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信徒一般拥有他们所遵循准则的二级性相，门徒是五级，珍妮现在的能力已经超过了信徒。或许与她的怀孕有关。
珍妮在经历了刚喝完难喝的药物的反胃感以后，狂喝了半瓶矿泉水才压制住了把药吐出来的生理反应，她感觉自己好多了。
温德尔关注到珍妮的状况已经稳定，她身上的那张“杯”影响的倒计时已经无限被延长，应该是没事了。
他拿起茶几上装过药的碗，拿到厨房里去和锅一起清洗了。
这只碗在药剂被喝完以后同意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残留，就好像它是一只从来没被用过的崭新的碗一样，但温德尔不能放任它们只是简单地冲洗，谁知道万一用科学手段，能不能从中检查出什麽肉眼看不见的微量元素。
所以他仔仔细细地用洗涤剂把碗和锅洗的锃亮。
“莫里斯先生，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玛丽拿着抹布出来了，她把茶几也给抹了一遍，算是整个屋子都打扫过了。
“冰箱里有些新鲜的蔬菜和肉，你们想要吃些什麽吗？”玛丽有些局促，她是现场唯一一个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刚才迈克尔偷偷告诉了她一些现状，但没说清楚具体的细节。
她现在只知道珍妮是红头罩需要保护的被卷进了黑邦争斗的孕妇，刚才黑邦挟持了珍妮和路过的迈克尔然后被温德尔救了下来。
虽然温德尔最近一直有在锻炼，但他还没有练得特别壮实，他的身材在健身房里也只能算是平均偏上的水准，甚至还不到过度健身吸引同性的地步。温德尔看起来有一点儿能打，但没有那麽能打，加上他又受了枪伤，所以玛丽现在只以为追踪珍妮的敌人是一群没有多少热武器的普通混混。
“我吃过午餐了。”温德尔摇摇头，“你们饿了的话自己吃吧，我要去休息一下了。”
他晃了晃自己被包成了粽子的左手，示意自己因为受伤感到累了，便挑选了最靠近大门的那间房间去休息了。
这套房子也是三室两厅的布局，最小的一间房间的入口就在大门口，主卧和侧卧则要通过客厅才能进入。
温德尔把里面的房间留给了女人和孩子，毕竟就算他现在受伤了，也还是现场战斗力最强的人，住在外面反应能快一点。
安排了迹形躲在门缝里守门以后，温德尔陷入了梦境。
具有心之性相的活力在梦境中迅速动作，像一只在树杈之间爬来爬去织网的小蜘蛛，在温德尔的左手上伤口的空洞中以血管、肌肉为素材，编制起了一张血肉组成的网。
如果有人在旁边围观，仔细看可以发现温德尔左手上的弹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萌发血肉，逐渐变的充实。
新生的血肉是浅浅的粉红色，是肌肉缺少血液的象征，浅粉色的疤痕直接越过了结痂这一步骤，逐渐替代了洞穿的创口。
虽然肌肉新生很痒，但敌不过被撕裂的剧痛，温德尔安然地沉睡着，直至创口完全痊愈。
他醒来时，左手已经不痛了。
温德尔解开绷带，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他的手背皮肤有一块圆斑呈现比周围浅的多的肉粉色，但比起正常恢复的创口来说，少了疤痕。
如果不是知道在一两个小时之前这还是一个骇人的血洞，大概只会以为这是块小小的胎记。
他重新把绷带缠绕了回去，恢复的太快了很明显不正常，虽然不能否认有些人确实恢复力超乎常人，但是睡一觉愈合枪孔还是有点太非人类了。
门外传来了门锁被拧动的声音，紧接着是开门和关门声。
“红头罩老大！”是迈克尔惊喜的叫喊。
温德尔站起来，打开了房门。
红头罩正好进门，和温德尔打了个照面。
他手里提着一个大背包，随手柄背包交给了迈克尔。
“胡德家那边是你做的？”红头罩看着温德尔，他面具上的白色瞳孔部分居然是会变形的，明明是坚硬的硬质头盔，却能变化表情，“你还挺能打的嘛。”
“啊，没有。”温德尔伸出了自己裹着绷带的左手，对红头罩晃了晃，“我都受伤了，特别惨。”
“是啊是啊。”迈克尔附和道，“温德尔手上被子弹打穿了呢。”
