻,“……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慕俞朝他丢了个致命的难题。
对于这个难题,许暮宁没有任何怨言,“好。”
慕俞把晚餐丢给了许暮宁,快活地离开了餐厅,离开前还顺走了桌上一些填肚子的小零食。
这一次许暮宁没再跟上去。
他先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忽然回过神来,他该给慕俞做晚饭。
想到这一点,他便顿时像是被上了发条的人偶般动了起来,他先是穿上了围裙,意识到身上穿着的是傅远擎经常穿的小熊围裙,他心中却也没什么感受,而是就穿着傅远擎的小熊围裙,走向了厨房。
进入厨房中,许暮宁恍惚中仿佛看到了那个踩着板凳做饭的自己,可等他走过去,那道幻影消失了。
他很认真的洗菜、切菜,平日里慕俞虽然不吃他做的饭,许暮宁却通过暗中观察,知道了他吃饭上的喜好,便下意识跟着他的喜好来炒菜。
炒完第一道菜,他下意识回过头去,越过餐厅看向客厅,然而这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他将炒完的第一道菜放入保温箱中,身上还系着小熊围裙,就跑到了客厅。
但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傅家的客厅极为宽敞,天花板更是高耸,就连吊灯都高得两个许暮宁叠在一起都够不着,没有哪个地方是能够系腰带的,许暮宁心中安定了下来,回到了厨房里,继续煮下一道菜。
但接下来,每做完一道菜,他都要到客厅看两眼,直到许暮宁最后一次走进客厅,恰与洗完澡拎着个什么东西的慕俞相遇。
慕俞看到许暮宁身上穿着傅远擎的小熊围裙,有些诧异,跟系统说:“这家伙不会是傻了吧?被墙撞傻了?”
“有可能,真可怜啊。”系统是个看戏不嫌事大的,“你干脆把他给养了吧。”
“养?养个屁!”慕俞被系统不负责的发言差点吓死,闹归闹,玩归玩,让他深入接触许暮宁这家伙,还不如让他死,“要养你养去,到时候他把你机壳都给撬了!”
他跟系统互怼时,许暮宁正好看到了正在下楼的他,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正穿着那件不伦不类的小熊围裙,忽然手忙脚乱将它脱了下来,又见身上的衬衫有了褶皱,他便下意识抚上去,试图将其抚平。
过程中,慕俞就淡定地看着,等他搞定自己,但许暮宁似乎和身上的褶皱对上了,迟迟不结束,慕俞实在饿得慌,便率先道:“晚餐做好了是吧?那就去吃吧。”
许暮宁终于放过了那越来越皱的衬衫,跟在慕俞脚跟后进了餐厅,慕俞像个大爷坐在餐桌前,许暮宁便忙前忙后,将保温箱中的菜又重新端了出来,摆在桌上,还为慕俞盛了碗饭,等慕俞开吃。
慕俞却没有立刻开吃。
他先是将从楼上拿下来的东西放到了许暮宁面前,淡淡道:“我帮你把傅远擎弄进警局了,现在,你可以把我妈的东西,还给我了吧。”
许暮宁将落在慕俞脸上的视线慢慢转移,最后落在了他手上的文件夹。
他沉默了许久,再度开口时,声音有些生涩,“能不能等吃完饭再说?”
慕俞扬起眉来,脸上迅速染上怒意来,“许暮宁,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不。”他抬起眼,那双总是带着恶意的黑色眸中竟是带着点哀求之意,“吃完饭,在书房里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但现在不行。”
慕俞哪里会听他说这种瞎话,在他看来,许暮宁就是不想还他东西,他已经几乎怒不可遏了,脑海中的系统却突然出声道:“他估计是真想先吃完饭再说。”
“吃完饭能说,吃饭前怎么就不能说了?”慕俞还是不能理解。
系统却经验更老道一点,一看就知道许暮宁在想什么:“他估计是还念着小时候他做的那顿晚饭他妈没吃上,你又是他妈的亲大儿,就陪他吃过这一顿饭吧,反正之后他也跟你吃不上了。”
慕俞想想也是,终于勉强按捺住怒意,又坐了回去,把文件夹给收了回来,“好吧,那就等吃完再说。”
许暮宁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一顿饭吃得无言而漫长,慕俞吃着吃着,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我咋感觉许暮宁和傅远擎做的饭口味有点像?”
