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攻了言情文男主—— by宋青言

作者:宋青言  录入:01-26

余母凑近他放低了声音道,“我看你爹好像是不会反对的样子,我去看看去,你在这儿看着余书嘉吃饭。”
说着她站起身来,警告的看了眼余书嘉,“不准只吃肉不吃菜,不然我就叫你哥哥打你。”
余风令听着后面这句话猛地抬眼看她,“可不带这样的啊,娘。”
余母朝他眨了眨眼,“你也听话啊,你帮我搞定他,我帮你搞定你爹去。”
余风令闻言撇了撇嘴,敷衍的朝着余母摆了摆手。
余母转身也去了书房,顿时桌上只剩下余风令和余书嘉两人。
“你说,是不是你又给我说漏嘴了?”余风令抬起下巴面色不善的看向余书嘉。
余书嘉大声反驳,“我没有说!我没有说你和……”
余风令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让他把没说完的话给憋了回去。
“我看你是危险的很啊。”余风令看着他咬牙切齿。
余书嘉小眉毛一压,露出的半张小脸委屈巴巴的,被冤枉的眼圈也开始泛红。
“不准哭。”余风令手又上移,盖住他的眼,“我不就问问吗?又没说是你说的。”
“不是我!”余书嘉可以说话了,立马大声喊道。
余风令五指分开,盖住他整张脸,“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说了行不行啊,别吆喝了,快吃饭吧。”
说完他就松开了手,松开的一瞬间,余书嘉就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愤愤不满的瞪他,“坏蛋哥哥!”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行吗?刚刚是我误会了你。”余风令摸了摸他的脑袋。
不是他说的最好,要是之后发现真是他说的,那账还得另算。
余书嘉下巴微扬,面上立马多云转晴,“没关系,反正每个人都会犯错的。既然你都跟我道歉了,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吧。”
余风令闻言面上略带惊讶的轻笑了声,“是我小看了你啊,余书嘉,你还挺有哲理的。”
余书嘉朝他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就是大人才会小看人呢,哼。”
余风令听了没忍住又笑了起来,这团子说话怪逗的还。
“你不要跟我说话了哥哥,我都饿了好久了,我要吃饭了。”余书嘉扭了扭身子,说着就自己拿起小筷子吃了起来。
看着他吃的挺急,好像真饿了的样子,余风令问道,“你早饿了怎么不吃啊那?”
“爹爹太可怕了。”余书嘉吃的嘴巴鼓鼓的,边说边摇了摇头,“凶凶的,我都不敢说话啦。”
“爹还打过你吗,你这么害怕。”余风令笑声道。
“嗯……”余书嘉想了想,转过头看向余风令,“好像没有哎,但爹爹就是凶凶的啊,那他打过你吗?”

第48章 偶遇余父以及众大臣
余风令想起幼时他给君不离当伴读的时候,那时父亲官阶还未至宰相,每次回家,父亲都会检查自己的课业。
因着父亲也是清和帝的伴读,他知道在宫里都会学些什么,但自己从小便贪玩不爱读那些经史子集之类的,便常敷衍了事或是找借口不做。父亲看自己屡教不改,最后拿戒尺打了他一顿,那次他整个手心都红肿了起来,连着好几日吃饭都是让人喂得。
不过也就只有那一次,后来父亲可能也是发现他不是块读书的料子,也再没强求他。
余风令把余书嘉的小脑袋给他转过去,“快好好好吃饭吧,别说话了,我肚子也快饿扁了。”
余书嘉顿时又转头压着小眉头噘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继续把饭往口里塞了。
两人吃完晚膳,也没见着书房的余父和余母出来。
余风令让人带余书嘉回房,自己又等了会儿。
直到他在桌前坐的有些瞌睡打盹儿了,余母才从书房出来。
看着他一脸困倦的样子,余母拍了拍他的肩,“困了怎么不回去睡。”
“娘。”余风令睁开眼抬头看她,“我爹呢?”
“你不用管他,让他自己想想吧。你和小王爷的事情你也不用多担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路啊,终归还是要你们自己去走的,我和你爹尊重你的选择。”余母说着坐到了桌前。
余风令又看了眼书房的方向,语带犹疑,“那我爹怎么没出来啊?”