“呵呵，那还真是辛苦你了。”红头罩阴阳怪气道，“胡德刚刚跟我抱怨，他从中午开始打扫家门口到现在。他又不是没给你枪，一个人来一发子弹不就解决了？搞的乱七八糟。”
真不符合犯罪美学。
温德尔毕竟是被红头罩拜托了才卷进这起事件中的，虽然他出手解决敌人，直接把人切的四分五裂的方式有点变态了，但红头罩还是任劳任怨地给他收拾了犯罪现场，还花了点时间打掩护以免他被调查。
红头罩擦了一个下午的地板，把一地尸体残片收拾掉了，他越干越生气，所以虽然干了，但免不了抱怨几句。
他一夜没睡，先是调查drug走私案，根据珍妮提供的一些证据找到了线索，期间路过温德尔的上司家附近，顺手帮他解决了上司。那个上司虽然有过一些经济上的违法行为，但是罪不至死，红头罩顺手从罗宾的计算机里打印了一些罪证，包了颗没打开的手榴弹半夜砸破奥尔登家的窗户丢进去了。
如果奥尔登先生识相的话，应该会连夜跑路离开哥谭的，这些证据足够把他送进监狱，按照属地原则，他要是在哥谭进局子是去黑门监狱，如果跑回老家到有机会去正常的监狱里。
傻子都知道怎麽选。
紧接着红头罩继续追踪，抓住了几个与drug走私有关的罗马人的下属，当着一部分的面干掉了另一部分，审问活着的那些人得到了整个案件的一部分真相。在他准备把所有人都做掉的时候，有个人为了买命透露黑面具派了一直小队去抓住珍妮，红头罩于是赶紧了结此人性命，跑去温德尔家隔壁的那间安全屋查看情况了。
到了现场以后他只看见一片血刺啦呼，然后找到迈克尔留下的纸条子。知道他们安全了，红头罩于是打扫干净现场以后才找到了这里。
或许红头罩该庆幸，迹形只把敌人切成了碎片，没有变成肉泥。
当初他刚回哥谭，为了出道打出名声宰了几个drug贩子头目，花了几个小时把他们的脑袋锯下来，当时结束以后都是直接把用于锯脑袋的那间房子炸了，压根没打扫现场。
毕竟当时他是想做为和蝙蝠侠对着干的超级反派在道上闯出威名，被人发现犯罪现场也没关系，只要没让人发现是红头罩亲自猫在卫生间里，因为准备不足不得不拿手锯凿了半天就好，血腥一点的犯罪现场反而有利于营造恐怖氛围。
温德尔真应该三叩九拜感谢红头罩，他居然花了这麽多时间亲自给人打扫犯罪现场。
“我枪法不准嘛。”温德尔发现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产生邪名，立即开心了起来，顾不上红头罩的冷脸，贴了上去。
能帮忙解决邪名就是温德尔最好的朋友！
他一定要对红头罩和胡德好一点。
红头罩哼了一声，往客厅走去。
珍妮和玛丽都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向红头罩问好。
珍妮的脸色比之前好多了，她看起来健康得多了，脸颊都红润了起来。
“头罩老大，怎麽样了？”珍妮轻声询问红头罩。
“拿到了。”红头罩对女孩子的态度比对让他趴在地上擦了一下午地板的温德尔要好的多，他安慰珍妮，“这件事已经与你无关了，你好好修养，过几天我把罗马人送进黑门就没事了。”
珍妮听了，面色激动起来，她问红头罩：“是谁背叛了他？老鼠死在监狱里，只有探望了他的人才有机会把毒药送进去。是谁？”
“不外乎就是他的哪个手下，你放心，我会顺手柄他也丢进黑门的，或许你想要报仇？”红头罩最近一直很忙，他还没有查到这种细枝末节上。
老实说，老鼠是被谁杀掉的并不重要，只要查出他的死的幕后黑手是谁，剩下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杀人凶手背后的罗马人被抓进黑门监狱，那麽被他买通的这个下手杀人者自然也会被解决掉，毕竟这里是哥谭。
罗马人派人杀掉老鼠是为了趁黑面具被抓进黑门监狱自顾无暇时插手哥谭码头的走私活动，他也确实成功了，趁机让一批新型drug进入了哥谭，法尔科内家族就是新型drug的来源，他们家族的一些边缘成员已经在售卖了，比如那个把drug带进校园，违反了红头罩规定的高中生法尔科内。
等红头罩把罗马人也送进黑门监狱陪黑面具，码头的走私生意自然要换个人来接手，如果企鹅人从阿卡姆又逃出来了，可能是他接手。
稻草人、谜语人、双面人等人要是恰巧越狱了，为了方便走私一些制造化学品的原材料或者各类武器进哥谭，应该也会趁机插手码头的生意。