“兄弟嘛,像是正常的。”系统无所谓道。
慕俞想想也是,转头就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吃过饭,许暮宁主动收拾了碗筷,慕俞又发现他和傅远擎还有个相似点,明明家里有洗碗机,再不济每日打扫卫生的佣人也能洗碗,但他们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毛病,就喜欢亲手洗碗,不像他,吃完饭连动都不想动,家务在他这里只会越堆越多。
出于对劳动者的尊重,慕俞等了许暮宁一会,等他洗完碗,就率先走在他跟前,一起上楼进书房。
傅宅除了傅远擎有个书房外,许暮宁搬进来后,也给自己装修了间书房,他们进的就正是许暮宁的书房,慕俞一进门,就如同书房的主人般,坐在了书桌后的办公椅上,又是将自己拟好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道:“你看看再签吧,我只要我妈留给我的东西,其他的,你就自己留着吧。”
许暮宁却没有看他的文件,而是转头从书架里抽出一份文件袋,旋开上面的细绳,露出里面的文件夹,他将文件夹放到了慕俞面前,道:“关于这件事,我也拟了一份转让合同,你可以看看我的这一份。”
慕俞还以为许暮宁不舍得他从慕母那得来的那些财产,想用他自己拟的这一份合同骗他,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连合同上的标点符号都要仔细斟酌,可等他看完了之后,他竟是没从许暮宁的这份合同中找到任何陷阱,更甚之,许暮宁不仅仅把原先从慕静娴那继承得来的遗产一分没保留地还给了他,还把他后来为了对付傅远擎而收购的那10%的股份都转让给了他。
这比起他自己拟的合同,可好了不止一倍,慕俞看许暮宁就像在看疯子一样,不解道:“你就这么把这些东西都给我?你收购那些股份,不是想当总裁吗?现在傅远擎进去了,你却把这些东西都给我,你不想当总裁了?”
许暮宁看到慕俞的表情,就知道他对自己的合同是满意的,又或者说,是满意得过了头,以至于开始怀疑。
“我不想当傅氏的总裁,傅氏的东西,我什么都不想要。”许暮宁只是轻声道:“我收购那些股份,只是为了对付傅远擎,当然,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慕俞挑眉。
许暮宁看着他,笃定道:“我想让你当傅氏的总裁。”
慕俞看他的眼神,不亚于看到大象倒立骑自行车,又或是马骑着人跑,诧异到了极点。
“我?当总裁?”慕俞从没想过,还有这一回事。
然而许暮宁却是认真的,“傅家于我而言,脏得就像是流淌着垃圾的污水池,可你是干净的,慕俞。”
慕俞的目光还是很不解,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干净了,又怎么就因为他干净,所以就当上傅氏的总裁了。
“不对……这应该也是复仇的一步对吧?”慕俞苦思冥想,替许暮宁找了个理由,“傅氏之所以叫傅氏,是因为它的总裁通常来说都是傅家的人,可你却想让我当总裁,你想用这个报复傅家,对吧!”
慕俞知道,许暮宁回到傅家,是为了报复慕静娴和傅远擎,但他的目的,绝对远不止于此,如果说慕静娴是当年换孩子的元凶,傅家前掌权人也就是他们的生父是害得许宛绯闻缠身的推手,傅远擎是他们二人的孩子,那么傅家,就是容纳这一切的罪恶洞窟。
如果傅家没有这么显赫,当年许宛酒后被傅家大公子玷污,便不会被偷拍甚至是报道,慕静娴与许宛一同生育的那家医院,也正是傅家名下的一所医院,很难说慕静娴换孩子换得那么顺利,没有他们的包庇,因此许暮宁想要报复傅家,完全是有可能的。
慕俞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许暮宁唇角露出一丝笑弧来。
那大抵是母亲去世之后,他露出的,最温柔的笑意。
“对,慕俞,签了它吧,这就是我对傅家的报复。”
慕俞这回没再犹豫,利索地就签了,反正这合同他都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一点问题也没有,就算许暮宁不是为的复仇,他也不吃亏。
他自己签了,还得盖一个自己的章,而许暮宁作为财产原保有者,却在将合同交给他之前,就已经在合同上签过名盖过章了,接下来开一个股东大会认证一下,这些股份就都归他了。
目的达成之后,慕俞的身体都轻松多了,他原本还多准备了好几手准备,现在预备方案都没使上,许暮宁就主动跳坑里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拿着合同,迫不及待就要离开许暮宁的书房。
离开前,慕俞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停下脚步,朝许暮宁问道:“对了,你之前说过,搞定了傅远擎后,你的复仇计划还差一步就能成功,最后一步不会就是让我做总裁吧?”
