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隔壁帮着陈默他们。
祂的速度也非常快,绕过木屋的速度比正常人快了十几倍。裴逸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在疯狂地撞窗户,窗户硬生生地已经被撞出了一道裂缝。
“砰砰砰。”
“砰砰砰!”
等床一立,挡在了跟前,那撞击声才彻底消停了。
这一切做完,几个男人都大汗淋漓;但凡他们慢一点,外面的这股力量就会冲进来,撕碎他们。可外面明明什么人都没有。
裴逸休息了一下,站起身,“目前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但明晚估计还会来。”
“那我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裴逸耸耸肩道,“明天再说,现在赶紧睡觉,”他一脸严肃,没有半点吊儿郎当。
有裴逸在,大家心安了一些。因为床都用来挡窗了,只留了一张床,他们就留给女生睡了。裴逸等人到大厅椅子上凑合一晚。
天亮后,雪融。几人看到太阳,都松了一口气。
早饭在一片寂静中度过,谁也没提昨晚的事情,大家的状态都不太好,倒是裴逸脸色仍无恙。他跟着周游一起把大门前的桌子抬开,走到门外,还出去吸了根烟,再转身回来。
见大家都愁眉苦脸的,笑道:“大家别慌。这不是还有……”他数了,“四天嘛。”
周游叹口气,“不对啊。裴哥,是三天,第七天那鬼就来索命了。我们哪还有机会啊。”
这一说,空气更压抑了。现在他们已经分不清这是游戏还是现实了。如果是游戏,他们觉得还是早点死好。可死前就要经受非人的恐怖,这又是他们不愿意的。
裴逸道:“……”他打算安慰安慰大家的,周游一句又把气氛拉死了。
“滚犊子,三天也够了,也许今天我们就能破开迷局。”
丰叔道:“小裴,你昨天看日记,有什么发现?”
裴逸道:“正要说这个,我们发现那些是诗歌,是君怀留给南风的诗歌。我估摸着是情诗,他们是情侣关系。君怀是个女的,南风是男的。这木屋的主人叫君怀。”
周游道:“难怪,这屋子打扮的这么清新自然,这君怀一定生得不错。”
裴逸瞥了他一眼,“好看是其次,主要是他们的故事。南风在一次意外中死掉了,君怀很伤心。我猜这里已经有隐情吧,否则这南风也不会阴魂不散的。他们原先应该经常来雪山,这 君怀还是雪山的工作人员。
“但南风死后,雪山频频发生怪异的事情,就跟我们这几天经历的事情一样。景区就荒废了,君怀独自留了下来。”
“她一个人啊?”小B突然问,“那她胆子真大。”
裴逸道:“她不是胆子大,而是那个南风只放过了她,怪异的事情没有发生在她身上。所以,一开始,这君怀就不相信雪山真的闹鬼。直到有一天,雪山来了一群摄影爱好者,君怀认识了一个叫树生的男孩子。两日后,他们准备下山,这群摄影爱好者全部都死在了雪山上,死状离奇。警方起初怀疑的是君怀,后没有证据。君怀回去后,才发现雪山上真的闹鬼,那鬼还极有可能就是南风。”
小B道:“为什么呢?为什么南风要这样做?”
裴逸摇摇头,“日记到这里就没了。我估计肯定是有些恩怨情仇吧。”鬼片不是都这样演的吗?亡魂不散是因为一些心结和恩怨。
小B道:“我有个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我们是不是只要找到那南风的尸骨,好好安葬,就能躲过去?”
周游道:“这有什么依据吗?”
小B:“我看鬼片上都这么演的。”
裴逸点点头,“不管是不是,可以作为一个对策。还有其他办法,大家都说说看自己的看法。”
周游道:“裴哥,我有个主意,那缆车不是一直出事吗?昨天你说这缆车还会自动运行。我看着,今天我们去把缆车的总闸彻底关了,再剪断索道。”
小B连忙摇头,“不好!这太残暴了,万一触怒了凶灵就不好了。”
周游道:“我觉得没事啊。那天我不是阻止了鬼的数字吗?也没发生事。我觉得,只要别违反木牌上的规则,就不会有事。对吧,裴哥?”
裴逸想了想,“你跟小B说的都有理,既然我们现在已经触怒祂了,我们就破罐子破摔吧。”
丰春道:“那我跟我老伴儿再仔细地在屋子里找找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地道,或者其他东西。”
裴逸道:“好。”他转头问陈默。“你呢?”