这些新的黑邦头目或是超级反派上位了，自然会把前一个掌控码头的黑邦头目在码头的手下全部清理掉，普通的小混混搬运工之类的应该会幸存，但那个背叛了老鼠的人投靠了罗马人，他肯定是为了钱或者权投靠的，不可能背叛完老鼠还只是个小混混。
此人最近一定冒头了，或许已然成了码头现在的负责人。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被码头的新主人留下来的。
如果能找到下手杀人的那个背叛者，把他抓进黑门监狱还是救了他一命呢。
珍妮也是从小在哥谭长大的，自然知道只要解决掉幕后黑手剩下的自然会有别人来帮忙处理，她于是摇摇头，道：“不必了，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背叛了他而已。”
虽然同样对哥谭有着正面影响，似乎是在努力维持着哥谭的秩序，但红头罩的行事作风不像蝙蝠侠。
他们两人一个是超级英雄一个疑似超级反派，蝙蝠侠作为超级英雄自然是在与超级反派以及其他普通罪犯的违法行为作斗争，而红头罩也并不像他的其他同行们一样，肆意妄为地对哥谭造成各种各样的破坏。
比起超级反派更像是黑帮头目乃至企图割据一方做土皇帝的人不是没有，像企鹅人、黑面具等几个手下比较多的反派，他们也在自己的地盘里维持着相对平稳的秩序，只是这样的秩序充斥着对底层的压迫，他们所作所为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攫取利益。
但红头罩不一样，他以暴力作为武器，在他的地盘中强制施行着他的规矩。从程序来看，这无疑是违反法律、违反人权的行为，但从结果来看，红头罩的地盘称得上是全哥谭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红头罩用强权和血强迫人们服从他的行事规矩，放在别的地方，这绝对算是邪恶的暴君，但是在哥谭，红头罩的暴力比其他地方要轻的多。他能容忍的罪恶比哥谭的其他地方要少，这对于哥谭的底层民众来说已经算是比较理想的生活了。
付出过血的代价的人更希望用血来报复回去，以牙还牙，以血偿血是最朴素的正义。
如果是蝙蝠侠，他不会放任背叛了老鼠的那个人被杀，即使他是个恶人，蝙蝠侠会选择将那个人送进监狱，用法律来审判他的罪恶。
如果是前两年的刚回到哥谭的红头罩，他应当会直接杀掉那人，但现在的红头罩已经没有之前那麽愤怒了，蝙蝠侠禁止他杀人，虽然红头罩不会完全遵从，但这种可以避免被蝙蝠侠找到理由打一顿，又同样可以达成目的的事情他会选择避免自己动手，借刀杀人。
那个背刺了老鼠，为了权力或者金钱杀死了自己老大的人，成功获得了权力以后，也因为他获取了权力被杀死，这不是更加讽刺，更能给那个人沉重的一击吗？
要是那个人老老实实还在做小喽啰，就算码头换主人，他们大概也只会被轻轻放过而已。
珍妮也没有想要亲自动手的想法，能想办法找出杀死老鼠的凶手已经足够了，她现在还怀着孕，没有想要去违反法律的意愿。
“那行。”既然受害者的亲属没有要亲眼见证杀人凶手的结局的意思，那麽红头罩就打算自己解决事件了，他干巴巴地安慰珍妮，“那你好好休养，我走了。”
红头罩看看房子里的另外三人，挨个夸奖了他们。
“迈克尔，你这次做的很好，及时带着大家到了安全地地方。不过下一次看见敌人不能这样冲动。”
“是！头罩老大。”迈克尔用力点头，相比胡德，他更听红头罩的话。和胡德说话的时候迈克尔还会斗几句嘴，但他在红头罩面前一直是乖乖的。
“玛丽，辛苦你回去收一下尾。要是胡德有哪里没有打扫干净就靠你了。”红头罩赶来的有点匆忙，虽然他把楼道上的尸体残片都清除干净了，但按理来说，还要用消毒液洗几遍地避免鲁米诺反应，他还没来得及做。
尽管哥谭几乎每一寸土地都残留过血迹，但是该做的掩护还是要做的。
“好的。”玛丽略带紧张的答应了。
其实，红头罩是她的老板，玛丽工作的洗衣房的主人就是红头罩。
“至于你。”红头罩挑剔地打量了温德尔一遍，最终还是对着他点点头，“差强人意。”
温德尔垮起个小猫批脸。
为什麽到他这里就没有夸奖了？因为他不是女人和小孩吗？
在红头罩看来，温德尔还是很有培养价值的。