许暮宁的声音从书房阴暗处传来,“我在傅家,还有一个人没报复。”
什么人?慕俞迷惑了一瞬,不会是傅远擎他爸吧?他都被关进小盒子里了,许暮宁还能怎么复仇?总不会是去刨墓吧?
这事慕俞光是想想,背脊就有点发凉,他没再多问,连忙离开了书房。
书房里只剩下许暮宁一人。
许暮宁坐在沙发上,许久没说话。
书柜上的推拉玻璃门被佣人擦得发亮,倒映出他的模样,雌雄莫辨的容貌,害死养母的真凶。
那就是他最后要报复的人。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六七点时分,照在身上的太阳就已体现出烈烈的温度了。
许暮宁向来起得很早,六点就睁开了双眼,但不同的是,过去的他是被噩梦惊醒的,今天他却是睡到自然醒,醒来时,他的大脑是罕见的空白一片,没有仇恨,没有吊在天花板的人,他起身洗漱换衣,出了卧室,这个点慕俞一般是醒不来的,醒来也不会吃他做的早餐,但许暮宁想到昨晚慕俞吃着自己做的晚饭的慕俞,还是为慕俞准备了一份早餐,温在保温箱里。
做完这一切,他离开了傅宅,走到花园中。
当年许宛其实有一本相册。
里面有三分之一,都是她和慕静娴的照片,但那些照片,在许宛生命最后的几年里,被她用白纸遮盖住了,许暮宁当然知道这一切,但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试图将那些白纸从薄薄的塑料膜中拿出。
许宛去世后,那些亲戚如闻着血味的鬣狗寻来,为她办了葬礼,随便葬在一处比较便宜的墓地,随后假装收养许暮宁,以监护人的名义拿走了许宛名下的房子的钱后,又消失不见了。
那日放学回家,许暮宁看到房子里的东西都不见了,新的房主搬进屋子里,以为他是附近来捣乱的孩子,像赶狗一样把他赶走了。
许暮宁问了很多人,终于知道,是那些亲戚把他的房子卖了,家具卖的卖,扔的扔,他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也不是完全什么都没有。
许暮宁最后在垃圾桶边找到了那本相册,以及勒死母亲的那条腰带,那是那些人不要的东西。
他夹着沉重的相册,将那条腰带缠到了手上,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孩子可以爬上去的树。
许暮宁爬到了树上,把腰带系在了树枝上。
然而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半天没吃东西,又走了那么长的路,系腰带的过程中,他没能拿稳那本相册,它就掉在了地上。
亮晶晶的相片洒满了一地,阳光穿透树叶的空隙,在相片上映出无数星光,许暮宁被那些光辉刺得眼睛发疼,可他还是睁大了眼,惊奇地看着那些原本被覆盖在白纸之下的相片。
那并不是许宛与慕静娴的照片。
那是一个孩子,与他一般大小的孩子。
他有着漂亮的脸蛋,穿着小西装,就像娃娃一样精致。
可最令许暮宁感到惊奇的,却是他那一双弧度柔和的桃花眼,那双桃花眼几乎与许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比起许宛的柔和,他的桃花眼中满是独属于小少爷的矜傲。
原来,在丈夫离自己而去后,许宛曾回过她生下孩子的那家医院,却看到了慕静娴,以及她身边,与自己极为相似的慕俞。
正是那一刻,她终于知道,她究竟是因何遭遇了这一切。
正如此时此刻的许暮宁,也终于也知道,他是因何而遭遇了这一切。
同时,他终于也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许暮宁走在寂静的,无人来往的傅家花园之中,复仇结束之后,他的心中只有一片空茫,许暮宁抬起头,目光在栽种在花园中的树木上逡巡,判断着它们的结实程度,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住自己的重量。
但看了许久,他还是打消了主意。
在这里,慕俞会被吓到的。
慕俞一定会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的尸体,说不定之后连这里都不敢住了,连夜搬出去。
他还是更适合在荒山野岭,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实现对自己的复仇,最好在复仇结束后,他的□□能被野兽或是食腐肉的鸟类吞噬,只余骨架在风中飘荡,这才是他这种人该有的下场。
或者,他该等到傅远擎彻底被关进牢里,再也无法出来,再选择自己的结局。