那陈默神情恍惚,裴逸喊了两遍,他才惊醒,“啊!我要再去一趟陵园。裴哥,那男人一定是葬在陵园里!”
陈默犹豫了一会儿,“我就是知道,裴哥,我们回去看看吧。”
裴逸回想陈默的古怪举动, “好。那这样吧。周游你跟小B, 你们去剪断索道。我跟陈默去陵园, 看看能不能找到南风的公墓,丰叔跟吴姨还是在木屋,里里外外都找一下,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分工完毕, 几个年轻人四散开来。
周游跟小B两人去雪山缆车这。
时至正午, 周游牵住小B的手, 往前走。
小B犹豫道:“周游,你别忘了,木牌上说不能两两组队。我们这算是啊?”
周游一拍脑门, “对哦, 我都忘了, 可昨天我们就这样了,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反倒是裴哥发生了事情,所以我看木牌也不一定准。”
小B摇头道:“我胆子小, 我们还是不要走在一块了, 我不想死。”她推着周游。
周游反手就抱住小B, 还耍个帅,想把人打横抱起, 但抱不动。昨个看裴逸单手拎床有点儿帅, 他也想试试。但没想到,看别人是厉害, 自己完全不行。
他尴尬地一笑,“行吧。我们先去把电闸给拔了,免得再出现什么事情。”
小B点点头。
到了收费口,周游便进去了,猛地一下把电闸拔了,还拿着钳子把电线什么的都绞断了。
小B在一旁帮他看着,等着等着,无聊抬头望天,看到电线竿上缠绕的一条条电缆,无意道:“这缆车还能动,是因为这些电缆吧?”
她转头对周游道:“我觉得索道断了也没用,只有剪掉电缆,这缆车才彻底不能开了。”
周游站起来,也跟着抬头,“你是说,那鬼是通过操控电线操控缆车的?”
小B:“对。靠的是意念,你知道贞子吧?”
周游当真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什么鬼啊,这么强大……那这是个好主意。切断电闸,还不够,要彻底地断电。可是他们没有梯子,也上不去啊。
“……额知道一点。老婆,你真聪明。我们现在就回去拿梯子,彻底断了这鬼的路。”周游猛地想起来,“这样说起来,我们的木屋上面是不是也有电缆?我们也要剪掉那些电缆了?——这件事很大,我先把你送回木屋,我去找裴哥。我觉得南风的尸骨什么的倒是另说。先切电缆更重要。”
小B也跟着点点头。
两人迅速地回去,小B回到了木屋,周游便独自去陵园找裴逸了。
裴逸跟陈默到了陵园,把陵园都看了一遍。根据时间,裴逸猜测这个南风死时大约20多岁。但他们都逛了好几遍,根本没有年龄在18到30之间的男性,甚至连女性的公墓都没有,都是男的。
裴逸道:“是有人告诉你的?”
陈默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我听到一个声音,是祂告诉我的。”
“可是我们已经找过了,并没有这个南风。”
两人陷入僵局时,周游跑了过来。
“裴哥!”周游喘着气,“我跟小B有个重大发现。”
说完,裴逸一凝眉,“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切断电缆,也许就能阻止这鬼继续作妖了。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他转身就走,也没注意陈默跟没跟上。陈默默默地调转回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为什么会没有呢,肯定会有的!”
裴逸跟周游回到木屋,也发现了电线。现在的问题是,如果真的切断了,没有电,今晚他们就要摸黑了。
吴姨道:“没关系,木屋里有蜡烛。”
裴逸点点头。他们运气比较好,在屋子的后面找到了一把梯子,搬到了电线杆附近。距离电线还有一点距离,裴逸借着身高优势,一举便把电缆线剪断了。
剪断的那一刻,仿佛整座雪山的电路在瞬间点亮,又在瞬间熄灭了。
爬下梯子,裴逸道:“也不知道这样可行不可行。”
快到五点吃晚饭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陈默没回来,而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
周游道:“我们从陵园回来的时候,他就没跟着回来,估计还在找那人呢。”
裴逸叹了口气,这次是他带着他拿积分。如果陈默死了,他怪不好意思的。
他站起来,“我去陵园看看,六点之前就回来。如果没回来,无论是谁,都别开门。”
周游道:“裴哥!我的车神!别去啊,你是我的神啊。你走了,我们撑不到第六天的!”
