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洁,不是四界拆迁办—— by一个巨大的坑

作者:一个巨大的坑  录入:01-28

于是现场就演变成了此刻波旬和混沌碎片拔河的场景。
更可怕的是,在进化过程中舍弃了大脑的混沌碎片,获得了无与伦比的怪力,可以说是力大无穷。
它竟然这场与神明的角力中获胜了,难以置信。
实际上,力量的对峙仅在一瞬间,当在场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金刚杵已经被混沌碎片夺走了。
这场面,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而最愣的那个人当属陆仁,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脑袋顶上的混沌碎片一把扯回了金刚杵,然后把金刚杵塞进了他手里。
握着金刚杵的陆仁突然又变成了全场焦点。而他将金刚杵放进他手里之后的混沌碎片因为不会说话,正在幻化成一双手的模样,焦急地向陆仁比划着自己的意思:“开……通……道!”
当然,混沌碎片的手势,哪怕是让阿丙本人来看,他也不可能看得懂。
全场焦点陆仁已经紧张地不会说话了,他尴尬得全身发热,整个人像一只熟透的大虾。他赶紧同混沌碎片说:“你乖一点,不要闹了,现在是很重要的场合,快还给人家。”
边说着,陆仁边朝释迦和司渊那边走了几步,准备将手里的金刚杵还回去。然而这显然让混沌碎片急了眼。只见混沌碎片一把从陆仁手里夺回了金刚杵,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重重砸在了善见城的地面上,想暴力打开通道。
但是通道没有打开,金刚杵断了。

第78章 须弥山(终)
金刚杵,乃是须弥山镇山之宝。昔年,大梵天走遍三千世界,从每一个世界中都各自搜寻了一段阳光,将它们汇聚并封存在金刚杵之内。
金刚杵初成之时,神光乍现,照亮了整座须弥山。而它本身也并没有辜负大梵天的一番努力。最终成了一件可以破除时间与空间限制的强力武器。
如今金刚杵一断,三千世界的日光尽数被释放了出去,巨大的能量让时间和空间一下子变得扭曲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大地发出了剧烈的震动。
地面左摇右晃,陆仁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了。而在踉跄之间,他不出意外地摔倒了,且多次尝试后,依然无法在这种震动中找到平衡并再次站起来,只好作罢,然后就此瘫坐在地上。也正是此时,陆仁无意间抬起头,发现天上聚众漂浮着待命的军队不知道为什么离自己越来越远。
一个疑问浮现在陆仁的心头:“这些人怎么越飞越高了?”
然后,陆仁突然意识到,不是那些人越飞越高了,而是他越来越低了。
是须弥山在下降。
须弥山原本是一个立体隆起的山脉,受到断裂的金刚杵之内时空之力的影响,竟然一下子坍塌成了一个平面,就像是融化的甜筒冰激凌一样,在咸海之上延展开来。
强烈的震动终于停止了。虽然没有人受伤,但反应过来的人们看着变得一马平川的土地,瞬间傻了眼。原本飞在天上的大军也在震惊之余纷纷落到了地面上。
当大山崩塌,清浊混杂。曾经高高在上的天人一下子同他们心中卑贱的提奴落到了同样的水平面上。他们脚下踩着坚实的地面,呼吸着曾经声闻界人呼吸的空气,乍然发现,这里的空气同曾经在缘觉界、菩萨界、佛界所呼吸到的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忽然之间失去了标榜自己高贵身份的倚仗,于是摩利、婆娑,特别是天人都出离愤怒了,而这愤怒的矛头,自然指向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带着混沌碎片的陆仁。
在场的所有须弥山生灵都把利刃指向了陆仁,他们叫骂着,为了他们遭到毁坏的家园,也为了他们失去的特权。
“他毁了须弥山!要让他付出代价!”
“杀了他!”
暴怒的人群叫嚷着。
没想到第一时间平息这个场面的,居然是从震惊中恢复,且尚存理智的释迦,他抬手,制止了盛怒中的众人的咒骂声,然后对司渊说道:“这就是你们昆仑界司的人归还金刚杵的方式吗?”