读过大学智力过关。至少比红头罩的那些混混手下高，红头罩现在的手下基本上是以前在哥谭混的很一般的底层人士，他们稍微有点能力就不会混的这麽差，能力好的中层混混手上很难没有命案，红头罩不会收满手血腥的人做手下。
道德素质都还不错。温德尔来了哥谭以后一直老老实实挣钱，还没做过任何一件违反法律法规的事情（斯特拉斯科因没有报警），他连过马路都不闯红灯。
战斗力欠佳，但勉强达标。能独立解决几个全副武装的大汉，虽然受了伤。
温德尔还一直叫他红头罩老大很想成为他小弟的样子。
红头罩觉得，这个小弟可以一收。
温德尔：打好关系，雇佣能打折吗？要不要入教？这样派去干活都不要钱了还能给我挣钱呢！
桶：他这麽听话，一定是想做我的小弟吧？
注：这一句是原文
安顿好了几人，确定没出现伤亡以后，红头罩准备去收尾了。
他的手下不多，虽然大部分在道德上是可信的，但是在能力上不可信。
这些手下大部分就只能对付一下老鼠这个级别的小头目，至多也就可以对付一下今天袭击温德尔家的那夥人。有些事情必须要红头罩亲自去做，比如把罗马人打一顿。
他正准备走，却被温德尔拦下来了。
“头罩老大，你有什麽事需要我去做吗？”温德尔眨巴眨巴眼睛，期待地看着红头罩。
就像红头罩将温德尔视做可靠的小弟预备役一样，温德尔同样将红头罩看作熟人。
熟人好啊，只要与他们谈论准则，将他们引入了这条道路上就可以创建教会，毕竟只有一名成员的教团只能算怪癖，（注）所以创建一个教团至少需要两名成员；成立党支部更甚，要三个人。
创建了教会把熟人变成信徒，就可以随意使用他们而不用付钱了。
哥谭确实是没有多少有天赋走上无形之术道路的人，这麽久了温德尔就认识了两个熟人，都在这里。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他觉得他和酒吧里的姑娘们还蛮熟的，她们有杯相，按理说也是有天赋的。
可惜了，姑娘们大概不把温德尔当做熟人，而是当做客户，所以她们只能被雇佣。
有了熟人，他应当要开始考虑一下创建一个什麽样的教会。
现在温德尔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奥尔登先生也消失了，他应该可以比较轻松地赚到维持生活的钱，还能够有些余钱买书，工作也不算太忙。
等收集齐了九种准则，温德尔就要开始谋划立教事宜了。
“你不是受伤了吗？”红头罩望着温德尔裹着绷带的手，歪了一下头。
“这点小伤，忍忍就过去了。”温德尔豪迈地甩了甩左手，表示自己没事，他殷切地问红头罩，“有什麽简单的活可以派给我去做。就是……老大你给我的那把枪丢了。”
所以再多给一点吧！
“既然你都要求了，那你去码头吧。”红头罩打开了被他带来的那个大包，里面满满当当装了一包武器。
他把背包的拉链完全打开，将里面的内容物最大程度地暴露在了外面。
这个背包大概有半人多高，按照红头罩的身高换算，起码有一米，最长的是几把温德尔认不出来的枪。
他对武器并不了解，因为很少使用野不需要使用，他也就只能根据外形，认出来一些经常在影视剧里出现的武器罢了。
除了把背包顶端顶出一个尖的长枪，里面还有几把手枪、好几只手榴弹、还有几盒子弹。
红头罩拿出了几把手枪和映射的几盒子弹，问珍妮和玛丽：“会用吗？”
对于枪支弹药的使用技巧是印在哥谭人血脉中的本能，两位女士都点头了。
温德尔只在靶场里面用过几次手枪，虽然依靠一些无形之术的作弊，他可以打的很准，但是排除外界因素，这两位女士的准头或许要比他还高。
“那这些归你们了。”红头罩把手枪给了珍妮和玛丽，然后看着迈克尔，告诫道，“罗马人追到这里来的可能几乎为0，你别想了。”
迈克尔悻悻地撅起了嘴，不过他敢跟胡德顶嘴，面对他尊敬的红头罩老大不敢开口。
“剩下的归你。”红头照把背包交给温德尔，“你去码头，码头应该要乱起来了。如果看见罗马人的手下，干掉也好，打伤也行，想办法从他们嘴里问出罗马人的drug贩卖链。他们都是些drug贩子，死不足惜。”
这次的新型drug流入哥谭还不久，罗马人还没有完全创建起drug运输信道，只在这段时间在那个背叛者的帮助下尝试着弄进来了一点，目前这一些货物还囤积在码头上法尔科内家族控制的仓库里面，只有非常少的一部分通过法尔科内家族的内核贩drug链成员往下分派了，几乎还没有流入市场。