“你爹在跟自己拗劲儿呢。”余母轻笑了声,看向余风令,“这点上你们不愧是亲爷俩。”
说着余母朝他摆了摆手,“行了,你快回屋吧,我让厨房做点儿吃的,你爹不饿我可是饿了。”
余风令确实也是困了,他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那我就先回去了啊,您也早点儿睡吧。”
夜色随着打更声由浓变浅,渐渐晨光熹微,天色也亮了起来。
天气日渐寒凉,秋风也冷肃了些,余风令不免在床上多躺了会儿才起身。
膳厅内,饭桌上未见余书嘉和余母的身影,只有余父一人正拿着本书坐在桌前。
听见脚步声,余父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目光没有说话。
余风令看见他眼下的青黑,脚步微顿 ,随后他面上带了几分笑坐到余父身旁,“爹,您今日不忙吗?”
“还行。”余父目光落在手上拿着的书上,然而视线却是久久未动。
余风令闻言点了点头,趴在桌子上的等着余书嘉和余母过来,也就没再打扰他看书。
余父看了一眼他的头顶,抓着书页的手指微紧了几分,突然开口道,“你跟小王爷的事是从何时开始的?”
余风令一愣,接着立马直起身子来,“也就才几个月,之前我们一直就是单纯的朋友来着。”
“时间倒是不长。”余父思量了一会儿说道。
余风令摸了摸脖子,面上带了点儿不好意思,“是不太长。”
“你既然已经打算经商,那就专心做好这件事,小王爷府中侍卫的差事就不要再继续做了。”余父道。
余风令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打量了几眼余父面上的神情,小心翼翼道,“爹,你不会反对我跟小王爷的事吧。”
“这是你的姻缘,既然你自己愿意,我又何必去做那个恶人。”余父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以后你们如何,现在说还为时尚早,还是过两年你们加冠了,再且看吧。”
余风令听了双眼一亮,这岂不就是不反对的意思?!
他当即面色一喜,朗声说道,“谢谢爹!”
余风令之后几天一直就在忙着打理盘下的那间铺子,除了修整之外,制作芳香皂的作坊,还有要雇佣的匠人,以及账房先生之类的,他睁眼闭眼全是关于芳香皂的事。
他去王府的次数渐渐少了些,君不离就日日来找他陪他处理这些事情。
终于在忙了半个多月后,秋香堂正式开张。
余风令本想着起一个意义深远一些的名字,例如将他和君不离名字融合在一起给这间铺子命名。但君不离这个名字,不离两字合在一起尚可,若是单把这个“离”字拿出来就难免有些兆头不太好了。
索性就随意起了个,正值秋日,卖的又是香皂,“秋香堂”倒是听起来也还行。
因着今日刚开张,秋香堂里的所有东西一律按八折算,因此吸引了不少人前来。
好在铺子里的人手都是之前卖过芳香皂的,对芳香皂也比较熟悉,虽然来的人多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一直到了午时饭点儿,人才算少了些许。
余风令舒展了一下胳膊,打算去楼上问问君不离午时吃什么,刚踏上楼梯就听见从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风铃,你这铺子里一上午人可真不少啊,我挤都挤不进来。”
余风令转过头就看见顾随和游听扬提着东西进门。
“你们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余风令面上带了几分惊喜,他转头看向顾随,“你不是天天在鸿胪寺当牛做马的吗?这是不在那儿干了?”
顾随面色装的严肃了几分,斜睨着眼看他,“小瞧我是不是?我在那儿可谓是如鱼得水,他们捧着我都来不及呢,我出来趟可不就是提几嘴的事儿。”
“别听他掰扯。给,贺礼。”游听扬把东西递给余风令,笑声道,“在不在那儿干可不是他说了算的,顾大人可盯着他呢。”
余风令把东西接过来,转头看向游听扬,“谢了啊。你呢?不会是特意告假过来的吧。”
“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岂能不过来支持你。”游听扬说着拳头抵了抵余风令的肩。
顾随把东西也给他,“就是啊,今儿可是你正式走上经商之路的第一步,不来还算是兄弟吗。”
“那今日正好了,我也有事要跟你们说,中午你们选地方,我请你们喝点儿?”余风令朝着两人抬了抬下巴。
顾随连忙抬手示意不行,“酒还是算了吧,这段时间我家老头子看的紧呢,吃点儿倒是可以。”
“那就春华楼?我看着这儿离那里也挺近。”游听扬提议道。
余风令点了点头,“行,你们等我会儿,我去楼上叫个人。”
顾随顿时眼睛微亮,连忙拉住就要转身的余风令,“哎哎哎,等等等等,你上去叫的人……不会是小王爷吧?”