这样想着,许暮宁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准备回别墅里,已经九点,也许慕俞起床了,傅远擎曾告诉他慕俞生病了,需要吃药,但之前都是傅远擎盯着慕俞,他没有机会插入,现在他必须得盯着慕俞吃药。
但许暮宁只走了一段路,就被拦住了。
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拦在他面前,冷冷道:“许暮宁,我们怀疑你犯了经济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熟悉的通知声,许暮宁不由得有些怔然。
但那几个警.察可不会管他发不发怔,“咔”地一声,许暮宁的手就被拷上了。
许暮宁被带走了。
离开前,他竭力伸长脖子,望向傅宅,慕俞所住的那间卧室。
这么远的距离,他只能看到那间卧室的落地窗边,站着一道身影,慕俞似乎正透过窗户看着他被带走。
原来,有人已在他报复自己之前,率先报复了他。
仇恨只能带来仇恨。
慕俞对他的恨,不会因他归还慕静娴的遗产而停止,可许暮宁在意识到这一切后,却竟是对慕俞生不出任何恨意来。
忽然之间,许暮宁笑了出声,他这辈子也许都没这么快意地效果,他的金丝眼镜掉在了地上,身上的昂贵服饰也乱成一团糟,可他依旧是笑着。
他终于知道,傅远擎被带走时,为什么一点怒意都没有了,他大约早就猜到是谁做的,却淡然接受了这一切。
他质疑傅远擎在领带勒紧时,不会从容面对,现在轮到他了,铡刀近在眼前,可想到这是谁为他设下的铡刀,他竟是也能甘之如饴。
这一生,许暮宁都在为仇恨所驱动。
可他从未想过,在此时此刻,他竟是丝毫恨意也无。
唯余释然。

“慕总,资金链勉强稳住了,但是未来投资公司在昨天又提出说要撤资。”
“把他们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跟他们聊。”
“慕总,有几名员工跳槽到对家了。”
“告他们违约,盯着点对家,他们一推出和我们相似的项目,就告那几个员工泄密。”
“慕总……”
傅氏总裁与总监接连以贪污受贿和经济罪被相关部门带走接受调查的事已经在人们眼中淡去,不能算是什么新闻了,但这件事对于傅氏集团的打击却是持续性的,傅远擎的贪污受贿还未定性,可许暮宁的经济罪却已有了证据,当初他接下的那个大单子卖出的大多都是些不合规的产品,如果不是及时被发现并且举报,恐怕会造成更多危害。
这个单子,尽管有傅远擎和他在暗中的推力,但更多的是许暮宁本身涉足商界年限过短,急功近利,便容易被一时的利益蒙蔽双眼,造成大祸。
但慕俞比较奇怪的是,当初他说要对付傅远擎,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和许暮宁筹备了几年,给傅远擎设了不少坑,最后他还把有问题的财报交给傅远擎签名了,有这么多的准备,再怎么想,也不该整整调查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关键性证据给傅远擎定罪。
但慕俞也只是疑惑了极短暂的一段时间,很快,他就被傅氏集团积压着的工作给埋得连气都喘不匀了,更不用说是考虑这些有的没的问题。
如今傅氏集团的资金已大幅度缩水,股票更是跌得不能再跌了,不少股民被逼得差点跳楼,慕俞在接过这个烂摊子后,熬了整整一周的夜,签了好几个丧权辱国的合约,才勉强稳住股票,保住了股民的小命,却差点把他自己熬到升天。
慕俞毕竟是第一次当慕总,还是想多当个一段时间,他心知系统见多识广,对这公司经营的事说不定也略知一二,便把系统骗来当自己的小助理,害得系统也跟着他一连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好好休眠,感觉自己的寿命都大幅度缩短了。
这天慕俞又开了一天的会,签了一大堆的文件,又是和什么未来投资公司煲电话粥,煲得他们终于同意派负责人过来细谈继续投资的问题,慕俞才终于放松下来,放下手机,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听着自己的骨骼在伸展过程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啊,完成了。”慕俞放松地呼出一声浊气来,这话并不是他瞎说,虽然到现在,傅氏集团被逼得裁了一拨员工,还有一间分公司坚持不住倒闭了,但最中心的这家总公司到底是稳住了,更甚之,傅远擎之前提拔的那些骨干成员都还无人离开,有他们的辅助,傅氏也渐渐由低谷转好了。
“系统,统子?”慕俞忽然感觉脑中少了点声音,唤了几声:“怎么不出声?”