司渊摇了摇头,说:“不是。”
得到了答复的释迦,语气骤然变得严厉,几乎是怒吼一般:“那么,如果今天昆仑界司不给出个说法,就别想活着走出须弥山。”
此刻,所有人都认为今天的事情必然不能善了了。
“当然。”谁料到司渊却很淡定,“不过折断金刚杵的是来自归墟的混沌,属于九幽界司失职,与外来户口调查局有什么关系?我们此番前来善见城,还有一件事就是特地为了抓捕逃窜的它,没想到来迟一步,被它惹出了这么大的事端。”
众人:???
就司渊这个危机管理和甩锅的能力,他不当领导谁当领导?
接着,司渊话音一转,又给释迦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只见他把目光投向了刚刚还在抢夺金刚杵的波旬,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对释迦的规劝:“如今,善见城失去了金刚杵,外来户口调查局也感到很痛心,如果有任何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们一定义不容辞。”
这其实是在告诉失去金刚杵的善见城界司,外来户口调查局可以提供帮助解决目前的困境,只要释迦愿意将这次的事情大事化小事化了。
释迦久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权衡着司渊递过来的橄榄枝。最终,他选择了妥协,说道:“既然如此,就多谢昆仑界司帮忙抓捕混沌,还请将混沌交出来吧。”
司渊却没有这个打算,他说:“据我所知,善见城界司并没有应对归墟生物的经验,混沌生性狡猾且残忍,如果处理不当,后患无穷。”
听了这话的释迦迟疑了,混沌凶名在外,他确实没必要在这么一个多事之秋特地去接一个烫手山芋。
而外来户口调查局的人则是听着司渊的话的同时,默默把目光挪向了陆仁的头顶,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吐槽道:“狡猾且残忍?这个游乐场限定的猫耳朵吗?”
混沌碎片:嘿嘿!超凶!
但比起追责,一个更大的问题已然出现在了释迦的面前。
只见找到了机会的波旬张开了双手,开始了他的夺权表演:“各位!”他施展了扩音的法术,使自己的声音在人群中扩散开来,“燃灯预言中的未来佛弥勒已现世,但已成过去的释迦的却迟迟不肯让位,这引起了上天的震怒,导致了须弥山的崩塌!”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来了窃窃私语。如果说弥勒的出现只是让人们疑惑的话,那须弥山突然的坍塌则是把人们的不信任推到了顶峰。
波旬看着人们脸上的神情,知道他离成功只剩一步之遥了,于是他朗声道:“我建议,从此以后,将须弥山的统治权移交给未来佛弥勒!”
波旬志得意满地宣布着,同时,他的内心明白:弥勒,将会成为他最完美的傀儡。
然而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发出反对的声音的不是善见城的人,而是弥勒。只见她站出来大声驳斥了波旬的话:“我不愿意统治须弥山!”
还没从激昂发言的状态中回神的波旬愣住了,他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弥勒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背刺他。
他厉声呵斥弥勒:“你不统治须弥山,谁来统治?你要把须弥山还给无能的释迦吗?”可能意识到了自己激动的样子会让人群起疑心,他又放缓了语气,用几乎哄骗的语气向弥勒说道,“你别害怕,作为父亲,我会帮你的,我们可以先重新划分出四界的所在地,把他们分隔开,然后……”
一直没有说话的陆仁却在听见这句话以后,想起了他来到须弥山后所见的种种:天人的傲慢,为理想赴死的提奴,藏在夜叉丑陋面容之下的善良,阿修罗族未能隐没于岁月长河间的热血,已经意图夺权者的卑劣……
上位者给不同的种族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用这些称呼取代他们,就像一个标签一样。渐渐的,他们都忘了,他们所统治的不是标签,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是有思想,有灵魂,会哭会笑的人。
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人来统治善见城的话,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让所有人一起来统治须弥山呢?”
不经意间,陆仁竟然把他心里的想法说出了声。虽然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场的可是诸天神明,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会是耳背的。
被这一声发言打断了的波旬不确定地看向了声音的来处,他似乎有些不能相信竟然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擅自发声,他问道:“你说什么?”
陆仁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他惊讶地捂住了嘴然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插手善见城的事情的打算。
但波旬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打算,他习惯了把一切不利于他的声音掐死在摇篮里。
波旬自顾自地说:“让所有人一起统治?凭那些空有一身蛮力的阿修罗吗?还是凭那些长相丑陋的夜叉?真是无稽之谈。”
陆仁知道,这个时候他最该做的就是闭嘴,不要涉入纷争。不然会连累他的同事们的,他抬起头看向他的同事们,以为会看到责备和惊恐的表情,但没想到——
站在一旁的百花和龙女满脸都是加油打气的表情,百花更是激动地小声说着:“上啊陆仁!跟他辩论!”