余风令朝他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多说,只是把他的手拽了下来,“等会儿我再跟你们细说。”
顾随看着余风令朝楼上走去的背影,突然乐了,他转头看了游听扬一眼说道,“要跟我赌吗?他俩肯定在一起了。”
游听扬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以为我傻吗?”
看着他没答应,顾随耸了耸肩,颇为无趣的撇了撇嘴。
两人没等多久,余风令就从楼上下来了,身后是脸上还带着几分困意眼皮还在打架的君不离。
似乎是怕身后的人摔着,下楼梯时余风令时不时的会向后看一眼,而下了楼梯后,君不离习惯性的拽紧了余风令的衣角。
顾随看着他们这样子,忽然就觉得牙一酸。
但这样的君不离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有余风令这个关系在,他应该也不会突然有一天对自己下什么狠手吧。
虽然不是很远,但几人还是坐了马车过去。
游听扬和顾随坐着来时的马车,余风令和君不离坐在一驾马车上。
刚上了马车,君不离就身子一歪倒在了余风令怀里,轻轻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余风令伸手揽住他的腰身给他轻轻按揉着,另一只手摸了摸他脸,“就这么困吗?”
“困,不想动。”君不离趴在他脖颈间,声音也懒散的紧。
余风令闻言轻笑了声,“这可是你一直缠着我,要跟我算账的啊,可不赖我。”
君不离在他怀里哼唧了两声,倒是没有反驳。
马车很快到了春华楼。
余风令先下了马车,之后转身把手递给君不离,让他扶着自己下来。
看着他因为动作皱起一瞬的眉头,在他下来站稳后,余风令抬手揽在他腰上轻轻给他按了几下。
“很不舒服吗?”余风令面带关切的低头看他,轻声问道。
君不离面上带了几分委屈,小声拉着尾音朝他撒娇,“酸疼死了,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下次就该让你也试试。”
“咳咳咳……”突然一旁传来几声刻意的咳嗽声,似乎是怕他们没听见,声音后面又大了些,“咳咳咳!”
余风令一听就是顾随的声音,他莫名奇妙的朝着声音来处抬头看过去,就看着顾随在朝着自己抽风了一般地挤眼睛,一旁的游听扬一脸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皱着眉头朝一旁看去。
然后就跟一个异常熟悉的中年美大叔对上了眼,正是他爹,当朝宰相余大人。
身后还跟着一众穿着常服的也基本上都很眼熟的大臣。
余风令余光一瞥,就瞥见人群中的靳疏逸朝着自己眨了眨眼,面上是一如往常温润如玉的笑。
当即场面沉寂了一瞬。

第49章 上元宴
余风令当即松开了放在君不离腰上的手,虽然内心已经有个小人在狂叫了,但他面上极其镇定,一副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君不离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么多朝臣,眼看着以余大人为首的乌拉拉的一群大臣就要朝他行礼,他眉头微皱,抬了抬手示意不必多礼。
朝臣们默不作声的看了看不远处的丞相公子和小王爷,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丞相,互相对视了几眼,连忙极有眼色朝着丞相拱了拱手先告退了。
人群散去,顿时门口只剩了余父还有靳疏逸。
顾随看了眼一脸严肃的余父,替余风令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他快步走到余风令身边低声跟他说道,“今儿看来不是个好日子,我跟游听扬就先不吃了。反正我俩都知道你跟小王爷的事了,咱们有缘再聚哈。”
说完也不待余风令回答,就连忙拽着游听扬撤了。
春华楼,三楼雅间。
余父思及在楼下见到的那一幕,以及昨日余风令一晚上也并未回府,他眉头微皱,落在君不离身上的目光不知不觉的复杂了几分。
虽然小王爷体弱,但他本以为以小王爷的性子,是不会任由余风令占据上位的。
想到自己儿子才是欺负人家的那一个,余父忽然就有些哑然了起来。
靳疏逸看了眼未曾开口的老师,主动冲着君不离温声问道,“小王爷可是和风令一起从秋香堂过来的?”