裴逸轻笑,“少贫,这切电缆还是你跟B想出来的呢。我很快回来,我不会让自己置身于险境的。”他说着就穿上厚大衣,走出去了。那背影帅的,周游和小B、一致认定,裴逸的确是他们的神。
现在出门是很危险,裴逸还记得昨天他被困在缆车里,天气突然就暴风雪了。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半路遇上风雪,他就立即回去。
但运气还不错,一路都相安无事,但过去无事,并不意味着回来就没事。裴逸不敢掉以轻心。
距离陵园,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但裴逸是大步往前,所花时间减少了一半,只用了10分钟。到后,放眼望去,白雪皑皑的偌大陵园里哪里有陈默的影子。
裴逸叹了口气,就要往回走。走到滑雪口的时候,只听不知哪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呼叫声,
“救命。”
“救命啊……”
“有谁能救救我……”
是个女生,裴逸反应过来。这小A好像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小A?”他大声地喊。
“是我!裴哥!救命!救救我!”
裴逸一咯噔,现在不到六点。这个小A会是真的吗?
“裴哥!你还在犹豫什么!快下来救我啊,救救我啊……”
裴逸第一反应的确是要下去。这滑雪道有一个缓坡,如果他抓住什么东西,一点点下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他四周打量了一下,稍稍后退。小A出事后,他没来得及到现场。现在来看,他发现了古怪,——因为那个缓坡,是给滑雪人缓冲的,让他们不至于立即下去。
所以是真的是摔了下去,陈默是有机会救小A的。但陈默却说,小A是自己摔下去的。
直接摔下去只要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用大力,猛地把人推了下去。
一想到这,下面的呼叫声再次停止了。四周只剩下呼呼吹的风雪,阴沉的乌云往下压着。
裴逸缓慢后退,刚打算离开,只见不知哪里突然窜出一个身影,就要把裴逸往下推。裴逸反应迅速,弯了弯身,躲了过去。而那个用力推自己的人使的劲道太大,直接坠落了高高的山崖。
是陈默。
刚才他犹豫要不要去救小A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身后了,一直盯着他,准备找机会下手。
惨叫声响在寂静的夜色里,些许风雪打裴逸的脸上,裴逸头也不回地转身大步回到了木屋。
他走后,原地的风雪席卷而起,以漩涡的形式,飞至上空,又重重地扬了下来。
到了木屋里,裴逸一看时间,五点五十。看到裴逸独自回来,大家心里都已经明白了。他跟周游两人把木桌拦在门前。木桌上点了一只白蜡烛,吴姨给他们准备了面包。
吃完。裴逸道:“跟往常一样,先说说大家的想法,我再总结。”
丰叔道:“这次我们又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东西,对不起。”
周游道:“唉。丰叔,这没什么。我们今日有重大发现,切断了电缆,看那女鬼怎么作妖!”
丰叔道:“我今个儿已经想问了,这鬼还跟电线有关系吗?”
裴逸道:“不一定有关系,但这也是一个法子。我是这样想着,祂们如果是一种能量的话,肯定需要什么介质,才能传达祂们想要表达的信息。”裴逸瞥了眼放在柜子上的收音机。
“就像收音机,利用是天线……”裴逸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表情变得十分严肃而正经。
这突如其来的改变让众人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裴哥!你怎么了?”周游担心地问,又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啊。
裴逸看了眼收音机,再看看周游和另外几人,“我们拉了个东西——天线。”他刚说到这里,只听收音机发出滋滋滋的声音,五个人都紧张地转头看向收音机。
在安静的木屋里,除了风雪拍打窗户的声音,还有收音机卡带的声音。
只卡了一会儿,收音机仿佛是被人调对了频道,有清晰的歌声放了出来,正是他们每天早上就能听到的那首情歌,也是裴逸被困缆车里时听到的那首。
音乐放到一半,是一个粗哑的对话。
“——We can hold your reservation for three days.
——thank you.”
裴逸转过头问小B是不是三天的意思,小B已经吓得面色惨白了,艰难地点点头,“祂说‘他们会保留三天预定。’是倒计时。裴哥,是倒计时……”
周游此时已经有点崩溃了,站起身来,走到柜子前,一拳砸在收音机上,直接把天线给弄断了,收音机的确暂时中断了,那过了一会儿再次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尖锐得可怕,仿佛在表达抗议,同时一个清晰而又粗厚的男音传了出来,
“死!死!死!你们都要死!”声音低沉恐怖,仿佛响在他们的耳侧。
周游也来火了,气得又砸了数下,很快,收音机便彻底安静了。
他转头对裴逸道:“这鬼既然能通过这个方式来给我们发送信息,我们也可以直接摧毁它。是吧。裴哥!”