雨师则掐了个决,也给陆仁附上了一个扩音的法术,脸上则是一幅“敢吵输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而其他人则是满脸的无所谓,似乎陆仁在这种紧要关头突然的插嘴,也不过只是在路过菜市场骂架的时候,突然宣布参战而已。
意思很明显:大胆开麦,天塌下来,有他们顶着。
陆仁从他的同事们身上汲取到了力量,于是他鼓起勇气与波旬对视,然后坚定地说:“如果要说,我在须弥山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是什么,那就是不能以貌取人。
你知道吗?越善良的夜叉相貌越丑陋。”
波旬对陆仁突如其来的跑题感到不解:“夜叉有什么特点与我们讨论到问题有什么关系吗?他们根本不重要。”
“不,他们很重要。如果说我从夜叉那里学到了什么的话,那就是一个人的人格和价值不应该被物化,不应该由这个人的出身、外貌,甚至种族决定。过去的须弥山最大的问题是在所有人出生的时候,就把人按照外在条件分了类。而后漫长的抵制和斗争,也不过是基于出身和外在,他们甚至互相都不了解。就算把释迦换成弥勒,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那难道你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吗?遇到事情一人一句话解决吗?呵,无聊的理想主义者,简直是浪费时间。”
陆仁确实想不出好办法,但生在春风里,长在阳光下的陆仁会唱“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他会照搬。
于是他说:“那就让各个种族出一名代表,定期开个会,一起举手投票,共同表决。让人们互相学习,互相交流,互相了解,互相商量。”
波旬没有想到陆仁会出这么个主意,愣了一瞬间。
同时,第一次听见这个办法的须弥山生灵之中,也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听上去不错的样子。”
波旬当然不能看着自己唾手可得的胜利果实突然被人采摘,他愤怒地说道:“我不同意。”
可是与此同时,场上响起了另外两道声音。
释迦说:“我同意。”现在佛决定改变现在。
弥勒说:“我也同意。”未来佛选择了迎接未来。
他们都认为,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与其把须弥山交给心术不正的波旬,不如给陆仁所说的未知的未来一个机会。而当现在佛和未来佛都选择为陆仁背书的那一刻起,波旬就知道,他再说什么都是回天乏术了。
于是,陆仁的一句话,定下了须弥山未来千年的基调。
人类的历史,其实是一部试错史。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做出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唯有时光能给予回答。
但是也许,这所谓的大会能让会被隔绝的各个种族开始交流。而交流,将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于是,在这一天,须弥山的所有人共同决定:给未来一个机会。
这个未来也许并不完美,但哪怕是一步的前进,也好过永远留在原地。

文马今天有些战战兢兢。
原因是他被移交了一起偷渡大案,涉案人员组团从人间界偷渡到了须弥山。当应龙把卷宗交到他手里的时候,饶是见多识广的文马都吓傻了。
文马一脸震惊地问应龙:“什么?这个年代还有人这么大胆?”
应龙闻言挑了挑眉:“当然。”
文马突然感觉有一股凛然的正气从内心深处蓬勃而出:“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把这些法外狂徒抓捕归案!”
听了这话的应龙嘴角却牵扯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不用你抓捕,人已经在调查局里面了。”
文马闻言,赶紧拍了一波马屁:“真的吗?不愧是应龙大人,工作效率就是高。”
当时的文马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他真正认识到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是在应龙走后,他第一次翻开应龙交给他的宗卷的时候。
嗯?这些名字会不会过于眼熟了?有没有可能是同名同姓?
文马终于知道应龙会把这么一桩大案交给他了,无他,唯倒霉耳。特别是当他坐进了审讯室,而他对面待审的犯人是他的顶头上司涂山绮罗的时候,文马简直是欲哭无泪。
文马带着小狐姑娘走了进去,由小狐姑娘负责做记录,而他负责审讯。事实上,记录这件事情不应该由负责大厅工作的小狐姑娘进行。但是战斗组的人在得知他今天的犯人是谁之后,全都统一进行了婉拒,只有人美心善的小狐姑娘愿意冒着风险替他进行记录。当小狐姑娘答应的时候,文马就差抱着她的大腿哭了。
从回忆回到现实的文马看着坐在对面的涂山绮罗的脸,两腿不自觉地开始打颤。于是他开口道:“头儿……”
没想到对面原本面无表情的涂山绮罗却突然“啧”了一声,然后皱起眉头看向文马:“你平常都是用这个态度审讯犯人的吗?这么不专业!”