君不离听着他口中对余风令亲昵的称谓,下意识眉头一皱,他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余风令谈及靳疏逸时满目欣喜和崇拜的模样,他的眸子忽的晦暗了几分。
余风令看着君不离没有说话,以为他是因为不舒服,连忙接话道,“我们一起在秋香堂来着,到饭点儿了就准备来用个午膳。”
他还未跟靳疏逸说过自己和君不离的关系,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今天突然碰上了。
“用午膳便用午膳,在楼下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余父突然出声,目光落在余风令脸上带着几分责备。
京中这段时间本就因为他们走的过于近,而有些他们的闲言碎语,而今日朝臣中大多又都是成了亲的,都是年轻过的,见到了那一幕如何能不多想,这又置小王爷的颜面于何地!
余风令被余父说的感觉自己有多么莽撞孟浪似的,他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耳朵,谦虚受教,“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些的。”
“这有什么好注意的?”君不离浑不在意的说道,“你我行正常之事,有何不能让人看的,他们愿意看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与我们又有何干。”
想到余大人是余风令父亲这层关系,君不离又补充似的跟他说了句,“余大人,您多虑了。”
余父闻言目光落在君不离脸上,见他确实并无丝毫介意的模样,将要说出的话也一滞。
小王爷虽性子睚眦必报些,但没想到在这点上倒是个豁达之人。
靳疏逸听了他们的话,面色微讶的目光在君不离和余风令身上流转了几瞬。
余风令感受到靳疏逸的目光,朝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谁能想到呢,他其实是个断袖。
靳疏逸见此恍然大悟般的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和余风令在京中重逢时见到他怀中抱着小王爷,之后谈起是否找到了媳妇他言辞含糊的样子,原是如此。
靳疏逸倒是未对此有什么偏见,他幼时在乡野之间长大,后来回了本家,再后来他也曾在外面游历过几年,见过的人和事多了,自然就对事物的包容度也高些。
况且这还是他视为亲弟的人,自然无论如何他都是站在余风令这一边的。
“秋香堂今日开张生意如何?”靳疏逸未曾多说他和君不离的事,转而问起他准备了多日的铺子。
余风令闻言面上也带了些压不住的笑来,“那简直是红红火火,说是客流如织,人山人海也不为过了。”
“那今日你不得赚的个盆满钵满的。”靳疏逸温声笑道。
余风令语气谦虚,面上毫不谦虚的眉眼飞扬,“尚可吧,但请你吃顿好的倒是绰绰有余了。”
“行了,在这儿耗得功夫也不少了。”余父出声打断他们,说着站起身来,朝着君不离点了点头,“小王爷,您慢用。”
说完他叫着一旁的靳疏逸,“泽良,你跟我回府一趟。”
“爹,您这就走了啊?不再吃点儿了吗?”余风令连忙也站起身来。
靳疏逸也站起身来,跟上老师,转身之前看了一眼余风令说道,“你们来的时候我们刚用完膳,可没有多余的肚子能吃的下了。”
余父走到门口推开门就要出去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余风令,“你出来一下。”
余风令看着说完就出门了的余父茫然的眨了眨眼,他低头跟君不离嘱咐了句,连忙起身出去。
余父正站在门外,靳疏逸站在稍远些地方的楼梯处。
“爹。”余风令疑惑的叫了声面上看不出情绪的余父。
余父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正在余风令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余父突然跟他开口,“若是空闲的时候,带着小王爷去家里吃顿饭吧。”
余风令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之前不是说他行了行了冠礼之后再看看吗?
现在这是直接就见父母了吗。
但时机不可错过,余风令连忙点了点头,“我过段时候,找个都空闲的日子就带他回去。”
余父闻言点了点头,收回目光未再多说,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进去,自己转身跟靳疏逸下楼了。
余风令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进了门,边朝着桌边走去边跟君不离笑声开口,“今儿倒真是个好日子,双喜临门啊。”
“什么?”君不离抬眼看他。
余风令走到君不离身前弯下腰狠狠的亲了一下他的唇,“等过些日子你相公就带你回家见公婆去。”
君不离顺势揽住他的脖子,“你爹说的?”
余风令点了点头,把他的手松开,坐到他身旁,“突然就让我带你回家一趟了。”
“靳疏逸经常去你家吗?”君不离忽然开口道。
余风令转过身子,拿起桌上的茶水仰头喝了下去,喝完才道,“靳大哥家人不是不在京中吗?孤家寡人一个的,我爹跟我娘又那么喜欢他,就经常让他去我家吃饭,估计都把他当半个儿子看了。”
“那你呢?”君不离在一旁盯着他幽幽出声。
余风令一愣,侧头看他,“什么我呢?”