“让我歇一歇……”仿佛熬夜了十年的虚弱声音从脑海中响起,系统像是被无良上司强迫加班了整整一个月的可怜咸鱼社畜般,幽幽道:“我得休眠个一会……否则我感觉自己快猝死了……”
“系统也会猝死吗?”慕俞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系统死鱼眼,“别想了,不可能。”
“哦,好吧。”慕俞的声音里竟是隐约带着一丝失望。
系统原本还有一件事想提醒慕俞,但看到慕俞这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它还是决定不提醒慕俞了,哼,到时候就看慕俞怎么被吓死!这样想着,系统也不决定休眠了,但在慕俞叫它时却又一声不吭,假装自己已经进入休眠。
“睡着了?”没得到系统的回应,慕俞不由得喃喃道,似乎有些失落。
听到这话,系统不由得暗暗发笑。
谁知,慕俞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办公椅上坐起来,哼笑着道:“现在没人看我,我岂不是可以随便发疯?”
系统:“?”
总裁办公室隔音很好,慕俞便打开墙上的大显示屏,和电脑连接,随后,他打开了音乐播放软件。
系统:“……”
它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系统的预感是正确的,慕俞选了好几首比较激情的音乐,随即拿起放在桌上的某份可怜文件,将其卷成筒状放在嘴前,假装它是麦克风,最后,他按下了播放键。
激烈的音乐伴随着他呜呜嗷嗷的可怕歌声不可阻拦地响了起来,简直就跟邪恶古神的呢喃低语一般,要是系统有个什么san值的,现在肯定是蹭蹭蹭地往下掉,只恨它为了看慕俞被吓才假装休眠,却是把自己置于只能被迫听慕俞歌声的无底深渊之中。
“停停停!”系统终于忍不住了,在慕俞脑海中大叫。
“哎呀,你不是休眠了吗?”慕俞停了正在播放的音乐,似笑非笑道。
听他这声音,系统合理怀疑慕俞是知道它假装休眠要看他笑话的事了,小傻蛋被快穿世界研磨了几年,居然也学会使坏了,不对,他之前也会使坏,只是现在使坏水平变高了。
虽然这么想,系统还是决定挽一下尊,便道:“哼,还不是被你给吵醒的!”
“哦哦,是我把你给吵醒了啊。”慕俞说着,居然又把音乐给打开了:“那你现在应该是休眠结束了对吧,来,咱们一起唱歌吧!”
系统:“???”
系统无可奈何,再度被迫听起慕俞那鬼哭狼嚎一般的歌喉,真是统生艰险,听慕俞唱歌,系统只觉自己像是被装进了滚筒洗衣机里,被慕俞的歌声裹挟着不停地旋转……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进门的人被猛地从办公室里倾泻而出的歌声吓得呆在了原地,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慕俞自然是看到了他,现在能通过总裁办公室人脸识别的除了他与前总裁,就只有经常帮他跑腿干活的程启了,于是抽了个空朝他说:“进来吧,有什么事?”
程启小心翼翼进了屋,把门关上,等慕俞把现在唱的那首歌唱完,才道:“销售部让我来总裁办公室帮他们拿一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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