“当然不是!”文马急忙否认。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审讯了,这已经变成了涂山组长对他的工作考核。如果有一丝一毫让涂山组长不满意的地方,他这个月的绩效,说不定就危险了!
思及此处,文马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然后强撑起架势,满脸严肃按照惯例询问道:“姓名。”
涂山组长表现得十分配合:“涂山绮罗。”
“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知道。”
面对涂山绮罗的配合,文马长舒了一口气,看来组长并没有刁难他的意思,于是他放下心来,问道:“既然知道,还不赶紧交代为什么要去须弥山。”
然而,也正是这句话,让涂山绮罗再次皱起了眉头。她甚至问一旁的小狐姑娘借了纸和笔,然后低头认真记下了什么,再继续配合地回答文马的问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文马:糟糕。
在之后的审讯里,涂山绮罗依旧表现地十分配合,只是时不时会在文马问完问题以后,低下头在纸上写上几句什么。
当审讯结束的时候,文马几乎不记得他到底问了什么了,他的注意力全在涂山绮罗低头做的笔记上,但他又不好直接询问涂山绮罗。
于是他只能生无可恋地跟涂山绮罗说:“你回去等通知吧,组织上的处理方式晚些会通知你的。”
涂山绮罗点了点头,离开了审讯室。而留在审讯室里的文马满身都是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文马心想:“这哪里是在审问涂山组长啊,这简直是在拷问我啊!”
但文马的受难日,才刚刚开始。
下一个进来的是龙女,听说是应龙大人的表妹。
龙女明显不是一个好惹的对象,她甫一坐下就是一串连环炮似的质问:“你们调查局怎么回事?我儿子让人绑架了我去救我儿子有什么问题吗?你们自己无能不去救人,不能耽误家属自救吧,真要出什么事情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文马肯定是得先安抚嫌疑人情绪,但他刚开口说:“您听我说……”
谁料话音未落,马上就被龙女打断了:“你别说了,你工号多少,我要投诉你骚扰受害者家属。”龙女甚至激动地站了起来。
文马头都大了:“您别激动,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有什么好了解的?对受害者造成二次伤害吗?你要是再骚扰我们,就别怪我告你们。你上水产市场打听打听,全市的水产批发都是我们家的产业,我有的是时间和钱跟你们打官司,我……”
然后文马就莫名其妙挨了龙女半小时的骂,最后终于求爷爷告奶奶地把龙女送走了。
只见文马打开了审讯室的门,恭恭敬敬地将龙女送了出去,嘴里还不住地说着:“您受累了,慢走慢走……”
龙女“哼”地一声,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龙女一走,原本还能勉强挤出来一丝笑容的文马一下子垮了下来:“好累,才审了两个人就感觉自己像是干了一个月的活。”
然而正当他转身打算回审讯室里的时候,转头就看见了倚在审讯室门口的百花,文马被吓得一个激灵:“你干嘛!”
百花笑眯眯地看着文马:“我来协助调查呀,谁知道正看到你被龙女折磨得够呛。”她拍了拍文马的肩膀,颇为同情地说,“没想到应龙居然把这份苦差事让给了你,他肯定是懒得写报告。”
文马闻言,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
百花审讯途中意外地配合,但问题是,她总是跑题。
“那个绑架阿仁的人叫弥勒,是个姑娘。说起这个弥勒呀,她跟一个叫那迦的当着我的面就谱写了一段恋爱佳话。”
文马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不感兴趣,但是一旁做记录的小狐姑娘却突然停下了书写,她抬起头,对着百花说道:“展开说说!”