“你喜欢他吗?”君不离目光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余风令眉梢微抬,忽的凑近君不离盯着他的眼睛,唇角不自觉上扬,声音里也带了点儿笑,“菜还没上呢,我怎么就闻着了一股子好大的醋酸味儿啊。”
君不离却没理他的调侃,只是睁着一双眸子不说话的看着他。
看人又要开始不高兴了,余风令也没再敢逗他,他亲了亲眼前人的眼睫,声音里带着轻哄,“不喜欢他,只喜欢你。”
窗外微风徐徐,和煦柔光落入屋内,散开一片令胸腔颤动的融融暖意。
时间倏然溜走,在几场纷纷扬扬的大雪过后,新岁也如期到来。
转眼就到了上元节这天。
之前几次的宫宴,余风令都未跟着余父余母进宫,而是和君不离两人在宫外自己找地方逛着过得。
许是多次未在宫宴上见着君不离,这次上元宴清和帝专门点了余风令的名字让他进宫,君不离一人在宫外无聊,自然也就跟着进宫了。
这次余书嘉因为贪食吃多了元宵,正蔫蔫的躺家里呢,余母不放心他便留在了家里,故进宫的只有余父和余风令两人。
“您说皇上非叫我和君不离进宫参宴干什么呀?怪没意思的。”余风令歪斜着身子靠在马车璧上百无聊赖朝着余父说道。
余父这这几个月来待在家里的时间直线增多,余风令也渐渐的不在他面前收着性子了。
余父端坐在一旁眼睛未睁,清声说道,“无论是何原因,这都是皇命。”
余风令听着了这说了跟没说似的话,暗暗撇了撇嘴。
因是上元夜,皇宫之中沿途灯彩高悬,处处火树银花,众灯齐放照的黑夜都带了几分白昼的光辉。
到了大殿之中时,各个大臣基本上已经差不多来齐了。
余风令跟着余父到一旁坐下,他抬眸看了一眼君不离那处俨然还空着的位置,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几分。
他在宫门外可是看见了君不离的马车进宫了的,为何人现在还没到。
就在他疑惑之时,殿外忽然传来通报声。
是清和帝来了。
余风令随着众人行礼,微微抬眼就看见了站在清河帝身侧的君不离。
众人随着清河帝落座后,也一一坐了下来。
坐在清和帝右下手的君阑看着面色淡淡的君不离,眼睫微颤,继而垂了下去,遮住了眸子中那一闪而过的嫉恨。

君不离坐下后,目光一转,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君阑身上。
他眉目间夹杂了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朝着低垂着眸子的君阑开口道,“皇侄近日可有去看戏?”
“小皇叔说笑了,我日常课业较忙,如何能有闲暇去看这些呢。”君阑衣袖中的手微攥,嘴角带着几分乖巧的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有几分勉强。
君不离像是赞同般的对着他点了点头,“倒是是多该把心神放在课业上,而不是那些杂七杂八的下作事上,不然可是白费了这大好时光。”
“皇叔说的是。”君阑听着这略带讽意的话,嘴角越发僵硬了几分,他心中恨意激增,面上却是一副虚心受教了的模样低下了头。
君不离像是逗弄一般的看着他又开口说道,“我倒是前段时日发现了件极有意思的事儿。皇侄想听听吗?”
君阑不知今日君不离为何会一反常态地主动跟自己说这么多,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对,但在君不离的目光下,却不得带着些乖巧的点了点头。
“想必你也知我自小就不顺,总是遭遇各种明刀暗箭的,但无奈就是查不到那些人的来处。”君不离状似烦恼的样子。
君阑听到他忽然开口说这个,心里猛的一跳,胸腔里莫名散开几许不好的预感来。
果不其然,君不离面上忽的又变脸般的出现了几分笑意,他凑近君阑,压低了声音在他耳侧开口,“但或许是这缘分到了,突然就被我给查出了几分眉目来。”
君阑下颚骤然紧绷了起来,唇角也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他侧眸看向君不离,眼底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忐忑和紧张,开口的声音干而涩,“是谁要害小皇叔呢?”
君不离目光在他的面上自上而下的扫了几眼,像是在观察一件极有意思的物件儿,倏然面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他身子缓缓后退了些许笑声道,“此事牵扯的有些广,而且也不过就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已,做不得准。具体如何,还要待到宴席结束后去跟皇兄商讨一下才能确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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