裴逸点头,“是。做得好!”
吴姨忍不住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声音又从收音机出来了?”
裴逸道:“初步推测, 这个鬼不仅可以利用有线电,还可以用无线电。我物理不是很好。你们有学物理的,能解释得更清楚一些。简单来说,在海上, 暴风雨来临的时候, ‘有人’给你发送求救信号, 是通过无线电波的方式,都知道摩斯电码吧,这里的原理是什么呢?那个‘人’只需要一节电池和一枚硬币就能完成——用硬币敲击电池的两端,就像这样。”
裴逸说到这里, 停了下来, 用手敲击桌面, 一下子慢一下子快的,“三短三长三短,著名的求救信号。但现在祂不是在救助, 祂是在示威。我猜测, 祂的载体之一也许就是无线电波, 或者说祂就住在无线电波上。”
小B道:“就像附身?贞子就能靠意念操控电线,做出录像带,所以看过录像带的人都会死, 因为你看了录像带, 就近距离地接触祂的怨念, 成了一个诅咒。”
裴逸、周游:“……”这个时候提贞子不太合适吧?
裴逸尴尬应和;“可以这样说。”
周游道:“那我们再去毁掉无线电塔?”
“很难。”裴逸道,“据我所知, 无线电的灵活性非常强, 且制作比较方便。”
“那么我们必死无疑了。只要祂想,祂就可以利用这些东西随随便便摧毁我们……”小B含着哭音。
裴逸面色沉重, “也许比我们想得更糟糕。我怀疑祂的介质不止这些。”他把刚才陈默的事情说了,“陈默是我第一场副本认识的,人还算不错,但那鬼完完全全地操控了他,为什么呢?还有小C,甚至那个应英俊。这鬼的力量大到我们无法想象,只要我们违反了规则,就算是白天,祂照样可以夺走我们的性命。”
“规则?”周游抖着嘴唇,“木牌上的?”
裴逸点头,“对,规则,一定还有什么我们拉掉的忽视的规则,或者我们还没参破这些规则。”
裴逸说完,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周游想起自己曾触犯了木牌上的某条规则,他跟小B对看了一眼,“那触犯规则了怎么办?”
裴逸道:“你说怎么办?应英俊的死是由于他触犯了组队规则,小C是看了雪人。不对,我也看了……应该是不止是看,还要被祂所蛊惑。小A是被陈默推下去的,陈默是被蛊惑的。但为什么会被蛊惑呢?我也不知道。”
丰叔和吴姨想到了什么,“小裴。是雪人!那个陈默也看到了雪人,但跟你一样,我们也看到了,就陈默一个人出事了。”
裴逸道:“是吗?”他还有很多点没想通。如果不想通,也许真的要把命送到这里了。
笔记上好几个关键词,一个最大的谜团,有关陵园还没解开。裴逸思考着。
周游已经有点焦虑了。他很明确地触犯了木牌上的规则啊。昨天他跟小B亲亲我我,这不是作死吗?为什么他还没遇见危险呢?
这心态一不好,周游就心思不定,根本睡不着了。
因为蜡烛不多,厅里没有点蜡烛。屋子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中。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周游哪里还有心情睡,他必须保持清醒。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就这样熬了半宿,但这是他们最安静的一夜。
无事发生,没有人敲门,也没有人撞门。大家睡得都挺好的,除了周游。
这是第五天。早饭后,裴逸照例要安排事情。
“还是跟昨天一样,找尸骨,无论是君怀还是南风的。还有一件事,是找诗歌,大家要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有字的。”
丰叔问:“这字能做什么?”