“找到码头现在的负责人，他应该就是背叛老鼠的人，从他嘴里问出他们把法尔科内的货放在哪里了。”
“ GCPD暂时无瑕顾及码头那边，等你处理得差不多了可以报警，我待会给你两个电话，找到戈登警官和布洛克警官，这两个人是可信的，打给他们告诉他们来。”
温德尔把步骤记住了，简而言之，他的工作就是去抓人，然后拷问，对他来说是还蛮新鲜的活。
分派完任务，红头罩骑着摩托车biu地一下飞走了，他给温德尔留了个车钥匙，可以开启这栋楼地下车库里的一辆车。
温德尔拿着钥匙找到了车，这是一辆黑色涂装，玻璃防弹的小轿车，长得非常普通，表面也并不算崭新，而是有着一些坑坑洼洼的凹槽，车漆也被刮花了一些。
倒是很符合哥谭的风格，只是难免显得红头罩囊中羞涩。
不知道是故意做旧做成这样好融入哥谭的车流中还是红头罩确实没工夫把它修好。
温德尔开上车，根据手机导航，从小巷中拐了出来，汇入了马路上密集的车流中。
他开的有点不适应，他在英国考的驾照，开的是右舵车，而美国是左舵。
还好他本来就没车，除了考驾照的那段时间开的次数多一点，驾照拿到手以后几乎就没摸过方向盘，所以虽然有些生涩不习惯，但万幸他没有产生肌肉记忆，开到马路上逆行。
不过就算逆行了，温德尔也不怕，他都是要去做拷问审讯的人了，怕什麽违反交通规则？
越往码头开路上的车辆就越少，也不怎麽堵车，现在已经晚上六点多了，算是晚高峰，但晚高峰的车流方向和温德尔去往郊区的方向相反，所以虽然温德尔开车开得很烂，但他终究还是顺顺利利的到达了码头。
码头上的人还挺多的，用于把集装箱从船上卸到码头上的大吊臂顶上装着大灯，往地面上打光的亮度比路灯要亮的多，工人们就借着这个光源在忙忙碌碌地搬运着小箱子。
温德尔把车停在距码头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观察了一下情况，码头上的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得多，有一群拿着武器的大汉在监督工人们的工作。
这些应该就是罗马人的手下。
他们将武器拿到了手里，经常转头观察四周，应该是已经得到了消息，自家老大罗马人被红头罩找上了门，虽然罗马人因为跑得快躲过一劫，但是他有不少心腹手下都被红头罩揍了。
罗马人已经知道了红头罩在调查drug，自然会加强对码头这边的安保。
温德尔本来幻想的自己一个人飙车进码头，一手拿一把枪从车上一跃而下， biubiubiu几枪干掉罗马人的手下，用炸弹威胁某个手下得到他想要的情报，然后引爆炸药，像电影里面一样不回头看地离开。
可是这麽帅的场景现在看是达不成了。
这里的亮度超乎意料，人也有那麽多，派迹形去的话，要是慌乱之中有谁看到了迹形就会直接杀掉它。
不过没关系，温德尔还有别的办法。
他将抽芽行尸从记忆宫殿里召唤了出来。
抽芽行尸似乎不太能说话，即使温德尔控制着他的声道发声，他发出的声音也是磕磕巴巴的，不像常人。
这样不行。
温德尔在车里进行了一番搜索，在背包里找到了一对通信器。
他触摸到抽芽行尸的脖颈，拨开那里的植物，将一只通信器从行尸的嘴里塞了进去，在艰难的吞咽以后，通信器卡在了行尸的脖颈处。
他尝试着用另一只对讲机喂了几声，声音从行尸的脖子处传了出来。
我们拜请飞蛾，通体斑驳之神（注），飞蛾振翅带来混沌，谅必我们能蒙混过关。
温德尔往自己脸上带了个面具。
这还是他昨天去拍卖行参加拍卖会的时候顺来的，经过半个月的装修，奥里弗拉姆拍卖行已经调整完毕，配套设施都已经供应齐全。为了符合哥谭特色，以前在伦敦的时候，他们提供的是蒙面舞会上的那种蝴蝶面具，现在取而代之的是十分具有科幻风格和哥特元素的定制防毒面具，拿来遮脸刚刚好。
他和抽芽行尸换了个座位，让行尸开车，自己坐到了后面一排。
行尸艰难地开着车朝码头驶去，还好，只有不到一百米距离了，而且码头的路一向都是大货车走的，十分宽阔，并且没有任何障碍。
行尸一脚油门踩下去，车辆急刹车，在路上蹭出刺耳的声响。
拿着武器的大汉们的目光被这辆车吸引了，纷纷用枪口对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