就这样,一个小时的审讯,有三十分钟是小狐姑娘和百花仙子在吃瓜,还有二十分钟两人在争论那迦是不是真的爱弥勒,只剩开场的十分钟,是文马在进行问询。
文马:累了,毁灭吧。
总之,一个早上忙活下来,文马可以说是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然后,午休过后,审讯室迎来了一批新客人。
一马当先的是战斗一组的组长陆青舟。文马对陆青舟算得上是相当地敬重,陆青舟也表现的十分配合,他坚称自己是去抓捕偷渡客的,事急从权才会未经允许从已经开启的界门擅自行动,并主动表示可以提供手机中拍摄的视频作为证据。
紧接在陆青舟之后的,则是老实巴交的俊方,他也是问什么就答什么。由于陆青舟和俊方的配合,总算让文马这份艰难的工作有了一丝进展,也让原本生无可恋的文马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不过这份温暖很快就被第三位客人掐灭了。
第三位客人是一路溜达着过来的雨师,他像个视察工作的老干部似的背着个双手,进门后还热情地跟文马打招呼。雨师甚至都不需要文马进行盘问,他自己一张嘴就开始往外说:“其实吧,那天我们是去救陆仁的……”
基本上,雨师可以算得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但是问题在于,雨师的重点错了呀。他几乎总结出了一本《神棍速成手册》,详细总结了他在阿修罗族假扮神棍的心得体会,就是完全没提自己怎么去到阿修罗族的。
文马见他离题太远,也总是适当出声,试图用几个问题让雨师把话题转移到他们去须弥山之前,而不是到须弥山之后。
每当这个时候,雨师总会笑眯眯地道歉说:“不好意思,我扯远了。不过这件事情确实在我心里留下了比较深的痕迹,毕竟……”然后继续总结他的神棍心得。
虚心认错,坚决不改。
几番下来,文马也放弃了挣扎了:“算了,希望能从下一个人身上还能再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吧。”
然而,事与愿违,排在雨师后面的是风伯,外来户口调查局知名腹黑男。
只见他刚进审讯室,就先反客为主,走到了小狐姑娘的身后,检查起了小狐姑娘的笔录。这当然是不被允许的,文马肯定要出声阻止:“风伯大人,笔录是不允许嫌疑人看的。”
正在阅读笔录的风伯像是被惊扰似的抬起头:“啊,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在意你的这个审讯方式。”
文马愣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风伯便指着涂山绮罗的那份记录说道:“这里,你问涂山组长‘还不赶紧交代为什么要去须弥山’这句话是有诱供的嫌疑的。”
文马一惊,赶紧顺着风伯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涂山组长要皱眉头。”
于是文马虚心向风伯求教:“还有呢还有呢?”
风伯也显得很有耐心,他仔细地为文马一一指出:“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文马在学习的同时,小狐姑娘也听从风伯的指点,把笔录中的内容进行了调整。
当翻到陆青舟和俊方那一页记录的时候,风伯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趁着文马揣摩他刚刚教授的知识的中途,默默引导着小狐姑娘删除了其中一些不利于几人的记录。
这次的询问,在宾主尽欢的氛围中结束了,文马还特地站起来送风伯离开:“风伯大人,真是太谢谢你了。”
风伯扶了一下眼镜,说:“不用客气,还有最后一件事你要记牢,那就是审讯途中,千万不要让你的嫌疑人看你的记录。”
风伯意有所指,但是文马完全没有察觉,他甚至没心没肺地说了句:“好!”
然后,回到审讯室的文马美滋滋地看着小狐姑娘手里的笔录,复习着风伯教授的知识,猛地翻到了陆青舟和俊方那一页。
文马:“……”合着风伯大人最后一句话是这个意思啊。
辛辛苦苦一下午,一夜回到解放前。
此时时间已经临近下班,离五点只剩下了十分钟,陆吾却在此时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赶快,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我是绝对不会加班的!”
文马以为那只是一个夸张的说法,却没有想到,当时间来到17:00:00的时候,本来正在回答问题的陆吾猛地站了起来,他说:“我下班了。”他甚至话都只说到了一半。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审讯室,仿佛多呆一秒都是对下班的不尊重。
经过了一天摧残的文马终于受够了,只见他怒气冲冲地掰断了自己的笔,崩溃大叫道:“我们单位为什么都是奇葩啊!”
正当文马用自己的脑袋开始撞桌面的当口,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响起。
推书 20234-01-27 :咸鱼替身只想捞钱》:[近代现代] 《咸鱼替身只想捞钱躺平》全集 作者:晚意期期【CP完结】长佩2024-1-21完结收藏:205评论:700海星:3,282点击:17,197字数:18.05万人气:44,071文案:作为一个替身我可是很有素养的!周意是个被霸总包养的替身情人,作为被雇佣地关系,不仅事事迁就,随 .....