“那些是君怀写给南风的情诗。上次小B翻译出来的,还不够完整。另外,君怀在日记里也这样说过,如果南风看到了这些情诗,也许就会罢手。君怀的话我们肯定要听,除了她我们也没人可以信了,别忘了,木牌就是她写给我们的求生规则。所以我们就按照她的方式去试一试,也许有用。”
丰叔:“那我跟老伴儿也一起去找吧。”
裴逸没有反对,提醒道:“不要组队走。”
听到这个提醒,周游更慌了,“那裴哥,今天我跟你走吧。你有什么需要的,我也好帮你”
小B看了周游一眼,他不是总腻着她嘛,怎么不跟她走了。
周游想的是,此刻恋爱什么的都必须先放一放,——命都没了,还谈什么恋爱啊。这时还是抓紧先抱抱大腿。
裴逸也没反对,“那小B,你就跟丰叔他们一起吧。别走太远就行。”
小B点点头。
几人各自散开,裴逸跟周游在木屋附近绕了好几圈,希望找到一个无线站,试着看看能不能摧毁。既然收音机能收到信号,无线站应该也不会太远,但他跟周游都找遍了,都没能发现任何有关天线的东西。
——如果没有天线,祂是如何通讯的呢。
丰叔带着老伴儿和小B,去了南面的下山口,那里目前已经被大雪封住了。他们想看看有没有刻字的地方,路过一个狭窄的雪道时,吴姨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倒去,眼看着就要落到一旁的深谷中,就在这危急时刻,丰春抓住了她。
那一惊吓太大了,引得上头的大雪抖了些许碎雪下来,把他们披了一层浅浅的白。这还不止,还有一条更厚的雪被眼看着就要压下来。
小B在一旁吓坏了,回过神来,刚想跑过去救人,但又想起规则,不要组队,只立在一旁,喊着:“丰叔、吴姨,你们加油啊。”
他们毕竟上了年纪,吴姨中年发福,莫约有个一百三四十斤,让丰叔一个人一直拉着,如何拉得住?若是裴逸他们在,吴姨必然很快被拉上来。
“老伴儿。你放手吧。”吴姨喊着。
丰叔咬着牙要把人带上来,吴姨也没放弃,自己使劲地往前噔,希冀自己能爬上去。就在此时,上头的厚雪轰轰烈烈地压了下来,吴姨是没救上来,连带着两个人都掉了下去。
眼前这一幕直接把小B吓傻了。她不敢看那个深渊雪谷,转过身就跑了。这个地方太邪门了!她还是回去吧。
想着,就玩命地往前跑。跑啊跑的,天空中飘起了雪花,雪越来越大,不一会儿,风雪袭人,天也跟着黑下来了。
小B跑着跑着,突然停下来。她发现眼前这条路她从来没走过。她没走过这样的路,她不会记错的。可那条回去的路的的确确地已经消失了。
就在此时,不知哪里传来小C和小A的呼喊声,“救命啊!快来救救我!我掉在山谷里了。小B,快来救我啊。”
“救命啊!厕所里好黑!来个人过来救我啊。”
“小BB!小B。小B。”
小B捂住耳朵,不要命地继续往前跑,她明明没有触犯规则,为什么还会死?哦对,是因为那次组队?小B回过神来,所以今日周游要跟着裴逸走,他知道裴逸有本事。
原来如此啊。小B边跑边笑,哈哈大笑着,一直跑,风雪淋在她的身上。跑着跑着,突然直接停住了,就停在雪崖前。
小B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为什么,电缆明明被切断了呀。可为什么眼前的缆车还在缓缓地行驶着呢。
小B不敢置信,她摇着头,阻止自己往前走去。
“不要啊。我不要坐缆车。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我不玩了,我要离开这里……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此时真的是害怕地哭,跟伤心的哭不同,哭得相当不好听。
但无论小B如何哀求,她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推着往前走去。最终被猛地推进了一个缆车内,被关上的刹那,门也紧紧地闭上了。
门外的风雪很大,天昏沉沉地黑着。
小B不停地拍打着缆门,哀求着。但声音被车门阻隔,也被盛大的风雪淹没。随着缆车的行驶,慢慢的,最后彻底听不到小B的呼喊了。
雪崖上仿佛站了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看着缆车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裴逸跟周游先是绕了雪山一圈,这样一绕就是好几个时辰。雪山看着小,走起来还是挺大的。粗略地走完,裴逸发现一个比较奇怪的点。
这些景点分布得倒是挺均匀的,就是东边是东边的,西边是西边的。
他停下来,转头问周游:“你发现那两句英文的地方,还记得是什么方向吗?”
“方向啊?”周游道,“就是靠近下山那条路,那边不是蛮多密林的吗?”
“后来你们再去,就没有了是吧。”
“应该是的。”
裴逸皱眉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南面就是周游所说的下山的路,北面是缆车和最高滑雪点,东面是小A掉落雪崖的地方,西面则是另外一个滑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